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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碧成朱江薇-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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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妹妹,快说来听听。”四姑娘一脸期盼地说,口气雀跃,一扫平时的端庄严谨,露出少有的活泼娇憨。毕竟是个十四岁的少女,还是贪爱热闹。
  阮碧便把韩露和谢明月挑衅二姑娘自己如何反击的过程说了一遍,用词简单,四姑娘却听得悠然神往,感慨地说:“妹妹果然是尽显风流,只可惜我不在场,不能一睹妹妹的风采。”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是酸溜溜的,遗憾与不爽皆而有之。遗憾自己没有在场,若是在,也许出尽风头的就是自己。不爽阮碧居然帮着二姑娘狙击韩露和谢明月的逼问。
  她神情的细微变化尽入阮碧眼里,想了想,说:“什么风采不风采,不过是无奈之举。谢明月不曾见过西王母祥云图,却问起工期花色,不是谢贵妃说的,便是延平侯夫人说的,若是二姐姐露陷了,咱们整个阮府怕是要担上欺君之罪,所以我是不能不开口。”
  四姑娘悚然一惊,知道她并不是夸大其词,也知道如果阮府这张皮不存在了,自己这根毛也就无处可附了。心里的不爽便渐渐消却了,不过遗憾依然。
  阮碧收敛笑意,正色说:“四姐姐,我要你答应我一桩事。”
  她先前一直脸带笑意,忽然脸容一肃,又把四姑娘惊了惊。脑海里念头如电石火光般地明灭,已经隐隐猜到她说的事,百般不愿意,垂下双眸,看着绣架上刚刚绣好的一朵牡丹花。半响,才重重地点头说:“妹妹,我答应你。”顿了顿,嘴角掠过一丝自嘲的笑容,“按理说,轮不到我来答应。这原本就是你的主意,没有你,不会有这副西王母祥云图。没有我,却一样可以有这副绣品。你都不计较,我又何必斤斤计较呢?妹妹放心,我阮绛这一生从来没有绣过西王母祥云图。”开头的口气还有点勉强,说到最后颇有几分慷慨激昂。
  阮碧抚掌说:“我就知道姐姐最识大体。”
  若是别人说这话,四姑娘大概受之无愧,但是由阮碧说出来,她只觉得汗颜。推她一把,嗔怪地说:“妹妹就别取笑我了。”
  “我哪有取笑姐姐呀?”
  四姑娘白她一眼,扭头坐回绣架前。“不跟你说了。”
  阮碧凑近一看,只见绣架上绷着粗麻,一朵牡丹已经成型,只用黄梅挑花一种针法,不免“咦”了一声。“姐姐要绣来做什么?”
  “妹妹不知道吧,向来是后宫偏好什么,民间也跟着风行一时,所以我想赶紧绣几幅,或许可以卖个好价钱。”顿了顿,四姑娘苦笑着说,“姨娘住在庵里,虽说父亲吩咐仍按往常给她三两月银。但能不能拿到,又是几时拿到,是个问题。她身子骨不好,至少还得小心将养三个月,光药钱就是一大笔,其他衣食住行、打赏跑腿、人情往来,样样费钱,须得有些银两傍身。我如今是山穷水尽,只能靠针线女红换点钱。”
  “姐姐缺少银两怎么不跟我说呢?我虽然也不富裕,一二十两还是能拿出来的。”
  “姨娘在庵里还不知道要住多久,一二十两顶不了事。再说你每月也就三两月银,这一二十两是你几年积蓄,还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
  对于独立自强的女子,阮碧向来是敬佩的,点点头说:“也好,你若是将来有需要,再同我说。”
  四姑娘笑着点点头,拈起针,灵活地走着线。
  “姐姐,我还有桩事同你商量。”
  四姑娘斜飞她一眼,说:“妹妹今日忒客气的?有事尽管说吧。”
  “姐姐能不能把西王母祥云图的原始图稿都送给二姐姐?”
