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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失去了大型攻城器械无法攻城,也可以留在沛县不走,他就不信再一再二再三之后陈宫还敢来夜袭,当然从今天开始,对于夜间防御必须加强了,明哨暗哨都不能少,绝不能再给陈宫机会了。
对于曹军的反应,一早来到沛县城楼之上眺望曹营放心的陈宫并不知晓,他昨日终于把三封捷报发了出去,而现在他则要等待曹军的消息,虽然在这里根本就看不到曹营的任何情况,可他还是默默注视着西方,那里就是曹军扎营之处,不知道他是否会陈,虽然已经派出了斥候侦查,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传回来,看来和他的预料一样,曹操不会轻易服输的。
他和曹操相识多少年了?十年还是二十年?连他自己都忘了,只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还是青年,意气风发,而现在人已中年,一切好像都是一转眼发生的,连反目也好像就在昨日。
因为张邈,陈宫和曹操成为陌路,因为张邈、张超等人之死他俩结下深仇,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化解,不管是谁落入对方手中,都不会有好结果,这一点他明白,曹操也明白,因为两人是多年的好友反目成仇,了解自己也了解对方,所以这故人变敌人是永远也不会产生什么惺惺相惜的情况,除了仇恨还是仇恨。
这一点陈宫在刘澜身上能够看到,他能和吕布产生好汉惜好汉之情,也能和袁绍产生惺惺惜惺惺之意,唯独无法与曹操出现这种情况,其原因道理与他的情况完全一致,最多不过就是反目的原因不同罢了,在这一点上,刘澜也许不会原谅曹操,但绝对不会记恨袁绍。
这就是人性,人心都是偏着的,没谁的心脏长在正当中,不偏不倚那是不可能的,这也是为何故人多一点就会变成敌人的原因,而若说对曹操伤害最大的,看起来是吕布,可是他却又能容得下吕布,但刘澜,却不可能,因为对他内心的伤害,最亲的知己背叛,则是让曹操永远不会原谅他的,
而这一点,刘澜和陈宫的情况的依然一样,而同样的道理用到袁绍身上,也是一样的情况,如果不是沮授,如果不是关羽冒失杀掉颜良,可能现在的情况会是另外一幅场景,因为刘澜也抓到了人类自私的特性。
因为现在不管他刘澜击败过他几回,还是杀掉了颜良,这都是他们之间的对垒,他能够接受这一的现实,是对手是敌人,他是恨他也不会放过他,但是敌人之间却能够有惺惺相惜之感,可是和曹操比起来,反而他对刘澜的恨却又要小了一些。
现在的袁绍,可以毫不顾忌的说出他心中最狠的人就是曹操,自己一手控制的兖州为他所得,又以太尉的任免来压他一头,这一得志猖狂的表现让他大为不满,他越来越察觉出曹操就是一条喂不饱的狼,也正是因为几次的背叛,才让袁绍对他切齿痛恨,只不过他缺少了一个机会,因为刘澜的存在,如果不是刘澜的话,他相信在夺下青州之后,他的主要进攻目标永远不会优先考虑徐州,而一定是兖州的,而这也是又一起故人变敌人的事情发生。
越是关系密切的知己好友,才越无法轻易原谅他们的背叛,反而对自己敌人会比亲人朋友的宽容,这种事,陈宫见得太多,自己也亲身经历,连他自己也都无法解释。
陈宫只能将其归位人性,如果有人告诉他,并非如此,那他可能永远也不会找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出来,但是现在他更关心的还是曹操的问题,他接下来会做出的决定。
虽然一切不可能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是因为对曹操的了解,他在经受连番打击之后,会做出何种反应,他是可要想到的,虽然曹操平日里看着是一副豁达大度的样子,但他生性多疑,胸襟其实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最典型的一个情况,就是他一直在回避他乃宦党后人的事情。
这件事几乎可以说是曹操的禁忌,许都无人敢提,如果他心胸当真宽广的话,是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只能说明,宦党的身份在他心底里是一个污点,是让他无法真正抬起头的一个身份,也许没人会相信他的这个推测,毕竟虽然他是宦党之后,可当年的曹节,也就是他的祖父却在天下间的风评极高,他为国举才了多少人,他所做的一切,完全可以用义举来形容,比之张让等十常侍,无疑是这么多年来最受世人所尊敬之人。
正因为他了解曹操,所以连番的失利,曹操就更不可能退兵了,因为他不会承认也不愿承认他已经失败了,而且还是败在自己之手,这世上他谁都可以败,但就是不能败在自己手上。
