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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当然以往的办案手法就不管用了,谁也不能上来打他一顿啊。
李恪一上来就叫冤屈,直接把炮口对着长孙无忌,非说是长孙无忌陷害自己。先说自己和高阳公主谋反,一计不成,又不惜把大臣给拖进来,陷害自己。李恪口才很好,对着长孙无忌一肚子怨气,因此在刑部和大理寺开骂那叫一个感情充沛,那叫一个滔滔不绝。很有点舌战群儒,挥斥方遒的意思。
皇帝冷眼看着官司的进展,却对着案情一言不发,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们不淡定了,他们每日满怀期望的去上朝,却只能失望的下朝回衙门开工办事。刑部尚书崔敦礼都要想抱着皇帝的大腿,给李治跪了。你哪怕说一句话也好啊,现在牢房里面关着的根本不是两个囚犯,那就是两个祖宗啊!谁不知道王全信是皇帝你的嫡系部队,是皇后娘娘的亲哥哥啊,长安不少人都不止一次的看见王全信肩膀上扛着太子殿下在逛街!若是真的行差踏错一步,老子这些年不是还白干了?你们老李家一向是抠门的很,工资少,管得严,虽然食堂还不错,可是老板的心思太难猜,而且小心眼。我好容易熬上了刑部尚书,再因为皇帝和他舅舅斗法被殃及池鱼,皇帝一生气把身上的官职拔干净也就算了。再把全家发配到免税旅游岛上开海鲜排挡,真是坑死个人啊!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不待你们这样欺负打工仔的!
崔敦礼在心里抱怨归抱怨,可是他逐渐看出来门道,端着公事公办的面孔,磨洋工!人生的路很长,当你看不清前路的时候,爬上前头观望一下是个明智的选择。因此,当接到长孙无忌喝茶的邀请,老头果断的婉拒了。
长孙无忌和褚遂良听着去请崔敦礼的仆人的回报,无奈的苦笑一下,看起来这些大臣们似乎不想她们嘴上说的那样立场坚定。
“圣人是要打定主意保全李恪了。”长孙无忌觉得嘴里的茶十分苦涩,可是还咬着咽下去了,嗓子眼发苦的,还有褚遂良。
“圣人对吴国公念兄弟之情,可是吴国公未必有这样的心思。”陛下还是没经历过贞观初年的风雨啊。权力面前没有父子兄弟,褚遂良担心皇帝的柔软性子会叫他成了别人算计的对象。在褚遂良看来李家一向没有兄友弟恭的传统,李二凤就是个好例子,真不知道果断英明的先帝,怎么会生出来当今如此柔软的性格。
“你担心的何尝不是我担心的,当初先帝的托付还历历在目。吴国公并非池中之物,总要对圣人进谏。不能给他死灰复燃的机会。”长孙无忌握拳,敲在腿上。早长孙无忌看来即使李恪老实的像一只猫,他也不会真的变成猫,那就是一只老虎,会随时的露出狰狞的牙齿扑过来。一个身上流着隋朝余孽血液的人,天生的就是个不安定元素。即使不能除掉,也不能放任不管。
“老夫拼命也要对得起先帝的托付!”长孙舅舅下决心了。
法律程序都走完了,事关谋反,皇帝进行最后的裁决。刑部和大理寺这次很圆滑的只是把两个人的供词给递上去,还有什么仆人的证词,李恪给李愔的书信全都检查了,有来信有回信,一封不少。看起来阿狸烧掉的不是李恪和李愔之间的信件。
李治翻看着卷宗,心情忍不住好起来。“既然这样,都是王全信家里的奴仆多事,窥伺主人行踪,行诬陷之事,真是可恨!王全信还是依旧做刺史。吴国公把他放出来,回家好好地休养几天。”皇帝轻描淡写的宣布最后的裁判,底下的崔敦礼和大理寺卿都是长长地舒一口气。果然没有走歪路,皇帝对着王全信是很信任的。
帘子后面的佳芝听见意料之中的结果,紧握的手松开了,她能感觉血液一下子冲进了攥的发白的手掌。阿狸安全了,阿娘不用担心了。