  四姑娘手里的针线一顿,震惊地回头看她一眼,片刻垂下眼眸,沉默半响,深吸口气,说:“好,妹妹说什么便是什么。只是我不想见二姐姐,还是妹妹送给她吧。”
  “也好。”
  “妹妹稍坐片刻。”四姑娘站起来,走出绣房。
  听她脚步声方向,去的应该是卧室,阮碧抬头看着墙上挂着的那些针脚密实的绣品,心想,她果然把西王母祥云图的样稿藏起来了。等了一刻钟,四姑娘才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包袱,搁在案子上,解开包袱,说:“妹妹,你数一下,总共十六张样稿。”从出去到进来,再到说话,眼睛自始而终没有看过阮碧,但神情无一丝一毫的不舍。可见她下定决心后,还是能果断行事的。
  阮碧暗暗折服,说:“姐姐,你可生我气?”
  四姑娘终于抬起眼皮看着她,半响,嘴角扯起一个无奈的笑容,摇摇头说:“我若是妹妹,我也会这么做的。”顿了顿,又说,“妹妹常夸我心思缜密,仔细说起来,妹妹才是。”
  “你不怪我便好,至于其他……”阮碧顿住,夸海口许空诺她不喜欢,想了想说,“风物长宜放眼量,姐姐看着就是了。”
  四姑娘看着她一会儿,眼底一丝琢磨一丝探究,直到她离开,都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
  第65章 求近反远(修改版)
  回到蓼园东厢房,阮碧叫上秀芝。
  秀芝接过包袱,听说是去二姑娘的院子里,着实不乐意,嘟嘟囔囔地说:“姑娘,二姑娘就是个疯子,咱们还去触她这个霉头作什么?”
  阮碧不以为然地说:“她若是疯子,也是被我气疯的。所以,我见她怎么会触霉头?她见我才是。”
  秀芝偏头想了想,说:“姑娘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不过我一看到二姑娘的脸,心里就硌的慌。”
  到二姑娘住着的韶华院,却被守门的婆子拦下了,说是二姑娘生病了,不能见客。
  今日早请安,阮碧就听说她病了,只是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
  想了想,阮碧带着秀芝又往大夫人院子去。
  稍稍走远,秀芝笑嘻嘻地说:“看来二姑娘真的是触了霉头,活该,活该。姑娘,不怕跟你说,昨日她在马车里发疯,我真想一脚踹她下去。还有她朝你扔金子的时候,我也很想上去给她一个巴掌。”
  阮碧粲然一笑,说:“你如今胆子倒越发地大了。”
  秀芝吐吐舌头说:“这可都是姑娘惯的。”
  “如此说来还是我的错?”
  “不是,是我的福分。”秀芝神情微微黯然,“姑娘,你知道吗?母亲说再过一年就可以赎我回去了,我从前巴不得她早早来赎我回家,如今……却舍不得姑娘了。说起来这赎身的钱,大部分还是姑娘赏的。”
  阮碧很喜欢她的开朗活泼,心里也有点黯然,默然片刻说:“回自己家做女儿,总好过在别人家里听人使唤。再说,你回去,咱们也可以时常见面。”
  最后一句,其实是十分飘渺的,先不说两人将来嫁到哪里,单说各自结婚,又门第不同,如何往来?不过秀芝听了,还是略感安慰,深吸口气说:“不说这个了,姑娘可知道二姑娘扔你的金子让谁捡走了吗?”
  “谁?”
