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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路33号-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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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直觉沉默寡言的隐仙和鹤劫生之间有过某些难以启口的故事,于是一笑收口。

伤疤都在各自的衣内,不愿示人的,便不好多加追问。

两个当下都在微风里喝着清茶,静静看流云浮来石上。

到了天逸想要告别离去的那日,见到一个穿着梅花曳地裙的女子与隐仙交谈。

两个面上的表情皆有些郁郁,似是略有争执,三三刚要闪身离去,两个却并肩到了她面前。

隐仙介绍道:“这是我娘子。”

女子将适才的愁怨收得极好,脸色温善地对着天逸行礼。

天逸倒有些失措,只觉自己万分唐突:“恰好我今日要继续启程东行,过来告别的。”

“那预祝姑娘一路顺风。”隐仙说完即便转身,与稍后转身的女子携着手慢慢走远。

男女的背影与步态皆优雅,可见出身都十分不凡。

留在原地以目光相送的三三不由吐了吐舌头,这一路来的经历,真是见识不少,路边的男子就像野花,轻易采摘不得的。

臂上纹得红点渐渐连成一气,在路边,居然也耗去了两三年的光阴。

天逸的包袱轻了重,重了轻,买来的物件,途中随手就送了素不相识的孩童。身无长物,无牵无挂,即使穿回当年父皇为她精挑细选的公主袍,怕是也不会有路过的郎君误会她是公主。哪有公主如此随和淡泊?

其实严格说起来,她还是被认出来过。

短短两三载内,三三一共遇见过牧白两次。

第一次是在忘愁江上,两叶迎面的扁舟擦肩过,立在船头的男子回过头,目光缓缓投向对面船舷内探出脑袋看热闹的女子。

四目相对,什么话都来不及说,仅仅是三两次眨眼的工夫,他们相遇又分别。

惊鸿一瞥,她的心管不住似得扑通扑通乱跳,简直不知要如何安放才好。

对面的牧白容貌未改,唇红齿白,穿什么样颜色款式的衣服都妥妥帖帖,别有风情。

如果没有之前的相恋,只是初次萍水相逢,大约天逸也会被舟上美男子眼神中的空洞所吸引,怦然心动。

想要张开的嘴,顿感干涩,本想对卖力划舟的艄公喊一声停。几番开阖,变成缠绵悱恻的一声幽幽叹息——“唉”。

即使相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若他问她能否原谅,她实在不知应该怎么答。

这忘愁江名不符实,天逸当夜抱着膝坐在船头看江上点点渔火青烟起。

两盏红色灯笼下的寂寞女子,眼睛分外得亮,细看,腮边两行潸然的泪,一手拎起小包袱,打开上头的结,朝外一抖,片片纸蝶腾空起,飞舞着落向水面,像一艘艘小舟,潜行着,最后湮灭。

橘红色的泪光里,前尘往事又告一个段落。

有一张纸条飞回她的膝上。无奈地再度打开,是黑色的墨迹,字写得刚劲:近日天雨,宫中泥泞,不知度线崖如何。自己保重,不要和陌生男子随意搭话。无浪。

天逸苦笑着将纸捻成条,送去灯笼里点燃,字字句句消失在火影里,发出灼热的气息。

包袱里的纸条一旦过重,天逸就会一股脑烧去,不留任何痕迹。

神通广大的大老板无浪,有本事在她的一路上留放这样留下御笔的纸条,或是五日,或是三日,简单的句子说些细碎的小事,绝口不提他们的过去,也绝口不提对她的思念,字里行间的语气拿捏地那么谨慎,仿佛生怕惹恼了乡下壮妹,又要一把推翻他和二老板搭出的骷髅塔。

近日并无大事,只有一张上面写着:你的二皇兄天镜来向燕舞求亲,遭拒。燕舞说她不喜如三三一样的未嫁小姑。

气得三三几下就将那纸条撕得粉碎,她还不喜燕舞这样不男不女的皇嫂呢!真不知二皇兄与父皇发什么花痴,居然自取其辱,千里迢迢赶去挖神君陛下的墙角!

