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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不离十!”王西让点点头,用火钳子夹了一块木炭扔进火盆。随后爬下来,在那冒着烟的火盆里吹了一下,见火势旺了起来。王西让这才直起身。
转过头来,看到展雄如此惊讶激动的样子,王西让心中便有些不解,笑着问道:“展将军为何如此激动?”
“哈哈!”展雄心里顿时一凛,这才知道,自己有些太过激动了。哈哈大笑一声,掩饰了下自己激动不已的内心后。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么冷的天气,冻死突厥那帮王八蛋!”
“对对,冻死那帮王八蛋!”王西让愣了一下后,随即哈哈大笑着附和道。
一旁,段鹏看着展雄那装腔作势的样子,嘿嘿笑了一声,不过,却出奇的没有拆台。
“军师到!”
就在此时,守在门口的卫兵,突然一个立正,单手抚胸对外面的来人行了一礼后,大声唱喏道。
屋里的三人听到卫兵的声音后,当即放下手中的伙计,站了起来,排成了一排。
门帘呼啦一声撩起,寒风夹带着黄沙,呼呼的灌了进来。
换了一身皮毛披风的吕恒,身上落满了黄沙,走了进来。
进了屋,吕恒径直走到了椅子旁,解开绳子,脱掉了身上的披风和手上的狗皮手套,随手交给了站在自己身旁,同样是戴着手套的阿贵。
坐下来,拎起桌子上的热茶,倒了一杯后。看到展雄三人皆是直挺挺地站在自己眼前,眼巴巴地看着阿贵手里的手套。吕恒笑了笑,一边吹着茶盏中飘在水上的茶叶,一边抬手道:“自己找个椅子做!阿贵,你也坐下!”
展雄三人四下里扫了一眼,各自搬了一把椅子坐下。不过,三人的目光依然是顶在了阿贵的身上。那炽热的眼神,盯得阿贵浑身不自在。
“军师,这东西是?看上去挺好看的!”看着阿贵那趾高气扬的样子,三人心里痒痒,但是却不好意思开口询问。三人推脱了一番后,最终决定猜拳。
使了个眼色,三人齐齐的转过身去,脑袋挤在一起。数了一二三后,一起出拳。结果,王西让落败。
看着王西让那垂头丧气,胆战心惊的样子。展雄嘿嘿一笑,对身旁的段鹏挤了挤眼睛。
“哦!”吕恒含糊不清地道了一声,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阿贵,手里那狗皮的手套,笑着说:“你说这个呀,这叫手套,嗯,保暖的!”
“手套,好名字!”王西让挠挠头,古铜色的脸上,满是憨厚的笑容。大大的眼睛里,竟然闪烁着让人心惊的闪亮。那是泪水的光芒。
看到王西让这家伙蹩脚的搭讪,段鹏与展雄那个着急啊。
抓耳挠腮的,不断的对王西让使着颜色。让他赶紧步入正题。
不过,王西让却像是没看到一样,依然是嘿嘿笑着,出神地看着阿贵手里那热乎乎的手套,自言自语道:“好名字,真是好名字!”
坐在椅子上的吕恒,看到眼前这三人猴急的样子,不禁心里暗暗偷乐。
端起茶,悠闲的抿了一口。直到把三人拨撩的火急火燎的时候,吕恒才缓缓地放下茶盏,笑着说道:“放心吧,这手套,你们也有份儿。不光是你们,你们手下的兵,都有!”
听到军师说,已经为全军准备下了这手套。展雄三将面色顿时一喜,激动的站起来,急切的询问道:“真的?”
“呵,军中无戏言!”吕恒微微笑了笑,然后故作生气地看着王西让,笑着道:“王将军难道不信任吕某?”
心中欣喜无比的王西让,虽然知道军师是在调侃自己,但仍然是诚惶诚恐的摆手道:“卑将不敢,卑将不敢!”
见王西让这般惶恐,吕恒无奈摇头笑笑。转过身来,对阿贵道:“阿贵,把东西给他们吧!”
“是,公子!”阿贵点点头,将手中的披风和手套交到了一旁文章的手里后。解下了身上的背包,然后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三幅一模一样的手套,一个个的扔到了展雄三人的怀里。
王西让忙不连跌的借助,喜不自禁地在手上套上又脱下来,如此反复十多遍。最后,竟是喜不自禁,哈哈大笑了出来。
只是,这家伙,笑着笑着,却是扬起了头,捂住了眼睛。
一旁,展雄和段鹏,见到王西让这般失态,不由的心生疑惑。
“王将军,你这是……”展雄笑了下,正准备打趣他一句。不过,话说了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昏暗的房间里,阳光照进来,一道明亮的光束。给这昏暗的房间,增加了些许的明亮。
如铁塔一般的王西让,此时,竟然是流出了热泪。
那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潸然而下,让人心中不由的一酸。
“真好,真好啊!”王西让依然是捂着眼睛,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眼泪。双手紧紧地攥着手里的狗皮手套,嘴唇嗫喏着,颤抖着说道:“有了它,兄弟们就不会被冻掉手指头了,再也不会了!”