谁知褚遂良忽然蹦出来对着皇帝巴拉巴拉的来上一顿,褚遂良和皇帝的意向整个满拧,李治是疑罪从无,既然无法认定阿狸烧掉的是什么,那么阿狸就烧掉的就是一张随便的纸张。敬惜字纸,写坏的文书随便抛弃有泄密的嫌疑,阿狸处理报废公文很正常。李恪和李愔的书信全在,没有什么□言论,也是无罪。
褚遂良则是疑罪从有,反正沾上了贼名,就是没有也很可疑。家里的仆人告黑状,这么多的官员,谁家没个仆人什么的。怎么人家都没事,就你的仆人把你给举报了。莫须有就是罪名。皇帝的牢房里诖误一两个,你不能怨政府,只能怨自己。也要允许工作失误是不是。
李治和佳芝一起在心里对着褚遂良比中指了,你是成心和皇帝唱反调的吧。李治忍着气,问褚遂良:“依着登善看如何处置呢?”
“王全信或者是有隐情圣人可以从轻发落,贬斥到边远之地以观后效。至于吴国公,应该是按着不敬的罪名交给有司论处。”褚遂良腰板笔直,一脸的魏征。
“褚遂良你把朝廷放在什么地方,你把律法当成什么?你是想乱政么?”皇帝身后的帷幕里面闪出来一个人,皇后发飙鸟。
“大唐的律法上那一条写着可以莫须有就能文案,若是按你的裁决,天下必然是诬告成风。你想叫天下大乱,人人自危么?法令制定下来就要颁行天下的,有了律法才能有了行事的准绳。阿舅带着不少有德行的人,日夜编纂大唐律,为的是什么?难道是就为了鼓励天下的百姓官员互相拿着莫须有的罪名诬告么?刘洎的事情你还没吸取教训,还想——”佳芝指着褚遂良一番雄辩,叫褚遂良一个字也讲不出来了。
佳芝说着,只觉得眼前一黑,接下来发生的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何不扑杀次獠?”小武当时的感觉小吃货感同身受了。
☆、探监的皇帝和皇后
等着佳芝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李治似悲似喜的脸,她□一声;觉得身上每个关节都在和自己较劲。张开嘴;嗓子发不出来一点声音;“别动,你想要什么;我会给你拿去。”说着李治轻柔的按着佳芝的肩膀,叫着:“太医来给娘子诊脉。”
太医:…………不是刚才已经仔细的诊过了么?陛下,皇后娘娘只是怀孕了;有不少生病了。尽管心里吐槽,但是太医的服务态度还是很好的;病人家属的情绪要照顾;于是太医上前给皇后诊脉。佳芝躺在床上浑身难受;暗自抱怨李治的糊涂,我觉得自己没什么要紧的,只想喝水啊。可惜为了皇后的面子,她只能躺在床上装死了。等着太医收回手,又对着皇帝和皇后恭喜一遍,皇后娘娘有喜了,要心情舒畅,好好休养云云。
佳芝大半猜出来自己发生了什么状况,因此也不是很吃惊,她只是抱着肚子谢了太医,叫人带着太一去写方子。李治笑眯眯的坐在佳芝身边,傻笑半天。佳芝无奈的在心里翻个白眼,男人都是这副样子,板着手指头算下,已经生了三个孩子了,李治还是一副傻爸爸的德行。没治了!不过佳芝倒是不担心孩子多了养不起等等琐事,孩儿他爸是皇帝,不会养不起儿子的。
正在李治婆婆妈妈的问佳芝身上哪里不舒服,想要吃什么这些废话的时候,王福生探头探脑的看过来。佳芝正端着一杯水,瞅见了王福生的样子,扯一下李治的袖子。正在给老婆剥桔子的皇帝眼皮都没抬:“又是王福生那个奴婢在探头探脑的是不是?叫褚遂良回去,朕不想见他!”李治把橘子上面的白色筋络撕下来,拿着一瓣喂给佳芝:“你该想吃酸的,这个味道酸甜适中,多吃一点。”哼,动不了长孙无忌,拿着褚小鸟出气。
佳芝才想起来自己在晕倒之前做了什么,她扯一下李治的袖子:“郎君,都是臣妾不好,在圣人见大臣的时候悄悄地在后面偷听,还当着圣人的面斥责大臣。现在若是还因此责罚大臣,臣妾就是万死也不能赎罪了。”佳芝转脸把王福生叫来:“褚遂良现在何处?”
