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杭天曜携了她的手:“表弟又不是外人,拣他们拿手的做来就行,我要与表弟好生喝一盅。”他眼里的调笑意味颇浓。
就在他们二人进来之时,凤娇傻在了原地,没有起身行礼没有躲避出去,一双眼睛直勾勾盯在萧尚身上,简直能把萧尚看出一个洞来。萧尚一开始并没有发觉,直到要往里走时抬头,才对上了一个盯着他发花痴的女子。他随即厌恶起来,什么女人,不守妇道,盯着一个外男这样看,他冷冷哼了一声,偏了头去看荷叶。
杭天曜夫妻二人自然没有忽略这一切,两人强自忍住笑,风荷故意问道:“这是我们家二小姐,你是认识的,今儿来看我。你们在这吃呢,还是去前头小书房,若在这,我们就去绣房里说话。”她放开杭天曜的手,走到凤娇身边推了推她,又道:“这位是嘉郡王府的世子。”凤娇再看下去,丢得就是她的脸面了。
凤娇愣了愣,忽地通红了脸,低头看着地砖,没有动身随着风荷去绣房,眼角的余光一直扫着萧尚的方向。
萧尚不悦得看了看杭天曜,就欲抬脚往外走。
杭天曜赶忙拉住了他,笑道:“你这是作甚,小书房太小,不好敞开了喝,咱们还是在这里便宜些,丫鬟们伺候起来也方便。”
萧尚挣不开他的手,面上的怒气隐隐浮现出来,风荷也有点恼了凤娇的没有见识,狠狠拉了她的衣袖,低声道:“不是才说老太太等着吗?我这就送你出去吧,别叫他们等急了。”
凤娇犹自发愣,被风荷拉着出了房,到了门外才反应过来,还要回头去看。
“你干嘛不让我呆在那里。”她怪风荷坏了她的好事。
“你再看下去人都走了,那么多下人,难道你就不要脸面了?”风荷保证她绝对不是为了凤娇的面子,她是为了自己,她们总是姐妹,凤娇的闺誉不好,她能好到哪儿去。都是杭天曜,弄什么恶作剧。
凤娇兀自往屋子里瞥,喃喃道:“他真的很好看。”
风荷差点被她这话给呛晕了,发花痴也不是这么个发啊。她怕凤娇做出什么来毁了董家的声誉,只得哄她道:“正好这会子人来了,我得趁着机会替你问问,你先回去,得了消息就使人去知会你,可好?”拜托,快走吧。
凤娇犹疑得看着风荷,顿了须臾,又道:“你不会骗我吧,我自己问他?”
“你疯了不成,你一个闺阁女孩儿,主动去问一个大男人这种话,你的清白体面还要不要了,便是他原有心也得被你吓了回去,你说是不是?我绝对不会骗你,白问一句话,我又不会少根头发。”风荷第一次发现凤娇这么难缠,若是去了嘉郡王府,不知萧尚会不会被她磨死。
凤娇就这样被风荷连哄带骗的送了回去。一送凤娇离了杭家,风荷长出一口气,董老爷真是生得好女儿啊。
风荷先去小厨房吩咐了几句,然后转回正厅,杭天曜已经带着萧尚到小花厅里说话去了。她分派了几个小丫头进去伺候,自己就想回房歪歪,谁料杭天曜让人来请她过去,只得去了。
一见她,杭天曜就向她招手,风荷走到他跟前,被他推着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还笑问她道:“她来作甚?”
风荷明知杭天曜的用意,暗暗在他腿上掐了一把,恨恨道:“自然是来看我了,不然还能干什么?”
