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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卿相做评——诗压道林公!”
诗文之才都压过了道林公,那该是什么样的绝世之作啊!?
一时之间,整条街道都是朗诵《将进酒》之声。随即各种点评赞美,此起彼伏!
“篇幅不算长,却五音繁会,气象着实不凡!笔酣墨饱,情极悲愤而作狂放,语极豪纵而又沉着好!”
“妙哉!妙哉!好一篇《将进酒》,全诗大起大落,诗情忽翕忽张,由悲转乐、转狂放、转愤激、再转狂放、最后结穴于“万古愁”,回应篇首,如大河奔流,有气势,亦有曲折,纵横捭阖,力能扛鼎。其歌中有歌的包孕写法,又有鬼斧神工、“绝去笔墨畦径”之妙,既非鑱刻能学,又非率尔可到。”
“文坛盛世!文坛盛世!”
“此生得见文庙、三公都以冲天精气遥相呼应,身死亦无憾也。”
……………………。。
“以诗观其心性,这位小侯爷当真是文采风流,颇有名士豪情!”
“短短时间内能做出这等诗文,胸中必有锦绣。里面的人好像对其字也是赞不绝口……”
“噢?难道这位小侯爷还有一手好字?”
外面的不少士子交首接耳,心里却是有些痒痒。恨不得能挤进去,好好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字能够让里面的那些士子们争相称道!
能得白衣卿相做出这等评语,这位小侯爷又生得什么模样?
…………………
………。。
宁馨儿此刻哪里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家伙不但有一手好字,更做出了一首好诗。刚才墙壁上迸发出来的光芒,甚至隐隐压制住了自己体内玄气的运转。
现在倒好,为难他不成,反而为其扬名!
就李牧的评语以及这些士子们争相赞扬的话语,怕是不出一日,整个东都都该知道擅长领军布阵的燕云侯有了一个文采风流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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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做出锦绣文章……”
“此子不凡,不知究竟是何等诗文。”
“文庙诸子都表示认可,裴叔业,这私生子究竟是从哪被你弄出来的……”
…………………
诸多大儒,包括三公此时都凝神看着远处那道冲天而起的璀璨锦绣精气!
文庙都升腾其浩瀚正气与之遥相呼应,三公自然也是将体内浩瀚的浩然正气冲天释放以表尊敬。
快!”
钦天监监正连连几声催促,将望而发呆的灵台郎惊醒。
“速将此事禀告太皇太后与皇上!”
设立钦天监,就是监察天地变异。天灾自然不消说,**也是监察范围之内。哪里血气精芒冲天,哪里邪气弥漫,他们都需及时奏报。这会醉仙楼处锦绣精气冲天而起,连三公甚至文庙都释放精气与之遥相呼应。这等百载难遇的事情,当然是立刻奏报,怠慢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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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恕东来不胜酒力,先行告退。”
看似头重脚轻的裴东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笔搁于案上。走到李牧身前微微倾身,随即就迈开步子。
周遭的赞美之声,让柳浮水大感自豪。就好像这首诗文,是由自己亲自题上去似的。
“他们都说少爷凭借这首诗就足以流芳千古,后面两句都有提到我,那我不也是流芳千古了嘛?哈……”
心头美滋滋的柳浮水手脚可是不慢,上前就搀扶住有些东倒西歪的少爷。
“且慢!”
李牧忽然上前,一手抓住裴东来的手臂。
顷刻之间,裴东来丹田之中的浩然正气竟然周而复始。泥宫丸处的胎元也开始浮过几丝光华……
本来还是一副不胜酒力的裴东来,脸色顿时闪过一丝怪异。不过他遮掩的很好,醉态朦胧般看着眼前这个白衣卿相——李牧!
李牧微微一笑,浑浊的眼神中精芒一闪而逝:“小友何必走的如此急,你我离别之夕再共饮一杯如何?”
【网吧码字极度不适应,无力!无力!!收拾下准备回去,希望家里可以上了。如果没问题的话,到时候12点左右尽量再出一章。老白现在已经饿的不行……到时候还会加以修改,尽量呈现出最好的内容给大家。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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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三十七章 五音十二律
轰!轰!
如平地炸雷之声,顿时在街道上响彻开来。街道两旁早就已经了无人影,赶来的两拨人全部紧紧拉着缰绳。
“什么——”
两个华服青年横眉冷对,彼此周身都升腾着刺眼的罡芒。拳脚交错之间,没有丝毫的留手。那透体而出的罡气,扫的周遭一些酒家都破乱不堪!
“侯君集,你找死!”
“长孙辅凉,这就是你劝架的手段吗?出手如此狠辣,究竟是何居心!”侯君集面若寒霜,严词振振:“身为长孙世子,行事就可以这般毫无顾忌吗?”
“哼!侯君集,你少站在那教训我。身为世家子弟,哪有半分洁身自好。居然还和这些寒门纨绔私混在一起,不觉得丢人嘛!”
此言一出,稳住马匹翻身而下的吕涛等人全部怒目相对。
…………………
两边人马旗帜鲜明,都是冷眼相对。虽然都是身着锦衣华服,却又泾渭分明。
侯君集不屑的撇撇嘴,快步走到裴朵朵跟前关切道:“朵朵,你没伤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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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窗边的裴东来眼含煞意,刚才那长孙辅凉出手之间居然如此狠毒。倘若不是侯君集,他忍不住已经纵身而下。
没想到这两人修为,居然比之裴玄还要高上几分。世子么……不知道自己那位哥哥,如今的修为比之他们,又是孰高孰低!
“小友,如何?”