王福生听见皇后发话,顿时松了一口气,上前宫手术活:“回禀娘子,褚遂良正在甘露殿外面长跪待罪呢。”
“大臣进谏哪里来的罪呢?圣人还是叫褚遂良起来吧。”李治哼一声,放下手上的橘子,对着王福生阴沉着脸:“你没听见娘子的话么?叫他回去吧。还有告诉褚遂良,朕不是因为王全信的身份袒护他,叫他回去好好地想想,身为中枢重臣,他应该说那些莫须有的话么?是朝廷的法度重要还是他的面子重要。若是想学魏征,叫褚遂良检视下自己的衣冠正了没有。”王福生一怔,有点傻眼的看看李治和佳芝。把皇后娘娘给气昏过去,就这样轻描淡写的算是没事了?
“你还站着干什么?赶紧去传话!”李治一甩袖子,给王福生个白眼,拿过来一个橘子又开始伺候老婆大人了。王福生想着还是圣人和娘子宽厚,褚遂良是没事了,一边想着。忙着出去传话了。
褚小鸟和长孙舅舅见着皇后忽然半路杀出来,也有点难收场了,况且这件事上皇后事事占理,尤其是佳芝把刘洎的事情提起来,褚小鸟顿时被捅了死穴,再也没了和皇帝争辩的力气了。当初太宗皇帝晚年给太子物色将来的顾命大臣,刘洎被皇帝看中,委以重任。结果都是褚小鸟在太宗跟前告状说:“刘洎听说皇上你病了,眉飞色舞的。”李二凤想着好啊,你是不是盼着朕死了,你好更进一步啊!一生气把刘洎给赶出。其实只是一些官员想着刘洎询问皇帝的病情,他说了实话,皇帝病的不轻而已。后来刘洎含冤而死,在李治登上皇位之后,他的儿子还为自己的父亲和皇帝申诉过。
李治碍着处置刘洎的人是自己的老子,也给了褚小鸟面子,整件事情不了了之了。今天被皇帝提出来,褚小鸟浑身不自在。
等着见着皇后一下晕过去,两个顾命大臣顿时傻眼了,皇后若是有点什么,自己跳进了黄河洗不清了。长孙无忌看着外甥脸色变了要说话,就被李治一句话堵回去:“皇后突然昏厥,朕没心思听阿舅的道理,还请阿舅回去。”说着皇帝打横把佳芝抱起来,大踏步的走了。
长孙无忌和褚小鸟面面相觑,长孙无忌看着自己的盟友,叹息一声:“或者是咱们顾虑的太多了?只是皇后——”说着长孙无忌看一眼皇帝身后的帷幕,摇摇头转身走了。
褚遂良没心情和时间想长孙无忌的话是要认输,按着皇帝的意思把阿狸和李恪给完好无缺的放出去,叫他们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就当着这几天他们在牢房里面体验生活了。或者是长孙无忌在提醒皇后已经把手伸得太长了,远超出作为皇后应该范围了。他的脑子里面乱成一团,一点小小的不安就好像发芽的种子一样,慢慢的长大。若是皇后有什么,皇帝一定把怒气撒在自己身上。
褚遂良跪在甘露殿外面请求皇帝的原谅,随着时间的推移,阳光在地上的影子也在一点点的变化着。褚遂良在内心深处很认同长孙无忌的看法,皇帝年纪轻,威信不足,不像是先帝,战功赫赫,玄武门之变铲除了李建成和李元吉。高祖的儿子不少,可是真正有威信有实权的,也就是先帝和建成元吉了。诸俯首帖耳,海内拜服,李二凤当然能做出来施恩的态度。皇帝想学先帝本来没什么坏处,可是他的威信和先帝不能比啊。李恪很危险,尤其他身上的杨氏血脉更危险。褚遂良认为把危险掐死在摇篮里面最合适。至于阿狸么,谁能说清楚呢?不过是拿着王全信给大臣们做榜样罢了。可是做什么榜样?要听话的榜样么?听谁的话?
