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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气结。好吧好吧,我承认那时说的话有那么小小的一部分是编的,可也只是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我这么诚实的人你都不相信,那世界上还有可以相信的人吗?!
孟子林拿起桌上的诗句,折了折揣到了怀里,“再说刚才你看着这首自己做的诗,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当然以为你不识字了。”
废话!这《咏柳》天天从课本上看,看都看烦了,干嘛要有啥反应。
“在说谁不识字呢?”小池池那悦耳的声音传了进来。我一转身,看到小池池和孟宏羽走了进来。小池池换了淡青色的衣衫,比着白衣时少了一分飘渺,却也多了几分书卷气。孟宏羽则换了身玄色衣衫,上面有着隐隐的暗紫色花纹,看起来贵气逼人。
“没什么,我们随便瞎扯呢”,我蹦到小池池的身边,把手中的帐本拿给他看,“少爷,马管家刚把帐本送过来了,这些你都要看吗?”
“当然了,还要仔细地看,”小池池从我手中接过帐本,“看来今晚是睡不成了,这些帐要赶在裴公子走之前算好了才行。”
“既然萧池贤弟这么忙,我等闲杂人等就不打扰了”,孟宏羽笑眯眯地准备开溜。
我一个闪身拦在了孟宏羽的身前,“怎么你不帮他看吗?”
“这是林安府的私事。再说了,事关商业机密,我和子林毕竟是外人,是不应该逾礼的。”
“那我呢?”我看向小池池,“我能不能看这些帐本,”轻轻吐了下舌头,“而且我刚才已经看了一些了。”
“当然可以,”小池池一脸温柔的笑,“我让你在书房待着可不是吃白饭的。”
“可是这是商业机密……”
小池池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我信任你。”
啊,小池池,你真是太——太太可爱了。我暮夕一定会尽全力帮你的。我走到小池池身边,指着他手中的帐本道:“少爷,其实这帐还有一种更简明的记法,比这样看起来要方便许多。”
“哦?”孟子林显得很感兴趣,“据我所知,现在的帐房先生都是这样记帐的,没听说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啊。”
“那是你太孤陋寡闻了”,我撇撇嘴,又笑眯眯地看着小池池,“我来给你演示一下。”
走到书桌前,找了根最细的毛笔,我在宣纸上开始画现代常用的帐单表格,然后实验性地把部分帐本上的帐誊了上去,给小池池解释了一番。小池池拿起表格看了一会,又对照了一下帐本,神情很是激动。
半晌,小池池都没有说话,而是自己又按照表格上的方式誊写了一些帐目。倒是孟子林忍不住开了口赞道:“这样子确实是明了了许多,连我这种不做生意的人都能很清楚地看懂这些帐目。”
小池池也满含着激动,眼睛亮亮地盯着我:“暮夕,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这里的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么高明的记帐方法呢?”
当然高明了,这可是现代会计学的精华!“其实这些都是我师父教我的”,我诚恳地说。
“梯彻先生?”小池池一脸景仰,“果然是高人,竟然想出这种连我们这些生意人都想不出的方法。”紧接着小池池的脸色又暗了下去:“可惜在下无缘得见啊”。
“师父的学识我总是学了一些的,少爷这不是遇到我了。”
小池池看着我,脸上又浮起了笑意:“暮夕说的是。认识暮夕姑娘真是我林安萧池的荣幸啊。”
“那么,少爷你能不能答应我个要求呢?”要趁着他高兴提要求,这样成功率比较高。
“怎么,这就要讨赏了?暮夕姑娘还真是爽直之人啊!”孟宏羽话中明显带着刺。这个家伙,刚才不就说要走么,怎么还没走,说不干涉人家商业机密的时候说的一本正经,结果还不是一直赖在这里,哼,鄙视你。
“暮夕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我林安萧池若能办到定尽力而为。”恩,还是小池池好。
“其实也没什么”,我扫了眼两边的书架,“我看少爷这里的藏书甚多,恩,其实我原先虽也看书,但毕竟有限。现在我既然在书房当差,不知道能不能在闲着的时候看看这些书。”记得古代的书房规矩都满多的,女子是没有看藏书的权利的。
“原来是说这个,暮夕姑娘若是喜欢,随意拿来看就是了”。哇,小池池你好大方。
从此,我就成了林安府唯一一个可以自由出入书房和翻看藏书的女子,嘿嘿,这是后话了。你问我都看些什么?当然是先看有没有什么野史艳史的……
