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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骑-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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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娘的,这汉人到底是不是人,连人带刀都被他一刀斩断了!”一名鲜卑人倒抽一口冷气,原本他要冲上去可难干死在眼前的场景太惨烈了,涌起的勇气立时化为乌有,悄悄的后退并偷看那汉人却发现他并没有发现自己而是像一侧冲杀了去。

    莫机都冲杀而出正好看到了这样的场面,盯着骑在一匹马驹身上的青年,浑身戾气浓如酒,一瞬间天地好像就只剩下他二人,连四周响起的惨呼声也全听不到。

    整个大营已经完全陷入到肉搏血战之中,但汉军骑马突袭占尽了先机,反抗是微不足道的,很快又被压制的喘不过气来。中部三大部,各部战力不一但这白部却深受种焕推崇,在鲜卑各部中是为数不多能与拓跋精兵一战的,当时刘澜问他要是碰上拓跋精兵可有胜算他也毫不忌讳大方摇头一分胜算也没有,刘澜没想到会从猛虎这般自傲者的口中说出嘉奖的话来而且还是心悦诚服的说出毫无胜算,只此一点便知拓跋精锐是多么的勇猛,随后又问他与白部交手的胜算种焕直言不讳的说万人毫无胜算,千人五五之分,百人必胜无疑,这样的回答算是让他对白部有了最初的了解,白部应该是一支纪律严明的部队,但单兵能力却并不是很出色。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白部的反抗如果是成群结队就会形成有效反击可一旦被分割单兵作战时甚至连伽罗部都不如这样的战力确实不值一提。

    忽然刘澜发现一骑向他杀来,此人身材魁梧,但胡须已经花白,而手中刀并非是鲜卑人长用的马刀,似环首刀又不似,似朴刀也不准确,刘澜正要迎战,却突听一侧传来一声凄厉惨呼:“百战刀?”

    刘澜回首却发现乃是张正,他双目赤红地盯着杀来的鲜卑老者,犹如仇人见面一般,怒吼一声:“还我百战刀来!”

    司马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张正说:“这刀是你的?”其实他的言外之意是这把刀为何会落在鲜卑人的手中,可张正却声音凄哽的狂吼道:“此刀乃末将家传宝刀,长五尺四寸三分重三十七斤六两,传出自公输手,黄沙百战穿金甲!”

    张正怒气冲冲的从司马身边一冲而过,手中马刀去势汹汹直奔那人命门,而那鲜卑人也是第一时间选择进攻只是发觉对面的汉人居然不管不顾上来就是一刀换一刀立时吓得他急忙收刀改攻为守可就是这样虽然他防御的够快可肩膀还是被划出了一个深深的血槽才把马刀击飞在一边算是躲过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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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张正() 
莫机都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早已不是三十年前的自己了,这三十年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虽说拼尽全力抵挡了这一击但还是让他变得气喘吁吁甚至连面色都变得苍白了。

    刘澜驻马原地此时早已没有人敢来找他的晦气,而前来迎战者就没有从他手中走过一合者都是一刀致命,端的是战神临凡无敌猛将,此时见张正与那人仇人见面知道其中必然有所隐情;留下来一边为他压阵,一边招呼着武恪他们继续向前厮杀。

    “梁大武恪绕道东边,李翔赵洪从西边杀去,杀尽一切胆敢反抗的鲜卑蛮子!”

    几人听着司马的命令一转马头带着士卒冲杀而去,而司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再次强调,只要不反抗就不要滥杀无辜!”

    几人顿了下,随即大吼一声:

    “杀。”

    梁大一声虎吼,手中马刀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向鲜卑人猛劈而下,将一名顽抗的鲜卑蛮子斩杀当场,尔后怒目圆睁,用从司马那里学来还很蹩脚的鲜卑话大吼一声道:“放下兵器!双手抱头!蹲下!饶你不死!”

    武恪见着梁大抢了先,虽然负伤但此时毫无顾忌,跟着杀了过来边杀边吼:“放下兵器!双手抱头!蹲下!饶你不死!”

    从两侧蜂拥杀来的的八百汉军肆无忌惮的屠戮着没有照他们说法做的鲜卑人,但凡顽抗者都会被汉军嚎叫着第一时间斩杀,在这样的杀戮中原本还有一丝勇气的鲜卑人渐渐的都变得面色苍白,目光涣散,一具具前车在前早已让生还者体如筛糠、毫无勇气可言,手中的马刀长矛乒乒乓乓仍落在脚下。

    局势变得越来越明朗,而在张正这一边一连的抢攻在莫机都身体留下了无数伤口,眼见着性命不保悲鸣一声:“不要杀我!”

    “不要杀你?”张正悲咽一声:“还记得当年百战张胜否!”

