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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地笑着摇摇头后，吕恒背着手，缓缓地走下了台阶。朝着那前院而去。
一路，夜风如水，清凉宜人。
竹林幽静，鲜花飘香。沿途小径两侧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那忽明忽暗的灯光，就像是天空的星辰一般，美丽绚烂。
沿着廊桥走出后院，便是一面明镜的湖水。此时，夜色如丝，清风徐来。漫天的星辰倒影在湖面上，被风吹皱，星光点点。
小桥上，一胖乎乎的男子，挺着大肚子，斜靠在栏杆处。举目张望，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
“呵……，洪老，可真有雅兴！”
身后，突然传来了书生晴朗的笑声。
闻声，小桥上的男子，猛地回头。
灯笼的光芒下，映照出了洪全因为狂笑而抽搐的脸庞。
“哈哈哈！”
看到吕恒走过来后，洪全一阵小跑过来，然后伸手死死地扣住吕恒的胳膊，猛烈地摇晃着吕恒的身体。哈哈大笑。
吕恒猛地一惊，看着癫狂无比的洪全。心头暗自警惕，难道这老头疯了不成？
“笑死我了！”洪全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哈吃哈赤地笑着，抽抽的连腰都直不起来。
唾沫星子乱飞，眨眼间就溅了吕恒一脸。
吕恒抬起袖子，抹了一把后，本想抽身后退。但无奈对方将他死死抓住，脱不得身。
无奈之下，吕恒只好出言道：“洪老，这个，因何发笑？说来听听？”
洪全闻言，点点头，好不容易压住了大笑后。揉着肚子，哎哟哎哟地说道：“你是没看见，当时晋王那个脸色，哈哈，野猪，哈哈，世子，被猪粪喷了一脸，哈哈……”
说着说着，洪全噗的一声，再次爆笑起来。
吕恒木然地看着对方前俯后仰的哈哈大笑，然后伸手，用袖子再次擦干净满脸的唾沫星子。
……
王府发生了这种事情，毕竟是不好听的。
如果再放任洪全在这里哈哈大笑，搞不好彻底激怒晋王，然后派人殴打自己一顿。
于是，趁着没有人注意。吕恒拉着抽抽笑着的洪全，趁着夜色离开了王府。
一路上，从洪全那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吕恒也知道了整个闹剧的经过。
原来，世子在拉开轿子帘布的时候，一头野猪嗖的一声从里面冲出来。然后以势不可当的速度，直接把一个倒霉鬼顶在树上。
然后野猪开始发狂，四处攻击仓皇逃窜的宾客。有好多个宾客，为了逃命，直接跳入水中躲避野猪的攻击。
而晋王和世子则是被人守护着，退居到了假山之上。
二人原本以为，这下安全了。
假山如此之高，饶是这野猪有通天的本领，也充不上来。
不过，还没等他们松一口气，就见那野猪在寻找目标无果后，突然转过头来，瞄准了他们。
血红的眼睛，让假山上的人，不由的吞了一口唾沫，心肝儿狂跳不已。
突然间，野猪动了，先是前蹄在地上划了两下。然后骤然发动，如风一般冲了过来。在冲到假山前的时候，野猪犹如神龙附体。竟然三下五除二，毫不费力的冲上了假山。
看到野猪如此神勇，守在晋王身旁的侍卫们惨叫一声，轰然而散，各自逃命。
处在野猪最近攻击范围的晋王，惊恐之下，纵身一跳，扑通一声掉进了湖水中。而躲在他身后的世子，却倒了大霉。
先是被野猪一嘴巴拱倒在地，随后，那野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玩心大起，不断的用嘴巴供着世子的脸。
最后，玩腻歪之下，野猪扭头离去，临走的时候，卷着尾巴的野猪大大方方的赏了晋王世子一坨热乎乎的猪粪。
仰面朝天，半死不活的世子，心中刚刚庆幸自己大难不死的时候。突然被一坨从天而降的猪粪糊住了鼻子和眼睛。
要不是侍卫们仓促营救，恐怕晋王世子将成为有史以来，死得最憋屈的一位世子了。
饶是如此，晋王世子也是被这恶心的猪粪，当即呛得昏死过去。
最后，侍卫们合力之下，将野猪围困在了前院的一个角落里。
然后，迎亲的铁卫，搭弓射箭，见那嚣张不可一世的野猪，射成了刺猬。
但是，当回过神的宾客们，看到铁卫手里，竟然拿的是制式弓箭后。纷纷变色。暗中思索一番，然后各自离去。
“晋王，这下可算是完了！”洪全回忆完刚刚发生在前院的闹剧后，摸着肉呼呼的下巴。一脸悲天悯人的样子，喟然长叹：“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胖子扭过头来，看着身旁并肩而行的书生，心里也替晋王感到可悲：“王爷啊，你说你，惹谁不好，非要惹他。难道你不知道，这书生的相好，乃是天底下最惹不起的人吗？你这纯粹是活该啊！”
“哎，永正，你说，你是怎么把一个大活人怎么突然就变成一只猪的，而且还是凶猛异常的野猪！这，好生奇怪啊！”
