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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想出了一个骚主意,那便是跟着张文山起哄,要求皇帝废黜太子。下不了台的皇帝,震怒之极,一甩手,将他和张文山一起罢免。
不过,他比张文山要好一些。张文山直接是罢免党内外一圈职务。哦,不,是罢黜所有职务。成为了一介草民、而他,则是在江宁的一个下属的县衙,做起了七品芝麻官。
不过,此人的手腕和能力,即便是皇帝也是赞叹由于。短短的三年时间,便升到了江宁府尹的职务。
于是,到了这个高位。在这个家伙一连串看似极为愚蠢的政治错误下,一直没有得到提拔。而洪全,也在这江宁整整呆了十多年。
最近听说,上头又有意思,提拔他。受惊过度的洪全便想到了这个馊主意,撂下江宁一摊子事儿,坐着宁王府的大船,优哉游哉前往赤壁去了。
这些天,船上的人基本上都熟络了起来。
主要是因为人少,算上船上武宁远的亲兵护卫,加起来也不过二十多人。大家每日在船头甲板,看看日出,吹一阵秋风,聊些不靠边的话,时间也倒是过的轻松惬意。
在这些天里,洪全也从武宁远那里得知。
前些时日,出谋划策派江宁守卫军去修大堤,还有那让商家掏钱点歌的注意,原来都是出自这个年纪轻轻的书生之手。
好几次看到这家伙,朝着自己一脸谄媚的笑容,吕恒都是觉得浑身不舒服。暗骂武宁远不讲义气。
船行至湖北境内,航道明显有些险峻,水流变得湍急。侍卫们也加入了划船的行列,力保大船不触及暗礁。
过了这一段,水面明显宽阔起来。两岸青山巍巍入云,云端里经常能听到猿声,清亮的鸣叫声。
江水滚滚,击打着大船的船壁,发出哗哗的水声。大船破浪前进,微冷的风,迎面吹来。
吕恒身着一身淡青色长衫,和柳青青站立在船头,一边兴致颇高地看着两岸的景色,一边偷偷摸摸的说笑着什么。
看到女子俏颜微红,想听又不敢听的样子。吕恒故意停下,眼神乖乖地看着柳青青。直到看的对方低眉红面,他才故作惊讶地说道:“我说的是这样,你想到哪里去了?”
见女子红着脸,抬起头来,气鼓鼓的盯着他。吕恒便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深恶痛绝的摇头叹息:“哎,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随后,女子羞怒的瞪着吕恒,见对方还是死性不改。随后,便气呼呼的转身朝着船舱里走去。
“我去找语嫣妹妹;了,叔叔便一人在这儿看风景吧!”
临走的时候,柳青青还不忘瞪他一眼,抬起小脚,轻轻的踹他一下。
显然是很生气的样子。
柳青青说的语嫣,是武宁远的好友的女儿。说起这个女子,吕恒唯恐避之不及。
此女,用后世的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河东狮吼。虽然起了个语嫣这个,看上去颇为有意境的名字,不过,见到真人后。吕恒还是不得不佩服,武宁远这个老友起名字的本事。
此女,身高八尺,腰围至少有七尺。走在船上,整个大船都在颤抖。而且,此女从小到大,不喜女红,偏爱武艺。
十多年来,练就了一身不俗的功夫。
每日闲着无事,便拉着展护卫等人,去切磋技艺。
看到一个巨大的女子,朝着自己走来,压迫感是何等的巨大。几日下来,展护卫也是心有余悸。每次听到船舱里传来的震天的吼声,他便是脸色煞白,急忙躲起来,避而不见。
每次见到这个女子,端着大海碗,吼吼地说着笑话。而且还是带色的。船舱里所有人都是屏息倾听,随后便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声。
