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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霜雾凝结在山路上,此时被太阳一照,冰霜融化,绵延弯曲的山路,倒是有些湿滑。
黄龙寨里,一片喜庆摸样。
年岁大的长老们提醒着年轻人,别忘记带东西,尤其是给知州大人的礼物。搞得一旁的吕恒,心里极为的好笑。
貌似张文山那老头,最讨厌的就是送礼了。
不过,看着这群苗家乡亲门,如此热切的样子。吕恒最终还是忍住没说。
这就像是后世去医院一样,不送礼的话,总感觉心里没底。搞不好大夫心里怨恨之下,直接把你从轻伤医护室,治到太平间去。
一旁,阿朵像是个大姐大一样,招呼着几个姐妹。看着小丫头,叉着腰,指挥利落的摸样。倒是很像后世的妇女会主任。吕恒站在那里,摸索着下巴,一边笑,一边欣赏着。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正指挥着众人搬运行李的阿朵,像是感觉到了有人注视着她。直接转过头里,凶狠的对吕恒瞪瞪眼,像一只发飙的小花猫一样。
看到吕恒脸上笑容急忙收起,转过头去装作什么都没听见。阿朵得意洋洋的咯咯娇笑一声,挑衅似的对吕恒扬扬下巴。然后转过身去,继续指挥着小姐妹们忙活。
而阿贵,则是一反常态,与先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大不相同。他开始试着去跟寨子里的其他青年搭讪聊天,并笑着帮对方给弓箭上弦。
站在一旁,正在跟寨主说话的吕恒,转过头来,不经意看到这一幕,淡淡地笑了笑。
他,总算是走出了第一步!
队伍整合完毕后,大家趁着天色蒙蒙亮,便拜别了家中的父母,赶着马匹,踩着湿滑的山路,走出了寨子。
一路上,又是出现了很多的青城道的神像。而每每路过一个神像的时候,队伍里便有不少男男女女,从兜里取出一些食物,恭敬的摆放在这神像前,然后磕头祷告一番。看到这一幕后,吕恒的眉头不禁皱了皱。
要知道,苗家是有自己的信仰的。可是现在,这些男男女女们都开始信奉这不明不白的青城道。从一方面来说,是因为现实生活太苦太难,他们希望能找一个精神寄托。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讲,这青城道,在益州一代,已经是成了气候。
不过,让吕恒微微感到讶异的是,阿朵却不像其他姐妹虔诚地跪拜,而是蹲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跟哥哥说着什么。
见吕恒朝着这边看过来,阿朵鬼鬼祟祟地看了吕恒一眼,然后转过身去附耳过去跟阿贵说着什么,仿佛怕吕恒听到一样。
而在一旁,布衣头领看到寨子里的男男女女们,在那里磕头祷告。和身边一个长老对视一眼,二人皆是一脸的忧虑和无奈。
休息过后,队伍再次启程。
成都自古便有天府之国的美誉,这里气候适宜,人杰地灵。独特的川蜀文化,孕育了美丽的自然风光和人文传说。加上大周对吐蕃牵制的战略上的重要性,朝廷对成都极为的重视。几番拨款修建城防,如今的成都的城墙,俨然就是固若金汤。
日落时分,队伍终于抵达了成都府外。此时,落霞满天。晚霞鎏金,整个成都大地,染上了一片火红的霞光。
看着那晚霞中,威武雄壮的城楼,还有城门口进进出出的行人。川流不息的车马。黄龙寨的男男女女们,顿时兴奋地叫了起来。
“都安静点,你们这样吵吵闹闹的,想什么样子!”布衣头领回头瞪了一眼这些青年们,转过头来,看着那城门楼,同样是一脸的兴奋。
布衣上次到成都府,还是小时候,他父亲带他来的。这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布衣终于再次到了这成都府,看着那只有在梦中出现过几次的城楼,布衣激动的老脸通红。
一旁,吕恒看到布衣这般神色,想起他刚刚那一脸严肃的教训寨子里的男男女女们,心里觉得有趣,笑着摇摇头。
