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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落笑了笑,点了点他的额头道:“你这么想我后悔吗?”
“不是的!”骆绝尘将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轻柔地说道:“我是害怕你会改变主意,害怕你会后悔,害怕有一天你……会不要我。”当他说完时,他的面容是全然无防的脆弱。他害怕,他莫名其妙地害怕……很多事情……她不知道……
“怎么会?你放一百个心啦。”冷落捧住他的脸,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眸中充满款款柔情,“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后悔……”
骆绝尘唇畔笑意浅现,试着挥去心底那股不明的黯然。
***** *****
“骆骆,吃饭了!”房内传来骆绝尘的呼唤声。
一进房,空气中立刻扑来一股僵硬的冷味儿,不是她敏感,而是这气氛太熟了,每日来三次,如同黑白两军对垒一般,早餐,午餐和晚餐,想不发现都很难。吃饭时间既是她的受难时间。
“骆骆,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笋豆腐羹,快来尝尝。”
“落,鱼。”
一大一小各自捧着自己的杰作,用企盼的眼神灼射着她,冷落眯起了眼睛,下意识地用手挡了挡,不能被他们的攻势给迷惑住!
“昨天是从绝尘那儿开始的,今天就小轩吧。”她用拇指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
话毕,冷落向神情沮丧的绝尘摆了摆手,即请自动退下的意思后,朝楚河汉界东面的小轩式菜肴张望。
楚河汉界何解?说来话长,在那张大大的饭桌上有一个楚河汉界,也就是俗称的三八线,每日三餐都会有两份菜式搁在上头,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互不理睬,谁过界即死。疲于奔命的她只得一下东面,一下西面,一口大的,一口小的,小心维系着他们彼此之间的摩擦与碰撞,比打一场仗还累人。
真的很奇怪,小轩人内敛冷漠,很少说话,到目前为止也没见他对绝尘说过一个字,就这一点,她并不觉得稀奇,反正他就那副死人脸,可绝尘本身应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啊,总是笑脸迎人,性格也很温和,恩,该说圆滑准确一点,由此可证,他们两人不该是这个样子才对,可为什么关系会如此僵裂?
而最让她奇怪的还是,他们之间没有吵过架,没有说过话,甚至没有共处一室超过半个时辰,那又是如何将关系搞糟的?她实在很好奇,难道他们还能心灵感应不成?
唉,头疼啊,这样下去,两人以后如何和平共处?
冷落吃完西摊又重复走回东摊的时候,灵机一动,眼楮发亮,柳眉飞舞,樱唇轻轻一抿,美靥上闪过古灵精怪的笑意。不如先从小轩入手,改变他冰冷的形象!
“我说小轩啊,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你笑,不如,你笑一个给我看看。”她一屁股坐在了灵亦轩的旁边,单手支着下巴,将脸凑到他跟前,睁着圆眸望着他,大眼里亮灿灿的,充满了期待。
对面的骆绝尘剑眉微微一蹙,旋即搁下筷子,感兴趣地眯起锐眸。
灵亦轩顿时被她无邪却又惑人的眼神勾得心跳加快,瞳底出现了惶乱,纵然知道不应该,但龌龊的思想却无法停下来,害怕心事被看穿他赶紧别过脸去,眼睛里浮过一丝光彩,悲伤的光彩,随风即逝。
“我不会……笑。”
“很简单的,你看我!”冷落不由分说地扳正他的脸直视自己,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你来试试!”
随后,冷落仔细看着他,他脸上开始有了细微的表情:一会皱皱眉,一会嘴角稍微动一动,一会眼皮跳一跳,一会肌肉抽一抽……
“你在干嘛,脸抽筋啊?”
那张脸瞬间僵了一下,灵亦轩闷闷地抿紧了唇,不语。骆绝尘再也忍不住,唇角微微上扬。
不行!要改变战术!
少顷,男孩的口部开始呈现一种异样的横向扩张,有人正在向两边用力扯他的嘴角,越拉越大,越拉越大,最后竟扯出了个滑稽可笑的怪相,而始作俑者的眼里则闪烁着兴奋的亮光。
灵亦轩猛地拉下那双胡来的手,揉揉发疼的嘴巴,急躁而又困惑地大喊:“你!干什么!?”
“我在帮你啊,帮你笑。”她超级无辜地看着他,摊开双手叹道:“可是谁叫你的脸嫩嘟嘟,软软滑滑的,拉上了就舍不得放……”
灵亦轩脸黑得跟包公似的。
冷落还嫌刺激的不够,接着又戳了戳他,靠过头去,将声音压低,一脸神秘的问道:“告诉我吧,你到底用了什么保养品?不要偷偷的用嘛,也给我一点。”
觑见他生硬的苦恼神情,冷落笑眯了眼,欺负他是能上瘾的,随即她朝他眨眨眼,甜甜的说:“要不,咱们投资做生意,女人的钱最好赚了,我出钱,你出力,你看怎么样?”
