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屋子里,还有杭天瑾,杭莹在座。因为之前的事情,杭莹总不肯相信是风荷做的,但有王妃的话在前,她不好再去亲近风荷,这会子见了人颇有几分讪讪的,低头不好意思地扭着衣带,
风荷却似什么都没有发生,笑着与杭莹打招呼:“五妹妹也在啊。”
杭莹的脸越发红了,不过很快仰起笑脸,欢喜地过来挽着风荷的手轻声低语道:“四嫂,我是相信你的。”她过来之时,王妃只顾着听太妃的指示,没有什么反应。
“咱们先前怎样,往后还是怎样,没必要生分了。”风荷携了杭莹的手将她送到太妃跟前坐下,对太妃笑道:“祖母今儿的气色真好,可见是来了心爱的孙女儿。”
太妃推她道:“去坐在老四身边,猴在我这儿算怎么回事?”眼角满是笑意。
杭莹听见,扑哧笑出了声:“祖母原先最疼爱四嫂,怎么反而还赶她走呢。”
太妃揉了揉杭莹乌黑的头发,笑道:“你们小孩子家家不懂,你四嫂心里明白着呢,不过跟我装幌子。”
风荷听得羞红了脸,越发扭着太妃的胳膊不依,却是杭天曜上来拉了她去下首坐着,嗔道:“你爷我在这儿,你不伺候着做什么去,祖母跟前一堆人服侍,哪儿要你插手。”
杭芙正在询问杭天瑾贺氏的病情,听到这边的动静不由转了头过来,讶异地看了她四哥一眼,随即看向杭天瑾的眼神中满是疑惑。
风荷从来没有见过杭芙,所以太妃才特地唤了她过去认认亲,其实并没有什么要紧事,待大家见过了,就道:“老三,你带你妹妹去见见庶母吧,回头过来一起吃个晚饭。”
杭天瑾忙领命,带了杭芙去方侧妃的院子里。
侧妃的院子在王妃安庆院东边,只她一人居住,是个小小四合院样式的。侧妃素来爱礼佛,在小院里设了一个小佛堂,每日不是读书就是礼佛,日子很是清闲。
王爷固定地每月去她房里五六回,平时都是歇在王妃房里,偶尔也在书房住几日。先前,王爷也曾有过几个通房妾室的,但并没有特别喜爱的,甚至都没有生下一个子嗣的,后来年纪渐长,于女色上愈发淡了,除了王妃侧妃,倒把其他姨娘都打发了。
方侧妃年轻时应该也是挺受宠的,不然不会生下杭天瑾与杭芙。她娘家赣州,是当地的名门望族,家中子弟不论男女都要上学堂,方侧妃友爱诗词,是以算得上一个才女。起初,她父亲只是一个县令,她到杭家之后是庶妃,后来生下了儿女,她父亲的官职也升为九州知府,她被升为侧妃。
比起北边女子的阔朗爽直,她身上独有的江南女子的甜美妩媚尤其得王爷之心,即使她这些年深居简出,在府中的地位从来没有堕过。
杭芙在方侧妃的院子里并没有呆多久,也就半个时辰左右,就跟了杭天瑾去临湘榭看她嫂子。杭芙似乎与贺氏的感情不错,略说了几句就小声呜咽着,估计她没有想到一向身子结实的嫂子就这样一病不起了吧。
“三嫂,你可要快点好起来,丹姐儿和慎哥儿需要你照料呢。”她握住贺氏的手,禁不住落下泪来。她出生不久,先王妃就没了,后来魏王妃过门很快就有了身孕,没有时间再把她带在身边,是以,她一直是跟着方侧妃长大的。小时候,方侧妃待她虽好,只是偶尔有些严厉,她心里是怕着生身母亲的,把性子都养得拘谨小心。倒是贺氏进门后,与她几年姑嫂关系颇为融洽,她待贺氏一向很亲密。
贺氏强笑着,反握住她的手:“我不过小小风寒,小姑不需焦心,过几日就好了。”她虽这么说,但脸色那么差,由不得人不疑心。
杭芙抬起泪眼,问着自己哥哥:“三哥,三嫂这到底是什么病,好好一个人几时成了这副样子,可有请好太医?”
