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多的事情在凤珮的心头一晃而过,白露的笑脸,辰圣曦的眼泪,儿时被父妃抱在怀里哄着的舒适,决定远赴辰砂时的毫不犹豫……竟然,有这么多可以回忆的事情吗?她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再往前走,自己会成为帝王,而不再是凤珮了。
“祥运乃降,赐福众人,感天之德,谢地之贤,礼!”凤琴看凤珮突然停下,一惊,立刻给女司们使眼色,要她们上前去扶着凤珮行礼。
女司们也被自己主子这一停吓了一跳,后面有凤琴大人的祝词,必须要行礼才成,马上反应过来上前去了。
等身子被往下压了,凤珮才从恍惚中醒来,是啊,都到了这个地步,无论如何是不能退缩的了。行了礼,她重新挺直了身子往前走,凤琴在后面如释大负地松了一口气,赶紧跟上。
凤珮一行人的身后,凤仪门缓缓关闭。
一路上又行了几次大礼之后,终于到了金台宫,就如金台山一样,这里是祭拜祖先的地方。凤珮进去上了香,三跪九叩之后,跪在一方软台上,听佘卧雪念祈祷文和告祖书。幸亏这软台上的垫子够厚,凤珮跪着没有那么不舒服,只是时间一长就开始觉得头重脚轻,十分难受,在凤琴的小声提示下,平均佘卧雪每念个三四句话,凤珮就得磕一次头,如此反复一个时辰下来,凤珮累的都要散架了。
下面就是分别到飞羽殿和宁玉宫拜过凤吟和凤宁。这两位虽然人不在,凤琴还是安排了画像代替受礼。本来应该去凤吟平常居住的博仁宫,但是那里离宁玉宫太远,加上中间一段需要走路,于是在程式阶段就被凤珮给改了。
该拜的都拜完了,凤珮终于安生地坐到了凰极殿之上,开始发布一系列圣意。这都是准备登基期间她亲自或找人代笔写的,也全部加盖了凤印。首先就是一篇辞藻华丽的登基宣言,先是当着各个吏馆主事面把他们的国家都夸了一遍,然后还是宣扬凤华本国和凤珮本人。这东西当然不是凤珮自己写的,儿时凤琴和林南秋两人的杰作。这一篇万言书差不多念了小半个时辰,就在凤珮屁股都坐麻了的时候,才轮到自己的手笔出场。
“封,前帝为太上皇,并赐云海之畔行宫一座。太上皇之夫,均晋为太夫。”宣旨的是凤珮钦点的总管杜鹃,“赐,天寵皇女王号为和,碧姝皇女千越名茶十斤,凤神卫各将领官升一级,将士薪饷双倍。”
“赐,边疆将士牛羊各百头,着兵部采买核发。”另一个宣旨的是梁景。
“免,全国今年税收之三成。”
“擢,……”此起彼伏的宣旨声在凰极殿内响着,过了许久才平静下来,凤珮的身子好像麻木了一样,直到身边的晓易轻轻捅她,她才知道该站起来了,“凤华之土,出女凤凰,承宗祖之神勇,创万世之功绩。拜!”凤琴的声音不复尖细,庄严沉稳,拖长了最后的音节,从凤珮开始,殿内所有人冲着门外,也就是金台山的方向跪下,叩拜。
“再拜!”凤琴直起上身后再唱,所有人又一次叩拜下去。
“三拜!”第三次叩拜结束后,凤珮在晓易和解诗的搀扶下率先站起,“参见吾皇凤珮!”凤琴一转身面对着凤珮,单膝跪下,殿内的所有人齐声道,“参见吾皇凤珮!”凤琴改为双膝落地,对凤珮叩拜,其他人也是如是。
凤珮看着满地黑压压的人影,不自觉地生出一种喜悦和傲然,她知道,这就是所谓权威,“平身。”她平平抬起双手。
满堂的人毫无声息地全都站了起来。
按照继位的程式,下面一步凤珮要坐上车环游炽羽,并登上城楼向全炽羽的百姓发表就职演说。本来是只有环游一项,凤珮觉得既然自己要当这个新的领导人,当然要向她的人民宣布一下施政纲领,顺带塑造塑造亲民的形象,于是自己要求加了这一项内容。