第四百二十一章 风来
也不怪王西让如此失态,毕竟,任谁见了自己的手下因为天寒而被冻掉四肢的事情,也会心生戚戚之感。
王西让镇守燕山三年之久,抵御突厥人,看守大周东北大门,责任重大。平日里,除了突厥人给他的威胁以外,最让王西让揪心的,莫过于寒冷的冬天。
每逢冬天,地处大周最北的燕山,气温急剧下降。茫茫白雪,冰河蟒川非但不会让这个读过书,进士出身的汉子有任何的诗情画意。反而置身在那千里冰封的燕山山巅上的王西让,看着茫茫雪野,忧心忡忡。
虽然保定府尹文章,文大人乃是他的至交好友。提供给部队的御寒的棉衣,也够数量。但,无奈燕山天气极冷。一到冬天,那单薄的棉衣根本无法御寒。
到了下雪天的时候,这种情况更加的糟糕。
每每出去巡逻的士兵,都会有一两个被的手脚不便,而掉入冰窟中冻死。如遇到作战任务的时候,长时间潜伏在冰雪中的士兵因为寒冷而被冻死冻伤的数量会猛翻几倍。
战后,王西让看着满脸疲惫的士兵们呆呆的手上那麻木无感的手指被军医截去,失声痛哭的样子。生为主将的王西让,心如刀割。
如今,王西让看着手里这暖烘烘的手套,感受着手掌上传来的温暖。脑海里却不由得想到士兵们那缺胳膊少腿的惨状,士兵们那凄惨不甘的嘶吼声,清晰的回响在他的耳边。
王西让心中不由的一痛,抬起手捂着眼睛,热泪刷刷流了出来。
“老王,你这是干什么呢!”展雄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把搂住了王西让,紧紧地抱着这个铁血汉子,声音哽咽地说道:“这是好事啊,应该笑才对!”
“是是!”王西让欣慰地笑了笑,抬起袖子擦掉脸上的热泪,重重地点头,深有感触地说道。松开展雄的肩膀,王西让虎目中饱含热泪地看着座位上,一脸肃容的军师。他深吸一口气,撩起盔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军师大恩,王某和将士们永记在心!”王西让双膝跪地,定定地看了一眼吕恒,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头。
看着王西让那饱经风霜的脸上,热泪滚滚。吕恒心中不免唏嘘。连忙上前,伸出手,将跪在地上失声痛哭的王西让搀扶了起来。
看着这条北方汉子那红红的眼睛,吕恒伸手重重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轻轻摇头道:“不要感谢我,士兵们为国守边,这是你们应得的!!”
见王西让还要感谢,吕恒摆手制止住了。随后指着一旁的文章,笑着对王西让道:“你如果真要感谢,就感谢咱们的文章文大人吧,是他在一晚上把这数万只手套赶出来的!”
闻言,站在阿贵身旁的文章,连忙摆手,摇头道:“别别,王将军千万不要客气。正如军师所言,咱们有幸在一起共事,这是出生入死的交情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王将军只要在战场上,多替我砍几个敌人的脑袋,文某就感激不尽了!”
王西让听了,重重地点头,拱手对吕恒和文章道:“王某必将奋勇杀敌,绝不辜负军师和大人的期望!”
房间里,火盆中火势熊熊,燃烧的木炭发出劈里啪啦的响声,火星四溅。熊熊的火光,将这略显昏暗的房间,照的越发的明亮。
窗外寒风凛冽,那单薄的窗纸发出哗哗地响声,宛若不堪重负一般,随时都有可能被撕裂。
风吹进房间里,火盆中的烈火,火势不定,猛烈地摇曳。
激情被点燃的众将,此时此刻,丝毫感觉不到一点寒冷。浑身热血燃烧的他们,正围在桌子前,眼睛盯着桌子上的地图,屏住呼吸,听着军师对各部队下达的作战任务。
“目前,黄河沿岸的南营,已经开始做出佯攻的动作。据情报显示,晋王布置在晋中一代的军队,已经开始向南移动,想必是要增援黄河防线,同时,北边雁门关一代。晋王为了配合突厥人的动作,开始向北增兵,意图对王五所部进行南北夹击。打开雁门关防线。”就在众将心忧雁门关防线巨大的压力的时候,吕恒在伸手指了指雁门关一代后,突然移到了太原一代。
抬起头来,扫了一眼身周的众将,微微一笑,沉声说道:“如此一来,太原周边的防守必然空虚。正好为我们横跨太行山,奇袭太原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听到最近山西周边的军事动向后,诸位将军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诸位!”吕恒声音陡然提高,直起身子,看着诸位将军,沉声说道。
主将闻言,心中顿时一凛。他们知道,军师要下达作战任务了。
“两日后,按照原计划大军开拔!”吕恒伸手在太行山中央地段用力一划,用力地敲了敲桌子,盯着众将沉声说道。
“是!”