“哦,难道没有说别的,我瞧她看着表弟不对劲呢,表弟,你可别告诉我你与人家姑娘暗中有过往来啊。”杭天曜这两天的心情颇为不错,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打趣萧尚的机会,他不想白白浪费。
萧尚白净的脸黑了黑,嘴角发抽,冷眼迫视着杭天曜:“王爷几日不打你,你就皮痒了是不是。”
扑哧一声,风荷没忍住,笑了出来。她赶紧拿帕子捂住了唇,还装着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命丫鬟上酒菜。
杭天曜的抗打击能力极强,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笑嘻嘻与风荷道:“娘子,你上次还与我提过你娘家妹妹似乎有事求我们,不如说出来听听。”
风荷推开他依上来的身子,想了想,左右她都答应了凤娇,替她传句话也不是不行,只是萧尚的冷脸实在有点吓人。她小小酝酿了一下,在杭天曜的鼓励眼神下说了起来:“她呀,也是糊涂。不瞒表弟,她是偶尔见了表弟一面之后就被牵动了心思,奈何咱们家那是什么门第,怎么敢肖想王府,被我狠劝了几句。只是少女心肠,不是几句话就能打消的,倒让我好一场犯难。”
她说着,又故意叹了一口气,瞟见萧尚的脸果然黑了又黑。
“哦,可是真的,我看着不错哎。生得好相貌,表弟以为如何,若是喜欢就纳了吧。”哼,萧尚,让你装,府里的姬妾们一个都看不顺眼,偏还不好男风,分明就是为了衬托自己的阴暗面来的。你既这样,做表哥的就操心替你物色一个小美人吧,那还是我小姨子呢。杭天曜绝对是在恶作剧。
风荷对萧尚不熟,听到杭天曜这样直白的话,浑身抖了抖,坐得远了些。这两人,不知打什么擂台,只要不把战火引到自己身上就好。
出乎大家意料的,萧尚平静地扫过杭天曜笑意满满的脸,扫过风荷小小紧张的脸,一口应了下来:“好。”
他一个好字刚出口,风荷觉得自己的心脏狠狠跳了几跳,不解地看向杭天曜,同样看到他发怔的眼神,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不可思议的看着萧尚。
孰料萧尚似乎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自顾自斟酒吃了一口,赞道:“好酒,清香甘冽,畅快。”
杭天曜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哀怨的看着风荷,表示此事与他无关,若是董凤娇去了萧家没有好日子过可别怪他今日成全了她,他真是一片好心呢。
风荷决定,自己坚决不再插手此事,寻了一个借口溜了出来,回了房间发呆。董凤娇啊,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啊,这都是你自找的,去了萧家之后听天由命吧。
即便不熟,风荷也能看出来萧尚对凤娇没有一丁点的感觉,他这样一口答应不是有目的的就怪了,真是个怪人。
董凤娇当天晚上就收到了风荷派人送去的消息,应证了一遍又一遍,欢喜得一夜未曾睡,满脑子盘算着自己的嫁妆、以后的幸福生活。
晚上歇息时,风荷忍不住缠着杭天曜问道:“表弟究竟是什么意思,不是都说他不好女色吗?”
杭天曜勾了风荷的脖子搁到自己肩窝里,用力嗅着她身上的香味,笑道:“他确实是个怪人,有人说他的世子妃善妒不让他去妾室们房中,有人说他洁身自好,每月算下来有二十日会独自睡在书房。我们拉了他吃酒耍乐他也去,但是从不沾惹女人,你妹妹那可是头一个他亲自松口纳进府内的。”
“那你们俩居然还能交好?应该是相看两厌才是啊。”风荷往杭天曜脖颈里吹着气,自己咯咯笑了起来。
杭天曜抓了她的手,假意板了脸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就不洁身自好了,你想想,这些日子来,我可有去过谁的房中,连门都没踏进过,又有哪一晚没有回来歇了?”他可是清清白白的啊,却被世人泼了一身的脏水,比起来,萧尚都没他清白呢。
风荷忙笑着往他怀里拱了拱身子,娇声道:“好,只要你从今往后改了,从前的事我都不计较,可好?”
