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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给钮副师长发电报,先遣支队进驻金乡,对外封锁消息!”冷锋再下一道命令。
土肥原呀,土肥原,你还真的给我玩了这么一出呀,这要是让你得逞了,还真是后果难以预测。
孙仲仁给他的电报中确认了,南下进攻单县的只是一支疑兵,总兵力不足一千人,虽然声势不小。
凭借孙仲仁的经验和眼力,还是看出一些端倪的。
后来延伸侦查得到消息,一支比朝单县而来的日军还要人数至少多一倍的日军正沿着单金公路急速前进,而且侦查还发现,这支日军携带更精良的装备,坦克和卡车比单县这支日军多的多。
孙仲仁明白了,冷锋为何要让他确认进攻单县的日军数量和武器装备了,他已经猜到日军可能会分兵了。
只不过,孙仲仁还没琢磨过来,日军分兵的意图,他偏偏有一些傲气,电报中也没有询问一些为什么。
孙仲仁不问,冷锋不说,未尝没有考一考对方的想法。
这支疑兵,冷锋打算交给新36旅处理,这是他们第一仗,不仅仅是考验孙仲仁这些指挥官,也考研36旅的官兵。
“旅座,打不打?”
“再等等,再等等。”孙仲仁眉头微微一皱,他还没有想清楚其中的关键,冒然开打,他怕会影响冷锋的布局。
“等,小鬼子都杀过来了,还等?”
“老封,你的脾气能不能改一改,打仗不是儿戏,旅座肯定有他的考虑。”参谋长齐学启冷哼一声。
“旅座,这师座什么意思,就把我们放在这里,不闻不问了?”参谋处长李清源也有些纳闷了。
“师座突然改变我们的行军路线,这肯定是有用意的,而且我们也确实碰到了日军,这难道说是巧合?”三团长张铁汉道。
“铁汉,你跟师座时间最长,以你看,师座是何用意?”
“依我看,冲咱们来的是一支疑兵,也就是诱饵,日军是想让我们以为他们是冲这个方向来的。”张铁汉道。
这个孙仲仁何尝不知道,可这支是疑兵,可那支往东的主力又是干什么去的呢?
“这小鬼子到底想干嘛?”二团长刘放吾挠头道。
“旅座,师部电报!”副官苏醒走进指挥部。
“阻击日军,尽量拖延时间,不可暴露实力,命令!”孙仲仁将冷锋的命令念了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不让我们打?”
“师座的意思,是希望我们拖住这支日军疑兵,但同时又不可暴露我们的实力,这是为什么?”
“不管是为什么,我们刚到,情况还没摸清楚,按照命令行事总不会有错。”
“恩,李处长说的有道理,既然有命令,我们遵照执行就是了。”
孙仲仁也知道,一时间他猜不透这里面的关键,但终归会弄清楚的,现在只需要执行命令就可以了。
“张团长!”
“这个任务交给你,能不能完成?”
“请旅座放心,包在我张铁汉身上!”张铁汉又不是没打过仗,在**,他还是补充团的团长,带着补充团给日军血战过,别看那是个补充团,战斗力不弱,现在就更强了。
张铁汉起身去集合队伍去了,阻击日军,拖延时间,还不能暴露身份和实力,听起来好像挺容易的,坐起来就难了。
张铁汉让自己的一个营跟县里的一个保安团对调了一下军服和武器,然后就出发了。
“旅座,这能行吗?”
“这个张铁汉,我以为他是个不通文墨的粗汉子,没想到他还能如此心细,想到这么一个办法,这样一来,必可迷惑日军。”孙仲仁灿然一笑道。
“旅座,要不然咱们直接问一下师座,省的我们在这里胡乱猜测?”参谋长齐学启建议道。
“你还不了解我们这位师座,他是个很傲气的人,你看咱们师的那些旅长,团长,除了当初跟他的人之外,很多位置都是宁愿空着,都不轻易委任,这是个有着完美主义倾向的人呀。”孙仲仁道。
“旅座你也没见师座几次,这么了解?”
“有些人见一次就足够了,还需要见几次?”孙仲仁笑笑道,“不过,这土肥原处心积虑的算计咱们,恐怕师座早就胸有成竹了。”
“土肥原主力还在曹州,却派了一支偏师迂回南下,这是很危险的,万一让日军切断陇海线,这麻烦就大了。”齐学启道,“师座为何如此托大?”