凤珮被众人簇拥着出了凰极殿,要出宫外巡游还要换一身衣服,并且要戴上面纱。衣服什么的都在离雪照门最近的乾坤宫准备停当,凤珮只带了四女司入殿,其余的人都在外面等候。约莫一刻之后,凤珮换好了衣服出来,乐声再响,凤珮被女司们搀扶着上了装饰精美的凤车。那凤车立有四柱,上雕四季之景,上面的顶子上还有凤、凰二鸟的纹饰。四柱之间皆为凤华皇室专用的红纱,前有八匹骏马驾车,凤珮坐稳之后,凤琴与佘卧雪齐声高喊,“吾主起驾!”两侧之人纷纷跪下,口念祝福之词。
凤车行驶的不快,出了宫门以后按照预定的路线缓缓前进。路边的炽羽百姓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们的皇帝,见凤车出来都是顶礼膜拜。凤珮端坐在凤车之中,似是闭目养神。偶尔红纱被微风掀起,路边有人偷偷瞄上一眼,才知道原来这位新皇竟是如男子般端庄美丽。
也不知是谁带了头,路边跪拜的百姓忽然响起了问安之声,一句句“吾皇康泰”“请陛下安”和乐声混在一起,竟也十分庄严肃穆。
就在这一片祥和之时,突然,从某个酒楼二层飞身而下一个全身黑衣的人,直扑凤车。速度之快,让周围护送的守华军和离车最近的凤琴、佘卧雪,四女司等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见那人在空中抽出了一柄长刀,对着凤车之内的人就刺了过去。
百姓见此景一片骚乱,人人自危,原本平静的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仓促起身的,大声惊叫的,呆滞无反应的……乱成了一团。车队后面也有人开始对自己的同伴拔刀相向。
在这混乱之中,公孙竹掏出怀里的令旗奋力挥舞,隐匿在百姓中间和守华军中间的天隐立刻开始行动,找到离自己最近的敌人进行攻击。而守华军此时也听从凤玫的号令,分散开来围成人墙把凤车和混乱的人群以及打斗着天隐和来敌隔离开。
'25'最后的失败
凤车之上,黑衣人已经削开了红纱,但是刀没到凤珮跟前就被“哐!”的一声挡住,黑衣人仔细一看,低喊,“快影?”
女子的脸的确是凤珮的,但是凤珮是决计不会有刀宗的割情匕首的,“师姐,你不该来。”韩百灵也认出了对面的人,正是当日与她同时授业于刀宗门下的师姐顾蔻,“窦云静他骗了我们!”她挡住横过来的刀刃。
“你怎么可以如此污蔑主上?”顾蔻手腕一转,又一刀劈了过去。
“他害我家破人亡,兄妹分离十几年,还要我替他卖命,这样的人,简直没有人性!”百灵掀了面纱,再挡,然后抽出座位下面的长刀与顾蔻对抗,“他在哪里?我要杀了他给娘和爹报仇!”百灵激动地喊着,她时日无多,不然也不会听那个凤珮的安排用这种方式追查凤窦氏的下落。
“你这叛徒,休想知道主上所在。”顾蔻原本就看百灵不顺眼,“今日我代刀宗清理门户!”她又一刀削了过去,百灵一闪,正好砍到了凤车的柱子上面,凤车之上地方太过低矮,百灵躲过攻击之后便飞身出去,顺着柱子跳到了凤车顶上。
有眼尖的人看到这一景象大声疾呼,于是下面的百姓群情激奋,场面更加混乱了。其他黑衣人已经开始跟凤车周边想要上去帮忙的天隐和守华军开始交手,整个飞凰街乱的一塌糊涂。
同一时刻,宫内也出了乱子。凤车出了涅槃宫没多久,就有一些侍从和宫人开始在宫内满处寻找什么人,负责宫内治安的萧楚楚见情况不对立即派人进行拦截,但为时已晚。这群宫人竟然到凤窦氏的静心宫翻出了一堆武器,然后与赶来的凤神卫将士大打出手,还有一部分人趁乱继续在涅槃宫里流窜。萧楚楚一听手下回报就知道这肯定又是凤窦氏的人,怒火攻心,亲自带了人往静心宫那边去了。
