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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总管表情严肃，微微摇头不语。
难道皇帝驾崩了？
脑海里第一时间出现了这个念头，吕恒当时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应该不会吧，现在皇帝驾崩，可真就完了！
忧心忡忡地看了大内总管一眼，见他面色肃然，甚至是有些忐忑。吕恒心里也有些打鼓了。
怀着这样的心情，二人穿过晨雾，行了一路后。
宏伟的皇宫，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出示腰牌，进了皇宫。二人丝毫不停留，便直接，朝着皇帝御书房而去。
此时，太阳依然没有升起。
天地间，一边淡青色的雾气。
空旷而有庄严的皇宫，此时越发显得肃穆。
昏黄的灯光从御书房的窗户中照出来，忽明忽暗，星星点点。在这笼罩天地的青色暮气中，显得格外显眼。
“陛下，帝师到！”
大内总管整理了下仪容，站在御书房门口，恭敬地说道。
此言一出，吕恒顿时满头黑线。
我还以为皇帝驾崩了呢，这一路，吓得。
靠，原来他活得好好的。
吕恒没好气地瞪了大内总管一眼，凶巴巴眼神，让大内总管尴尬地笑了笑。
“进来吧！”房间里，传出了皇帝疲惫的声音。
“大人您进去吧！”看着吕恒不善的脸色，大内总管也知道，自己一路上有点小题大做。
此时，在吕恒的注视下，未免心里惶惶不安。手执拂尘，躬身道了一声，便转身溜掉了。
吕恒笑骂了一句后，转身推开了御书房的门。
房间里，灯火明亮。
灿金锦的布置，将御书房装点得格外大气。入眼处的明黄，让置身在这里的人，不由的被那皇家之气所压抑。
书桌下放，点着熏香。袅袅的香烟，从铜炉中，弥漫而出，片片消散。
桌子后的龙椅上，皇帝眼睛微闭，靠在椅子上。神色疲惫至极，俨然就是一夜未合眼。
“做吧！”皇帝睁开眼，看了吕恒一眼后，指着一旁的椅子道。
吕恒走到了一旁的火炉上，取下茶壶和杯子，倒了两杯茶后。自己拿起一杯抿了一口，然后将另一杯放在了皇帝面前。这才坐下来，看着皇帝眼里的血丝，淡淡问道：“什么事啊，用得着熬夜？”
皇帝端起热茶抿了一口，苍老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靠在椅子上，皇帝气势有些弱，婉婉道来：“睡不着，想找个人聊聊天！”
吕恒愣了一下，随即看到皇帝那满面的愁容，也没有打趣戏谑。想了想后，看着皇帝道：“有什么心事，说来听听？”
皇帝将盖在身上的龙袍，拉扯了一下。之后，满是血丝的眼睛，望着桌子上如豆的蜡烛火光。脸上神色悠悠不定。
“说实话，在朕所有的儿子里，朕最喜欢的就是晋王！”皇帝目光如电，看了吕恒一眼。见他神色平静，附耳倾听。皇帝笑了下，叹气道：“从小到大，武宏这孩子就懂事，而且非常的聪明伶俐，学什么都特别快！”
“宫中很多人，都很喜欢他。朕也是。到了大一些，他的才华更是表现的淋漓尽致。在治理一方疆土的本事，也让朕格外的欢喜。呵，当然了，他也有些小毛病，比如说好色！”
皇帝絮絮叨叨地说着，乐此不疲的样子。在说道晋王小时候犯错的时候，还会露出一抹开怀的笑容。当说起晋王长大，分封属地后。皇帝脸上挂着一抹老父送子的惆怅。
御书房中，烛光已经燃到了尽头。外面，天色也亮了起来。
笼罩在洛阳成上空的阴云终于消散，金色的朝阳喷薄而出，旭日的光芒，刺破晨雾，给大地染上了一片金色的暖光。
阳光渐渐的升上窗棂，照进房间里。明亮的光束中，尘埃飞舞。
香炉中，熏香已经燃尽。冰冷的铜炉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这炫目的光芒。