房间里,众将单手抚胸,低头沉声回答。
战略计划早已定下,由熟悉当地地形的王西让所部带路,八万大军横穿太行山,进入阳曲县,直逼太原城。然后,在重炮的攻击下,拿下太原。
对于山西战场,吕恒的想法很简单也很直接。利用装备精良的段鹏所部,以强大的对敌优势,在较短的时间内,攻下太原城,拿下山西。之后,王西让所部向北移动,增援雁门关防线。而段鹏所部将秘密穿越吕梁山,配合武宁远,对平西王发起攻击。等陕西战事落定。武宁远所部向北移动至突厥边境,届时,河北北部山区的王功业的五万骑兵,也将全部到位。三路大军以掎角之势,共同抵御突厥人的攻击。
至于段鹏的五万精兵,将镇守陕甘边境,牵制安家。
各自的作战任务落下后,吕恒让阿贵收起地图。吩咐下人上茶。
拿起一杯茶,送到了段鹏手里后,望着激动不已的段鹏,伸出手在他胸膛上捶了一拳,笑着问道道:“段将军,此次作战。你的任务最重。不光要充当攻打太原府的主力,而且在打下太原后,你要马不停蹄,立即赶往陕西,配合你的老上级淮南王剿灭平西王。怎么样,有信心吗?”
段鹏双脚合拢,啪的一个例证,挺胸抬头,沉声说道:“请军师放心,卑将绝不辱使命!”
虽然如军师说说,自己的作战任务繁重。但这也从另一方面来说,自己部队的立功受奖的机会要比别人多得多。当兵吗,图个啥,图的就是加官晋爵。风光乡里。如今军师给了自己这个机会,段鹏岂能不珍惜。
王西让在一旁看的眼热,但也只能是心中感叹段鹏这小子走了狗屎运。
不过,他也知道,段鹏早在江宁剿灭东营人的时候,就跟军师打过交道。后来,远征高丽的时候,军师俨然是把段鹏所部当成了自己的嫡系部队。对段鹏所部的关爱有加,让军中其他将令眼热不已。
此次,剿灭叛军,军师把最艰难的任务交给了段鹏,足见军师对段鹏以及他的手下的信任。
这份信任,不光王西让羡慕。就连一旁的展雄都有些眼热。
段鹏显然也感觉到了军师对自己的关爱,看着其他两人那眼红的样子,段鹏除了心中得意之外,更加感觉到肩上担子的沉重。
如此重托,如此信任,段某肝脑涂地,绝不辱使命!
看着军师那期盼的目光,段鹏拳头紧握,心中如此说道。
吕恒见段鹏面色沉沉,重重地点头后,欣慰的点点头。随后,将目光转到了王西让的身上。
“王将军,在攻克太原府后,你要带队,前往雁门关一代。与王五将军,周亚夫将军,三支军队合一,共守雁门,抵御突厥!”吕恒端起一碗热茶,走到了王西让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沉声说道:“雁门关是我大周的北大门,战略位置极为重要。一旦失守,大周江山将沦陷外族之手。如果到那个时候,流民失所,生灵涂炭。你我……”
吕恒指了指他的胸膛,然后又指着自己,沉声喝道:“你我都将是华夏的千古罪人!”
见王西让神色凛然,呼吸越发的沉重起来,吕恒深吸了一口气,将烫的手疼的茶盏,递到了王西让手里。看着脸色激动不已的王西让,淡淡说道:“多的就不说了。吕某只有一句话送于将军!”
王西让闻言,撩起盔甲,单膝跪地,拱手沉声道:“军师请吩咐,在下万死不辞!”
吕恒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按在了王西让的肩上,声音冰冷,淡漠说道:“人可死,血可流,关不能丢!”
王西让心中凛然,望着身前一脸肃然的军师,虎目中满是坚定的信念,拱手道:“卑将将铭记在心!”
伸手重重地在王西让的将肩膀上按了按后,吕恒收回手,抬起手摆了摆道:“好了,展雄留下,二位将军这就回去准备吧!”
“是!”
