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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
霎时间,狩猎场中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哭喊和尖叫。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盘旋在狩猎场的上空,听得人心底发砷。
不多时,这些燕国囚卒的身上、脸上,到处都是伤痕,血色染满他们的衣衫,肩头、手臂、双腿,凡是身体的部位,无有完好之处。
然而,截然不同的是,看台上却响起一片掌声,还有人叫好喝彩的声音。
畜牲,简直就是畜牲!
姬萱循声望向坐席之间,那其中叫得最欢的就是濮阳君,他那邪肆的大笑声令人厌恶,肥硕的身躯更是令人倒胃口。
简直就是没有人性!
姬萱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想通过凌辱燕国的囚卒来羞辱她。然而他却想错了!她不是真正的姬萱,更不是燕国人,燕国囚卒的死活与她何干?
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姬萱视而不见。
左首位置上的墨九天眉头微蹙着,内心极为厌恶这种泯灭人性的游戏,但他毕竟是个外人,不适合干涉。一双清澈的眸子瞄向姬萱方向,对于她的太过淡定产生好奇,同为燕国人,她为何能坐视自己的子民生死于不顾?是他看错了人,还是别有内情?
正文 第六章 震惊全场
狩猎场中,燕国囚卒们纷纷被激怒,发出最后的悲鸣。
“赵浔,你不得好死!”
“我们燕国的军人,生要生得坦荡,死要死得壮烈,你休想用这种方法逼我们投降!”
“燕国万岁!燕国终将崛起于世,踏平六国,统一天下!”
“燕国万岁!”
囚卒之中有一名三十岁上下的男子,身形魁梧,面色黝黑,他的头发凌乱,衣衫破碎,看不清他的容貌,但只是远远遥望,也能感觉出他浑身上下所透发出的凛然正气。
在他的鼓动下,所有的囚卒皆一改之前绝望颓然之色,纷纷撕拼着向他聚拢,口中高喊“燕国万岁”。
霎那间,整个狩猎场的中间回荡着四个字:“燕国万岁!”
冷漠如姬萱,也不由地为此动容。她豁然起身,走至看台的栏杆处,翘首远眺。她想看清楚究竟是谁,在绝望中还有如此大的勇气和信念?
在混乱的人群和狼群之中,她看到了那道背影,英挺的身姿,顽强不屈。他的身上已有多处伤痕,可他依然没有放弃,依然与野狼搏斗着。突然,他的右侧一头野狼猛然扑上,在他黝黑的右臂上狠咬了一口,扯下一整块肉。左侧,又有一匹野狼啃咬在了他的左腿,左右夹击,无法脱身。他狠咬着下唇,硬是将自己的嘶吼声咽下了肚。
不愧是个铁汉!
姬萱由衷地欣赏他。
她突然回首,几个快步迈至赵浔的座前,目光灼灼。
“太子殿下,既然是场游戏,那么总会有游戏规则。倘若这些残兵弱将战胜了狼群,他们将得到什么奖励?”
赵浔微愣,有些讶异她的话语,思衬了下,道:“倘若他们能从狼口脱身,本太子就给他们自由,放他们返回燕国。”
很好,这正是她想要的。
一抹诡异的笑容泛起在姬萱的唇边,她冲着墨九天颔了颔首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圣子大人便是今日的见证人。”
说完,她袍袖一甩,忽然猫腰快行,几个垫步后,便以豹的速度冲下看台,直接跃入狩猎场中。临行前,她朝着墨九天方向投了一记自信而坚定的眼神,炫目的眸色,晃了众人的眼。
“她要做什么?草包姬萱是不是疯了?”
