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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欧阳聿修在她身边坐下,淡笑着问。
顾幻璃沉思了一会儿,没有立刻回答。欧阳聿修扔出这样的问题,其实是在安慰她。不但给予她演技的指导,也在鼓励着她继续前进。
是的,一步也不能退,只能前进。
顾幻璃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轻声道,“没有太多,但是,我看到了裂缝。”
“其实,你演绎的方式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欧阳聿修缓缓点评起她的演绎方式,因为他知道,她需要的不是讽刺不是追捧,而是客观,“只是,你现在还属于能放,不能收的阶段。”
顾幻璃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
“一个人物的魅力往往体现在他的性格上,所谓的人格魅力就是如此。流丹的冷在面对他的剑他的爱人面前,显得有些木讷而可爱,如果能在表演上收敛一些,细腻一些,那么这个人物的层次就会丰满很多。每个人其实都是多面体,对待不同的人和事物,往往会展现不同的面貌。只要控制得当,这样看似矛盾实质一致的性格,反而会让这个角色的魅力系数成倍的增长。”
顾幻璃听得入了神,可她想得却不是流丹,而是南宫月。毕竟,欧阳聿修评价的不是北川珏,而是顾幻璃。
欧阳聿修看着陷入沉思的顾幻璃并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脱下外套,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他知道,自己不会将她从失落和迷茫中完全拯救。
但他知道,她不会让他失望。
因为她是……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经纪(上)
第二百二十章 经纪(上)
总有那么一种人,生活在刀光剑影中。看惯了尔虞我诈,看惯了生离死别,看惯了断壁残垣。纵然远离江湖,江湖却从未遥远。于是,在悲欢离合间,于红尘中,苦苦挣扎。
“哐”的一声,当然是紧随着那道明蓝色的闪电,夜空中像是裂了个口子,从空际深处直直向下划出那道银线,轰轰隆隆吵得人无法入眠。
北川珏看着眼前的顾幻璃,不,站在他面前的只有南宫月。从某个雨夜之后,说不清她到底是脱胎换骨,还是破茧成蝶,总之在一夕之间,她真正的入戏了。
他能够感觉到她的爱恋,她的温柔,她的心痛,她的绝决,北川珏甚至开始相信,顾幻璃是爱上自己了,爱得难以自拔。对于自己的魅力,他当然有信心的很,对于能够胜过欧阳聿修,他更是得意洋洋。
不缺女人,但是难以容忍和自己演对手戏的女人不被自己的魅力所征服,这就是北川珏,从小到大,这是他的自信也是他傲慢的来源。
剧组的人看在眼中,或是讥讽,或是嘲笑,可之前那些伎俩重新用来,却觉得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因为,顾幻璃根本不会给予他们任何反应,除了和她有对手戏之外的人,其他人在面对她时,她永远都是优雅的微笑,可这笑却渺远之极。
而融入戏中,每一记眼神都像是会打动人心似的,再平凡的台词从她口中娓娓道来,都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仿佛这温柔是可以拨动心弦的。
今天的雨戏是顾幻璃杀青之前的最后一夜,摄影机就位。
北川珏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顾幻璃,爱他却不对于他的**置之不理,圈子里的新人总是从单纯到复杂,新鲜到衰败,既然这朵花早晚都要被人采,他又为什么要好心放过她呢?
随着导演的一声“Action”
“月,从来没有别的什么人,我只有你。”北川珏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隐隐含着失落和痛苦。
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让她受伤的肩骨越发的疼痛,南宫月忍着慢慢撕扯的疼痛微微闭了闭眼,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她只能把身体倚在树上,有些倦脸色还有发白,唇边的那一抹笑容越发衬得她温婉可人。
“从前我知道你不会背叛,所以从不在意别人。现在,我心中已无你,就算你与他人成婚我也不会觉得有一丝痛苦。”顾幻璃的唇角微微颤了颤,缓缓道,“强求不是你的做派,偶尔为之倒也有趣,可在我看来,却是厌烦之极。”
北川珏愣了一下,“我已经开始让你厌烦了么?”
