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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骑-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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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走来看着四周不是受伤倒地的郡国兵就是端弩引弓的郡国兵们,温恕朝着县令重重哼了一声,怒火中烧道:“到底怎么回事!”

    县令一指刘澜方向,道:“郡守不知,实乃是都山官前来禀报说本县市籍屠户张飞侵占皇产私建庄园所以本官提兵前往擒拿不想回转到衙却被这几名贼人所阻,下官好言相劝,不想眼前这位右北平而来的别部司马与他的任侠朋友罔顾法纪,阻挠下官执法,甚至动手打伤兵卒,若非太守及时赶到不然下官无奈之下就只能将这干奸佞当场射杀了!”

    “直娘贼,满嘴……”

    张飞这时候有刘澜撑腰,不用收敛自个儿那火爆脾气,听县令在那胡言乱语张口就骂,刘澜急忙扯他衣角让他住嘴,这事明显是温恕要一个问完一个完,这样吵吵不仅说不清反而还在太守心里烙下一个粗鄙无礼目无尊长的印象反而得不偿失了。

    怒火滔天的张飞见司马扯他衣角,不明所以还待再出言反驳就听司马铁青着脸低吼了句给我闭嘴,太守问话哪容得你插嘴,待会问你的时候你在如实回禀,明白了吗!

    张飞可真没想到平日里斯斯文文的司马动气怒来回这般可怕,立时缄默不语,偷偷看着司马侧脸生出恐惧的味道就像是耗子见了猫,立时便蔫了下来。

    温恕听到了他这边的悉悉索索声立时沉下了脸,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后又问县令,道:“哦,却不知这右北平而来的别部司马为何要阻拦县令断法?”

    “据下官所知,庄园虽名为屠户张飞所有,其实却是这司马刘澜所属,也许是他怕事情败露才在此阻扰执法。

    这些可和他听到的了解的情况完全不一样,骤然转身,温恕为官经年,气度官威之盛立时让几人心脏砰砰砰直跳,温恕对这样的表现再熟悉不过正是那做贼心虚的表现,一身浩然正气的瞪向几人,怒叱道:“刘县令所言可是实情!”

    关羽欧冶坚默不作声,之所以心脏砰砰砰直跳一个是因为下民陡然见了上官另一个则是待罪之身虽然刘澜容许他戴罪立功可这罪还没有戴,至于张飞则早已是身抖如筛糠了,看得刘澜目瞪口呆这他娘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撞士张翼德?

    刘澜虽然被温恕一瞪心脏也砰砰砰直跳却是因为大闹监牢,至于后来之事心中无愧也不害怕,可是当他那眼神一扫过来他就明白了,这事如果坐实了是张飞,以他市籍的身份再加上现在这事闹的这么大想不死都难,而从人性的角度来看张飞根本就不用死,可这是封建王朝,不讲究人人平等所以刘澜在一瞬间决定要全力保全他,而保全的办法就是把此事应承了下来,首先他是官身,就算是白身罪责也会轻许多,不至于被杀,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在他心中算是正义的可毕竟是在说谎才会心跳加速,反而被温恕认为是心中有鬼,待听他责问之后,向前迈出一步,一揖到底:“末将右北平别部司马见过温太守!”

    温恕只还了半礼后便让他免礼,随即问道:“方才刘县令所言可是实情!”

    刘澜重重点头,口称正是:“不敢隐瞒郡守,刘县令所言非虚,那庄园正是末将所有!”

    连县令都难以置信的看向刘澜他当然知道刘澜会矢口否认,他都想好了接下来应对的言语了可不想却是这样的结果,而一边的稠箕则立时喜笑颜开,翘首以盼着温恕如何定罪了。

    张飞难以置信的看着司马的背影,他知道这件事坐实了的后果,更想到了自己的结局,可是他没有想到司马会为他挺身而出,他是市籍,知道同样犯罪他们的罪名会是白身百姓的数倍还要重,可也正是如此知道司马的罪责不会重的张飞才更加动容,要知道从小到大受尽歧视眼光的他是多希望有人可以将他当做一个正常人,哪怕只是偶尔的一视同仁也好,可是这样的事二十二年来从未发生。

    可今天司马却为了他能够不被治死罪而甘愿背上罪名,让他头一次有了自己是个人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他心中感激涕零,鼻子微微一酸,英雄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下来。

    刘澜听到了背后呜呜啼哭的声音,他的肩膀微微颤动,在为他顶罪的一刻心中曾有过收买的想法但现在却没有了,不是因为张飞的落泪,而是因为他的情感,刘澜也许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就算是这时代的人又多少人能理解商人贩夫的艰辛与歧视?又有多少人能理解此时张飞发自内心的情感?可刘澜懂,活在他那个钱权为尊的时代,就算是杀了人都不会有事,上告无门,眼瞅着大哥在面前横死他能不懂,他能不知道人人平等人权的重要?