“无浪,三三遇见二老板牧白了……”她在夜色里喃喃自语。

第二次相会的时间久一些,就在两教的银白结界旁。

神魔两教联手在此举办千年难逢的天界花朝盛会。

三三有些想念父皇,绕了远路赶来遥望。

盛会规模庞大,因为貌美的天魔皇与神君联袂出席,光是朝圣的仙女就已满坑满谷。

仙潮滚滚,天逸无法占据最最有利的地形,只能隔着无数后脑勺,从缝隙中观赏父皇与大老板无浪的隆重入场。

华灯闪亮,伴着满天烟花,两个男子坐于高位,露出一点点笑,睥睨地欣赏着底下众仙唱得唱舞得舞。

还有几行俏郎君表演了诗歌朗诵,又有几行士兵表演了神功阵法。

高座上的父皇还是那个样子,一点也无艳照门事件阴影笼罩,虽然脸上流露微笑,眼底却是置身世外的淡漠;他偶尔为表演鼓掌,然后侧过头与身旁差点成为女婿的神君交谈。

神君陛下恭敬地颔首,回以一笑,似乎应和着天魔皇的某些看法。只有三三知道,他眼睛里的深邃,和天魔皇陛下的漠然,如出一辙,是高贵男子所特有的倦怠。

两位陛下相谈甚欢的样子,一齐转过脸来,顿时又引发底下仙女们的一阵惊呼“啊!太帅了!”

三三打着哈欠觉得无聊,正想要回去,新节目又马上上演。

其实内容谈不上有什么新意,是一出极传统的戏。

一双小儿女约在树下告别,男子要女子等自己去妖界除妖,建功立业一番再回来,女子则递给男子同心结做信物。

一别百载,女子等不来郎君的回转,只身入了妖界寻夫。

昔日的男子面目全非,食了异果,忘怀前事,在妖界娶了亲,安心过他的日子。

女子伏身在妖界的丧魂台,一声声在唱,良人胡不归。

男子在房内拥着妻妾承诺,要她们等他上了天界功成名就了,再回来。

这戏的结尾是妖女们在天门外,含泪唱着,良人胡不归。

落了俗套的剧目,不知为何,在苍凉而浩荡的银色结界旁,惹动了无数仙众的惆怅。

即连两位陛下,各自托着腮,也不知想着何样的心事,在良人胡不归的凄然歌声中用力鼓掌。

三三看得有些眼酸,别转脸的片刻,终于发现不远处那双凝视自己已久的红眸。

男子当年在地府对她说,好,我等你。

一等便是若干年。

到了此刻,竟然只能在飘渺的萧笛合奏声中,安静地对望彼此,十多个神仙的距离,再也无法靠近。

那夜的烟花其实异常美丽。

第二日的旅程中,又在树上看到神君陛下的手信:三三昨夜的湖绿色裙子,很美;牧白比前瘦了些。无浪。

原来是三个一起看得好戏。

天逸在东天门遇见了玉洁。

兴高采烈的郡主,正堂而皇之地差遣着一个将军:“畏忌,你快把火龙借我骑了回去参加蛋大哥哥婚宴!迟了就看不到热闹了!”

拉扯间看到了目瞪口呆的魔教四公主:“啊!天逸!这么巧?”

“蛋大要成亲了?”三三迅速进入角色,冲上前拉住玉洁准备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八卦。

“是啊是啊!”玉洁松开畏忌的袖子,眉飞色舞与天逸四手相搀道:“蛋大哥哥要娶地府的什么公主,据说还是在半路上把她抓回来成亲的……”

“地府公主?”三三激动万分:“千万不要告诉我那个公主是绿华!”

“啊!!!!”玉洁欢快地尖叫,一蹦三丈高:“就是绿华!据说鹤劫放也和她打过交道的!”

