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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盗墓者的经历)-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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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商量,倘若在别的渡口找船,少说也要赶一天的路才能到,那还不如就在古田县城中先住上两天,借机休息休息,另外在县里转转,也许还能捡点漏,收几件明器。

    于是我们依然住在了上次的那间招待所,不过这回招待所的人都快住满了,很多人都是等着渡河的,古田是个小地方,招待所和旅馆只有这么两三家,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我们只好住进了一楼的通铺。

    通铺能睡八个人,我们三人去了之后,总共睡了五个人,还空着三个位置,我们不太放心把闻香玉这么贵重的东西存到柜上,只好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了,轮流在房中看着,出门就抱着。

    当天晚上,胖子和大金牙在房中看着闻香玉,我去招待所后院的浴室洗澡,正好遇上了跟我们喝过酒的刘老头。

    我跟他打个招呼,客套了几句,闻他这古田县有没有什么有名的中医,会不会看皮肤病。

    刘老头说倒是有一位老中医有妙手回春药到病除的高明医术,治疗牛皮癣一绝,随后又关切的问我是否病了?哪不舒服?

    我当时准备去洗澡,只穿了件衬衣,就把扣子解开两个,让刘老头看了看我的后背,说后边长了个疥子,想找医生瞧瞧。

    刘老头看后,大吃一惊,对我说道:“老弟,你这个是怎么弄的?我看这不象皮肤病,这象於血一样的红痕,形状十分的象是一个字,而且这个字我还见过。”

    我问道:“什么?我背后这是个字吗?您能看出来什么字?”

    刘老头说:“那是八零年,我们县翻盖一所小学校,打地基的时候,挖出来过一些奇怪动物的骨头,当时被老百姓哄抢一空,随后考古队就来了,通过县里的广播,就把骨头全给收走了,考古队专家住在我们招待所,他们回收的时候,我看见骨甲上有这个字,还不至一次。”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天机

    我听到此处,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洗澡了,便把老刘头拉到招待所的食堂里,找个清静的角落做下,请他详细的说一说经过。

    我背上的痕迹,颜色有深有浅,轮廓和层次十分象是个眼球,那形状象极了精绝古城中被我打碎的玉眼,我一直担心这会是某种诅咒,说不定不仅我和胖子,远在美国的陈教授和Shirley杨多半也会出现这种症状。

    这时听刘老头说这不是眼球,而是个字,我如何不急,掏出香烟给刘老头点上一支,这时候招待所食堂已经封灶下班了,刘老头正好闲着无事,就把这件事的经过讲了一遍。

    其实就发生在不久之前,算来还不到三年的时间,当时考古队的专家住在古田县这间招待所,清点整理回收上来的骨头,地方上的领导对此事也十分重视,把招待所封闭了,除了工作人员,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

    在招待所食堂工作的刘老头,是个好事之人,平时给考古队队员们做饭,没事的时候就在旁边看热闹,人家干活,他就跟着帮忙,考古队的专家都吃他做的饭,也都认识了他,知道这老头是个热心肠,有时碍于面子,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偷东西或者捣乱,愿意看就让他看看。

    这次考古工作回收了大量的龟甲,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动物骨头,每一片骨甲上都雕刻了大量的文字和符号,但是大部分都已经损坏,收上来的都残缺不全,需要付出大量的人工与时间进行修复。

    不过在众多破碎的骨甲中,有一个巨大的龟甲最为完整,这副龟甲足足有一张八仙桌大小,考古人员用冰醋酸混合溶液清洗这片龟甲之时,刘老头刚好在旁见到,那上边出现最多的一个符号,是一个象眼球一样的符号。

    刘老头别的不认识,只觉得这眼球的符号十分醒目,一看就知道是个眼球,就问那位正在做整理工作的考古队员,这符号是不是代表眼球,那位考古队员告诉他道:“不是,这是个类似于甲骨文的古代文字,不是眼球……”

    话没说完,就被工作组的领导,一位姓孙的教授制止,刘老头清楚的记得,当时孙教授告戒那个考古队员,说这些都是国家机密,绝对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刘老头心想我一个做饭的伙夫,关心你这国家机密做什么,也就不再打听了,但是越想越觉得好奇,这几千年前的东西,能有什么到现在都不能对外界说的国家机密?是不是虚张声势蒙我老头,但是人家既然要遵守保密条例,不欢迎多打听,不问就是了。

