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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羽,你,你对我太好了。可是,你的家里,他们不会同意的。”桑采青为难的低下了头。
“难道你不喜欢我吗?”看到这个样子的桑采青,萧清羽急了。
“不,不,我当然喜欢你!我只是担心你的家里人会不同意,毕竟,我是沈府的丫环,而你是堂堂的萧府少爷。他们不会同意的。”桑采青又难过的开始掉眼泪。
“不会的,我父母一向很宠我,我会据理力争的,你等我,采青,我一定会娶到你的。”萧清羽信誓旦旦的说着誓言。
“好,我相信你。”说着,桑采青娇羞的低下了头。看不见的角度里,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容。
沈流云,你是沈府大小姐,可以嫁入权势滔天的方家,可是我虽然是个丫环,却也不比你差,堂堂萧家嫡子,而且又比你那个武夫风雅有文采。彼时的桑采青还在这样的想着。
青城的待嫁岁月 发现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和夫人,”第二天的下午,流云正在房里整理自己出嫁要带的东西,小喜忽然急匆匆地跑进了房间,连门也没敲。
“小姐,不好了,老爷要休掉夫人,你快去看看吧。”好不容易,小喜才把话说完。
“什么?你打听到了是怎么回事了吗?”流云一听就急了,连忙的往大厅跑去,一边跑,她一边的想着,很有可能是因为当年月香的那封信曝光了。
“你这个毒妇,居然瞒了我这么多年,你等着,如果这是真的,我一定休了你!”当流云赶到的时候,大厅里,沈老爷正指着沈夫人大骂着。而沈夫人则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脸色苍白,神情如死灰。
“爹,娘,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是怎么了?”流云赶快走到沈夫人身边给她顺气。
“怎么了?你问问这个毒妇!”沈老爷生气地几乎什么也说不出来。
“娘,这是怎么回事?”流云转而问沈夫人。
“我,我,”沈夫人诺诺的说不出话来。
“还是我来说吧,也让你的女儿看看她的好母亲都干了什么事情。”接着,沈老爷就巴拉巴拉的把沈夫人当年扣下了月香给他的信和桑采青很有可能是他的女儿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末了,沈老爷还恨恨地加了一句,“哼,我已经派管家去查这件事情了,如果采青真是我的女儿,我非休了你不可!”
“爹,这件事情娘是不对在先,但是,也错不至此,容女儿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你也不值得这样和娘生气吧。”流云一听,果然是这件事情,看到沈老爷的形状,流云一股气也上来了,她不由想到,就算真的要看这些NC演戏,也得先有个强大的心脏才行,否则自己要先被气死了。
“什么?你还向着她?你这个不孝女,你知不知道这些年采青怎么过来的?”沈老爷一听更气了,干脆坐到了椅子上。
“桑采青怎么过的?自从她到我们家以后,过得难道不是千金小姐的生活吗?这一点全青城谁不知道?甚至都拿我们家当笑话看,谁不知道沈家有个和小姐一样的丫环?她和流年一起学习,自己住小院,还有丫环伺候,吃饭和我们一起,穿得也是绫罗绸缎,哪点比我这个做小姐的少了?先不说这些,就说她的出身,她即使真是爹你的女儿,那也不过是个丫环生的,丫环生的孩子在别家本来也都是当做下人使唤的,我们家别说没把她当丫环使唤,还把她当小姐供着,哪点对不起她了?”流云实在看不过沈老爷这样的人,如果说他对那个月香深情,那当年怎么优柔寡断的不救她,那流年又是怎么来的?现在早死了这么多年了,在心里心心念念的,又是表现给谁看。还是说,得不到的那个就永远的成了他心上的朱砂痣,床前的白月光?
这样的沈老爷反而更加的让流云看不起,说的话也不由得更加尖锐起来,“现在为了一个丫环和她生的下人,您居然这样说母亲?在您的心里,是不是只有桑采青和她的丫环母亲?”
