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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忍住怒火说：“好，那我就看看，要是秀儿没有睁开眼睛，那我就把你的眼珠子给挖下来。”二叔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秀儿的棺材旁边。
他漫不经心的往棺材里头看了一眼。
然而，二叔愣住了。
“爹，你快过来！”二叔轻声喊了爷爷一下。
爷爷不知道在想什么，听二叔喊他，他问二叔说：“什么事情？”
二叔声音变的颤抖起来，他说：“爹，你过来看一下呀。”二叔这时候，也明显变的紧张了很多！
我看二叔紧张起来，心里就已经知道，二叔肯定看见了秀儿睁开眼睛了，我当下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这秀儿不是要诈尸吧？
爷爷过去，听二叔那么紧张喊他让他往棺材里头看看，爷爷也没犹豫，直接探头往棺材里头看了一眼，霎时间，我就听见爷爷颤抖的声音，他问二叔说：“秀儿，怎么睁开眼睛了？”
二叔说现在先别问了，赶紧把棺材先盖上，等那白老太回来，咱们再问她，说着，只听砰的一声响，二叔又把棺材给盖上了。
把秀儿的棺材盖上，我和爷爷二叔三人都不敢在这屋子里头待着了，爷爷赶紧把锁锁上，又检查了好几遍，这才匆忙的往家里跑。
回家的路上又遇到了李老头，那李老头手里头拿着一只被砍下来的猪头，他看见我们祖孙三人行色匆匆的，也不知道要干什么？那李老头喊着我爷爷，说：“老王八呀，我这刚买了一个猪头，特别便宜，你想不想也去买一个呀？”
爷爷本来不想搭理他的，但是看李老头那么客气，爷爷沉下心来，尽量掩饰住自己的紧张，他问李老头说：“你买猪头干什么？”
李老头说：“我女儿生娃了，我买一个猪头回家给她补补身子。”
听李老头这样说，我爷爷哈哈笑了起来，他说，怪不得你李老头一辈子笨，不聪明，都是因为猪头吃多了。你都快像个傻子似的了，还给你女儿买猪头吃。
李老头听爷爷嘲讽他，他也不高兴了，愤愤的说：“你个大王八，我咒你儿子全都没屁眼。”他说完，转身愤愤的走了。
这话传到二叔的耳朵里头，二叔就不高兴了，二叔差点气的差点没跳起来，还好我拉住他了，要不然二叔上去肯定要和李老头干起来了。
二叔气的不行，骂李老头说：“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居然敢这么说话，我看你是活到头了吧。”爷爷白了二叔一眼，说：“好了，他年纪大了，不记事了，你也不和他一般见识，他也怪可怜的。”
二叔自然还没有消气，他怒气冲冲的说：“那死老头骂我没屁眼。”
爷爷瞅了二叔的屁股一眼，说：“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再说了，那不是好好的长在你的屁股上面吗？”
听爷爷这么一说，二叔微微一愣，竟然无言以对。
第19章 又死个老头（）
二叔被那李老头给弄了一肚子气，但是情况特殊，爷爷也没有让二叔和那李老头较劲，就拦着二叔让二叔赶紧回家再说。二叔气的脸憋的红通通的，我心想，要是今天不是因为爷爷，二叔肯定把那李老头的裤子扒下来，按照二叔这脾气，二叔也一定会弄一串鞭炮系在那李老头的命根子上面。
不过，那李老头年纪大了，估计那东西也软了不中用，系不上了。
我们走到村东路口的时候，果然看见了一个杀猪的人摆了一个猪肉摊子在路口卖猪头肉，人来人往的，看他生意也挺不错的。
二叔看见那和卖猪肉的，忽然气不打一处来，他冷冷的说：“奶奶的，这人是谁，居然敢来咱们村上抢我的生意？”
我看二叔又生气了，赶紧拉了一下二叔说，二叔，别在找事了！二叔说，小兔崽子，给你买一个猪头，要是今天晚上你出事的话，我明天就可以把这猪头拿出来祭拜你了。
“啊……”
我愕然，我真是不敢相信，二叔居然会对我说这样的话，爷爷回头瞪了二叔一眼，“你个小兔崽子，我也得买一个猪头肉，要是小二出什么事情，你也别想活了，我也来祭拜你。”
爷爷看样子很生气，他以前从来都没有对二叔这么生气过，也没有生过那么大的气，看来这一次，爷爷也真是可能被秀儿的事情搞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被爷爷这么一吵，二叔也不说话了。
二叔虽然年轻的时候杀过人，但是他为人还是挺孝顺的，他特别害怕我爷爷，无论我爷爷遇到什么事情，怎么生气，怎么骂二叔，二叔都是默默忍受着，也不与爷爷争论。
其实，我知道这就是二叔的孝顺之道。
我们到了猪肉摊子前面，才发现，这个猪肉摊子前面的这个中年男人，居然装了一大框猪头肉来卖，反而，猪身上的瘦肉却特别少。
