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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平] 瞬间加速度-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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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来交换好了……”胡图小声说。
    “您正站在人类久已梦想的东西前面,”卡恩不理会他的嘀咕,“您可以为人类留下无可估价的财富,您将永远被人们记住!说到底,您周围这些神圣的东西属于全人类,而只有您才能接触它们!”“是吗?”胡图看着摄像机,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忽然炸开了,喷射到浑身每个神经末梢。他微微一笑:“我周围这些东西是神圣的?”他走到一座金字塔前面,摆好姿势,解开裤子,开始小便。液体喷散在经过无数岁月、存有另一个文明信息的塔身上。
    “天啊……”有人小声说。
    摄像机转动着。耳机中一片寂静。
    结束后,他晃晃悠悠走到摄像机前,做了个鬼脸,伸手关上。周围一片寂静。他摘下耳机,把一切抛在身后,径自走到塔群深处。这里非常安静,数千万年的沉默环绕在周围。他非常疲倦,躺倒在地,沉沉睡去。
    他醒来时觉得周围有些异样,即使在半梦半醒之间,他仍然能清晰地把握住这个意念——有东西活着。
    周围的景致依然如故,静止的金字塔,蓝幽幽的光,空旷的洞穴。但在这些东西的后面,在无法探知的深处,有什么在运转,在忠实地……等待着。对,是等待。不是等待他,而是等待某个信号。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信号,也没有人知道信号之后是什么结局。
    这个未知的文明没有完全死亡,它的一部分器官还在运作。
    胡图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摄像机。可能是睡得太久,身上很不舒服。他拾起耳机:“迈克,你在吗?”
    “哎呀!你干吗去了,快把我们急死了!”耳机中大叫大嚷。
    “睡觉,我也要休息。”
    “你最好出来一下。”
    他歪着头想了会儿。出去吧,也许有什么新的办法呢。他懒洋洋地沿平缓的斜面向外走,周围依然是亘古的宁静。金字塔是懒洋洋的,外面的世界是懒洋洋的,宇宙是懒洋洋的。
    他慢慢踱出山洞。天已全黑,人们在屏障外架起了泛光灯,以便假装挑灯夜战。他慢慢走过坠毁的赛车,走过熟悉得令人生厌的山坡,走到屏障前。人们在屏障那边忙碌着,来来往往、往往来来……
    热闹。
    记者们蜂拥而至,狂抢镜头。他一个人站在这边,茫然地看着闪光灯在那边无声闪动。军队等了一会儿,把记者们赶开。迈克等人出现了,神情疲惫,郁郁寡欢。在这群人中间,胡图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兰儿。她穿着新式的火星野外装,身旁有位身材魁梧的男子,大概就是她的丈夫或未婚夫。迈克对她讲了点儿什么,她快步向这边走来,人们很自觉地让开。
    她一边走一边小心不被地上的石子绊倒。
    终于,他们隔着看不见的墙互相凝望。
    这个场面有点儿滑稽。因为矜持,这几年他们从未互相面对面交谈过,现在他们都想说点儿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他觉得应该微笑,就微笑了一下。她也一笑。她的笑容还是如此美丽,如此不加修饰,就像是专门为他而绽放的。
    她回头看了一下那男子,又赶紧把头转回来,冲他笑。
    她的头发,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的嘴唇,她的额头,她的脸……
    他忽然伸出手,想隔着这无形的屏障抚摸她的脸。
    这个举动使她的泪水流了出来。
    身材魁梧的男子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住了。
    他继续抚摸着这以前抚摸过无数遍的令人心痛的脸,没有丝毫感觉。指尖沉默不语。他原来以为这辈子没有机会再抚摸她的脸了。现在,他的手几乎要碰上了,却永远不能真正接触,永远不能……
    迈克踌躇再三,走上来,温柔地把兰儿带回到她的丈夫或未婚夫身边。男子搂住她的肩膀,低头抚慰。
    “胡图先生,我们有个建议。”救援队长小声说。
    “说吧,听着呢。”
    “这个屏障也许有从外面打破的办法,但现在我们不知道。我们想你可以到洞里找找,也许能从里面打开。”
    “一个开关之类的东西。”胡图点点头。
    “非常正确。”救援队长接着给他讲解了预定的考察路线。看来在他昏睡的时间里,救援队已根据有限的资料做了详细的研究。
    他回到洞穴中,重新拾起摄像机,打开电源,看那小小的监视器慢慢亮起……也许兰儿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似乎现在才意识到这点。必须要依次考察大厅周边的总共十六个洞,他慢慢向右边第一个洞口走去。他原来只是一厢情愿吗?也许他的内心早已放弃,而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摄像机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他为什么非要和那辆白车过不去?他到底在和谁过不去?他拐上连接各洞的通道。谁?到底是谁?他眨了眨眼。现在想这些还有用吗?他在和谁过不去?