杭天瑾摆手,坐在床沿上,低声叹道:“太医院的太医都看过了,只怕是你三嫂她素日里太操劳了,好生调养着,慢慢就能好起来。”
“是呀,别说我了,你在陈家如何?”贺氏接过话头。
“我,我挺好的。”杭芙只是回了这么一句,就低头不语,眼中的落寞任是谁都能看得出来。
杭天瑾越发不快,沉声问道:“是不是陈家待你并不好,我听说你们一回来,陈夫人就给妹夫房里安排了两个姨娘,一个还是他从小一处长大的舅舅家庶出的女孩儿。顾家虽算不得名门望族,但好歹在东乡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肯把女儿给人做妾,不会有什么隐情吧?”
对于这个妹妹,杭天瑾有点恨铁不成钢,性子太过绵软,又是庶出,去了陈家之后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处处听从婆婆丈夫的话,自己从不肯有一句辩驳反对之语。这次,陈家一下安排了两个妾室,明显是不将她看在眼里,可是杭芙在陈家几年没有所出,杭家不能为她出头,只能眼睁睁看着。
“没有,夫君他对我还算敬重。他与顾家表妹是青梅竹马长大的,能在一起也是缘分,我只有祝福的理。”她动了动唇,聂诺地回道。
“你呀,越是这样你越该阻止才是,他们既有多年的情分,若进了门生了一儿半女的,你说你日后指望谁?你若凡事都硬气些,陈家亦不敢这么欺你,如何就一口答应了呢,连父王想为你说句话都被人家堵住了。”陈家的意思,杭天瑾早就猜到了。只怕表兄妹早做了什么出来,可是陈家又嫌顾家女儿身份低,当不得正妻,就娶了杭芙,先攀上了王府,等过了几年再把顾家女儿迎进门,人家两边得了好处。只是这样,未免太不把杭家女儿看在眼里了。
贺氏见杭芙被说得眼泪都出来了,忙止了杭天瑾,自己温言劝慰:“好了,已经这样了,再说又有什么意思,不如帮妹妹想想,怎么应付往后的日子吧。”杭芙没脸,杭天瑾同样没脸。
杭芙抽抽搭搭哭了半晌,勉强成言:“三嫂,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我若,不应,他就整日整夜与我闹,这是何苦来呢,我还不如,痛痛快快让他们过日子去,不然顾家表妹年纪实在太大了,耽误不起。反正我也就这么着了。”
杭天瑾气得瞪圆了眼睛,拂袖问道:“人家耽误不起,那你呢,你日后不过日子了,你就不能硬一回?”
“你以为人人都是四弟妹啊,想如何就如何,我们谁不是忍气吞声就过了呢。”贺氏心中有气,不意就把话说了出来,臊得杭天瑾面皮涨紫。
杭芙听着话中有话,止了泪,睁大了双眼去看自己哥哥。杭天瑾避过她的视线,望着窗外不语。杭芙只得问道:“四嫂,这与四嫂有什么关系?”
贺氏不愿太让杭天瑾没脸,闻言赶紧岔开了话题:“没什么,只是羡慕四弟妹,你一会子还要去五弟妹房里走一遭吧?”
