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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向月眼珠子转了转,应该是真的,待会还不得惊掉你的大牙。
于是她开始细细讲诉。
“有一天呢,我在一大片的罂粟花地里醒來,无边无际。”
“这时候看见了一个五岁的你被狼咬伤了,坐在花丛中。。。。。。”
“我就将你背上了背,然后山庄上有人来找我们,我们便跟着他们上了紫雾山庄。。。。。。”
萧奕澈起初听她讲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惊疑,后又释怀。
他手在她腰际上磨蹭。
“你娘告诉你的?还挺逼真的嘛。”他笑道。
凌向月哎呀一声打掉他的手。
“都说了是我亲身经历的。”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萧奕澈并不在意,这些事都是他和她大姨经历的事情,她大姨小时候将这些告诉了方婉容,方婉容再讲诉给了她,她再编着故事来逗他玩,这是很有可能的。
凌向月继续给他讲了很多的事,包括她跟他一起大清早的起来晨跑。
包括他们常常偷跑那座小山包玩的细节。
包括后来他呆了一年后又走了她如何思念他。
包括一年后他又来了。。。。。。
然后最后还带吃的给她。。。。。。
讲到这里,凌向月已经是满脸的泪水。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讲着讲着就哽咽了。
萧奕澈开始的时候还眼中带笑的听她胡编乱造。越听到后面,他就越笑不出来了。
直到看到她流下眼泪,说他带给她吃的。。。。。。
他就真的笑不出来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久好久。
萧奕澈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他了,他整个人已经呆掉了似得一直死死盯着她。
“你。。。。。。”他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凌向月哭得肝肠寸断,上气不接下气,看到他表情又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闷闷的说道:“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会做这种梦?其实开始两次也不是梦,而是真的。。。。。。”
她想了想,想找个合适的字眼:“而是真的好像穿越了。真的真的很真。”
萧奕澈已经完全收起了玩笑之心。翻身在她上面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的一眉一眼。
是她吗?
是她投胎在她身上?
他眼睛黑而沉亮的凝视着她。
凌向月捂住红肿的眼睛,闷着声音说道:“所以我对萧家和方家的恩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萧奕澈突然死紧抱住她,身体微微颤抖。
他想告诉她,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故意下毒害她。他那么喜欢她怎么可能要她去死。
他不知道祖父会在饼子里放上那么毒的毒药。他真的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那么严重的事。
多少个夜晚,只要一想起她在火中痛苦翻滚,一脸是血的喊他救她的时候。他就心痛的厉害,呼吸不过来,差点死去。
夜不能寐,一闭眼都是满目的火,血。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他十五岁出征的时候。
那几年他过得封闭而孤僻。。。。。。
直到出征回来,封了节度使,生活状态才逐渐改善。
但是梦靥还是一直缠身。
直到前年遇见她。。。。。。
萧奕澈表情痛苦,紧紧抱住她,深深的闭上眼睛,掩饰住里面的波涛汹涌。
他不过是一个失手犯错事,一直心怀愧疚和悔恨,等待救赎的孩子。
凌向月能感觉到他身上那种强烈的感情,被感染的又委屈的撇着嘴,又想落下泪来。
今天真是奇怪,她一向不爱哭,今天却被他弄得心里难受得紧。
萧奕澈寻着她的嘴唇,深深吻了下去。
“唔。。。。。。”
他闭眼忘情的吮着她的唇,一下一下,好像要将她拆入腹中,吞进去:“。。。。。。爱你”
“什么?”凌向月被他吻得昏头转向,喘着急促的气息。
萧奕澈吻她唇,鼻子,眼睛,额头,脸颊,喃喃道:“爱你。。。。。。我爱你。。。。。。小时候就很爱。。。。。。”
“唔?”
他急切的吸吮上她胸前的两团饱满,眼中火热而浓烈的说道:“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就很想这么做。。。。。。”
他边说着边强力的挤开她的腿。
“你那时候老穿着红衣在我面前晃,胸前鼓鼓的。。。。。。我恨不得吞了你。。。。。。”
凌向月倒吸一口气,艰难的吞吐容纳他突然侵入的巨大。
“你。。。。。。”她抬眼看向上方脸颊微霞,目光猩红的萧奕澈。
他动作强势和浓烈,充满了浓浓的占有。
实在顶得她难受,凌向月受不了的皱眉。
“你。。。。。。你疯了你。。。。。。”她细细喘气,微微抗拒,手抓向一边,被他晃得厉害。
“你就在我面前晃,还动不动抱我,亲我。。。。。。”他一个用力,九浅一深,凌向月啊的一声叫出来。
用手推他,边抽冷气边哭泣道:“你疯了你,你才多大。。。。。。”
他那时候刚满九岁,而她十三岁,正是发育的年纪。
这个人真真是。。。。。。
真真是从小就不学好!从小就太可怕了!