“啪!”许是流云眼里的不屑刺激了沈老爷,也许是流云口里的丫环刺激了沈老爷,他抬手就给了流云一巴掌。
“你干什么?流云哪点说错了?为了一个下贱坯子和她生的女儿,你居然打我的女儿。我跟你拼了!”看到流云被打,本来还在椅子上休息的沈夫人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气,忽然上前扯开了沈老爷。
而沈老爷的这一巴掌则彻底的把流云心底原本对他还有的一丝亲情给打没了。自从流云成为了“流云”,从小就没感受到沈老爷和沈夫人多少的亲情,他们整天都在围着沈府唯一的独苗沈流年转,而她,却可有可无,在流云心里,林大夫反而比他们更像是亲人。后来流云去了法国,本就不多的亲情感受更是几乎不剩什么了。回来后,沈夫人许是因为沈流年的不争气,慢慢的开始对流云关心备至,至于沈老爷,他的心则一直在沈流年和桑采青身上,本来流云对他就没有多少感情了,这一巴掌则彻底把他自己打出了流云的心底。
耳边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但是流云却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她转身向外跑去,跑出大门的时候,和门外进来的桑采青迎面撞上,看到桑采青那个楚楚可怜的表情,流云一生气,“啪,啪”两巴掌打在了桑采青的脸上,把桑采青打愣在了原地,和桑采青一起进来的沈流年也楞在当场,“下贱坯子。”恨恨的骂了一句,流云转身跑出了沈府大门。从小到大两辈子,从来没有人打过流云耳光,今天为了这个桑采青居然挨了一记耳光,流云心里的火蹭噌的往上冒,看也不看得给了桑采青两巴掌,你爸爸打我一巴掌,我就还你两巴掌,加利息。
即使打了桑采青两巴掌,流云心里的火气还是没办法消停下去,她盲目的出了沈府,只感觉一刻也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
“云妹,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正在漫无目的的跑着的流云忽然发现自己撞进了一个钢劲的怀抱里。
她抬头一看,拦着她的正是一身西装的方少陵,稍显黝黑的脸显得有些冷峻,刚毅的薄唇紧抿着。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怀里的沈流云。
看到他,流云的火气更大了,如果不是因为孩子,她大可以不回来搅这趟浑水,现在她也还会在巴黎逍遥的过自己的日子,怎么会被人扇巴掌,这一巴掌,带来的不仅是疼痛,对于从没有挨过巴掌的流云来说,更多的带来的是一种屈辱的感觉。
“滚,滚去找你的贱人桑采青,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使劲一脚跺在方少陵的脚上,毫无防备的方少陵立刻吃痛的放开了胳膊,流云趁机从他怀里出来,然后一抬腿,又狠狠顶在了方少陵的肚子上,干完这一切,流云转身就跑向另一个方向,把身后痛的弯腰的方少陵和急着查看方少陵情况的方少陵的侍卫甩在了身后。
等到流云稍微回复了一点理智的时候,她已经满脸泪水的站在了林大夫的房子外。林大夫可能出门去了,大门紧闭着,流云敲了半天也没人来开门,累极了的流云转身在林大夫院子外的台阶上坐下了,双手抱膝,把脸埋进了自己的膝盖。至此,多年来累积压抑的委屈好像一古脑似的全跑了出来,她想起了自己前世宠爱自己的爸妈,幸福的童年,又想起了自己来到这里后的一切,小时候和林大夫学习的疲累,后来在巴黎一个人的孤寂,越想流云越伤心,最后,放生痛哭。现在,她真的在想自己为了要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孩子而要经历这些屈辱,是不是值得。在然后,流云陷入了对未来的惶恐里,在这个战乱纷起的飘摇的年代,自己的未来到底要怎么过?一个人孤独的老死巴黎?还是在将来再遇到一些追逐自己名声的男人?越想流云觉得越悲观,忍不住地陷入了自怨自艾里。
“流云,你怎么会在这里?”忽然,林大夫惊讶的声音想了起来。
流云抬起了满是泪水的脸,她已经哭了很长时间,眼睛都有些肿了起来,抬头看到林大夫正弯腰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满是担忧。
“林叔。”看到林大夫,流云仿佛终于抓住一根浮木,她抓住了林大夫站了起来,由于蹲坐了很长时间,腿一麻,眼看就要摔倒,林大夫一把抓住了流云,抓着林大夫的衣袖,流云本来已经稍微停了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林叔,我要回巴黎,你和我一起走吧。”对,她要走,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些人,她再也不想看到这些人了。
“你是怎么了,流云?再过两天你就要出嫁了,怎么现在说这些话?”林大夫只以为流云在发小脾气,也没当真。
“不,林叔,你和我走吧,现在这么多战乱。如果你不和我走,我就自己走。”但是,流云接下来的话让林大夫不能不正视流云话里的认真。
“到底怎么了,流云?进来说吧,先洗洗脸。”说着,林大夫把流云扶进了林府,又让自己的小厮去烧水。
一切整理好了后,林大夫又给流云沏上了一壶茶,拿了些点心。
