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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骑-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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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同时起身,躬身拱手朗声道:

    “诺!”(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白黍子() 
白黍子与一干将校退出了大帐,抬头望,月华如水,繁星点点,他从三老(“三老”就是国家荣养的有德育的老者,天子以父事三老表示天子以礼治国,尊老之意。)口中所知的幽州是不毛之地,天气寒冷,再加上大多夷狄归附百姓与之杂居渐渐夷化,不识礼教,而如今白黍子真正来到幽州之后,不管是眼前的天地还是进入过的北新城都让他觉得这里并不像三老口中的凶地,和他的老家束州没区别。

    白黍子收回了遥望天河的视线,不知怎地心中突然一下变得气闷难平好像有一件重要的事堵住了胸口,可他一时间又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什么,耷拉着脑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是石化了一样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唉声叹气的正要离开回头瞥了眼大帐内看到了魂不守舍的渠帅之后他才如醍醐灌顶一般幡然醒悟他所担心的到底是什么。

    他担心这一仗凶多吉少,更担心渠帅独自面对刘澜会吃亏,但心中之所以会气闷,却是因为他觉得这将会是同渠帅的永别。

    摇摇头,白黍子想要让自己抛开这个让人不安甚至是丧气的想法,又一次将视线撇进了大帐,他这才恍惚发现自己跟随渠帅这么多年好像这还是头一次真正意义上看他的正脸,虽然依旧是躲在一边的偷看。

    渠帅是标准的冀州大汉,身姿挺拔,体态粗壮,尤其是那五官虽然都不甚完美可配在一起却又显得极为和谐,只是在那棱角分明的脸颊上有着一对锐利的眼瞳,会让人很有压迫感,而这也正是白黍子始终不敢瞧大帅的原因,就是如今每每与那对眼珠相视后第一反应仍是逃避,他知道这不是害怕,可具体是什么,他又不明白。

    突然,程志远望向了帐外。发现了白黍子,并且两人的双目对视,前者愣了下,发现他眼神快速飘散后。说道:“怎么?他们都去准备了,你怎么还不走。”

    “没,没什么。”白黍子赶紧掩饰,只是身子却别扭急了,站立不安的他心中一晒。踌躇着是不是该进去拦下渠帅,就算拦不下,也一定要和渠帅互换身份,他去东线,渠帅留下来调度。最终下定决心的白黍子进入了大帐,没施礼,只是喃喃细语的说:“渠帅,末将以为此计不妥。”

    程志远也知道此计不妥,但他也只能在心中徒呼奈何罢了,如果是在议事时他说出这番话程志远为定军心不要说抽鞭子就算是赏他一个杀人的眼神总是免不了的。可现在就他两个人,他说的声音又小无所谓干扰军心所以程志远也就当做没听到,只是抬头盯着眼前低头叉手而立还有些惶惶不安的白黍子。这么多年了,这个名字平日里叫了无数遍也不知为何现在看到他的人想到他的名字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望着这位跟随自己时间最久除了老实就没一丝缺点的小子说:“白黍子,你爹怎么就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字啊?”

    所谓的黍子米也就是黄米,在汉朝的时候真正吃的没多少人反而是多用来酿酒,他想一定是白黍子的老爹家里种着不少黍子地或是爱喝黍子酒所以才给他起了这样的名字,可白黍子却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回答,也难怪从小自大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甚至也没对名字感到好奇特意去问已经过世很久很久的老爹。

    看着他挠着头傻笑起来程志远也就明白他不会得到答案。笑了笑,打量了眼穿了一身破布麻服的白黍子,瘦骨嶙峋一脸的菜色不是这时代的人很难想象那是什么模样,也许在非洲难民中能够找到答案但前提是黑皮肤变成了黄皮肤。

    程志远站了起来。手中多出了几枚银饼,银饼的价钱在官府氐店兑换的话一枚也就是三千钱左右的样子,如果是买谷米顶多也就买个十石,这还是在冀州这样的产粮大州如果是并州幽州凉州或是扬州会稽等地也就是个七八石,省吃俭用也能活个半年。

    他把银饼交到了白黍子手中,叮叮当当一共也不过五枚。

    白黍子瞪大了眼珠。看着手中的五枚银饼对他来说简直就像是做梦,半晌才浑浑噩噩语焉不详的说:“渠帅,您这是。”

    “如果我们败了,我是说如果,你就离开,明白吗,带着这些银饼离开,虽然这点银饼换一亩膏腴良田有些难,但换十几亩成田还是富富有余的。”程志远说的很平静,身死置之度外才会让人看得更清楚明白,而且在他心中同样感受到了一丝不安,他相信这是黄天再给他警示,虽然感激但他知道躲不开也无法躲,所以他才会选择自己亲自去最危险的东线,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一仗要么胜,要么死。