“日军想要进攻陇海线,现在已经不可能了,除非土肥原师团大举南下,否则仅凭一两支偏师,是撼动不了陇海线的防御的,高搞破坏还行,除非是我们自己不争气。”孙仲仁道,“我们解决了台儿庄的日军,有的兵力可以调用,日军一时间鞭长莫及,土肥原再厉害,也是独木难支。”
“旅座高见!”
单县城外打起来了,日军第59联队的联队副西岗少佐,率领一支千人的混合大队,杀气腾腾的直冲单县来。
当他们走到一个叫谢集的地方,遭遇了单县地方保安团和当地的抗日游击队的顽强阻击。
西岗少佐并不感到意外!
因为早在踏入单县境内的时候,他就发现有人尾随队伍后身后,看样子像是当地人,前头探路的尖兵更是发现了当地武装人员的踪迹。
一群身穿拿着五花八门破烂武器的军队,不,这根本不能算是军队能挡得住大日本帝国皇军前进的道路?
骑在战马上的西岗少佐轻蔑的一笑,嘴角泛起一丝弧度,眼睛里闪烁着嗜血疯狂的光芒。
“杀,杀光这些卑贱的支那人!”
西岗出身武士家庭,从小没有母亲,父亲是个黑社会分子,经常带着一身的伤回来,对他也是不闻不问,喝醉的就将他胖揍一顿。
在这样的家庭中,西岗性格有些内向,上学的时候被同学欺负,直到他考入陆军士官学校,军中,这样的情况才有所改变。
随14师团中国后,他隐藏血液里的残忍被激发出来,当看到自己手下士兵杀人放火的场景,他就莫名的感动兴奋,刺激,他爱上了这种残忍的行为,每到一处,他不屠戮一番都不感到舒服。
这一路上杀过来,如入无人之境,一扫在鄄城的憋闷,西岗感觉自己人生最辉煌的日子到了。
虽然他率领这支疑兵不过是吸引中国人的注意力,但他也知道,这是他立功的机会到了,在他看来,区区单县,情报上说,不过驻扎了一支保安团,人枪不过四五百人。
这样的力量,他只需派一个小队就能击垮。
现在,这些人居然从城里跑出来伏击自己,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中国人的脑袋被驴踢了,他们要是坚守县城,或许还能阻挡一阵子,可现在,他们完全就是螳臂当车,死路一条。
连坦克都没有用,直接派了一支步兵小队冲了过去。
“****的,营长,这小鬼子也太瞧不起人了,居然,就这么冲过来了?”
营长苦笑一声,团长给的命令是拖延,不是歼灭,小鬼子这阵势,还特么的不好打,这鬼子指挥官脑子里是不是猪屎呀?
“这样也好,咱们慢慢玩就是了,告诉弟兄们,咱们手里的家伙不好使,别阴沟里翻船了。”营长命令道,“到了三百米就开枪。”
“营长,咱们的作战守则上不是规定两百米内才准开枪吗?”
“你猪脑子呀,我们现在是杂牌保安团,两百米内,就凭这些烧火棍,能顶用?”营长大骂一声,“我说你小子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怎么就不开窍呢?”
“明白了……”
“一营长打的不错,这样下去,拖到天黑没问题。”张铁汉一处高地,手持望远镜朝战场望去。
“杜海东还是不错的,团长,咱们这一次是不是转正了?”
“能不能转正,还的看打的怎么样,先这么着吧。”张铁汉放下望远镜,对身边的团参谋主任杨汉亮道。
藤县县城。
“师团长,进展顺利,地道破坏的不是很严重,只需数个小时就能挖通。”堤不夹贵小声报告给矶谷廉介道。
“好,看来,这一次我们是绝处逢生了!”矶谷廉介大喜道。
“师团长,土肥原将军那边……”
“天黑之前……”
“明白了,师团长,我现在就去准备!”堤不夹贵精神一振。
郓城,陈坡。
“师座,那个电台信出现了,这一次前后差不多十分钟。”薛平报告道。
“几点?”
“刚好三点!”
“看来,他们是约定时间联系,电文能破译吗?”
“不行,这种没有规律的编码,除非拿到密码本,几乎是没有办法破译的。”薛平摇了摇头道。
“我知道了,监听,将密电码全部抄下。”冷锋吩咐一声。
“是!”
“师座,方参谋来电。”
“果然如此,命令方晓阳按计划行事!”冷锋一看电报,冷笑一声。
(。)
第七百三十章:坑一把矶谷廉介()
“师团长,支那人在挖地道!”