南宫月阖上眼,睫羽微颤,许久之后她慢慢地睁开眼,一吸气连着胃都是疼的,“没错,这样死皮赖脸的纠缠……我甚至开始相信,过去的我真得是眼睛瞎了。”
“你从不说这样的话。”北川珏伸出手捧着她苍白的脸颊,他本是桀骜不驯冷若冰山的个人,现在做出这番温柔的举动,倒有了种难得的款款的意味。
“月,你看着我。”声音缓缓的,语调带着不经意的诱惑,北川珏凝视着南宫月的乌黑的眼眸,“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宫月放在身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但她很快就握成拳头,然后,她仰望着北川珏。这个动作,她掌握的时间恰到好处。既不显得快,又不太慢,但是却令人有种屏息的感觉。睫毛眨了眨,眼睛慢慢迎上北川珏的目光,那样的目光里饱含的各种复杂的情绪,又像是满怀爱恋,又像是苦苦挣扎,举步维艰。
种种情绪混合在一起,仿佛无声的忧郁,竟有种令人心疼的力量,一举击溃人的心房。没有人舍得让她这样为难,没有人舍得让她露出这样的眼神。
北川珏一愣,连先前捧着她脸颊的手都不自觉的松开了,当下心里涌起惊涛骇浪,犹如巨*拍石。
这样的眼神……
完完全全属于南宫月的眼神,她一直在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是的,没错,她的确是入戏太深,可她的眼中只有流丹,没有他北川珏。
北川珏压下心中的震撼,他不愧是视帝,惊愕的瞬间便将眼睛眯了起来,浓密的睫毛硬是将惊愕不已的目光遮住,转变成绝望。
之后,他按照剧本的设计演完了这场戏,惊魂未定的演完。而刚才那场戏过去之后,接下来的就是顾幻璃最后一场,也是南宫月最后的绝唱。
她终于赶走他了,如果他在多坚持一刻,或许她就会将软弱释放,或许她就会将实情全盘托出。南宫月跌坐在树下怔怔地想,可他若当真坚持了,她也会咬着牙再多坚持一刻。
掀开袖子,那道从脉门延伸的心脏的线已经鲜红欲滴,她还有多少时间,一刻,一个时辰,一天,还是一息?
挣扎着站起来,她已经控制不住眼中的泪,索性天在落雨,掩住了她无尽的悲伤。蹒跚而行,她只想回到他们的家,空荡荡的家,她还有一些女红的活没有做完,那是她说好要送他的……
夜,漆黑,她只能凭着记忆摸索着前进。突然脚底下一块石子将她绊倒,她重重地跌在泥泞的山路上。
呵,已经没有力气了,可她不想死在山脊,不想做一个孤魂野鬼。挣扎着,爬向她的家,他们的家。
很近了,她知道的,她已经闻到了淡淡的竹香。她听到了竹叶的簌簌声,这么近,却又那么远,就是她和他,情深,缘浅。
摸到了,她摸到他做得木门了。
南宫月痴痴地笑着,努力想要站起来,却一次次的失败。
这是老天在惩罚她,惩罚她说谎,惩罚她伤了他的心。南宫月苦笑着,纤细的手指将凌乱的发撩到耳边,喃喃自语道,“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碎,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丹……对……不……”她的身子缓缓向一旁倒去,把最后一个字,留在喉咙里,留在灵魂的最深处。
“月”当流丹终于从谢无云知道真相回转竹屋时,雨后天晴的晨光中,只有苍白冰冷的南宫月。
她不是不爱他,她不是不能和他同生共死,可她不想接受心爱的人因为和她在一起,而不得不让她身上的毒渐渐转移到他的身上。
不能忍受……
绝不可以……
如果她必须毒死他才能活,那就让她先死吧
“好,很好”北川珏笑着,只是笑意中透着隐隐的悲凉,那种被人骗,被人伤透心后的悲凉。“这就是你的爱,这就是你的决定”
他没有哭,可心却沉重之极,这世界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只想抱着她,走到世界的尽头,跳出繁杂的红尘……
“CUT”导演喊了一声。
北川珏愣了愣,直到几秒过后,才明白这场戏已经拍过。助理立刻送上温热的饮料,导演也过来了,目光透着欣赏,称赞道,“很好,刚才的感觉抓得好极了”
不愧是名至实归的视帝。
只是一组镜头,里面种种情绪却交替闪现,那种懊悔,气恼,爱恋,痛苦,绝望以及隐隐的被心爱之人欺骗的无助渴望,全部表现出来。
等众人想起顾幻璃时,她早已和甄儿悄然离去。想着她方才满身泥泞的样子,也没有人说什么。
顾幻璃疲惫地靠在浴室的墙上,任由花洒中的热水冲刷着她身上的污浊,以及情绪上的悲伤。
渐渐的,脱力,她沿着墙壁慢慢滑坐在地上。
这样的动作,好熟悉。
她悲伤的蜷起腿,头埋在双臂间,无声地哭泣着。
“小姐就算再累,也没有必要选择这样的洗衣方式吧。”卡西迪奥的声音带着缱绻柔情在顾幻璃耳边响起,与此同时的,还有他温暖的怀抱。
顾幻璃破涕为笑,慢悠悠地说道,“教训我胡闹也就罢了,难道你弄得一身水就有衣服可换么?”