    但是自从那块大龟甲被收回来之后,我们这招待所就三天两头的走水(失火),搞得人人不得安宁。

    从那又过了没几天,考古队看骨甲收得差不多了,又觉得这里火灾隐患比较大,于是就收拾东西走人,把骨甲都装在大木箱子里,足足装了一辆大卡车,后来的事可就邪性了,据说想空运回北京,结果军用飞机在半路上坠毁了,所有的东西,包括那些刻着字的骨甲,都烧没了。

    整个十五人组成的考古工作组,只有那位孙教授幸存了下来,他是由于把工作手册忘在了县城招待所,匆匆忙忙的赶回来取工作笔记,就没赶上那趟飞机。

    孙教授在古田县听到飞机坠毁的消息,当时就坐地上起不来了,还是我带着几个同事给他送到卫生院,可以说我算是半个他的救命恩人,后来凡是孙教授来古田附近工作,都要来看看我,跟我喝上两盅,但是我一问他那些骨甲上的文字是什么意思,孙教授就避而不答,他只是劝我说那些字都是凶险邪恶的象征,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以后最后都不要再打听了,反正都已经毁掉了,然后每次他都叹息说,恨不能这辈子压根没见过那些字。这不是今天一瞧见你背上这块红癍,我就想起来那些可怕的文字来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这可不是什么皮肤病,你究竟是怎么搞的?。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反问刘老头道:“刘师傅,合着您也不知道这字是什么意思?”

    刘老头哈哈一乐,故作神秘的对我说道:“老弟,我只知道这是个古代文字,但是我是确实不知道这字什么意思,不过有人知道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那位孙教授现在刚好住在你的楼上,他每年都要来古田工作一段时间,这不让你赶上了吗。”

    我一把握住刘老头的手,迫不及待的说:“刘师傅,您可真是活菩萨啊,您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可一定得给我引见引见这位孙教授。”

    刘老头拍着胸口打保票,引见没问题,不过姓孙的老小子,嘴特严,他肯不肯对你讲,那就看你自己怎么去跟他说了,你背上长的这块癍,这么特殊,说不定他就能告诉你。”

    我让刘老头在食堂等我一会儿,我准备一下,再同他去拜访住在招待所二楼的孙教授,我先回到房中把事情对大金牙和胖子说了一遍。

    由胖子留在房中继续看守闻香玉原石,我让大金牙跟我一起去,他经商多年,言辞便给,对待社交活动远比我有经验。

    我们二人换了身衣服,就到招待所食堂找到刘老头,我对刘老头说道:“刘师傅,我们空着手去有点不太合适,但是这时候也不早了,想买些点心水果也不容易……”

    刘老头说:“用不着,瞧我面子,但是你们不是倒腾古玩的吗,记住了啊,这件事千万别在孙教授面前提,他这人脾气不好,最不喜欢做你们这行的。”

    我和大金牙立刻表示,对此事绝口不提,就编个瞎话说我们是来古田出差的,由于背后长了个酷似甲骨文似的红癍,听说孙教授懂甲骨文,所以冒昧的去请教一下,看看这究竟是皮肤病,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三人商议已定,便由刘老头带着,到二楼敲开了孙教授的房门,说明来意,孙教授便把我们请进了房中。

    孙教授越有将近六十岁的样子,干瘦干瘦的一个老头,皮肤黝黑,脊背有点罗锅,这大概是和他长年蹲在探方里工作有关系,孙教授满脸全是皱纹,头发秃顶比较严重,外围疏疏落落的剩下一圈,还舍不得剃光了,梳了个一面倒的螺旋式,虽然样子老,但是两眼炯炯有神,也没戴眼镜,除了他的发型之外,都和常年在地里劳作的农民没有区别。

    他同我认识的陈教授相比,虽然都是教授,但不是一个类型,差别很大,陈教授是典型的学院派,是坐办公室的那种斯文教授,而这位姓孙的教授,大概是属于那种长期实践与第一线的务实派。

    孙教授听我说了经过,又对着我后背的淤痕看了半天,连称奇怪,我问孙教授,我背后长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有没有生命危险。

    孙教授说道:“这确实极象一个符号,前两年古田出土的骨甲中,保存最完整最大的一副龟甲,上面刻了一百一十二个字,象甲骨文,但并非是甲骨文,这个酷似眼球的符号,在那一百一十二字中反复出现了七遍。”

    我和胖子两人的背后,都长出这么个眼球一样的暗红色癍块,虽然跟刘老头来拜访孙教授,但是纯属有病乱投医,本对刘老头的话半信半疑,此时见孙教授也说这块红癍的形状,象是个上古文字,连忙请教孙教授,这到底是个什么字?