再说飞凰街,韩百灵已经和那顾蔻在车顶上争斗了数个回合,百灵身负剧毒,渐渐开始体力不支。顾蔻瞅准时机,整个人飞身扑过去,百灵向后一闪,竟然掉下了凤车!顾蔻也是险险地挂在了凤车的边上,还没等她下来,就觉得背后一痛,“司飞,射!”一身穿侍从服饰的人狂喊。
一支箭由明月依旧的二楼破空而出,直直地钉入了顾蔻后背上那片金属里。顾蔻觉得浑身一麻,便从车上掉了下来。
“天杀天隐,看我令旗!“公孙竹用令旗在空中划出十字,天隐和天隐都明白该做什么,天杀纠缠着敌人的同时,天隐伺机把手中的金属片贴上了敌人的后背。
“弓箭手听令,射!”还是那名侍从,高高扬起手来下令,一时间,从飞凰街两侧的商铺中,好几十支长箭飞出,几乎都是正中那些贴在黑衣人背后的金属片。这其中还有黑衣人企图逃走,但是还没跑多远就因为身体麻痹而倒下。
“呼……”那侍从松了一口气,“主子,您没事吧?”解诗冲过来,“啊,没事。”凤珮抬手要擦汗,解诗赶忙拿出手绢来替他擦拭,“这侍从服太厚了,以后要改薄一点,公孙!”
“是!”公孙竹听凤珮叫她,又左右挥动令旗,天杀和天隐合力把那些黑衣人扭送到了守华军处,凤玫下了马,“小六儿,你行啊!就这么把窦氏的余党给收拾了?”她的语气很兴奋。
“啊,玫姐姐,多亏了你帮忙。”大部分的天杀都在魏笑那里,剩下来的只是少数,要是没了凤玫的守华军帮忙,还真不好控制这局面,“把她也抬下去吧。”凤珮看了一眼韩百灵,她面色潮红,却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大家静一静!”凤琴高声喊道,“吾主安康,平安无事!礼乐,起!”听她一声令下,乐手们都慌着找到自己的位置,开始奏乐。
“陛下英明,陛下万岁!”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了高喊声,亲眼看着女皇挫败了刺杀阴谋的百姓们此时也平静了下来,都跟着那个声音开始欢呼,并对着凤珮叩拜。
凤珮在晓易和解诗的搀扶下登上刚才因为打斗有些凌乱的凤车,朗声道:“图谋不轨之人必不得胜,我……”她刚想接下面的话,凤琴就一记眼刀刮了过来,“朕必当除之,为凤华缔造太平之盛世!”凤珮高高举起右手,心想幸亏改口改的快,不然凤琴肯定又要罗嗦了。
“陛下万岁!”路边的百姓被凤珮的话鼓舞起了对未来的信心和希望,一并欢呼起来。
守华军和天杀天隐也一起跪下,“前进!”凤珮踌躇志满地下令,就那么站在凤车之上,对百姓们挥着手。
那一天,帝都炽羽的百姓们见证了他们的新君,凤珮那特别的登基仪式。从来没有哪一位皇帝如此招摇站在凤车之上接受百姓的祝贺,也从来没有哪位皇帝在登基游行的一路之上一直在大声阐述自己将来准备如何治理这个国家,更没有那位是在游行的时候差点被刺杀,之后竟然还能对百姓们笑容可掬,没有取消后面的游行。
总之,这位新女皇的行为实在不是可以说“正常”二字的。但是却让百姓们觉得她是十分可亲,也是十分值得尊敬的。
涅槃宫内却不像游行路线上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秩序。萧楚楚手握软鞭,一鞭子一鞭子地追着闹事者领头的那人猛抽,对方也不是吃素的,一根长棍耍的虎虎生风地抵挡着攻击,两人一直从静心宫打到了花园里面,还是未分胜负。
萧楚楚郁闷非常,自己的武功什么时候荒废到了这种地步?常年坐镇凤神卫天隐,害她原本跟魏笑齐名的功夫已经堕落到连个把小贼都解决不了的程度了?想到这里,她怒吼一声,“老娘跟你拼了!”一挥鞭子缠住对方的棍子,借力飞了过去,一脚踹在对方的胸口,“咚!”的一声闷响,对方被萧楚楚踹飞,正好撞上了落花亭的柱子,登时昏了过去。