“回家就好。”卡西迪奥反手将龙头拧上。
“甄儿怎么办?我这么大个人凭空消失,岂不吓死人了?”顾幻璃拽过浴巾擦了擦头发,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换一件干净衣服。
半晌之后,卡西迪奥倚着浴室的门淡道,“姜承影过来帮你看房子,你那个助理他自会带回去。”
顾幻璃一怔,没太弄明白他的意思,茫然道,“诶?看什么房子?”
“既然打算在戏剧上有所发展,这里摄影基地只怕比你那小公寓呆的时间都要长。所以,少爷的意思是在这边租一间小公寓,小姐每天直接回那里休息就可以。更重要的是,小姐可以避开某些人的骚扰……”
顾幻璃眨了眨眼,眼神有点疑惑,但是,这毕竟是哥哥的决定,她自然没有理由质疑。“既然这样,先陪我去杭州吧。”
卡西迪奥皱了皱眉,“少爷有公务,现在人在法国。”
“是这样啊……”顾幻璃觉得眼眶有点发热,可她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想得太多了,出差对于他们兄妹来说,简直是太寻常了。上学的时候,她总盼着每天能和哥哥共进晚餐。搬出来之后,至少每周会见一面。而当她进入剧组之后,如果不是每天还会打电话,恐怕,两个人就像是在两个星球那么遥远……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经纪(下)
第二百二十一章 经纪(下)
顾幻璃并不是那种事业心很强的人,但是,她有很强的上进心。与其是说她需要一个陪在她身边照顾她的经纪人,不如果说她更需要一个旗鼓相当,能够帮她打理一切的精明强干的经纪人。
所以,在拍摄的过程中,顾幻璃并不需要姜承影陪在身边,虽然会有各种各式的问题发生,但是,在她看来,并不属于经纪人的管辖范畴,何况,她并不喜欢姜承影过多的干涉自己的生活。
然而,当她看到北川珏的经纪人——孙日休时,却有些愕然了。
那是一个衣着整洁干净到一丝皱褶都没有,平光眼镜也擦得光亮亮的,沉稳且极有自制力的人。嘴角的线条紧紧的绷着,虽然眉宇之间隐隐透着些疲态,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他冷静的形象。
然而,真正厉害的是,当他走入杀青宴的时候,那种格格不入的气息完全显露出来。而且原本和北川珏聊天的人,都纷纷让开,不敢再主动和北川珏说话。
“珏。”孙日休含着笑,喊了一声北川珏的名字。连冷漠的眼神都跟着一亮,像是整个人突然被注入了活力一样,疲态顿消。
北川珏点点头,喊了一声,“休。”
这样的变化却是细小而微妙的,但是,顾幻璃却不自觉地看了眼坐在导演腿上正在敬酒的陆雪。
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当她的视线从北川珏的身上掠过时,突然察觉到一双暗含着凌厉的视线从眼镜后射了出来,仿佛犀利的匕首一般,狠狠地在顾幻璃的身上剜了两刀。
善意的微笑后,目光转回到面前的菜上。顾幻璃随意地掸了掸肩膀,仿佛上面有一些浮尘。这是她的举动落在有心人眼里,倒成了不屑。
孙日休低声道,“珏,这次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吧。”
北川珏微微一笑,凭他的魅力能有什么麻烦,唯一遗憾的是女主角没有钓到。不过,既然全剧组都和她不对付,他凭什么强出头呢?女人多的是,少一个对他而言根本无所谓。只要他想,有的是才貌双绝的女人前仆后继的躺在床上等着他玩。
“我刚刚知道,这次的女主角是骆少的学妹,据闻二人私交甚笃。”孙日休的声音不大,但目光却有些冷冽,“剧组的人虽然都不知道,可你好歹是骆氏力捧的人。何况骆少始终是公司的掌权者,你至少要不看僧面看佛面……”
北川珏一愣,低声斥道,“你怎么不早说”
“她没有提过么?”孙日休反问道。
“从未,否则……”北川珏低低地喊了一声“该死”,然后烦躁将手中的红酒一仰而尽,“这一次,恐怕全剧组的人都得罪她了。”
“我一直在法国谈合约的事情,没有进组来看你,可你毕竟在这个圈子里混得够久了,留有余地不做落井下石之人的准则你不是不懂。如今你已经是视帝,自然比旁人要高出一等,就更要照顾新人提携新人,这样方能显出你的大度。”孙日休摇了摇头,虽然北川珏的相貌和演技都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做人上始终学不来的大气,终究让他距离那些真正的一线明星还有很大的差距。就算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作为演员,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还算是什么演员,谈什么演技。
