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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寄生魔物之所以愤怒,是因为觉得无比屈辱,这些蝼蚁般的存在竟然也敢向自己发动攻击了,更悲哀的是,它没办法发泄心中的怒火。
伴随着巨大的咆哮声,从空中落下的刀剑如同被巨浪卷中一般,纷纷倒飞而回,有几个士卒躲避不及,被自己投出的武器击中,幸好只是受了些伤,如果就这样死了那可真是冤枉到了极点。
不远处的长者霍然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声音中蕴含的力量让他也不由得为之侧目,长者驱动巨鹿很快来到了近前,正看到一些不死心的士卒正在四处收集石头。
长者皱起眉,虽然地上的怪物明显已经身受重伤,但从那声咆哮来看,普通士卒根本不可能是它的对手,刚要出言阻止,那些士卒却是已经走到了怪物附近,奋力把石块砸向怪物的头。
那寄生魔物虽然双目失明,但听力还在,察觉到有人接近,立刻嘶吼一声,双爪在地面上一抓,整个身子飞射而出,正撞中一个士卒的小腹,头顶的尖角如同撕碎了一张薄薄的纸片般穿透了士卒身上的铠甲,然后只是轻轻的甩了甩头,那被撞中的士卒就像是断线的纸鸷,远远的飞了出去。
其他士卒吓得转身就跑,却已经来不及了,那寄生魔物双爪乱挥,这些士卒不过是普通武者,哪里能够抵挡得住的它的攻击,除了少数几个运气较好,及时逃了回去,剩下的士卒则是全都被留了下来,胸腹处遍布着巨大的爪痕,皮肉翻卷着,内脏混合着血水汩汩流出。
血腥气息的刺激下,那寄生魔物愈发狂躁起来,以手代脚,居然就这么一跳一跳的冲了过来,口中不断发出渗人的嘶吼,如今围在四周的士卒们手中大多已经没有了武器,哪里还敢留在这里,纷纷向后退避。
呼的一声,一道巨大的阴影突然自士卒们头顶掠过,长者骑着巨鹿拦在那寄生魔物身前,缓缓从袖中探出手,对方散发出的气息居然不在自己之下,在这之前长者可从来没想过怪物当中竟然也会出现如此恐怖的强者,心情不由颇为沉重,并且令长者疑惑的是,既然罗成能够斩断这怪物的双眼、刺瞎这怪物的双眼,应该也有能力彻底杀死它才对,为何还会留着这怪物的性命?
心里想着,长者指尖微屈,便要发动剑气击毙那寄生魔物,这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声惊呼:“不可!”
长者愕然转头,正看到罗成飞奔而来的身影,还没等长者想清楚罗成为何要阻止自己时,那寄生魔物已然冲到了近前,不过它明显错估了长者所在的位置,这一爪只能攻击到长者身下的巨鹿。
巨鹿清鸣,抬起前蹄便准备用力踏下,同时长者也不再犹豫,发动了指间的剑气,没道理光挨打不还手。
咻……嘭……巨鹿的铁蹄和老者的剑气全都落在了空处,更准确的说,是差一点便击中了罗成。
罗成在千钧一发之际赶到,一脚把那寄生魔物踢飞了出去,情急之下罗成这一脚用上了全力,那寄生魔物固然是打着旋飞了出去,至少被罗成踢断了数根肋骨,可罗成的滋味也不好受,连眉毛都在轻微的颤抖着,严格来说,这种痛楚并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完全体现在精神层面上,却更让人难以忍受,如果没有在审判之翼空间内的淬炼,估计罗成早就忍不住痛呼出声了。
第三七九章 元石
“这是为何?”长者惊讶的看着罗成。
罗成长长的松了口气,罗成也无法确定如果直接击毙那寄生魔物的话,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不过根据自己的亲身体验,那种滋味不会好受,如果长者真的因为生命反噬而导致身陨,绝对是整个红月位面的损失。“这东西不能杀。”罗成苦笑着说道:“否则会遭到反噬的。”
“反噬?!”长者不解的看着罗成。
“是一种特殊的技能。”罗成道:“和你们的阵图差不多。”
长者没有注意到罗成说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们’,他更关心的是反噬的问题:“究竟会反噬到何种程度?莫非杀了它之后,我也会死?”