    “你是!”突闻此名莫机都有片刻的迟疑在记忆深处这名字好像很熟悉可一时半刻却始终想不起来,忽然记忆深处浮现出一抹身影,尔后嗔目欲裂的看着眼前人居然与当时那人有七八分想象,舌如打结般断断续续道:“你…你…你是…他的……”

    “我是他的儿子!”

    最后一个字落下后,张正手中的马刀已经停在了莫机都的身前,张正大笑一声:“父亲你的仇我报了,咱家的百战刀,我也取回来了!”

    一刀递出!血溅五步!

    乌黑浓浊的鲜血掠过了张正的头顶,渐在了他的面颊与衣袍上。

    但他的双手却一直在颤抖,连将血浆摸去的力量都没有。

    他的眼眶开始泛红,泪珠与血水相容,血迹变得更加殷红。

    不知过了多久,他跳落下马,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挥刀斩断马脖,他的坐骑轰然倒地可张正却置之不理只是瞪着瞳孔向那具开始冰冷的尸体说:“当日你说家父是英雄,虽然是敌人但你却敬重他所以你说如果能亲手杀了他就会用你的宝驹来为他裹尸,可惜你没有办到!今日你虽求饶,但我感谢你当年对家父的敬重,所以我会用我的坐骑帮你盛装!”

    ~~~

    赢了,我们赢了!

    武恪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战争过后疲惫涌来让早已不堪重负的身体立时变得像是散了架一般,提起最后一丝气力翻身下马免得栽落在地可是双腿刚一接触地面那酸软无力地的感觉便又袭来,一个踉跄躺倒在地。

    “呼!”

    与武恪一般倒地的身影越来越多,一具具躺倒的身影无不是因为体力透支从出发到战斗结束就没有休息过片刻,此刻危险解除,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身心的疲惫。

    刘澜走到了张正的身边,看到他动手褪着马皮,问着身边那具双眼致死都是圆睁,表情狰狞,漆黑的瞳孔里满布着恐怖的鲜卑尸体,道:“他是什么人?”

    “白部大帅莫机都!”

    刘澜立时瞪圆了眼珠,这五十多岁的男子居然会是莫机都!这个白部对刘澜来说一直都是问号,在后世这个位置应该叫慕容部,可在这里,慕容部变成了白部,大帅慕容跋变成了莫机都,虽然对他没有任何了解,但白部大帅的身份已经足够了,这一仗可比杀十个柯禄带来的效果更大,虽然一个柯禄就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望向张正说:“刚才没时间问,你与他到底有什么仇?”

    张正神情变得颓然,但还是喃喃道:“我父亲可以说是被他杀死的!”

    张正十岁那年汉军被鲜卑人大败,父亲从战场拖着残躯回来了,到处都是冷漠的眼神,可是那刻薄的眼神,刺耳的言论却深深刺痛了张正幼小的心灵。

    他大吼着对父亲说为什么不教训他们,可父亲却微微笑了笑摸着他的小脑袋瓜说我是什么身份至于跟这些百姓一般见识吗?那时候的张正幼小不明白身份不身份,血气方刚只知道以牙还牙:“父亲在边疆与蛮子厮杀,虽败犹荣,可这些人却在这里评头论足,忒气煞人也!”

    父亲看着虎头虎脑的张正摇了摇头,笑说你还小,什么也不懂,他们没有错这一仗败了就是败了,丢人了,丢了汉军的脸了。说到最后却是自言自语的说这世上又有多少人明白不以成败论英雄这几个字,皇甫规老将军,你说的真对啊!

    张正一头雾水不明白父亲口中不以成败论英雄还有那个叫做皇甫规的是什么人,虎头虎脑的一脸求知的看向父亲却被他爱怜的捏了捏小脸蛋说:“记住一句话,最重要的一句话,百姓是水,我们是舟,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张正之父张胜红着眼眶,皇甫老将军您说的这句话我传给了儿子,可您赏赐的百战刀我却没有保护好,虽然我无法传给他,可您放心我这个儿子不孬,未来他一定会替我夺回来!

    眸光灼灼的告诉张正家里有件传家宝,名叫百战刀,长五尺四寸三分重三十七斤六两,出自公输手,黄沙百战穿金甲!如今落在了蛮子莫机都手中,等你长大了,替爹爹讨回来好不好!

    “好!”

    张胜与儿子张正坐在自家老槐树下,看着媳妇在灶间忙活这日子是多么其乐融融,可只有他知道日子不多了!

    深秋枯叶凋零,看着泛黄槐叶一片片凋落张胜知道自己的日子和这些枯叶一样到头了,可看到充满朝气的儿子时他却知道也许落下并不意味着结束,因为它们会变成绿叶新芽的养分!当来年春天到来,那才会是真正的春天!