  “是侍候花木的林嫂子捡走了,她不敢留着,交给大夫人。结果大夫人只赏她三百文。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听到她跟几个要好的丫鬟们抱怨,就当初该咬一口下来。”
  说话间,已到大夫人院子里。她正跟几个主事媳妇说事,见她过来,神色微动,三言两语把几个媳妇都打发走了。却又不叫她坐下先接过宝珍手里的茶杯,慢条斯理地用盖子拨着茶叶。
  这种给人下马威的粗浅把戏,阮碧都看厌烦了,示意秀芝把包袱递上去,说:“母亲,这是西王母祥云图的样稿,四姐姐整理出来的,叫我送给二姐姐。我方才去二姐姐的院子,听说她生病了,暂时不能见客。我想,还是先交给母亲包管吧。”
  大夫人拨弄茶叶时一直在盘算,如何不着痕迹地吓唬她一下,替二姑娘讨回一个公道。却没想到她是为此而来,心里吃惊,握着茶杯的手一颤,差点溅出茶水来。略微平复心绪,她抬起头看看阮碧,又看看包袱,给宝珍使了个眼色。
  宝珍接过包袱,搁在旁边的桌几上打开。
  大夫人探头看了一眼,只见十来张卷成一团的图,她撂下茶杯,拿起其中一张展开看着。宣纸上西王母衣衫飘飘,容颜哭死太后,却是一派逍遥的神仙之姿。就是这幅绣画给二姑娘带来的无上荣耀,却又埋下无穷祸根。
  昨夜,二姑娘已经把定国公府菊会的整个过程详细说了一遍,听到谢明珠与韩露追问不休时,她后背一阵冷汗,着实大意了,光顾着提防四姑娘与五姑娘,没想到提防对二姑娘知根知底的“闺蜜”。好在她们没有证据,只是捕风捉影的猜测,又让阮碧三言两语给挡回去了。她以为阮碧会挟恩求报,没想到她却是送上全部的样稿。有了样稿,从此之后,西王母祥云图就是二姑娘的作品,再无人可以质疑,包括四姑娘。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大夫人用画纸遮掩着自己阴晴不定的脸,遮掩着自己内心的团团疑问。五丫头为什么这么做?她究竟在想什么呢?她究竟有什么目的?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发现自己从来不了解她,而且越来越看不懂她,这种感觉让她不安,还有一点可怕。
  不只是她,秀芝也是十分纳闷。她原先不知道包袱里装着什么,方才阮碧提起,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西王母祥云图的样稿。二姑娘像个疯子一样,为什么姑娘还要成全她呢?
  “母亲,昨日我说过送韩露与谢明珠一份临摹图,我觉得这事还是由二姐姐出面合适。”
  “嗯。”大夫人淡淡地应了一声,平复情绪,卷好样稿递给宝珍,轻描淡写地说:“五丫头,你跟四丫头都懂事了,我甚感欣慰。兄弟姐妹,朝夕相处,免不了跟上下牙齿一样磕磕碰碰。若是因为这些龃龉,忘记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情分,那真是舍本逐末了。从前的事就不说了,如今你们终于长大了,懂得姐妹齐心,其利断金,这是好事儿。宝珍,去把我新得的两匹织金缎拿出来,赏给两位姑娘。”
  阮碧听她喋喋不休,倒把过错都推到四姑娘与自己身上,不由地暗赞,要论颠倒黑白的能力,大夫人首屈一指。
  宝珍折身进旁边的房间,一会儿回来,手里抱着两匹织金缎,红的金色暗纹,光泽鲜艳,虽不如惠文长公主上回赐的散花锦,却也着实不差。吝啬的大夫人难得肯主动拔回毛,阮碧当然不推辞了,示意秀芝接过,说:“多谢母亲。”
  大夫人举起茶杯,浅啜一口,装出漫不经心的口气问:“你坐下吧,咱们娘俩有一阵子没有好好说话了,我都不知道你屋里居然养了一盆名贵的春水绿波。”
  阮碧失笑,心想,大夫人对于庶女果然是水波不进的无情,刚承她这么大情,立刻又转动着算计人的主意。敢情十六张样稿与两匹织缎,在她眼里是钱货两讫的交易,互不相欠。当即,淡淡地说:“是秀平姐姐送我的,送过来的时候才结花骨朵,我不知道这么名贵,还是昨天二姐姐跟静宜县主说起,才知道这是十分难培育的品种。”
