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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干什么呢。佛门圣地,你们这般杀气腾腾的,成何体统?还有你,一个书生,不好好读书,跟人打什么架?”钦差的队伍里,一个身着破旧官府的,年约五十多岁的老头,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出来。此人板着脸,凶巴巴的对那些千牛卫吼道。说了一阵,还嫌不过瘾。又转过头来,对着初次见面的吕恒,吼了一嗓子。
吕恒愕然地看着这个似乎是穷困潦倒的官员,不知道此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过,在细细地看了一眼,此人身上的官服后,吕恒眼睛微眯。
御史?
难道,他就是武宁远一直说的,那条大周朝廷里,谁也惹不起的疯狗,鲁御史。
不过,此人的言辞,表面上看起来,倒是真的有些疯疯癫癫的,见谁咬谁的样子。
但是,吕恒心里却隐隐觉得,此人,怕是不简单啊。
第一百二十五章 萌男
虽然,鲁御史板着一张死人脸,满嘴口水乱飞的指责着自己。
但是,任谁都能听出来。此人是在帮自己,解决目前的困境。
不过,萍水相逢,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吕恒从来都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眼前,这个从未谋面的鲁御史,竟然不给安鹏面子,帮自己解围,心里便有些疑惑。
不过,见到周围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随着鲁御史出现而消失。不管怎么样,这架是打不起来了。
吕恒重新将手里的那块玉佩,收好后。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虑,笑着对这位鲁御史,抱拳道:“大人教训的对!学生,的确……”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鲁御史瞪了吕恒一眼,乱咬一气。
哎,终于知道,此人为什么会被人称作疯狗了。
一脸干笑的吕恒,也只能在心里暗暗说着。不过,他仍然是笑着点头,做出一副好学生的样子,承认了鲁御史的批评。
“这位公子!”安鹏此时,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吕恒一番后,淡淡一笑,开口问道:“可是吕恒,吕永正?”
早在刚刚,安鹏就认出了吕恒。原因不外乎其他,就是他身旁的宁王府侍卫,当年勇冠三军的骠骑将军王五。要知道,王五和展雄,侯三三人,被称为军中三大虎将。骁勇之极。但年亲随武宁远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战功。
在当今的朝廷中,凡是有些资历的人,都知道这三人。传言,当初武宁远被解了兵权后,陛下曾经有意提拔武宁远手下的王五,为千牛卫中郎将。但是,皇帝一直认为的,最容易离间的王五,原来跟展雄等人一样,都是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无奈之下,陛下只能同意,让这三人跟随者武宁远一起到了江宁。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但是,当年与武宁远一起,对付突厥人的安鹏,仍然是记得这个王五的。
此时,见到平日里,眼高于顶的王五,竟然会保护一个看上去平淡无奇的书生。他心里不禁有些讶然。
不过,在结合了来之前,从密探里得知的,那个神秘书生的信息。安鹏还是一眼就判断出了,这个有些消瘦的书生,正是密探嘴里,那个多智近乎妖的军师。
而且,这几日,他通过多方打探,也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叫做吕恒的书生,似乎和自己江南一事败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因为,在整个事件过程中,虽然说有人得利,有人失败。在这其中,不管是王家,还是死去的苏广义,都被深深的卷入了这场纷争中。
虽然在最后,王家成功的击败了自己支持下的苏府。但是,这次事件,也让王家再一次站到了士族和庶族冲突的第一线。
至于王家以后会如何,或许现在谁也想不到。也许会飞黄腾达,也许也会是像被灭门的柳府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但是在这件事当中。仅仅有一个,看似无关轻重,又和整件事没什么关系的人,却从中得到了很大的好处。
而且,此人手段极高,在整个江宁官场商场动荡的混乱中,此人却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如若不是某人的提醒,安鹏还真没有发现,这件事中,竟然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不过,既然认出了此人,安鹏心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招揽。
如果,自己的猜测成立。那么面前这个书生,绝对是有着经天纬地之才的。如此人才,岂能放过?
他笑着上前来,死人脸上浮现出一抹很是和蔼的表情,含笑打量着吕恒,道:“公子,可是吕恒,吕永正?”
吕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点头默认。
“不知公子,现任何职?”安鹏知道吕恒现在仍然是闲散人一个,便故意开口询问。言辞间,带着关切之意,让周围那些随行的官员,倒是大为诧异。
貌似,他们还没见过,安大人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这般热情的。
安鹏的表情,吕恒自是看在眼里。而且,对于安鹏的心思,吕恒也是了解的。
他笑了笑,一脸真诚的摊开手,耸了耸肩膀道:“安大人说笑了,在下无官无职,只是一介书生而已!”
安鹏听了,脸上浮现出一抹可惜的神色,他看着吕恒,深深叹息一声道:“以公子的才气,实在是可惜了!”