亏得临走的时候,武宁远还一脸贱笑的对自己说,这个女子是如何如何的倾国倾城,这老头原来心里颇为的阴暗啊。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此女加入大周军队的话,说不定倒还真能倾国倾城。那一声大吼,估计再坚固的城墙都得震塌。
真可谓是一女当关,万夫莫敌啊。
不过,虽然此女生性豪爽,不过性格也倒是爽快,而且也没什么心机。
倒是一个可以交好的朋友,如果有机会的呃话,吕恒不介意给她和王立业搭条红线,想来王立业应该是很喜欢的。
三日后,大船进入了湖北。
行进了多日,船上的人也都有些累了。
于是武宁远便下令将船靠岸,大家在这天地之间,露营一番。
靠了岸后,大家照顾着自己的家眷,从船上走了下来。而那些武士们,也开始搭建帐篷,洒些驱散蛇虫的石灰。
吕恒牵着柳青青的手,小心翼翼地把她从船上接下来。因为船板陡峭,柳青青在走下船板的时候,脚下突然被台阶绊了一下,身体不可抑制的超前倒下。
看着女子花容失色的样子,站在下面的吕恒微微一笑,伸出双手,轻轻揽住她纤细的柳腰,双臂用力一带,便将她揽入了怀中。
柳青青的俏颜,顿时变得通红,她惊慌失措的在吕恒怀里挣扎了一番,压低声音,羞怒着道:“快放开啦!”
挣脱开吕恒的怀抱后,女子神色不安的朝四周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其他人看到。这才稍稍恢复了一些心情,转过头来,嗔怪地瞪了吕恒一眼,便敛起裙摆,朝着语嫣姑娘那里走去。
身后,吕恒看着女子那窈窕的倩影,摸索着下巴,嘿嘿一笑。
入夜时分,月朗星稀。
长江两岸的巍峨青山,宛若亘古以来,横卧在这大江两岸的巨龙一般,俯视着芸芸众生。
江边的开阔地上,武士们撑起了一座座的帐篷,其中,有一顶很大的帐篷是用来聚会的。
等到最后一道夕阳消失在天际,一团团的篝火,便在这江边生了起来。远远望去,这星星点点的篝火,和天上的繁星相映成辉,甚是壮观。
吕恒和武宁远洪全坐在一起,围着篝火,一边翻滚着加在火上的野味,一边谈笑风生,说着一些好笑的事情。
过了一阵子,烤肉的香味,弥漫在了空气中。武士将烤肉切开,分给了众人。
吕恒等人津津有味地吃着这完全绿色的食品,也倒是不亦乐乎。
“对了,吕公子,我还没谢谢你前些时日,帮我的大忙呢!”吃饭期间,洪全抹了一把嘴上的油腻,笑呵呵的对吕恒道。
第八十九章 乱
吕恒抬起头,看着这个胖乎乎的家伙,见对方眼里满是敬佩之意,便心中有些好笑,摇头道:“呵,洪大人谬赞了。在下也仅仅是随便出了个注意,原本以为是个骚主意呢,现在看来,效果好像还行。这可都是大人点石成金的本领啊!与在下并无大多关系,您说是吧!”
吕恒端着茶杯,笑着看了一眼洪全,脸色倒是平静之极。
洪全倒是没想到吕恒会这么回答,诧异了片刻,摇头苦笑“公子这性子,呵,倒真是少见!”
吕恒淡淡一笑,微笑着看着故作恨铁不成钢表情的洪全,随手将一根树枝儿扔进篝火里,拍拍手笑着道:“洪大人不也一样吗?”
洪全愣了一下,随后突然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满身的肥肉都在呼呼的颤抖着,抖得朝这里看过来的人们,目光一阵眩晕。
坐在一旁,蒙头喝酒的武宁远,看着这俩同样性子惫懒,胸无大志的一少一老,悲哀地叹了一口气。
洪全笑完后,脸上倒是浮现出了些许的沧桑,他一手捏着树枝儿,一边挑着火,一边苦笑着道:“非是老夫不愿意为朝廷尽忠,只是,呵,真的怕了!如今老夫能造福江宁一方百姓,就足以了!”
