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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顽固不化!
男人头疼地用手撑住了自己的额头。
妮娜在这一刻推门进入。出入总经理办公室简直如同出入无人之境。
于是男人的头更疼了。
在这个世界上,女人是要比宠物金贵的。
每天都有一位漂亮的女子往老总的办公室里跑,关系看起来还很亲昵,怎能不让人八卦。公司里开始流传着她肯定是老板未婚妻的言论,更有甚者去想黎啸求证此事的真假。
“啊……他们看起来很般配不是吗?”
安诺站在他身后戳了戳他的肩膀。
“你在说什么?”
副总的工作难道就是每天和一帮下层的员工闲聊天吗?怪不得上司总是那么的忙。
“啊,没什么没什么,你怎么来了?”
“奇怪,我不能过来吗?”
“能,当然能,只是妮娜现在在里面,要见你恐怕不太方便。”
黎啸挑起眉冲他笑了笑。看着安诺径直走向了男人的办公室。
“呵呵,现在外面的人都在说我是你的未婚妻呢……你说,要不要将我父母叫过来商议一下我们的婚事啊?”
安诺站在门外,听到女子的娇笑声。
心脏不知怎的就像是想要爆裂开来一样。
他推开门,看到女子正搂着男人的肩,摸着他的脸颊想要亲吻他,所以他几步便冲了过去,将自己一头扎进了男人的怀里。“放开他!”他大声地喊叫了起来。
妮娜趔趄在一旁,厉声,“疯了吧你!”
而男人,钟离轩摸着他恋人的头,直接揽着他出了办公室。不管女子在后面如何不满,他都带着安诺上了自己的车。
车门锁上,车窗关上,所有嘈杂的声音都被阻拦在外,安静的,听见安诺不均匀的呼吸声。
还有男人冷冷地询问声。
“我问你,你刚才说的是,让她放开我,还是……让我放开她?”
“你什么意思?!”安诺转头看向他,眼眸中的东西一闪而过,迅速转为了愤怒。
“呵……”男人掩饰着轻笑一声,眸光清冷。
“妮娜的父亲是位外国商人,母亲莫妮卡女士自此也跟着他到了国外生活。呵呵,或许应该称呼她为……芷蓝?我没有调查清楚,还真是失策了呢。”
钟离轩凑过来捏住了安诺的下巴,“亲爱的,你该不会是连你女朋友的英文名字都不知道吧?”
安诺被迫地盯着男人,眼睛里快速地跳动着一些东西,视线停留在他脸上,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他觉得他简直快要被男人说出来的这番话给冻僵了。
他的喉咙发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所以他只能听着男人质问他。
“你是不喜欢我和女人在一起,还是不喜欢我和芷蓝的女儿在一起?嗯?如果我和女人结婚了,你不是就可以更快的从我身边解脱了吗?为什么,你不这样做呢?”
安诺无从回答,他全身都颤抖起来。
因为……
因为……
“因为我不想这样做!”他大吼,然后挥出了自己的拳头。
自己做的还不够吗?居然惹来了这样的质疑!为什么?凭什么他不相信自己?!他有哪里做错了!
“你这个王八蛋!”他和男人在这个狭小的汽车前排撕扯起来。“我为什么要将你推到一个女人怀里!就算她不是芷蓝的女儿,就算是别的女人,我为什么要眼睁睁地看着你和她们在一起!”
“那是你自己想和她在一起了?!”
“你胡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再和女人在一起!我早就断了这个念头了!你不相信我!原来你从来都不相信我!你觉得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不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会喜欢你是不是!你认为我每天睡在你床上就是算计着怎么杀了你的是不是!”
狂烈的愤怒过去,只剩下了满心的悲凉。
安诺哽着声,“原来你就是这样看我的……真狠,说完甜言蜜语就往人心上插刀子,亏我还当真了呢……我告诉我没有你想象的那样不堪!你既然和我在一起了,我就是不准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谁都不准!!!”
爆发之后是彻底的沉默。
男人松开了钳制住他的手,看着他痛苦地掩住了脸,眼泪从指缝间流了出来。
“为什么不信任我?”他听到他颤抖的声音,语不成调。“我们……不是恋人吗?”
