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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后悔过和凛在一起,只是,再让我选,我必定会安安心心在云雪山上当一辈子的花林……
………
隐大哥因为要准备两天后上路的必需品,所以我没让他陪我去冰花医馆。
捎完信,走出冰花医馆。低头跨过门槛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惊讶地叫道:“花林忘昔!”如果不是她拉着我,我还真没想起她是在叫我。
惊讶,不仅因为在这里有人这么叫我,更是因为这个人是岳纯尔。
她看看我,又看看我的肚子,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我略带忧伤的脸上浮起了点点笑容,客气地说道:“这位夫人,你认错人了。”
我不想跟他们有任何瓜葛了,一个人的生活很累,没有凛在身边,我只想躲起来,哪都不去,谁都不见。
推开她的手,看都不曾多看她一眼,淡然离去。这个城市没有出现过花林忘昔,只有凛的如儿……
……
落要通宵两晚赶论文,大概两三天不更了……
今天才发现,当作者和亲真是有区别的……偶自己写的时候总是下笔就会是悲惨型的,以前是觉得悲情能吸引人,到后来是写顺了,不得不悲了……(别打偶)……可是当偶自己难得当回亲,看别的大大的文文的时候,才觉得悲剧真的很讨厌……心里就巴不得立刻就是美好的结局,就算中间忽略掉都没所谓……
唉,偶错了……偶不应该将静数写这么悲的……偶以后都不写悲情文文了……
静水流深4
岳纯尔看着花林漠然离去,不曾阻止。她知道这个说她认错人的女子就是花林,就是她的然念念不忘的女子。她也明显看到了,花林已经嫁为人妻,并且将为人母。只是她不懂花林脸上的哀伤是为何,是因为她也对然念念不忘吗?……
既然她不承认,那她岳纯尔今天也就没见过花林忘昔。
她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去。本来今天是来冰花医馆给姥姥递个信儿问问然在不在冰花宫。这次然出去已经快两个月了,说是要去西部那边的分舵视察,就扔下冷门让她管。其实视察哪需要两个月,只是他肯定是上了云雪山打听花林的下落。就像上次去北方办事,他也去了京城,听说还动用了影门的力量到宫里去探听。如果不是她有安插眼线在然的身边,恐怕他在外面和花林鬼混她都还蒙在鼓里。
不过现在,她不准备进医馆问了,看样子,她要亲自去一趟冰花宫。
****
从曲州到云雪山,就等于从颜国最东南到最西部,很长很长的路途。
我让隐大哥把车赶得快一点,如果再像之前那种速度,估计孩子出生都没能到云雪山。隐大哥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只是之后他就在马车里又多垫了两层垫被。其实我很想告诉他,多垫了垫被虽然就没那么颠簸,但会很热很热啊。当然我并没告诉他,他是真心对我好,我又怎么忍心让他白费心呢。
自从凛的事情后,我就明白了一件事——要珍惜别人的真心,一旦错过,可能就没永远没机会了……
不过所谓的快一点,也真的只是快了一点点。所以尽管中间没怎么做停留,去云雪山还是用了一个半月有余。
“夫人,”隐大哥慢慢勒停了马,转过身对帘内的我说,“再一段路就到云雪山山脚了。夫人先将御寒衣物穿上吧。”
“终于都到了。”我抱着我和隐大哥的大衣从车里钻了出来,坐到他身边,并将大衣给他。“反正快到了,我就坐这里吧。”
“夫人!”隐大哥面有难色。我想如果可以,他肯定巴不得将我扔回马车内。
“没事的,你不是说就一小段路嘛!”我笑笑,将大衣穿上。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搭在隆起的腹部,定定坐在他身边。
“夫人,请别让隐卫难做。”
最后,我当然是被“请”回车里了……
其实我身子没有很笨重,而且在车里真的是越坐越乏,所以才想出去透透气。不过,隐大哥也是为我好……
撩开窗帘百无聊赖地看着路边的小草从眼前晃过。不知道是马车颠簸的关系,还是孩子在肚子里面伸懒腰,搭在腹部的手能感觉到肚子一直在动着。嘴角微微带笑。凛,我们的孩子快要出生了……
远远就能看到白衣白发的魔男牵着他的白马在山脚等着。我整了整衣服和头发,嘴角弧度不断加大。
马在魔男面前停住。魔男对驾车的隐大哥抱拳道:“大哥一路上辛苦你了!”
隐大哥点头致意,跳下车准备接我下车。
我却已经迫不及待地自己出来了。“魔男我想死你了!”