皇帝抿了一口已经凉下来的茶，缓缓地放在了桌子上。
“朕，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皇帝摆摆手，制止了吕恒为他换热茶的动作。一脸痛心地说道。
“如果，如果他能再等两年，或许，朕真的会册封他为太子的。可是，他，太心急了！”皇帝目光空洞，喃喃地说道。
“先是与安家勾结，最后又试图搅乱朝臣。现在，呵……”皇帝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来，老眼中含着泪，摇头道：“连突厥人都进来了！”
“不是朕要杀他，是他自去灭亡！”皇帝突然间眼中杀机崩现，紧握着茶杯，嘎吱嘎吱作响。咬牙切齿的拍着桌子道：“他是在找死，找死！”
说道最后，皇帝的神色已经近乎狰狞了，站起来，苍白的头发胡乱的飞舞着。眼睛血红的厉声喝道。
“为了大周，为了我们这传承了千年的华夏道统。朕别无选择！”
皇帝转过头来，看着吕恒，浑身颤抖着，按着桌子。虎目中，带着痛心的泪水。
“朕，别无选择！”
皇帝说完这句话后，仿佛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跌坐在椅子上，老泪纵横，喃喃道。
御书房中，熄灭的蜡烛，青烟袅袅，升腾而上。
阳光洒金房间里，在那地面上，投下一片明亮的斑驳。灿金锦的绸缎，折射着暖暖的光芒，静怡之极。
皇帝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一声不发。
一旁，吕恒轻声叹息了一声，放下了茶杯，转过头看着脸上泪痕已经干涸的皇帝。
见他神色凄楚，脸上神色挣扎不已。也知道他心里是多么的纠结。
缓缓站起来，伸手拍了拍身上的长衫。抬起头来，看着眼皮微动的皇帝。轻轻笑了笑。
“太阳出来了！”吕恒看了一眼窗户上的阳光，转过头来，看着皇帝道：“我们出去走走？”
龙椅上，皇帝抬起头来，目光平静地看着吕恒。
许久之后，皇帝点头：“好！”
……
时至上午，阳光明媚，洛阳街头一扫前几日的阴霾和压抑。
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小贩的叫卖声，和街上百姓们的嬉笑声，汇聚成了这清晨最轻快的乐曲。
在这摩肩接踵的街道上，两个文士打扮的人，闲庭散步的走在这街道中，煞有兴趣地看着这天空放晴，繁华的洛阳街头。
走了一阵，便看到路边有一小摊，是一个身着灰布老汉开的。
小摊前，独轮车上，有一个大木桶。里面，豆浆的香味弥漫而出。
在这小摊前，二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看看那金灿灿的油条，二人肚子里都是咕噜噜地想着。
“就在这儿吃点？”吕恒笑了笑，指着那小摊道。
看到皇帝面色有些犹豫，吕恒也不管他，直接伸手拉着皇帝的胳膊，径直朝着那空位走去。
“老板，两碗豆浆，六根油条！”吕恒从袖子里，取出了几枚铜板，放在桌子上，笑着对小摊的老板道。
“好嘞！”老汉很热情，爽快地应了一声。麻利的舀出两碗豆浆，端着走过来。
“我请客！”吕恒看到皇帝还在犹豫，笑了笑，道了一声后，端起碗，毫无形象的呼噜喝了一口。
“就这么吃？”见吕恒直接伸出手，抓住了一根油条，大大咧咧的咬了一口。皇帝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
吕恒灌了一口豆浆后，擦擦嘴。指着身旁的食客道：“在这里吃饭的，都是大周最底层的百姓中的一部分，当然了，也有还有连这个都吃不上的人穷人。你让他们怎么讲究啊？”
“吃吧，还看什么呀，凉了就不好吃了！”吕恒将那缺了一个角的瓷碗推到了皇帝面前，扬扬下巴，示意他尝尝。