“她这不是找死吗?”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慑住了看台上的贵族,平常人看到狼群躲都来不及,她不但不躲,反而不顾一切地往狼群里跳,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墨九天目送着她跳跃的背影,眉宇轻轻蹙起,若有所思。
远方的天空中忽然有股黑色的旋风朝看台这边狂卷而来,霎时间,狩猎场内飞沙走石,风云色变,血腥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之中,仿佛是在为狩猎场中壮烈的画面作渲染。
狩猎场上,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身影以豹的速度穿行于狼群中,或以拳头,或以腿脚,或直接用嘴咬住狼的脖颈,那是原始人类为了生存的本能反应,也是一个特工在恶劣的环境中求生的最直接、最有效的搏击方式。
“不想死的,都跟上我!我是燕国太子,你们的太子!”
“你们的太子!你们的太子……”她雄浑的喊声回荡在狩猎场的上空,一遍接着一遍。
原本被困死在狼群中的燕国囚卒们见到此般情景,也跟着心中震撼,求生的信念愈加坚定。那是他们的太子,他们燕国的太子。
她此刻正在与他们共同作战!
所以,他们不能死,他们要活下去,跟着他们的太子一起一雪耻辱,壮大燕国!
“誓死追随太子殿下!”
“誓死追随太子殿下!”
看台上的人纷纷站了起来,走向围栏边,与早已走至围栏边的赵浔和墨九天并肩观望,下面所发生的一切太过惊奇,早已让他们忘了所谓的尊卑之分,只是愣愣地看着台下赤手空拳搏击狼群的燕太子和她的追随者们。
久违的热血,在每个人的心中激荡,此时此刻,他们已忘却了国界之分,有的只是单纯地为着这一股无畏和勇敢的精神而感到震撼。
若说方才申屠浩指控姬萱伤人,可能还有人产生怀疑,然而此时此刻,亲眼目睹,还有谁能说燕太子姬萱是个花痴草包、胆小、懦弱之人?眼前的她,不再是被赵国人传为笑柄的草包质子,而只能用勇猛无畏、冷静、狠辣来形容她。
看台上,赵浔的眼神骤冷,惊异地望着下面的场景,看不出他的神色。在他的身侧,墨九天如黛的剑眉由紧变松,似长舒了一口气,他摇头轻叹,唇角扯出一抹释然的笑意。
看得出姬萱并没有什么内力功底,全凭着身体的反应和速度在搏斗,她狠厉的目光触目惊心,她啃咬狼的脖颈时,那冷冽的气势冲撞人的心弦。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竟有如此可怕的力量和意志?
长风呼啸,扬沙而起,待黄沙再次尘埃落定,狩猎场的中央已没有了生气,遍地都是狼群的尸体和鲜血,唯独站立在场中央的是那十几抹摇摇欲坠的身影。
姬萱被十余人如众星拱月般簇拥在其中,她的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手臂、后背、肩头,全部裸露在空气中,她的脸上也有几道被狼爪抓过的伤痕,触目惊心。然而,在她的脸上寻不到一丝惊惶和恐惧,有的只是冷静得可怕的眼神和冷冽的面容。她身周围的燕国囚卒也感染到她身上的气息,神情和眼神竟是那般得如出一辙。
倒吸气声此起彼伏,即使是绝顶的高手,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死所有的狼群。
原来她,燕国质子姬萱,深藏不露!
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看台上的赵浔终于无法再沉默,他悠悠地启口,下令道:“来人,摆架!回!”
遥遥地,望见赵浔领着贵族们浩浩荡荡的长队消失在看台上,姬萱知道他信守了他的承诺,给了这些囚卒们自由。她向来不是悲天悯人之人,她冒着生命危险救下这些人,不为别的,只为了他们的忠诚和决心。
初来异世,两眼一摸黑,她需要有人来为她效力,成为她最忠诚的下属,在异世之中求存。
漠然转身,迎上身后十二人灼灼的目光,那耀眼的神采,犹如点燃的火焰,簇簇跳动。在他们的心中,是他们的太子救下了他们,给了他们新的生命。
百余条活生生的人命,到最后只剩下十二个人生存下来,此中的辛酸,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身在异国,身陷囹圄,原以为再无重见天日之时,谁知今日一场恶战,却换来了自由。
十二人相拥,喜极而泣。
“末将姬傲羽,愿誓死追随太子殿下,为燕国而战!”