魔男看到我的身子,满脸的笑容顿了下,几乎是立刻就恢复了正常。“你这丫头,终于舍得回来了吗?几个月前来了一封信后就没了消息,真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吗?”说着伸手敲了敲我的头,然后将我扶下了车。
撅起嘴,本来想装委屈地说魔男怎么一见到我就说我,结果话没出口,眼泪就掉下来了。想好的拌着嘴过渡的重逢,变成了略带哀伤的镜头。
“傻丫头,哭什么呢,回来就好!”魔男摸摸我的头,“走吧,姥姥在山上等着呢!”说罢也不等我同意就抱了我上车。
魔男让隐大哥骑了他的马,他自己则当了我的柴可夫,驾起了马车。
好几次我挂起车帘想和魔男说说话,都被他重新放下来。“外面冷,隔着帘子也能说嘛。”
我叹了口气,乖乖歪在厚厚的垫被上。这次见到的魔男很不一样了,以前的他不跟我拌嘴就觉得连觉都睡不香,可是这次见到他,都温柔得不像他了。
我很幸运,无论到哪,大家都是将我捧在手心里的,可是幸运跟快乐没联系……
“魔男,对不起。”沉默了好一阵子,我开口道。“当初你那么卖力帮我和哥哥在一起,结果我却辜负了你。”陈年往事不想再提,可是有些还不清的情,却是不能像往事一样尘封的。
“傻忘昔,怎么这么多愁善感呢!”魔男转过身,发现和我隔着一个帘子,自嘲地笑笑又转回身。“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就算当初不是冷轩然而是别人,我也会帮你的。”
“谢谢你魔男!”泪又不自觉流下来,轻轻抚着肚子,“我很幸福,真的……”是的,我有无论天上地下都守着我的凛,有腹中日日和我相伴的孩子,还有这么多关心我的人……
静水流深5
姥姥和彭师叔、小聪小颖都在冰花宫大门等我们。我一直跟自己说不能哭不能哭,眼泪到了眼角却被我使劲憋着。
“姥姥,大家,花林回来了!”吸了吸鼻子,扬起灿烂的笑容。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姥姥走过来,亲溺地摸摸我的头,牵起我的手往里走。
“忘昔你回来真好!”已经亭亭玉立的小聪小颖也围在我身边吱吱喳喳地欢迎我回来。
我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在大家的簇拥下走进那个闹哄哄而温暖的冰花宫。
还是那个熟悉的简单的房间,我住了三年的房间。大家送我进来后姥姥就吩咐不准大家打扰我休息,说晚上吃饭再叫我,叫我好好休息。
望着房间里熟悉的一切,有一种熟悉的安心感,很奇怪,想到的居然还是凛。凛没来过云雪山,可是他和冰花宫带给我的感觉是一样的,一个给了我家,一个是我的娘家。他们都是我幸福的源泉。
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午觉,晚上魔男来叫我去吃饭的时候我还没起。记得以前他把我翻起来的手段都很“凶残”,要不是扯掉我的被子,要不就是直接连人带被地将我搬起来,要不就是在我耳边吼……一年后的魔男就温柔得不像话了,连叫我起床都是柔声细语的,实在叫不醒也只是轻轻拍拍我。所以我起来的时候贼不好意思,估计他已经叫我很久了,最重要的是估计大家都在等我吃饭了。
晚饭吃得极其的多,不是因为胃口特别好,是因为大家都给我夹菜,只能硬着头皮吃完。
晚饭后一群人的人到了姥姥的屋子聊天,冰花宫的人都喜欢清静,以前没有特大的喜庆日子(例如过年)是不会有这种“集体活动”的,今天因为我回来大家用了这过年的仪式,让我特别感动。只是可能真的舟车劳顿,我竟然在大家的吵闹声中睡去。其实也没完全睡着,半睡半醒中还是能清楚知道姥姥轻声叫大家散了,隐大哥过来想抱我回房,却被魔男拒绝了。我还知道身型单薄的魔男抱着我走这么长的路有点吃力,因为靠在他怀里,能感觉到他心跳得很快很快……
刚来冰花宫时我就跟姥姥和魔男说了我这一年的经历。因为凛的身份特别,所以连带着很久以前的往事一并说了。这是个很长很长很痛很痛的故事,我讲了很久,可是至始至终没流一滴眼泪。我想让他们知道,这一年我过得很好,我有很爱很爱我的凛。
魔男一直轻轻搂着我的肩,很多次见我停下来调整自己的情绪,他就会很“该死”地说“想哭就哭吧”,我只能扭过头去,我怕瞪他一眼都会掉眼泪。
故事讲完了,姥姥拉着我的手,轻轻说了声:“苦了你这孩子了。”
我抬起头,将泪水倒回去。你们可以说我笨,可以骂我,可是怎么可以对我嘘寒问暖……这样会融掉我的面具,这样我会受不了……
冰花宫里没有闲人,也没有下人,每个人都有自己该干的活儿,每个人都是自己伺候自己。连隐大哥都开始跟着魔男去处理冰花宫的事。所以整个冰花宫就我一个剩人!