“你,有钱?”灵亦轩问道。
冷落邪邪一笑,“我没有,你有啊,你不是答应过吗,你的就是我的,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喽。”
灵亦轩的嘴角倏然向上自然地弯起,一抹柔情爬上了他弯弯的唇角,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形,微翘的小嘴旁边渐渐显现出两个小小的……
“你以后还是不要笑的好!”冷落莫名其妙地丢出一句话,令他一时抓不到头绪,疑惑地扬起稚眉。
“因为啊,你笑起来有酒涡!小小的酒涡耶!哈哈哈哈!实在太可爱了!”冷落眼里满闪着戏谑的光,笑得花枝乱颤,毫不留情的打击他,并伸出手欲捏他的脸。真是可爱得令人想抱住他猛亲,和他平日里的死人形象天壤之别,太好笑了!
灵亦轩机敏地一闪,躲开了狼爪,脸马上嗖地恢复到钢板似的表情。
“哈哈哈!”一直静默在一旁的骆绝尘大笑出声,瞥了一眼灵亦轩沉冷的模样,玩味地将身子往后靠向椅背,露出诡谲的笑,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异芒,仿佛潜藏着一股波涛汹涌的暗流。
“我同情你!矮冬瓜!”他状似玩笑地随口说着,顺手夹起一块笋片扔进嘴里。这话中无疑带着暗刺。
霎时,空气凝结了,灵亦轩的俊脸仍旧是毫无表情,只有一抹教人心惊的敌意笼罩在他探不进的眼底,看似平静的表面,内心的火山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从空气之中,冷落可以感到一股很强的火药味,而且,还有一种剑拔驽张的气势,仿佛是随时都要战斗的样子!这两个人不会要打起来了吧!
冷落慌忙地上前挡在小轩的身前,女人都是具有很强母性的,保护弱小是本能。
“绝尘!你怎么能叫小轩矮冬瓜?是男人的话,就不要站着比,躺着比!”没料慌中出错,这句话简直是雪上加霜。
只见暧昧的笑容如花朵般绽放在骆绝尘的的美颊上,他调皮地眨着一双无辜的眼,“可是,骆骆,躺着比,好像也是我赢耶!”
“嘎?”冷落眉锋一翘,一时呆楞无语。这个死绝尘,脑子里竟想些有色东西!
当冷落挡在他身前的时候,一道隐约的杀气闪过,虽然转瞬即逝,灵亦轩还是本能的感应到了,目光中露出一抹惊讶的神情,随即被又哀伤所取代。
这个男人是在警告他,他知道了,知道他也喜欢着她,喜欢到心痛的地步,可是这样的心情他却一辈子都不希望她察觉……
“小……”冷落旋过身,安慰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咻!”后面哪儿还有人在?
这是第几次了,他这坏习惯总是改不过来,看来自己是习以为常了。
冷落在心里唉声叹气,不过这次比较严重,无形中自己好像成了帮凶,小轩气得不轻,没在她面前消失,不知道这次他准备失踪多久才回来?
冷落突然打住思绪,她的眸心闪过一丝精光,狡黠地弯起笑弧,眉、眼都充满了浓浓的笑意。聪颖的她,终于了解到某些以往未曾发现的真相。
她走到骆绝尘身前推推他的手臂,“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骆绝尘避而不答,夹了一块笋片到冷落的碗中,微微一笑,“快吃吧,饭菜都凉了。”
“你在吃醋?”她眉一挑,不死心地追问。
“不是。”被说中的心虚,骆绝尘困窘地转开脸避瞧她满是笑意的脸蛋。
“你搞什么啊?连小孩的醋也吃。”多么让人哭笑不得的理由啊,不过,她的心里甜甜的、暖暖的,都是幸福的感觉。
***** *****
窗外奇异的没有一丝风,与往常一样漆黑的苍穹几点星光点缀在上面,闪耀着邪异的光芒。
“……输的下场就是死!”
“不,我不能输!我不能死!”
“杀!那就给我杀!哈哈哈!最后活着的才有资格!”
“我杀!我杀!我杀!我不能输!我不能死!”
“哈哈哈哈——杀!杀!杀……”
房内,平稳的呼吸声显示床上的人儿睡得很沉,坐在床畔的骆绝尘眼色微沉,黯凝的目光锁住月光下柔恬宁馨的侧脸,眸底泛着一抹悲凉的、深沉的情绪。
必须成长!必须变强!必须拥有自己的力量!才能保住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我不能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到你!