  大夫人说:“这个品种确实是难以培育,我也有几年没有见过佳品了。二丫头说你屋里这盆品相俱佳,我也很想看一眼。”阮碧微怔,还没有回过味来,就听她吩咐宝珍:“宝珍,去五姑娘屋里,把春水绿波拿过来,小心一点,可别摔坏了。”
  宝珍应声而去。
  她究竟什么意思?阮碧一时没搞明白,只好默不作声。
  大夫人又叫宝丽给她上了茶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过着一盏茶功夫,宝珍捧着菊花进来,好像碧玉妆成,房间里一切都跟着鲜活起来。大夫人眼睛一亮,赞叹地说:“不错,不错,果然是品相俱佳。”接过宝珍手里的花,目不转睛地看着,“五丫头,这盆话我瞅着喜欢,且放在我这里观赏几日吧。”
  阮碧恍然大悟,原来她打探花的来历,固然是好奇何人赠送,更大的原因是想据为己有。不过,这恐怕也不是最终的原因,毕竟一个嫡母占有庶女的名花,传出去有失她当家主母的气度。多半还是要借花献佛,用来结交顾静宜,对了,也有可能是晋王,因为顾静宜说过,她求购是送给晋王。
  倘若这花重回晋王手里,他会是什么表情?阮碧觉得有趣,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母亲,我听说,有意者反远无心者自近,借花献佛有可能招来金刚怒目,曲意迎合也可能落个自讨无趣。因此时时告诫自己,做好自己便可以,不要随意去迎合别人,因为很有可能招来相反的结果。”
  大夫人被她说的懵了,不解地看着她。
  阮碧走上前,捧过她手里的春水绿波,笑盈盈地说:“母亲,这盆花我也很喜欢,恕我不能割爱。”说罢,转身就走。
  她走到门边,大夫人才回过神来,脸涨通红,说:“你……站住。”
  阮碧充耳不闻,挑起帘子走出去。秀芝紧紧地跟着,走出大夫人的院子后,长呼口气,回头看了一眼熙和院,不安地说:“姑娘,这样子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目无尊长吗?呵呵,那也要她配当个尊长才行。”
  秀芝努嘴说:“大夫人也确实太过分了。说起来,姑娘你也是的,为什么要把样稿送给二姑娘呀?她对你这么坏的,你还成全她?”
  “秀芝,我并不是成全她。”
  “那为什么?”
  阮碧笑了笑,不再多说了。
  为什么要把西王母祥云图的样稿送到二姑娘手里?原因有三。其一,欺君之罪可是重罪,阮府本来就渐呈颓势,若再有这么一击,指定家破人亡。虽然她很不喜欢阮府,但是目前又只能依附于它。一旦失去它的庇护,光景就惨淡了,比如说韩王要纳她为妾,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这个祸根必须要连根拔起。其二,提防四姑娘告发,虽然目前她没有这种打算,但是不代表将来她没有。万一林姨娘出什么事,又或者四姑娘与大夫人的仇恨越结越深,最后她告发阮府来保全自己,样图在她手里就成了证据。其三,就是顺带着让老夫人再记她一回好。至于大夫人和二姑娘,她从来就没有指望过她们会感谢自己,大夫人厌恶她一如她厌恶大夫人,而二姑娘恨自己一点不亚于四姑娘恨大夫人。
  不知道大夫人是听明白阮碧的话,还是她原本就只是打着据为己有的主意,总而言之,她想要春水绿波这事,并没有跟老夫人提起,害得阮碧准备的一套说词全烂肚子里了。倒是老夫人听说阮碧把样稿送给二姑娘后,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看了老半天,惋惜地说:“你若是个男的多好。”
  第六十六章 苦肉之计(修改版)
  九月初一大早请安时,病了三天的二姑娘终于露脸了。微微有点消瘦,一双眼睛也不像原先那样明亮得近乎咄咄逼人,这使得她身上那种烈火烹油般的明艳沉淀下来,平添几分回味的余地。
  老夫人看到向来张扬的她如此消沉,心生怜惜,说:“二丫头,今日我去天清寺烧香斋戒,你也跟我一起去吧,烧烧香,祈祈福,去去污秽。如何?”
