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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山谷中,迎亲的侍女,轿夫们,吓得抱头鼠穿。而晋王府的铁卫门,死死咬着牙抵抗。
当土匪们冲下山谷,与铁卫门撞在了一起的时候。那轿子眨眼间易手。
土匪们簇拥着轿子,将铁卫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但是,却没有挡住阿贵的视线。
只见冲到轿子口的两个土匪,突然间拿出了一套黑色的夜行衣。然后拉开轿帘,恭敬无比的对轿子里的王婷芝说了一番话,便将夜行衣送了进去。
片刻后,一个黑衣人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在几个人的掩护下,火速离去。
而在黑衣人出去后,几个缺德的土匪,趁着混乱,又把一头死猪塞进了轿子里。
这一切,配合的天衣无缝。时间拿捏的刚到好处。
仅仅是几个眨眼的时间,就完成了这全部的动作。
看着对方如此麻利的偷天换日,就连准备救人的阿贵,都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而就在这个时候,郑王的手下带兵杀到解围。
土匪们一哄而散,留下了原地惊魂不定的铁卫和劫后余生的迎亲人员。
因为轿子里的女子,身份尊贵。铁卫门也不敢撩起轿子,看看轿子里的女子是否安好。只是一个头领上前去,在轿子外面询问了一句是否安好之类的话。
“很好,起程吧!”轿子里,传来了一声女子惊吓过度的声音。颤抖的声音掩饰不住心中的惊恐,不过却让铁卫们心中大定。
而阿贵在听到这个声音后,眼里亮了。
他知道,发出这个声音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与自己一起混入队伍中的斥候。
看着守在轿子一侧,一动不动的斥候。阿贵摸索着下巴,心中狂赞:人才啊,竟然会腹语,而且还是女子的腹语?
接下来,负责迎亲队伍的首领,感谢了郑王殿下的好意后。再也不肯停留,连夜启程。
而郑王手下的将军为了表示一下,便派出了一只百余人的队伍,随行保护。
在快到了东京地界的时候,阿贵与那斥候顺利脱身。
然后,在一处绝密之所,非常顺利的与郑王殿下的将军,以及负责劫营的土匪头子见面。
同时,见到的还有,气色好了许多的二夫人。
听了土匪头子的一番讲述,阿贵才明白。
原来路上的土匪劫营,和后来的官兵解围,完全就是郑王的手笔。目的,就是营救二夫人,也就是郑王嘴里的小师娘。
没想到,二人竟然想到了一起。
对视一眼,皆是笑着伸出大拇指,挤兑对方真是个卑鄙小人。竟然想出这么阴损下流的招数。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完成了任务的郑王的侍卫统领带兵返回封地。而阿贵则是带着二夫人,直接入京。
听完这一切后,洪全两眼放光,摸索着下巴,称赞坐在身边的小王子道:“好一招瞒天过海之极啊!”
郑王嘿嘿笑着,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都是老师教得好!”
一旁,吕恒听了,笑着摇头道:“这是你自己的本事和悟性,与我无关!”
“不过!”吕恒话语停顿了一下,转过头来,赞许地看着小武。伸手摸摸他的脑袋,点头道:“不过,的确干的很漂亮!”
这是吕恒第一次正面夸奖小武,小武惊喜之下,顿时喜笑颜开。
要知道,当年在江宁的时候,武宁远总是会有意识无意识的让吕恒,教授小武一些东西。而那时候,小武玩心太重,根本学不进去,要不学了第二天就得干干净净。那个时候,吕恒倒也没有骂他,更没有夸他。仿佛小武学与不学,他根本不关心似地。
而事实也是如此,那时,吕恒已经猜到了武宁远的用意。但是当时,他抱着不参杂政治的态度,对于教授这位武宁远寄予厚望的皇孙,并不是太上心。所以,对方学与不学,好与不好。对吕恒来说,都无所谓。
这种态度,武宁远除了苦笑无奈以外,也只能责骂小武不尊师重道,错过了良机。
而小武,却是心里很不服气。自己已经比以前好多了,怎么奸臣也不夸自己一句呢。
两年过去,经过了历练的小武已经成熟了很多,也知道以前自己错过了多好的学习机会。如今,他冒险做出了这件事,更多的是希望老师能重视他,重新对待他。
没想到,先生真的很高兴。
的确,小武这招瞒天过海之计,的确很完美。除了一些细节上,比如说,土匪的装备和阵容上存在一些让人一眼就看出来的毛病以外,整体基本上挑不出什么毛病。