杭天曜岂会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不忿道:“那你还是怀疑我了,你若不信,就自己试试。”生手熟手试试就知了,可惜他看得猪跑太多,不会也会了。杭天曜自然不是那等有原则有追求守身如玉的男子,他只是为了安全,为了他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小命,那些女人,谁知道谁是谁的人,他哪敢消受啊。
他一个翻身压到风荷身上,左右动起手来,不给风荷一点招架的机会。烛影摇红中,唯能听见风荷低低的求饶声,带着夜的魅惑。
第八十三章 短暂平静(下)
端午佳节,皇后宣了太妃王妃进宫说话,还留了午饭。府中下人们都分了粽子,一个个欢欢喜喜争着粽子吃。
云碧、含秋、芰香几人,都被风荷放了回自己家与家人团聚。云碧只一个兄长,仍在董家当差;含秋父母俱在,并不是府中家生子,如今家中做了点小生意,颇能糊口;芰香尚有一个寡母,去了半夏庄里领些闲杂小事。
自上次风荷出去看铺子已经有一段时日,因着蒋氏之事耽搁了下来,不然这回铺子都快开起来了。好在几个家人遵着风荷的吩咐先把铺子盘了下来,粉刷修整过,货源也寻好了,只等着开业。依风荷的意思,日子选在六月初,现今先在外头传扬开来,做足势头,到时候一举得力,她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是铺子的主子,连太妃那里都提过的,太妃似乎还很赞赏。
京城权贵大家虽不屑于从商,但谁家家里没几个铺面的,贵妇们玩玩赚几个脂粉钱也是常事,反正又不要她们自己出面,一切都有家人伙计料理。风荷的铺子还没开起来,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能在京城最繁华热闹的地段开铺子,绝对是大手笔。
屋子里,只有风荷与沉烟二人,一个坐着写字,一个一边磨墨。
“周勇回来了,还带了沈征的闺女一同来的,暂安置在临江院,等着少夫人得闲了来回话呢。”沉烟微微笑着,这是刚送进来的消息。
“他好快的手脚,正月底去的,三个多月就赶了回来,估计是挂念着他媳妇的肚子吧。”风荷搁笔,轻轻吹了吹字迹,细细回想着还有什么忘了的地方。这是她给新店铺制定的条陈,往后都要按着这个来行事。新店铺取名作嘉木茶楼,只做上等生意,不卖普通茶。她原先那家是茶铺,专门针对小老百姓们卖中低档茶叶,而嘉木茶楼不仅卖茶叶,更主要是喝茶。
叶嬷嬷那口子为着年纪大了些,下边的人又练了起来,之前他一直闲在家中,新茶楼开业,年轻一辈的管事们都阅历浅,镇不住场子,风荷重新请了叶管事出山,当了茶楼的大掌柜。连带着叶嬷嬷这几日都在家里照顾忙活的老少爷们,没了时间进府。
沉烟小心接过字纸,晾在一边,抿嘴笑道:“一来是挂念他媳妇,二者想来也是南边的事料理妥了,那本就是小庄子,之前有沈征使坏,眼下没了阻碍,凭周勇的能耐很快就能理顺了。少夫人打算安排周勇什么新活计呢?”