    胜则一方大帅,死则白骨累累。

    大帅,一个富有诱惑的词汇,也许此刻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无异于一匹凶残的饿狼披上了母羊的外套,在你面前搔首弄姿,诱人,所以才格外危险,甚至会丢掉性命,但在男人的心中,真正看重的却并不是那只搔首弄姿的美色羊羔的诱惑,而是他背后的权利,要知道权利在男人心中永远大过美色,美色是让男人骑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而权利却是让男人骑在了无数人的身上,而这,就是权利的诱惑,值得男人为他付诸性命。

    白黍子保持了沉默不如说他选择了沉默,他不傻,也正因为如此他知道渠帅这样的聪明人自然知道此仗的凶险,所以他沉默了,不是他对做好觉悟男子的尊敬而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来让渠帅打消这样的念头,他在心中一遍遍打着腹稿,不满意,再换,还是不满意,继续换,一遍又一遍,除了失败就是失败,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没信心了,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服渠帅了。

    “好了,你先退下吧,记住我对你说的话不许对第二个人说起,明白了吗?”程志远声音平淡,但白黍子却听出了其中的凝重意味,半晌,第一次鼓起勇气与渠帅对视的白黍子紧紧的看着他,没有了往日的嗫嚅,珍而重之的开口,道:

    “东线由我来守,渠帅您来负责调度。”(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象棋() 
白黍子平日里是个唯唯诺诺的人,但现在这样子却让程志远觉得他有些像一板一眼的邓茂了,心中甚至还突然冒出了这小子不会是邓茂鬼魂附体了吧?这种事难说,但显然面前的白黍子不会是,首先是太邪乎,其次就算真是邓茂鬼魂附体他也不会有此好心来提醒自己。

    程志远抬起头,望着白黍子说:“此事非我莫属,我要亲自带队会会这个让我黄巾军连吃败仗的刘澜。”

    程志远表面说的坦然甚至还有几缕悍勇意味,可只有他自己心中明白甚至有几分苦涩连番的战斗让他明白刘澜的可怕,绝不是帐下所能应对,所以他才不得不亲自涉险,唯有如此才能与汉军战上一战,不然的话东线没有一人能挡住汉军刘澜的铁蹄。

    “渠帅……”

    “闭嘴。”

    这位被渠帅称为除了老实就没有缺点的男人被渠帅怒目一视刚升起的勇气便消失殆尽,眼巴巴望向了一脸决然的渠帅,他不知道渠帅的坚持为哪般,但刚才渠帅掏出五枚银饼时他就明白了自己想到的渠帅早想到了自己没想到的渠帅也想到了,这一刻他深知与渠帅的差距就像是萤虫之光与皓月,距离太过遥远了点,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恍然大悟渠帅的坚持定然有他的目的,这目的是什么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未必能懂,说白了他不过就是个农民,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黔首就算是参加太平道加入黄巾军所为的不过是能吃上饱饭,所以再被渠帅怒视一眼他就又恢复了从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实在是他真的无法说服渠帅,更没有拦下渠帅带人亲往东线的勇气。

    “我要带队离开了,你也下去准备准备吧。”

    程志远站了起来,在走到他身边时摆了摆他的肩膀,没有说话,无声胜有声,但白黍子不知为何心头却冒出了好好活着几个字。等他再看渠帅时,却发现他早已离开,留下的唯有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

    程志远带队离开了,天还没亮。借着月色直到第二日清晨才抵达了指定地点,一片旷野,没有有力地形更不会有完美的伏击地点,抬头眺望了一眼后便开始安营,简易的营房就四周没有粗木的营栅只是用大车将四周围定。随后就派出了数波斥候打探消息,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他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与汉军死战。

    一连几日,斥候来来回回无数波,侦查范围不断扩大可就是没有发现汉军的踪迹,这让程志远有些担心,担心汉军并没有走东线而是选择了西线绕道狼牙山,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危险了,必须要继续加派人手,就算是把搜索范围扩大到涞水一线也一定要找到汉军的踪迹。

    斥候们再一次被派了出去,而一直左右支应的白黍子则派人传来消息说渠帅的担心很可能多虑了。因为中线西线同样没有消息,看来是汉军并没有南下而是依然停留在涞水甚至是早就逃之夭夭了。

    程志远不相信刘澜会逃,一定有阴谋在酝酿,既然他打定主意躲在暗处不出来那就加强对故安的进攻,如果一直不出来就最好,正好一举攻破故安,如果强攻把刘澜逼了出来也不赖,到时候看他还能耍出什么鬼把戏。