身旁，洪全在感叹完晋王自找麻烦后，又开始揣测，吕恒是用什么手段，完成了这偷天换日之法。对于那些无聊的蠢蛋说的，那女的本就是野猪所变化而成的。洪全自是不以为然，嗤之以鼻。傻比才这么认为呢。思来想去，脑袋里一片浆糊，依然是不得其解。无奈之下，洪全便开始了一路絮絮叨叨的询问。
不过，不论他怎么问。吕恒就是不说话，只是呵呵一笑，搭着他的肩膀。朝着家中走去。
洪全心痒难耐，一直追问。
直到到了吕府，见到了府中所站之人后，这才恍然明白。
第三百八十八章 拜师
院子里，女子的说笑声，喧闹其中。
闻之让人心神平静，惬意舒心。
不过，仔细听听，却发现，吕恒的小院里，似乎又多了一位女主人。
“亭芝妹妹，跟我们说说，胡人长的是什么样的呀？”
嗯，这是柳青青的声音，很急切，也很舒服。
“对啊，对啊，亭芝，你就说说呗！听说胡人都是蓝眼睛，高颧骨呢！”
汗，安康公主跟着凑什么热闹。你一个王室公主，什么人没见过。干嘛还表现的这么着急。
“也不是啦，听说西边的胡人是长的蓝眼睛。大多到山西的胡人们，都是跟中原人长得差不多。就是个子比较高，身体比较壮。公主殿下说得对，他们的颧骨是比较高啦！”另一个声音弱弱的响起，听出来，她很紧张。
站在门口，吕恒听到这个声音后，这才松了口气，笑了出来。
身旁，洪全挤着小眼睛，指着院子里的声音。惊愕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王婷芝，她，她竟然在你这里？”洪全吞了口唾沫，转过头来，看着吕恒，惊愕地问道。
吕恒皱眉。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当然了，我吕某人的媳妇儿，不再我家，能在哪儿？”
“那，那！”洪全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情后，压低声音，指着身后王府所在的地方，暗暗道：“那晋王世子的小王妃……”
吕恒目光古怪地看着洪全，不解地说道：“你不是看到了吗，是一头野猪啊！”
噗……
洪全喷了。
“不是，我问的是，你怎么……”洪全着急的话都说不全，结结巴巴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搞笑。
吕恒知道他想问什么，看着洪全那着急的样子，笑着摇头。伸出胳膊，搭在洪全肩膀上，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睛：“来来来，咱们进府。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二人勾肩搭背走到门口，还没等敲门。
那府宅的大门就嘎吱一声被打开了。
门口，阿贵魁梧的身体，如标杆一般，挺立在眼前。
“公子，您回来啦！”几个月来，一直奔波在外的阿贵，晒黑了不少。此时，见到吕恒后，阿贵嘴一咧。兴奋地说道。
“阿贵兄弟！”见到阿贵，洪全顿时明白了一大半。
我说，这一个月里，京中盛传的西门吹雪哪里去了。原来……
原来是去抢亲了！
尼玛的，果然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容易被忽视的。
看来，不光自己被晃过去了。就连京中多数人都被晃过去了。
这么大一活人，这么厉害的高手。
竟然，消失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人察觉。
哎，老了！
糊涂了呀！
洪全摇头苦笑，心中自嘲道。
一旁，吕恒见到阿贵回来后，非常高兴。上前去，像是以前一样。上下打量阿贵一眼，然后伸出拳头在阿贵那发达的胸肌上锤了一下。
“怎么样，山西好玩吗？有没有想公子我啊！哈哈！”吕恒伸出胳膊，搭着阿贵的肩膀。哈哈大笑着说道。
阿贵很认真地点头，看着公子，目光热诚：“想，天天想！”
呵……，很肉麻，但真的很熟悉。
看着阿贵认真的样子，时间宛若瞬间回到了以前。
江宁，晨雾，秦淮河，还有那漫步在江边的主仆二人，一切的一切，如过电影一般，在眼前闪过。
真的很怀念啊！
吕恒闻言，开心的哈哈大笑。
勾着阿贵的肩膀，吕恒笑着摇头。转过头来，看着陪着自己从四川到江宁，然后来到东京，出生入死的侍卫。
吕恒笑着笑着，眼圈不觉得有些红了。
“公子，你看，阿贵从太原，特意买了一些东西，送给公子和夫人们……”阿贵嘿嘿笑着，挠着头，然后从怀里开始往外淘东西。
只是，手刚刚探进怀里。就看到公子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上前来，张开双臂，直接给了自己一个熊抱。
“阿贵，公子我，对不起你！”吕恒伸手用力的在阿贵宽厚的背上拍着，沉声说道。
想起阿贵已经是半成亲的人了，每日跟着自己东奔西跑，一刻都没有闲下来。吕恒心里颇为歉疚，心中唏嘘之下，不禁表露其外。
用力的在阿贵背上拍了两下后，吕恒眼里带着深深的歉意，看着眼前，同样红着眼的阿贵。摇摇头，苦笑着说道：“跟了公子我这么长时间，什么也没有给你。公子我，对不起你啊！”