“我没办法确定,但的确有这个可能。”罗成看着老者,心里清楚如果没有亲身实践过,谁都无法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便继续说道:“可以试试,例如说攻击它的腿和手,这些部位受到的反噬不算严重。”
长者欣然点头:“正有此意。”其实长者心里还是有些不以为然的,如果罗成不是踏入了大自在境界,长者恐怕根本不会理睬这种荒谬之言,现在却是不得不慎重一些。
一道劲风从长者指尖弹出,射向那寄生魔物的手臂,此时那寄生魔物本已身受重伤,又挨了罗成一脚,正痛苦不堪的蜷在地上,哪里能够躲过那道劲风,嗤的一声轻响。劲风刺破手臂上覆盖的骨甲,硬生生的钻出了一个小洞,那寄生魔物惨叫一声,不顾身体上的痛楚,用手臂支撑着向远处爬去,它现在只想离那个恐怖的人类远一些,越远越好。
长者一击得手。正准备仔细体会究竟何为反噬,意识深处便蓦然涌上一股撕裂般的痛楚,仿佛有数根尖针狠狠的刺入了脑海。饶是长者历经数百年苦修,意志早已远超常人,也不由心下骇然。面皮微微抽搐,良久之后,才恢复了平静,缓缓呼出一口长气,认真的望向罗成:“果然如此,还要多谢道友提醒,不过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办法当然有。”罗成笑了笑:“只是要多费一些时间罢了,这些怪物其实和人类差不多,血流多了一样会死,只要在它身上多开几个口子。等着它慢慢死就好了。”
不远处的寄生魔物听到罗成的话,顿时如堕冰窖,拼了命的划动手臂,想要爬得更快一点,但却已经没有意义了。罗成怎么可能任由它离去,数息之后,便有破空声飞临而至,那寄生魔物疯狂的咆哮起来,胡乱挥出利爪,结果却连罗成的衣角都碰不到。剑锋所至之处,那寄生魔物身体上出现了一道道血痕,伤口其实并不深,但位置却至关紧要,例如颈侧、手腕、甚至大腿内侧的动脉罗成都没有放过。
很快那寄生魔物就变成了一个血葫芦,伤口中不停向外喷涌着滚烫的鲜血,它能感觉到,身体中的力量正在逐渐消逝,但它偏偏无法阻止这个过程。
长者始终站在一旁静静观看着,和罗成相处的时间越长,他就越觉得看不透对方,疑问有很多,为什么罗成清楚这些怪物的弱点?看罗成的年纪,也不过是二十左右,怎么就踏进了大自在境界?至于容颜永驻,长者根本就不信这种鬼话,真可以永驻的话,那最多也就是可以保持刚刚踏入大自在境界时的相貌,谁能在二十岁便踏入大自在?
但有些话是无法直接询问的,双方地位相等,长者没有任何理由提出质疑。
慢慢的,那寄生魔物终于一动不动了,其实以它体内流动的魔神血脉,不应该这么快便陨落的,但它错就错在刚刚苏醒便对人类发起了进攻,还很不幸的找上了罗成,援军那边的寄生魔物就要比它幸运得多了,失去了金角寄生魔物的精神感召,那边的寄生魔物很快便各自为战,追逐着四处逃窜的溃兵,分散在荒原上的各个角落,也多亏罗成击杀了金角,否则如果让援军那边的寄生魔物再冲过来,局势就恶化了,边军上下包括斐真依等人在内,所有人的体力都不足以再进行一场战斗了。
确定地上的寄生魔物已经彻底死亡,罗成才走上前探出审判之剑,轻轻一刺,由于寄生魔物死后骨甲也会失去原本的坚硬和光泽,罗成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剑锋便没入了那寄生魔物的额头,罗成仔细感受了一下,没发现有反噬的情况出现,这才把心放了下来,看来是真的死透了,手腕一抖,那寄生魔物的头骨便被掀开,五颗足有婴儿拳头大小的乳白色结晶滚落出来。
居然有这么多,罗成捡起结晶,又走向之前击杀那金角寄生魔物的位置,按照能力来说,金角寄生魔物的灵魂转换明显要比生命反噬还要强大,那是不是意味着,金角掉落的结晶会更多呢?
看到罗成捡起结晶时,长者目光一闪,却没有开口,只是跳下鹿背,缓步跟在罗成身后,他想要看看罗成究竟要做什么,当然,如果能弄清楚那些结晶的用处就更理想了。
等到斐真依和徐山、周承嗣等人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罗成走在前面,正在遍地的尸体中寻找着什么,一个满脸都是皱纹,身材佝偻的老人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之前斐真依等人就听程怀义说他的恩师也赶来助战了,远远的也看到了老人骑着巨鹿轻松写意的在寄生魔物群中往来穿梭,那时斐真依等人心中都是无比景仰,由于距离尚远,看不清老人的面容,不过斐真依等人很自然的认为老人必是额如满月、眼若晨星,举止飘然出尘,可眼下他们所看到的,却是完全颠覆了之前心中的形象,一个无比高大的身影不知不觉间坍塌了。
斐真依转头,看向程怀义,眼神中的意味很明显,这就是你的师父?
