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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玄乃针对他的观点,著《发墨守》、《针膏肓》、《起废疾》以驳斥之。他认为三传各有其优缺点,《公羊》并非十全十美。何休读了郑玄的文章,也带着叹服的口气说:“康成入吾室。操吾矛,以伐我乎!”
意思是说郑玄能从他的文章中找出矛盾,用他自相矛盾的说法来驳倒他的立论。由于郑玄对何休的批驳十分有力,使经师和学者们十分惊服。据说当时京师之人称何休为“学海”,而称郑玄为“经神”。郑的声望远超过何。当时求学者不远千里投到郑玄门下者甚众,他的徒党通于天下。
可以说一切的转折点要从郑玄四十五岁被禁锢,到了五十八岁蒙赦令这十四年说起,也就是在这十四年的期间内,郑玄打破了经学的家法,注释与著书“几百余万言”,创立了郑学,而到党禁解后更是朝臣屡辟举不就,一心著述授学的郑玄后来更是为了躲避征辟不得不远辟小沛,建起杏林。在这里他用充足的时间遍注了众多儒家经典,收入九经、十三经注疏,尤其是他门生遍天下,地位超然,深受天下士林推崇,其后士子更是尊其所注经学为郑学!
刘澜进得茅屋,老寿星亦如始见时那般健朗,油光粉面的容颊看上去像是刚出生的婴儿,此刻正眼放精芒的看着他,对于这样的知识分子。礼数必须周全,更何况他现在有求于人。
“郑先生,多日不见,您老身子骨亦如初见时那般健朗。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哈哈!”
郑玄朗笑了一声,还了一礼,道:“刘州牧百忙之中前来茅舍,不知所谓何来?”
徐州的生活让刘澜厌倦,每日活在面具之下。甚至要换上数副面具去见人,这样的生活苦不堪言。但他却真的喜欢和郑玄这样简单的交流,没有任何的勾心斗角,就像是忘年交,没有身份和地位,没有利益的错综复杂,只是简单的把酒言欢。
刘澜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老头,他没有那些腐儒的作态,像是一位平辈而交的知己,在他面前无需算计,敞开心扉就好。
即使是孩子面对父母,即使是深交的知己也会有些难以启齿之事隐瞒,更何况只有几面之缘的老者,但就是这样的老者,却能让他坦诚相见,可见郑玄个人魅力。
刘澜毫无隐瞒,直言来意:“德然此次前来小沛,一是为兖豫二州蝗灾之事,二是顺道探望一位故人还有先生您,第三嘛,就是想请先生出面,帮衬游说一位大才出仕!”
郑玄点点头,示意他落座之后,道:“蝗灾之事,是为人祸?是为天灾?我辈之人都道天灾,天降灾厄,焉能避免;如今灾降兖豫,诚为郡守之失,孟德、奉先连年交兵,致使百姓苦不堪言,上天降祸,咎由自取。”
若说地震冰雹这些是天灾还差不多,但蝗灾若也上升到天灾,难免有些夸大,虽然不知蝗灾的形成原因,但在刘澜心中却更愿意将之称为‘人祸’,而不是上天降祸之‘天灾’,反驳,道:“先生所言澜不敢苟同,所谓蝗灾,如同猛虎食人,猛虎是吃人,蝗虫是吃谷,人力可抗,又岂能称之天灾!”
“是人祸,是天灾,是天意,是人为如何能猜,儒家讲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但前不久听闻黄承彦对天灾之辩,老夫却也有一丝赞同,关西之地前有董卓之乱后有李郭之祸,若论天灾,当降此处,又为何独避三辅而来兖豫?”
“先生所言甚是!”
郑玄摆摆手,又道:“再者,刘州牧所据沛县,兴阡陌,扶工商,百姓以此得以富足,如此良牧。蝗灾亦来,此事便不可不细想,为何上天独厚李郭之徒而薄使君?”
“澜深以为然,此非是天灾。而是‘人祸’,只要小心防备,组织民夫抗灾,就是猛虎,亦有打虎的英雄。就是蝗虫,也有灭虫的好汉!”