    刘澜沉默了,不再是因为说谎羞愧无地自容低头盯着脚尖,而是抬头挺胸直面温恕,因为张飞哭的像个孩子,很动容。更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件事做对了!

    ~~~~~~~~~~

    PS:汉朝时期实行三互法,一是要本籍回避也就是不能在老家为官,二是要婚姻之家回避不能在娘家为官,三是任官回避就是甲在乙州或县为官则乙不得在甲州或县为官,这里简单介绍一下,大纲里有,所以后文会着重笔墨介绍的。

第二百三十二章 温恕() 
“胡言乱语,老夫还用不着你们这些小辈顶罪!”

    一边的刘元起走了出来,他虽再过几天就要六十岁可全然没有老态龙钟的模样反而还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起码最少还能再活个二三十年,龙骧虎步走到场中对着太守温恕声如洪钟的说:“那屋子是老夫所有,并非是这娃娃的?”

    “元起你……”

    温恕刚要责怪你就不要来凑这个热闹了,都到了这个程度如何看不出你这是在有意护这个司马?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元起顶了回去,道:“实不瞒郡守,那庄子确实是老夫所有并非是为了小辈开罪,而且庄子申请的房契已经递给了涿县县长,只是还未批下来罢了,若郡守不信,可招来县长一闻就知!”

    “真有此事?”

    当然不会有此事,而是因为刘元起对刘澜方才的表现以及张飞的真情流露而动容,再加上他与孙子的缘分才在这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他刘家家学济世这一项不缺人才,唯独在这将门之中却始终没有人才脱颖而出,原本寄予希望的刘备不成材,反倒是在看到他几人拿着木棒枪杆就将这么多郡国兵打到还有他重情重义很是让刘元起满意,当即下定决心要招揽入门,这才挺身而出,道:“却有此事!”

    “好!”温恕向四周扫了眼,然后对着一边的亲卫说:“去招县长前来!”

    方才县长与县丞早来了,只不过县丞出面了而县长一直躲在角落此刻听到太守相招立时屁颠屁颠的走过来,他可不敢跑,有失威仪,被功曹看到了以后想升迁就难了,可是他这么一走,整个场中好几百号人的目光就全落在他的身上了,立时如芒在背,处在了风口浪尖上。

    县长偷偷向刘元起点点头后来到了场中,对着太守一揖,后说道:“刘家主所言非虚!”

    温恕听他此言立时动怒,不管是他刻意维护还是确有其事都该问责,怒道:“既有此事,为何拖沓至今?”

    县长忙不迭的拱手说:“非下官不想速办,实乃今夏今秋蝗灾旱灾纷沓而至救灾事宜繁重,及至冬日又要组织百姓补种冬小麦便一直耽搁至今。”

    “原来如此!”

    温恕点点头,这事他乃一郡太守当然清楚,若是这样也算是说的过去,其情可免,可不想一边的县令却急了,好不容易搬回来的劣势当然不能因为县长的一句话就左右了大好形势,喝道:“一派胡言,这等事情为何我不知晓?”

    县令县长虽然同管辖县内的所有政务,但县令仍涉兵事而县长只负责内政,与县尉算是县令的左膀右臂,一文一武。

    县长讥笑一声:“刘县令何时关心过政务?”

    县令立时不做声了,他对政务一窍不通,所有政务都是县长代办刚才是情急之下才会出口询问,此刻被反问一声立时没了说词,眉头不展立在原地不敢再吱声,看得一边的稠箕心中大骂废物。

    而县长的那句反问立时让温恕全明白了,他这样买官之徒有何能力,只怕平日里都是这些胥吏在为他做事,满意的对县长点了点头,看来今年的孝廉算是有人选了,只是不知道这县长能否过了问试。(孝廉入京后先要去学习,之后会要问策与考试,合格者才能正式为官)

    随即又撇向了一边的刘澜,见他依然昂首挺胸虽然他之前认罪可这番模样哪里有半点服罪的样子,分明就是在为刘元起顶罪吗,想到这里他心中暗暗一叹,如果不是见主薄时刘元起前来恐怕就真要来晚了,这明晃晃的箭镝还不把这司马射死喽。

    想到这里温恕心中暗暗点头,思忖此子年纪虽轻却重情重义,倒也难得,而更为难得的却是他的性子虽然刚烈,却全然不似那游侠目无法纪,最难得的是他尊老,这样的年轻人如真治了他的罪不仅会寒了他的心,更会寒了天下人的心。

    县令知道今天这事不会善了了,而一边的刘澜则深深吸一口气,原本刘元起仗义相助他已经十分感激了,可以说那算是刘元起再还冬生的情,理当两不相欠,可他没想到刘元起又一次帮了他,这让他心中觉得欠了他一份情。

    温恕对县长说道:“尽快把房契办好,不要再拖下去了!”