皇帝整日里在皇宫之中，平日里吃饭都是讲究之极。如今，看到这破旧的瓷碗，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吃了。
不过，看到对面的吕恒吃的津津有味。皇帝也逐渐放下了身段，学得有模有样的。开始品尝了起来。
“感觉怎么样？”
吕恒看着皇帝胡子上粘的豆浆，憋着笑问道。
第三百七十六章 三人行
皇帝品味了片刻后点点头，抬起头来，看着吕恒，见这小子一脸鬼笑。皇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失体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老板，你这生意看上去不错啊？”吃饭间隙，吕恒和买豆浆的老汉聊了起来。
老汉忙里偷闲，一边帮食客舀豆浆，炸油条。一边笑着回答道：“公子说笑了，养家糊口而已了！”
老汉笑了笑，然后端过来，将两个鸡蛋放在吕恒面前，道：“不过，比起以前，倒是好多了！最起码，治安好了，税也少了很多！”
“这是……”皇帝不解地看着面前瓷碗中的两个鸡蛋，纳闷地看着老汉。
“二位第一次来，这是小老汉的心意。呵呵！”老汉爽朗地笑着，满是皱褶的脸上，笑的跟一朵花似地。
“这怎么行，吕恒，快掏钱！”皇帝一听，就不乐意了。当时就要让吕恒掏钱。
岂料，话一出口，老板也不乐意了。
瞪了皇帝一眼，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墨迹呢，让你吃就吃！我们这些人，可没你们这些老爷们那么多讲究。”
眼见老汉训斥皇帝，吕恒不禁愣住了，随后，看到皇帝一脸的愕然。突然间哈哈大笑出来。
您小人家，可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敢训斥皇帝的人啊。
看着老板气呼呼的离去，吕恒忍俊不禁，摇头笑了出来。
转过头来，看着一脸愕然的皇帝，吕恒笑着问道：“感觉如何？”
他知道皇帝不会因此发怒，更不会秋后算账。故而，当时也没有替皇帝解围。只是呆在一旁看热闹。
“民风淳朴，朕……真的很开心！”皇帝慢条斯理的剥开鸡蛋皮，给了吕恒一个后，笑着说道。
闻言，吕恒微笑着点点头。
吃着鸡蛋，低着头，喝着豆浆。嘴里却是淡淡地说道：“看看这繁华的洛阳城，看看这纯朴的百姓。如今的一切，得来不易啊！”
说罢，吕恒抬起头来，看着面带微笑，神色轻松的皇帝，目光含笑，神色定定。
“朕知道！”皇帝抬起头看了吕恒一眼，随后低下头，一遍吃着鸡蛋，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皇帝笑了笑，放下筷子，伸手慢条斯理的将油条揪成几段，泡在豆浆里，一边吃，一边道：“如今繁荣安定的局面得来不易，更要小心谨慎维护！如果有人要破坏这得来不易的局面，那就是整个大周的敌人！”
说着，皇帝抬起头，看到吕恒微笑的样子，皇帝自言自语道：“朕知道你想说什么！”
“吃饭，吃饭！”看到皇帝放下了心思，也明白了自己话中的意思，吕恒心里也很高兴。
端起碗来，呼噜呼噜的喝着豆浆，将半个鸡蛋吞进去后，含糊不清的对老板道：“老板，再来四根油条！”
……
吃过早点，二人又让对面茶馆里的小二，送来了一壶茶。
然后，二人骚包的坐在那里，一边饮茶，一边聊着天。
猛然间，街道上，一个穿着一身便服的胖子，闯进了吕恒与皇帝的视线。
胖子身后，跟着两个威武的扑通。此时大摇大摆的穿市而过。
突然间，前方一个卖小饰品的小摊处，发出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响彻了街头。
“救命啊，抢东西啊！”