“若为人祸,老夫又不敢苟同!”郑玄重重叹了口气,蝗灾之事,是天灾他不信,但是人祸,他也不信,可究其原因,却又无法解释。
刘澜对蝗灾之事也是一窍不通,不然以后世的信息。到也能为郑玄解惑,但此时他却从中了解了一点信息,古代所谓的人祸,乃人力为之,如蝗灾这样古人认为不受人力所控的灾祸,自然就同地震联系到了一起,成为古代帝王甚至是某地郡守失德诱起的原因之一了。
“我辈不知,后辈有解,此事暂且不提,只是不知德然应灾之事可谋划周全?”蝗虫之事郑玄已经不想深究了。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甚至是其他,救灾济人才是重中之重。
“澜已颁下军令,宪和也下达召集令。若蝗虫来时,全力扑杀,绝不使蝗虫伤徐州一寸禾苗!”刘澜能猜到郑玄的反应,蝗灾之祸实有食人之事发生,使人捕杀,岂不是罔顾性命。再加上蝗虫在小民心中如同神明降罚,各郡郡守没有一人敢擅自捕杀,刘澜这两条政令不仅在小沛惹来了汹汹议论,料想郑玄也会舌桥不下。
郑玄的反应绝对超出了刘澜的意料,但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心中对蝗虫之事并不像其他百姓那般认为是天灾,自然对刘澜捕杀蝗虫没有太过诚惶诚恐,只是感慨了一句:“胆子好大!”
刘澜苦笑着摇摇头:“胆子够小了,不然徐州早已如小沛般实施了新政,也不至于像现今这般因为救灾而捉襟见肘!”
“你啊,现在变得越来越滑头了,你这样做是不是在等老夫夸奖?”
郑玄见他一脸茫然,难不成他真不知晓其中关键?笑容变得古怪,道:“如果你是真不知,那就是你走了运,若你是在老夫面前装糊涂,那也是你审时度世,没有步了新朝王莽的后尘!”
刘澜毫不隐瞒,道:“先生所言甚是,王莽之政与我殊途同归,但井田之政小子却不以为然,这也是为何小子有信心新政必成而王莽必败的原因,至于世家,小子欲行缓策,先收民意,在缓图世家,如此世家之祸可除矣!”
郑玄怔了怔,却冷不丁的换了话题,道:“这几日杏林学子举行了几场清议,这清议啊始于桓帝,盛在灵帝,如今我看早已是清谈了!”说完却是唏嘘不已的摇头感慨。
汉末清议,本是学子百姓畅谈国事,这也是曹操始终没有称帝的原因之一,但随着时间推移,清议却演化成了清谈,学子夸夸其谈,不仅毁己更毁国,求教着问:“先生此言不知有何深意?”
“昨日学子清议,老夫前往听了一听,其中一位学子畅谈黄巾之祸,不知德然有何见地?”
老寿星昏浊的双眸看向刘澜,想了想,随口说道:“黄巾无法成事,无外乎兵甲不利,粮草不足,人心不齐,号令不一,必败实属应当!”
“此算一点,还有吗?”
刘澜心中苦笑一声,想了片刻又道:“黄巾之败,皆在军纪不严,每攻一城,不仅抢官更抢民,不仅杀兵更屠城,如此毫无仁义之师,焉有不败之理?”
“此诚不为取败之道也。”
郑玄摇头说道:“昨日有子也如德然一般言说黄巾以此而败,老夫深切不以为然!”
“何解?”刘澜一副求教的口吻。
“如项羽,如高祖,杀民抢民之事何其多,但亦能灭秦,此天数;如黄巾,即使不杀民不屠城,事亦不会成,德然以为呢?”
“正是!”好似醍醐灌顶一般,他当然知道历史就是武力赢了仁义然后再讲仁义来约束百姓,只是郑玄是儒家,讲的就是仁义,为何却对我说出这番话来?
“秦末陈胜吴广虽然最后内部分化,但其之所以成事,是在于秦虽灭六国,但六国贵族依然拥有极高的号召力,一旦天下有变,这些人有能力招兵买马,再加上他们虽然耻与这些黔首为伍,但苦于有灭秦之任,所以才能戮力同心,但最后这天下还不是高祖与项羽这样的六国贵胄争夺,陈胜这样的黔首只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先生如此不看好这些百姓?”
“非也,若只是这些百姓若聚在一起,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所以北军灭黄巾是必然,可一旦其中有氏族豪门在后运筹帷幄,未必不能同北军一较高下,奈何黄巾之乱又与秦末不同,氏族大家不说保国,为了保家也会招募乡勇与其一战,没有氏族大家的支持,黄巾焉能不败!”
刘澜终于明白了郑玄为什么要扯出清议,原来他是要以此引出世家的重要,使其有所顾忌,不可妄动世家,由衷感谢,道:“谢先生教诲,小子有分寸了!”
“差矣!”
郑玄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但很快又变成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道:“以你此时的身份,比之王莽如何!”
王莽是皇帝,我不过是一个小州牧,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止,苦笑,道:“不及!”
“光武世时,虽没有了秦末时的贵族遗民,但地方豪族的崛起却毋庸置疑,王莽改政触犯世家利益,都被赶下皇座,何况德然小小州牧?到时贸然对氏族动兵,必无葬身之地!”
