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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这一首诗已经出现，台上的四人，顿时面色一震。看着马清源的目光，毫不掩饰惊喜和震惊。
站在最后面的吕恒，听到这首诗后，心中也是微微一震。抬起头来，看着前面，那目光中带着黯然和不甘之色的马清源。目光中一抹同情之色一闪而过。
这首诗，借酒之意，道出了心中的压抑和不甘。尤其是最后两句，更是隐喻的道出了马清源的雄心壮志和对未来的期望。
呵，此人，倒是心胸甚大啊！
吕恒看着马清源那背影，心中暗暗道。
台上在经过一阵短暂的惊讶和寂静后，孔康莲捋着胡子，沉吟一番，与诸位考官对视一眼后，齐齐点头。转过头来，看着马清源，赞道：“好诗，好意境！”
“三位觉得如何？”孔康莲赞叹完毕后，又询问了一下东方先生等人的意见。
“通过！”东方先生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举牌，对那马清源笑着说道。
“谢先生！”马清源心中早有成竹，此时，听到自己通过，倒也不显得惊讶欣喜，只是淡淡一笑，对那考官抱拳行了一礼。
只是，他却并没有朝着那内室直接走去。而是对考官行完礼后，转过身来，目光微眯，看着身后那形单影只的书生。
“兄台，里面见！”马清源似笑非笑地看着吕恒，随意拱手后，便直接转过身去，朝着内室走去。
见马清源在转身的那一刻，嘴角浮现出的一抹冷笑。吕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清澈，脸上神色依然平静如水。
“吕公子，现在到你了！”孔康莲与其他三人对视一眼后，转过头来，笑着对台下这身形略显瘦弱，但腰杆却挺直，神色平静的书生说道。
他们并没有称呼吕恒的号码，而是直接唤出了吕恒的名字。显然，他们是知道吕恒此人的。而且，看着他们那较之以往大为不同的态度，显然，这般恭敬的样子，是受到了某人的指示。
见三位如此友好，被潜规则了的吕恒，一时间也有些无奈。
摇头笑了笑后，对这三人抱拳行了一礼。
见吕恒准备走到那起点的时候，东方先生正准备开口说，公子不必如此。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孔康莲拉住了。
“老师！”东方先生惊讶地看着身旁，那面色沉沉的恩师。不明白恩师为何不按照笔下的意思行事。
不过，在见恩师目光中带着期待之色后，东方先生顿时恍然大悟。
是了，恩师是如今的太子太傅。虽然距离帝师，仅仅是一步之遥，但是随着陛下对太子的失望，恩师的帝师梦，也随之破灭。
如今，陛下要他们给郑王选老师，其中深意，他们几人自然知道。
以郑王目前的地位和势头来看。郑王的登基已是必然。
而郑王的老师，自然也就是未来的帝师。
恩师……
恩师想必是心有不甘，想亲眼看看这陛下钦点的帝师，到底有何才华。这才出言制止自己。
想明白这点后，东方先生心中微微一叹，既是为恩师怀才不遇而感到悲伤。同时，也为这年轻人，如此得到圣宠而感到不可思议。
传闻他乃江宁第一才子，才华横溢。
而且，还是文韬武略兼有。甚至是亲手指挥了，剿灭突厥人的战斗，又破掉了东瀛人的阴谋。
这吕恒……
东方先生对恩师点点头后，转过头来，如同孔康莲一样，看着吕恒的目光中带着期许和怀疑。等着这个书生的一鸣惊人。
在众人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中。
见那书生缓缓地走了几步后，却是在那酒缸前停了下来。
拿起酒缸旁边桌子上的一个酒碗，伸手在酒缸中，舀了一碗。微微摇了摇后，却是并没有喝掉，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碗中的琥珀色酒液。
就在东方先生准备出言询问，这书生到底要干什么的时候。却见那凝视着酒水的书生，微微一笑，很是随意的开口吟诵。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很随和的样子，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怀念着什么。如此轻松的语气，就像是平日里与人交谈的样子，让人心境放松。
只是，当台上四人听到这意境与文采绝佳的两句诗后，皆是神色震惊之极。孔康莲原本平静的目光，突然变得激动异常。长袖下的拳头也握紧了。
吕恒缓缓端起酒碗，深深地闻了一下，碗中浓郁的酒香后，书微微一笑，念出了最后两句：