“主人。”一抹黑影咻地出现在他面前,半跪在地。
骆绝尘仿佛没听到他说的话一般,看也不看他一眼,温柔地为床上的人儿覆上锦被,倾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然后是凉凉的眼皮,俏鼻,下巴。
“我很快就会回来。”
当他跨出门槛,他脸上的柔情不再,此时的骆绝尘唇角又恢复了似笑非笑的弧度,邪气在眼中蔓延,深邃的眼眸里诡谲的光芒越来越盛,终于凝聚成如电的冷芒在眼中串动,似男似女的妖魅邪魔。
一阵喧嚣的大风刮过,枫叶乱飞乱舞,枝条凋零败落,剩下的,只有那被吹折了的树枝和几片残叶,仅一夜,就变了,徒留下一地晃动的迷离树影。
第四十八章
南越山庄
“大,大事不好了,那魔,魔教杀上门来了!快……”一个身上有着血渍的门卫拼着最后一口气跌跌撞撞地冲向后院,不停地叫喊。
山庄内早已是一片混乱,闯入山庄的魔教中人沿途厮杀,个个黑衣黑裤,不过其中有三人明显与众不同,他们武功高强,带领着魔教众多小罗喽凡见人即杀。山庄的弟子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打乱了阵脚,毫无章法的拼杀根本无法抵挡他们的攻势,瞬间已杀上百生灵,连老少妇孺也不放过。刀剑的撞击声和人的惨叫声在安静的夜间尤为清晰,此起彼伏。
“南越山庄也不过如此,真是不堪一击。”魑鬼看着南越山庄的人都被轻易解决,语气顿时充满了轻蔑和骄傲。
“老鬼,千万不要掉以轻心。”魍魉白了魑鬼一眼,提醒地说:“我们还没碰上南越山庄的庄主南宫越,那个人的武功不在你我之下,最好小心。”
“切!你又来了,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教出来的弟子一个个武功平平,本人又能厉害到哪儿去,不用等教主来,我们就可以轻松地解决他!”
魑鬼正得意之时,一道人影飞窜了出来,并以惊人的速度袭向魑鬼,不远处的白魅瞥见后急忙大喝道:“魑鬼!小心!”
魑鬼躲得极快,肩头还是被击了一掌,魍魉连忙向前扶住了魑鬼踉跄的身子。
“邪魔歪道居然敢夜袭我南越山庄,还口出狂言!”已近中年的南宫越犹如救星般的亮相,令垂死挣扎中的人欣喜万分,他们纷纷向南宫越方向靠拢,魔教也不敢轻举妄动,两方呈现出对峙的态势。
南宫越痛心地扫视着倒在地上的尸体,怒喊道:“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畜生,杀我门人、家眷,今天就算是拼了我这条命,也要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把你们的教主叫出来!躲躲藏藏,难道是缩头乌龟吗?”
“你他妈的说什么……”魑鬼怒火中烧,抹去嘴角的血渍,握紧了拳头想上去扁他一顿,幸亏魍魉眼明手快拽住了他。
“既然南宫庄主这么想见我,就如你所愿。”鬼魅般幽暗低沉的声线蓦然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沏入背脊的压迫感。
众人齐眼望去,只见一团黑影从月色中走了出来,容貌俊美的令人窒息。魔魅的美啊,充斥在他周围每一丝空气,震慑着每一位在场者的视膜。
“教主!”黑衣人个个肃立着,魍魉、白魅和魑鬼恭敬地迎了上去,与夜魄一道伺立其身后。魔教的四大护法终于聚首。
“是你?!”南宫越上下打量着魔人口中所谓的教主,脸上的吃惊表情迅速扩散,他难以置信地说:“你是红庄的骆绝尘?怎么可能?你不是死了吗?”