“哈哈!我也打过交道的。居然是绿华要嫁蛋大,那她的后宫三千面首怎么办?”

“啊?她后宫三千面首美不美?美得话,由我们两个代劳就可以了啊!”玉洁挥出手,似乎已经捞了一千五百个美男在怀中的样子。

“玉洁姐姐所言甚是有理!”三三不遑人后,在脑海中也顺便捞了一千五百个放在她的小行囊中。

女子对视,哇卡卡卡卡,得意的笑声震天,令一旁穿着将军服色的男子啼笑皆非。

见两个色女仍沉浸在捡到庞大后宫的欢乐气氛中,畏忌忍不住提醒:“等你们两个将绿华公主的三千后宫都瓜分完毕了,只怕要直接参加他们小世子的满月酒了……”

“是啊,玉洁,你抓紧去吧,记得回来告诉我具体情形。”三三退开三步,一下子变得安静了。

玉洁不管不顾地将她拎回原地,挑眉道:“你为什么不一起去?放宽心,畏忌将军的火龙驮我们三个回去是不成问题的。”

“呵呵,本宫与蛋大君并不是很熟,绿华也没有发帖子邀请,就不方便叨扰过多。”

“你父皇都会从魔教赶来参加啊!”

“啊?”

“神君陛下当然也会亲自到场观礼!”

“喔。”

“绿华请了你了,帖子应该在鹤劫放那里,他没有放在手信中告诉你吗?”

“……没有!”三三表面镇定,内心却有些不爽,可恶的无浪,之前芝麻绿豆的小事全部写在纸条上汇报不休,这样隆重的故友婚宴,却不透半丝风给流浪的她。

“绿华在天界认识的朋友不多,好像还请了那个杀吞噬兽的大英雄牧白!”

“这样啊!”三三笑容有些僵持,这样的话,就更去不得了。

多少有些怯场,那么多前尘往事济济一堂,她根本没有把握可以在父皇面前应付自如这一切。

“天逸,想太多怕要把时机都错过了,跟我走吧。”喜笑颜开的玉洁从来就是不容拒绝的女子。

外加一边的畏忌小心地察言观色,从旁为玉洁做帮凶,乱哄哄中,她上了火龙,穿着没来得及换洗的宽袍,礼物也没有准备一份,糊里糊涂就回到了神教的上空。

到了五公主府前的大道,只见门庭冷落,一些也无正在操办大喜事的意象。

“咦?”玉洁怔忡着问身边的畏忌:“不在这里办吗?”

畏忌想了一下,说道:“按理,鹤卫主应当令有宅第……”

话未完,玉洁就大喜:“说得是,应该在那里办的!”

拉着沉默不语的三三就一阵狂走。

王爷府门前依旧是一片平静。

三个面面相觑,有些疑惑。

玉洁只得从贴身锦囊中取出喜帖,仔细看了两遍,恍然大悟状道:“是下个月的今日举办……我把日子给弄混了!”

三三如释重负。

畏忌才摇头叹息道:“本座还是去找蕴天师弟吧。”

“也好,去我弟弟的元帅府盘桓即可,我爹娘应该也在里头。”

玉洁对着三三神秘一笑:“只要我爹在,你父皇一定也会来。天逸随我们一起去元帅府住一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下章最终章

最终章

三三毕竟没有随玉洁,畏忌住进晋阳元帅府。

她直接找了一家客驿落脚,只因十分喜欢大招牌上的名字——宅 三三。

看了只觉很感性,很适合她这样一路飘泊的女子窝在里头静静养些肥肉。

结果从踏入店面第一步起,万般感触如潮涌,蜂拥至她的心头,呐呐地对着热情的天女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仙子,我们这店十分知名,在魔教地府甚至妖界都有分支。在店里头,最贵的房间叫柴房,紧邻后院的,许多客官住过的都说里头很有趣,能勾起许多浪漫的回忆……”

不用入内,光用听的就让三三毛骨悚然,柴房啊柴房……多少罪孽的起源地?

