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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殇-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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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狭长的双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此时的曹操,与当时不可同日而语。

  “她是?”一旁,有人好奇道。

  “貂蝉拜见。”我微笑,俯身。

  “哦?便是那引得董卓吕布父子反目的美人?王司徒的义女?”那人惊奇。

  我微微垂下眼帘,世人传说,焉可尽信?

  故事,果然只是故事,一万人口中,有一万个版本,哪管真相如何。

  那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刘备,只是我,已不是当初那个刚刚坠入时空,对任何名人都好奇万分的笑笑了……

  见曹操,便是为了讨回上回在荥阳的三救之恩。

  吕布现在,应该在启程返回五原了吧……如愿以偿地带着他的媳妇,回五原。

  历史上的吕布已死,那么,他便可以脱离那不幸的宿命了……

  几近执拗地以耗尽生命为代价,我等到今天,便是为了留下吕布的性命。

  说我是对他歉疚太多也好,说我是想在这时空做一件令自己无憾的事也罢……总之吕布,请你千万要幸福。

  因为……这个时代,不幸的人,太多。

  放下书简,曹操走到我面前,“快死了么?”

  “是啊。”我点头失笑,真是直白。

  郭嘉清亮的眼睛开始透着雾气。

  看着曹操,我忆起那个怕黑的孩子,那个苍白瘦弱,却又隐忍的孩子,那个身不逢时的小皇帝……

  王允死后,李傕郭汜等人没有依言退兵,却是入宫执政,后来李郭二人内讧,刘协被迫流亡,屡被劫持。196年,曹操迎刘协到许昌,改称许都,可刘协却依然只是一个傀儡皇帝。曹操虽然利用刘协来试图实现他一统天下的目的,但名不正则言不顺,他不会重蹈董卓的覆辙,始终未曾取而代之。

  历史上,刘协曾试图谋杀曹操,计划却未能实现。先有大臣董承联同刘备等谋杀曹操,后有伏皇后,但事情泄露,董、伏等被杀。220年,曹操去世,其子曹丕认为自己在北方的地位已经足够稳固,于是逼迫刘协禅让帝位于他,开辟了魏国。刘协,被封为山阳公。由于当时盛传刘协被杀,所以刘备以此为籍口,以汉室宗亲的身份即皇帝位,建立蜀汉。魏明帝青龙二年(234年)献帝驾崩,魏明帝以素服为他发丧。八月壬申,葬于禅陵……

  这,便是历史呢。

  望着眼前的曹操,苍白着唇,我笑得比何时都温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沈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轻轻吐出最后一个字,我看到曹操眼里的惊异。

  带了一丝狡黠的笑,我终是阖上了双目。

  那一刻,我只看到曹操眼里的惊异,却未曾发现那眼底深处藏着一抹淡淡的痛……那缕淡……淡得刻骨……

  鬓发间那永不凋谢的花朵依然绽放,那是双飞……双双对对,永不分离。

  这年代,穿越时空泛滥啊……偏我安若不幸,摊上了这么个不幸的时代,又遇上了小生那样后妈的笔者……怨愤呐……

  要说卖弄诗词,抄袭古人之作,我安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呵呵,当着曹操,先他一步吟出他的大作……

  那样的表情,当真值得好好玩味……

  这样,九泉之下,便也没有那么寂寞了……

  “媳妇!”一声惊痛的声音蓦然在帐门外响起,“你说了会来找我的!你又骗我!为什么连死也要骗我!为什么总是骗我!”

  那是吕布的声音……可惜……我睁不开眼了……

  对不起……小药罐……

  曹操身后,郭嘉一阵猛咳,仿佛要咳出血来似的,眼中雾气朦胧……

  那个青衣小童,牵着一头名叫小毛的驴子,站在那一间草屋前,对着一个小女孩手中的鸡腿猛流口水……

  他说,“何处来,何处去……”

  何处来……何处去……

  郿坞的六月雪,开了几回了吧……

  仲颖,奈何桥上,我迟了这么些年,你会等我么?等我……共赴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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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烧洛阳 前世今生得相见 千年再续未了缘

  “如果今生无缘……是否来世还可再见……美人江山,自古两难……”哀怨悠扬的歌声在耳边一遍遍地响起,催人心肝。

  那土得掉渣的七彩铃音?真是扰人清梦……

  我皱起眉,闭着眼一手四下摸索着,拿到手机,放在耳边,连眼睛也没有睁开,只一径嘟囔道:“喂,我是笑笑,哪位找我?”

  “什么笑笑!”一阵爆发的狮吼,让我彻底清醒过来。

  我一下子睁开眼睛,“导演!”