    “儿子!”

    “嗯?”

    “爹爹要睡一会儿!你自己玩!”

    “嗯!”

    不知过了多久。

    “当家的吃饭了!”

    “娘,爹爹睡着了,把饭热着等爹醒了再吃!”

    张正就这么等着父亲醒过来,一等就是十年,如今他终于能对父亲的在天之灵说:“爹,咱家的百战刀,我给您取回来了!”

    张正热泪盈眶,双膝跪地,面朝南方重重磕下三记响头。

第一百三十九章 莫护跋() 
一夜激战把大家的精力都耗光了,每一人都像野兽希望能蒙头大睡抚平身体的疲惫舔舐心灵的创伤。

    百战余生的他们有着强于常人太多的坚强神经,不然眼睁睁看着亲朋战友前一刻还谈笑风生下一刻却尸倒在地又有几人不彻底崩溃?向来将军只有马上死,男儿生当配吴钩,可这莫不是那些酸儒文人写的理想诗句罢了,百姓们听听也许热血上涌投身军旅,可对这些个百战精锐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幸运儿来说立功封爵那都是虚无缥缈的,真想杀人拿战功那就先学会怎样保护自己,见惯了生死也就不怕死,可心底深处却更想活,活着回去见亲人是他们始终能坚持下来不崩溃的唯一念想,唯一的支柱,精神支柱!

    带着收获离开,在荒野休息一宿。

    第二日一早再次集结,得到一夜休整的队伍疲惫早已不见,遥望前方司马,身影如同一株苍劲古松傲然挺立,他的双眸如同一把锋锐钢刀遥望远方,他的队伍经历了数次残酷的战斗,拥有着精锐部队的战斗力与纪律性,但他们和正规部队还是有一定差距的,见过血也许战斗时不会发憷,但战斗技巧的缺失却是这支队伍的最大软肋,所以目前这支部队在战斗时还是更注重士气的,往往凭着一口气达到一泻千里势不可挡的效果。

    可是连轴转的战斗却将士气不断消磨,甚至生出厌战的情绪,这点是刘澜最担心的他通过鼓舞来提升部队的士气可是这样鼓舞起来的士气效果越来越弱,在未来也许训话将不起任何效果所以在部队出发前他有了片刻的犹豫是否该按照原计划进攻满部。

    但最后刘澜选择了继续前往满部,选择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首先是因为满部防御空虚,守备据种焕的说法几乎为零,所以这一战不会废吹灰之力,就算是有所反抗,战斗也不会激烈。

    “兄弟们,鲜卑人靠着他们的战马跑马如飞劫掠我家园,现在我们也要学鲜卑人去劫夺他们的大营,当然有一点我们不会学,那就是滥杀无辜,现在我们的前面就是鲜卑满部的所在,那里没有青壮,因为他们都去破坏我们的家园,我们要以牙还牙,去让鲜卑人知道抢了我的要给我还回来,吃了我的要给我吐出来!”

    “司马,连白部都让咱们打下来了何况是只有老弱的满部!”

    士兵们纷纷响应,刘澜心中满意,大喝一声:“既然这样,那就让我们再去满部大闹一番!”

    前行不久安平在斥候的指引下来见刘澜,他奉命监视着白部骑兵的动静,只要没见到安平那他们就很安全,就有充裕的时间去满部,可安平的出现却打乱了刘澜的计划,细细询问安平将白部与一支陌生部队相遇的情形讲诉一遍期间更带有自己的猜测供司马参考,在这些参考中深知白部底细的刘澜当然不会相信一支盗马贼就能让白部忌惮,而能让白部忌惮的就只剩下宇文部和连亲卫还有拓跋部,从中思量拓跋部南下的可能是最大的。

    拓跋部为啥南下,联想到伽罗部要投靠拓跋部所以拓跋部派兵南下也是能讲得通的,而白部的回归自然是因为老家被袭,那么再去袭击满部不论成功与否都会碰到白部骑兵这样一来攻打白部的代价就太大了,既然得不偿失刘澜当机立断掉转马头部队向西,避开白部骑兵,前往鲜卑人的狼帐弹汗山!