想到这里褚遂良惊出来一身冷汗,阿狸不听的是长孙无忌的话,而不是皇帝的话。自己和长孙无忌都是顾命大臣,但是李治是皇帝啊。他连自己的侄女婿都能下手,想着昨天在长孙无忌的宅子上,他还说王全信的妻子在夫家一切都好呢。可是他却能安心的和自己商量着把王全信发配到什么地方。
褚遂良的嘴里发苦,他有点后悔了。正在褚小鸟心里翻腾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向着这边过来。“褚公,陛下叫褚公回去呢。”王福生笑眯眯的站在褚小鸟面前,对着他拱拱手。
王福生把皇帝和皇后的话传达了,褚遂良还跪在地上愣神呢?“褚公,你这是?你们快点扶着褚公起来。”王福生见褚遂良还在发呆,忙着叫人把他扶起来。
褚遂良如梦初醒的站起来,对着王福生深深一躬:“请内侍代我谢恩。褚遂良自知犯了大错,请圣人处罚。”王福生嘴上说着圣人宽大为怀,不会怪罪的话,心里却是直抽抽,你一个好好地大臣宰相,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和皇帝较真。这会知道厉害了?!褚遂良和王福生车轱辘话讲了一会,才吭哧出来重点:“皇后的凤体如何?”
真是没事找事,王福生看着褚遂良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心里暗笑,你跟着女人认真就先输了。“娘子凤体无恙,上天保佑,娘子有喜了。圣人这是心里高兴。”王福生悄悄的透露消息。在皇上的眼里这回皇后已经是活神仙了,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找没趣,那要掂量下自己的脑袋长得是不是结实了。
褚遂良听着这个消息,心里更加后怕,万一皇后肚子的孩子出点事情,皇帝杀了自己的信都有了。
宫外褚遂良抹着冷汗回家准备写检讨去了,甘露殿里面气氛却是喜气洋洋的。孩子已经有了四个了,李治应该对着老婆怀孕不再有什么特别的新鲜感了,可是荣升为皇帝的傻爸爸依旧是呆着脸,傻笑兮兮的坐在老婆身边,一会看看还看不出来一点迹象的肚子,一会看看老婆,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呵呵傻笑。佳芝被喂进去了两个橘子,这会觉得舒服多了,她正郁闷的看着李治,很想上去一巴掌照着那张脸揍上去:“笑什么笑,你没见过孕妇么?老娘的肚子上面都要出现永久性的花纹了,都是你干的好事!”