趁着城门还没有关闭,布衣头领赶紧带着乡亲们进城。
快要走到城门口的时候,身后的官道上,十几匹马组成的马队,踩踏着地面,轰轰隆隆的朝着城门口冲了过来。
“让开,让开!”为首的一个身穿着像是家丁服装的武士,挎着腰刀。手里举着皮鞭,不断的抽打着躲闪不及的行人。一边挥舞着鞭子,一边凶神恶煞的喊着。
在这些人出现的时候,布衣长老第一时间,就提醒孩子们赶紧让路躲避。免得横生事端。男子们连忙护着女孩儿,退到路旁,他们手握着刀柄,一脸戒备地看着这些高头大马的武士。眼里或是害怕,或是愤怒。
见这些骑着马的恶霸,离去后。黄龙寨的这些人齐齐都松了一口气。他们除了布衣头领,其他人皆是头一次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自然也怕惹出什么事来。
不过,站在人群里的吕恒,却微微皱了皱眉头。
他刚刚很清楚地看到,在那马队中,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在看到人群里的阿朵的时候,眼神明显亮了一下。
看着那马队似乎突然慢了下来,吕恒眼睛微眯,稍稍思索了一下。心里一动,摆摆手,唤过一个同行的苗家小伙子,缓缓的掏出怀中的玉佩,交到了他的手里,认真的嘱咐他赶紧前往知州府,将这枚玉佩交给知州大人。
一路上,见寨主和长老们都对这个书生礼遇有加,所以,队伍里的小伙子们,也知道这个汉人似乎身份不一般。
此时,见吕恒神色郑重,这个小伙子想也没想,连忙答应下来。接过玉佩后,他偷偷地朝着四下里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人留意自己,便急忙换上便服。偷偷地钻进人群里走了。
就在马队冲进城门口,大家以为没事儿的时候。马队里却突然传出来一声像是鸭子叫的声音。
“停下,都停下!回去!”这声音城门中传出来后,那些站在街边躲避的行人们,纷纷脸色大变。急忙低着头,赶紧躲离这片地方。
而布衣长老也是脸色微变,急忙招呼着众人匆匆离开。
但就在这群苗家子弟准备离开的时候,那群冲进城内的马队却突然去而复返。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辫子,驱赶着战马,轰隆隆的冲了过来,瞬间就将这十几个苗人围在了当中。
“你们,想干什么?”布衣长老眼睛微眯,脸色铁青地看着这群正摸索着下巴,满脸荡笑的癞皮,沉声问道。
马队有些骚动,接着,便看到,这些癞皮们抖了抖缰绳,齐齐让开了一条路。一个穿着一身锦衣的公子哥,驱赶着马走上前来。他面色有些病态的白,一看就是肾虚的症状。这个公子哥在这群穿着民族服装的苗人里搜寻了一圈后,在看到阿贵身后的阿朵时,眼睛一亮。伸出手,用手里的鞭子,指着阿朵道:“把她留下!”
“你,想干什么?”阿贵一把将妹妹挡在身后,抽出柴刀,指着这个公子哥,哆哆嗦嗦地问道。
“哈哈,干什么?”公子哥愣了一下,随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指着色厉内荏的阿贵,转过头来,对着身边的家丁,笑得前仰后合,一边笑,一边道:“哎,他问我干什么?哈哈,他竟然问我要干什么?”
公子哥狂笑了一阵后,抬起脚,踹了身旁一笑的最开心的家丁一脚:“你去告诉他,本公子要干什么?”
这家丁对着这公子哥,谄媚一笑,然后转过头来,声色俱厉的嚷嚷道:“我们家公子看上这小妞了,识相的快些留下人滚开!别惹我们公子生气!”
此言一出,布衣头领等人面色齐齐一变,而其他苗家小伙则是满眼怒火的盯着这些骑马的人。有几个,已经忍耐不住,抽出了柴刀。
“呀喝,还敢耍横!”公子哥看到这些苗人中,有人竟然拔出了刀。顿时不屑的哈哈大笑起来。
他双腿夹击了一下马腹,将马退后一步后。盯着这些苗人狞笑一声,对着身后的家丁,沉声道:“给我把那个小妞抓回来,出了事儿,本公子顶着。上!”