段鹏和王西让齐齐站立,拱手一礼后,转身离去。
第四百二十二章 雪落
外面,天色逐渐阴沉下来,寒风似乎缓和了许多。
被风吹破的窗纸上,一个骨断筋连的纸片,黏在窗棂上,在风中,瑟瑟发抖。
房间里,光线更加昏暗。
气温也降了下来,虽然身在家里,但那蚀骨的寒气,却怎么也挡不住,冻得人瑟瑟发抖。
火盆中,炭火烧得正旺。那红红的火焰,照亮了围坐在四周的人,也给这房间平添了一份温馨。
为了御寒,也为了给展雄送行。
吕恒让下人端来了一壶好酒,把酒壶放在那炭火上的小鼎中温烤着。三人围作在火盆便,随意聊了起来。
袅袅的白气,从青铜酒壶的壶嘴中冒出,升腾而上,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浓烈的酒香,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让人闻之欲醉。
吕恒把椅子上的蒲团拿下来,放在地上。然后大大咧咧的盘腿坐上了上去。其他二人见公子如此豪放,也不再拿捏。纷纷坐了下来。
吕恒手里捏着火钳子,撩着炭火。红红的火光,照亮了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不经意间,沉稳气息的流露而出。
将火势挑旺后,吕恒将火钳子放在一边。拍拍手,淡淡地说道:“都准备好了?”
吕恒目光平静地望着火盆中的炭火,淡淡说着,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但坐在身旁的展雄,闻言后,嘿嘿笑了笑,点点头。
“突厥语学的怎么样了?”吕恒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淡淡问道。
“与人交谈没有基本上没有障碍!”展雄道:“只是,兄弟们对有些土语还不太熟悉!”
“路上要勤加习练。千万不要因为这点问题,而坏了整个大事!”吕恒声音依旧平和,收回目光后淡淡说道。
“嗯,卑将晓得了!”展雄点点头,笑着回答道。
“有什么要求吗?”吕恒想了想,开口问道:“你的,还有你的兄弟们的!”
展雄犹豫了一下,最终摇摇头。
“有话就说!”吕恒伸手解开酒壶,一股浓烈的酒香迎面扑来,深吸了一口气后,将盖子盖上。
展雄沉默片刻,转过头来,看着吕恒:“是不是打完这次仗,兄弟们就能回家了?”
吕恒愣了一下,半晌才笑了出来:“怎么,烦了?”
展雄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点头道:“嗯,是有些烦了。从十五岁一直到今年三十五岁,打了二十年仗,想休息了!”
吕恒笑了笑,看着展雄,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迎娶如花?”
展雄古铜色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红晕,笑了笑,咳嗽一声道:“等这次打完仗,我就回去迎娶她过门!”
“嗯!”吕恒点点头,随即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展雄皱眉道:“万一你回家了,发现如花嫁人了,怎么办?”
展雄闻言,顿时一呆,随即幽怨的目光看着吕恒:“公子啊!”
“哈……”吕恒连忙摆手,笑着说道:“开个玩笑,干嘛这么认真呢!!”
房间里一阵沉默,只有炭火发出的劈里啪啦响声,哪有那嗤嗤冒出的红色火苗。围坐在火盆前,三人皆是沉默不语。望着那火盆里的火焰发呆。
“你们大婚的时候,我给你当证婚人!”吕恒笑了笑,淡淡说道。
“证婚人?”展雄好奇地看着吕恒,什么意思。
“嗯,就是找一个风流倜傥,品德优良,德高望重的人,见证你们的婚姻,并祈求上天保佑你们白头偕老!”吕恒笑了笑说道。
“听起来,就像是月老!”展雄哦了一声,点点头笑着说道。
“呵……差不多!”吕恒轻笑了一声,随手取出了酒壶。一旁阿贵连忙将酒碗放在了地上。吕恒笑了笑,拎起酒壶将三个酒碗盛满!
浓烈的酒香,顿时驱散了身周蚀骨的寒意。
吕恒端起一碗,送到了展雄面前。等他接过后,自己也端起了一碗酒,目光灼灼地看着展雄,沉声说道:“保重!”
展雄接过酒碗,看着面前,神色有些激动的军师,点点头:“嗯,知道!”
三人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展雄将那酒碗再次盛满,然后看着阿贵道:“西门兄,护佑军师安全,就全靠你了!”
阿贵笑着挠挠头,点头道:“嗯,放心吧!”
风吹进房间,火盆里的炭火呼呼摇曳。昏暗的房间里,明亮了起来。
一丝冰凉的感觉,落在了展雄的脖子上。
展雄伸手摸了一下,只见一滴水渍。
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只见那门窗的缝隙中,一片片白色的雪花,洋洋洒洒的落了进来。
哈,下雪了!
展雄望着那飞进屋子里的雪片,不由的一笑。
突厥的雪,应该会更大吧!
……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
纷纷扬扬的大雪,飘扬落下。站在这保定府衙的最高处。放眼望去,只见,整个土黄色的保定府皆是被这大雪笼罩在其中。
虽然没有江南的秀气,但却平添了一份苍凉。属于北方的苍凉。
大雪纷扬落下,低矮的阁楼,隐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