看到小武对运兵打仗,如此有天赋,吕恒非常欣慰。
不懂军事的皇帝,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
后世的某国的总统,年轻的时候,都要在军中力量,更别说现在这个冷兵器为尊,策略为上的年代了。
吃过饭,众女收拾了碗筷,便牵着手离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吕恒,洪全和年幼的郑王。
房间里烛火摇曳,光线忽明忽暗。在做的人,皆是一脸肃然之色,眉头皱起,心情颇为不好。
欢快的气氛逐渐被凝重所取代,甚至变得有些压抑起来。
起因,则是因为皇帝给小武的一道命题,或者用命令来形容,更为合适。
而这道命题,就是关于处理黄河水患的。
准确的来说,是关于如何处理治理黄河水患的人。
多日前,鲁御史奉旨西去,治理黄河水患。
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汪洋。流民失所,饿殍遍野的惨状,让鲁御史这个疯子,都按捺不住心中的杀意。
到了地点后,鲁御史直接下令扒开南岸大堤泄洪。但是此举却遭到了南岸所有豪强的反对。
天子剑在手,背负着皇命和百姓嘱托的鲁御史,看到豪强门闹事,当即就红了眼。
第三百九十二章 一个好人
天子剑祭出,便是代表着皇帝的意愿。得到了命令的千牛卫,当场抽刀,开始遵旨而行。一番厮杀后,当场就有数十人被格杀。
鲜血流满了大地,断首的尸体横在大地上,无人敢动。
如此血腥的手段,自然震慑了不少人。尤其是那些各大权贵的附庸,见到这种惨烈的场面,怎敢再出头。
一时间,由豪强门挑起的事端,似乎是平息了下去。
整个泄洪的工程,开始得以顺利进行。
但是,在临近泄洪的那日,由平西王和荣贵妃两派人马,组织的权贵队伍,带着各自的家丁和私兵,再次拥堵了鲁御史的营帐。
他们手持着先皇恩赐的圣物,要求鲁御史立刻停止泄洪工程,并下跪赔罪。
而鲁御史只是走出了营帐看了一眼,便让千牛卫取出了天子剑。
本来,鲁御史以为天子剑祭出,这些人肯定会退让。
但,就在众人噤若寒蝉的时候。平西王府的一个小妾,跳了出来,鼓动人群,说鲁御史假传圣旨,迫害皇亲贵族。
这一声不要紧,彻底引爆了豪强门的抵触情绪。
整个场面开始失控,贵族们的私兵和家丁,开始冲击营帐,殴打千牛卫和鲁御史。
心里愤恨不已的鲁御史,在劝阻无效后。对千牛卫下令,大开了杀戒。
钢刀出鞘,寒光闪烁见,鲜血横飞。
有军中精锐之称的千牛卫,在此时显示了强大的战斗力。
一番拼杀,平西王家的私兵被斩杀殆尽,那挑事的小妾也被擒下,同时,一起擒获的,还有平西王府的幕僚。荣贵妃的兄长,当今的国舅爷,许平。
这些人骄横跋扈,此时被擒下,钢刀加在脖子上,仍然是出言辱骂鲁御史,没有一丝惧怕的样子。
而且,他们依然在鼓动着那些权贵们,攻击鲁御史,煽动作乱。
眼前大坝上局势快要失控,鲁御史横下心来,冷冷地扫了一眼这些人后,直接下令斩首示众。
一言既出,在场所有人都慌了。包括刚刚还骄横无比的许平等人,此时,吓得浑身颤抖,连话都说不清楚。
“鲁治,尔敢?”
许平身为国舅,此时依仗自己的身份,依然是色厉内荏的盯着鲁御史,威胁道。
鲁御史眼神如冰,盯着那许平,嘲笑道:“你这蛀虫,除了贪污国库银两,强抢民女以外,没干过一点利国利民的事情。本官现在将你正法,乃是替天行道!杀!”
眼皮跳着,脸上肌肉都在抽搐。鲁御史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冷声喝道,对千牛卫下达了斩首的命令。
架在许平脖子上的钢刀,没有丝毫迟疑,举起落下。刀光闪烁中,扑哧一声,血腥的液体,从断口处喷溅而出。一颗硕大的头颅,滚落下来。掉在了那临刑的几人面前。
看到当朝国舅,被斩杀。
其余几人,这才开始恐惧。神色惊恐间,眼里一片茫然。
他们没有想到,这鲁御史真的敢杀人。而且,一出手就是把当朝国舅杀掉。
国舅都敢杀,那他们呢?
心中彷徨间,耳边再次响起了鲁御史阴冷的声音。
钢刀再次举起,刀锋落下。
千娇百媚的平西王小妾,命丧黄泉。
“此人煽动与钦差对抗,意在谋反,十恶不赦。罪该当死!”鲁御史脚踩着鲜血,指着倒在一旁的那女子的尸体,眼睛红红的扫视着四周围观的人群,沉声说道。
“你……”鲁御史低下头,盯着眼前,浑身粘若筛糠,屎尿齐流的平西王幕僚,眼中杀机崩现。
“身为王府幕僚,不思忠君报国。反而以妖言蒙蔽圣听,鼓动王爷与朝廷对抗,其心险恶,十恶不赦,罪不容诛!”鲁御史指着那幕僚,沉声斥责一番后。转过头来,对压着幕僚的千牛卫道:“行刑!”