“但使主人能醉客”
淡淡地笑了笑，将那酒水倒入了缸中，书生长叹一口气，悠悠说道：
“不知何处是他乡。”
第三百一章 千古佳作
耳边依然回想着那诗词，飘然若仙的风骨，那让人心情豪放的意境。还有最后那浓浓的思乡之情。孔康莲一时间竟是呆住了。
“恩师！”东方先生品鉴了一番后，也是深感这首诗的浪漫的意境。自诩感叹一番，看着那面前，一脸平静微笑的书生，他心中不禁苦笑：陛下真是慧眼如炬啊！
转过头来，却看到恩师目光飘忽，神色呆呆。
东方先生吓了一大跳，连忙推了那孔康莲一下。
被学生触碰，孔康莲这才恍然惊醒。
抬起头来，看到那书生微笑地看着自己，那神色没有一丝的炫耀，也没有什么傲然。有的，只是平和的等待。
“孔先生！”吕恒见这孔康莲如此看着自己，微微笑了笑，抱拳道了一声。
“不！”孔康莲深感此人才华，也有些歉疚自己刚刚的小人之心。见吕恒对自己行礼，孔康莲苦笑着摇头，摆手让吕恒不必多礼。
走下台来，径直走到了吕恒面前。
看着面前，这一身青衫，相貌堂堂的书生。孔康莲整理了一下身上褶皱的长衫，退后一步，竟是弯腰九十度，恭敬的对吕恒行礼。
“孔先生，你！”吕恒无奈苦笑，也只能抱拳对他行礼。
孔康莲微微摇头，态度很是坚定的行完礼。
“吕先生，才华横溢，用词不拘一格，天马行空。老朽今日才发现，这大周，当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孔康莲神色真诚地看着吕恒，笑着叹了一口气，对吕恒道：“刚刚孔某是有些小心眼了，还望先生莫怪！”
吕恒摇摇头，上前将孔康莲的手压下去，真诚地说道：“孔先生品行高洁，吕某佩服！”
说罢，二人对视一眼，哈哈一笑，将那不愉快之色化之于无形！
……
诗会第一关，酒。
酒字关过去后，原本参与报名的才子，立马减去八成。
只剩下不到二十人的学子们，在那身着单薄裙子的青楼女子的引导下，走进了熏香袅袅，灯火明亮的客厅中。
客厅的正对面的屏风上，画着仙鹤祥云青松，栩栩如生。而在那屏风两侧，写着一副对仗工整的对联：
上联曰：香茗谢宾客情义无尽
下联曰：雅室聚梅兰宁静有余
横批：高朋满座
客厅两侧，燃烧着檀香的铜炉，散发着袅袅青烟。整个房间里，弥漫着的檀香，让人心神宁静。
在那香炉上，一盏盏蒙着纱罩的烛火，散发着暖暖的光芒。十几盏的灯火，将整个大厅照的通亮。
古朴的八仙桌上，精致的银质酒壶，酒盅，在那灯火中，烨烨生辉。
进来的学子们，不管心情如何，或是惶恐不安，或是欣喜异常。皆是摸索着下巴，嘴里念念有词，品评着这副对联，然后出言赞叹一番这作者的高洁品行。
而吕恒看到这对联的第一反应，却是不禁想到了刚刚在后花园，看到的那个名叫卓月的女子。
目光平静地看了一眼这对联后，吕恒微微一笑。
这般娟秀的笔迹，这般高洁素雅的文风。难道……
真的是她所写的？
“各位学子，大家这边各自入座吧！”等孔康莲入座后，东方先生笑着看了一眼这些仅存的硕果，和气地笑了笑后，指着客厅两侧的长条桌子，对着各位学子说道。
“谢先生！”学生们受宠若惊，连忙拱手作揖。然后才各自入座。
孔康莲看到坐在两侧的学子们，多是心神不宁，紧张兮兮的样子。摇头笑笑，端起酒盅，对着学子们举杯道：“各位不要紧张，来，老夫借着这杯酒，为大家压惊了！请！”
进了这里的学子，说不定以后就是同朝为官的同僚了。这三位老人精，自然是不会去数念这些将来年轻有为的学子。即便是没有人能金榜题名，但交个好人情也不花代价。
“先生请！”
座下两侧的学子齐齐道了一声后，抬起袖子掩住酒杯，然后抬起头来，一饮而尽。
喝过酒，心里的紧张之色，也缓解了许多。学子们也渐渐开始闲聊起来。
看到台下渐渐缓和的气氛后，台上的孔康莲微微一笑，抬起手，轻轻击节拍掌。
啪的一声，清脆的掌声。
顿时将台下所有学子的目光吸引过去。
在这些学子不知先生何意的时候，一声古朴典雅的古琴声蹦的一声从那一直未曾被人注意，只是一帘轻纱遮住的地方传了出来。
这突然而来的琴声，仿佛拥有某种魔咒一样，仅仅是一声，便将所有人的神思吸引了过去。
渐渐的，悠悠的琴声响了起来。
如行云流水般的琴声，在这灯火阑珊的大厅中，响起。美妙的音符，滴滴答答的落入各个角落。
诸多学子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沉浸在这优美的琴声中。一时间忘了一切。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当着带着几许忧伤，几许惆怅，又有着淡淡冷漠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彻底沦陷了。