风荷揉了揉发酸的胳膊,信步到窗前,回眸笑道:“庄子出息小,我本就不放在心上,尤其路远不好照管。但此时卖了价格肯定低,等到那边出息好了再卖更划算。周勇嘛,自然有他的去处,叶管事那边不是还差个二掌柜吗,我看他历练几年也是一把好手。那个沈征的闺女,我先前只是随口说说的,既然沈征听话,我也不想将人逼入死角,就让她跟在叶嬷嬷身边吧。”
沉烟在门前喊了小丫头打水进来,自己上前挽了风荷的衣襟袖口,嘴里说道:“少夫人的主意妙。沈征的女儿只怕很有些娇宠,交给嬷嬷管教最合适。何况嬷嬷年纪大了,身边不能没个使唤的丫头,传个话跑跑腿的正合适,免得每日都要嬷嬷来来回回走一趟。”
“何尝不是。嬷嬷奶了我,也没有享过一日福,还要她时不时操心,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得很。”青钿半蹲着身子,高举着铜盆,风荷拿香胰子净了手,用帕子拭去水珠。
“少夫人又说笑了,咱们能跟着少夫人都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苦日子一日没过过,比寒薄人家的小姐过得还好,哪一日不是享清福。”沉烟取了滋润的膏子来,风荷挑了一点点在掌心,慢慢揉开,有淡淡的幽香弥漫开来,恰似兰花的味道。
青钿不及去放下手里的东西,扬眉笑道:“前儿我在院外遇见雪姨娘跟前的姐姐,说了两句话,她闻到了这个味,还直说好闻,说雪姨娘素来不爱香花香草,只爱兰花。问我有没有多的,匀一点给她,她好叫人照着配了,给雪姨娘使。我哪儿能有,那日还是凑巧脏了手,沉烟姐姐给我用了一点点,便不敢应。”
雪姨娘跟前的,记得有个面相普通气质清冷的,好似唤作什么梨素,倒是好个名字。雪姨娘、江雅韵?
风荷怔了半刻,随即道:“既如此,沉烟你回头命人给雪姨娘送一些过去,再取其他几样不同香味的给另外几位姨娘也拿些,让她们喜欢什么自己拿。”
沉烟没有一刻迟疑,很快点了头:“少夫人放心,奴婢这就使人送过去。”
媚姨娘受罚、柔姨娘流产之后,几位姨娘都很沉寂,每日前来请安都不敢多作停留,反是纯姨娘闲来无事会来这边坐坐,但多半时候不敢打搅风荷,只是帮着云暮做点简单的针线。
这不,今儿用了午饭歇了响之后又来了,纯姨娘年纪最大,看着却最单纯,一双大大的眼睛清澈无比,只是偶尔闪过一星半点的忧郁。听说她从前是每日嘻嘻哈哈的,后来儿子没了,人才淡了下来,只与端姨娘交好。
“云暮姑娘这手法可是苏绣里的,我竟从未见人使过?”她大睁着双眼,看着云暮的手指灵巧的上下翻动。云暮做得是风荷一件夏衫袖口的花样,银红的纱衣上绣着一朵朵碧玉色的小花,栩栩如生。
云暮手下不停,笑着道:“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姨娘唤我云暮就行。不正是,我母亲是姑苏人,会点简单的苏绣技艺,统共只教了我这么几种针法,若能多跟着她学点就好了。”
纯姨娘认真瞅着云暮的动作,赞叹道:“我从前在家时也学过一点女红,可是比起云暮姑娘的来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偏你还这么自谦。现在人闲了下来,又不会读书识字的,只能学点女红打发时间。”她说着,轻叹了一口气。
云暮收了最后一针,自己展开细细检查了一遍,笑道:“我多亏了跟着我们少夫人,勉强识得几个字,不然连自己的名儿都不会写。而且读书识字,做起女红来画花样都要好看。”
“姑娘真是好福气,能跟着少夫人这样的主子,我当日若能被卖到少夫人身边那该多好,也不会由着人送来送去的。”说到这,她不免低了头,垂头不语。