    县长重重点头,深深施礼道:“一定尽快办好,请郡守放心。”

    温恕满意的点点头,忽然就看到慌慌张张的狱曹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哭爹喊娘的求着郡守为他做主。

    狱曹的事情他早已清楚只是却又碰到了房舍的事所以一直没个机会开口询问,此时听狱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出了实情不仅和他所了解的事情完全不一样反而还是这刘澜冲击县牢劫人,虽然冲击县牢劫人的说法难免牵强,哪有两个人劫狱的?若这涿县狱真就被两个人劫了下来,那劫了也就劫了!

    温恕对狱曹的说词全然不信,慢慢走到刘澜面前,冷冷问:“他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朋友!”

    “朋友?”温恕冷笑一声,他一指他身后的三人道:“为了你的朋友就敢劫狱吗?好大的胆子!”

    刘澜没有片刻的犹豫,摇着头道:“末将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劫狱,末将只是去说理,想求狱曹放人罢了!”

    “既然你说去说理?那狱曹身上的创伤如何而来?”

    “郡守只听这奸佞之徒一面之词,可容末将将实情道出?”

    温恕点了点头,“我有耐心听你将来龙去脉全部讲完!”

    刘澜没想到温恕会说出这么一番话,通过这短短的观察他能看出来温恕是那种正直无私刚正不阿之人,他有自己看待事物的观点不会为花言巧语所蒙蔽,这样的清官很难得,立时对他生出了崇高的敬意,缓缓的将驿丞前来相求,并把驿丞从欧冶坚口中所得知稠箕为了得到那块天外飞石设计栽赃的缘故和盘托出。

    温恕听得极为认真,而神色更是因为故事的深入变得越来越冷。

第二百三十三章 惩处() 
刘澜从头至尾如实诉说。

    当说道驿丞张平前来,刘澜明知与稠箕有不可调和的过节依然相助的时候,温恕露出一脸赞赏的表情。

    当说到前来涿县狱并对狱曹引述文帝朝跸令一案时更是频频点头,心中十分满意,对眼前青年更是刮目相看。

    当说到狱曹设计陷害狱卒群起围攻的时候,温恕更是勃然大怒,又说到遇到县令太守赶到后温恕已经怒不可遏,一甩衣袖气势汹汹的走到狱曹面前,他修养很好可听完之后暴怒之下抡起了手就要狠狠甩狱曹一记耳光之际却重重的再一次甩袖怒叱一声:“狱曹!老夫虽然没有治校尉的权利,但尔等胥吏还是有权罢免的!”

    温恕极力平息着自己的怒火,自他上任以来这些胥吏仗着乃本县土著事事阳奉阴违早就有心整治只是迫于没有借口,如今机会出现自然要大力整肃下涿县吏治。冷冷的说道:“决曹因犯至而未审,免去决曹一职!”

    温恕说完,目光凶狠的盯着狱曹:“还有你,知法犯法,包庇纵容诬陷军前司马按罪交由决曹从事(郡一级主管断罪决狱之官)查办!”

    “郡守,切不可听他一面之词啊!”

    “是不是一面之词自会水落石出,但你要知道若真到了水落石出那罪名可没这么轻!”

    狱曹啪的一下好像断了脊梁骨一样彻底瘫在了地上,这事儿不知道的人虽不多可知道的人也不少,若太守要查绝对能查出实情,那时的罪名可就不是简单的受罚了,想到关键处立时哭丧着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苦求道“郡守饶命啊,小吏上有老母……”

    温恕眼神冰冷,怒哼一声把他的哭诉打断道:“饶命?若非汝等胥吏仗为土著勾结乡里为祸不法焉有贼党叛乱?现在事发犯罪想起还有老母需要赡养,早干什么去了!”

    狱曹本已吓得瘫软在地如今又被被温恕这一声怒斥坐在地上浑身哆嗦,连句话都说不出来,随即几名身材高壮的亲卫上前把他押下去。

    最后温恕冷冷地瞥了一眼马平与稠箕,后者还从未有人敢当面对他如此凶恶就算是有那也是中常侍们,至于他一个小太守还真不怕他,只是那刘元起有些难办,如果是这老东西帮着温恕整治自己那后果可就不妙了,立时放低了姿态对温恕拱了拱手,不想温恕却对他视而不见反而是瞪着县令马平。

    此刻的马平县令早已吓得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此时他似乎也明白什么,这稠箕若真像他说的那般了得会在温恕面前认怂?想想刘元起的背景一时间他心中又恼又是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该趟这浑水,慢慢跪了下来,耷拉着脑袋说:“下官知罪!”