吕恒看了他一眼,心里知道安鹏是如何打算的。笑了笑后,摇头道:“倒也不是可惜,只是,在下性子惫懒,不喜读书,更别说是出仕为官了。何况,现在也挺好的。每日里,做些营生,养家糊口。偶尔闲暇时间,下下棋,喝喝茶。倒也快活!”
安鹏细细地看了吕恒一眼后,话语微微顿了顿。随后,他却是一脸惋惜的摇头道:“公子此言差矣。如今我大周,正需要公子这样有才华的人。公子为何甘愿偏于一隅,而不想着为朝廷尽忠呢?更何况,本官昨日里也听说了一些事情,似是苏广义这等混账官员,竟敢欺辱公子。公子为何不想想,这是何故?”
吕恒笑了笑,随手捏起长衫上的,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安鹏,皱着眉头,想了想摇头嗷:“这些,在下倒是未曾想过。不过,料想也向不出来。大人不放有话直说,在下洗耳恭听!”
“原因嘛,有两个!”安鹏捋着胡子,看了吕恒一眼,神秘莫测地笑着说。
“愿闻其详!”吕恒看了他一眼,笑着问道。
“第一,是公子没有官职,既然没有官职,那便没有权势,没有了权势,便如这些围观的百姓一般,只能是敢收那些鱼肉百姓们的官员欺压!如果吕公子身居要职,试问在这江宁城,还有谁敢欺辱公子。到时候,别说是公子了,就是本官都不会放过他的!”安鹏笑眯眯地看着吕恒,很是隐秘的抛出了绣球。等待着吕恒的反应。
吕恒闻言后,只是微微一笑,脸上并无安鹏所想的那般,出现什么惊喜的样子。神色倒是和之前一样,平静如水。
吕恒笑着点点头道:“这只是其一,那其二呢?”
“其二,便是公子走错方向了!就如这栖霞山顶,往里走,便是如花的锦绣前程,而如果是朝着那边走!”安鹏指着另一个方向,眯着眼睛看了吕恒一眼,声音有些阴沉地道:“那就是万丈深渊了!”
说罢,安鹏脸上的笑容已经收拾了起来,他眼里神色闪烁不定地看着吕恒,等待着他的回答。
一番沉闷的等待后,一直是面色淡然的吕恒,却是抬起了头,他笑着看着面前神色间隐隐有威胁之意的安鹏,笑了笑后,故意做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对安鹏低声道:“告诉大人一个秘密!”
呃……
安鹏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吕恒突然会说出这番不搭调的话。
吕恒见对方神色有些错愕,摇头笑了笑,低声对安鹏道:“在下会飞!”
声音很低,但是足够让安鹏听的仔仔细细。说罢,吕恒淡淡一笑,眼里清明一片,神色淡淡地看着安鹏。
安鹏在听到吕恒这话后,倒是愣了一下,不过。随即便明白了过来。对方话里的意思已经是明明白白的拒绝了他的邀请。而且,从书生的言语和神色来看,似乎对自己刚刚那番隐隐的威胁,并不害怕。反而在眉宇间,露出一丝轻蔑。
安鹏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看着吕恒的眼里杀机隐现。
此人,不能留!安鹏心里森然,杀机已经是弥漫在了眼睛里。
不过,安鹏毕竟在这朝廷中混迹多年,心性自然不是常人能够比拟的。
他眯着眼睛看着吕恒,许久之后,一脸的阴沉眨眼间消失不见。安鹏像是从愕然中刚刚回过神一样,短暂的惊讶后,顿时哈哈大笑。
“吕公子可真是个妙人啊!”
吕恒笑了笑,随手轻弹,将指尖的花瓣掸去,微笑地看着安鹏,笑着懂啊:“大人不也是吗?”
二人对视着,脸上似乎皆是熟络的笑容。只是,心里所想的,也许只有两个人自己知道。
一直紧紧依偎在吕恒身边的柳青青,刚刚一直在为叔叔捏着一把冷汗。此时,见叔叔神色依旧,不禁松了一口气。
她心思聪颖,自然能听得出叔叔和安鹏话里的意思。不过,当听到安鹏对叔叔跑出绣球,想要为叔叔谋求官职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心里竟然没有一点的喜意。反倒是有着深深的担心。
就在她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叔叔却是一脸淡然地笑了笑,很是隐喻的拒绝了安鹏。
当时,女子还在担心,万一安鹏一是恼怒,狗急跳墙。不过,在后来,听到叔叔那句,我会飞的话后。女子不禁偷偷一笑,抬起头悄悄的看一眼,一脸自然笑容的叔叔,心里欣喜的很。
叔叔真坏!