    莫护跋与很多鲜卑人不一样,不是那种五大三粗,而是那种身材消瘦,面容与女子一样白皙,看似柔弱但他的双臂虬结有千钧之力,一对黑瞳讳莫如深,在那双眼里没有人能够得到想要的答案,更不用想他在想些什么。

    为救白部他第一时间赶回,可只有亲历者才明白这一行走的拖拖拉拉,需要一日半的路程走了一日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父子相残兄弟反目这种事情在鲜卑听得太多了,甚至很多人都亲眼所见,生于最底层的他们永远不会明白世界上最亲近的亲人为何会走到相残的地步,当然他们也永远不会知道真相,对于上位者来说他们不会贸然反叛背负骂名而是用阴谋与诡计登上高位。

    但是莫护跋这样做是因为这支队伍与他有着切身的利益关系,如果是对付拓跋坚,为白部为他自己搏取一个威震草原的响亮名声,他当然可以不计一切后果,这只会加重自己在叔父莫机都心中的分量,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他当然要去做。

    可当利益变成白部大帅的位置后他就不得不有所保留,这些人可是他能否上位的本钱,父亲胆小懦弱不敢对大帅的位置染指在白部里他就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与叔父莫机都这样叱咤风云的人物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是他不甘心他必须要改变这样的命运,可在他前面还有一个人,他是自己的兄弟是叔父莫机都的儿子,他勇武不凡深受和连喜爱今次更是亲自带兵与和连一道攻打右北平。

    所以他另辟蹊径在智慧上面高其一层,可这样他依然无法撼动他未来继承大帅的位置,大帅的位置是他日思夜想都希望得到的,因而他在思量后就只能选择一条铤而走险的路,一击不成便完了,谁也不会记起莫护跋这个人,可这世界世事无常,他要有足够的耐心等待机会,一旦成了,那自己……

第一百四十章 慕容跋() 
心思复杂的莫护跋终于在第二日回到了白部,比预计行程慢了半日却有足够的借口去唐塞,可当他看到一位不起眼的老头泪痕滚滚地站在营栅前时才愣了愣神发现那老头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亲。

    随后他从父亲的口中听到了叔父莫机都的死讯,虽然早已知晓,可心中却有一丝怀疑有些难以置信难道名震草原的叔父真就这么容易死在汉人的一次偷袭中?

    随后他从一张马革中看到了叔父的死尸。

    真的死了!

    莫护跋的双手紧紧握着腰间的马刀,只不过是为了掩饰颤抖的双手。

    父亲在儿子身边失魂而站,对着儿子嘴唇阖动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白发苍苍的老父摇了摇头,到了他这个年纪对生死会看的很淡,可此刻见到儿子悲伤在心中如潮水涌动,泪水哗哗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对于懦弱的父亲会有这样的表现莫护跋毫不奇怪耶毫无反应,好似见怪不怪也像懒得去劝,神情镇静的说:“是汉人的头领?”虽然叔父已老,但从伤痕来看一刀正中脖间要害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在草原都罕见。

    “不是,是其中的一位年轻人!”

    “年轻人?”莫护跋握着马刀,在草原除了十大勇士就没有谁能一刀将叔父致死的存在,突然说道:“这人的实力无疑能进前十!”

    “听最近草原传来的消息第七的柯禄也死在了他们的手上,据说柯禄还带着三千人!”

    莫护跋诧异地看向老父,不明白那一直浑浊的双眸为何会在这时变得异常明亮:“你是在提醒我别去招惹他们?”

    “我老了,老眼昏花了,可我明白一个道理,连第七的柯禄都栽在他们手中就说明那年轻人能进入前七!”

    莫护跋点了点头:“可他要是追究起来我们按兵不动岂不是要有麻烦,别忘了和连对他的看重……”

    “和连对他看重,那就让和连去处理!”

    “父亲的意思是通知他?”

    “这事不好瞒!”

    父亲走了,说是伤心过度,可莫护跋到现在才明白父亲并不懦弱,他比任何人都精明,也许正是他的韬光养晦才让他这一支族人活得更久没有步其他兄弟的后尘。

    莫护跋转身准备随父亲离去,眼不见为净。

    可是当父子两人同时转身时却同时发现在那人的尸体下有着一件事物,莫护跋弯腰拾起,却是一件汉人长戴的步摇冠。

    “这是什么?”

    他父亲看了眼,说道:“是汉人戴的步摇冠,云慕二仪之德,继三光之容……”

    “云慕二仪之德,继三光之容?”忽然莫护跋看向父亲说:“|父亲我想改名为慕容!”

    “慕容跋?莫护跋?慕容跋确实更好些!”

    “慕容部也不错!”慕容跋意味深长的说,此刻他心中已然涌起了全部掌控百部的野心。

    哈哈!确实不错!

    ~~~~~~~~~~~

    刘澜外表大大咧咧所有人都知道,他会不时讲些玩笑话说些荤段子可熟悉他的人却知道他是骨子里极其冷静善思的家伙,他喜欢掌控局面,只有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会露出獠牙,可一旦出现局面失控的情况他首先想到的一定是避其锋芒,这也是在抵达满部后又撤离的原因。

    而真正让他觉得情况失控的原因却是部队爆发的大面积痢疾与肠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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