这时,流云的心情也稍稍平复了一些,情绪也不像刚才那么糟糕,双手捧着茶杯,好像想把用杯的热度温暖自己,流云才把下午沈府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流云,唉,这件事,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你爹是有些过份了,但是,当年确实是你娘做错在先啊。”听完流云的讲述,林大夫也是长叹一声。
“流云,你不能就这样走了,你走了,方家的婚事怎么办?你娘怎么办?虽说你爹,唉,但是,这些终归是你的责任啊,你爹娘再怎么不是,也把你养了这么大,你一走,是很轻松,但是你考虑过他们没有?考虑过沈家没有?你即使对你爹不满,但,终归是他把你养大,他送你去法国,让你有了另一番的见识啊。”林大夫随后又劝着流云。
“方少陵喜欢的是桑采青,现在沈老爷发现桑采青是他女儿,估计他会很高兴让桑采青嫁给方少陵。”现在对于沈老爷,流云已经喊不出那个“爹”字。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呢?方家现在掌握着我们整个省,如果因为你的婚事得罪方家,那今后沈家可以说就无法在青城呆下去。”
“你今晚现在这里休息一晚,我会派人通知沈府的。你也再好好想想。”看到流云的神情似乎有些松动,林大夫赶忙这样说。
流云一想,也是,先不说自己因为想要这个孩子而已经受了这么多委屈,如果现在放弃,那以前受的委屈不都白受了吗,而且,就算沈老爷再怎么样,对这句身体确实有生养之恩,她也不能丢下自己该负的责任一走了之。
青城的待嫁岁月 方少陵番外一………阳光
军旅生活枯燥无味,但是在这个乱世若想要活下去,就只有变强,于是,他早早的和父亲加入了南征北战的队伍里,在打仗抢地盘的日子里,还要时刻提高着警惕,防止别人暗算,这种时时刻刻都处于高度防备之中的日子,实在是很累,但是现实却不允许他这个方家唯一的继承人喊累。于是,他就找了各种渠道以让自己在不打仗的日子里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17岁那年,他自从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后,渐渐的,发现了这些外表或清纯,或妖冶,或高雅,或美艳的女人,在那些美丽的面孔后,总是掩盖着这样那样的**,金钱,权势等等等等。他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厌烦,再逐渐到最后的游戏其中。是的,他把看这些女人用着各种各样或拙劣或高明的手段的争斗看作了一种游戏,让他可以暂时的放松自己的神经。看她们算计别人,算计他,甚至算计自己,这些手段,层出不穷。但他总是好奇,为了自己的利益,她们究竟还能做出些什么?他曾经以为他的一生就要这样孤独的渡过。
直到有一天,他去上海联系军火,她像一头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出现在自己的车前,惊慌失措,满眼寒怕,但随后,就立刻像一只愤怒的母狮一样,张牙舞爪,一定要司机下车道歉。当时,他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子可真是表里不一,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可谁知生起气来却这么泼辣,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女孩沾染了尘世的烟火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汽车开走了,但是他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谁知,却正好看到了她快乐的跃起,伸手要去抓树叶的身影,那一刻,阳光斑驳的照在那快乐的身影上,他心中升起了一丝羡慕,但同时,那合着阳光的快乐身影也仿佛在他的心间定了格。
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于是,当他在青城的河边见到了一个眉眼间与她有两分相似的女子时,他不禁起了捉弄的心情,看到那女子满眼的倔强,仿佛她在车前愤怒的眼神又闪过了眼前。但是后来,看到那女子眼里一闪而过快的让人几乎无法捕捉的算计时,他愤怒了,好像那女子玷污了她,于是看到那女子的同伴出来阻拦,他恼羞成怒的打伤了他。
唉,还是忘了她吧。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还是让她自由快乐的在她自己的世界里成长吧。反正,他也有了婚约了,而且,他也不想多年以后看到她变成那些满眼算计的女子中的一个。
但是命运往往就是这么的神奇,他居然再次在桃林里见到了她,他的心中竟然有着隐隐的喜悦。原来,她竟然就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看到她和在上海时完全不同的穿着打扮,他不禁有丝困惑。真正的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上海时快乐无忧的她,还是眼前这个标准的大家闺秀?直到看到她利落的拔出一把刀子把树上本写着他的名字划去的时候,他的心中就有了答案。但是,看到她恨恨的划去他的名字,为什么他的心中却有一丝隐隐的痛?她是在怪他这么多年的不闻不问吗?随后在听到她打听萧清羽消息的时候,他仿佛知道了答案,原来,她一直惦记着那个青城号称书画一绝的偏偏公子吗?一股怒火自他的心里升腾起来,她是他的未婚妻,他的女人,怎么能还想着别的男人?