程怀义板着脸:“正是恩师。”
好吧……斐真依等人都不说话了,或许是非常人行非常事,大自在上师本就不能以常理论之,不管怎么说,对方的实力毕竟在那里摆着。
沈飞山好奇的抻着脖子张望,有多久没见过师尊这样了?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是担心被师尊责罚,沈飞山早就一溜烟的跑过去了。
程怀义却是在心里叹气,您老人家平时教导我们的矜持都到哪里去了?不是说世间万物已经无法再让您古井生波了么?
罗成好不容易在尸山血海里找到了金角寄生魔物的尸体,结果只得到了两枚能量结晶,罗成没有过于纠结于能量结晶的多少,事实已经证明了,想要依靠个体的力量收集能量结晶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叶正阳送给罗成的能量结晶如果让罗成自己去收集的话,恐怕没有个几十年是收集不来的。
“那是什么?”长者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直觉告诉他,罗成捡起的这几块石头一定有很重要的用处,否则一个大自在上师根本没必要在尸体堆里翻来翻去的。
罗成倒是不准备隐瞒,反正这个位面的人迟早会知道的,想了想后,换了一种比较容易理解的说法:“这种石头里面蕴藏着天地元气,对修炼有很大的好处。”
很大的好处……长者浑浊的老眼骤然变得明亮起来,有好处和有很大的好处绝对不是同一种概念,长者不认为罗成会夸大其词,能被罗成这样形容的东西,莫非是可以用来突破桎梏,达到传说中才存在的至圣境界?
“这种……元石,是在那些妖物的身体内生成的?”长者犹豫了一下,才想出一个合适的称呼。
罗成点点头:“这是有几率的,不过实力越强的妖物,生成的几率就越大。”
长者沉默了下来,其实他还有一个疑问没有说出口,那就是罗成如何知晓怪物的头颅里存在这种元石?不过这个问题已经无关紧要了,长者很想向罗成借一块元石仔细观摩一番,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和罗成只是初识,贸然相借的话未免有些唐突。
就在长者犹豫的时候,罗成突然一挥手,把一块结晶扔了过来,对面前这位长者,罗成还是有几分敬佩的,虽然将来红月位面会涌现出一批大自在强者,甚至可能有人达到至圣的境界,但在入侵战爆发之前,单凭自身的力量踏入大自在的,恐怕长者是唯一的一个,如果说红月位面只有两个人能够晋身至圣的话,罗成当然是其中的一个,而另一个,只可能是这位长者,罗成不介意小小的帮对方一把。
长者一怔,把结晶接在手中,立即体会到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似乎正有丝丝缕缕的波动从结晶上散发出来,继而融入自身,仿佛春雨,细而无声,却又充满着勃勃生机,这一刻,长者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第三八零章 损失
长者感到很吃惊,在他接过元石之前,是什么都感觉不到的,这说明只有亲手碰触元石,才会发挥出应有的效果,如果罗成稍微自私那么一点,随便搪塞几句,恐怕自己永远都不会清楚这种元石的用途。
长者看向罗成的目光复杂无比,如此珍贵的元石,竟然就这样随随便便的给了自己,用大公无私这种苍白的语句已经不足以形容罗成的广阔心胸了。这时斐真依等人走了过来,疑惑的看看长者,又看看罗成,隐约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怀义眼尖,看到长者掌心中的结晶,好奇的问道:“恩师,这是什么?”
