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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黑暗纪-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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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峰眼中的目标是被倒塌房屋边缘,一个抱住原木顶端的小人儿,倒塌的房屋里各种杂物纷纷被卷入半空回旋,倒塌之后的残骸就像被强拆的废墟,在一颗颗石头的撞击下,不断摇晃,崩碎的石子似横飞的弹片,在废墟上撕下各种零碎,如果没有意外,那个小人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无数碎石子撕碎。

    小家伙是高峰的熟人,刚才在街口撞过他,在高峰心中留下一双纯净的眼睛,契奴在黑爪部落是最底层的人,死再多也不会让部落勇士感到可惜,可高峰还是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只为那让他感动的眼睛,让他能够在这个世界感到心中宁静的眼睛。

    高峰的行为与荒野人的价值观矛盾,两种价值观在这一刻产生碰撞,不管高峰以前是什么人,在这一刻,取决于生命的不是价值,而是生命本身,他没心思救别人,却愿意为了自信的意念行动,在他冲过去的时刻,眼神不由地与小契奴对视。

    小契奴的眼睛里没有恐惧,没有惊惶,依然是那清澈的纯净,哪怕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脏,但那双眼睛却干净的让人心悸,这时高峰眼中的神色骤然一变,在废墟之后的远处,铺天盖地的红色沙浪猛地撞在边缘的围墙上,发出海啸般的轰鸣,下一刻,千万亿的尘沙冲上百米的高空,将整个围墙的天空分裂出巨大的阴影。

    这一刻,时间也为止停顿,巨大的阴影犹如倒灌的海水,将围墙整个的吞噬,那狂野的潮头似脱缰的野马将一间间边缘区的房子撞塌,飞起的原木在尘沙中翻滚,散碎的砖石形成新的石头雨,扑天盖地地浇打过来。

    高峰在这浩劫一般的天威下,第一个念头就是快跑,找个地方藏起来,那漫卷的沙尘比先前散碎的碎石恐怖一千万倍,他看到有被卷入尘沙的人在空中翻滚,硬生生被千万亿计的沙子碎石磨成虚无,还有那翻滚的原木,刀砍斧劈都不一定有事儿,却在石头雨中炸碎千万。

    但那双纯净犹如水晶的眼睛并没去看那铺天盖地的恐怖沙尘,只是凝视着尘沙中隐约可见的高峰,似乎在自己的生死并不在意,高峰猛地从双腿爆出巨大的力量,将三爪潜藏于身体深处的力量压迫出来,爆发出惊天的怒吼,三两步冲到了废墟之下,伸出双臂。

    小契奴猛地松开抱住原木的双手,坠入高峰的怀中,小小的身板不到二十多斤,高峰抱着他猛地冲进废墟由三根原木搭建的缝隙中,下一刻,铺天盖地的尘沙席卷着毁灭一切的威势冲入部落的每一条街道,犹如洪水将所有缝隙填满。

    废墟残留的框架和支架纷纷坍塌,高峰紧紧闭住双眼,抱着小契奴圈在一起,这一刻,全世界只有他和怀中的小契奴,在自然的怒火中,人类的力量是如此的微薄,坠落的原木或砖石纷纷砸在他的身边,他只能用身体保护怀中的人儿,用自己的身躯去迎接各种磨难。

    席卷的尘沙犹如粗糙的砂纸打磨在他身上,每一颗沙粒就像一枚针尖,不断地刺痛着他的神经,高峰脑中一片空白,但更多的记忆碎片浮现在他脑中,是个穿着粉色护士服的人物画面。

    人物的形象模糊不清,但那胸口上的红色十字是那么鲜明,鲜明的让他心脏不由地抽搐起来,带来撕心裂肺的痛,这痛楚远比沙子打磨皮肤的痛苦剧烈一千倍,作用的不止他的心灵,还有他的眼睛,在这种怪异而心酸的痛楚中,眼眶也湿润。