我并没琢磨着要去帮些什么忙,事实上我觉得自己不越帮越忙就很不错了。也不知道是临近生育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反正九个月后肚子就大得特别厉害,本来七个多月时看起来还跟五个多月差不多的,结果现在大了两倍都不止。行动也就很不方便了,而且稍微多走两步就会觉得累得不行,所以不是必要我都不会到处去。冰花宫里没有可以照顾我的闲人,姥姥又嫌隐大哥是个大男人什么都不会,所以她就自己整天来陪我。还有魔男隐大哥小聪小颖,都是一有空就过来看我。
……
下一章孩子出生……
静数春日1
姥姥现在每天都给我把平安脉,本来我想着不要麻烦姥姥,结果她的一句话堵得我直接没话说——“就你的医术,恐怕只能给人治风寒”……
每次把完脉她都会将手搭在我隆起的腹部,慈爱的说:“孩子很好呢。”可是我总隐隐觉得姥姥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宝宝快出生的那几天对我来说就是痛并快乐着。这几天姥姥一直没日没夜地陪着我。还直接搬到我那儿睡。虽然姥姥看起来就四十来岁的样子,可是她都是六十多岁的老人家了,看着她这么被我折腾,我心里特别不安。她却笑着说我傻,“姥姥还年轻得很呢!有至于那么没用吗?”
阵痛不定时地发作,而且越来越频密,我基本上是整日侧躺在床上。难得不痛的时候姥姥就会拉我去散步,说多走走孩子才能容易生出来。很多时候痛得饭都吃不下,姥姥就让人给我把饭热着,等阵痛停了再让我吃。
魔男和隐大哥也没再下山,大家都在山上等着孩子的出生。就像姥姥说的,这是第一个在冰花宫出生的小生命!
已经进入深秋了,虽然在云雪山上四季并不明显,但我却把每一天每一个月都记得清清楚楚。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也就是说,我将凛一个人孤零零扔在晨晓县的小家已经三个月零七天了。
而也是这天,宝宝在大家的殷切期盼下出生了。
午饭过后习惯地和姥姥一起在院子里散步,姥姥扶着我,“忘昔准备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寄,颜寄。这个孩子寄托着凛对我的爱,也寄托着我对凛的思念。所以我想给他取名寄。”
姥姥慈爱地笑着,“嗯,很有意义。”为了避免我陷入对凛的想念而伤心,她赶紧岔开话题:“等小寄长大了,姥姥就将全部的医术毒术都交给他,将冰花宫交给他。”
“姥姥……”我刚想跟姥姥说我不想小寄有负担地活,我只想他开开心心地做个平凡的人,结果就听到魔男的声音——
“师傅你怎么这么偏心呐,我在冰花宫这么久,都没听你说过要将冰花宫交给我,现在随随便便就说要交给一个还没出生的小孩子……真偏心……”
看着魔男故装委屈的样子,我和姥姥同时笑了。“魔男,你当小寄的干爹好不好,那以后冰花宫也是你的了!”
魔男过来揉揉我的头发,“当小寄的干爹当然没问题,跟着我这帅干爹,小寄以后肯定也很帅!不过冰花宫就算了,我才不要跟个黄毛小子争呢!”
“是是是,有魔男大帅哥当干爹,是我们家小寄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尽量夸张地揶揄他。
“那当然!你就放心将你儿子交给我吧!保证长大后跟我一样帅一样好!”