    孙教授摇了摇头,说道:“你这皮肤上长的红色痕迹,与出土的古文也仅仅是象而已,但是绝没有什么关系,那批文物两年前坠机的时候,便尽数毁了,这世界上巧合的事物很多,有些豆子还能够生长得酷似人头,但是豆子和人头之间,除了相似之外,是没有任何联系的。”

    我和大金牙软磨硬泡,种种好话全都说遍了,就想问一问那些刻在龟甲上的古文究竟是什么内容,只要知道了详情,它们其中有没有联系,我自己心中就有数了。

    孙教授只是不肯多吐露半字,说到最后对我们下了逐客令:“你们也不要在我面前装了,你们两位一身的土腥味,我常年在基层工作,我闭着眼都知道你们俩个是做什么的,有这种味道的人只有三种,一种是农民,另外两种不是盗墓的,就是倒卖古董的。说实话我看你们不象农民,我现在对你们没有任何好感,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弄来个的这个字,伪装成身上的红癍,想来套我的话,我劝你们不要做梦了,我只对你们再说最后两句话,第一,你们不要无理取闹,这些古字的信息属于国家机密,任何普通人都没有权利知道。第二,属于我个人对你们的一点忠告,千万不要企图接近这些文字中的信息,这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否则任何与这写字产生关系的人,都会引来灾祸。”

正文 第七十八章 符号、密码与暗示之迷

    孙教授说完,就站起身来把我们往门外退,我心想这老头真奇怪,刚进来时不说的好好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听他刚开始说话的意思,象是已经准备告诉我们了,但是后来不知从哪里看出来我和大金牙的身份,所以变得声色俱厉,说不定以为我们俩是骗子,是想来他这蒙事的。

    要按我平时的脾气,话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用人撵,肯定是站起来自己就走,但是这次非同小可,说不定就是性命攸关的大事,而且除了我和胖子之外,还有可能关系到陈教授与Shirley杨的生死。

    我对孙教授说道:“教授,教授您也听我说最后一句行不行,我也不知道您是怎么闻出来我们身上有土惺气,不过我跟这位镶金牙的,我们俩真不是倒腾文物的,我们曾经很长一段时间,给考古队打工,北京的陈久仁,陈教授您听说过没有?我们就是跟着他干活的。”

    孙教授听我说出陈久仁的名字,微微一怔,问道:“老陈?你是说你们二人,是在他的考古队里工作的?”

    我连忙点头称是:“是啊,我想您二位都是考古界的泰山北斗,在咱考古圈里,一提您二老的大名,那谁听谁不得震一跟头……”

    陈教授面色稍有缓和,摆了摆手:“你小子不要拍我的马屁,我是什么斤两,自己清楚,既然你和老陈认识,那么你自己留下,让他们两个回避一下。”

    我一听孙教授说话的意思,好象有门儿,便让大金牙和刘老头先离开,留下我单独跟孙教授秘谈。

    等大金牙他们出去之后,孙教授把门插好,问了我一些关于陈教授的事,我就把我是如何同陈教授等人去新疆沙漠寻找精绝古城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些。

    孙教授听罢,叹息一声说道:“我和老陈是老相识了,沙漠的那次事故,我也有所耳闻,唉,他那把老骨头没埋在沙子里就算不错了,我想去北京探望他,却听说他去美国治病了,也不知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了,当年老陈于我有恩,你既然是他的熟人,有些事我也就不再瞒你了。”

    我等的就是孙教授这句话,忙问道:“我觉得我背上突然长出的这片瘀痕,象极了一个眼球,与我们在沙漠深处见到的精绝古城有关,精绝国鬼洞族那些人,都崇拜眼球的力量,我觉得我是中了某种诅咒,但是又听说这不是眼球,而是个字,所以想请您说一说,这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也好在思想上有个准备,当然我也是个死过七八回的人了,我个人的安危,我是不太看重的,不过陈教授大概也出现了这种症状,我最担心的便是他老人家。”

    孙教授对我说道:“不是我不肯告诉你,这些事实在是不能说,让你知道了反而对你无益,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背后长得这块印记,绝不是什么诅咒之类子虚乌有的东西,不会影响到你的健康,你尽管放心就是。”

    我越听越着急,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吗,不过孙教授说不是诅咒,这句话让我心理负担减小了不少,可是越是不能说我越是想知道,几千年前的文字信息,到了今天,究竟还有什么不能示人的内容,更何况这个字都长到我身上来了。