  “你在哪儿啊!打你那么久的电话都没有人接!刚刚莫飞出了交通事故,在医院里,你又在哪儿啊!这大过年的,一个个都怎么回事啊!”导演一副急得快七窍生烟的声音。

  莫飞?莫飞又是谁?脑袋一时有些短路,我皱眉想了半天,最后才想起那是《望月》的男主角,剧组里扮演吕布的那个小白脸帅哥。

  四处一片黑暗,我眯起眼睛,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二十几个未接来电,看来导演真是急疯了。

  “我在……”我张了张口,话未出口,却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汹涌的从眼中滑落,怎么止也止不住。

  哭?我在哭吗?

  为什么哭?

  抬起手,我怔怔地抚上脸颊的泪,整个心仿佛被浸泡在酸涩的泪水之中……痛彻心扉。

  我在哪儿?

  我是谁?

  安若?笑笑?还是貂蝉?

  董卓死了……樊稠死了……连王允那个家伙也死了……

  在那个边远的小镇,在凉州与我有交集的人,所剩无几……

  “安若……安若……”导演焦急的声音一径在我耳边响起。

  整个人沉溺在黑暗里,我恍惚了,借着手机的光,我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阴暗潮湿,到处都是污秽。

  阴井?

  我还在阴井里?

  董卓,吕布,王允,郭嘉,曹操,赵云,婉儿……一切一切都仿佛距离我那么遥远……

  一切都是上天的玩笑?只是南柯一梦吗?

  为什么,我的心仿佛被人刨空了?

  为什么,我的泪,怎么止……也止不住?

  四周一片寂静,阴井里有水滴落……声音悠长。

  蓦然,一连串冗长的警笛由远及近,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一阵忙乱,上面满是嘈杂。

  “有人在吗?下面有人吗?听到请回答!”有人在阴井上面高喊起来,一束光打在我的脸上,映出我满面的泪痕斑驳。

  “她摔下去多久了?有没有联系她的家人?”我听到上面有人问。

  “下面那个可是大明星安若呢,掉下去大概有半个小时了。”众人七嘴八舌热心地回答。

  半个小时?无声地,我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只是半个小时?

  那半辈子的纠缠纷乱,那痛彻心扉的爱恨情仇,算什么?

  心,好疼,疼得泪水纷纷落下。

  咬牙抚上心口,董卓赴死时那嘴角的笑,我忘不掉……那样满足的笑意,是为何?

  明明是去赴一场必死之约,却又为何笑得那般幸福?

  是梦么?只是梦么?一切都只是我的梦么!

  抚着心口的手微微碰到一块红绸,我微微怔住,连泪挂在眼角都不自知,颤抖着将手伸入怀中,我掏出一块破旧的红绸,鲜艳的颜色不复存在。

  打开那红绸,我定定地看着那里面包裹的一张绢纸,那绢纸之上,是一个梦中含笑的女子……

  不是梦……不是梦……

  痴痴地望着那绢纸,我伸手,刚刚触到那绢纸,那绢纸就连同那纸上如笑春山的女子一同化为尘土,颓然于红绸之上。

  手指僵在半空,我痴住。

  隔了那样漫长的时空,连一时可以当作念想,唯一可以证明那个男子存在的东西,都化为尘土了……

  他……真的存在过吗?

  真的存在过吗?

  泪,决了堤,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虚无。

  恍惚间,有人下了阴井。

  恍忽间,我被人扶着出了阴井。

  有什么东西落在我的脸上,冰冰凉凉,轻轻柔柔,在我脸上化开……滑下。

  我仰头,看到了漫天的飞雪。

  “仲颖,下雪了。”喃喃地,我轻笑。

  周围一片嘈杂。

  “天呐,真的是安若!她在说什么?”

  “她在说仲颖。”

  “仲颖?仲颖是谁?哇,不会是她的绯闻男友吧……”

  “不是啦,你们该回去读历史了,仲颖就是董卓!那个东汉末年遗臭万年的大奸臣董卓!”

  “她最近不是拍了《望月》吗?看来入戏太深了!真是个敬业的好演员……”

  镁光灯不停地闪。

  “不要拍了,不要拍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导演的声音。

  一辆保姆车停下,有人拉着我进了车子,躲开了那些追逐与镁光灯。

  “安若……安若……”一双手在我面前挥了挥,导演笑了起来,“吓傻了吧。”

  我侧头望着窗外飞扬的大雪,没有理会他。

  “呵呵,大年三十能过成你这样,真行!”导演调侃戏谑地笑了起来,“明天非得登头版头条了。”

  我仍是恍惚。

  “到了,要我送你进去吗?”