这一看，奶奶的，全是猪头。
二叔掂着一只猪头的耳朵，问那男人，这猪头怎么卖的？那男人嘿嘿一笑，说：“今年收获不好，一群猪倒是没白养，却是搭进去了不少的饲料钱，这不，我就干脆把猪杀了，卖猪肉挣钱得了。”
二叔看这猪头长的挺大的，心想，这猪头看起来那么大，应该可以卖一个好价钱呀，怎么会赔本了呢！按照二叔的那一套挣钱理论，要是他，他肯定会在猪肉里头兑水的，不过这几个猪头看起来都不错，二叔也没多想，就问那人：“这猪头怎么卖的？回家红烧一只，尝尝味道？”
“三块钱一斤！”那人说。
“那么便宜？”二叔笑了，他这人最爱贪便宜了，不论好货歹货，只要能贪上便宜二叔绝对不会错过的。
二叔点点头，那人把猪头放在秤上称了一下，说：“总共二十四块钱！”
“小二，身上有钱吗？”二叔回头看我，我摸了摸口袋，正好五十块钱，我掏钱给二叔，还不忘说：“二叔，记得还我。”
“放心吧，我会烧给你的。”二叔淡然说着，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我狠狠的看了二叔一眼，心想，二叔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说这些不好的胡话。
二叔买下来猪头，就系了一根绳子在猪头的耳朵上面，二叔懒的很，嫌猪头重，让我拿回家，我拿着猪头心里难受的很，我心想，那秀儿今天突然睁开了眼睛，怎么二叔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呢？他刚才还吓的要死，怎么才出来没一会儿，他却是像没有事似的。
我一问二叔，二叔就耸耸肩说：“反正又不是我跟那秀儿结婚。”
听见二叔这样说，我心里头微微一颤，我知道二叔是在故意吓唬我，所以也就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也不愿意再多想，想的越深，陷的越深。
走到了大桥上面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耳边想起了一阵很古怪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很像是猪叫的声音。
我觉得不对劲，往身后看了看，发现身边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是那猪叫的声音却是越来越清晰，听起来，就像是在我身边一样。
而且，我总觉得，这声音听起来，像是猪在嘿嘿笑的那一种怪异的声音，不过猪到底是怎么笑的，你完全可以脑补一下。
我越听越不对劲，这个时候我才忽然想起来，我手上还掂着一个猪头呢，我把猪头拿起来放在眼前看了看，却见这猪头也很正常，两只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似的。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看见这猪头突然睁开了眼睛，我只听见那诡异的笑声就是从这猪头里面传来的，看着这猪头突然咧起了嘴巴微笑，我当时吓的立马把那猪头给扔到了桥底下，我往桥底下一看，那猪头很快就被流水给冲走了。
我拍了拍胸口，心里头扑腾直跳，吓的不得了，我当时并没有被吓的失去了理智，我想，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才看错了。
二叔听见动静，回头看了我一眼，忽然发现我手里的猪头不见了，他问我，那猪头呢？
我指了指河里，说：“扔了。”
二叔愕然：“花钱买的，怎么说扔就扔。”
“它笑了。”我结结巴巴的说。
“谁笑了？”二叔问。
“猪！”我没有好气的说。
“猪？”
二叔原地一站，往那河中看了一眼，愣了好一大会儿。
回到家里头，二叔做的一锅好菜也都凉透了，二叔坐在桌子前面，肚子斟酌了一杯酒，他说：“那白老太回家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爷爷蹲在门口抽烟，说，那白老太不是听说了秀儿的事情之后，就赶紧回家准备东西了吗？怎么，到现在都快一天的时间了，那白老太怎么还没有过来。看爷爷的样子，想必他也是因为秀儿的事情急了。
二叔吃了一口红烧肉，又喝了一杯小酒，他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
“爹，你之前看秀儿的样子，她是不是在笑呀？”二叔忽然问爷爷秀儿的事情，爷爷眉头一紧，似乎心头有所触动。爷爷说，“是啊，秀儿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还笑了出来？她都已经死了那么长时间了，尸身不但没有腐烂，却是微笑着睁开了眼睛。”