    一号洞比较小,依然排列着许多金字塔,不同的是塔身内似乎藏着某种标本,而且非常小,像是昆虫或节肢动物。他不得不趴在地上给这些家伙来个特写,同时小心不被尖锐的塔尖划伤。这些动物标本的样子和地球上的不一样,但都有甲壳、触角之类的东西。二号洞里是小型动物,猫狗大小,有的披毛,有的皮肤光滑,有的布满鳞片。它们无一例外地瞪着狡猾的小眼睛,貌似纯真地看着这个亿万年来的第一个访客。它们中的一些也许是那个文明的宠物,也许有个稀奇古怪的名字,也许喜欢在人们的抚摸下撒娇……现在,它们全都千篇一律地摆出一副驰骋的姿态,可笑地张着永不闭合的嘴。
    在三号洞里,他看到了一些巨大的动物,有的有几层楼高,面目狰狞。他站这些远古的猛兽面前,仰视着,想像它们在远古火星的大地上飞奔,在汹涌的大河边饮水,在两颗月亮映照下的荒野上对空嘶吼。这种想像令人晕眩。人们在耳机里傻乎乎地争论这些野兽是草食的还是肉食的。他盯着那些高高的、肃穆的头,盯着它们丑陋凶恶的脸,就那么盯着,直到脖子发僵。
    接下来几个洞都是植物标本储藏室。有些是植株,有些是种子,有些只是一朵花,似乎当初随意地挑选了一些。按救援队长的意思,这些东西只是从人类的视角出发显得凌乱,也许对于那个文明来说,这是最有道理的一种组合方式。为了节省时间,他只能浮光掠影地扫一圈,谈不上仔细观察。
    七号洞是空的。他正准备向深处走,迈克提醒道:“小心!说不定这里也有个透明屏障呢!”他一阵心烦,干脆迈开大步,跑到洞中央。“你们看,这里什么也没有!”他叫着,声音在洞内回荡。“难道这儿没完工?”迈克问。
    “这里什么也没有!”胡图在洞中央又蹦又跳,假装去够几十米高的洞顶。“让我们看看洞壁。”救援队长说。
    洞壁并不光滑,由无数形状各异的小平面组成,没有一个曲面,显然经过精心的加工。“这到底是干吗用的?”胡图问,用手抚摸着。
    “不知道。也许是会议厅,也许是停车库,也许真的就是没完工。”救援队长叹口气,“反正肯定有个什么目的。”
    “也许是个先锋派的艺术品呢。”胡图乐呵呵地说。
    “是啊,也许。你看看下一个洞吧。”
    下一个洞也是空的,晃了一阵,他又转到九号洞,还是空的。他甚至没有进去,只在洞口瞄了一下。十号、十一号……一直到十四号洞,全是空的。他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沉下去。这地方永远让人不可捉摸。
    十五号洞。他漫不经心地探了下头,立刻呆住了。洞中央是个垂直的三棱柱,每一面都有二十余米长、五米高,上面幻彩流动。云一般,水一般,在看上去深度无限的空间中,各种色彩肆意流淌。红色、蓝色、绿色、黄色、橙黄色、紫色、不知怎么称呼的颜色……它们不停喷涌,仿佛是神懒散的手在搅动色彩的幽潭。他小心地踱到棱柱前,呆呆地看着。“这是什么东西?”迈克喃喃道。
    “这是我们今天问得最多的一句。”救援队长说,“接下来我们应该问:它是干什么用的?”
    “广告?”有人小声插了一句。
    胡图咬牙切齿他说:“胡说八道。”左看右看,不得要领,他绕棱柱一圈,又回到原地,叹了口气。
    “胡图,你反方向再转转。”救援队长说。
    “干吗?我累了。”
    “听我的。”
    他嘟嘟囔囔沿反方向走。“停下!”救援队长忽然喊道,“我看见了!”
    “什么?谁看见了?看见什么了?”胡图摸不着头脑。
    救授队长让他往回走半步。他依言而行,还是看不出什么东西。突然,就在不经意晃动的一瞬间,他眼角的余光显示出一幅“有意义”的影像,其实他根本没认出是什么,但能肯定那不是混沌的色彩,而是一个东西的形象。他转身正对棱柱。影像消失了。他向旁边移了一小步,那影像一略而过。他又调整了一下。
    就在两个柱面的交接处,取个合适的角度,原来混沌的色彩消失了,代之以巨大的图像。他可以看到从面前掠过青翠的山谷、洁白绵长的瀑布,或者陡峭险峻的大山,一直延续到天边。画面不断变化,像是一部纪录片。镜头一转,他在城市上空飞翔,望不到头。这城市仿佛是人类城市的负片,没有林立的高楼,而向地下延伸,形成无数大小不一的洞口。有飞行器从这些洞口进出。洞口和洞口之间,有深不见底的壕沟相连。镜头从一个洞口钻进去,冲入黑暗之中,周围掠过五颜六色的亮点。他等了好久,镜头一直在这隧道中穿行,没有变化。
    “这就是那个文明吗?”迈克问,“不大像火星啊!”