他要用实际行动告诉自己,当年‘他们’的背叛,是最愚蠢的决定。这就是曹操,至于他留下来之后会做出什么决定,陈宫还无法判断,但是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而一直在他身边的张辽和徐盛,则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来,如果说张辽一早就知晓陈宫的大能耐,那么此刻徐盛也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能人奇人他见过太多太多,但是没有任何一人,能像陈宫这样让他佩服,他现在所需要的就是安静,等待陈宫做出今日的最新部署,甚至他还会去想,今天陈宫会不会继续让他们袭营。
连着三天袭营,都说事不过三,可是陈宫也许真的能够反其道而行之呢,若是别人做出这样的决定,徐盛绝对会质疑,可是陈宫的话,那他会无条件执行,这份信任,来自这三天的大获全胜。
徐盛虽然在刘澜的所有将领中,并不算有多大的名望,甚至和那些名声在外的将领也没有多少时间在一起作战,对他们的能耐也缺少一些直观感受,可是这一次他却彻底被陈宫折服了,对其惟命是从,就算是送死,也心甘情愿。
这不是愚蠢,而是对陈宫的信任。
陈宫也许是感受到了徐盛热切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正随着自己在城楼之上一路行走的二人,城楼之上并没有密密麻麻的士兵,只是在每隔几米远的距离下留一名士兵观察情况,一旦发现远方有所异常,就会第一时间通知西门的主将张汎。
陈宫回头看了两人一眼,道:“今天好生休息,不会有什么战斗了。”毕竟就快到正午了,虽然已到深秋,但这个时间点敌军还没有来攻城,那在午时前后那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大以放松下来。
而且经过三天的夜袭,其实曹操的士兵们也没有了再来强攻的精力,更何况还是沛县这样的坚固堡垒,曹操就算真要和他拼命,那也会先休整,恢复恢复士气,而趁此机会他们也能够休息一天。
连着三天偷袭,曹操那边头疼,可对他们帐下的士兵,甚至包括眼前这两位主将都是一大考验,正好借此机会好好休息一天,至于明天会发生什么,大概二人都会有一些想法,不过他们在想什么,他当然清楚,没有大型攻城器械,想攻下沛县这样坚固的堡垒,除非曹操不顾一切,不然的话,只要他敢强攻那就必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他反而希望曹操能够来攻城,如果真来了,他会让五里外的曹营变成一片火海。
“今天休息?”沛县虽然不能做什么坚壁清野的对敌之策,但是他周围能够走冲车云梯的巨木却并没有合适的,曹操就算要打造云梯,现在派人去寻找木料,等云梯被做出来,估摸着也要两三天。
如果是曹操从许都带来的巨型云梯,下面还带有着轮子,云梯商贩则有抓钩,在搭上城墙墙垛时可以牢牢抓住城墙,而要靠云中的工匠生产出这样的大型的云梯,那可就不是两三天就能搞定的了。
不过就算是做出来又如何,沛县的城墙,经受得住任何考验,如果曹操怒火攻心,不顾一切来攻城,那么他就会让他真正感受到厉害。倒不是说现在的陈宫比几个月前在吕布帐下的陈宫更恐怖,而是说环境变化了,一切都是新的,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没人会在对他使出来,甚至连下绊子也没有。
这样宽松的氛围,如果当年在吕布帐下时,也有这样的环境,那他们就不可能败,他有着信心会取得最后的胜利,但可惜,他和高顺不睦,吕布也越来越失取对他的信任,让他有谋而不能使,有才而不得展,在加上军中两位大佬的争锋相对,最后他们败了,不意外。
但是对于失利,陈宫也是很不甘心的,因为他并不是败在了曹操手里,而是败在了自己人内讧的手中,也正因为这一原因,在刘澜让他在徐州都督府,出任军师将军的那一刻,他虽然没敢抗令,可就此过上了隐居的生活,对都督府的大小事务一律不过问。
而这完全是因为当年和高顺反目的原因,虽然他自诩对事不对人,而高顺也是这样一个口吻,可人谁每隔争强好胜的心里,最后变味也就一点也不奇怪了,而他好不容易到了徐州,则没想到随着都督府的成立,他又要变成以往的情况。
他怎么可能情缘,所以宁愿在家里养些花鸟鱼虫打发时间,因为他太害怕在徐州又与赵云发生矛盾,也许很多人很看透周围所有人,却很难看透他自己,但是陈宫每日三省吾身,他对自己的缺点弱点太清楚了,正因为太了解自己,知道一旦在某件他认定的事情上,会格外坚持,不去退让。
也许这看起来是好心,可是却可能会是意见不同而最后反目的矛盾起因,毕竟赵云也是身经百战,他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到时候如果意见一样还好,可如果意见不同,那么就必然会产生分歧,最后关系破裂也都有可能。