小摊处，人群涌动。突然间，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推开人群，多路而出。
身后，一个哭的暴雨梨花的女子，紧追不舍。
而就在这时，其余围观的百姓们，都反应过来。
“抓住他！”
“朗朗乾坤，抢劫他人财物，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抓住他！”
小贼在前方跑，身后女子在追。而在女子的身后，数十个普通百姓，一边呼喊着，一边追来。
浩浩荡荡的举动，顿时让街道乱成了一锅粥。
小贩慌不择路之下，撞到了很多路人，也撞翻了路旁的小摊。
一时间，惊叫声不断响起，苹果与蔬菜齐飞。刚刚还是繁荣安定的街道上，顿时鸡飞狗跳，乱成了一团。
正站在街头，背着手散步的胖子。在听到女子的惊叫声的时候，当即转身望去。
只见，一个小贼，手里拎着一个荷包，正朝着自己这边跑过来。
速度很快，眨眼间就到了眼前。
胖子见状，连忙躲在一旁。
不过，躲得时候，胖子目不斜视，脚下却是够狠的。偷偷地伸出了脚，正好挡在了小贼逃跑的路上。
飞奔着的小贼，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胖子一脚扳倒在地，甩了个狗吃屎。
哎呀一声，小贼的惨叫声还停留在空中的时候，胖子身后的两个随从一个饿虎扑食，直接压在了那小贼身上。
接着，那些追赶的百姓和女子也赶了过来。
女子哭哭啼啼的，从胖子手里接过了荷包，感激之极。周围，百姓们纷纷夸奖胖子见义勇为的一举。
而那胖子也乐在其中，哈哈大笑着，拱手对周围百姓行礼。
“太岁头上动土！”
路旁，凉棚下。
吕恒看到这一幕后，看着那胖子，摇头笑笑，淡淡说道。
一旁，皇帝也是忍俊不禁，看着那挺着肥大肚腩的胖子，捋着胡子赞了一声道：“洪爱卿真是有勇有谋啊！”
“看洪爱卿也是无事闲逛。永正，叫洪爱卿过来，坐会儿吧！”皇帝想了想后，对吕恒说道。
吕恒点点头，在脚下找了块小石头，然后站起来，瞄了一下，嗖的一声丢了过去。
坐下来，正好对上了皇帝愕然的目光，吕恒讪讪笑了笑，咳嗽一声道：“吃得太饱了，走不动。这叫投石问路！”
皇帝：“……”
丢出去的石子儿，刚好落在了洪全的脚下，然后又溅起来，落到了洪胖子的脚面上。
洪胖子皱了皱眉，抬眼望去。
等看到了路旁凉棚里的二人后，顿时呆住了。
揉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后。洪胖子连忙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转过身去，对随从吩咐了两句后，便摇摇摆摆的朝着这里走了过来。
“臣……”走进了凉棚，洪胖子当即就要行叩拜大礼。
见状，皇帝摆摆手，笑着道：“坐下吧，今天出来闲逛，只是朋友，不分君臣！”
洪胖子抬起头，看看一脸和善笑容的皇帝，然后看看皇帝身边的吕恒。
见二人皆是指着椅子，示意他坐下。洪胖子这才笑了出来，一屁股坐在了那嘎吱作响的椅子上。
“陛下今天怎么到这里来了？”洪全见周围人很少，便压低声音询问了一句。
“嗯，这个，就是想出来走走，宫中太闷了！”皇帝咳嗽了一声，笑着说道。
洪全点点头，深以为然地说道：“嗯，多走走有好处，有利于减肥！”
皇帝：“……”
一旁，吕恒听着二人做一个爱卿，有一个陛下的，哭笑不得的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洪大人，陛下这次可是微服出行，没有带侍卫的。万一让人知道身份，那就不妙了！”吕恒迫不得已之下，只好出言提醒。
经吕恒这一说，二人这才反应过来，此时是在街上，而非是在宫中。
“那，依你的意思，咱们怎么办？”皇帝皱眉想了想，是个问题啊。