凌向月有些后悔跟他聊梦里的事了,以后真成了他调…戏她的情…趣了!
呜呜呜——
。。。。。。(未完待续。。)
ps: 我。。。。
第310章 遇人不淑
寒冬的山林里尤其的阴冷。
加上这里又是南边,气候潮湿,冬天来的时候,冷得简直让人钻心。
萧奕澈呵着热气,慢跑步至下山的台阶时,又看到那抹她所说的红色的身影。
暖身的小棉袄儿,手里窝了一个暖炉,却还是冷得在原地踱来踱去。
见到他来了,马上就跑过来埋怨:“快点,快点,真是,今天怎么这么晚才下来?这是要冻死我。”
才六岁的萧奕澈冷哼:“没人说要你陪。”
说完径直下了山,理也没理她。
她气极,这小孩真是不可爱,跺了跺脚,跟上他喊道:“若不是看你年纪小,若不是爹爹的命令,我才难得管你,要是像上次一样被狼叼走了才好呢!”
说完凑到他跟前“呃——”的一声做了一个鬼脸。
冻得通红的脸蛋可爱之极。
萧奕澈脸一红,抿紧了唇没说话。
山间里都是他们奔跑的身影。
“哎——快来这里,这里有兔子掉进去啦——”
萧奕澈兴奋的跑过去,谁知一脚踏了空,草堆下面什么也没有。
他踩空时看见了一旁不怀好意的她,他嘴角轻轻勾了勾,眼里带了笑,手胡乱而敏捷快速的一抓,就拉住她裙摆的下方将她拖下了水。
她又惊又怒,随着他一起掉入了陷阱里。
“都怪你!现在两个人都掉进去了!我们怎么上去?”
萧奕澈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看着上面的洞口,人小鬼大的叹了口气:“哎,遇人不淑。”
她笑着过来推他:“你再说你再说。”
嬉笑间难免肢体接触,萧奕澈感觉鼻子下面一凉,他手一摸,竟然是血。
她也看见了,惊呼道:“你流鼻血了!”
忙凑过来伸出袖子给他擦拭。。。。。。
萧奕澈连忙躲开,故作嫌弃的说道:“走开,走开,你袖子上全沾了泥土。。。。。。”
祖父来接他了。
萧奕澈抱住他祖父的腿问还来不来这里?
萧于远将他抱上腿。慈爱的笑道:“怎么你喜欢待在这里了?一年多没见你。你爹可想你了,事情暂告一段落,你先跟我回去吧,回头你要想来。祖父再带你来。”
离开时。他看见她站在那个台阶上目送他。身上穿的还是她所说的那件红色的衣服。
“记住了,我穿的是红色,这山庄里只有我一个人穿红色。你但凡看到这样的背影,那就是我。”
其实他想告诉她,无论她穿什么样的颜色,他都能认出她来。
不光是背影,侧影,就是她在背后朝他挨近来,他也能感觉到。
再见。
他坐在祖父的怀里,眼含离别的泪光,不舍的给她招了招手。
祖父训斥他:“没出息,不就是个妞,等你长大了多的是,你要多少祖父给你多少,你就是想要天下祖父也给你打。”
。。。。。。
“小公子——”
“小公子——”
“快过来啊,这河里有好多鱼——”
山涧流水从高处坠落,形成一片雾色的瀑布,她站在瀑布下面,笑容灿烂的从水里抓起一只鱼来。
那鱼奋力蹦跶,她大笑着抓紧,那鱼却好像身上抹了油,她握了两下硬是没握住,又让它从手里溜走了。
脸上反而还被鱼弄得一脸的水。
她嘻嘻笑着丝毫不在意。
离开一年后,他又回到这里了。
一年不见,她还是那么无拘无束,玩起来能把人弄得哭笑不得,笑起来又像是天下所有的美好都汇聚在她身上。
耍起娇来又恨不得打她屁股。
跟他在京城所见的大家闺秀完全不一样,将来,若是可以,他想让她跟他走。
他笑着看她,目露柔和。
。。。。。。
凌向月听到压抑的声音,不知怎么地醒了过来。
她感觉身旁的人气息不稳定。
于是借着月光撑手坐了起来。
墙角有微弱的灯光照明,防止起夜的时候什么也看不见。
她手摸向萧奕澈,他鼻间的气息炙热和急促,凌向月莫名的朝他凑去。
隐约中看见他神情扭曲,一会哭,一会又笑,跟变戏法似的。
“做噩梦了么。。。。。。”她喃喃低语。
手捂上他的额头一下一下拍着。
过了好久他才平息下来,渐渐的发出均匀的呼吸。
凌向月复又躺下,眼瞅着床顶,却是一夜没合眼。
天快亮时才闭眼睡了一会。
醒来时萧奕澈还在她身边,睁着一双黑沉晶亮的眼睛看她。