    整个黑爪部落都在沙暴的席卷下颤抖,不时有房屋被飞落的石头击穿屋顶,随后而来的尘沙便卷入房子,由内而外的将其撕裂,巨大的声浪仿佛海啸,震动所有人的耳膜,在这灾难中,不管是高傲的勇士,还是低贱的契奴,都在心中向自己的祖先祈祷,祈祷祖先能够庇护他们,给他们指引方向,让他们能够度过这场灾难。

    虔诚的荒野人在死亡的灾难中颤抖,高峰紧咬牙关,寻找着在狂沙之中的一线生路,地面也在颤动,一声巨响,不知道是哪儿的房子坍塌,就在这声巨响中,他藏身的角落也发出喀拉拉摧枯拉朽的巨响,高峰猛地冲了出去,跳进席卷街道滚动的流沙,下一秒,他藏身的地方猛地轰响,又被无数沙子填埋。

006 抱住我,吻我() 
涌动的沙子像高速狂奔的洪水,高峰抱着小契奴被巨大的力道卷动翻滚,实质的沙子比洪水更可怕,其中隐藏着各种陷阱,断裂兵刃,尖锐碎石,还有锋利的木头碎片和撞城锤般的巨木。

    高峰在这一刻没有放弃,若是以前的三爪,除了哀嚎等死之外,再无办法,他不是三爪,他是高峰,越是生死一线,他潜伏于记忆深处的本能反应越敏锐,危险就像榨汁机将他身体的潜能压榨出来,高峰在涌动的尘沙中,力量不断流失,疲倦卷上心头,涌动的尘沙不止一次将他淹没,他一次次重新挣脱出来,就如鱼儿一般在洪水中起伏。

    耳中已经听不到其他声音,全是沙子涌动的轰鸣,巨大的轰鸣是千万只蜜蜂在耳边萦绕,让他头晕,还有撞在墙壁上的沙子宛如崩碎的浪花一**浇落,身上的皮肉不知道遭受多少沙子的打磨,磨掉了肌肤,露出鲜红色的肌肉。

    他却没有时间去关注身体的疼痛,生存的压力让他犹如紧绷的钢丝,心中所有的执念都在钢丝之上,只要钢丝不断,他就会继续坚持下去,与危险无关,与生死无关,只是专注的与死亡对持。

    在他意识也开始模糊的时候,无数沙尘在巨大的狂风中,从他的头顶划过,从天空到地面全是沙尘,没有上下之别,没有左右之分,他仿佛置身于海底,仅有的光线也消失,这一刻是他最危险的时刻,除了将命运寄托在运气上,他别无办法。

    抱着小契奴在沙子的浪潮中翻滚,心中已经对小契奴能否活下去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他还能偶尔钻出沙子呼吸两口满是沙子的空气,怀中的小契奴却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他的双臂已经僵硬,再无力气托起小契奴,让她得到呼吸的权利。

    不知道小契奴是否身死,他也不在意了,只要自己做到自己应该做的就好,谁知道下一刻他会不会和小契奴一样,被沙子埋掉窒息而死?死亡瞬间,心灵突然闪过新的画面,那张看不清模样的人影清晰可见,却是一个可爱靓丽的女孩儿,水晶葡萄似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让人甜到心里,穿着护士服的她有着让人惊叹的纯洁气质,不忍亵渎,不忍靠近。

    烽火连城,弹雨纷飞,女孩儿与他相顾而视,鲜艳的唇瓣宛如绽放的花朵,在他耳边轻轻述说,宛如最纯美的钢琴曲,让他在无边的沙浪呼啸中,得到久违的安宁。

    “抱住我,吻我……。”

    整个世界陷入纯粹的静默,只有那护士女孩儿灵动悦耳如天籁之音在他耳中响起,刻在他心里。

    火焰在心中蔓延,窒息的眩晕让他逐渐失去了最后的意识,宛如失去控制的小舟,在汹涌的海浪中倾覆,黑暗,只剩下黑暗,高峰就像一个失去路标的旅人,在黑暗中沉沦,逐渐失去自我。