在书房里待了几天后,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小池池把我调到这里了,这里实在是太——清闲了。小池池在书房的时间不是看书就是看帐本,很少和我说话,而我则是寻本感兴趣的书坐在一边看……有时候我都忘了我是到这里当差的而不是在逛图书馆。光闲着还有高工资,这福利待遇还真是好啊!要是在现代也有这么好的事那我直接乐翻了。
可是,太闲了也是一种折磨啊……
“少爷,我觉得好无聊啊,你不无聊吗?”我单手支在书桌上,撑着歪在一边的脑袋,哀怨地盯着小池池。
“无聊?”小池池抬起头,蹙起了眉,“你可以看书啊。”
可是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风流艳史可以看啊,连暧昧一点的言情小说都没有,就那么几本人物传记还都让我看完了。“光看书也很累的,我想做点别的事情”,我对着小池池装可怜。
小池池低下头开始认真思考起来。恩,小池池果然很帅!我认真地打量起他来。皮肤真好,虽然没有我的皮肤那么白,但是却很健康,透着红润的色泽,不像我似的没血色;睫毛可真长啊,密密的,跟小刷子似的,顶端还微翘着,恩,比现代那些假睫毛要漂亮多了;鼻子虽不很高却很英挺,不错不错我喜欢;嘴唇……可能是刚喝了茶的缘故,湿润润红艳艳的,好诱人啊,我不禁吞了下口水。不知道小池池是不是听到了我吞咽的声音,嘴唇微微一翘,竟然笑了一下。我的脸“轰”地开始发烫,完了完了,这还不得被小池池当成大色狼了,我的一世英名啊……不过,小池池真的是秀色可餐嘛~长的就跟画似的,要是照出照片来,不用ps也能迷死一大帮。
画啊——给小池池画张像,摆在自己屋里天天看就好了。突然想起来我怎么说也是学了好几年的绘画啊,更难得的是我刚开始学的是国画,后来跟风学了素描,再后来退化成漫画了……国画和素描在这里应该都能用得上,不过国画已经很久没有画了,不知道还会不会……
“少爷,你教我画画怎么样啊?我看你也挺闲的……”
“……”,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不该说他闲啊,毕竟我睡懒觉的时候他都在忙。
“好吧。看来你真的很闲。”
我的漫漫学画之路就此开始……其实我真傻,真的,像我这种厚功底高水平高素质的绘画天才,怎么能说拜师就拜师呢,凭我的资质,要超越小池池还不是几天的事情?万一小池池见我青出于蓝而忌火中烧,从而天嫉英才一代画谭之神就此陨落……
帅啊,帅啊,帅也是一种罪啊。此刻左手持画板,右手拿炭枝,双眼紧盯着小池池流口水的一代女色狼,啊不,是一代画谭新秀女中豪杰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偶又能是谁呢。
问我在作什么?当然是给小池池画像啦!不然我会这样一直盯着他?画什么像?写意?工笔?no,no,本人当然是要用最真实的素描来留下小池池那完美的形象。工具?画板是自己找了个大托盘改的,纸是直接把好几张宣纸刷湿了贴一起的——这样才够厚,笔是在厨房的炉灶里捡的没烧透的树枝,模特那更是现成的。
给美人画像果然比较有动力啊!想当初刚学素描的时候,整天被老师逼着画一个球,画到后来我一看见圆的东西就想上去砸了。可现在给小池池画像,我连最宝贵的午饭就可以割舍——当然小池池是不会让我这么废寝忘食的,所以我的午饭还是照常吃。听说画人画多了以后,看见人的时候脑子里都是骨架结构,可惜我还达不到这种境界,所以画了快一天了,有一半的时间是对着小池池发呆流口水。
“快好了么?暮夕?”小池池第N次问道。
“快了,快了。”我也第N次回答。“哎,眼睛别眨,我正画到这里呢!”
“……”
终于!完成!我把手里的树枝往地上一扔,伸个懒腰,把身子往后拉,满意地欣赏着我的作品。真是——太完美了!
“和我真的很像呢!”身后传来一声惊叹,小池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后。
“不是像,是根本就一样!嘿嘿,佩服我吧!”我扭过头,笑嘻嘻地看着小池池,“你前两天还笑话我画画时连毛笔都拿不稳,现在我告诉你,不是我拿不稳,是我根本就用不着笔。”
小池池从地上捡起了我丢掉的树枝,看看画像,再看看树枝,叹道:“没想到暮夕你这么厉害,只用这树枝就可以把人的神韵描绘的这么真切。我真是自愧不如啊!”
“什么画让闻名遐迩的大才子林安萧池也自愧不如啊?”一阵轻笑声传来。孟宏羽你个大灯泡,这时候跑过来干什么,我正和小池池培养感情中呢。我一记杀人白眼向孟宏羽飞去。
显然孟宏羽已经习惯了我对他的眼神攻击,现在更是厚脸皮到了视而不见的地步。他径直走到小池池的身后,认真地看了看我的作品。
“果然是妙啊,只是用了一种颜色,这人的真实感就这么强烈!”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飘过来。我皱皱眉,冷淡的孟子林怎么也喜欢跑来当灯泡了?