“公子，您说什么呀！”阿贵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动情地看着公子，激动地说道：“阿贵跟着公子，是天大的福分。公子待阿贵不薄，阿贵已经是感激万分了！”
闻言，吕恒微微笑了笑，拍着阿贵的肩膀，点点头。
“哦，对了！”吕恒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金牌。
一旁，被这浓浓的主仆情谊感动的眼眶微湿的洪全，在看到这块金牌的时候，顿时惊呆了。
门口灯笼下，金牌折射出闪亮的光芒。
“这是！”阿贵翻看了一边，汗，不识字，抬起头来，愕然地看着公子。
“三品武官，云麾将军！”吕恒笑着对阿贵道，然后把那金牌塞到了阿贵手里，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给你的！”
“三品？”阿贵看着那金牌，当即就愣住了。
“呵，是从三品上的品阶。跟皇帝要的！”吕恒笑了笑，定定地看着阿贵。
见阿贵依然愣神发呆，吕恒咳嗽了一声，有些惭愧地说道：“不过，是个空衔。没有实权的。但是俸禄照发，地位也享受从三品武将的待遇！”
“不过呢！有个好处！”吕恒指着那金牌道：“另外，这是一块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
阿贵手里一哆嗦，身体猛地一颤。
免死金牌，这，这怎么可能！
小的时候，听族中的长老们说。某个大英雄，为皇帝立下了汗马功劳。皇帝会赐予他免死金牌。一块免死金牌，足以让子孙沾光，门楣光耀。
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无上的荣耀。
如今，这传说中的东西，竟然会出现在自己手里，而且，还是皇帝奖励给自己的。
金牌耀眼的光芒，映照着阿贵激动不已的脸庞。
手在颤抖着，仿佛那金牌重于千斤。难以承受一般。
好半天，阿贵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脸上带着真诚笑容的公子。阿贵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公子，阿贵一定会追随公子，肝脑涂地，在所不惜！”阿贵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定定地看着吕恒，沉声说道。
“起来起来，干什么呢！”吕恒笑骂着，踢了他一脚。
阿贵揉揉红红的眼睛，嘿嘿笑着站起来。
“如今，你也是朝廷的大官了。”吕恒眼里带着欣慰之色，看着眼前已经成长为一头猛虎的阿贵。不断地点头赞叹。
“过段时间，把你老婆接过来吧！”伸手拍拍阿贵的肩膀，吕恒微笑着说道。
“是，是，十娘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的！”阿贵一脸喜色，连忙点头道。
“有此忠仆，永正，老夫羡慕的紧啊！”一旁，洪全看着主仆二人真挚的情谊，心悦诚服地叹道。
“老师，您就不夸夸我吗？这件事我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身后，传来了一男童的声音。很委屈，很幽怨。
听闻此生，三人这才发现，刚刚光顾着激动，把这小屁孩儿给忘了。
转过头来，已经被皇帝封为郑王的小武，站在门口，委屈地看着吕恒。
郑王？
洪全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小家伙，当即惊骇的不行。舌头都打结，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了。
“微臣见过郑王殿下！”好半天后，洪全连忙上前，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惊出的虚汗，躬身对小王爷行礼。
“洪大人免礼！”一别两年，今日的小武，俨然是长大成人了。也隐隐的戴上了属于皇族，更是属于帝王的风范。举手投足间，威严的气势，逐渐展露出来。
“谢殿下！”洪全听到小王爷的声音后，这才起身。
偷偷的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吕恒。
心里终于明白，吕恒为什么能将那招偷天换日之计玩的如此出神入化。
原来，身后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主在啊。
从太原到洛阳，必然要跨过黄河。而黄河上，唯一一座，能够容纳车队通过的大桥，就在郑王的属地上。
郑王的属地上，有郑王的鼎力支持，再加上阿贵这个高手高手高高手，一切都变得好办起来。
别说是抢个人了，就是把整个车队都抢了，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想明白前因后果后，饶是位高权重的洪全，也不由的羡慕吕恒这小子，手眼通前，丰厚的人脉资源了。