    “也许这是几亿年前的景象吧,那时火星可水源充足。”救援队长说,“胡图,别等了,去中央平台上看看吧。”
    胡图表示同意。他沉思着走出十五号洞,瞟了一眼有雕像的十六号洞,这洞他已经走过无数遍了。这个洞可能原本就是做入口的,否则不大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撞破。他把目光投向大厅中央的平台。
    那两个蛋在上面,等待着。
    他开始向中央平台走去,一瞬间觉得疲惫至极。金字塔在一旁偷偷冷笑,目送他木然地穿过林立的塔群。穿过,穿过泛出蓝光的晶体,穿过凝固静止的空气。穿过,穿过这一切,他来到屏障的中心——中央平台下。它是洞中惟一的长方体,高三四十米,满布花纹。他轻轻抚摸着这些花纹。它们没有什么具体的形象,只是曲曲折折,扭来扭去。“是文字吗?不像啊!”迈克轻声说。
    “也许仅仅是某种装饰,也许……也许和那个棱柱一样,必须从一定角度才能看出东西。”救授队长说。
    “不管了,以后有时间再仔细研究吧。”胡图不耐烦他说,“先找到开关再说。”
    他边走边摸着那花纹,感受它们在指尖上轻柔地起伏,不很光滑,但很细致。他慢慢绕到平台后面,这里有座台阶,每一级都很高,像是堵矮墙,同样布满花纹。他抬头仰望,那么高,那么远。当然,没有选择,他必须爬上台阶。他手脚并用,艰难地爬上了几级。“我有个建议,胡图。”救援队长说,“你听说过当初宇航员在月球上的故事吗?”
    “一小步还是一大步?”
    “不是。他们原来试图在月面行走,结果发现由于引力太低,走起来很困难。于是他们改用跳跃,效果很好。”
    “你是说我也不用慢慢爬,直接一级一级往上跳?”
    “对。三分之一地球重力加速度,足够了。”
    “说实话,有时你还是挺聪明的。”胡图微笑道。耳机里不好意思地嘀咕了几声。
    他并拢双腿,使劲向上跳起,一下子跳了上去。他憋住一口气,连续跳了好几下,顺利得不可思议。他站稳双脚,放声大笑,不屑地看着前面漫长的台阶。耳机里传来不断的赞扬。他定了定神,接着向上跳去。
    也许是轻微恐高症的悸动还没有完全消除,也许过于兴奋了,这次他没站稳。悲壮地挣扎了半秒钟,他从台阶上缓慢地不可阻挡地滚落下来,一直到底。
    一时间,他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躺在地上,望着那高高的台阶,脑子空空如也。自远古起被封存到体内的海水波涛汹涌,在耳际轰鸣。那个老头,那个干瘦的老头,在他额头里咯咯直笑,用尖细飘渺的声音说:“孩子,你们干的这一切,我以前都干过!”说完,老头向后缩去,从他后脑穿出,钻入地下,穿过火星中央炽热的熔岩,冲出另一边的地面,直冲入无边的黑暗的宇宙……
    他神志清醒过来,开口道:“见鬼!我掉下来了!”