    “县令马平,贪污枉法,当即罢免县令一职,而你,护乌丸校尉稠箕,我虽无权罢免你,但我会将此事禀明刺史,待上达天听,自有朝廷法度来处置你!”

    马平当即昏厥,而稠箕却是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向温恕拱了拱手便告辞而去,只是转身的霎那,眼角却闪过了一抹阴毒。

    事件算是彻底结束了,治罪的治罪,惩罚的惩罚,罢免的罢免,离开的离开,最后连刘元起都混在退散的人流中默不作声的离开了,而温恕在走向轺车时在刘澜身前停顿了下,温和地笑了笑,说“年轻人,不错!”

    刘澜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让他好一阵的感动,这样的处罚结果可以说是皆大欢喜,可刘澜却不知道为何就是高兴不起来,尤其是看到温恕夸奖自己时反而让他心中充满了惭愧,在他眼中的有为青年终究还是欺骗了他啊。

    为了达到目的而违背自己的原则,这还是他刘澜吗?说起来好像并不算卑鄙无耻,可还是耍心计了啊。

    看着他远去的背景,刘澜下定决心要说出实话,他不想欺骗这样的人,不能欺骗这世上难得一见的好官,深吸一口气,不管会被处以何等罪责,他都愿一力承担。

    他追了上去,落后温恕一个身位,恭敬的说:“温太守,末将还有一事需要禀明!”

    温恕停了下来,眼中满是玩味之色,好像知道刘澜会追上来一样,含笑回头,低声道:“刘司马还有何事要说?”

    温恕的口气亦如之前,可刘澜能感觉出来温恕刹那间的冷淡,但随后却又成了高兴,是真正的开怀,他的心一跳,好像心事都被看穿了一样,脸现尴尬,垂着头说:“其实刚才刘老骗了您!”

    “还有呢!”温恕似笑非笑的说,就像是国手博弈,中盘之后早已将形势看了个通透一般。

    “但那县长却是真有才干!”

    “你啊,你啊!”温恕忍俊不禁道:“你真当老夫瞧不出来谁在说假话!”

    刘澜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可知道真相后还是颇为震惊的说:“可郡守为何还会!”

    温恕一敛容,朗声为其解惑,道:“我心知那宅子并非刘老所有,更知那宅子并非德然所有,一所房子虽然当不得多大的罪,可若是那屠夫就要罪加一等,所以老夫一直在等!”

    “等?等什么!”刘澜有些糊涂。

    “等你前来,如果你不来,只要我回去查阅便可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到时不仅是你,还有那屠夫,甚至是刘老……”

    刘澜心依旧沉到了谷底,通过刚才的一番了解他知道以温恕这样的性格绝对不会徇私,若今日自己没有禀明实情的话,那可就真害了刘老和张飞了。

    “虽然法不避亲,但法外还有开恩,既然你主动前来,尔等所犯罪责仍然要纠。”温恕顿了顿见刘澜神情不定笑着说:“公事公办,你为友挺身为朋出头虽然有过,但念你一心为公,虽有鲁莽但功过相抵回到驿站好好反省,至于那刘元起嘛,竟然欺诈与我……”

    温恕说到处罚刘元起时故意拖长了尾音不想却着实吓了刘澜一大跳,急忙开口揽责道:“刘老对末将有爱护之恩,末将甘愿为刘老受罪!”

    “法不徇私!何来代为受罪!”温恕说的斩钉截铁,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道:“但念在刘老年龄已长,免其罪责,罚钱百株以为惩戒;而那屠夫即令庄园充公,杖责三十,罚钱百万,以儆效尤。至于那县长嘛,虽然欺瞒上官但却实为一能吏,就罚他为国效力,将功折罪!”

    为国效力,刘澜咀嚼着这四个字,骤然一喜:“太守是要举县长为孝廉!”

    “然也!”

    “哈哈!”刘澜本以为温恕十分刻板,凡事都会循规蹈矩,不想大公无私之下还有温情在其中,在大是大非面前一丝不苟在私人方面却没有因县长的欺瞒而动怒反而还要将他举荐为孝廉这般的长官如何当不得青天二字?这般的好官若是在后世大哥又岂会枉死!

    刘澜心中感动却发现太守已径直上了轺车,车夫催动坐骑扬长而去,刘澜躬身一揖到底,深深的发自内心的唱道:“刘德然恭送郡守!”

第二百三十四章 这天下要大乱了() 
稠箕回到了在涿县的住所,县令的私邸,只不过县令马平已经没有机会在住进来了。

    稠箕一个人躲在客厅之内,他在这里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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