“要不，我们换个名字？普通一点的！”吕恒想了想，转过头来，看着二人询问道。
“好主意！”闻言，二人齐齐称赞道。
吕恒摸索着下巴想了想后，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装束道：“这样吧，我就叫吕公子，你们二老就这么称呼我就行了！”
“我叫洪员外！”洪胖子早就想好了，听吕恒说完后，当即把自己的身份也想好说了出来。
“那朕就叫武员外！”皇帝笑了笑，淡淡说道。
“不行！”
岂料，话一出口，就遭到了吕恒和洪全的一直反对。
“为什么？”皇帝不爽地问道。
“武是皇姓，武员外明眼人一眼就能听出来，肯定是皇家的人！”洪全认真地说道。
吕恒点头，同意道：“洪大人说的没错，如果叫了武员外，非但不会掩饰身份，而且还有可能遭致别的祸患！”
“那你们说，朕应该叫什么？”
皇帝极其不爽，为什么你们能给自己起名字，到了朕这里就不行了？
吕恒想了想后，眼中一亮，兴奋地说道：“既然陛下是九五之尊，说话金口玉言。那这个姓，就以金字，如何？”
“大善！”一旁，洪全点头称赞不已：“金玉，乃贵重之意。正好与陛下的身份相匹配！”
“至于说，名嘛！”吕恒想了想后，眼中一亮，一拍手道：“既然咱们是三人，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那陛下的名就单取一个三字！怎么样？”
皇帝听了，心里默念了一遍，眉头皱着，看着吕恒道：“好像有点怪怪的！”
转过头来，看着洪胖子道：“洪员外，你叫一声，朕来听听！”
“好嘞！”
洪胖子连忙答应下来，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清清嗓子，大声喊道：“金三儿！”
一语既出，皇帝顿时面呈菜色。
眼里凶光闪现，盯着茫然不知的洪全，咬牙切齿地道：“大胆！”
第三百七十七章 金三爷
皇帝虎目一瞪，顿时吓得洪胖子两腿打颤。
也怪不得皇帝生气，金三儿，这分明就是唤下人的口气。
皇帝九五之尊，从小含金勺子长大的，何曾被人这般呼来唤去的。
看着皇帝那冷笑的样子，洪胖子苦着脸，指着一旁，摸索着下巴，嘎嘎坏笑的吕恒道：“陛下，是他……”
经洪全这一提醒，皇帝这才意识到，始作俑者还在一旁看热闹呢。
闻言，转过头来，面色不善地看着吕恒。
“咳咳！这个，咱们再想想！”
吕恒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过错，这金三的名字的确是有些不雅，怎么听都像是一个杂役的名字，而且还是一个不务正业的杂役。看到皇帝气的脸色铁青的样子，吕恒尴尬地笑了一声，咳嗽了下，赔着笑脸说道。
哼！
皇帝哼了一声，算是放过了吕恒。
“要不这样！”
吕恒想了很久，突然眼中一亮，转过头来，看着二人道：“陛下身份尊贵，一个金字，显然不能将陛下的英明神武全部概括。”
“嗯嗯，永正言之有理！”洪胖子偷偷的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转过头来，看陛下脸色尚好，这才点头赞同道。
吕恒点点头，一边想着，一边道：“既然陛下是九五之尊。那尊称一声爷，不为过吧？”
刚刚调侃了一把皇帝，现在老家伙心情正不爽。吕恒也的拍马屁。
如此口气说出来，皇帝那张死人脸总算是有了些许的和缓。但，老头仍然是不发话，只是眼睛微闭，捋着胡子，做高人状。
一旁，洪全打量了一番皇帝的神色后，确认皇帝没有发怒的迹象，继续恭维吕恒道：“然也！”
“那既然这样！”吕恒笑了笑，转过头来，看着皇帝道：“那陛下就要金三爷！如何？”
“妙啊！！”胖子好了伤疤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