  车子停了下来,我看到自己家的房子,游魂一般,我开车门,下车。

  “不要忘了明天的戏!”导演不放心地在身后大喊。

  我置若罔闻。

  “天呐!你从哪个垃圾箱里回来的?”老妈高八度的声音。

  我稍稍提了些神,看向老妈,明明是半个小时,于我,却已相隔了半辈子。冷不丁地,我一把抱住了老妈。

  “若……若……”老妈被我抱着,大受刺激,不敢动弹。

  半晌,她才有些颤巍巍地伸手拍了拍我的肩,“不……不想嫁人就算了,妈……妈不逼你了……”仿佛下了好大一番决定,老妈支吾着。

  微微眯了眯眼,我轻笑,有泪水从眼中落下,“妈,如果我不嫁人,你会不会不开心?”

  “会。”斩钉截铁一个字。

  我笑了起来,“明天你帮我安排相亲吧,妈妈相中谁,我就嫁谁。”

  “真的?”推开我,老妈一脸的狐疑。

  “真的。”我点头。

  老妈一脸的喜气洋洋。老爸拿了报纸进来,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看着我,满面深究。

  茫茫然回到自己的房间,温暖的空调房,靠在高软的枕头上,我还是恍惚,下意识地抬手,有些散乱的长发上,我触到了花的芬芳……

  那是,双飞。

  刚刚停下的眼泪,转瞬间,潸然而下。

  不多时,老妈放了水,唤我洗澡。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便被导演催魂似的催到了剧组。

  换上戏服,化好妆,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那么多曾经出现在我生命里的人,突然间,便成为那遥远的历史人物,有什么,是比这更残忍的?

  而我,正在演绎他们。

  “莫飞来了没?”导演的声音第N遍响起。

  “快了快了。”莫飞的经纪人合上电话,一脸怪异。

  “怎么了?”导演皱眉,“不是说昨晚的交通事故没有大碍吗?”

  “呃,这个……”经纪人迟疑了一下,有些困难地咬了咬唇,“他这里似乎……”他抬手,指了指脑袋。

  “撞傻了!”导演哀嚎。

  “嗯,大概吧……从昨晚醒来,他便一脸的阴狠,谁敢靠近他,便被揍得满头包,还有那个化妆师,被打得进了医院……”经纪人垮着脸,哭诉。

  莫飞揍人?那个长得跟姑娘似的家伙会揍人?我终于有了点反应。

  “莫飞!莫飞!不要跑!站住!站住啊……”突然间,布景入场口乱了起来,有人大叫着。

  莫飞?

  我转身,回到保姆车里,兴趣缺缺,点了一支烟,看着烟头一明一灭。

  坐在车里,我闲闲地看着车外莫飞满场乱“飞”。

  “怎么回事?”导演皱眉。

  “莫飞那个家伙,本来缩在家里,死活不愿出家门半步,结果看到我手里的剧本,便突然发起了疯,冲了出来,要我带他来这里。”一个被打得乌青了左眼的家伙可怜兮兮地道。

  “他看到了什么?”导演一脸的奇怪。

  “能有什么,除了字,便是他自己,还有安若姐的剧照啊。”那人不满地埋怨。

  “莫飞!”导演叫了起来。

  莫飞还在场子里四处乱转。

  导演终于按捺不住,发了飙,气冲冲上前一把拍上他的肩。

  结果……莫飞冷不丁一个反手擒拿,可怜的导演哀嚎一声,手便脱了臼……

  我微微皱眉,莫飞的身手……怎么那么眼熟?

  眼中满是冰寒,莫飞欺身上前,一把掐住导演的脖子,“说!”

  “我说我说……”导演忙不迭地点头,随即一脸可怜兮兮地哭丧着脸,“你要我说什么啊……”

  “你们把笑笑藏到哪儿去了!”咬牙,莫飞满面阴狠。

  “笑……笑?”导演难得一脸白痴地重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手中的烟灰一下子烫了手,我看着莫飞,傻了。

  从他身上,我看到了某个重影。

  “说,笑笑在哪儿!”掐着导演脖子的手逐渐收紧,莫飞冷声开口,漂亮的丹凤眼眯起,本该风情万种,但如今只显暴虐。

  导演无声地张了张口,痛苦地涨红了脸。

  “笑笑若是少了一根寒毛,我……”莫飞咧嘴,白牙森森,“我要这里血海滔天。”