“其它房间布置都是温馨适意的风格,告诉你一个秘密,马上要嫁给大名鼎鼎的鹤劫生鹤卫主的地府公主,下个月也会在此先行落脚……”

“是吗?”三三魂不守舍地询问着,心里却开始盘算要如何托词溜走,最好出了这个门,直接消失在天界。

“仙子若知道我们老板是哪个,就不会怀疑我的话了。且请挑一间喜欢的屋子……”

“呃……对不住,我的锦囊找不见了……我,告辞,告辞……”众目睽睽下,四公主天逸落荒而逃。

还未奔到门口,却见高大身影封住了她的去路。

“呃……”脸如火烧,三三不明白,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独自历练,她为何当此场面,仍然无法自如淡定。

“请问,这家店需要女门神吗?”高大的身影是个壮硕的女子,虎虎有生气地对着柜台里的天女喊着:“能不能请老板老板娘出来?”

三三直觉要为多年前的自己让道,立即自觉地侧身贴墙,又按捺不住满心好奇,目送女子往内走去。

先前接待三三的天女无奈地扶额,真不解这是个什么黄道吉日,怎么会招惹来这么些怪事。

“这位——嗯,门神,我家老板事务繁忙,很少守在店内……”

“噢……原来又是白跑一趟。”壮妹亮晶晶的眼睛里顿时闪过失望的神彩,叫心软的天女和三三都觉不忍卒睹。

“算你好造化,今日我们老板却恰恰好在店内,我帮你请出来问问也可!”

“啊,那就有劳姐姐了!”壮妹欣喜地搓着手,对着一边呆愣的三三绽放了憨然的笑。

三三,还不快跑?速速!

心里的声音反复提示着,天逸慌乱地提起碍事的裙摆,听到自己“扑通扑通”乱了秩序的心跳,哎呀呀,大门兄,你究竟在何方?

“哎呦”一声喊,三三的裙裾断裂,整个身体失去平衡,飞扑向鹅卵石铺就的小道,落地的刹那,她眼含热泪悲哀地发现,大门离她伸出去的手,真正只有两步路的距离。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原来是我踩住了你的裙尾!”壮妹红霞飞上脸,冲过来要扶起地上仓皇的女子。

背后响起温润的声音:“是哪一位要做本店的门神?”

“我!”壮妹中途弃三三于不顾,一个转身,雄纠纠气昂昂奔向楼梯上立着的男子。

三三恨不能将整张脸埋入地下,留一道销 魂的背影让牧白认不出即可。

“好,具体事宜你与小敏去内堂谈吧!”男子简单一句话打发了手下与壮妹。

对准伏在地上一动不动装死尸的女子,他冉冉从楼梯上下来,携着熟悉的香味,蹲去她身边,轻声问:“三三,你不做门神,改作地毯了吗?”

女子双肩微微抖动,隐藏的情绪,借由发白的指节流露,慢慢撑起自己,将凌乱的长发理理,发红的双眼里盈满了笑意,声音一如当年的清甜有力:“好巧啊,牧白。”

他的嘴角微扯,表情里掩饰不了的落寞,在寂静中递出自己的手掌,眼神示意要她放心将手放入。

短暂的对峙,三三终于迁就了变得倔强的男子。

面对面立在大门内,拦路虎似得,三三对着自己嗤笑:“大老板如今身居高位,二老板赚钱有术,只有门神三三,还是东飘西荡,一无建树。”

男子侧耳倾听,不打断,也不作回应,熟悉得有点陌生。

“这店很漂亮呢。也不知道老板娘的老板娘是哪一个?”

他瞥她一眼,三三的话题转得不够圆满,兜头撞上了南墙。

两只手按在腿侧轻击,节奏井然有序,是她紧张到极点的暗示。

他叹口气,为她解围:“你若喜欢,我给你打对折,只管放心住着便是。”

“哦,那多谢了!”