我疑惑地转过身去,却对上一张狐狸脸——大家没看错,确实是狐狸脸!还是个红狐狸!“孟子林,你变态啊,大白天地戴什么面具啊!”还是个狐狸面具,和他冷冷的性子一点也不符合,看着那弯成月牙的狐狸眼里透出的清冷的光,我不禁浑身一个哆嗦。
“变态?” 孟子林显然是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今天要出门,当然要戴这个面具了。我只是提前试一下合适不合适。”说完他还扬了扬右手中的几个面具,补充道:“你也要戴的。”
我复杂地瞅了瞅孟子林,转眼望向小池池:孟子林他不会是脑子出问题了吧?
小池池也一脸不解,倒是孟宏羽解了我们的疑惑:“今天是红缘节啊,你们竟然不知道?” 孟宏羽看了看仍是一头雾水的小池池,惊鄂道:“林安萧池,别告诉我你连红缘节都不知道!”
“是听说过有这么个节日”,小池池一脸惭愧,“不过我一直忙于做生意,所以没有过过,不知道是什么时间过。”
孟宏羽无奈地叹口气,把面具递给我们,道:“红缘节是凌国特有的节日,取自红线牵缘之意。每年六月十八,年轻未婚嫁的男女面戴各种面具,于夜晚在城镇举行红缘庆。这红缘庆会有很多活动,比如猜谜、对诗,还有女子才艺比赛,甚是热闹。”
“哇,听起来就很有趣!”我拍手道。呵呵,红缘,红缘,说不定就会跟个大帅哥来个命运的碰撞呢。“有那么多活动,真想去看看。”我兴奋地看着小池池,心里却想这些破活动有什么好的,搞来搞去都是那么几种,太没有新意了,还是看帅哥比较重要。
“既然暮夕这么想去,那大家就一起去吧。”小池池一脸单纯无害的笑,“现在还是先去吃饭吧。”
我收拾了下画板,跟在他们后面出了书房,孟子林慢下脚步,在我耳边轻声道:“李姑娘真的对那些活动感兴趣吗?还是对这‘红缘’二字颇为期待?”我死盯着他那张狐狸脸的面具,怎么也看不清他眼中的神情。他轻笑一声,大步走开了。
太诚实的人是要遭人厌的!死狐狸!
吃完饭后,我们F4又聚首了——我是丫鬟,又是女子,所以不能和他们同桌吃饭。我换了身白色的衣裙,准备在夜晚飘逸一把,而他们三个则都是一抹黑,恩,正好陪衬我,大家还真有默契啊,哈哈。
出了府,又坐着马车走了一会,外面的嘈杂声渐渐大了起来。车夫停下车子,说已经到了,我首当其冲地从车上蹦了下来,天啊,真的好多人啊!不宽的马路两边都挂满了灯笼,隔几丈就搭着一个台子,旁边挤满了人,肯定是搞比赛呢。街道上也塞满了人,不掂脚我根本看不到前面。每个人都戴着面具,穿着簇新的衣服,希望能找到相宜的异性。没想到这凌国还有这么开放的节日。
我兴奋地跟着人群往前挤,刚走了两步就被一股力拉得往后一个踉跄,我稳住身体,正对上孟子林微愠的眸子:“早和你说了不要乱跑,乖乖跟在我们后面。”我吐吐舌头表示不满,可又不敢发作,谁让我为了出门答应了他们一大堆条件,什么要跟在他们后面,不能要求买东西,到点了就必须老实地跟着回去,不能和别的男子乱搭话……555,我的自由啊!我的帅哥啊!
跟在三根木头后面的结果是什么?答案就是木头又多了一根!这三个人一路上只是默默地走,连话也不说,既不盯着年轻姑娘看,也不让我和别的男子说话。哎,怎么就没有个主动和我搭讪的男子呢?一定是我脸上的小猪面具太不吸引人了。早知道应该做个吸血僵尸或者骷髅的。可是,就这么走下去,这美妙的红缘节可就彻底浪费了啊!我心痛啊!