“纳尼?”
矶谷廉介闻讯,露出一丝惊恐之色,这对他来说绝不是一个好消息,就算他此时此刻已经有了偷偷撤离的准备。
“您上东城阵地上看一下就知道了!”
矶谷廉介上了东城阵地,此时金乌早已坠地,夜色悄悄的弥散人间,只不过这战斗的枪炮声并没有停息,川军围攻藤县的战斗还在。
川军得到了补充,现在也不过一万多人,加上其他兄弟部队的策应和支援,围攻藤县的总人数也就两万多。
但藤县北有北沙河,北沙河铁路桥被中GJ队控制,界河,普阳山等的阵地也在中国人手中。
所以,矶谷廉介直接往北撤的道路就给堵死了。
西边是浩渺的微山湖,没有船只,过去那是死路一条,生路只能是往东,可东面可是连绵不绝的大山,还有人迹罕至的原始山林,虽然地图上的距离很近,想要安全的穿过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现在围攻的中国J队在东城外挖地道,这就等于是断绝了日军突围的道理。
而且他还丝毫没有办法,虽然看到那轻微泛起的灰尘,是挖地道掀起的尘土,但是谁知道地面下的情况。
矶谷廉介手上的重炮都给濑谷启,凭他手上的火炮,根本威胁不了对方,最多把对方挖的坑道口给轰塌了。
但是这又能如何,他们还可以吧洞口挖开,或者选择更隐秘的地方挖。
现在他们是瓮中之鳖了。
矶谷廉介恨的眼睛通红,咬牙切齿,这地道要不了三天就能挖通,到时候,中国人就能长驱直入城中,而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地方出现。
这藤县地下的通道他们根本没有掌握,这是一件让他无比难堪的事情。
要是遵从上面的命令,他矶谷廉介这一次真的是要交代在这里了,他可不想死在这里,他还想着有一天问鼎元帅宝座呢。
“命令炮兵,给我轰塌地道口!”
“哈伊!”
嗖嗖……
一颗颗炮弹拖拽着橘红色的尾焰,在漆黑的夜空中特别明亮,砸向地道口,紧接着,剧烈的爆炸声传来。
土层一下子塌陷了下去,矶谷廉介望着塌陷的地道口,冷笑一声,中国人太天真了,真以为挖一条地道,就能打败自己吗?
“师座,鬼子开炮了。”
“看来日军是发现我们的动作了。”王之钟放下望远镜,对自己的副官罗甲幸微微一笑道,“告诉弟兄们,挖,可以找别的地方挖,消耗日军的炮弹。”
“明白!”
王之钟在藤县吃过第10师团的亏,好不容易有报仇的机会,怎么不会牢牢的抓住呢,但是他并不会拿手底下的士兵的性命开玩笑。
“师座,孙总司令电报!”
“给我。”王之钟接过电报,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回电,就说之钟会遵照执行。”
“师座,怎么了?”
“没什么,今天晚上日军可能会突围。”王之钟微微眯了一下眼神,朝藤县县城投过去一瞥道。
“小鬼子要突围,哪来的情报?”
“我也不知道,是孙总司令从临城发过来的,应该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王之钟解释道。
“孙总司令没说是怎么得来的情报?”
“命令部队小心防备,尤其是东城方向,日军如果要突围,向北的话,可能性不大。”王之钟吩咐一声。
孙振的电报上的确没说,但孙振的电报上却说了另外一件事,这件事让王之钟很不理解,但他决定还是遵照命令执行!
“来人,把张宣武张团长叫过来!”
“是!”
张宣武团长很快就快步跑到指挥部。
“师座,您找我?”张宣武现在是主力团的团长了,他这个团长可是实权团长,是现在王之钟手底下战斗力最强的部队。
“宣武,有个的任务交给你……”
“师座,您没烧糊涂吧,怎么能把小鬼子……”
“小点儿声,这是上面的命令我们配合行动,这里面肯定有重大行动,这原本新38师要过来啊的,可到现在人影都没见一个,你不觉的奇怪吗?”
张宣武眼睛一亮:“师座,我明白了,保证完成任务。”
“去吧,过了今晚,咱们就能收复藤县了!”王之钟点了点头。
“请师座放心,我走了!”张宣武接了任务,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鱼台,晁庄。
入夜后,庄稼人早就休息了,只有那巡夜的人,一遍一遍在乡间的路上走着,这年头不太平,只要是有点的势力的人家,都会买上几条枪几个看家护院的。
梆梆!