“小孩心性,唇枪舌剑不如分个高低。”
“哈哈!我观小友年不过双十,倒是有意思。别说区区东都,楚朝上下哪不是世家豪族与寒门对立。小友身为燕云侯之子,怕是也要身陷其中。”李牧这会,饶有兴趣的盯着裴东来:“不过我看小友行事,谋定而后动!一首《将进酒》,怕是不介意将这本就浑浊不堪的水,再搅的难见其底吧!”
“喔?”裴东来闻言飒然一笑:“先生倒是慧眼!”
不是任何一个人,跌倒之后都有资格再站起来。
自从进入东都,自己每一步都是走的小心谨慎。生怕自己稍有一步走错,就堕入深渊。像自己这样的私生子,谁知道他还有多少个。死了也就死了,没谁会惦念着。
但是今天知道自己被接入东都的原因,裴东来心头强压着怒火。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初得知母亲被逼身亡那般的愤怒!
你想安稳,你们想和睦。我就偏生不会让你们如愿,我的命运,不会被任何人操控!
“‘云雷,屯君子以经纶。’屯之卦象是为云雷聚,云行于上,雷动于下。以雨比恩泽,以雷比刑。
谓君子观此卦象和卦名,则善于兼用恩泽与刑罚,以经纬国家。云雷交动,万物“初生”,艰难困顿此际,君子当胸怀天下,经略四海大业。”
李牧看着裴东来,念出之前为其所卜之卦象:“小友他日,定有一番成就。来,满饮此杯!”
“请了。”
裴东来与李牧相视一笑,仰头便饮。
楼下的纷争打斗,似乎与这阁楼之上的两人毫无关系。
酒一入肚,裴东来感觉犹如一条火蛇由喉口滑落。酒水入腹之后,居然凝结成点点银芒。这些银芒全部如鱼得水,疯狂的朝泥宫丸处的胎元奔流而去。随即,点点没入其中!
就在裴东来感悟酒中之奇妙时,耳边忽然响起一阵如音似幻的声音。
“候气之法,为室三重,户闭,涂衅“隙”必周,密布缇缦。室中以木为案,每律各一,内庳外高,从其方位,加律其上,以葭莩灰抑其内端,案历而候之。气之者灰动。其为气动者其灰散;人及风动者其灰聚。”李牧沉声敛气,眼神则是紧紧注视着裴东来。
“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动,故形于声。声相应,故生变;变成方,谓之音;此音而乐之,及干戚羽旄,谓之乐也。……是故其哀心感者,其声噍以杀;其乐心感者,其声啴以缓;其喜心感者,其声发以散;其怒心感者,其声粗以厉;其敬心感者,其声直以廉;其爱心感者,其声和以柔……”
从李牧嘴里蹦达出来的字竟然凝结成型,流光溢彩的开始萦绕在裴东来周身。目瞪口呆之间,那些字体忽然如一枚枚符篆齐齐打入神识中来。
心头杂念一丝一缕,纷纷被这些符篆吞噬。
这是功法!
裴东来心神一震,猛然抬头盯着李牧。声音恍若音律,字体形态中蕴涵其道!
“他是在试探自己!”裴东来顿时醒悟过来,抱守心神开始将这一枚枚的符篆全部以浩然正气溶解。
“恩?”
本来以为眼前这小友周身浩然正气若有若无,就该是出自太学宫。更何况刚才一首《将进酒》,才气恢弘缥缈。但是此时自己与之同饮‘丹心酒’,他居然面露诧异。
眨眼之间‘五音十二律’,更始被其强行以浩然之气吞噬……
嘴中念念有词的李牧忽然停下,面色颇为怪异:“小友,你不是出自太学!”
“不是!不过我万万没有想到,如此赫赫有名的白衣卿相,竟然会是出自太学宫。刚才先生以音律入字,其中蕴涵大道……玄妙无比啊!”裴东来否认的很干脆!
一番言辞,李牧忽然洒脱一笑:“小友才是妙人!妙人啊!”
赞声之中,隐隐有几分苦涩。自己出自太学宫,除了当年被道林兄识破之外再无人得知。没想到,没想到此子竟然不是我太学门人!
“当年我不听师傅劝戒,一心想要入世。可笑半生蹉跎,竟沦落到依靠着卖词为生!”李牧浑身上下的风流气度,尽消于身。取而代之的,是那满腔无奈:“旁人敬我才名,奉承我一声白衣卿相。暗地里,有多少人不知有多少人在讥讽我这样的浪荡子!”
极端!
李牧在世人眼中,伴随着《鹤冲天》,已经步入了极端。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
一心步入仕途的李牧并不满足于登进士第,而是把夺取殿试头名状元作为目标。落榜只认为“偶然”,“风遗”只说是“暂”,由此可见李牧狂傲自负的性格。
“风云际会”,施展抱负是大多数士子的奋斗目标。既然“未遂风云便”,理想落空了,于是李牧就转向了另一个极端——“争不恣狂荡”,开始流连在世人所不齿的流连坊曲的狂荡生活。
恃才负气!
听着李牧娓娓道来,裴东来收敛起那抹轻笑。在他看来,李牧的“狂荡”之中有着严肃的一面。狂荡以傲世,严肃以自律。这才是“才子词人”、“白衣卿相”的真面目吧!
也难怪乎!
历朝历代的三公,几乎全部出自太学。李牧空有一身学识、抱负,却入仕无门!
太学宫当年是天下士子心中的圣地,李牧出身太学,入世却不得入仕……这是何等的嘲讽!
“呵,果然是年纪大了!不好不好,搅了酒兴。”
目光动容的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满头白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