刘澜只觉背后冷风嗖嗖,对王莽的了解他所知不多,凭最初的记忆只当是保皇堂推翻了他,但现在听郑玄口气,难不成是新政惹来的杀身之祸。
“不说其他,单说曹操,若非得到世家支持焉能起兵?再说吕布,若非得到豪强支持何以夺取曹操兖州之根基?再说黄巾,没有世家支持,必然是世家豪强的死敌,如此,黄巾必败,而世家豪族却借此契机崛起,德然切忌,此如煲汤,须文火慢炖,不得不慎啊!”
“小子谨记!”(未完待续。)
第九百六十六章 杏林()
周瑜出了杏林,来到一处隐秘的山坳间对身旁卫队长周尚吩咐道:“速速集结虎卫,把守在杏林之外,待刘澜出现,务必要当场格杀。”
“集结队伍!”
卫队长刚吼了一嗓子,远处一匹健马疾驰而来,来到近处翻身下马,道:“将军!”
周瑜看向探马,见他脸色却阴晴变幻,问道:“怎么了!”
探马道:“杏林外发现一彪人马,像是徐州军,人数在五千左右!”
宛若雷击,周瑜心中发苦,若是被刘澜发现他这一支队伍偷潜入徐州只怕就危险了!心想着如何化解危机之时,一旁的侍卫队长凑过来低声说道:“将军,若如此贸然现身,只怕难逃虎口。”
若刘澜只林中百人,周瑜自信杀其如探囊取物,但村外有五千人马,就不能贸然行事了。
“而且!”
“而且什么?”周瑜心中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充斥在胸。
侍卫队长眉头皱起,低声道:“彭城传来新消息,前往彭城接应司马的张校尉一众人马以尽数被羁押,末将担心将军的行踪也已泄露,此时将军当立下决断,是走是留。”
“为何不早说!”周瑜双眸骤然变得深邃,虽然面色依旧平淡,但口吻却让侍卫队长如何不知他这是要杀人,心下慌乱,忙不迭的说道:“末将也是方才听说,正要通禀将军,将军便要集合虎卫!”
周瑜眸中闪过一缕精光,随即默然点头,他的回答让周瑜收了杀人之心,但此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二位乔姑娘尚在杏林,若这般不告而别,岂非失却君子之风,可若再入杏林,若有意外必为刘澜所擒。周瑜心中举棋不定。一时间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
再次陷入沉思,让一旁的侍卫队长更加急切:“将军速做决断,迟则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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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汉以来,家学族学盛行。但受家学所困,只得累世传一经,为何,察举之失也。有汉以来,察举之政有违儒家乡举里选之法。其权皆在地方长官而不在地方民众。若长官贤良固会采访民间舆情,选拔真才。但长官营私舞弊,则可不顾地方民意,推选私人。二则选举了送到中央,如何分发,则悉听朝廷命令。
而随着造假日众,为了遏制营私舞弊,朝廷对于选来之人又加以一番考核。可这样则岂不是朝廷的选举权实际便完全操之在上而与儒家乡举里选完全违背了吗?虽说有汉一朝想要为官,最先必进庠序方才获补吏,补吏以后。才获察举。这由教育而行政实习,由行政实习而选举,再由选举而考试,由考试而任用之几个阶段,骤看极合情理,切实施行,像不会出大毛病,然而依然有毛病存在。
在这样的时代,读书机会极不易得,首先是书本不易得。古代书籍都用竹帛书写,很少纸张,更无印刷。印刷术对人类文化传播与演进之大贡献,应该远胜于近代新发明之原子弹。这是世界人类以最伟大的发明。这项发明虽始于中国,但也要到唐宋才开始有印刷。
而在汉代,书本必得传抄,一片竹简只能写二十来字,抄一本书,费就大了。而帛是丝织品。其贵更可知。尤其要抄一本书,必得不远千里寻师访求。因此读书求学,便有着绝大限制。但若你生来便在一个读书家庭中,那一切困难便都易解决了。因此当时爵位虽不世袭,但书本却可世袭。虽不是世代簪缨,却是世代经学。世代经学,便可世代跑进政治圈子,便无异一封建传袭的贵族了。而那时的政治制度,虽不许社会大贫大富,让工商业走上资本主义化。但学问与书本却变成了一种变相的资本。所以诌鲁有谚说黄金满籯,不如遗子一经。这便是一本书的资本价值,胜过了一箩黄金的资本价值了。
因此当时一个读书家庭,很容易变成一个做官家庭,而同时便是有钱有势的家庭。当时有所谓家世二千石的。只要家庭里有一个做到二千石的官,他当一郡太守,便可有权察举。他若连做了几郡的太守,他便是足迹遍天下,各地方经他察举的,便是他的门生故吏,将来在政治上得意,至少对他原来的举主,要报些私恩,若有人来到他的郡里做太守,必然也会察举他的后人。因此察举过人的子孙,便有易于被人察举之可能了。
而在汉代呢,又偏偏是分郡限额的,每郡只有那么几个名额,于是便永远落在这几个家庭里,如是则每一郡必有几个像样的家庭,这便造成了将来之所谓世族门第,也便是世族门第必然带有郡望之来历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便如马融、郑玄等通儒才会出现,最初他们仅仅是不愿受家学所困,只学一经,可若想学通五经,就势必要突破家学的限制,甚至是州郡的限制。
“原来如此!”