男人揪住了自己的头发。
是啊,他们是恋人。
但是现在,他显然伤害了自己的恋人。
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那人就迅速抹掉了脸上的泪痕,眼神坚决,直直地盯着他问:“要怎么证明?”
“什么?”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来证明给你看好了!”安诺扑上去,动手就要去解他的皮带,迅速地拉开了他裤子的拉链,“你喜欢这样做不是吗?我这就做给你看!”
“够了!”男人猛然推开他,将他压制在了座位上,“你想在街上玩车震不成?”
“那你说!”安诺眨掉睫毛上的湿润,看着他,“要怎样才能让你相信我?只要你说,我绝对二话不说就去做给你看!”
钟离轩心头一颤,慢慢地将安诺搂入了怀中。
“对不起。”
已经够了……
都是他不对……
什么都不用再说了……
懊恼的情绪在他心内翻搅,加大了手臂上的力度,像是要将他揉在自己的怀里。
“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的。”
“永远不会。”
“永远……都不会。”
他的声音听起来低沉且暧昧。安诺梦呓似的说出了以上两句话,被打湿了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了窗外来来往往的脚步上面。
然后男人摸他的头发,吻他的额头。
他们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我们回家吧。”
像是有什么改变了。又像是没有。
安诺将自己缩在床上,神思恍惚。内心深处似乎有个声音在问他,爱他吗?你真的爱他吗?
他不回答,他也不想回答。
只觉得头疼得厉害,太阳穴都在砰砰直跳。
——那样类似于无理取闹的话你是怎么堂而皇之的说出口的呢?
安诺按住了自己的耳朵,尖尖的,毛茸茸的触感。他觉得自己有点幻听。
——竟然用这种方法讨得了他的欢心。真是该死,你到底想做什么?
声音越来越响,像是漂浮在四周,使得周围的场景都虚幻了起来。他有点不确定,这究竟是他亲自用耳朵听到声音,还是虚空的,只是在他内心深处发出的声音。
——该死!真是该死!你应该恨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躺在他的床上!
安诺用力地将自己的头埋在了枕头之下。
不是他的声音,也不是他的心声。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的心里就像是住着另外一个人,在不停地质问着自己,不停地说他该死。
他想驱散这种阴霾的情绪,可是不管怎样都是白费力气,内心的阴暗面不断地扩大开来,他觉得自己简直像被分裂成了两个人。
他要疯了。
直到男人走过来将他抱进怀里,用体温偎贴着他的肌肤,问一句怎么了,然后吻他的额发,帮他轻揉着太阳穴,他这才沉沉地进入了睡梦中去。
他是喜欢的。
安诺想,他快要溺死在这个怀抱里了。
床头的电子日历一下子跳到了20号去。
天光大亮。
安诺站在二楼,站在那个高高的楼梯处,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的场景。
他下楼,吃光了那个男人的早餐,和他不停地争论,做着各种幼稚而且可笑的事情。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这里?他似乎懵懂而不自知。
没有看到那男人的身影,而他早上也没有叫醒自己为他准备早餐。安诺转动着眼珠子,开始寻找他。
该死!真是该死!
扰人心绪的声音又出现了,安诺摇了摇头,试图忽视它。鬼神神差地就迈出了步去,踩空了楼梯,瞬间就骨碌碌地滚落到了楼下去。
疼痛的叫嚣让他的意识清醒了不少,安诺趴在硬邦邦的地板上,忍不住呻吟出声来。
“安诺!”男人闻声急忙跑过来扶起他,“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他从男人的声音中听出了他的关心。
怎么了。
安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好像整具身体都不是他的了一样。
靠在男人的怀里,伸出手按住了自己的额头,弱声道:“头疼……”
“是不是没休息好?”男人撩起了他的额发,帮他轻按太阳穴,“去看看医生怎么样?你应该做个全面检查。”
“算了。”安诺打断他的话,“只是没睡好罢了。”
相比起来,男人更能吸引他的关注。安诺的全部目光都聚焦到了他身上去,聚焦到了他身上的那一条围裙。
“你在做什么?”