她自然知道,吕恒这些时日,除了忙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以外,就是去做那个古怪的翅膀。
不过,好像没成功呢!
仍然带着泪痕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娇艳的笑容。让周围无数,偷偷打量着这个美丽女子的书生们,被这绝美的笑容,顿时冲击的魂飞魄散。
一旁,板着死人脸的鲁御史,却是出奇的没有出声。他仿佛睡着了一样,闭着眼睛,神色木然。只是偶尔抬起头,睁开眼看一眼斗智斗勇的两人,眼里一抹精光一闪而过。
“今日栖霞寺中,菊花争艳,久闻公子江宁第一才子之名,公子不妨让我等见识一番,也好给这栖霞寺留下一段才子佳话?”安鹏笑了一阵后,捋着胡子,看着吕恒,眼里闪烁着阴险之色,对吕恒道。
他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显是要以权势压人了。即便你牙尖嘴利,但在这万众瞩目之下,老夫让你做,你还得做。
吕恒如果不做,那就是看不起钦差,那可是大罪。如果做不出来,那吕恒的名声也算是毁了。即便他做出一首来,如若文采一般,自己身后的幕僚也不是吃素的。
安鹏回头看了一眼,对身后的一个文人使了一个眼色。
得到安鹏信息后,这个形容枯槁的文士,便走了出来。他留着两撇,细细的八字胡。眼里闪烁着挑衅的神色,嘴角上不经意略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仆射大人说的在理,今日赏菊盛会,公子不妨露上一手。也给这栖霞古刹留下一段佳话。在下不才,便先吟诵一首,当做是抛砖引玉了!”文士对吕恒搭了个手后,看着吕恒阴阴一笑道。
吕恒见一个文士走出来后,心里冷冷一笑。他转过头看了一眼,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的安鹏。淡然的瞥了他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
对于安鹏的心思,吕恒自然是知道的。无非就是想要在这栖霞赏菊会上,给自己难堪。
不过,他好像打错算盘了。因为,呵,自己前世的时候,也是喜爱菊花的。而关于菊花的诗词,确实记得不少。
“这位兄台,是?”吕恒心里没有一丝担心,看着这个马前卒,微微一笑,问道。
“在下乃大周庆元三年,陛下钦点的探花!钱多多!”文士捋了捋胡子,傲然道。
钱,钱多多!呃,这个名字……好萌啊!
吕恒看着这个傲然自得的钱多多,不禁一阵愕然,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暗赞此人真是好名字。
见吕恒一脸的愕然,像是被自己的名头吓住了一样,钱多多愈发的得意。
他捋着八字胡,得意一笑,瞥了吕恒一眼,轻蔑地笑着道:“在下当年,参加科举,曾一举……”
吕恒仍然是有些愕然的,他看着面前口水乱飞的吹嘘着自己当年如何神勇的钱多多,心里再一次叹道。
呃,真的是好萌啊。不光名字萌,就连人都这么萌!
最终,吕恒有些佩服的点点头,看着背着手,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一脸得意的钱多多。
心里赞道:啧啧,人才啊!
一旁,王五看着那个不断吹嘘自己当年科考如何神勇的家伙,撇撇嘴,心里不屑地道:“真不要脸!”
第一百二十六章 文斗
听说菊园中,有才子赛诗。来此游玩的学子们纷纷都聚集了过来,就连栖霞寺中不少僧众都从禅房里出来,过来看热闹。
纷纷聚集过来的学子们,看到和人文斗的,竟然是那个为人低调之极,从不和人争斗的吕恒,吕永正。心里更是好奇了。他们纷纷都探着脖子朝人群里张望,想看看,到底是那位高才之士,能让这位低调的江宁第一才子出手。
吕恒此人,之前在江宁从未有过他的才名。但是,在秦淮诗会上,此人凭借着一首锦瑟,横空出世,一鸣惊人。在当日强手如林的诗会上,勇夺江宁第一才子名头。
而且,在那以后,江宁学子们,也得知了。前些时日,一直被江宁诸多文人墨客嗔道的江北亭怀古一词,竟然也是出自此人手笔。
虽然,从那以后,并未再听说,吕恒有过佳句。但是,凭借着这一诗一词,足以,让他傲视江宁文坛。
学子们心里好奇着,是谁能有如此面子,能让这位从来都不与人争斗的吕恒,再次开笔。不过,看到钦差的队伍后,诸多学子们,心里恍然大悟。
是了,吕恒文采再好,在江宁才气再高。也是一个秀才。如今人家钦差大人,权倾朝野,让他一个小小的秀才,作诗,他岂能不从?