看着洪全那心有余悸的样子,吕恒也知道,他应该是想起了年轻的时候,被关进天牢的事情。
据武宁远喝醉酒的时候说的,当年的时候,洪全已经被押往刑场,准备行刑了。当时,晴朗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六月的天气,转眼将变得宛如严冬。刑场上草叶纷飞,寒风萧瑟。洪全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面前巨变的天地,唔呀一声哀嚎,感叹善人命苦,恶人当道。就在这时,天上突然飘起了雪……
呃,反正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冤屈大于漫天飞雪。洪全跪在断头台上,使劲儿的摇晃着脑袋,辫子像个风车一样呼呼的转着。
但,随着监斩官一声令下,圣旨降临。
这道圣旨,上面只有皇帝亲笔提下的几个字:胖子,爽吗?
听监斩官结结巴巴,强忍着笑意念完这句话后,洪全一时间愣住了,这,算什么?我还准备名垂青史呢。
不过,脑袋保住了,毕竟是好事儿,名垂青史的事情嘛,也不急于一时,可以往后推推。
于是,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洪全怀揣着圣旨,本着的脸上,带着一丝奸笑,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家中。
事后,他经过多方打探,才知道,皇帝的那张圣旨,原来是宁王爷假传的。至于上面那个帝王大印,则是宁王爷让手下的人用萝卜刻得。
为此,宁王爷被皇帝责罚,跪在金銮大殿外整整一天。不过,当时武宁远军权在身,威望又高。皇帝虽然震怒,但也不敢太过明显。
在这件事后,宁王爷因为狄公后人一案,被剥夺军权,封赐了一个淮南王的虚名,从此落户江宁三十余载。而洪全,紧随其后,也来到了江宁城。
狄公后人一案澄清后,宁王爷仍然被冷落。而洪全,则是被皇帝重新启用。说起来,二人地位不同,待遇倒也不同。
当然了,这或许是皇帝的离间武宁远和洪全之间关系的手腕,不过,这俩人却都是人老成精,岂会不明白这点?
那一番遭遇,让洪全真正的明白了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于是,在这些年里,他尽量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让自己离皇帝远一点。
而且,在这十多年里,为了让东京的那位爷放心。表面上,洪全和宁王爷之间,仍然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两府的人见了面,也跟仇人一般。横眉冷对。
不过,上次的缉拿刺杀范增的刺客,却是两人这几十年来,第一次明面上的连手。其实,也从另一方面,表明了这俩人虽然几十年未曾交往,但仍然是默契十足。
虽然这俩老狐狸什么都没有说,但吕恒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其中的味道。
也许是出于皇太子的位置的考虑,也或许是因为大周朝社稷的传承,又或是出于新君即位后,俩人的小命,哦不,生命安全考虑,这俩老家伙看来是要重出江湖了。
只是,这俩人,连同现在远在益州的张文山,他们想要帮助那个皇子争夺储君一位呢?
熊熊的篝火燃烧着,通红的木材发出劈里啪啦的响声。夜风吹过,篝火里散出的火星随风飘扬。
忽明忽暗的火光中。吕恒静静地坐在那里专心致志地挑拨着篝火,偶尔会转过头,看看武宁远和洪全一脸肃穆的样子,心里宛若明悟。
小武?