云暮愣了愣,不好接这个话茬,说出来就是非议主子了,却真心同情纯姨娘。云暮不是董家家生子,家中有几亩薄产,偏他父亲不争气,爱个吃酒赌博的,渐渐把家中一点产业都挥霍尽了,靠着她母亲做针线度活。她母亲操劳太过,一病不起,又没银子看病,不到一个月就去了,她亦被父亲卖给了人贩子,后来转卖到董家。
纯姨娘不知是单纯还是一下子忘了戒备,喃喃起来:“我也不大记得父母亲人的样子了,九岁那年,我们家乡那边遭了灾,家中几亩薄田颗粒无收,还有弟弟妹妹要养活,爹娘无法,把我卖给了那边一个财主家中。那财主倒是个积善家庭,没有很为难我,算是过了一两年平静日子,后来财主家里来了一个远方亲戚,居然把我要了去。我稀里糊涂到了京城,在那人家里学了些粗浅的歌舞技艺,一次四少爷去看了之后赞了一两句,就被送来了这里。
好在府里都是和气人,我算是过上了少见的好日子,原该满足了,奈何少年离家,多年来不知家中可好,父母可安康,弟妹可成材。终是不满足啊。”她长叹一口气,很快拿帕子掩住眼角。
纯姨娘是圆圆的脸儿,看着就像个和气人,一向得丫鬟们喜欢,云暮也不讨厌她,甚至觉得她过得太憋屈,每日小心翼翼的,不像其他几位姨娘招摇。
她心中微动,劝道:“哎,说起来咱们也是运气好的,运气不好的还不知怎么死的呢?家人自有家人福,你若实在担心,不如求求四少爷,派个人去你家乡看看,或许有线索呢。”
纯姨娘听了这话仿佛受了惊,不可思议得看着云暮,小声道:“那怎么可以。路远迢迢的,四少爷是做大事的人,岂能为了我一个下人浪费精力,我也不过是偶尔念叨几句而已,即便真的寻着了又能怎么样。”
“你说的也是,虽然主子们待我们宽和大方,但我们也要知恩图报,那样才不枉费了跟着主子一场。常听人说几位姨娘中,数媚姨娘才艺最好,歌舞样样行的,我们也没见过,可是真的?”她不经意间转了话题。
纯姨娘也不觉,点头道:“确实,我并没有看过她跳舞,不过歌喉是听过几回的,听人说是京城头一份。左右我是粗人,不大会辩,听着很好听就是了。但若说才艺最好,只怕也不对,媚姨娘略识得几个字,到底没有雪姨娘满腹诗书的,连身边的丫鬟都取了那么好听的名字。当然,少夫人是不用说的,咱们不敢拿来比。”她憨憨得笑着。
“你说得可是梨素?听人说她也识字?”云暮来了兴致,笑着问。
“正是她。我在家时哪有什么名字,就叫丫头,后来主子赏了朱颜两个字,我也不懂。反正觉得梨素好听得很,一次还听雪姨娘与梨素说起,云暮姑娘几人的名字都出自什么诗啊词的,竟是真的不成?”她笑着拍起手来,把方才的不快抛到脑后。
“那都是少夫人赏的,”云暮笑吟吟说着:“不过好记好叫而已。”
两人说说笑笑着,就过了大半个下午。
风荷却没她们悠闲,才写完了字,就听说顺亲王世子妃来探望妹妹蒋氏,府中长辈不在,风荷只得梳洗了前去迎接。蒋氏还未出小月,每日在房里静养,她母亲已经回了自己府中。
顺亲王世子妃长得与蒋氏挺像,但气质截然不同,一个温柔可亲,一个活泼俏丽。你看那顺亲王世子妃,一身玫瑰红的夏裙,挽了弯月髻,几件白玉的首饰点缀着,温婉大方,气度雍容。
皇后宣了太妃王妃进宫,旁人不知,顺亲王家理应会得了消息才是,而她偏偏这个时候上门,难免引人诧异。依她的身份,杭家剩下的几个人都没有她高,齐去迎接她也是使得的,但二夫人推病,三夫人吃斋,四夫人回了娘家,五夫人略微中了一点暑气,只有一个风荷,没办法,硬着头皮前去迎接。
顺亲王世子妃态度很和蔼,不让风荷拜下去,亲自扶住了她的手,笑道:“我早想来走走,奈何一直脱不开身,正好今日得闲,不料太妃娘娘与王妃都不在,倒是我疏忽了。”
风荷也不坚持,起身浅笑道:“我年纪轻,不大知事,怠慢了世子妃娘娘,还请世子妃娘娘看在祖母的面上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