“谁敢!”苗家小伙子门,齐齐抽出刀,愤怒的盯着这些骑着马的恶徒。
“上!”公子哥大手一挥,直接让手下人抢人。
家丁们刷的一声抽出刀,朝着苗人逼近。而黄龙寨的苗家小伙子们,则是寸步不退。反而是齐齐前进一步。
街道上,顿时刀光剑影,剑拔弩张。
第一百八十三章 知己
时间往前推一个时辰。
成都府衙中,馨香袅袅。
桌子上,檀香味散发着让人心平气和的香味。
古朴的房间里,装饰很简单。除了墙上挂着的几幅画作,便是满书架的书籍。在府衙内室的正中央,挂着一块匾额,上面用楷书写着四个字:难得糊涂。
许久不见的张文山,依旧是穿着那身朴素的长衫。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已经看过了好几遍的密旨。
半年未见,张文山老了许多,也瘦了很多。原本是花白的头发,如今已是银发苍苍了。本就有些瘦弱的身体,如今更是瘦的不成人形。让人看上去,不禁为他担忧。
不过,精气神却比在江宁的时候好了很多。那双原本带着不甘与无奈的眼睛,此时却是精光闪闪。
将密旨装好,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后。张文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在抬起头的时候,不经意看到头顶上,那写着难得糊涂四个字的匾额。他笑了笑,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呵呵,损招有妙用。
这匾额上的字,是当初从江宁走的时候。那个书生送给他的。
当时在看到这四个字后,张文山脸上肌肉抖了抖,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吕恒那坦诚的目光。见永正似乎并无讽刺调侃的意思,张文山才吭了半天,将这四个字收了起来。不过,心里总是有些不爽的。
张文山为官清正廉明,而且对任何人都不讲情面的。为官如此,做人也是如此。往往在批评人的时候不注意方式。
就拿吕恒这件事来说,在他看来,那书生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如果就此偏居江宁,简直就是极大的浪费。故而,在每次与书生聊天的时候,他都会直接当面询问吕恒,有没有出仕为官的打算。
而每次,那书生总是很古怪地看他一眼,然后抿上一口清茶,呵呵一笑,轻轻一带,将话题转到了十万八千里以外。
看着永正那丝毫不动心的表情,张文山心里怒其不争,白胡子抖了抖,哼哼道:“你这小子,自私自利!”
即便是武宁远,这个脾气火暴的老头,很多时候,都被张文山顶的直翻白眼。
当然,以三人的交情。自然不会彼此心中存有记恨。吕恒和武宁远也了解他的性格,自然不会当真。每次听到这老头慷慨激昂地说着一些治国之道,吕恒这厮,却极为让人恼怒的在一旁开起了小差。嘀嘀咕咕的跟武宁远说着一些不相干的话。而武宁远也是极为的配合,跟吕恒在一旁聊的热火朝天。
正说得口干舌燥,激动不已的张文山,转过头来,愕然地发现这俩人正挤在一块,一脸猥琐的笑容,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当时,见到这番情况,张文山气的差点晕倒。
他气呼呼的盯着吕恒,责备道:“朽木!”
然后将目光投到武宁远身上,见到这老王爷正狞笑着撸起袖子,脸色不善的样子。张文山脸上肌肉抖了抖,然后再次将目光对准吕恒,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可雕也!”
吕恒看看他,又转过头来看看一脸得意的武宁远,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摇头叹息:“欺软怕硬!”
“见风使舵!”武宁远点点头,随声附和。
张文山气呼呼的盯着同仇敌忾的二人,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这老头一甩袖子,瞪着吕恒,继续欺软怕硬:“狼狈为奸!”
在江宁时,三人聊天时,多半都是如此度过的。只是,在说笑聊天中,吕恒也委婉的对张文山提起了,他这性格性格的事情。
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哦不,后半句不算。反正吕恒话中的意思,就是钢过易折。很委婉的提醒张文山,要改改自己的毛病了。
不过,见这老头左耳进,右耳出,压根就没听进去,反而还反驳吕恒太过迷糊。吕恒见状,也只能是摇头苦笑。
最后,在张文山到成都赴任的时候。吕恒将这四个字送给了他。
见张文山肌肉抖了抖,像是又要抬杠。吕恒摇摇头,淡淡地对他说了三个字:“自己品!”
如今,已经多半年过去了。张文山每每看到这四个字,都心有感触。
难得糊涂,看起来似乎是有些不思进取的意思。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讲,却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策。
既然是难得糊涂,那说明本人已经知晓了一切。但,却仍然是装作糊涂,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但私下里,却一直谋划着整件事情。
便如这桌子上的前两天陛下送来的密旨一样。
在对待世家豪强这件事情上,表面上,张文山仍然是一副无可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样子。但是,其实,早已是得到了釜底抽薪的妙策。
如今,陛下密旨已到,圣旨上,陛下态度鲜明的表示支持张文山的这个做法。
当然,圣旨上的话要委婉曲折了许多。皇帝先是夸赞了一番张文山的才能,话中意思很明显的表露出了一个信号,那就是文山,好好干,我很看好你!
然后,皇帝又从那迁徙世家豪强前往太原府守边的计策中,举一反三,明确表示,要将这个法子,向全国推广。目标直指那些危害地方治安,影响社会和谐稳定的豪强世家。
通篇看下来,张文山不禁有些得意。似乎很多年了,陛下都没有对一个臣子表露出如此亲切的一面了。如今,陛下对自己表露出如此亲切和蔼的一面,张文山差点感动的痛哭流涕。
不过,等他品尝着香茶,看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却差点喷出来。
圣旨的最后,皇帝又是唏嘘感叹一番。不过,话却损了点。
圣旨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一行字:嗯,损招有妙用!哈哈!朕心甚慰!