凌向月乍一醒来就被他凝视着,颇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伸手将他脸推开:“看什么。”
萧奕澈嘴角微微弯了弯,心下念道:“好像。。。。。。”
虽然性子是变了一些,但某些地方,真的好像,比如推他脸这一招。
也只有她敢毫无顾忌的推他的脸。
也只有她他愿意给她这个专权。
他如同得到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轻轻的吻她的脸。
两人又腻歪打闹了一会才消停。
萧奕澈搂着她不愿意起床,第一次话那么多的聊起了天。
“你还记不记得,你那次说在梅树下埋了东西要给我,后来你。。。。。。”他心脏一阵钻心,终究没说出那个死字:“我挖遍了所有的梅树,就是没找到下面有什么东西,究竟是什么?”
凌向月看着他兴奋的表情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这丫莫不是将我当成了方婉沐?可她就是她,她就是凌向月。她虽然有方婉沐的记忆,但方婉沐毕竟已经死了。
她不希望他将她当成一个死人活在过去。
见他那么兴奋期待,她又不好拂了他的兴致,于是回忆了一下,说的:“那时候听老先生说你眼睛有疾,所以。。。。。。”她想了想措辞,真不知道该说她字,还是说我字。
“所以。。。。。。恰好那一天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刻,难得下了雪,我听老先生说这个时刻的雪埋在树底三年。拿出来煎药。有消除厄疾的作用。”
“那为何我没有挖到?”萧奕澈静静的注视着她。
凌向月抿了下唇,淡淡的说道:“你当然挖不到了,你挖的是土,我没说埋在土里的。我说是埋在梅树干里面的。”
当初挖那些梅树洞的时候。可是费了她不少功夫。每棵树里都埋了一瓶子雪,后面还得密封。
因为梅树没那么粗壮,所以那些梅树里。她都埋上了一小瓶雪。
听起来真可笑,可老先生说汲取梅树的精血最好,要不然她早选一颗粗壮的大树了,还费那事。
“在梅树洞里?”他愕然。
凌向月没好气道:“都被你祖父一把火烧了。”
萧奕澈讪讪。
这回真的相信她是她转世来的了,猛地抱住她嘟囔道:“你那时仗着比我大,老是欺负我,现在该风水轮流转了。”
凌向月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子,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别吓我了,你这样真的很奇怪,像一个一向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突然耍起了小性子,我真的难以适应。”她看着他有些别扭的说了老实话。
萧奕澈也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
想到孩子还在紫雾山庄哪个角落呆着,凌向月就没有他那么的好心情。
没精打采的下床屐了鞋,唤丫鬟进来梳洗完毕,一问时辰早膳的时间已经过了。
“怎么不进来叫醒我们?”她不由地责备青梅。
青梅嚅着嘴不说话,那时候房间里都是奇奇怪怪的声音,她哪里敢进来打搅。
“。。。。。。反正也没什么重要事。”嚅了半天,她逼出了这么一句话。
凌向月想想也是,便随便填了点东西进肚。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儿子被藏在什么地方了?”用膳的时候她问萧奕澈。
萧奕澈硬着脸说道:“当然知道。”
他不知道的话能算是他爹吗。
凌向月总觉得自己被隐瞒了什么,她想想又不知道她被隐瞒了什么。
“一定是凌霜告诉你的。”她猜测道。
“嗯。”
“那你打算怎么办?祖父说要我们十八年后去接他。”
萧奕澈笑了笑说:“那就等十八年后再去接。”
凌向月急得跺了跺脚:“那怎么行?十八年?十八年我见不着儿子,你就不想得慌啊?我不行!”