“属下等愿誓死追随太子殿下,为燕国而战!”
俯视着伏跪于身前的十二人,姬萱心中感慨,劫后余生的滋味,她品尝过无数次,已不能再让她的心湖掀起任何波澜。她冷笑了声,傲然道:“你们追随我,不是为了燕国而战,而是为我而战。如果是这样,你们还愿意誓死追随吗?”
为首的姬傲羽微愣了下,随即俯首,再次坚定地誓言道:“末将愿誓死追随太子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余十一人也跟着誓言,毫不犹豫。
患难之中见真情,经过了方才的那一幕,他们深信能与他们同生共死的太子,值得他们信任。
正文 第七章 相邀
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姬萱淡淡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众人起身。她的视线随后凝注在姬傲羽的身上,他是其他十一人的精神领袖,只要征服他一人,也就征服了其他十一人。
她面向姬傲羽,询问道:“你也姓姬,是王族?”
姬姓是燕国的国姓,而姬傲羽也姓姬,还是末将的自称,这就说明他的身份绝不简单。
姬傲羽闻言,高傲的头颅也跟着扬了起来,凌乱的长发之中露出一张坚毅的俊朗的脸庞。眉目之中,倒是与姬墨有几分相似,只这一点,姬萱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一定是燕国的王族,说不定还与她有着一层表亲的关系。
“回太子殿下,末将乃是燕国十四亲王之子,五年前跟随父亲出征,兵败后被赵国人囚禁于牢中,一关就是五年。今日能得见太子殿下,末将……”说到激动处,姬傲羽偌大的壮汉喉中哽塞,辛酸不已。
五年前,他方才二十五,年轻才俊,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谁知一战之失,使得他五年不见天日。
姬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卧薪尝胆为吞吴,铁面枪牙是丈夫。往日的仇,我们一一回报。”
“好一句‘卧薪尝胆为吞吴,铁面枪牙是丈夫’!”墨九天没有跟随赵浔等人离开,他从不远处走来,冲着姬萱露出一个炫目到极点的笑容,转而面向姬傲羽道,“福祸相依,祸已去,福将至。就让我助你一臂之力,算是为姬萱殿下送上一份见面礼。”
他右手的两指在姬傲羽的身上轻点,一道强力的热流灌注入姬傲羽的体内,几番流转后,阻隔的穴道被猛力冲开。姬傲羽顿觉浑身的力量在瞬间呼之欲出,他仰天一声长啸,一道浓重的绿光也跟着迸射。
绿竹巅峰!他竟然是绿竹巅峰的高手!
绿竹高手,只比紫竹低了三个等级,对于普通的剑客来说,以姬傲羽这个年纪能练至绿竹之境已算是悟性极高的剑客了。
姬萱眼神微敛,颇有些意外。白白得了个绿竹高手相助,她算是真的赚到了,身上的些许伤痛也是值得的。她转头朝墨九天微微颔首,算是领了他的情,随即又回头对姬傲羽说道:“你先带着他们找处地方安身,随后再单独来质子府找我。”
“是,太子殿下。”姬傲羽恭敬地颔首,那是发自内心的崇敬。
待姬傲羽带着十余人离开,墨九天突然向姬萱发出了邀请。
“明日,我约了几人前往邯郸城外的松子林,寻找千年蛇果,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一同前往?”
他的相邀,令姬萱有些意外。
“千年蛇果?那是什么东西?”