“嗯,是呢,祖母留了晚饭,时间充裕着。”杭芙果然没有再提起风荷,不过眼前却是浮现那个女子绝美的容颜。
送走了杭芙,风荷与杭天曜一同回房,却在半道上遇见宝帘等着,她一见杭天曜,忙跪到脚下哭诉:“四少爷,求你去看看姨娘吧,姨娘这几日都瘦得不成样子了。姨娘每日都自责自己没有好好护着四少爷的孩子,四少爷心里怪她她不敢有一句怨言,只求着见了四少爷能亲自请罪。”
杭天曜嫌恶地揽着风荷退后了一步,怒斥道:“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容得你撒野不成,给我滚回院里去,免得一会受皮肉之苦。”他是打定了主意日后远着这些姨娘,免得风荷生气冷淡他,想想他活得还真憋屈,怕妻子就算了,还要躲姨娘。
风荷赶紧出面:“罢了,柔姨娘的心情可以理解,宝帘担心主子又有什么错呢,你何必动气。”想冲着姨娘们发火什么时候不可以,非得当着自己的面,让人见了还以为是她挑拨的呢。
“四少夫人,求你为我们姨娘说句话吧,那日的情形你是看见了的,姨娘拼了命想要保住孩子,最后还伤了自己,可那也是没有办法啊。”她哭得梨花带雨,一面与风荷说话,一面却拿眼睛瞟着杭天曜的方向。
对于柔姨娘此刻的心情,风荷真的可以想见,失了孩子不算,日后都不可能有孕了,她若不趁着这次的机会留住了杭天曜的心,那她的将来都能想见了。一个没有子嗣不得宠的姨娘会有什么下场?风荷虽然同情媚姨娘,但她同样不想把自己这辈子要依靠的男人送给别的女人,她没有那么崇高的思想觉悟。
顿了顿,方与杭天曜说道:“你是什么个意思也该让柔姨娘肚子里有数,让她终日悬着心,那身子怎么好得起来。”她的意思很明白,杭天曜必须做出选择,要么是要她要么是要拿成群的美人,如果选了她就该有个表示,她可不想再与他玩这样的猜谜游戏。
杭天曜不是不明白风荷的想法,也不是不愿意,而是他此刻只想陪着风荷,而不是去应付别的女人。
谁知,这个时候却突然传来消息,柔姨娘上吊了,好在丫鬟及时发现救了下来,很快,这事就惊动了王妃等人。
王妃顾不着歇息,带了人匆匆赶到茜纱阁,柔姨娘是从她房里出去的,关系到她的脸面,她不能不管。
本来对柔姨娘还是有三分同情的,不过她的做法让风荷彻底厌恶了她。原先挺聪明一人,最近变得笨了起来,莫不是丢了孩子人也傻了。她请了太医来诊脉,杭天曜黑着一张脸坐在上首,一哭二闹三上吊,看来,这些女人,再不解决是不行了。
王妃过来时太医已经到了,她看见杭天曜,难得露出了不悦的神色,口气不好地说道:“老四,吟蓉从前在我房里的时候,你几次求我我才把她与你,你如今就这样待她。她没了孩子,正是最伤心的时候,你不但不知安慰,连面都不露一个,你这样叫她怎能不寒心?”
“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难道就整日没事陪着一堆妾室不成?她身子不好,就该好生调养着,这闹得什么事。这都什么时辰了,经她这么一闹,府里多少人不得安眠,连我娘子都被她带累了。”杭天曜讥讽地暗笑,王妃终于忍不住了啊,估计这些天的事情把她的机敏劲都用完了,现在怕是焦头烂额了吧。
王妃被他的话噎得回不出话来,她总不能劝着杭天曜多宠幸妾室冷落正妻吧,可是心中一口气还就是咽不下去。本来可以借那机会扳倒董风荷的,他一回来就坏了所有的好事,银屏那蹄子的话估计也做不得准。经此一事,从今往后,不但太妃,连王爷待他们夫妻都多存了一份歉疚,而小五媳妇的孩子是白掉了,那可是小五头一个孩子啊。
风荷从里间出来,看到王妃与杭天曜剑拔弩张的,就知不妙,忙与王妃行礼。
柔姨娘并没有什么问题,醒来之后哭着要见杭天曜,也不知杭天曜进去与她说了些什么,她就不再闹了,乖乖吃药歇息。
见此,王妃也不好多说什么,嘱咐了丫鬟几句,就回了房。她这些天的心情确实不大好,孙子没了,媳妇要静养,在府里没个膀臂,而老四一家开始做大,这叫她不得不忧心。王爷那里,她不敢多说,生怕王爷疑心自己。还有贺氏的病,有一个贺氏在,多多少少能牵制一点风荷,如今这个挡箭牌出了问题,容易造成风荷与小五媳妇直接对上的麻烦,偏偏小五媳妇还不是风荷的对手。这些加在一块,使得王妃心绪都乱了,没有平时沉稳。
晚间歇着时,风荷待杭天曜亲热不少,喜得杭天曜半宿没睡好,只顾翻来覆去了。
第二日一早,杭天曜出去溜了一圈就回了房,神情严肃,面色不善。
风荷忙打发了伺候的丫鬟,为他奉上一盏茶,软语问道:“是不是有什么眉目了?”