爷爷摇头：“真不知道，秀儿是因为什么而微笑？”
我坐在一旁，想着躺在棺材里头的秀儿对我微笑的样子，我心里直发毛，后背一阵发凉，心里头很不是滋味，我都快被秀儿给逼疯了。
如果老天爷真的想要让我死的话，那也得让我死一个明白，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到底是招惹了哪一只鬼，而且，我也不知道秀儿和她的大姨妈去过什么地方，怎么一回来，秀儿死了以后，她的大姨妈也疯掉了！
我就偷看了一眼秀儿洗澡，结果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还他奶奶的招惹上了一只鬼，说实话，我宁愿和一只鸡结婚，我都不愿意和一具尸体结婚。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也只能坐在家里，等着那白老太早点回来，好救救我。
爷爷吧唧完了一只烟，正欲说话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喊我的爷爷，爷爷站起来，往门口一看，发现是村东头的吴大爷，那吴大爷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像是被什么事情给惊吓到了。
那吴大爷对我爷爷摆了摆手，忽然神色紧张的说：“老王八，快过来，快过来！”
爷爷赶紧走了过去。
二叔正吃着饭，听吴大爷喊爷爷老王八，他忽然哈哈一笑，把嘴里头的饭给吐了出来，二叔喃喃自语说：“老王八？你大爷的，那我就是小王八了。”
听见二叔这样说自己，我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我摇摇头，转头看向了二叔，二叔回头看见我笑他，忽然眼珠子一瞪，像个猪眼似的，就对我说：“看什么看，我要是小王八，那你就是小小王八。”
我耸耸肩，对于二叔的这一番嘲讽，我也不回嘴，要是王八的话，反正都是一个窝的王八，谁也不嫌谁。
二叔低头吃了一口闷饭，就问我说：“你说你要是和那尸体结了婚，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和那尸体生一个孩子呀？”
我没来得及回答，就忽然听见爷爷跑回来对我和二叔大喊了一声，说：“小二，富贵，快过去看看，李老头死河里了！”
“什么，李老头死了。”我和二叔异口同声的从板凳上跳了起来，对于李老头的这个消息，我真是感觉到了无比震惊，那李老头刚刚在路上还和我们打招呼呢，怎么转眼间就死了呢？
二叔看看我，我看看二叔，最后，我们俩一块跟着爷爷跑出了家门口，出了门口，看见村里的好多老人小孩都神情紧张的往村口的河边跑了过去。
到了河边，我看见那河边密密麻麻的站着许多人，就光那大桥上面，都挤的密密麻麻，眼光所及处，看到的都是一群黑压压的人头。
第20章 来不及了（）
到了河边，却见一群人对着河水里头指指点点，我往那边一看，果然看见了一具浮尸，看穿着打扮，的确和那李老头很相似，他就这么突然死了，让我的确很惊讶，半个小时之前，我们祖孙三人还和他打过照面，怎么突然间，就死在河里头了呢？我刚才明明看见他往家里头走了呀？
二叔站在我身旁，脸上也是露出了震惊之色，二叔说：“这李老头怎么说死就死了，他奶奶的，刚才还骂我没屁眼，这下招报应了吧！”我听二叔心里头还对李老头有怨气，就对二叔说：“他都已经死了，你怎么还不依不饶的。”
二叔白了我一眼，便拉着我说，走，下去看看。
我当时也没有多想，就跟着二叔走了下去，到了河岸边上，大家都对他的死说三道四，胡乱猜测，不过有的人说李老头活那么大了，这突然间就死了，可能也是命到头了。这都是天意，命中注定的。
然而，我却看见爷爷面色凝重，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还是欲言又止，不过看他的脸色，就知道，爷爷心里头肯定对李老头的死有疑问，刚才见到李老头的时候，他还生龙活虎的掂着一个猪头给我爷爷炫耀呢，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一个要死的人呀。
我看着李老头的尸体漂泊在水里，心里头很不是滋味，不过看村民的样子，都不敢把李老头的尸体打捞上来，毕竟大家都不知道李老头到底是怎么死的，说不定是被人给杀了，扔进了河里也说不一定呢？
看着李老头的尸体，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看见爷爷把裤腿往上捋了一下到了膝盖的地方，他把鞋一脱，就跳进了水里。