他不希望自己和高顺的情况再次发生在徐州,所以他情缘隐居,做个闲云野鹤,可是当刘澜把他请出的那一刻,当他决定来沛县时,他对刘澜提出了几个小小的要求,而其中之一就是他的绝对权威。
毕竟对刘澜不太了解,而且他还是降将,刘澜会不会答应他不敢保证,但是一切的发生都让他又激动又感激,而最没想到的却是刘澜居然可以为了他能够把张辽调过来由他指挥,虽然也知道这里边可能另有隐情,但是他更愿意往好的一面去想,就算真是另有目的,也无外乎是继续试探他们,而他则让刘澜彻底失望了,岂不是同样很好。
他们这些降将啊,本来就会受到一些舆论的压力,如果再叛变,那也就不用在这世上活着了,这看关乎到声誉,所以已经投降过一次,让陈宫再降,是绝无可能的事情,他可做不到某些人那样厚颜无耻,毕竟他现在更像是武职,可他向来以文人自居,而文人最在乎的无疑就是脸面和名声了。
至于张辽,其实陈宫并没有多少信心,他最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是个未知数,但是也正因为这一仗,才能让他彻底看清了张辽,他果然没有看错文远,文远和他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再让他反叛回去,也绝不会了。
第一千五百七十一章 徐州之战(168)()
这一仗,他们收获他,而陈宫相信,刘澜才是收获最大的那一个,从次以后,他估计才真正的信任了他们,或者说是来自并州和兖州的士兵,张辽和陈宫刘澜会信任,但是其他吕布旧部,刘澜显然是不会太过放心的,但经此一战之后,他会彻底放心。
他眺望着曹营的方向,而此刻在曹营之中,对于接下来是退是战曹操做出了继续攻城的决定,这样的决定立时就被数人上前反对,首当其冲就要输损失同样惨重的张勋了,没有重型的攻城器械,靠着简易的云梯冲车想攻下沛县这样的重镇,绝不会是明智之选,就算侥幸攻下,也会死伤惨重,所以他的建议就是要么绕过沛县,要么就退兵。
他已经没有什么可选择的余地了,本来现在寿春的兵员就已经十分紧张了,这一次更可以说是倾家荡产而来,不容有失,如果这一仗损失部队太多的话,就算拿下徐州,也得不偿失。
张勋说了别人的心中想法,议事厅内坐着大大小小将领几十员,最少有一半都有这个想法,但这个时候没人会出这个风头,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他们说话有分量,但张勋不同,他的话曹操会重视,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也只有他能让曹操改变主意。
“张将军,我知道你现在什么想法,但有些事情不用我提醒你吧,沛县那可是公路要求的,不打我没问题,但是如果直接绕过沛县前往徐州,现在为时过早,我是不会同意的,那就只有撤退了,张将军,如果你真的甘心就此撤退,放弃如今打好的形式,那就撤了吧。”
这番话让张勋直接沉默了,现在撤兵他甘心吗,不甘心,大军都清楚,也许几个月或者几天后,只要袁绍和刘澜交战,他们的机会就出现了,而现在一旦退兵,那等机会出现时,都和他们无关了。这不是张勋过度悲观,现在寿春的情况,他收到很多,到时候就算他还想继续出兵,只怕袁术也不会同意,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如果不退兵,在现在这样的被动之下,怎么去和陈宫交战?旷野交战,人家掌握着打不打的主动权,而攻打沛县城,又没有胜算,进退两难。
“唉!”张勋长叹了口气,他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看向杨弘,想向他求助,可他却一直躲避着他的眼神,不用说,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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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枋率领败军向即墨逃了回去,这一仗损失惨重,无法向后钱交代,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已经没有了主意,虽然曾几何时他也想过如果此战失利就把管统引到他们这里,让他们自相残杀,但他忽然发现,他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不清楚。
因为他们是郡国兵的衣装,而他们的战斗力却要比寻常的郡国兵强太多,这证明了他们绝对是正规军,而青州现在又是在袁绍控制之中,若他们乃是冀州军,那他这一系列的计划不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越想就越失落,越没有信心,开始迷茫,甚至还没到即墨,就让部队停了下来,他害怕等他们到了即墨,迎头就遇到了管统,那才是致命打击,可看着面前的黔陬县,他又毫无办法,部队就在黔陬县前足足停留了一刻钟的时间,士气低落的匪军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席地而坐,兵刃衣甲丢弃在一旁,这个时候如果有敌将来袭,那他们将毫无反抗之力。