'26'逼婚
萧楚楚打到了首领之后,凤神卫便在她的带领下越战越勇,不多时就用混沌阵把剩余的一小部分人围在了中间,虽然萧楚楚一直认为以多对少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行为,但是这种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索性命令大家一起上,过了一刻就把那十几个人制服了。
等凤珮游行完了回宫的时候,战场都打扫干净了。“陛下,宫内刚才有暴乱发生,现在已经平息了。”凤珮一进凤仪门,等候着的萧楚楚立即报告。
“司飞,交给你了,跟抓回来的那群人一起审。”凤珮从凤车上跳下来,“主子!”明书要去接,但险些撞到凤珮,“陛下!”后面跟着的凤琴看到这一幕皱起了眉头,“琴大人今日辛苦了,晚宴的时候再进宫来吧,那个,碧舞,带人送琴大人回府邸休息。”凤珮伸长脖子,找到了个合适的人选。
“是。”柳碧舞马上执行凤珮的命令,“琴大人请。”她一挥手,立刻有五名天隐围过来,把凤琴包在中间往宫门外移动,“唉,你们干什么……”凤琴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头还冲着凤珮的方向,“陛下……”
“慢走!”凤珮笑着跟她再见,转头就是一副精疲力竭的表情,“啊,累死我了……”她用手在脸颊旁边扇着,“肩舆呢?”
“肩舆马上就到。”萧楚楚看看后面的宫道,“陛下今日在宫外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没有才怪,凤窦氏跟我想的一样,还是孤注一掷的行动了,但是他失败了。”晓易拿出自己的手帕在凤珮旁边扇着风,“估计宫里的事情也跟这个有关,那帮大臣没闹腾吗?”
萧楚楚摇了摇头,“没有。”
“果然是太平日子过惯了。”凤珮哼了一声,凤华的情况不像别的国家,总有那么几个权臣在,而是一切崇尚皇帝的指令。或许是因为民风纯朴,所以官员中并没有什么太过有心计的人,换了稍微像她或者凤窦氏那样的人,说不定会在这个时机闹出什么事情来呢。
“唉……”想到这里她又叹了一口气,要跟那么多“纯朴”的人一起共事其实也没有那么容易。无论是凤琴这样的,还有程梓凡那样的,都不好对付。
“陛下,肩舆到了。”凤珮想的入神,甚至没注意到肩舆已经来了。
“哦……”凤珮自己走上去,“琼花斋。”
凤璃没有跟着凤珮一起出宫,而是被安排到了琼花斋,和春秋以及原焰、茗若在一起。凤珮料定如果宫内也有人闹事,那必定会先去云仙阁和宁玉宫,所以就找了久无人居住的琼花斋作为他们的隐藏地。
“姐姐,没事吧?”凤珮一下肩舆就问,凤璃正在和身旁的段纯颜拉拉扯扯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听得凤珮的声音,马上转过来,“陛下,臣无碍。”她甩开段纯颜的手。
“姐姐还是叫我珮儿吧。”凤珮始终觉得陛下这个称呼很别扭,一下子就把姐妹变成了君臣,但是,“纯颜王子怎么会在此?”她可没有留他们在这里啊。
“陛下。”纯颜咬了咬嘴唇,跪了下来,“请陛下给纯颜做主!”他一叩到地,再抬起头来已经是泪眼汪汪,“自从前皇赐宴,纯颜就一直在吏馆等待着凤朝赐下臣和天寵殿下的婚书。可是时至今日,却依然杳无音信。臣,臣已经把九珍盒赠给了天寵殿下,若是殿下不肯娶我,我我就只有一死了之了……”他都快要哭了,身子也簌簌发抖。
“啊?”凤珮看向凤璃,这是怎么回事?