“嗯,花木都是家中庄子里供上来的,夹竹桃却是管花木的纪凡去年无意间添加进去的,送到五弟与吟蓉房里也是他做的主。他是府上老人了,一直忠心耿耿,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来,可是除他之外并没有旁人插手过此事。晚香玉是南边一个官员孝敬的,是浔阳县令杜怀德,他科考那年是王爷主考,算得上王爷的弟子,每年都会遣人孝敬些小东西来。他一共送了近十盆晚香玉,除了送去五弟,吟蓉房里的,剩下几盆还在暖房放着。他此举或者无意,或者就是受人主使的,可又该是谁主使了他呢?”杭天曜想不到事情会这么琐碎,都查到了花木上面,可是对背后主使之人却没有一点动静,这个人真是不简单啊,估计动用的都不是自己心腹之人,这样反而叫人想不到。
第八十一章 浮出水面
风荷听了杭天曜的话,不免惊异,能布下这么长的线,可不是一下子能做到的,这些人这些事估计早就想好了,只是找机会用吧。府里老人,外头没多大牵连,都能被利用上,这样的心计手段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而且他把一切做得无人发觉,哎,若不是这次牵连自己,自己也不会去查,说不定下一次突然没了孩子的就是自己呢。
“纪凡的情形都查清楚了吗,府里他最可能受到谁的指使?”这也是眼下唯一的突破点了,要去查一个千里之外的官员,肯定没有自己家中的仆人便宜。
杭天曜闷闷地看了风荷一眼,回道:“王爷。他是王爷手下的老人,当年近身伺候王爷十来年,前些年腿脚不好领了花木的差事。除了王爷,真想不出来还有谁能指使了他,而且他的忠心是可以保证的,怎么会投向了别人呢?”
“啊?不可能,父王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一定还有人。”风荷只是稍稍愣了一下,迅疾说道,除非王爷疯了。
“是啊,就因为不可能是他,我才疑惑,到底是谁,纪凡还能听谁的命令啊,会不会是王妃?”他虽然不信王妃会拿自己亲孙子陷害风荷,可不得不怀疑一下。
风荷低了头,拨弄着手上的崔玉镯子,摇头叹道:“不会是她,花木一事做得那般隐蔽,显然是想暗中害了五弟妹与柔姨娘的孩子,王妃没有理由这么做,而且她的伤心难过不像是假的。”
杭天曜坐到风荷身边,扶了她肩膀,勉强笑道:“你说的我何尝不知,只是急糊涂了。看来,还是要再去打探纪凡啊,这个,就不用偷偷摸摸了,直接唤了富安来问吧,府里的事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了。外人打探不到的秘辛都在他肚子里呢,而且咱们是不是该给他一点意思了。”
富安的确会是一个好帮手,而且据这些日子的观察看来,他至少没有害自己这一边的心,这样的人非常可用,关键是如何收服他了。风荷点头笑道:“那爷就再辛苦一番了。”
“来人,请富管家。”杭天曜高声对外边喊着,随即按了风荷躺下,低声笑道:“我这么辛苦,你是不是应该犒劳?”