    耳机中静静的。
    “不用这么紧张,我没事。”他笑道。耳机保持缄默。他忍不住拍拍它,没用。
    这不可能!他使劲拍打着耳机,一个赛车用的耳机不可能从十来米高处掉下来就摔坏了,不可能!这是名牌货,这是专业用品,这是顶级规格的……
    耳机依然一声不吭,连一丝电流噪音都没有。他瞪了它几眼,一把扔开,摄像机被他不小心甩出去,砸中旁边的金字塔。啪的一声,然后像救援飞机一样慢慢变成碎片,沿塔身滑落在地。他叹了口气,解开话筒,也准备扔掉,想了一下,又停住了。
    也许这话筒仍然管用呢?不过,即使它还能用,对他又有什么意义呢?这话筒不能提供给他任何有用的信息。最后,他还是决定留下它,不管怎么说,这话筒也许是他和外界的最后一点联系。
    “我现在准备重新上台阶,”他自言自语道,希望话筒能成功地把这句话传出去,“总共大约……三十级。”他开始小心翼翼地一级级往上跳,边跳边数数,努力抑制着向后看的冲动。
    他没有受过在火星上跳跃的训练,跳了近二十级后,他的腿开始发软。为了不再掉下去,他采取保守策略,老老实实地一级级爬。这样慢点,但保险。他停止说话。在这巨大的尺度面前,他仿佛变成了一个婴孩,正在家中的楼梯上一步步艰难地攀登。矮墙似的台阶似乎无穷无尽,自己是个婴孩的意念越来越强烈。
    爬上最后一级,他疲惫地倒在平台上。“我面前就是那个蛋。很大,很漂亮,很精致。”他说。然而,他没有说出这蛋给他的压迫感。它有将近二十米长,十米高,金黄色,同样有令人厌恶的花纹。这是蛇蛋,伊甸园的那条蛇下的蛋。养足力气,他站起来走近金蛋,敲了一下,声音发闷。
    他走到蛋的一头,看见了刚才被挡住的另一个蛋,一模一样。蛋的尖端很钝,刻有同心圆花纹,随着直径变大,慢慢幻化成混乱的图案。
    平台的这头有面高大的镜子。他走过去,镜中的自己也迎面走来,这是个神情忧郁的青年。他小心地伸出手,用食指碰了镜面一下,什么反应也没有。他微微一笑。他期待会有什么反应,在镜面上激起层层涟漪?
    远处,平台的另一端,有个四米高的小平台。他琢磨半天,鼓足信心,使劲跳起来,来个引体向上,翻了上去。这里也就一张双人床大小,排列着许多按键似的东西,中间是块半米见方的平板,显然是个控制台。那些按键看起来都一样,没有文字或花纹来区分。他试着踩了一个键,没有任何反应,他又踩了另一个。
    忽然,平板喷出蓝色的强光,闪了几秒钟,组成一幅立体的图像,有陌生的文字显现出来。那文字形状奇特,像魔鬼的符咒,又像造物那神秘不可解读的语言。它们就在那里闪动,冷冷嘲笑他的无知。出神中,他踩到旁边的几个键,宏大的声音忽然响起,急促、高亢,如着魔的先知在宣述箴言。这声音直刺大脑,他不得不捂住耳朵。脚下传来轻微的振动,他张皇四顾。
    蛋壳在慢慢裂开。
    有光从里面透出来,直刺洞顶。蛋壳越裂越大,光芒耀眼夺目,他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睁开双眼。“天啊……”他最后说。
    容器里各存放着一具干尸。
    这是人类的干尸,但体型很大。他们穿着薄薄的衣服,静静地躺着。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可能还在不知哪里的梦境中缠绵。也许,他们就在梦中死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梦越来越淡,越来越淡,直到归入永恒的黑暗。也许,他们根本就不做梦,而是中断了意识,就这么直到永远。
    胡图瘫坐在平台上。为什么要把干尸放在这里?为什么不存放冬眠的活人?为什么它们和人类如此相像?为什么要建造这座避难所?这一切的意义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他不知道,他来得太晚了,晚了好几亿年。他不知道,历史像电视广告一样,不断地重复,一遍又一遍。他也不知道,延续了无数岁月的悲剧正进入最后的高潮。
    在蛋壳打开的一瞬间,某个地方开始倒数计时。
    战争已进入最后阶段。敌对的双方都试图做最后一搏。他们调集了最具毁灭性的武器,准备杀死对方,纯洁整个太阳系。战争的焦点在第五行星上,因为它不仅是内外星系的枢纽,更是这个文明的发祥地。为了保存文明的火种,正义的一方在第三行星上建立了一个秘密基地。几乎是同时,同样是正义的另一方在第四行星上也建立了一个秘密基地。
    冬眠是有时限的,不可能永远保持肌体活力,因此,两个基地都把唤醒时间设为一千年。然而,一个间谍成功地在临死前把第四行星基地的唤醒时间改为十亿年。
    没有人发现这个改动。
    几亿年过去了,第四行星基地在岁月的长河中沉睡,直到有一天,有人触动了尘封已久的报警装置,整个基地开始苏醒,立即启动了防卫罩。它发现冬眠装置内没有生命,基地的主人一定离开了冬眠装置。它惟一能做的事就是等待,等待主人的进一步指令。它很有耐心,毕竟,几亿年都等过了。
    终于,指令下达了:启动自动防卫程序。很好。它在几秒钟内检查了周围的环境,确定了本星球上若干个有文明存在的地点。它开始探测太阳系内其它的星球,这花了些时间,但结果总算出来了。这些陌生人的力量还很弱,还是孩子,但在未来会形成威胁。经过敌我力量对比、可行性分析的运算,打击方案立刻生成。
    它用了百万分之一秒下最后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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