“不愧是武林中以渊博著称的南宫越,即使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也能一眼认出我。你说的没有错,骆绝尘的确已经死了,”低低的声音,骆绝尘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残忍的笑,“不过他又从地狱里回来了。”
是的,正如话中所说的那般,此刻的骆绝尘,及背的黑发如行云流水般的从肩上披散开来,偶有几络青丝飘荡在额前、颈间,一身永不改变的白色衣装,表面上就像是一道温柔和煦的暖风,似天使,可骨子里所透出来的一股挥之不去且愈演愈烈的邪魅气息,却让他更似恶魔,令人毛骨悚然、心惊胆战,定力不足的弟子甚至吓得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几步。
“骆……骆绝尘,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你以前的事情我也略有所闻,也曾经为你惋惜。可是你既然没死,无论什么理由都不应该投入魔教啊,还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每灭一个门派,都不留下一个活口,你为什么要这样赶尽杀绝?你的手段比当年的施天君还残暴不仁……对、对了;骆炜森也是你杀的; 他是你父亲啊!就算他万般对不起你,你也是他的骨肉,难道你连人起码的道德伦常,正邪黑白都不分了?你还有人性吗?”说到最后,南宫越再也无法保持克制,几乎满脸充血情绪激动地质问起他来。
“人性?”骆绝尘冷然一笑,不疾不缓地说道:“地狱的生活里没有这些东西,只有适者生存。只要能让我活下去,哪怕是一口气,叫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那是他对深爱女人的承诺,要活着回去见她。
“骆绝尘,我好言相说,你却冥顽不灵,今日若不杀你,武林势必造成末日之局,难逃一场大浩劫。”南宫越“唰”的一声抽出腰间的宝剑,摆出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面孔,愤怒的瞪着眼前的人,蓄势待发。
“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能接得下我十招,我就放了你们所有人。”骆绝尘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诡异得让人猜不出他究竟有何打算。他挥了挥手,周围之人全都远远退开。
“哼!大言不惭!你当我南宫越是浪得虚名的吗?自作孽不可活,别怪我剑下不留情!”话落,恼怒的南宫越剑一扬,先发制人,手中之剑化作数道电芒,向骆绝尘的腰腿刺去。这一剑无论在角度上还是速度上均无懈可击。
不过骆绝尘毕竟不是寻常人,只见他轻巧一跃,躲开了攻击,并顺势在半空中快速地抽出系于腰间的软剑,剑身映着火光,发出妖异的光芒,快速地朝南宫越杀去。
这是一场武林高手之间的对决,只可惜南宫越根本不是骆绝尘的对手,骆绝尘的武功远在南宫越之上,对峙一分钟,南宫越已落居下风,处于被攻击的劣势中。
“锵!锵!”数招之后,就在两剑相交的瞬间,骆绝尘嘴角微勾,手忽地一斜,软剑的剑尖顿时击中了对方的剑身,便听“哧”的一声轻响,南宫越手中的剑裂成两半,而南宫越整个人也被剑气震飞了出去,口喷鲜血地从半空中摔下,身受重伤。
“庄主!”人群之中响起了一阵惊呼,几个山庄弟子连忙围了上去,七手八脚地扶起南宫越摇摇欲坠的身体。
骆绝尘收起软剑,插入腰间,脸上仍是挂着淡淡的笑容,目光却毫不掩饰地说道:“南宫庄主,你输了!”
“我输了?!我竟然接不住你十招……”南宫越似乎还未能接受眼前的事实,不敢置信地望向他,气喘地用手捂着胸口,显得十分吃力。
“你应该庆幸你是被我的剑所伤,如果是‘炙血掌’,你早就已经没命了。”
“哈,哈哈……”良久,南宫越突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着嘲讽,“难道我苦练了几十年功夫都是白费的?与你一比简直一无是处。那天下间还有谁能挡得住你,看来武林真是气数已尽。”
南宫越颓然地扫视了一下在场所有的弟子,只是短短的瞬间,他似乎苍老了许多,目光最后回到了骆绝尘身上。
“我既然输了,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都毫无怨言,但只求你不要再滥杀无辜,他们是无辜的,不会给你产生任何的威胁,你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他的声音带着不易觉察的颤抖,他知道,南越山庄的存亡,众人的生死,只在眼前人的一念之间。
“对不起,今天这里所有的人都得死,我不会让知道我身份的人活着。”骆绝尘连半秒的时间都没有考虑,冷冷无情地迸出这几个字。然后,他又用那种令人心悸的目光睨视了一眼惊恐不已的众人,示意属下将他们团团围住,一个都不许放过。
“骆绝尘!为何你如此凶狠歹毒?难道称霸武林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你想过你要付出的代价吗?纸始终包不住火,总有一天大家会知道你的身份。你双手沾满的都是无辜人的鲜血,即便真让你做了天下第一,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也不会有好下场!”南宫越咬牙切齿地吼道。
空气中涌动起一股强大的杀气,一只强有力的手掌瞬息间卡住了南宫越的脖颈。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什么善恶到头终有报?我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吗?如果真的善恶有报的话,为什么善者无好报,恶者却有好报呢?”说着骆绝尘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一股诡异的真气随之传入掌心,掌内有一种奇异的光芒在闪耀,乍红乍黑。“我也不怕让你知道,我杀人就是要让这里不再有生命,让所有的人都为‘她’陪葬。死多少人,我不在乎,只要能够毁了这个世界!”
周围人没有一个人会怀疑这个全身上下散发出恐怖气息男子的话。“她是谁?”这样的疑问在大家的脑海中转瞬即逝,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在这种令人发寒的气息中保持站立的姿势。
“可是如今不同了,我已经不需要这么做了。”因为他深爱的人活着回来了,她并没有死,他已经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