  众人皆不寒而栗。

  将手中的烟头掐灭,我拉开车门。

  “杀人犯法的。”下车,我走向他。

  这一回,我没有数脚步,直直地便飞奔了过去。

  导演一下子被扔到一边,莫飞看向我,眼眸是淡淡的褐色,淡到不易察觉,但我注意到了。

  他看着我,眼中是狂喜,几欲将我淹没的狂喜。

  那狂喜间,带着漫天的悲凉。

  “怎么回事!”导演狼狈不堪地一阵猛咳,随即在一旁工作人员的搀扶下,脸红脖子粗地冲着我怒吼。

  莫飞转头狠狠瞪去,指关节“咯咯”作响,导演一下子识趣地噤了声。

  “对不起,他太入戏了。”眨去眼中的酸涩,我靠在莫飞怀里,转而对导演笑语嫣然。

  “耽误了这么久,开拍吧。”导演是个戏痴,一听莫飞如此入戏,立刻连眼睛都亮了起来,自己咬牙托回脱臼的手臂,急匆匆道:“感觉这么对,就先拍貂蝉吕布在白门楼死别时那一场戏。”

  一阵手忙脚乱,在灯光、造型师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我只一径站在原地,看着他。

  两两相望,真真是对着历史凝眸了。

  “OK!准备开拍!”导演挥了挥手。

  我仰头,痴痴地望着莫飞。

  “奉先……”按着剧本,张口,我轻唤。

  莫飞一下子沉了脸,“不对,是仲颖!”

  我一下子笑了起来,一把扑入他怀里,“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仲颖……”泪水沾湿了莫飞的衣襟。

  莫飞,不,是仲颖。见我哭,他立刻手足无措起来,紧紧拥着我。

  穿越了生死鸿沟,辗转了历史巨轮……隔绝了所有一切不可能的可能,终于再度相拥……

  此时,我偷偷在想,明晚的相亲,我又该逃了,而老妈……又会气得跳脚了……呵呵。

  正当我们旁若无人地相拥时,一旁早已乱了套。

  “卡!卡!卡!错了错了!”导演脸红脖子粗地大吼道:“感觉对了,台词错了!是奉先,不是仲颖!你们有谁见过貂蝉抱着董卓哭的!快改台词!”

  我轻轻笑开,谁理他。

  我是貂蝉,偏要抱着董卓,你奈我何?

  ……

  一年后,我和莫飞的第一个孩子在市中心医院出世。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会哭的孩子……

  哭得……惊天动地。

  于是,我给他取名:莫纤尘。

  (全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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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双飞难 情何堪(董卓番外上)

  美人殇七月底印刷,八月初全国上市,正文暂停更新。谢谢大家支持……

  虽然正文暂停更新,但小生可以拐着弯来讲故事,所以小生挨个儿地写番外……

  主要原因是……小生受到了群里众MM的威逼利诱……呵呵,大家也可以点菜哦……想看谁谁尽管跟小生说不用客气……番外里小生尽量地替大家YY。。。

  ___________________偶是皮厚厚的分割线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荥阳太守府。

  “听说了吧,董卓要迁都长安,经过我们荥阳,徐大人亲自带了兵去迎接呢。”

  “是啊,听说那董卓凶残得很,杀人不眨眼啊。”

  “唉,可千万不要让我们见着。”

  太守府前,几名值岗的侍卫稀稀拉拉地站着,漫不经心地瞎侃。

  “找大夫!快给我找大夫来!”远远地,一个浑身湿淋淋的男子抱着一个同样狼狈的女子,一路飞奔而来。

  “你是谁!”一个侍卫忙起身拦住。

  “找大夫来!”咬牙,董卓小心翼翼地抱着怀中双目紧闭的女子,低吼。

  那样的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让我来看看吧。”一个温和的声音,一个男子挡在他身前。

  是王允。

  他一身白衣,纤尘未染,谪仙一般。

  微微眯起眼,董卓的眼中是盛怒,“让开。”

  “相信我,这荥阳,没有比我更好的大夫。”王允微笑。

  没有再言语,抱着笑笑,董卓一路闯进太守府。

  王允静静地跟着。

  远远的,一间房门紧闭,侍卫都远远地站着,无一人敢靠近。

  “你说什么。”背对着床上的女子,董卓看向王允。

  “笑笑虽然溺水,但问题并不严重,严重的是……她中了毒。”

  “中毒?”董卓微微怔住。

  “断魂散。”轻轻开口,王允的眼中有浅浅的痛意一闪而过。

  “怎么可能!”董卓咬牙。

  “毒,是我下的。”王允轻轻开口,微笑,“那一日在司徒府的厨房,那毒,我原是想下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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