    在这无限的黑暗中,那双只有在记忆中才会有的灵动眼神浮现在心中,“抱住我,吻我……。”喃喃地低语犹如无限回环的歌曲,不断唱响在脑海中,那绽放的花朵轻轻的与他的嘴唇碰撞,散发着甜蜜的芬芳,犹如纯净的清泉注入他干枯的心灵,连窒息的痛苦都消失了,让他恨不能永远沉浸在这温暖的清泉里永不醒来。

    突然,光明重现,涌动的尘沙将高峰一下抛出沙层,睁眼的瞬间,高峰才发现,怀中的小契奴竟搂着他的脖子,嘴对嘴对他渡过新鲜空气,也就是说,在最危险的一刻,是小契奴救了他。

    但危险并没有过去,此时是沙暴的尾巴,飞舞的石头到处都是,零零散散的随着卷动的狂风翻舞,高峰带着小契奴,在狂风中身不由己的转动,身边不时擦过巨石,高峰知道若不想办法,他和小契奴都会被狂风卷走,也许会飞到几千里之外,到那个时候就算有一百条命也会完蛋。

    心有所动,猛地侧身让过一块撞来的巨石,再弹腿踹在另外一块巨石上,犹如弹子弹射出去,他和小契奴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重重砸进一座房屋的屋顶,屋顶有陶瓷般的硬土覆盖,又有无数的木条压制捆绑,砸开瞬间,巨大的反震力让高峰不由地喷出鲜血,顺着破开的窟窿咕噜噜滚了下去,在这个过程中,他被树冠似的木梁撞到不知道多少次。

    房屋的支柱是一根巨大的原木,原木上钉着数十条犹如大树枝桠的梁,有些梁被撞断了,有些则将高峰反弹了出去,高峰重重撞在坚实的墙壁之上,和小契奴一起滑到了地面,隐约听到一阵慌乱的叫喊,随后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到耳中。

    “你怎么没死?”

    大爪面色不善的站在高峰的身前,双眼的怒火如同实质,除了高峰之外,还有一个光头部落勇士,脸上的伤疤将他脸颊一分为二,看上去尤为恐怖,要是豁牙在这里,会一眼认出,这人就是大长老的儿子,大爪的表格,奎土。

    高峰狠狠地吐出嘴里的沙子,扑在地上仰头看着双眼都快瞪瞎的大爪,难看的微笑道:“因为你没死……。”

    说话间,他就全身紧绷,准备迎接两人的出手,但没想到,眼前看似暴戾野性的奎土并没在第一时间动手,让他心中不由地将奎土当做这里最大威胁。

    “杀了他……。”大爪失控的跳脚叫喊,羞恼的火焰烧毁他所有冷静,手中的獠牙刀在身前舞动,在他情绪即将爆发的瞬间,奎土猛地将大爪扯到一边,一块钻进屋顶破洞的石头撞在双方之间的地面上,高峰神经反射似的抱着小契奴在空中翻转,尽可能与石头裂开的方向形成直线,缩小被击中的面积。

    大爪和奎土在石头风暴中吃了不小的苦头,当高峰重重的落到地上,奎土和大爪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大爪更加愤怒的望着高峰,正是高峰砸穿了屋顶,他们才会受伤。

    “还想杀我么?”

    高峰放开小契奴,握住腰间的枪柄,随后又放开,抽出那把锯齿军刀,黝黑的锯齿军刀在高峰的手中,犹如一条灵动的蛇,盘旋在指尖之上,望着大爪和奎土的双眼多了些**裸的讥讽与不屑,不屑只是表象,他的眼中没有大爪,只有奎土,冷静的敌人才是最危险的敌人,心中不自主的这么想着,犹如直觉。

    高峰经历过找回自己的茫然和惶恐,经历了沙暴中险死还生的绝望,此刻心中再无之前的懦弱和畏惧,犹如一柄打磨过的钢刀,散发着让人心悸的寒,大爪没怎么,奎土的脸色凝重起来,铁器在黑爪部落不少见,荒野中的遗迹里也能找到各种古怪的铁器,但不能用,一柄能够反复磨砺的钢刀价值远在獠牙骨刀之上,