“额……”如果说是在做饭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惹人笑柄。钟离轩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困窘。
其实他不说,安诺也看出来了。饭桌上的白粥正在冒着诱人的热气。安诺拽拽他腰间的围裙,简直笑弯了眼睛,“很衬你呀!”
他居然能吃到男人为他做的饭,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复以往冷冷冰冰的样子,摇身一变就成了居家好男人。疑似脸红的样子甚至都让人觉得有几分可爱了。
他一个劲儿地盯着男人看,看得钟离轩都有些不自在起来,敲了敲他的碗沿道:“好好吃饭吧。”安诺顿时笑着将脸埋进了碗里。
这可真是一个充满了惊奇感的早晨。
当然,如果没有人来打扰那就更完美了。
34
栓在门口的小黑狗突然狂吠起来,女子咯噔咯噔的高跟鞋声一听到就让人条件反射般的头疼。
“我上楼去。”
安诺起了身,却被男人拽住了手腕,于是他便又重新坐了下来。
大概是闯他的办公室闯习惯了,现在更好,更是直接闯到了她的家里来。
女人,简直骄纵的没有办法。
钟离轩一点都不想给她开门。
如果他知道女子来找他的理由只是想要和他一起逛街的话。
安诺就坐在桌边,他看着妮娜的刁蛮,和男人冷冷的推拒。
刚才温情的模样简直是两个人。
幸亏他将围裙摘掉了,不然肯定要出大糗。
安诺抬起手,掩饰住了自己微微上扬的唇角。
“妮娜,你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你父亲还有母亲应该很思念你,如果你不想让他们感到担忧的话,还是早点回去吧。”
钟离轩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这番话,妮娜瞬间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这算什么?
没有直接将她赶出门,倒是要直接赶她出国了?!
“阿轩……”
“这样吧,我让人订机票给你,请帮我问候你的父亲还有你的母亲。”
男人说完下意识瞟了一眼安诺的方向,见他捧着碗,正对着自己露出愉悦的笑容。于是男人也回了他一个同样的笑容。
徒让妮娜自讨没趣。
盯着他们两个人,眼神里流露出怨毒的表情。
安诺想男人终究还是信任他的,不然也不会做出这种和他往日形象大相径庭的事情来了。
他因为这份信任而感到万分的愉悦。
他想他是足够幸福的。有家,有工作,有爱人。这世上除了默冉之外,恐怕也再找不出一个能比他更幸运的宠物了吧。
安诺不自禁地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来,和男人抵足而眠。
餐厅自从装修过之后,整个档次似乎都提升上去了。老板不可能有如此大的手笔,可想而知背后出资的那个人会是谁。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能发展的如此如火如荼,安诺想这其中到底有几分功劳是自己的呢?只有一个厨师显然是不够的,即使原先的小跟班现在已然出了师,但老板还是又开始招人了。
看着别人都在一旁热火朝天的忙碌着,安诺坐在一旁十分郁念地叹了口气。
到底是谁下的命令啊!说他最近身体不好,不能做太过辛劳的工作,所以这一个个的都上赶着要帮他“分忧解难”,老板也说让他歇着就好,有什么地方指教一下这帮新人就好了,不用亲自动手。安诺这一口气憋的,简直要爆炸了。
他到底是来工作的还是来养老的啊!
用得着这样子么!
钟离轩,老子恨你!
“老板,我可以请半天假吗?”
“准了!”
看看这批假的利落程度,他都快跟个闲人没差别了,安诺气鼓鼓地在街上晃荡着,心里却还在盘算,领带送过了,这回生日礼物要送什么好呢?
他可没有那人那样豪迈的手笔,还是看看卡里的钱够买些什么好了。
安诺的目光落在了对面的商店处。
他瞅准了绿灯的时机才迈出了脚步,却一点都没有算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危机。
突然从路间窜出来的车子,车速丝毫不减,钝痛的撞击感产生,简直就像是直直地要朝他撞过来的一样!