当时,张文山看到皇帝御笔亲题的这行小字,愣是呆了半天。不过,如今他再次看到陛下的评语,心中却多了一种感觉。
阴招,妙计!只是在那书生一念之间!
联想起之前看到书生给自己的信上,写得那策略。张文山抬起头来,看着匾额上的四个大字,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若有所得的点点头。
难得糊涂,呵!
永正这小子,倒是好心性。遇事不慌不忙,看似漠不关心,却早已是成竹在胸。
倒是老子,哦不,老夫,有些太过急躁了!
来到成都快一年了,张文山也学会了成都人,随口说出的老子。
只是,不知道那小子,如今怎么样了?难不成还每天守在那柳青青身边?做一个痴情小郎君不成?
想来想去,貌似以永正的性格,估计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想起曾经在江宁无忧无虑的生活,还有三人聚会时,那般无拘无束的闲聊。正看着匾额的张文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神思不禁有些飘忽了。
“大人!”正走神间,门口,传来了衙役恭敬的声音。
“何事?”张文山从那匾额上收回目光后,转过头来,看着这衙役,淡淡问道。
“门外有一个苗人,求见大人?”衙役笑了笑,无奈地说道。
“苗人?”张文山皱了皱眉,坐下来后,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自言自语道:“明日便是本官与苗家长老约定的时日,这时候,他们来干什么?”
难不成是想套话?还是想捷足先登,从这里得到更多的好处?
“你让他明日再来吧!”张文山想了想后,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对衙役道。对待这些徇私枉法,故作聪明的人。张文山向来是没什么好脸色的。
“大人,小人也说了。可是,这苗家小伙子就是不听!”衙役苦笑着道。
何止是不听,这苗家小伙子简直就是一根筋,无论自己怎么说,这小子就是听不进去。要不是外面兄弟拦着,这愣头青,差点闯进来。
“哦,对了!”衙役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从怀里掏出一枚碧绿色的玉佩,双手呈现给知州大人:“他还让小人将这玉佩交给大人!”
玉佩?
张文山听了,顿时心里冒出一股火起来。
难不成,他们要贿赂本官?
一时间,张文山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转过头来,看到那玉佩后,脸上的阴沉之色,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不是宁远公送给永正的腰牌吗?它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难道……,难道永正这小子来到了成都府了?
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情,张文山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快步走到衙役面前,伸手抓过玉佩,仔细地翻看了一眼后,确认是真的无疑。他伸出手一把揪住,衙役的胳膊,神色激动之极:“快,快,快带本官去见这苗家小伙子!”
说这话的间隙,张文山急匆匆的就要冲出去。身后,衙役双手捧着官府,一边追,一边喊道:“大人,官服,您的官服!”
胡乱的套上官服,张文山脚下不停,一路急匆匆地走到府门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正跟守卫的衙役嚷嚷,急得脸红脖子粗的苗家小伙子。
“大人!”见知州大人从里面出来,衙役们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倔强的苗家人,然后转过头来,恭敬的单膝跪地,对张文山行礼。
而刚刚还脸红鼻子粗,倔强之极的苗家小伙子,突然看到这有生以来,见到的最大的官后,不禁紧张的哆嗦了起来,腿脚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张文山对那些衙役们摆摆手,然后径直朝着跪在面前的苗家小伙子大步走了过去,扬着手里的玉佩,急切地看着这小伙子,开口问道:“你这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第一百八十四章 再见
城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人群中,马队不断朝着这十多个苗家人逼近过去。
这十多苗家人已经是背靠着背,避无可避了。
他们手握着柴刀,眼里满是怒火的盯着这逼近过来的泼皮无赖,握着柴刀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
人群里,吕恒依然是那般平静的神色,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静静地看着护犊子似地,将朵儿护在背后的阿贵。满意地笑了笑,嗯,似乎有那么点意思了。
如此紧张的时候,他竟然只是想着这件事。而那逼近过来,凶神恶煞的泼皮们,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一样。
围观的人群里,一个身材娇弱,头戴斗笠的白衣人,静静的盯着人群里的那个,一脸可恶笑容的书生。他手紧紧地握着剑柄,几次松开又握紧。
抬起头来,斗笠下,那双雾蒙蒙的眼睛里。盈盈的泪光微微闪动着。
见那书生,一直是一脸的微笑,看着身旁不远处那个漂亮的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