    所以他第一时间通知白黍子,让他传话给所有人,决不能大意。一点要慎之又慎,就算把斥候派到涞水也在所不惜,一定要把汉军找出来,至于故安那边。一定要强攻,千万不要怕伤亡。

    ~~~~~~

    行军打仗本是一件枯燥的事情但相对徐阿泰与关羽来说显然乐在其中,尤其像他们缓慢行军,乐趣更是无穷。

    有汉一代,博戏盛行,上至天子贵族。下到黔首百姓无人不好,‘废事弃业、忘寝与食,穷日尽明,继以脂烛’便是对当时情景的完美表述,虽后有法律条文明令禁止,但也不过是走走形势真正执行起来却并不严格。

    在博戏之中,也全然不一定是赌钱,也可以赌酒赌物,但就算如此为一胜负翻脸、谩骂甚至私斗的情况时有发生,最出名的恐怕就算是太子刘启也就是先汉景帝与吴太子博戏赌酒时争道发生了冲突,时为太子的景帝一怒之下举起棋盘砸死了吴太子,而这件事就成为后来七王之乱的导火线。

    汉时的赌博工具自然与后世不可相提并论,一副麻将就可秒杀一切但也不得不说此时博戏之法还是小有规模的,不论是六博还是弹棋,就算是刘备喜好的斗鸡、走马、走狗,还是叫人侧目的。

    当然,刘澜是绝想不到他的出现居然间接带坏了风气,原来关羽与徐阿泰二人善攻守推演,刘澜得见,便在象棋的的老祖宗六博的身上加以改进而这刘澜口中的象棋也就应运而生了。

    而此时关羽与徐阿泰对坐下棋,周围围坐了不少看客,有原本的郡国兵,当然也少不了随刘备一同而来的义兵,而天生好赌的刘备与简雍自然也在其中。

    象棋规则相对简单,并有六博为底子,很多凑热闹者看几盘也就懂了,就算不懂,这些个老战友新袍泽窃窃私语几句耐心解说一番也就懂了,所以这也是为何后世街头巷尾就算是幼齿之童都能下象棋的原因就是因为它的简单,也正因为如此象棋在军中的风靡博戏之风日重,才有了连刘澜也想不到的带坏风气一说。

    但显然他现在是不知道的。

    此时的关羽与徐阿泰相对而坐,棋盘简易划地而成,棋子自司马做出之后便一直随身携带,也好时时与徐阿泰推演一番,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那简体的将、帅、士看起来还是很别扭的,不知所措,当然这对于识字者来说,对于大字不识者看上去都像是鬼画符。

    刘备好赌,博戏之中就没有他不会的,甚至是六博也是其中的高手,看着象棋,初时他以为此乃上古战阵之戏所以便停了下来想要一窥究竟到两人开始厮杀,这才醒悟原来是六博。询问之下却得了个象棋之戏的说法,虽然不解,可一问之下就是关羽徐阿泰两人也不甚了了,再往下追究才知道是刘澜所作。

    厮杀开始,周遭士兵全都在这一刻闭上了嘴巴,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此刻众人都知晓了此乃六博之戏而改进的古之战阵之戏,对于战争,他们这些个投身军旅者自然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纷纷站到了两位当事人的身后,好似两人手中之子就像是他们一样,战场厮杀,奋勇进攻。

    这一刻所有人,尤其是当得知卒之规则后都在心头想到了一句话:

    “幽州军,死战,不退!”

    他们的眼珠发亮了,尤其是在得知此乃司马所作之后更是认为其上的五兵五卒就是以他们为原形。

    因为他们死战。

    因为他们不退。

    更因为他们只知向前。

    但他们却更希望能成为过河卒,搅动全盘。

    所有人眼中透着精光,都在心中暗暗说着三个字。

    过河卒。(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过河卒() 
关羽很少讲大道理,但今天象棋之戏后他与徐阿泰聊了很久,说了很多,也许是对此战的不确定性,也许是对未来的茫然。

    两人下棋,一个善守一个善攻,关羽守的滴水不漏,徐阿泰攻的险象环生,尤其是他常常喜欢长驱直入,将子入险地,然后就开始与关羽背水一战,虽然壮烈,甚至起死回生最终赢下胜出,但他也并非次次都能胜利,是以关羽今日说的特别多,就如涞水之战那般长驱直入固然是胜了,可也是险象环生,要知道这般厮杀与你下棋一样,未必次次都能胜,如果一旦失利了,可并不像象棋仅仅是再来一盘了事,那可是真正的输了啊。

    对于亦师亦友的关羽,徐阿泰从未将其视作身边的屯长,在他心中从误会到朋友,从袍泽到兄弟,此刻他早已拿这位虚长几岁的男人当做兄弟,甚至是兄长,他很少说这些话,也许是对即将展开的交战担忧吧。

    “云长,这一战我会全力以赴的,更要让张正和司马知道,咱们这些兵卒并不只是陪衬,过河卒一样能杀入帅营,左右局势,你说呢?”