长者手一翻,元石便消失不见,也不知道被藏到了哪里,目光转向斐真依,细细打量了几眼,此时斐真依浑身上下都沾染着斑斑血迹,手中的煌龙枪几乎看不出原本的色泽,只是站在那里,便让人觉得有一股煞气扑面而来,事实上不止是斐真依,所有在阵前冲杀的武者眼下都很狼狈,只有徐山等术士的身上略微清爽一些,毕竟不需要他们冲上去和寄生魔物近身搏斗。
长者面上浮起欣慰的笑容:“这就是真依吧?多年未见,已经是大姑娘了,你的事我都已然知晓,你做得很好,达清泉下有知的话,也会以你为豪的。”
长者的语气亲切无比,那种发自内心的爱怜是无论如何也做不了假的,斐真依的眼圈顿时为之一红。这时哪里还会怀疑长者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如果不是旁边有这么多人看着,恐怕眼泪早已冲出了眼眶。
斐真依恭恭敬敬的把长者请到了临时清理出的大帐当中,战场自然有边军将士去打扫,许多武士身心骤然轻松下来,竟然不管不顾的直接躺在了血泊之中,甚至是靠着寄生魔物的尸体沉沉睡去。他们实在是太累了,导致清理战场的人不得不仔细分辨,免得把活人当成了尸体。
大帐当中。罗成环视众人:“目前的形势基本就是这样了,只要有人的地方,便会有妖魔出现。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座大陆都将陷入混乱不堪的境地,想要彻底击败妖魔,只凭一城一地是办不到的,必须有人站出来整合所有人的力量,否则迟早会被域外妖魔一点点蚕食掉。”
长者欣然点头:“域外妖魔入侵,的确不可小视,我觉得真依完全可以担此重任。”这方面长者并没有和罗成沟通过,不过推己及人,长者不认为在达到了他们这个高度后。罗成还会对俗世间的权势产生兴趣,并且有斐达清的关系在,斐真依算是他的晚辈,他当然乐于把斐真依推上去,换了其他人。也未必值得他辅佐。
徐山神色黯然,两位大自在上师都站在斐真依这边,看来自己那方是真的没有希望了。
沈慕山等军中将领却是精神一振,暗自庆幸自己当初没有站错队,有罗成和长者这两位大自在上师,温颜、冉雄安之流根本就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接下来便是制定作战计划了,首要问题是建立一个驻地,伤员要安置,粮食问题也要解决,并且扩张的方向也有争议,罗成和徐山的意见是一致的,应该先打通和鹰之皇朝之间的通道,由于鹰之皇朝的明皇早已做了准备,损失必定要比第一帝国小得多,有了这条通道,后勤问题便好解决了。
但以斐真依为首的边军将领却是有不同的看法,这也是斐真依第一次违逆罗成的意见,实在是罗成低估了帝都在斐真依等人心中的地位,从战略角度看,这也没什么不对,帝都中的物资储备是最丰富的,只要能够收复帝都,以这座雄城为中心向四周扩张,将起到事半功倍的效用,并且对士气的影响也是无法估量的。
双方的意见都有道理,罗成这方偏向于稳健,只不过要借助鹰之皇朝的力量,而斐真依这边却有些行险,不过一旦成功,好处也是显而易见。
最终罗成主动做出了让步,倒不是罗成退缩了,而是他终于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本的科技位面在进入联邦时代之前,也是经历数千年的战火,想要让生活在红月位面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彻底消除地域的隔阂显然是不可能的,借助鹰之皇朝的力量确实可以规避一些风险,但其中必然会存在一个主导的问题,让明皇听从斐真依的命令?这不是不可能,但绝不会是现在,至少在斐真依积攒出足够的力量之前,是绝对无法办到的。
战后第一件事是进行统计,总结得失,赏功罚过,随着一个个数字报入大帐,帐中的人都笑不出来了,损失实在是太过惨重!
斐真依的天机营,还能继续战斗的武士只剩下七百多人,受伤的人在四百左右,其中二百多人伤势严重,很可能熬不了几天,就算能侥幸捡回一条命,也无法继续在军中效力了,必须找个妥善的地方安置她们。
天机营成立时差不多有五千多人,在与鹰之皇朝大军的决战中,损失过半,后来又历经三年也没能恢复元气,武士只剩两千多,现在更惨,能战斗的已经不足千人了。
如果再有一次或者两次类似的恶战,天机营就会彻底消失。
边军的损失同样严重,兵力锐减至两万三千左右,伤兵的数量超过一万,直面恐怖的寄生魔物时,将士们可以忍受伤痛,前仆后继去战斗,可现在已经打完了,心头憋着的那口气也松懈了,痛苦成了主题曲,在帅帐中可以清晰的听到从伤兵营中传出的痛嚎声。
这与意志无关,很多士兵都失去了手或者失去脚,甚至被切得开膛破肚,只是一时还不得死罢了,忍受不住痛苦,嚎叫几声罢了,谁都没资格去苛责他们。
不过,如果按照百分比来计算,损失最重的应该是冷天秀的护卫,皇家禁卫军被留在了天原,冷天秀只带了百余名精锐护卫,也许,临来的时候她的父皇嘱咐过她一些事,还也许,她就是觉得打仗很好玩,每战必争先,结果,她倒是痛快了,可那些护卫们损失极为惨重,现在剩下的还不足十人,就连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颇有武力的侍女,也死在乱军中。
这还是徐山刻意把冷天秀安置在压力比较轻的左翼,如果放在中央战线,冷天秀早就阵亡了。
此时此刻,冷天秀缩在自己的椅子上,眼中布满血丝,神色木然,她总算觉悟了,战场并不是她想象中那样,而是世界上最残酷、最血腥的地方,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会主动出击么?冷天秀不知道。
天衍宫的四位长老都在帐中,他们后来才赶到战场,又是从侧翼插入,加上还有四位长老守护,伤亡不高,只有一名弟子阵亡,四名弟子受了轻伤。
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