不过,学子们再看看吕恒的表情。不禁有些在心里嘀咕。吕恒脸上这般淡然的神色,倒不像是被逼迫的呀。
此时,吕恒正面带微笑地看着,背着手,昂着头,宛若一直骄傲的公鸡的钱多多,耐心的听着此人自恋之极的自夸之眼。
“好了,钱多多,本官没心情听你闲扯。快些出题吧!”最先不耐烦的,不是快要爆发的安鹏。而是一旁,一直手插在袖筒里,闭目养神的鲁御史。
见这个蠢货,没完没了的自夸着。鲁御史终于是受不了了,睁开眼,没好吃的斥责了他一声。
“呃,是,大人!”正说着自己当年如何在诸多学子中,夺得探花的丰功伟绩的时候,却不曾想被鲁御史蛮横的打断。钱多多急忙收声,恭敬的对鲁御史抱拳,弯腰行了一礼。
之后,他转过身来,拧着胡须,一脸轻视地看着吕恒,道:“今日既然是赏菊盛会,那我们便以这菊花为题,如何?”
“诸位说如何!”见吕恒微笑不语地看着他,钱多多还以为吕恒心里没底,得意一笑,转过身来,对着周围围观的学子们问道。
“好啊,让我们也开开眼界呗!”学子们是典型的殡仪馆里不嫌病重的看热闹的家伙,听到这位自恋哥,问自己的意见。顿时纷纷鼓掌叫好。
“如何,吕公子!”得到周围人群的支持后,钱多多转过头来,抱着胳膊,笑眯眯的对吕恒道。
吕恒看了周围那些翘首以待的江南学子们一眼,转过头来对面前倨傲的钱多多,点点头道:“可以呀。不过,在比试之前,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钱兄指教!”
见吕恒微笑着对自己抱拳拱手,钱多多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地看了吕恒一眼,心里暗暗道,果然是个西贝货。看来,之前那些坊间流传的诗词,指不定是雇那位大家写得呢。
钱多多看了吕恒一眼,便掉转过身背,背着手,背对着吕恒,哼了一声道:“有什么不知道的,你尽管问!”
见对方倨傲的样子,吕恒也不在意。笑了笑,指着四周的江南学子们,开口淡然问道:“久闻北方学子大名,只是,在下不知,在钱兄这般的北方学子眼里,对我江南文坛是如何看的?”
说完,吕恒淡淡笑了笑,看着转过身来的钱多多,等着她的回答。
“哼,多是些风花雪月之词,有无病呻吟之意,靡靡之音罢了!”钱多多扫了一眼四周,甩着袖子,眼里满是不屑地看着四周那些长相秀气的书生。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四周江宁学子们,对钱多多怒目而视。
不过,钱多多似乎并不在意。仍然是昂首,鼻孔朝天的样子。
但是,在他的身后,安鹏却是脸色微变。
他眼睛微眯,盯着正一脸淡然微笑的吕恒,心里不禁一震。
真是好机敏的心思!仅仅是凭着一句话,就能扭转乾坤。将自己一行人,与这江宁百姓对立起来。
嘶,安鹏心里吸了一口凉气。看着神色淡然的书生,心里仍然是赞了一声:真是好手段啊!
而钱多多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仍然是高昂着脑袋,仿佛天下唯我独尊的样子。
一旁,鲁御史看看微微摇头笑着的吕恒,再看看蠢货一般的钱多多,眼里的神色更是异彩连连。
不过,他在看到吕恒正似乎瞥了自己一眼,急忙再次闭上了眼睛,作出了呆若木鸡的样子。
吕恒将目光从鲁御史身上收回来后,微笑着看了钱多多一眼,抱拳道:“呵,钱兄此言倒是有一棍子打翻一船人的嫌疑哦!这可不好!”
见周围学子们,被钱多多那句皆是靡靡之音,无病呻吟气的俊脸通红,恨不得上来将这个自恋无比的家伙,群殴一番的样子。吕恒心知,舆论已经站在了自己这一边。
有了这园中舆论的支持,吕恒便不再担心,待会这位安鹏,会恼羞成怒。
他微微笑了笑,看着钱多多,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带江宁学子,向钱兄讨教了。钱兄,请!”
吕恒缓缓伸出手,微微一笑,对钱多多道。
钱多多丝毫不谦虚的哼了一声,扫了一眼众人后,背着手,昂起头,自得道:“本人刚刚正偶得一首,虽然不是很满意。但,估计诸位也没有见过这等佳作的。此时,便拿出来,让各位见识一番,什么叫诗词!”
钱多多倨傲一笑,背着手,一边走,一边缓缓吟诵道:“零落黄金蕊,虽枯不改香。深丛隐孤芳,犹得车清觞!”
这首五绝诗,以花色入手。并借此歌颂菊花的高洁傲然,并且将诗人的隐士之心蕴育在其中。整首诗,倒也是文采斐然,算得上是一首佳作了。
听到这个自恋的家伙,竟然在片刻间,吟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