……
三人又边走边聊了会天,突然感觉到下体有湿湿的感觉。慌张地叫了声姥姥,姥姥也看到了,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忘昔不要怕,羊水破了,孩子要出生了。”
魔男收起嬉皮笑脸,认真地对我说:“有师傅在,不用怕的。”然后横抱起我,大步往屋里走……
……
一进房就看到里面很多人,姥姥、彭师叔、好几个较为年长的侍花女和制药司的人。
宫缩痛开始在蔓延,我连对她们笑一下的能耐都没有。但是其实我并不害怕,我只是很紧张、很期待。
魔男轻轻将我放到床上,又一次跟我说不用害怕,然后就被姥姥赶了出去。
姥姥坐到床边,一手在我肚子上打圈圈一手塞给我一毛巾,“痛就喊出来,使一下劲,生孩子不难的。”
我使劲点了点头,一手牢牢抓住毛巾,一手拽紧了被子。
宫缩痛越来越厉害,我都能感觉到肚子一下又一下的收缩,能感觉到孩子很想出来,可是找不到路,只能在里面乱撞……
不断喊着凛,不断喊叫着。管不上大喊像不像杀猪、会不会影响市容,孩子每一次的冲击都惹得我的大叫,本来安静的冰花宫今天充斥着我的喊叫。
我听到姥姥在叫我使劲再使劲,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使劲。我只知道自己的手已经不是抓着毛巾而是使劲抓住床沿,指甲不断刮着床沿的木。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按姥姥说的使劲。
“忘昔,再使点劲,孩子马上要出来了。”
“啊!啊……”两次大的冲击后我已筋疲力尽。凛,我生不出来,怎么办……然后便昏了过去。
伴着疼痛醒来,看到魔男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床边。他正抓住我的手,“孩子立刻要出来了,忘昔要加油!”
还没来得及给他一个微笑,巨大的疼痛又冲击我全身。“啊!……”
我能感觉到自己几乎捏碎魔男的手,指甲深深陷入他的掌心。他却仿佛完全没感觉,还拿着毛巾替我细细擦着额上的汗。
……
痛了无数次,喊了无数次,昏过去了好几次,孩子终于伴着我一声破天裂地的喊声出世了。只是我还没听到他的哭声,还没看到他的样子,就昏死了过去。
终于赶完毕业论文了……希望老师能高抬贵手别将我的论文改得面目全非……
争取这两天里将悲剧版结文……
落没生过孩子,也不知道生孩子是怎样的……这些都是看电视看回来的……还是那句,凑合着吧……
静数春日2
事实上,孩子的出生并没给大家带来多大的喜悦,或者说,大家还没来得及开心,便陷入一阵慌乱中。
因为孩子是逆产,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脚先出来,属于难产的一种。如果不是有姥姥给我施针,可能我和孩子都根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但因为孩子一生出来我就昏死过去了,并且同时血崩,下体出血不止。姥姥只来得及略略地检查了一下孩子是否健康就让人抱开了。
魔男还是紧紧抓住我的手,他在医术方面的造诣不是很深,这个时候他除了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
姥姥用满是血的手拉了魔男一把,“卓儿先出去,有姥姥在,不会让忘昔有事的。”
魔男深深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但他并没有出房,只是站到了一边,视线一直没离开过我,拳捏得紧紧的。
姥姥让彭师叔给我止血,又吩咐制药司的人给我煎固气汤,她自己则给我施针。
从手的合谷、支沟穴,腿上的三阴交穴和脚上的太冲穴拔出刚生产时给我插的针,在火上一烧,迅速插入我的丹田、中极、肾俞、子宫几大穴位,让魔男扶我坐起来,再刺后穴:百劳、风池、膏盲、曲池、绝骨、三阴交几个大穴。
………
施针完毕,姥姥已是满头大汗。尽管她医人无数,可这还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压力,忘昔就像她的孩子,她不能让忘昔和宝宝有事。可是忘昔这孩子本来身体就很弱,加上丈夫在孕期去世,郁结于心这么久,孩子胎位又不正,本来这样的情况下生产就等于是必死无疑的,如果不是姥姥医术高明,可能孩子还没出生就夭折,而忘昔则会死于难产。
可是我的情况比姥姥想象中还糟糕,就算施了针,用了药,血还是止不住。众人不眠不休,为我施针为我止血给我上药灌药,一个晚上没停过。可是没停过的还有我的血崩。
看着我身上密密麻麻的金针,连姥姥都红了眼,能用的办法都用过了,白天的时候还跟忘昔说不用怕有姥姥在,结果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
魔男一直扶着昏迷的我坐在床上由姥姥施针,他看着针插了拔拔了插,看着热水一盆盆捧进来又变成一盆盆血水被捧出去,看着我的脸由红变白、嘴唇由白变紫,他的手不停颤抖着。
姥姥终于停了下来,将我身上的针都拔掉,让魔男扶我躺下。她摇了摇头,表示她尽力了。她一直以为没有自己治不好的病,没有她救不了的人,忘昔也是这么地相信着她,可是这个时候她真的没有办法了。
魔男像突然想到什么,冲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抱着还没睁眼的小寄。我的感觉没错,小寄真的是个男孩,刚出生的他脸皱皱的,看不出来像谁,也看不出来以后会不会很帅。魔男把小寄抱到我身边,然后掐了孩子一下。
孩子立刻大哭了起来,姥姥瞪了魔男一眼,伸手要抱过孩子,却被魔男阻止了。
“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