大家看爷爷下到水里，都连连惊呼，劝我爷爷说：“老王八，你可千万不能碰呀，那李老头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呢，万一是凶杀的，你就破坏现场了。”
然而爷爷并不听劝，他蹚着水走到李老头的尸体旁边，爷爷站在李老头的面前看了看他的尸体，又检查了一下周围，见没有别的什么异样，爷爷就动手翻动了李老头的尸体，李老头是脸部朝下趴在水面上的，爷爷刚一翻动那李老头，一股子彩色的油状液体的东西就顺着河流飘走了，那油状的东西在阳光下面显的格外刺眼。
看起来，像是猪油。
爷爷翻动了一下，就回头喊了二叔，看样子，他想让二叔下去，帮助他一块把李老头的尸体从水中搬上来，二叔听爷爷叫了他，二叔本来是不想下去的，我看他犹豫了一会儿，眉头一紧，但是很快，就脱了鞋下了水。
再说了，碰上这样的事情，谁不是走的远远的，就我爷爷和二叔傻，还想把李老头的尸体打捞上来，二叔下去，爷爷指挥二叔说让他抬着李老头的胳膊，两个人一起把李老头的尸体抬上岸。
二叔抓住李老头的胳膊，爷爷抓住李老头的双脚，两个人一起把李老头面部朝天，翻转了过来，不过，刚把李老头的身子翻转过来，当二叔看见了李老头的样子的时候，他差点没吓的一头扎进了水里。
他看见，那李老头居然是笑着死的，这一幕，把岸上的人都吓的连连往后退着，我也是被吓了一大跳，心想，这李老头怎么是含笑而死的呢？
爷爷看了那李老头一眼，心里也是直泛嘀咕，他喊了二叔说不要害怕，先把李老头抬上岸再说，二叔镇定下来，又抓住李老头的胳膊把李老头的尸体往上抬，二叔和爷爷刚把李老头抬起来，我忽然看见了一个圆鼓鼓的东西沉在李老头死去的水中的位置。爷爷把二叔很快就把李老头的尸体抬上来了。
二叔和爷爷把李老头的尸体往岸上一放，爷爷就赶紧检查了一下李老头还有没有生命迹象，过了一会儿，爷爷摇了摇头，说李老头已经淹死了。
爷爷说完，就抬头看了李老头一眼，不过，那李老头的微笑，却是让人不寒而栗，爷爷找了一块白布，把李老头的脸部盖住了。
二叔叫了一个年轻小伙，让他赶快去把李老头的女儿叫过来，说他爹出事了，赶快过来，没一会儿呢，也不知道是谁报了警，医院和警方的人都来了。
医院的人检查了一下李老头的尸体之后，就把李老头的尸体装上了尸袋抬上了车，警方的人看了看现场，最后什么都没检查，就做了一个死者为自杀的原因，说让我们转告他死者的家属去一趟派出所之后，转身坐上车也走了。
二叔看着远走的警车，问爷爷：“李老头怎么可能是自杀呢？”爷爷却是没有好气的说：“那你是知道李老头怎么死的吗？”
二叔愕然，摇了摇头。
这时候，人群渐渐散去，这里刚死了人，其他人也不敢在这里待着，就我们三个人在这里不住感叹，李老头之前还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看样子，他死的还挺高兴的。
那笑容，让人看着都觉得恐惧。
这时候，我忽然听见背后响起了一阵咕咚咕咚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却见一个白乎乎的东西从水里浮上来了，我仔细看了看，忽然觉得奇怪，又一看，才看出来，那原来是一只猪头！
“猪头？”
我心里猛地一惊，这才想起来，刚才回家碰到李老头的时候，还看见他拿着一只猪头对我爷爷炫耀呢？我觉得不对劲，便下水，把那猪头拿了上来。
站在岸上，我检查了那猪头一下，忽然发现，这一只猪头不就是二叔买的那一只吗，刚才我看花了眼，见这猪头突然睁开了眼睛，把我吓了一跳，我直接把他给扔在桥下了，而且，我亲眼看见他飘走的呀……
我觉得奇怪，便赶紧把这事情给爷爷和二叔说了一下，二叔和爷爷都是一惊，说，快把这猪头肉扔了，咱们去找白老太。
我把猪头直接丢在了地上，就赶紧跟着爷爷和二叔往家里走！
到了家门口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了一个老太太蹲在我家门口，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那白老太，白老太风尘仆仆的，比我前几天见到她的时候，又老了很多。
白老太见我爷爷过去，赶紧拽住了我的爷爷说：“老王八呀，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白老太说话的时候太紧张了，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爷爷看他那么紧张，赶紧对白老太说：“老妹子，别紧张，有什么事情，咱们赶紧到屋里头说。”
虽然和白老太认识不久，但是白老太这个人我算也是能看的出来，哪怕她自己再穷，也会穿的干干净净，一身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