“方参谋,就是这里了!”
“日本人马上就到,我们时间不多,马上控制这里,行动!”方晓阳一声令下,一百多人黑衣人如同鬼魅似得扑向庄子上最大的一户人家。
“得令!”曹兴杨嘿嘿一笑,自从被贬职,还给屠满当副手,天天看着那个家伙小人得志的嘴脸,他心里别提都难受了。
这一次任务,他可是求了钮副师长,才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
新38师直属侦察营,曹兴杨带了一个连过来了,这些人收拾几个看家护院的,那不过是小菜一碟。
不到五分钟,这晁家大院就给彻底控制了。
方晓阳走进了晁家大院。
这个大院里住的人全部都被带了出来,集中在后面的花园里,而几十个看家护院的,全部都被拿下,捆绑跪在了一边。
晁家一家老小,还有妇女和孩子都面带恐惧,大多数人都是刚才被窝里被揪出来的,夜里冷的,小孩子都冻的哭了。
方晓阳微微一皱眉,他们是GJ,不是土匪,怎么能这样对待妇孺和孩子。
“老曹,先把孩子和妇孺带下去看管。”
“明白!”曹兴杨也心中不忍,一挥手,命人将孩子和妇孺集中到一间大屋内,严密看管。
“主事的,出来!”
“这位英雄,你们是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的,我都给,但请你不要伤害我这一家老小。”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站了出来。
“晁老爷,我们不是冲您来的,您儿子呢?”
“我儿子?”晁老爷一瞅周围,发现居然找到自己儿子,顿时大怒,“这个逆子,他死哪儿去了?”
“公公,元洪他去县里了。”
“又去找那个小妖精了,真是家门不幸!”
“晁老爷,您知道您儿子去县里做什么吗?”方晓阳微微一笑,晁元洪就在县里,而且行踪已经被他掌握了。
“这我英雄,您说什么?”
“我姓方,晁老爷可以叫我小方。”方晓阳道,“今晚冒昧前来,是有的事情跟晁老爷商量的,不如去您书房如何?”
“好!”晁老爷子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书房内。
晁老爷子听了方晓阳的话,痛心疾首,暴怒如雷,大骂晁家忠义传家,怎么会除了这么一个不忠不孝的畜生!
“晁老爷,唯今之计,只有一法可以就晁氏一门!”
“方参谋,您请说,就算豁出我这把老骨头,都没有问题。”晁老爷子已经知道方晓阳的身份了,自然是没有顾虑了。
“将计就计。”
“好计策,只是我那个逆子?”晁老爷子一双老眼精芒爆射,显然是人老心不老,老当益壮。
“放心,我不说,别人就不知道,再说,他如果幡然醒悟,立下大功,未尝不能抵消他的罪孽,至少目前来说,他还没有铸成大错,还有挽救的可能。”方晓阳侃侃而谈。
“多谢方参谋,一切依照方参谋的计划行事,这个逆子我亲自跟他说。”晁老爷子怒道,“他要是不答应,我就打断他的狗腿!”
“头儿,日军进庄了!”
“知道了,按照计划行事!”方晓阳沉声吩咐道。
“明白!”
“我去见这个兔崽子!”晁老爷子站起来,怒道。
“现在不行,令郎一定是带着日本人一起来的,他们是负责打前站的,日本人可不一定轻易信任他,所以,咱们决不能露面,您派个人去把他交到您这边来。”方晓阳伸手拦住了。
“老朽明白了。”晁老爷子点了点头,把自己随身多年伺候的老人叫来,吩咐几句,然后让他过去叫人。
“让府里的女眷都不要出来,这些日本兵可不是善男信女。”方晓阳吩咐一声。
“爹,爹,这么晚了,您老还没休息呢……”一个四十多岁,身穿锦衣绸缎的男子一推门进来,满脸的红光,一身的酒气。
“畜生,跪下!”一看到自己儿子这幅德行,老爷子气的抡起手里的拐杖狠狠的砸了下去。
老爷子平时教子甚严,这晁元洪虽然年轻力壮,可不敢顶撞自己老子,噗通一声,就直挺挺的跪了下来。
“畜生,你干的好事!”晁老爷子抬手就要再打。
“晁老!”
“方先生,你不要拦着我,我今天非要打起这个数典忘祖的畜生!”晁老爷子真的是被气坏了,晁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败类,居然引狼入室,简直就是满门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