“爷辛苦是为了自己,如何要我犒劳呢?”春天过去了一半,天气渐渐热起来,风荷身上只穿了一件水蓝缎子绣银色暗纹的薄褙子,下着烟水裙,玲珑的曲线愈加显露出来,随着她说话起伏不定。
杭天曜看得浑身发热,挽了风荷的手到头顶,轻轻吹拂着她的脖颈,时轻时重。
风荷奇痒,笑出了声,嘴里求饶:“我的爷,你不是唤了富安过来嘛,回头他就到了,下人们看见像什么话。”
“怕什么,谁敢不经通报就进来。放了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先表示一下。”他在她如玉般白腻的脖子里流连忘返,将整个身子压到她身上,想要感受她的柔软与甜美。
杭天曜生得高大,风荷不算弱小但绝对禁不住杭天曜这么重的身子,她感到自己胸腔里的空气快被他压了出来,忍不住就呻吟出声唏嘘起来。杭天曜本是逗弄她玩儿的,可是听到她那样蛊惑人心的声音就真有几分把持不住了,喘着粗气搂住她的头,将自己滚烫的唇覆了上去。
风荷大惊,猛地睁大了眼睛,忘了惊呼出声,都没有挣扎一下。杭天曜浓厚的男性气息在她唇齿间缠绵,包围了她整个理智,她开始发懵发晕,不自觉地去回应他,甚至将手搂在他的脖子上,攀着他。
这样的举动对杭天曜而言无疑是巨大的肯定,他越加投入越加温柔,用带着薄茧的手挑开风荷的衣襟,摩挲着她柔滑细腻的肌肤。
风荷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儿,她有那么一刻想要反抗,可是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完全沉沦在杭天曜的引逗下。她的身上微微发热,原先白腻的肌肤泛出娇嫩的粉红色,艳丽炫目。每当杭天曜的手滑过她身上,她都会颤栗般的收紧,继而将自己的呻吟声消失在杭天曜沉重的呼吸中。
细腻的肤质让杭天曜的欲望空前强大,他心里挣扎着手上却是不听使唤,一把扯开了风荷胸前水红色的肚兜,滚圆而丰盈的双乳跃入他的眼帘。不过一瞬间,他就将头埋在风荷胸前,吮吸挺立的蓓蕾,像似品尝着什么比蜜还甜的东西。那样充盈的感觉击溃了他,他浑然忘了各种顾虑,不住地去点燃她的热情。
风荷几次用手去捶杭天曜的肩,可惜她的力气太小,根本没有任何效果,反而有一种欲拒还迎的错觉。她觉得自己快被烧了起来,禁不住挺了挺身子,想要寻找他给予的慰藉。
门外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继而想起哇啦啦的雨声,接着是丫鬟的嬉笑声。
云碧似乎拍着自己的衣服笑道:“主子呢,富安管家过来了,在前厅等着呢。这雨,说下就下,没个预兆的。”
沉烟把自己的帕子递给她擦拭脸上发上,一面回道:“在里边说话呢,你急什么,借把伞回来也使得啊。”
“我哪敢啊,少爷亲自吩咐的话,弄不好了就得挨打,还不如淋几滴雨呢,又死不了人。”她笑得明媚,转身就要往里间走。
沉烟赶紧拉住她手,啐道:“你就这样冒失地闯进去,好歹回一声。”
云碧抿了嘴笑:“姐姐几时这么重规矩了,那日少爷与少夫人在房里说话,你还不把宝帘领了进来,我倒去不得了?”
沉烟掩了她的嘴,低低道:“那如何能比?你要进去只管进,出了什么差错我可保不住你。”
“我今儿就不信了,这是少爷让我办的事,办完了还能不许我去回一句。”她理直气壮地甩开沉烟的手,蹬蹬蹬就到了门边,高声喊道:“少爷少夫人,富安管家来了。”沉烟看得好笑,人却往回廊下站远了些,宁愿被雨丝飘到身上。
杭天曜与风荷早听见了外头丫鬟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