  二姑娘莞尔一笑,说:“正想求祖母,不想祖母倒是先开口了,孙女自然是求之不得。”
  用过早膳后,老夫人便带上二姑娘、阮碧、郑嬷嬷、曼云一起去天清寺。
  二姑娘跟阮碧一车,气氛可想而知的冷冽。春云和秀芝坐在小杌子,大气不敢多喘。二姑娘则一直看着窗外,朝着车厢内的小半张脸像是刀剑削成,散发着一股森冷气息。
  行到半路,她忽然冷冷地说:“别以为你把样稿送过来,我就会原谅你。我告诉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阮碧诧异地看她,心想,一个人究竟有多极品,才能说出这么极品的话?想了想,终究觉得与她没有任何沟通的必要。好在,接下去的路程,极品的二姑娘再没有开口说话。
  到天清寺,与从前一样,知客僧在门前迎接,引着一干人到客堂就坐,然后上茶。
  刚刚喝过几口,一个十三四岁老成持重的沙弥进来问:“哪位是阮五姑娘呢?我家白莲师叔有请。”
  白莲是何方神圣也?阮碧举着杯子,不解地看着小沙弥。
  却听老夫人问:“白莲大师云游回来了?”
  小沙弥说:“是,回来十日了,听说紫英真人的高徒今日也来斋戒,便叫我过来相请。”
  老夫人点点头,看阮碧还是一脸迷惑,说:“白莲大师与紫英真人是方外之交,定然是听说了你,相见上一面。我过会儿还有功课要做,不能陪你,让郑嬷嬷陪你去吧。”
  阮碧点点头,在二姑娘阴沉沉的眼神里,跟着小沙弥走出去,东拐西弯,走到后院的一间精舍前。小沙弥推开木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五姑娘请进,白莲大师只见你一人,还请令仆在外面稍侯。”
  秀芝和郑嬷嬷一愣,看着阮碧。
  阮碧也觉得有点奇怪,不过想着白莲大师是方外之人,又与紫英真人相交,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便微微颔首,示意她们守在门口就可以了。自己则抬脚迈进门槛,刚进去,便听到木门阖上的声音,那种异样的感觉就更加强烈。顿住脚步,环顾四周,这间精舍十分宽敞,光线暗沉,只在东边开着一扇窗子,窗外几丛菊花摇曳生姿。
  窗边的阴影立着一个人,看不清楚面目,身着一件青衣布衫,头发乌黑绾成一髻,用青布包着。难道白莲大师是个年轻的俗家弟子?阮碧纳闷,正琢磨着要不要咳嗽一声。他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夭光里,整张脸纤毫毕现,满脸胡子拉渣,惟有一双眼睛如星辰熠熠,带着一点促狭笑意看着她。
  阮碧仔细看他一会儿,不由莞尔。“怎么装扮成这个模样?打眼一看,还以为是山上的猴子呢。”
  “你胆子不小,我还以为你会吓得哇哇大叫夺门而逃呢?”
  阮碧笑了笑,上前屈膝一礼,脆生生地说:“小女子见过白莲大师。”
  晋王也笑,满脸胡子颤动。“平时不见你多有礼貌,这会儿倒讲究起来了?假惺惺的很。”伸手拉她胳膊,只觉得柔若无骨,不由心里一酥,声音也低沉了,“我很想你,你可想我?”
  阮碧心里如同饮蜜,却白他一眼说:“若真是想我,怎么好些天不写信了?”
  “去了一趟外地,往来四天,今晨才刚刚赶回来,一回来便来这里等你了。”
  他的声音不同于平时的清越,略显暗哑,却别具一种令人耳红心跳的魔力。阮碧勉强镇定自己,看他眼圈微青,显然所言不虚,说:“那还跑这里来做什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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