李治伸手小心翼翼的抚摸下佳芝的肚子,算计着大明宫的工程问题。佳芝翻个白眼,自己就是母猪,也不会出现孩子没地方住的情况。一个大明宫比故宫还要大三四倍,多少人都住下了。
“郎君想的太远了,眼前还有战事,而且国库里面的盈余也不是很多,大明宫的事情暂时先放着吧。有一件事倒是眼前很着急的,阿狸的事情到底要如何处置呢?”佳芝把李治从傻爸爸的状态给拉回来,你先想想你小舅子的问题吧。他还在牢房里面蹲着呢。
李治咳嗽一下,光顾着高兴了,把阿狸给忘记了。“还能如何,朕岂能任由着他们拿着国家的律法随便玩弄于鼓掌之上?阿狸本来就是没事的,皓月皎皎 ,他们像泼墨也办不到。”李治梗脖子,对着老婆夸奖阿狸。
额滴个神啊!皓月!佳芝脑子里浮现出来阿狸那张迷迷糊糊的脸,狡猾的眯眯眼,还有阿狸嘿嘿一笑的猥琐样。尽管和阿狸的感情很好,可是听见李治这样的比喻,叫佳芝有点接受不能。叫我吐一吐吧!李治你不要乱用比喻好不好,这是夸奖么?我怎么有种代表月亮消灭你的冲动呢。你们这是遗传的吧,李二凤夸奖魏征妩媚,说褚遂良小鸟依人,你这会说阿狸是皓月。佳芝皮笑肉不笑的扯一扯嘴角:“依着臣妾看,阿狸还是做月宫中的冰蟾最合适。”丫的就是个癞蛤蟆!
这是什么意思?李治的脑筋明显和佳芝的不在一条线上,“朕准备叫阿狸留在长安为官,左武侯大将军,一定要阿狸那样的人才能胜任的。”李治决定了要建立自己的班底和长孙无忌对抗。佳芝听着可是担心了,皇帝和舅舅要分道扬镳还闹的尽人皆知。
她噌的一下坐起来,紧张的握着李治的手:“求郎君不要意气用事,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
“娘子思虑太过了,阿狸本来无事为什么加他还要忍受着不白之冤?”李治很奇怪,佳芝为什么总是拦着自己提升阿狸呢?
佳芝缓缓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郎君想,虽然阿狸是清白的,可是这件事情之后,有多少的揣测?褚遂良说的也没错,毕竟有损阿狸的声誉,群车和百姓该如何想。他们定然不会了解这些内情,先想到的就是阿狸是臣妾的兄长,陛下袒护阿狸罢了。以后还这样的事情出现,陛下想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员们是按着阿狸的前例判决呢,还是严判呢?虽然陛下宽仁治天下,只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陛下代天治理万民,也不能宽仁的没边了。阿狸虽然是没有那样的事情,但是为了长远计,还请陛下叫阿狸离开长安。”佳芝言辞恳切,皇帝正和长孙无忌在斗气,阿狸留下来就是夹心饼干。佳芝可不想把自己的哥哥放在火上烤啊。
见着佳芝有点激动,李治忙着说:“你放心,我暂时不会把阿狸留下来。不如把他放在幽州做刺史。”李治眼神里的凌厉之色一闪而逝,他漫不经心的说:“辽东这个脓疮也该割开了。”
谁说李治是个被小武压制的无能之辈,他的雄心比李二凤的也不小。这些事情还轮不到佳芝说话,她也就装着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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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里面阿狸正拿着梳子梳头发,一边哼哼唧唧的哼着小曲,李恪坐在一边郁闷的看着正在臭美的阿狸,真想扑上去把阿狸给按在床板上,把他的头发揉成团乱草才解气呢。和阿狸日夜相处几天下来,李恪都要发疯了,王家的人送来什么不好,偏生送来些梳妆打扮的东西。什么用来漱口的药粉,还有些专门清理身体和脸上的药粉等等。
刚才阿狸拿着药粉按摩头发,这会正拿着梳子慢慢的篦掉头发上的药粉。“你是个女人是不是?整天对着镜子顾影自怜,哼哼唧唧的。看的寡人心烦,滚一边去!”李恪眼里冒火,对着阿狸冷潮热讽。
虽然牢房里面的人不敢虐待他们,只是这里阴冷潮湿,用水也不方便,跟不要想每天有热水梳洗和经常的洗澡了。阿狸听着李恪嘲讽的话,不屑的哼一声,对着李恪的方向嗅一下,脸上做出来个恶心的样子:“你身上那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