“是若兰姑娘，真的是若兰姑娘！”
下面的才子中，有听过若兰姑娘唱歌的。此时，听到这梦中萦绕的声音，当即如注了鸡血一样，兴奋的难以控制。
一个才子眼中闪烁着狼一般的光芒，激动的脸红脖子粗，指着那歌声传来的纱帘后，大声嚷嚷道。
而正品味着那歌词意境的孔康莲听到下面那才子刮噪的声音都，当即皱起了眉头。直接摆摆手，让人讲那状若疯狂的才子带了出去。
看着那才子一脸莫名其妙，哇哇乱叫的样子。孔康莲眼中满是不屑之色，一甩袖子，冷声哼道：“孟子曰：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这乃是真君子的风骨。哼，现在，仅仅是听到一个女子唱歌，就疯狂到如此地步，真给圣人脸上抹黑！”
如此冷哼一声后，转过头来，看到坐下两侧的学子们噤若寒蝉，孔康莲板着脸，沉声道：“今日诗会，考的不仅仅是吟诗作对，更重要的是个人的品行！刚刚那人的下场，各位都看到了吧？”
说罢，孔康莲冷冷地扫了一眼台下，见学子们抹着冷汗，纷纷点头，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孔康莲满意地点点头，重新做下来，饮了一口差，满意地道：“如此甚好！”
而台下的那些学子们，见到刚刚那个家伙被带出去后，心里皆是惶惶然。一时间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目不斜视，一副木头状。
对他们来说，美女固然重要，不过，更重要的是，前途啊。
就连那眼高于顶的马清源，听到孔康莲的训斥后，也是摇头笑笑，咳嗽了一声，将杯中酒饮尽，然后放下酒杯，正色起来。
只是……
唯有一个人，却显得格外的轻松。
起初的时候，吕恒听到那功力炉火纯青的琴技后，也不禁一愣。
那袅袅的琴声，当真如催梦的呓语一般，让人深深沉浸在其中，难以自拔。
不过，在听到那幕帘后的女子，吟唱出这熟悉的词句后，他面色一愣，随后哑然失笑。
呵……
真是好记性啊！
当那个疯狂的学子，嘶声力竭的喊出了女子的名字后，吕恒眼前不禁浮现出了那月色下，小亭中，美丽如月的女子的音容笑貌。
“我叫卓月！”
“他们都叫我若兰！”
真的是她呀！那个月亮一样的女子！
吕恒端着酒盅，目光中带着一丝欣慰，或许还有友人重逢一般的亲切，看着那轻纱后的倩影。心中如是叹道。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女子那独特的嗓音，将这首词超然物外的意境，演绎得淋漓尽致。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哪些假装正色的学子，听到这琴声中的袅袅歌声后，都觉得心中浊气一清。
“恩师，这词……”东方先生捋着胡子，眼睛微微闭着，听完这上阕后，深感这词意境高远，功力透背，心中惊讶之下，便开口询问身旁的孔康莲。
“东方，且品尝之吧！”孔康莲竖起手指，制止住了东方先生的询问。端起一直擒在手中的呃茶盏，抿了一口后，神色向往地说道。
东方先生笑了笑，重新做好，抿了一口茶后，继续听着那女子悠悠的歌声。
轻纱妙曼的幕帘后，女子悠悠的琴声悠悠一转，那超然物外的意境逐渐被一股淡淡的忧伤所取代。曲调如此大的转折，竟是显得丝毫不突兀。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琴声伴奏下，女子如泣如诉的声音，回荡在这满庭客人的耳际。带给了他们无尽的唏嘘与感叹。
在众人唏嘘感叹，自感世事无奈之时。
幕帘后，女子那带着一声对世事无奈，却又充满了希望与寄语的歌声，将整首曲子画上了圆满的尾音。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歌声消失，琴声落霞。但那余音，却依然萦绕在众人的耳边。
“好词啊！”许久的品鉴之后，孔康莲睁开眼睛，抿了一口茶，长叹一口气，开口赞道。
“的确是好词！”东方先生深有感触的点头，面色激动地说道。又是深深的回味了那一番意境后，东方先生意犹未尽地说道：“像这等佳作，貌似很多年都没有出现了吧？”
闻言，孔康莲笑着摇摇头，心里似乎是所有悟的转过头，看着那坐在最后，神色平静如水的吕恒，心中震撼不已。
转过头来，目光定定地看着东方先生，一字一句地说道：“不是好久没出现，是从来都没出现过！”
孔康莲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气后，深深叹道：“这首词，呵，千古佳作，也不过如此啊！”