我哀怨的目光往四周冷冷地扫着,周围立刻蒙上一股寒气,我想此时的我绝对将一个寡妇所特有的哀怨表现的淋漓尽致。
突然对面涌来了一群人,瘦小的我被人撞了一下,向后栽去,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嘿嘿,人多果然好,再怎么撞也不用担心会摔倒,反正四周都有人给垫着,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吃帅哥豆腐。我转过头,冲怀抱的主人——小池池灿烂一笑,小池池的脸涨的通红,快速地拉开我和他之间的距离。
“你跟紧我”,小池池轻声说,小脸还是红红的。我点点头,拉住了小池池的衣袖。小池池一怔,更轻声道:“这样被人看到不好。”我很会意地松开他的衣袖,凑到他耳边道:“你看我这么瘦小,再被撞了怎么办?既然你不愿意我扯你衣袖,那就牵着你的手好不好?”说完我看着小池池慌张的眼神开始恶作剧地笑起来。
正笑着,感觉左手被一只大手握了起来,我一看,原来是小池池。他的眼神游移着,脸上一抹淡淡的红晕。没想到小池池的手竟然这么大,将我的小手完全包了起来,微糙的触感和暖暖的温度让我感觉极舒服。小池池,这是你第一次主动牵我的手呢,这是否表明,你其实是喜欢着我的呢?
和小池池手牵手在人群中穿梭,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可我知道这种感觉是幸福的。一瞬间,我竟然希望可以永远和他这样子走下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说的,应该就是这种情形了吧。
我甜蜜地笑着,回头却对上了孟子林清冷的目光和孟宏羽若有所思的眼神。哎呀,我竟然都忘了身后还有这两个大灯泡呢,我尴尬地笑了笑,眼神开始往四处飘。
突然我的目光被一抹白色身影所吸引,感觉似曾相识,顿时心里如受到了撞击般,呼吸也一窒。我不自觉地挣开了小池池的手,向那抹身影走了过去,慢慢地,我看清楚了他手中碧绿的笛子,“月下的仙人!”我脱口而出,心潮澎湃。是他吗?我快速地奔向他,却被人群挡着过不去。一定是他,不会错的,那笛子,只有他才有!原来那晚看见神仙还拜了神仙当师父的事情是真的,不是梦!“师父!”我大声呼喊着,可他似乎没有听到,转过身走了。我有些着急了,使劲拨拉着身前的人,努力往前挤,怎耐我人瘦力气小,折腾了半天也就挪了那么几步。
“歌妓曲艺比赛要开始了!”不知道谁大声喊着。人群立刻如潮水般向前涌着,我也夹在里面被挤着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慢慢地被挤到了路边,正好到了个岔路口,我便努力挤出人群,转到了几乎没有人的巷子。这时,我才发现,我和小池池他们已经不在一起了,我们走散了!
我沮丧地沿着巷子走了一会,发现里面越来越黑,人也越来越少,便有点害怕了,又转过身往回走。到了一个比较亮堂能看到外面的人群的地方,我摘下面具,靠着墙蹲了下去。唉,和他们三个走散了,回去还不知怎么骂我呢。
在墙边蹲了好久,发现人群还是没有散去,也一直看不到他们三个的身影,不禁有些失望了。好好的节日,怎么我就过的这么狼狈呢。一股困意袭来,我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了。小池池,你怎么还没找到我呢,看来我该安个全球定位系统了……
不行了,怎么会这么困呢。
“呦,大哥,这小女子怎么还不倒呢?”一个尖细恶心的声音。谁,是谁?
“这迷香在外面用比不得在屋里用,你个笨蛋。”又变成了一个粗哑的声音。
“那咱们要等多久啊,一会来人看到了可就完了。”
“快了,我做的迷香那可是老字号高信誉的。”
到底是谁?小女子?是说我吗?迷香?有人对我用了迷香吗?怪不得睁不开眼。
“你们这些恶贼,竟然在红缘节拐卖女子!”这回又是谁在说话。
“大爷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小子,识相的赶快走人,大爷就饶你一回。”
“哼,口出狂言!”
耳边传来了打斗声,不行,我一定不能睡着,睁眼,快睁眼啊!勉强支起眼皮,我看到不远处三个身影纠缠在一起,那抹白色如同鬼魅般,没等我看清楚动作,另两个人就倒在了地上。白色身影一下子闪到了我的跟前,悦耳的声音滑入耳中:“你没事吧。”我缓缓地点点头,再也支撑不住地合上了双眼。在闭眼的刹那,我看到了白色身影手中那碧绿的笛子
……是他啊……
悠悠醒转,印入眼帘的是白色的纱帐。我坐起身来,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床上,打量一下这并不宽大的床,感觉是那么熟悉,这不是书房里屋的床嘛!
其实书房的里屋原本只是有个软榻,并没有床的,小池池的房间离书房很近,所以他平时根本用不到这软榻的。可我整天在这书房上班,猫在里屋睡觉就成了我偷懒的最好方法,睡多了就开始挑剔这软榻不够舒服。后来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