“你,你,你,你那天送我的那个盒子是……”凤璃指着段纯颜,话都说不利落了,早知道那是千越男子以身相许的定情信物,打死她都不会要,“在千越,收了男子的九珍盒就代表非卿不娶,难道天寵殿下想反悔吗?那臣弟等于失了名节,只有去死了。”段妖颜缓步从后面走出,虽然话是对凤璃说的,但是他却一直看着凤珮。
“这……”凤璃语塞,她不是不知道千越有这么个风俗,只是她也没见过所谓“九珍盒”是什么样子啊!那天还是段纯颜硬把那盒子塞给她的,母皇在上面看着她也不好拒绝啊,这下真是冤大了,“纯颜王子,本宫不知那是您的九珍盒……”她想去扶段纯颜起来,又觉得不太合适,“况且本宫已经二十有一,也已有四五名子女,这恐怕不太合适。”
“纯儿,天寵殿下这是铁了心不肯娶你,还是赶快吃了思绝丸吧。”段妖颜的语气凉凉的,“凤华不遵守约定和亲,我一定把你的尸首带回千越,向母亲痛陈。”
“等等!”眼看事关两国邦交的恶性事件就要发生,凤珮果断地拉了凤璃到一边,“姐姐,你家那些夫君不是都被……现在就暂且答应了他吧。”
“珮儿!”凤璃瞪圆了双眼,“你怎么也……”
“唉,总比他死在这里要好吧?现在的局势你也不是不知道,再和千越出问题,就是两面夹击,我们承受不起的。他们的任务就是来和亲,先蒙过这阵子,反正现在也不适合成亲,对不?”凤珮低声劝着凤璃,“再说你还收了人家的九珍盒,总得还给他吧?”
“我……哎呀!这叫什么事啊?”凤璃一跺脚,转过身去,“纯颜殿下请起,本宫,本宫答应就是了。”她伸手扶段纯颜起来,“只是本宫的夫室们都在不久前罹难,所以暂时还不宜和殿下成亲。”
段纯颜受宠若惊,破涕为笑,“没关系,我,我等殿下便是。”
“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啊,那个,等过了服孝之期,朕再让凰事监拟出一个好日子来,春秋啊,去准备茶点,咱们一起到琼花斋里坐坐。”凤珮清了清嗓子,最后整理了一句。
“等等,陛下,那臣男该当如何?”这回换了段妖颜了,“臣男也是千越前来的和亲王子,身处帝都已经时日不短了,陛下不为臣男指婚么?”
'27'放开过去
“妖颜王子,尚且没有送出九珍盒吧?那就在帝都多待些日子,等各个宗室未立正夫的皇亲来炽羽觐见的时候,我,啊,朕再为王子订一门好亲事。”凤珮立刻把段妖颜往外推。
“那臣男就先谢过陛下了。”段妖颜倒是没有再纠缠什么,微微一福。
“走吧,走吧,我们进去。”凤珮带头往琼花斋里走,这是什么尴尬的场面啊。
一群人进了琼花斋,凤珮坐于主座上,其他人都站在厅堂之内,“都坐吧。”凤珮意识到自己的地位已经和往日不同,不得不出声让众人坐下。春秋带着侍从们上了糕点和茶,凤珮抓起一块玉蓉糕就往嘴里塞,从早上起来就没吃什么东西,要不是一直紧张着登基的事情,早就饿的胃抽筋了,“你们也吃。”她招呼着其他人。
“主子,微澜太夫往这边来了。”明书进来,低声在凤珮耳边道。
“嗯,知道了,你们继续。”凤珮接过晓易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春秋,他们两个呢?在后面吗?”
“是。”春秋点点头,“主子,这边。”她引着春秋往后面走,身后传来了一片起身恭送的声音,凤珮暗自叹了口气,跟着春秋往里面走。
原焰坐在自己房里,似乎是在等待凤珮到来。“对不起,都没来看你,伤势怎么样了?”凤珮进屋,坐在原焰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