    不是每个勇士都能用好钢刀的,成为勇士最重要的标准,是他们能将武器当做自己身体的延伸,感受每一刀挥出的距离和力道,高峰能将匕首如臂指使,让他高看一眼,不管高峰是不是部落勇士,他便已经具备了成为勇士的资格。

    “大爪,你和三爪没有化解不开的仇恨,小时候闹的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小时候我还不是一样揍过你?我看这样,三爪退出继承人竞争就行了,只要三爪取得的人头比你少一颗……。”

007 继承人竞争() 
“继承人竞争?”奎土无意中说出的情报让高峰心中一跳,继承人竞争的消息不是豁牙和一般部落勇士有资格知道的,这意味着,黑爪已经开始准备接班人了,虽然他清楚这一点,却并不在乎,但是涉及到他和大爪就不一样了。

    奎土扭头对大爪说出这话时,眉眼之间别有所指,眼睛阴寒冷酷,这才是他冷静下的真面目,大爪年纪太小,不能理会奎土另外的意思,但奎土是他最大的支持者,不由地迟疑。

    高峰盘腿坐在地上,斜视一脸愤慨的大爪,轻轻弹动匕首的刀刃,很讨人厌的说道:“要动手就快动手,错过这地儿,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我看不上继承人的位置,但我就要比你多拿一颗人头,你们能怎么样?”

    高峰说出这话,让奎土脸色一变,他的试探无疾而终,大爪告诉他在试炼大厅里,高峰因为颤抖而被黑爪轻视,一度以为高峰不足畏惧,不想将高峰逼入死角反戈一击,没想到高峰会毫不妥协,让他的后续计划破灭。

    大爪想要杀死高峰是年轻人的冲动,但奎土不是年轻人,没有一些心机,他掌握不了大长老一系的勇士,他知道高峰不能死在这里,至少不能死在他的房子里,黑爪不会饶过他,所以才想虚与委蛇,在以后寻找机会动手,眼下脸皮撕破,反而让他无从下手。

    “看来,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蠢?”高峰慢慢从地上站起来,顺便拉起小契奴,心中难免古怪,他还不知道小契奴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若是个男孩儿?不由地感到一阵恶心,难道在这个世界的初吻就这样被男人夺走?

    “你……,我要杀了你……。”不等奎土从高峰锋利的言辞中辩过味儿来,大爪首先失控,早已经撰出汗水的手心紧抓刀柄向高峰狠狠地斩下,高峰在大爪肩头动弹的瞬间,推开了小契奴,猛地反冲。

    双方都没退让,犹如两头年幼的蛮牛相互碰撞。

    大爪想不到高峰能通过他肩部的变化得知下一步动作,措手不及之下,獠牙刀发出呼啸,劈在空出。

    颈子一凉,钢铁军刀特有的冰冷触感让大爪颈子上汗毛竖起,高峰嘴角微笑地望着眼珠子快要瞪出来的大爪,心头微微发冷,造型粗犷的獠牙刀同样架在他的脖子上,刀柄正在奎土的手中。

    高峰对自己的速度很有信心,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从沙暴中活下来,但奎土的速度也不慢,在他变化身形的瞬间,凭借直觉,将刀锋架在他的脖子上,形成三方的掷鼠忌器。

    大爪第二次离死亡这么接近,上次是他十二岁的随侍考验,但那次也没有这么凶险,大长老事先给他装备由尨角做成的护手,刀牙兽的利牙才过关,而这一次,比野兽獠牙更加锋利的军刀嵌在颈上。

    汗水顺着鼻尖一滴滴滑落,大牙强忍着恐惧不让自己颤抖,恐惧哪怕一丝丝颤抖,也会让刀锋划开颈子,高峰嘴角始终掀起微笑,一滴滴从划破的皮肤上渗出的血珠此刻在他身上滑落,与颈子上被割裂的血水混在一起,他所遭受的痛苦比大爪多一千倍,但他始终控制自己身体的每一分。

    “你放了他,我放了你……。”奎土干涩的咽下唾沫,用尽可能平和的声音说道,不想给高峰任何刺激,眼神却闪烁不定,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纠结万分。