第三百二章 一两银子，一首词
虽然不知道这词的作者是谁，但是，在见识过那书生刚刚那首不拘一格的佳作后，孔康莲第一时间，就认定了是这书生的手笔。
果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也让那书生成为了场中最为耀眼的人物。更是，验证了孔康莲心中的希望。
只见在诸多学子恋恋不舍的目光中，纱帘轻巧的挑开。
一个俊俏的小丫鬟，探出头鬼头鬼脑的朝着外面张望了一眼。见到外面这竟是些朝廷官员，知名学子后。这小丫鬟也不禁被吓了一跳，吐了吐小香舌，可爱一笑。
然后有些拘谨的走了出来，一个接一个的对那些人行礼，嘴角嘟囔着，却听不到说什么。
直到走到吕恒面前后，那小丫鬟目光好奇地看着吕恒，斜着眼睛大量一番后，直接开口问道：“你就是刚刚那个闯进后花园，看到我家小姐弹琴的书生？”
呃……
这么直接，口无遮拦的询问，倒是让吕恒一脸的微笑顿时僵住。
偷偷地扫了一眼四周，见那些学子皆是愤怒的盯着自己，很明显，他们是吃不到葡萄的心态。
不过，被这么多人，以情敌的目光盯着，总是不好受。
吕恒笑了笑，蹲下来，看着小丫鬟，耐心的解释道：“是误闯，在下也是无心……”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误闯呢！”小丫鬟心直口快，扬起精巧的下巴，目视天空哼了一声。
呃……
汗，被人无视！
吕恒悻悻然一笑，然后毕恭毕敬的拱手，询问这个凶巴巴的小女孩儿道：“不知，这位小姐……”
“我不是小姐，我是丫鬟，我们小姐才是小姐。你叫我小姐，那你叫我家小姐，叫什么呀？”丫鬟语速极快，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大堆，让吕恒愣了又楞。脑袋一时间都差点转不过来。
“你明白了吗？”看到眼前这好看的书生，偷偷的擦了擦汗。小丫鬟宛若得胜的将军一样，眼里闪过一抹得意之色，开口问道。
好吧，好吧，刚刚是怪自己装逼了。
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吕恒心里暗暗鄙视了一番自己，摇头笑笑。然后站起来，目光平静的俯视着这个小丫鬟，咳嗽了一声，淡淡问道：“明白，说罢，你找我什么事儿？”
见到这书生一下子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气质也变得不再那么和蔼亲切。就像是，就像是……
丫鬟吓了一大跳，心里嘀嘀咕咕地说，就像是刚刚那个来了又走了的老头一样。
真吓人呢！
心里想到这些，丫鬟又不禁有些生气。
自己可是代表小姐来的，怎么能被一个破书生吓坏了呢。
丫鬟哼了一声，凶巴巴的抬起头，与这书生对视：“我家小姐，让我……来……来给你……”
非是底气不足，只是当丫鬟抬起头的时候，那书生的眼神，虽然很平静。但，平静的让人心里捉摸不定，更不敢嚷嚷了。
丫鬟说着说着，不敢在去看这书生深不可测的目光。心虚之下，不由的低下了头。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连自己说什么都听不到了。
见这小丫鬟被自己吓得够呛，都不敢大声说话了，吕恒一时间也有些无奈。
摇头笑了笑，手指揉着太阳穴，语气也和缓了下来，耐心地问道：“你家小姐，让你做什么？”
“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说了……”丫鬟低着头，低声说着：“我家小姐说，不能白用你的词，这，这是一两银子，就算作是买你的词了！”
说罢，丫鬟哆哆嗦嗦的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小块碎银子，然后吧嗒一声扔在了吕恒一旁的桌子上。
做完这一切后，丫鬟再也不敢跟着书生站在一起，扭头就跑。
一两银子，买刚刚那首千古佳作？
别说是一两银子了，就刚刚那首词，价值便不可估算。怎么能用钱来衡量呢？
这，这简直就是对读书人的侮辱嘛！
看着桌子上那灰蒙蒙的成色不假的银两，包括台上的孔康莲等人心中皆是一怒。对刚刚那女子的歌声也不再留恋了。他们盯着那桌子上，依然在咕噜转着的银子，面色铁青。
更多的人，则是看着这书生，等着他大发雷霆。
只是……
只是，那吕公子，竟然一点生气表情都没有，只是在短暂的愣神后，摇头笑笑，好像，不生气呀。
看，他竟然弯腰去捡那银子了。
天啊，他竟然真的去捡了！
诸多学子顿时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