在青城呆了几天,打听到了足够多的流言蜚语。原来,她竟然生活在那样一个环境中,那样的父亲,那样的弟弟,难怪她要避出国去,她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那样一个快乐的女孩,他无法想象她那阳光下的身影上披上阴霾,他的心里,为她感到丝丝的不平。
忍了几天,终于在快要忍不住的时候登上了沈府的门。原来,那次河边见到的丫头竟然是沈家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桑采青。看到桑采青眼里闪过的**和野心,他忍不住皱眉,有这样一个女人在沈家,流云肯定过得很辛苦。与桑采青充满了**的双眼相比,她的眼神干净,明亮,甚至有些淡漠。最让他气闷的是,她的眼里似乎没有他。这怎么可以?她可是他的。于是,他故意的对桑采青表现出了几分的兴趣,但让他失望的是,她似乎还是无动于衷。
她看向他的眼神始终是淡漠,平静,甚至偶尔还带上了几分同情与幸灾乐祸。他有什么值得她同情的吗?他不知道,但他清楚知道的是,他不要让她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不管怎样,她始终是他的妻,丈夫就该是妻子的天,不是吗?
他不太敢面对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她,这让他有些无所适从,而自己心中对她升起的在乎更是让他有些惊慌,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不在乎,他匆匆的逃回了省城。但是心里又不放心她,于是他派了自己的心腹志强留在了青城监视她,他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怕她和萧清羽出了什么事情,丢自己的面子。
在听到她去上海的消息后,他不由自主地也跟了去。低头看到自己身上普通的青色长衫,他都有些鄙视自己,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也干起了跟踪女人的事情来了。但转眼,他又自我催眠,告诉自己这是为了看她是否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如果有,他该怎么办?唉,不想了,还是跟上她要紧。
最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次上海之行倒让他发现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她:优雅,淡然,才华横溢。去看了她的画展,她的画深深地震撼了他,也让他自问,这样一个优秀的她,离开沈家,离开他,她甚至会过得更好吧?为什么她还要嫁给他?也许,只是小时候的誓言,或者两家的婚约,这个认知,让他即庆幸又有些郁闷。
看到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套西洋人的婚纱,他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幻想着她穿上这套衣服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地露出一抹微笑。但是,这衣服的肩膀是不是露太多了?
她又回到了青城,又变回了那个一丝不苟的大家闺秀。
没关系,不论是什么样的她,反正都会属于他。
她刚回青城没多久,他就准备好了聘礼,准备回青城尽快把她娶进门,这么样优秀的她,他害怕如果自己不动作快一点的话,她会溜走。急急的回了青城,先赶去沈府看她,没想到却在沈府门外正碰上满脸泪水的她。她白皙的脸上,赫然是个红红的巴掌引。他的心立刻疼了起来,是谁,居然敢这样对她?可是,他还来不及问,愤怒中的她已经狠狠的踩了他一脚,又哭喊着拒绝了他,听她的话,似乎他和那个桑采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谁在她面前造的谣,难道是那个桑采青?早就知道那个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那贪婪的桑采青,怎么能和她相提并论?但他还来不及解释,流云已经一抬腿,狠狠地给了他的肚子一下子,又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已然跑远。
他顾不上别的,赶快去了沈府,定下了下聘,过大礼的日期。又旁敲侧击的问出了事情的大概,果然,又是那个桑采青,她就不能消停点吗?以前他看这些女人的手段,是当作看戏一样在看,还觉得很有趣味,如今,怎么就感到这么厌烦呢?
回了方家老宅,听到她来找他,但是,他却不敢见她,只能让下人推说他不在。听她的口气似乎她想把他和那个桑采青拉到一起,她喜欢的又一直是那个和她一样会画画的萧清羽,而不是他这个前科累累,素行不良的武夫。很可笑,但他就是害怕,害怕她开口要求取消婚约,怕她说不想嫁给他了。于是,他不敢见她。如果从前有人告诉他有朝一日,他,这个在战场上所向无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