想要做名人,想要被众人仰望,就必须时时刻刻带着面具生活,哪怕是在睡觉的时候。如果做不到,很快就会跌下云端,而且由于爬的更高,而导致摔得更惨。
“当红的偶像固然好,但是,公司更希望你能成为实力派,只有这样,你才有机会去上大银幕。”孙日休的十指相互交叉,镜片上闪过一道银芒,“否则,你辜负的不止是公司对你的栽培,更对不起之前那些年你吃的苦,挨得骂。”
北川珏心里一惊,猛地看了顾幻璃一眼。
是啊,他现在已经和普通的演员不是一个层级,虽然电视剧拍摄周期短来钱容易,但是想要在圈子里比其他人站的更高些就必须去拍电影,必须走上大银幕。视帝算什么,他梦寐以求的头衔是影帝。
而顾幻璃就和过去的他很像。
很快就担任主角,因为第一步实在太轻松,所以在剧组里倍受欺负。那会儿,孙日休也还是个稚嫩的经纪人,两个人真得是泄气过,甚至想过放弃。可终究骄傲让他们咬着牙挺过了那些岁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本就是前辈,何况,顾幻璃是女主角,提携新人,提携和自己搭戏的女主角,才是他最该做的事情。如果这出戏演砸了,收视率必然会受影响。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口碑受损,必然会因此影响他未来的工作。
谁倒霉都没有关系,只要不牵连到他的头上,这是北川珏一直以来奉行的准则。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有些疑惑,只要不牵连就足够了么?为什么自己不去考虑,如何让每个搭档成为自己的垫脚石,如果让每部电视剧成为自己走向影帝之路的助力,为什么自己会有那样狭隘的想法。
太傻了。
看到北川珏沉思的样子,孙日休淡淡一笑,其实能有多大问题,如果顾幻璃真抗不下去了,剧组的态度怎么可能还是这个样子。
有些人该利用就利用,有些人则必须敬而远之,比如这个顾幻璃。骆少的心思并不是一般人能够猜测的,与其揣度,不如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只是北川珏自从拿到视帝以后就有些飘飘然,这样的态度是得受点教训。
电视剧的圈子里能有多少大牌,真正有实力有背景的人都在大银幕混,脑子不好使,不会做人就想往里闯,吃亏的永远是自己。
与北川珏也算是同甘共苦,何况,他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孙日休冷冷一笑不再说什么。这次来杀青宴,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陆雪。
号称自己怀孕了,还拿孩子逼婚……
这种事他见得多了
虽然有些懊恼北川珏为什么没有做好防护措施,但是,今天他所看到的一切足以认定,陆雪不过是想借机讹诈。最差不过是弄个鱼死网破,如果她真得只是喜欢北川珏的话。既然大家都懂圈子里的规则,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彼此都是玩玩而已,认真就输了。
何况,他绝不允许北川珏的事业被人以桃色新闻这种手段毁掉,以前不许,此时此刻不许,以后更是不许。
顾幻璃知道自己不太受欢迎,如果不是因为觉得杀青宴如果女主角不出席会让媒体觉得有新闻可炒,她宁愿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去仔细研读她的新剧本。
说真的,她并没有想到姜承影会替她接下这部电视剧。倒也不算是自作主张,她只是没想到,他的眼光竟是如此独到。
《冰刃之舞》中的傲慢与坚韧,《流云追月》中的外柔内刚,至少这些都算是顾幻璃可以掌握,或者说在生活中有迹可循的角色。而在这一部戏中,几乎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她都要丑化自己的形象,去演一个内心冷漠,不择手段去实施报复计划的“坏人”。
顾幻璃并不考虑自己的形象问题,她可以在泥泞的山上匍匐,自然也可以扮丑,扮邋遢。她真正介意的是,她不想演坏人,或者说,她不想演一个味复仇而活的人。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那么大的恨意,哪怕是对骆奕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