“千年蛇果,是一种能提升功力的灵果,凡习武之人食用后,就能冲破关隘,晋身武功等级。在松子林里面,除了千年蛇果外,还有很多其他的灵草灵药,同样有助于提升功力和调养经脉等功效。另外,往往在灵果和灵药出没之地,都会有野兽守护,与野兽相斗是提升武力和经验值的最佳方法。只要你到时候跟着我,一定会得到不少好处。”
无可厚非的,墨九天的提议的确很有吸引力,所谓吸引力,倒不是得到多少好处,而是姬萱也很赞成战斗中能提升武力的论断。从前她在军队里,一身的武艺,还不是从实践中练出来的?倘若能得到些许灵药、灵果相助,那自然最好,若是没有,往松子林转上一圈,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好,明日集市上见。”姬萱略一思索,便点头答应了。
听到姬萱干脆爽快的回答,墨九天再次对她露出一个炫目到极点的笑容,随后颔首与她告别。
整理了一番仪容后,已是天黑,姬萱这才起身回到她所居住的质子府。
质子府位于赵国都城邯郸的东侧,与太子府只隔了三条街,根据记忆,同住在质子府里的除了姬萱,还有秦太子赢彻。
五年前,秦、燕两国联合密谋,想要吞并赵国,谁知赵王有识人之明,危难时刻,果断地启用了两名少年英才来挽救危局。他们一位是天神般的少年战将聂云,另一位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赵国智多星,臣相慕轻鸿。两人之间合作默契,以少数的兵马重创秦燕联军,使得秦、燕两国溃不成军,而赵军则趁势攻占了几十座秦、燕的城池,使得赵国的势力和领土在几日之间迅速地扩张,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之势。
战败后,秦、燕两国投下了议和的降书,答应赵国的要求,将两国的太子送往邯郸为质,年年朝贡,这才有了秦燕两国五年的和祥安泰。而姬萱则成了牺牲品,被燕王送来邯郸,以燕太子的身份住进了质子府。
五年来,燕国上下,无人问津。
何等的悲哀?
同为质子,姬萱的待遇与秦太子赢彻的待遇天差地别。
从第一天入住质子府开始,赢彻就命人在质子府的院子里砌了一道墙,将两边的院子隔开,誓与姬萱老死不相往来。若只是简单地平分院子也就算了,他竟然霸道地将近三分之二的质子府划分了过去,就连质子府的大门也是朝着他的院子开的,而姬萱进出质子府就只能从侧门而入。这一切,全是因为以前的姬萱是个极为胆小懦弱之人,即使心里不服气,也不敢和赢彻相争,只好默默地忍气吞声。
姬萱回到质子府时,就是从侧门进入。
姬墨一直在侧门旁等候,见到她平安归来,两眼红红的,略带湿意。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好害怕,怕再也见不到你。”
姬萱心弦一动,肺腑内暖意横流,她俯身摸摸他的头,安慰道:“傻小子,姐姐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你要记住,只要有姐姐在的一天,谁也不能动你!谁敢动你一根汗毛,姐姐一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姬墨抬首,傻愣愣地望着她,泪水在眼眶中被风干。他的目光逐渐坚定起来,他深信姐姐一定能说到做到。
姬萱替他擦了擦眼泪,领着他来到房门前。迎接她的,是一对男女跪在她的门前相候。
姬萱轻扫了一眼跪着的两人,记忆回拢,她记得这名看上去二十四五岁的男子是她的侍卫莫寒,燕国大将军莫奎的第二个儿子,而他旁边的这名女子则是她的侍女碧落。
碧落的身份卑微,自姬萱懂事以来,她就一直陪伴在姬萱的身边服侍。每次姬萱有难,她都会挺身而出,挡在姬萱的身前。尽管手无缚鸡之力,她还是会不顾一切地挺身护主,算是个难得一见的忠仆了。
视线偏移,落在了一身黑色紧身劲装、身姿矫健的莫寒身上,姬萱微眯了眼,双目之中迸射出两道寒光。莫寒的五官如刀削般英挺,一头墨发用一根黑色的发带扎起。他此刻虽是跪着,但挺直的脊背,昭示着他的不屈。他的眼睑下垂,看不出他的神色,但姬萱认定他此刻心中所想,绝不是像他所表现出来的这般向她屈服。
印象中,莫寒对姬萱的态度一直是冷漠的,身为侍卫,他只会在姬萱有生命危险时才会出手相助,平常世家子弟们欺负她时,他只站立一旁,冷眼旁观。
姬萱冷笑了声,如此欺主不义的奴才,要其何用?