吕恒突然想到了前些时日,那个一直呆在宁王府的大周皇孙。
呵,小武嘛,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火光熊熊,篝火边,书生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容,显得格外的平静。夜风吹过,他的长衫随风而动。
只是,吕恒坐在这里一言不发装酷的摸样,却是丝毫不差的落入了不远处两个女子的眼中。
“青青妹子啊,你能不能不要一脸花痴的样子啊!”语嫣姑娘虽然极力压低嗓门,但是如若洪钟一般的响亮声音,仍然是吸引了诸多人的侧目。
她是看到了坐在身边的柳青青,眉宇间带着甜甜的笑意,纤细白嫩的小手,拖着香腮,静静地看着不远处,那坐在熊熊燃烧的篝火旁,衣襟随风而动的吕恒。火光中,她那绝美的脸颊上,带着那淡淡的笑容,宛若谪落凡间的仙子一样。
惊闻此言,柳青青倒也没有多么的惊慌。这些天里,她已经习惯了语嫣姑娘的超级粗大的神经。
柳青青浅浅一笑,白玉般的手指轻轻勾起耳鬓处被风吹散的秀发,转过头来,美眸中笑意盈盈地看着语嫣。
“语嫣姑娘!”柳青青看着一脸茫然的语嫣,淡淡一笑,美眸中却是带着很狡猾的笑意。
“呃,啥?”语嫣铜铃般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眨啊眨的。
“你是不是看上我家叔叔了?”柳青青嫣然一笑,娇柔的身子前倾,美眸中笑意浓浓地看着语嫣。
语嫣张大嘴愣了半天,突然间,她爆发出了一声超级大嗓门的笑声:“哎呀,你坏死了,那人家怎么好意思呢!哇哈哈!”
柳青青:“……”
展护卫等人:“……”
夜风习习,篝火点点。
江边的星星点点的火堆,倒影在江中,和夜空中的繁星接壤一处,天地一色。河边,一定顶白色的帐篷,宛若夜间开放的奇花一样,宁静安鑫。
当栖身之处两旁的高耸入云的苍山深处,传来阵阵的猿猴的鸣叫声的时候。露天而席的诸位都有些醉了。
他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不断的举杯畅饮。各种稀奇古怪的,南腔北调的歌声汇聚在一起,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那些闲下来的武士们,则是围着篝火,演练起了这个时代军队中广为流传的刀盾舞。吕恒懒洋洋地靠在树桩上,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七八名武士表演的充满了军阵杀伐之气的刀舞,心里颇为震撼。
火光跳动,武士们身影矫健,手中的军刀寒光闪烁,粗狂沉重的词句,给这宁静秀美的夜色,增添了一份沧桑和沉重。
一旁,武宁远和洪全不断朝着吕恒这里举杯,吕恒淡淡一笑,举起手中的茶杯点头笑笑。
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正准备放下的时候,不经意间一股淡淡的清香传到了面前。
手中的茶盏,迟疑在了空中。吕恒皱着眉头,闻着这淡淡的清香,心里却隐约觉得在那里闻过的。
狐疑的抬起头,四下里扫了一眼,却发现一个身着武士服,帽檐压得低低的武士,正端着一个盛放着酒盏的木盘子,躬身站在武宁远身前,给他斟酒。
只是,这个武士斟酒的动作,却有些怪异。他是一只手斟酒,而另一只手,却是藏在了木盘下。
这个武士,身材倒是不错啊!
吕恒摸索着下巴,看着这个身形娇娆的武士,煞有其事的点着头赞叹道。
再次看了一番后,在看到对方在倒酒的时候,那露出的白皙的手腕,还有空气中越来越清晰的香粉味道。
吕恒心中突然明了,是了,想起来了。这个味道,不就是前些时日的时候,那个莫名闯入自己家的刺客身上的香粉味吗?
啧啧,没想到,这家伙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混进了王府的官船上。而且,貌似这动作,颇有图穷匕见的风范,看来是要行刺武宁远啊。
突然,那个武士端着木盘的手,突然一动,一道寒光悄然呈现。
吕恒眼睛一眯,随手将手中的茶杯,呼的一声朝着刺客砸了过去。
啪嗒一声,茶盏砸在了刺客脚下的碎石上,破成了一堆沥粉。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大家满眼不解地看着吕恒,心里却想着,这个小子莫不是疯了,敢砸王爷的脑袋。
而守在武宁远身边的武士们,则是手握刀柄,满眼冷漠的盯着吕恒。
唯有展护卫,低着眉头,脸上神色变幻莫测。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展护卫此时身体在剧烈的颤抖着。似乎是紧张之极的表现。
吕恒面色沉静,指着那个稍许愣神的刺客,沉声喝道:“刺客,抓住他!”