    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孙教授只好对我吐露了一些:

    孙教授常年研究黄河流域的古迹,是古文字方面的专家,擅长破解翻译古代秘文。

    古时仓颉造字,文字的出现,结束了人类结绳记事的蛮荒历史,使文字中蕴藏了大量信息,包罗着大自然中万物的奥秘,传到今日共有平去直入四种读音。

    然而在最早的时代,其实文字共有八种读音,其中包含的信息量之大,常人难以想象,不过这些额外的信息,被统治阶级所垄断,另外的四种读音,成为了一种机密的语言,专门用来记录一些不能让普通人获悉的重大事件。

    后世出土的一些龟甲和简牍上,有很多类似甲古文的古文字,但是始终无人识得,有人说天书无字,无字天书,其实是种歪曲,天书就是古代的一种加密信息,有字面的信息,但是如果不会破解,即使摆在你面前,你也是看不懂,孙教授这一辈子就是专门跟这些没人认识的天书打交道,但是进展始终不大,可以说步步维艰,穷其心智,也没研究出什么成果来。

    直到一九七八年,考古工作者在米仓山,发掘了一座唐代古墓,这座古墓曾经遭到多次盗墓者的洗劫,盗洞有六七处,墓主的尸体早已毁坏,墓室也腐烂蹋陷,大部分随葬品都被盗窃,剩余的几乎全部严重腐蚀。

    从种种迹象来看,这座墓的主人应该是皇宫里专掌天文历法,以及阴阳数术之类事物的太史令李淳风,唐代的科技、文化、经济等领域是中华文明史上的一个顶峰,作为在唐代名望极大的一位著名“科学家”李淳风,他的墓中应该有很多极具研究价值的重要器物和资料,可惜都被毁坏了,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极大的损失,所有在现场的考古工作者对此都感到无比的惋惜。

    但是清理工作仍然要继续进行,然而随着清理工作的深入,腐朽的棺木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惊喜,考古工作者在墓主头顶的棺板中发现了一个夹层。

    棺顶竟然有夹层,这是事先谁也没有想到的,即使经验最丰富的专家,也从未见过棺板中有夹层,众人小心翼翼的打开棺板夹层,里面有个牛皮包裹,打开之后又有油布和赤漆裹着一件东西,赫然便是一个白玉无暇的玉盒,玉盒遍体鎏金坴银,石盒上刻着有翼灵兽的图案,盒盖上的锁扣是纯金打造。

    由于是藏在棺板的夹层中,所以这么多年来,能够躲过盗墓贼的洗劫,得以保存至今。

    有经验的专家一看,就知道是大唐皇家之物,可能是皇帝赏赐给李淳风的,而且又被他放置在如此隐秘的棺板夹层中,其重要程度可想而知,当即将玉盒送回了考古工作组的大本营。

    在以整块羊脂玉制成的盒子中,发现了很多重要的物品,其中有一块龙骨(某种龟甲),上面刻满了“天书”,被命名为“龙骨异文谱”,另有一面纯金板,金板不大,四角造成兽头状,正反两面密密麻麻的铸有很多文字,似乎是个表格,上面的字有些认得,有些认不得,当时被命名为“兽角迷文金板”。

    于是就请古文字方面的专家孙教授等人,负责破解这块龙骨和金板的秘密,孙教授接到这个任务,把自己锁在研究室中,开始了废寝忘食的工作。

    这种“龙骨异文谱”孙教授曾经见过多次,上面的古字,闭着眼睛也能记得,但是却始终不能分析出这些究竟是什么文字,其含意是什么,用这种古怪文字所记录的内容又是什么?

    这种所谓的“天书”是中国古文字研究者面临的一道坎,越不过去,就没有任何进展,一旦有一点突破,其余的难题也都可以随之迎刃而解,但是这道障碍实在太大了。

    有学者认为“天书”是一个已经消失的文明遗留下来的文字,但是这种说法不攻自破,因为有些与“天书”一同出土的古文字,很容易就能解读,经碳14检验同属于殷商时期的,应该是同一时期的产物,绝不是什么史前文明的遗存。

    孙教授经过整整一个多月的反复推敲研究,终于解开了“天书之迷”,通过对照李淳风墓中出土的“兽角迷文金板”,发现原来古人用“天书”在龙骨上的记录,是一种加密文字。

    早在唐代李淳风就已经破解了这种古代加密文字,为了表彰他的功勋,皇帝特铸金牌赏赐给李淳风,以纪念此事,这面金牌上的字和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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