萧奕澈挑了挑眉:“这有何难。”
凌向月见他松了口,一喜,红了眼圈,讨好的说道:“真的,我见不着孩子,我心里难受——”
萧奕澈从旁搂住她,啄了啄她脸颊:“这简单啊,我们再生一个不就得了,还可以生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你!”
丫鬟早在一旁笑弯了腰。
她们只当姑爷严肃不爱说话,没想到开起玩笑来也这般没脸没皮的。
。。。。。。
凌长笙本还担忧赵家那个土螃蟹寻他麻烦,没想到没过几天听说云贵的节度使来了柳州。
似乎查处了赵郡守很多的罪证,赵郡守夜不能寐,饭也不能吃,吓得得了一身的病躺在病床上。
“哎哟——哎哟——州府的节度使为什么会突然查我赵家?我赵家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如此情况,赵子祥哪里还会有胆子来寻凌家的麻烦,他不求菩萨能饶他一命就不错了,哪还敢在这个节骨眼嚣张。
。。。。。。(未完待续。。)
第311章 坑惨了
赵郡守一时陷入了史无前例的恐慌,被节度使上告贬了职,他不但没有异言,反而还唯唯诺诺的磕头谢罪。
“爹,你怎么能。。。。。。”
赵郡守擦了擦冷汗,颤巍巍的起来对不服气的大儿子赵子晟骂道:“你知道什么!能保住命已经很不错了!”
赵家的人围拢上来,七嘴八舌。
都是对节度使大人的不满,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参了赵家一军?
官场上的你来我往是很寻常的事,赵家能管辖柳州这么多年,肯定是和节度使搞好关系了的。
就是不知道节度使为何突然会查他。
赵郡守暗叹了一口气,赵家在柳州风光了这么多年,如今已经是末路了。
节度使还是给他留了面子,不然上面要你死,你不得不死。
能保住性命,能免去抄家,他已经没有怨言。
“怎么会这样。。。。。。”一旁的赵家大奶奶姚梨花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脸上写满了死败。
前两天她还以嫁进了赵家为荣,还去故人面前炫耀了一回。
怎么这才几天过去,赵家就去势了?
她想哭。。。。。。
赵子晟转头刚好看见她一脸要死了的表情,不免喝道:“别哭了!看着就晦气!”
姚梨花面色一震,难以相信的看着他:“你。。。。。。你竟然吼我!”
往回哪里这般大声给她说过话。
这会一遇到事,就冲她发脾气了。
赵子晟甚不耐烦。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姚梨花咬唇,到底是谁?是谁要寻赵家的事?难道赵家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吗。
“节度使大人,赵某甘愿领罪,只求大人能指点一二,以后也好能避开些。”
节度使大人收了公文,面色有些犹豫。
又看赵郡守一脸丧气的表情,不由地为他捏了把冷汗。
看在他这么多年对他也上供了不少好处的份上,他姑且告诉他原因吧。
“哎。”他叹了口气:“我就告诉你,也免得你做个糊涂鬼。”
后面坐着的姚梨花止住了抽噎。眼睛望向他。
只听他说道:“前儿。你侄儿赵子祥在龙图腾得罪了一人。”
“什么?”赵郡守一听是那个废物干的好事,一下就从座位上站起来了,一脸的惊怒。
“是那个蠢才!”
那天的事他有点印象,好像与凌家有关。
可是小小凌家。他们能有什么本事?
见他一脸不相信。节度使大人笑了笑。
“你可知他得罪的是谁?”
“不就是凌家?”他脱口说道。心中有些怀疑节度使大人是不是故意想治他赵家的罪。
可是……一点预兆也没有!
“凌家是谁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是上面的人出的面,据说。是京城的人。”
姚梨花一听凌家,她皱了皱眉,不免问道:“哪个凌家?”
应该不是她前两天去拜访的那位凌家吧……
赵郡守哪里想理会她,回头冷视了她一眼:“你先下去吧。”
天天就跟在他儿子后面,什么事也不会做。
富贵时还当养个贵媳妇,如今失势了,赵郡守就见不得姚梨花了。
若是她娘家能帮些忙,也是好事,当初她要进门的时候他就再三阻止,要子晟找个娘家有势力的,他偏不听。
现在好了,养个吃白食的。
姚梨花委屈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