话音刚落,便见展护卫身形一动,腰刀刷的一声闪电般出鞘,直直朝着那个假冒武士的手臂斩去。
当……
展护卫和刺客的刀,瞬间撞在了一起。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生传来,碰撞出,火星四溅。
一击挡住刺客的攻击后,展护卫的虎口已经是鲜血淋淋。他深深为此人的武艺高强所震惊,他震惊地看了一眼这个武士,连忙用身体挡住宁王爷,脸色阴沉如水的盯着刺客,对身边的兄弟低吼一声:“军阵,合击!”
话音一落,数十名武士齐齐利刃出鞘,转眼间就将刺客包围在了其中。
“出!”
展护卫吼出这一声的时候,身形突然前冲。
与此同时,数十名武士齐齐身形跃出。与展护卫形成一个牢不可破的钢铁包围圈。圈中杀气腾腾,利刃寒光闪闪,刀尖直指刺客身体各处要害。
刺客神色微凌,目光灼灼地盯着这急速缩小的包围圈。同时,手中短剑横在胸前,蓄势待发。
“杀!”
在包围圈缩小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展护卫大吼一声,十几把钢刀形成了一道银色的网,朝着刺客全身各处落了下去。
当……
包围圈中,刺客的身影宛若鬼魅一般,漂浮不定,难以捉摸。他在短时间内,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挑开刺向自己的利刃后。突然身形一跃,飞上高空。
“弓箭!”
展护卫似乎已经料到了此人的手段,包围圈散开的一刹那,对着四周喝了一声。
“嗖嗖……”
密密麻麻的漆黑色的箭雨。撕破夜空,呼啸而至。
却见飞在空中的刺客,手中短剑挽出一朵朵的剑花,转眼间就将飞来的箭支,击落在地。
而就在展护卫准备再次组织包围圈的时候,却见身在空中的刺客,脚下轻点,竟然借着一直箭支的力量,飞出了包围圈。
落地后,刺客身体急速而动,竟然朝着一直站在外围,一脸激动的看热闹的吕恒飞去了。
第九十章 白素颜
破晓时分,东方的天际已经浮现出了一抹鱼肚白。
晨风吹过,草木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草叶上面的露珠反射着破晓的晨光,晶莹剔透,美丽动人。
临江的山顶上,深绿色的竹林随风摇曳,枯黄的竹叶随风而落。被晨风吹响远方。因为已经是深秋季节,山顶上万物凋零,显得有些悲秋之色。
身着黑色劲装,头上缠绕着发箍的白素颜,一身男儿装扮,静静地坐在悬崖边的巨石上,吹着笛子。
早晨的风有些大,吹得他身上的衣襟,呼呼作响,随风而舞。漫天飞舞的枯黄的草叶竹叶,落在他的身上,黑发上,轻轻滑落,悄然落地。而他却像是没有知觉一样,就那么坐在悬崖边的青石上,静静地吹着笛子。
悠扬的笛声中,带着些许的伤感,回荡在苍茫的大山中,与山下滚滚而过的江水激荡生,混成一片。
笛声中,是一首益州苗家的小曲,婉转的曲调声中,带着对家乡故土和亲人的浓浓的思恋感情。飘渺的曲调中,白素颜那微闭的眸中,两行清泪顺着俏丽的脸颊潸然而下。
父亲本是苗家的大苗王,十多年前,因为汉家官员欺压苗家乡亲,他父亲便约了苗家的几位长老,前去益州府尹那里,求见府尹大人。
但,谁也没有料到,父亲这一走,便再也没有回来。
几个月后,被安上了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