“碧落,进来为我梳头!”姬萱弯身拉起了碧落,没有理会莫寒,又叫上姬墨一起进了房门。
房门“砰”地关闭,只余下莫寒一人依然跪立在门外,背脊如巍峨的高山般挺立,未动分毫。唯有那眼睑下的阴影摇曳了下,但也只是短短的瞬间,让人以为只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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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挑衅
在梳妆台前坐下,姬萱透过铜镜看清了自己的这张脸,细长的柳眉,精致的轮廓,眉眼冷冽的如同雪山上的一泓清泉,黑眸犹如盛夏的夜空,身上自有一股空灵冷傲的气质。
碧落站在她的身后,巧手细细地梳理着她的发丝,不时地透过铜镜窥视她的神情,眉宇之间有缕忧色。
“公主的脸色好差,我这个时候为莫侍卫求情,会不会惹她生气呢?”
姬萱听到了她的心声,透过铜镜捕捉到碧落慌乱的神色,冷眼微眯。
碧落在镜中触及她的目光,她手中一抖,眼神有些畏缩。
“公主怎么在看我?是不是我哪里出错了?为什么公主的眼神这么奇怪,好像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姬萱抿了抿唇,不由莞尔。
“公主怎么笑了,还笑得这么奇怪?天哪,天哪,公主是不是被人打傻了?”
姬萱心中暗笑,这丫环的性情倒是纯真,她不忍心再继续捉弄于她。她转眸望向了静立在侧的弟弟姬墨,伸手递向他。
姬墨微微一愣,小手放入了她的掌心,两只差不多大小的手相握在了一处,温暖不断地在掌心处相互传递。
“墨儿,等过些日子,姐姐想办法将你送回燕国。这里,不适合你。”
姬墨是不久前由赵国的使臣出使燕国时,一并带来的,她不知燕王究竟在想些什么,已经送了个假太子来赵还不够,居然还把自己的亲儿子送来赵国,难道他就不怕赵国以他的儿子相要挟,让他献出城池吗?
细想之后,她很快就否决了这个可能性。姬墨是和她同一个母妃所生,而他们仙逝的母妃是整个燕宫之中身份最为低微之人,连个舞姬都不如。所以,他们姐弟俩的死活,燕宫之中,无人关心。
“姐姐,墨儿不走,墨儿想跟姐姐在一起。”稚嫩白净的脸孔上,有着一份坚持。
姬萱心中淌过一丝暖意,拍了拍他的手背,没再多言,她认定的事绝不会更改。
“姐姐,让莫侍卫起来吧,他在外面跪了很久了。”姬墨小心翼翼地说道,从下午开始,他就对姐姐有着一种莫名的敬畏,甚至不敢在她面前大声地说话。
“墨儿,你要记住,对于不忠不义之人,不需要仁慈!想要在乱世中立于不败之地,你就要学会明辨忠奸,有识人之明。一次错,终身错,宁可错杀,也不可姑息养奸。”她有意提高了声调,虽是看着姬墨说的,实则是说给门外的莫寒听。
房门外,莫寒下垂的眼睑忽地抬起,冷凝的目光中闪烁着疑光,他不敢相信这些话竟是出自他主子之口,那个让他背负了无数羞辱的草包主子之口,他难以置信。
碧落手中的梳子倏然掉落,俏脸上露出惊恐之色,方才从铜镜之中她看到了主子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