尖锐的刹车声几乎要划破人的耳膜。
有温热的液体留下,温暖了他的半边脸颊,眼前是一片虚幻,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脱离自己的体内……
车祸。
听起来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钟离轩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冻住了一般。直到在医院里见到了头上缠着纱布昏睡不醒的安诺后才逐渐找回了他的心跳。
只是磕破了头,有点轻微脑震荡。没大碍的。
医生对他这样说。
男人走过去握住了他的手,惊讶着自己竟然会产生类似于恐惧一样的情绪。
他害怕自己失去他。
就像失去小杰一样。
所以此时此刻,他感到了无比的庆幸。
安诺在傍晚睁开了眼睛,转悠着眼珠子,看到了坐在他床边的男人。
“主……人?”
他叫。
“你说什么?”
男人的表情顿时从惊喜变成了惊疑。
安诺舔了舔干燥的唇,问:“你不是我主人吗?”
“许安诺?”男人不确定地叫了他名字,想他该不会是被撞傻了吧,居然会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了。
“啊啊!”安诺突然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头疼的要裂开了。就像是有一把小锤子在梆梆梆的敲一样,神经都跟着撕扯起来,他简直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没事吧?”男人连忙扶住了他的背。
“该死!”安诺痛斥了一声,手指用力揪紧了钟离轩前襟的衣服。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都不知道是在说谁了。
安诺将头埋在男人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情慢慢地安稳下来,声音听起来却仍是那样的惊魂未定。
“我是不是……差一点就死了?”
“没事了。”男人闻言更是用力地抱紧了他,将他圈在自己的怀里,亲吻着他的额头安慰:“没事了,你这不是好好的在我面前吗……”
像是在劝慰他,更像是在宽慰自己。
“嗯。”
安诺便一动不动地停留在了男人的怀抱里。
他以为他是毫无生机了的,当那辆疾驰的车迎面朝他撞过来的时候。
他感觉自己的神识都飘飘悠悠地浮出了体外。
如果这一次再死去,他是会彻底的魂消魄散,还是又一次穿越到另外一个莫名的世界里去呢?
他很认真的想着这个问题,可惜上天并没有给他这个答案。
本来就疼的头现在更疼了。
安诺甚至有一种错觉,让它这样疼下去,脑袋总有一天会爆裂开来。
这样的轻度脑震荡他还真是承受不起。
止痛药是最管用的,可是用多了也会有副作用,必要的时候还是男人的手指在为他效劳。
心思是活络的,面部表情却是僵硬的。
他感觉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半晌叹气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男人没说话,只是揽他在身前,手指揉按着他的太阳穴,一点、一点,帮他舒缓着恼人的头痛。
有人告诉他那辆车是妮娜的专车。
虽说女人的嫉妒会让她做出许多疯狂的事来,可是怎么可能。事发的时间和机票上的时间不差多少,而且妮娜从来不亲自开车。
然后,肇事司机便去自首了。
“杀了他。”
“这恐怕不行。毕竟是要走法律程序的。”
“那就让他永远在监狱里面过吧。”
男人冷冷的,下着这样的命令。他想幸好他的安诺没事,不然他一定亲手杀了那个人。
他是一个异常冷漠的人。
他内心仅存的那一丝丝温柔,大概就只展现在他的恋人身上。
“我觉得好累……”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头疼的毛病的?虽然有男人的手指在为他服务着,可还是觉得难受的要死。安诺缩在被子里,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脑震荡。
没有狗血的将他的记忆一并震掉可真是幸运。
有意或者无意,他现在都好端端的躺在这里,并且没缺胳膊没少腿。
而且男人还在为他感到紧张。
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他是不想死的。
既然活着,那就得活出个样子来。父亲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他当时置若罔闻,现在想来却是很有道理的。
他不想死。
他要活着,并且要活得比谁都幸福才行。
闭上的眼睛又重新睁开,安诺紧紧地抓住了男人的手。
“你一定要陪着我……”
“我会的。我一直都会陪着你的。”钟离轩漆黑的眼眸中映出安诺的面容,轻轻地在他脸颊处落下一吻,温柔道:“好好睡一觉吧,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男人伸手关掉了床头的小灯,在室内的黑暗当中,涌现出一股子懊恼的情绪来。
他说要保护这个人,却一点都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
外面的世界充斥着太多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