“所以方今天下,学子游学之风才会日盛,便是如此,如老夫当年游学周、秦之都,南下荆扬之郭,往来幽、并、兖、豫之域,获觐乎在位通人,处逸大儒,得意者咸从捧手,有所受焉,遂博稽六艺……”
刘澜请教着延揽张昭之事,但郑玄却又顾左右而言他,知道老寿星喜欢旁击侧引,也不在意,只是耐心的听着。
“张家治学有道,为官却远逊陈家父子,就是比起素来轻视的糜家兄弟也差了太多,再者,立书著文,立意要博,入点要微,所谓见微知著便是如此,但张家家学没落,是张子布太过恃才傲物,不走大道,却致力要解中庸之学!”
正因如此,张家家学才得已没落,所谓祸福相依,想要改观必须有所改变,一者出仕,兴家族;二者游学,丰学识。为此张子布才会弃陶徐州延揽,执意游学。奈何方今天下兵戈连绵,只有扬荆交益四州尚安,所以他才执意南下!
张家虽然乃徐州累世大家,奈何其以家学著世。如今家学不振,自然就落了下乘,看似满门荣耀,实则倍受打击,这更坚定了子布举家南下的决心。
再加上徐州那些世家。看似团结,背地里干的那些阴损勾当不耻至极,陶徐州虽然利令智昏,但还没傻到听信陈家父子谗言枉杀子布,当然了,陶徐州是为了保住晚节,但更重要的却是为了平衡徐州世家的利益。
张家落难,那些所谓的张门学子无不落井下石,但时值德然入主徐州,再加上赵昱冒死求情。若非德然释其归家,只怕子布之命就难保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子布先生誓死不出仕,原来是为了南下游学,只是像他这般岁数,难道也要学士子那般负笈游学?”
郑玄笑道:“负笈游学,挂剑游历,本就是游侠和学子打破家学,博通六艺而为,如孔夫子周游列国一般。但方今之世岂可与上古之世并论,如我这般,若非家有薄资,焉能周游天下!”
郑玄叹息一声:“只是苦了那些贫寒学子。如寒门子弟能入家学本就不易,哪还有余财负笈游学,至于那些微寒士族,为了习得先贤之学只得卖房卖地,东拼西凑,这才得已成行!”
但这周游天下。又岂是游走数郡便可,莫不是一走几千里方才能行,而这也是家室豪富之辈才可,像贫寒学子,虽名为游学,也只是在附近州郡游走,若能拜得大贤,学识也许能够长进,若无法寻见名士高人,最后只落得个倾家荡产的结局。
如老夫这杏林之内,若非有弟子时常接济,再加上学子自开阡陌,半耕半读,只怕这杏林也早已落寂,哪还有此时风光。
而像张昭这般才名举世的大儒,南下扬州自然无需为财货所累,更不会被贤德拒见,无需几年,其家自然兴盛,所以德然要招揽子布,就是老夫亲走一遭也怕难以成事,此事德然既已尽知原委,当如何行事,心中必定了然,老夫就不随你前往彭城了!
“若非先生解惑,德然焉能知晓子布为此才下江东,如此一来,却也难办了!”
刘澜苦笑一声,却听郑玄说道:“德然何须多想,今日即来杏林,何不听上一场清议?”
清议、清谈,误国之语罢了,心中这般想,但刘澜却没有拒绝郑玄的好意,道:“自当去听上一听!”
“老夫就不随你去了,你独自前往就好!”郑玄显得有些疲惫,挥了挥手道。
刘澜随即告退,出门后许褚几人迎了上来,四周观察一番,却不见了甘倩等人,问道:“她呢,有没有派人跟着?”
“俊乂他们跟着呢,现在她正在一处高台,听学子议论呢!”许褚一脸崇拜,恨不得自己和张颌换个身份,由他去听。
既然郑老让我也去听听,必定是今日有引人眼目的激辩,不然也不会特意如此提醒。当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