“喏!”
千牛卫沉声应道,在那幕僚面如死灰的痴呆表情中,钢刀落下,身首分离。
一番斩杀,场中诸多人噤若寒蝉。
“还有谁?”鲁御史脚踩着黏糊糊的鲜血,杀气腾腾的扫视着面前退缩到一旁的权贵们。
往前一步,身上的杀气便浓重一分。而对面那些刚刚参与作乱的人,齐齐面色一变,退后一步。
“大人,饶命啊!”最先受不了的是一个年约三十,浓妆艳抹的妇人。见鲁御史阴鸷的目光,盯在了自己身上。那夫人当即吓得小便失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是,是他,是他们,胁迫我们来的,与我们无关啊!大人啊!”夫人痛哭流涕,磕头如捣蒜一般,对鲁御史求饶。
一人下跪求情,其他人等再也无法坚守防线。纷纷跪下来,求鲁御史放过他们。
而且,几乎所有人都指向了那被斩首的三人,都说是被他们胁迫。
见场中局势被控制,鲁御史这才面色好了一些。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后,转过身来,对早已站大堤上,做好准备的匠人们点点头。
“扒堤!”
一声声扒堤的命令,传到了各个地方。
早已准备好的匠人们,一声令下,点燃了从大周武库中调来的霹雳珠引线。
接着,便看到留在原地的人,开始有条不紊的撤退。就连那些跪在地上,求饶的世家大族的子弟们,都慌忙撤离。
等所有人到了安全地点后,那南岸的大堤,轰然一声巨响。
坚固的大坝在激荡的河水和弥漫的硝烟中,轰然倒塌。
滚滚的黄河水,以势不可当之势,汹涌的朝着那泄洪之所流去。南岸千里沃野,眨眼间被洪水吞噬,成了一片汪洋。
北岸大堤,压力骤然一减。
而守在北岸大堤上的百姓,看到这一切后,泪如雨下。
望着那站在山坡上,身形消瘦,花白胡子随风乱飞的钦差大人,百姓们心中激动之下,齐齐跪地,高声呼喊:“钦差大人万岁!”
此起彼伏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听到这声音,鲁御史木然的脸上,神色骤然大变。
而身后,那些皇亲贵族们,则是一脸阴谋的成的笑容。
第二日,如雪片般的奏折,从各个地方,飞入了东京城。
参奏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意图谋反的御史大夫,鲁治。罪名是:蔑视皇权,迫害皇亲。图谋不轨,意图造反。
这其中,每一条罪名,如果落实的话。鲁御史必死无疑。
而且,一直隐匿在背后的平西王,也上了一封颇有深意的奏折。奏折上,仅有一句话:兄弟情深,儿臣当与晋王殿下共进退!
虽然只有一句话,表面上似乎真的是在说兄弟情深。但平西王话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如果你不处死鲁御史,那休怪儿臣大义灭亲了。
“奏折是在前日早晨送入皇宫的。皇爷爷在看完这奏折后,一夜未眠,仿佛老了很多!”小武揉了揉红红的眼睛,神色戚戚地说道。
闻言,吕恒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这才意识到,昨日早晨,皇帝为何会突然召自己进宫,在御书房大发雷霆。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
摸索着下巴,想了想后,吕恒心中隐约有着一种不妙的感觉,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着郑王道:“陛下怎么说?”
小武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想了下,凄惨地说道:“皇爷爷说,国本不能动,亲王的怒火需要平息。陛下需要给各位王爷和世家一个交代!”
听到这番话,吕恒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沉入了谷底,心中冰凉之极。
一时间,神色有些憔悴,浑身上下仿佛失去了力气一样。缓缓地靠在了椅子上,眼睛微闭,淡淡问道:“皇帝是要用鲁御史的脑袋来给各位世家和亲王交代了?”
小武点点头,眼中满是忧色地说道:“皇爷爷说了,灭族!”
虽然猜到了这个结果,但听到灭族两个字的时候,吕恒心里仍然是惊了一下。
这……也太重了吧!
吕恒睁开眼,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嘴唇嗫喏着,喃喃说道。
想起那日下雨,鲁御史临走的时候,那孤单而又坚定的步伐。吕恒心里隐隐一痛。
“老师……”
神思惊疑不定间,耳边小武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眼前恍惚的景色,变得清晰起来,吕恒抬起袖子,擦了擦眼镜后,转过头来,看着小武。
“他们都说,鲁治是个奸臣小人,是个酷吏。对不对啊!”小武殷切地看着吕恒,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吕恒并没有立即回答,靠在椅子上,眼睛闭着,心中长叹一口气。
呵,酷吏吗?