最后后枋一狠心一咬牙,眼中射出一抹决然之色后,决定,部队北上,不走壮武县,该走夷安,从夷安返回即墨,这是他能够想到的一条比较安全的路线,他们来时,是从即墨南下到壮武,而这一回则是反其道而行走夷安,再东去即墨。
看起来两条路的远近没什么区别,但是他却能够保证可以避开管统,他相信管统会按照他这一路的安排走壮武再到黔陬县,如果原路返回,绝对不可能避开管统,而他现在率军北上,则能够保证他们的绝对安全,至于之后管统是会先到东武,还是来夷安,已经不再重要了,至于把他们引到城阳这件事,更是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活命才是他现在首要的任务。
后枋大吼一声,带领部队改道向北而去,这样突然的决定让许多人有些莫名其妙,但却又必须爬起身,拖着兵械,迈着沉重的脚步向北而行,士气低落之下,也没人会关系这是要去哪,要干啥,浑浑噩噩,走哪是哪。
但也并非是无人关心,丁长寿来到了他的身边:“将军,我们这是要去哪?”
丁长寿再喊什么后枋完全没有听到,心事重重向北面而来。丁长寿看着他的侧脸,面上满是灰败之色,眉头更是皱成了一个川字型,就像他所考量的情况一样,他只是把命运安排到了即墨,这一路应该会很顺利,但是到了即墨之后会如何,他看不到那么远,也想不到那么远,完全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态。
丁长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就算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这个样子的后枋是他从未得见的,虽然后枋不必后钱,处变不惊,但他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连他自己都出现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明他们现在已经处于真正的绝境之中,而他的决定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收获和结果。
未知的事情,没人知道,而他要问的,则是连后枋也不会知道的事情,只有到达了即墨之后,是希望还是绝望才能真正知晓,如果那个时候,管统正巧就在即墨郡内,那他们则必死无疑,而如果他们一直在后面追赶着他们,那也许就能逃出升天了,毕竟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也许那时候他们追过来,反而会被他们当头痛击呢?
就这样,丁长寿一直在后枋身边跟着,随着他踏上了返回即墨的行程,一路无话,后枋甚至可能都没有察觉到他就在身边,就这样一直走到了天黑,感到了饥饿与疲惫的后枋才从失神的状态中恢复,做出了原地休整的命令。
在后枋带领部队向夷安而去之时,连夜追来的张飞却在赶到黔陬县之后失去了匪军的消息,最后的情况是,他们在城门前停留了近半个时辰后,非但没有入城反而离开了,具体到哪了,从哪个方向走,无人知晓。
失去了匪军的踪迹,张飞只好派斥候进行查探,前往壮武、夷安与高密,这三个方向是后钱唯一可能前往的地方,当然张飞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壮武,正常情况下,任何人都会原路返回,这是一条最为安全的道路,来时走过,地理熟悉,可到壮武侦查的斥候却迟迟没有带回消息来。
这让张飞十分不解,不应该啊。难道匪军并没有从壮武原路返回?在主公传达了详装匪兵进入东莱的命令之后,张飞就必须要确保首先将后钱消灭,而在这件事情上,他必然不敢有任何的托大,如果没有这道命令,他可有不去顾忌那么多,就算冒失前往壮武,找不到匪军也没有什么关系,可有了主公的命令,他就必须要确保敌军在哪,这样追过去才能保证不会扑空。
而就在这个时候张萍到了,张萍的存在是张飞帐下唯一的特例,张飞对他,根本不像其他的将领,毕竟是张正之子,对他完全是对待子侄一样照顾着,而且也视他为唯一的心腹,毕竟这小子可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最早他是在刘澜身边,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于公于私自己都是他的长辈,自然发脾气的时候,对他就会有所克制。
“你来了,有什么事吗?”张飞将大营扎在了城外,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