    关羽楞了下,他发现和徐阿泰比起来,自己这保守的性子确实是缺少了像他那样的血性,突然想到了他口中的过河卒,可不就是此时自己这些人的身份?笑道:“既然司马带着车(骑兵)走了,那咱们这些卒子也确实要让司马瞧瞧,也许搅动棋盘的并不是他们那些随心所欲的骑兵,还有咱们这些只知向前,过了河随心所欲的卒子。”

    徐阿泰躺在清除的草丛里,双手交叠枕着头,仰望了眼天际,对一边的关羽说:“这样的行军让我想起了在草原,每日里一到宿营的时候就想着快点睡,因为第二天醒来,你才会发现又多活了一天。今天也一样。我们这些情愿去当过河卒子的人,快点睡,多活一天是一天!”

    ~~~~~~~~~~

    第二天一早,亲卫出现在了关羽与徐阿泰的身边叫醒了两人。新的一天,旭日东升,空气清新,早忘了昨日多活一天是一天的两人用全身心的动力投入到崭新的一天来,先用青盐磨一磨再就着露水擦把脸。洗漱也就算完毕了,然后就来到火头军吃朝食。

    还未到近前,就听到那些远来的士卒们对着火头什长喊:“李老大,今天有啥好吃食?”

    “是啊,是啊,这都多久没让咱兄弟打打牙祭了。”

    李老大抬头看了眼,都是老熟人,柔声喊道:“麦饼,还有蕨菜熬的汤。”

    “有司马饼没有?”

    司马饼乃是司马刘澜最早为了士兵打牙祭用羊油烙成的小麦饼,只不过这饼与麦饼不同因为和面的时候其中放了葱花。烙成之后浓香四溢,酥脆可口,深受士兵喜爱,甚至有的士兵头一次吃完之后都哭了,抽抽噎噎的说活了大半辈子算是白活了,咱以前吃的麦饼在司马眼里那不就是喂狗的粮?

    一个个感慨着说吃到了神仙粮,久而久之他们口中的神仙粮就被冠以了新名词司马饼,此时听到这些小子们要吃司马饼,刘老大没好气的说:“没司马饼。”他心中丧气,他也想给这些个兵卒们日日都烙司马饼。可那羊油从拿来,看着他们失望的表情,甚至有些个已经开始骂娘了,刘老仍不住大吼道:“敢骂老子的。没有锅盔吃。”

    “啥,锅盔?”

    刘老大笑道:“对,锅盔,用司马做的面仗擀出来的锅盔。”

    刚才骂的最凶的几个一脸的献媚之色,只不过那嘴角的口水却怎么也抹不完,直到此刻你才会发现他们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表情很乡土。说是兵,可其实终归是厚厚道道的农民啊。

    一人一碗蕨菜汤,一张粗麦饼一张锅盔,锅盔是用未发酵的面做成,不像粗麦饼简易,需要一张木板,再用一根擀面杖,一头固定,一头坐在身下,用身体的重量压擀面杖,用来揉面团,做成大约厚一二分,直径约五寸的圆形厚饼,然后放在头盔里炕,到炕到两面呈黄色就算是熟了,吃起来外皮酥脆,比之司马饼不遑多让。

    徐阿泰和关羽相携而来,很多士兵都站了起来,两人示意他们坐下继续吃后众人这才又蹲了下来,就像是田间的老农蹲在家门口吃饭一样,两人笑了笑来到刘老大面前,他们的饭食和士兵一样,没有小灶一说,各自取了自己的饭后就开始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当兵的人哪有含蓄的,都是狼吞虎咽谁要是真斯文含蓄,只怕饭吃到一半就要被集合的命令打断,只能饿着肚子上路了。

    关羽和徐阿泰狼吞虎咽吃完饭,休息了小片刻简雍就到了,清了清嗓音,说:“玄德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问什么时候上路,今日的行军又继续三里还是多走些?”

    简雍眼眶通红,不是不适应野外露宿而是昨夜学会了象棋之戏与刘备厮杀到了天明才眯了会儿,打着哈欠,毫无风度,好在对于简雍为人两人早已熟识,也不介意,只是说了句:“今日急行军。”

    “好,急行军。”简雍浑浑噩噩中并没有反应过来,应了一声告了声退就要转身走,可刚迈了一步就好像被雷击了一般,此刻才反应过来,骤然转身,不敢确定的问:“难道是我听差了?徐部曲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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