    “让他扔下刀……。”高峰眼中扫过大爪颤抖的右手,獠牙刀的分量不轻,十多斤的重量让大爪的手臂有痉挛的趋势,若不是大爪心中憋着一口气,恐怕早就被獠牙刀带出去。

    不等奎土说话,当地一声,獠牙刀重重落地,大爪就像扔掉了千钧重担,奎土心中一动,松了一些力道,他看出高峰没打算要大爪的命,匕首始终没有割破大爪的皮肤,不像他的獠牙刀,已经让高峰的颈子上流出蜿蜒的鲜血。

    刀锋松开瞬间,匕首骤然从大爪脖子上移开,奎土这时犹豫起来,到底要不要杀死三爪?但这一瞬间的犹豫换来的是高峰闪电般的反击。

    大爪扔刀的同时,高峰试探性偏了偏脑袋,幅度不大,没有引起奎土的警觉,但在匕首收回的瞬间,犹如闪电一般,高峰让开獠牙刀,手肘狠撞在奎土持刀的手臂上,獠牙刀嗖地脱手,尚在抛飞,锯齿军刀便狠狠地刺进奎土的颈侧,丝毫没有迟疑,丝毫没有留手。

    整个过程可能只有零点一秒不到,大爪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奎土便鼓涨着双眼,发出咯咯的叫声,双手握住高峰的右手,慢慢地向地上跪下。

    “啊!!!”大爪像见了鬼一般,大声尖叫起来,高峰冷漠而狰狞的形象宛如刀刻似的印在他眼中。

    “轰……。”大门被黑刃利爪洞开,下一刻如脆饼般崩碎,露出黑爪和一众部落勇士的身影,下一秒,他们全都呆滞的望着刺穿奎土颈部动脉的高峰。

    高峰冷厉的眼神扫过大门口的众人,猛地踢脚踹在奎土的心口窝,一下抽出锯齿匕首,锋利的锯齿如锯子一般,切断了奎土的脖子,将奎土的人头和十根手指一起锯断。

    飞起的人头和断指洒落黑色血浆落到地上滚动,无头尸体倒在地上如水泵,一波一波喷出鲜血冲刷地面的尘埃,滚出无数沾满灰尘的小圆柱。

    “阿大,救救我,三爪要杀我……。”大爪一个机灵,竟不顾高峰就在身边,连滚带爬的向黑爪冲去,惊恐的脸颊毫无人色,伸出双手抓向黑爪身下的皮裤,想要求的父亲的庇护。

    “通……。”黑爪一脚将大爪踹开,上前一步用暴戾冷酷的眼神直刺高峰,那如同实质的杀意宛如刀锋,但高峰根本就不看他,自顾将刀刃上的鲜血在奎土的身上擦干净。

    黑爪出现的瞬间,躲在角落里的小契奴骤然颤抖起来,整个部落至高无上的首领在下层人心中就是不容置疑的神,不管是小契奴,还是黑爪身后的部落勇士都在担心高峰,害怕黑爪生气将高峰撕碎。

    “你怎么说?”身下就是奎土的无头尸体,奎土的人头脸上还有最后一刻凝固的惊诧与恐惧,黑爪的质问也是其他部落勇士的疑问,黑爪部落制度森严,最反感的就是内部人自相残杀,这会给其他部落机会。

    “我无话可说……。”高峰真的没话可说,此刻的他再不是在大厅里为未来担忧的迷失者,杀了就杀了,如果黑爪不来,他还会杀死大爪,点上一把火让整个房屋化作灰烬,至于后果什么的,他没有考虑过。

    “奎土是大长老的儿子,三爪弑杀部落勇士,应该怎么做?”黑爪没有在继续逼问,他对三子的回答惊讶,高峰此刻的形象很惨,全身大部分肌肉都被沙子磨穿,一滴滴鲜红的血珠在那破布片似的肌肤上凝结,还有那大块大块的黑紫色,显然是从沙暴中挣扎出来的,但那眼中的凶悍与桀骜让他不由地感到一种由衷的惊喜,到底是他的儿子,同时,心中闪过一个女人的容颜,他的心又对高峰有了些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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