不过，吕恒这小子，这看着郑王的眼色，却值得商榷啊！
此时，吕恒正摸索着下巴，像是品鉴什么物件一样，目光中带着戏谑的笑意，看着紧张不已的郑王。
“呵，不叫奸臣了？”当年的时候，在小武的嘴里，奸臣就是吕恒的代名词。
此时说起来，颇有些打趣的意味在里面。
同时，也将这场中，少许的尴尬气氛化解无形。
小武脸红了下，不好意思的笑笑，挠挠头，然后走到了吕恒面前。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被皇爷爷寄予厚望，如今是自己老师的书生。
许久之后，小武将王袍撩开，跪了下来。
尊敬的磕头行礼：“小武，见过老师！”
第三百八十九章 抱抱我
小武突然间下跪行拜师礼的举动，着实吓了洪全一大跳。
深深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郑王。洪全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满是忧色地看着吕恒。
要知道，陛下只是封赐吕恒为帝师，但是至于说谁是皇储，吕恒是谁的老师。至今未定。郑王此时行此大礼，于理不合，着实是有些唐突了。
这万一要是传扬出去，被有些人知道，恐怕又将是一场风波。
吕恒到没有洪全那么大的反应，看到郑王跪拜行礼。只是微微笑了下。随后走到了郑王面前，伸出手，低头看了郑王一眼后，在他的柔弱肩膀上按了按，笑着道：“起来吧，我们进府说！”
没有明确的答应，也没有明确的拒绝。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却轻而易举的将有些紧促的氛围化解掉。
跪在地上的小武像是得到了天大的好处一样，高兴地点点头，利索的站起来。拍着身上的灰土。美滋滋的跟在吕恒身后，朝着府中走去。
对这位小王爷来说，这两年的时间，足够他了解宫廷的争斗和政治的黑暗。同时也知道自己目前所处的位置和险恶的局势。
正如当年在江宁的时候，常听吕恒说起的一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样。郑王此时，已经被卷入了这场夺嫡的漩涡之中。除了奋勇前进，争夺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以外，没有其他退路可言。
所以，如果说，两年前的小武，是个天真的顽童的话。如今的他，已经得到了武宁远以及军方的支持，俨然是羽翼渐满的雏鹰了。
如今，见吕恒没有拒绝他，心里自然是很高兴的！郑王相信，以自己和老师的关系，加上皇爷爷的帮忙，老师一定会收自己为徒弟的。
有了皇爷爷，有了八爷爷，有了老师。自己害怕什么呢！
晋王嘿嘿笑着，小脸上带着小狐狸一样的笑容。
走在身前的吕恒，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微微笑了笑，并未说什么。
而站在一旁的洪全，见吕恒化解掉难题，而郑王也没有失望，也是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如果吕恒答应了郑王的请求，那就是说，在皇帝还没有宣布皇储是谁的时候。吕恒这样的做法，可是逾越，搞不好会激起朝政的巨变。后果会很严重。
如果直接拒绝，难免郑王心里会有隔阂。如果郑王登基，也是成为了君臣之间猜忌的隐患。
幸好这小子处理圆滑之极，一句话，就将事情轻松化解。
洪全嘿嘿笑了一声，随着众人往府中走去。
今天因为是王婷芝到来，所以，府中妆点的格外喜庆热闹。
府中，亭子阁楼还有那廊桥上，都挂满了明亮的灯笼。整个府院，在夜风吹来的时候，宛若星辰倒影的大海一般，微微起伏。
在那前方的竹林后面，三个女子嬉笑的声音，在这轻柔的夜风中轻轻地飘啊飘，让人心神沉醉。
沿着小路，穿过竹林。便能看到在房屋前的空地上，三女此时正围坐在桌子旁边，借着灯笼昏黄的光芒，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
三女如春花秋月，风华尽显，各领千秋。
一身浅绿色长裙的柳青青眉眼含笑，恬静的坐在那里，看着身侧的王婷芝和安康公主。偶尔听到两个女伴说到妙处，她轻轻地笑了笑。
出尘的气质，淡然的神情。汇集了天下女子所有的妙处，也带着属于江南女子独特的灵秀之气。一颦一笑，动人心弦。
而笑颜如花的安康公主，则是充分的表现了北方女子那独特的大方气质。举手投足间，皇家子弟的气质挥洒而出。
宛若皇宫花苑中，被人称颂赞扬的牡丹一般。
而许久不见的王婷芝……
则更像是吕恒前世的时候那些个忙于工作，打拼个人天下的女强人。
三女中，柳青青虽然话不多，但句句顶用，俨然是大妇的气质。而王婷芝，干练之极，家庭好主妇，更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