想起鲁御史执掌夜莺,杀人无数的事情,这样说下来,倒也是。
不过,这一切前提,皆是在皇帝的授意下,说他是个酷吏,那皇帝就是个暴君了。
奸臣?
奸臣是不会置身死于外的。更不会为振救万民,而将自己身家置身在刑台之上的。
许久之后,吕恒睁开了眼,转过头来,目光定定地看着郑王。淡淡道:“他是个好人!”
见郑王似懂非懂地点头,吕恒神色淡然,站起来后,转过头来,望着西方沉沉的夜色,心中再次想起了自己当初对鲁御史说下的承诺:“放心,你的家人会没事儿的!”
第三百九十三章 怎办?
皇帝给郑王下达的命令,很简单,就是让郑王带人,把鲁御史押解进京。然后,在京中刑场行刑,以此来平息王族和世家大族的怒火。
等到吕恒将郑王打发走后,一直坐在旁边沉默的洪全,才抬起了头。眼中满是惊惧之色,心有余悸地看着身旁,神色肃然的吕恒。
当日在议事大殿,皇帝先是看了洪全一眼。但是洪全认怂,低下头不答话,这才将目光锁定在了鲁御史身上。
其实,那个时候,洪全并不是不想去,而是很想去。毕竟,于公来说,这件事利国利民,做好了,便可青史留名。于私来说,这件事做好,可以让自己的声望得到极大的提升,以后官路通达,畅通无阻了。
但是,就在他准备答应的时候,身旁的吕恒却突然出手拉住了他,非常隐蔽的对他使了个眼色。
看到吕恒这般隐晦的目光后,洪全虽然心中不解,但也只好推辞。
如今想来,倒是吕恒救了自己一命。
洪全心有余悸的坐下来,颤抖着手,端起了茶盏抿了一口,嘴唇哆嗦着道:“你当初拉我,就是因为早猜到了这样的结果吧!”
吕恒面无表情,微微沉吟后,点头道:“是的!”
“多谢!”洪全站起来,走到吕恒面前,看着吕恒一眼后,拱手对吕恒作揖。
吕恒脸上扯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看着眼前,一脸尊敬感激之色的洪全,摇摇头道:“我们是朋友!”
洪全闻言,愕然了一下。随后笑着摇头,坐定下来,看着身旁,脸色依然不太好的书生,想了想后,也知道他恐怕是因为鲁御史这件事儿感到内疚自责。
笑了笑,转过头来,伸手在吕恒那瘦弱的肩膀上拍了拍,语重心长地说道:“永正,这件事……”
稍稍停顿片刻,洪全带着一抹苦涩的笑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正北方。压低声音道:“在陛下的心里,总的有人做!”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吗?”吕恒笑了笑,端起茶盏,摇了摇,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虽然不想答应,但这是事实。
洪全点点头,喟然长叹:“是啊,就是这个道理!”
“那,如果君叫你死呢?”吕恒转过头来,看着一脸沉重之色的洪全,淡淡问道。
洪全惨笑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头了。
洪全那张胖胖的脸上,没有了轻松愉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奈。
抿了一口,杯中已经发凉的茶水,洪泉转过头来,看着吕恒,一脸无奈的笑:“不然能怎样!”
吕恒笑了笑,随后,身体慢慢的靠在了椅子上,闭着眼睛,神色轻松下来。静静的思索片刻后,淡淡说道:“该怎样,就怎么样!”
洪全闻言,脸色一变。四下里看了一眼,被吕恒这句含义非常的话吓得满头的虚汗。
“怎么了?”吕恒淡淡一笑,斜着眼睛看着洪全,神色轻松地问道。
洪全从四下里的黑暗收回了目光,目光定在了吕恒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上,深吸了一口气。小眼睛里满是决然的坚定之色,嘿了一声,压低声音,沉声道:“你说怎样,就怎样!”
吕恒哈哈一笑,端起了茶盏,笑呵呵地看着洪全。
洪全笑着点点头,端起了手中的茶盏,看了吕恒一眼后,没有丝毫的迟疑,便与吕恒的杯子碰到了一起。
……
与洪全一直聊到午夜时分,这才散去。
站在门口,看着喝的醉醺醺的洪全,一步三摇的离去。
吕恒心里在想,胖子会不会醉的不认识路,误闯桃花深处,惊起鸳鸯无数,然后趁势而上,借着酒劲行凶作乱、然后被官府的人抓到……
喝了些酒,风一吹,醉意便上了头。乱七八糟的想了一些琐事,有朝政,有晋王家里的那头野猪,还有待会进谁的房间去。
还有,关于那即将被押解进京的鲁御史。以及,即将到来的各方势力角力的风波。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