“三三今后又有什么打算?”

“今后?”她迟疑了一下,回复道:“还有许多风景未看,继续一程程走下去,若是累了,会回宫休憩。大约就是如此的打算。”

“噢。”他好似有些失落。

于是她勉强笑着插科打诨:“对了,我在路上买了一本蠢书,是当今美男子的介绍,本想今后按图索骥,循着上头的联系方式去一一参拜这些美男,谁知书里都是些废话空话,连二老板这样的美男居然都不在册!”边说边从锦囊中掏出书来拿给二老板赏鉴。

这么烂的书,她却一路随身携带没舍得扔,只因为书的封面,是美男子的侧面轮廓线,乍一看,很像是大老板无浪。

但脸上的双目,却十分像二老板牧白。

牧白捧着她的宝书,眉头皱起,表情复杂。

她正要取回来,他却清了清嗓子道:“咳咳,这书……是我写的。卖给年幼的花痴女,销路很不错,是我的第一桶金。”

“呃……”身为年长的花痴女,天逸简直无地自容:“二老板写得不错,某几个美男还是很出彩的。”

“多谢夸奖!”分明言不由衷。

深吸口气,她打算平缓过度到告别的姿态:“那二老板今后有什么打算?还要开多少分店呢?有无经营其他的野心?”

像足了小报对天界精英男子的专访。

“分店还要开。”他的目光灼热:“多年前,大老板无浪手眼通天,能将壮妹三三的行走足迹绘成地图一目了然;牧白无能,只是想在你可能路过的地方多开几家客栈wωw奇書网,让你疲累的时候有地方可歇,至不济,三三起码可以卖身为奴,攒一点路费回去你的天魔宫。”

“呃……”

“所以我的店,没有老板娘。”

……

是这样,他们逐渐恢复了来往。

他没有问过三三是否能够对以往一切原谅,于是天逸准备了很久的答案也没有适当的时机说出。

等到一个月后的鹤劫生与绿华婚宴上,魔教四公主与天界英雄牧白携手出现,连穿着都相似,赤果果地表明了奸情。

老远被天魔皇陛下看到,陛下发出冷然的“哼”的一声,也不知是怒是惊。等他们到眼前,天魔皇却维持着体统,生生受了男女的一拜。

陛下旁边的另外一位陛下,用乌黑的眸子望定他们,眉宇间带着询问,似乎不解这短短一月,他手信传达不到的时间里,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内中情由已经不足道,经年后的夫妻老婆店中,天逸和牧白一同站在桂花树下,肩并着肩,说不尽的温柔安定。

只是老板有一点点疑惑:“老婆,你将桂花树种在客栈大堂中央,会不会有些奇怪?”

见怪不怪即可。

如同天界的局势,许多许多年后,蕴天先是领兵作了天魔皇,一个回马枪,又逼得神君鹤劫放退位,一举统一了天界。

这一日的夕阳暮色中,老板与老板娘从外面归来,只见柜台上一把锃亮的好剑。

“是寻衅吗?”三三挽袖问守店的手下,只等一个答复,立马派她家的吞噬兽出去寻仇!

“不是,是一个客官硬要留下的,还说是迟到的贺礼!”

“喔?”

与牧白一起拿起剑来看——居然有些眼熟,是暄城送给无浪的那柄“流萤”。

四目相对,夫妻间用眼神有爱地交流。

他笑着道:“应该没有走远,要不要将大老板追回来一起开黄泉路33号,娘子作主便可。”

外面的风很是轻柔,暮照的橘色光投在地上,扫出漂亮的长弧线。

那男子的气息似乎仍在周遭围绕,记忆里迎风一笑的味道,已然太久没有机会领教。

也不知大老板无浪如今退了位,是否会像当年穿一袭黑衣举头望月?

三三对着门外深深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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