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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新宇！”
跑的时候，他听到了苏素素在叫自己，这次，他理都没理，直接就冲了出去。
“他怎么了这是？”苏素素就看着杨新宇尖叫着跑出去，一头雾水，“见鬼了吗？”
她连忙追出去，但是外面，已经不见了杨新宇的身影。
二楼不像一楼，画室没人用，都是锁着门的，二楼的画室，门都是开着的。
陆凡和付经伦分头行动，一人搜左边的画室，一人搜右边的画室。
陆凡先推开一扇门，里面面积不小，但是十分空，就在靠近门的地方，摆了一张讲桌和一张椅子，再往里面，靠着墙，一排画架和椅子摆放的整整齐齐，除此之外，画室里再没有其他东西。
陆凡先去搜讲桌，所谓讲桌，其实就是一般学生用的课桌，先看桌洞，里面有几团废纸。
这就是直播操蛋的地方，明明是废纸，陆凡也不敢直接扔了，他把这些纸条拿出来，一张张的打开来看，万一这里面隐藏着什么线索呢？
第一张纸团，展开后，上面是一些演算草稿，扔这张纸的人应该是在计算什么数学函数问题。
仔细看了看，这演算过程是不完整的，没头没尾，看来这是一道比较复杂的题目，一张草稿纸还算不完。
陆凡把这演算过程从头看到尾，这人思路清晰，条理分明，字迹也比较工整，虽然是草纸，也没有东一坨西一坨胡乱书写，排版很整洁。
从这张草稿纸来看，这是一个好学生。
“这人是出于兴趣才来学的美术，还是他的草稿纸被自己的同学拿了？”
这一张草稿纸，也有小小的疑惑，一般来说，高中学美术的，大多都是成绩不怎么样，学了美术好考大学的，那种纯粹是因为热爱才来学美术的，是少数，毕竟高中学生，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考上大学，如果不是为了考学，不管家长还是老师，很少有赞成学生发展业余爱好的。
当然，来学画画的是那种闭着眼睛随便考都能上大学的天才或者十分有钱不在乎大学的富二代，这种可能，也是有的，这些可能，却是小了不少。
研究完这张稿纸，陆凡又打开第二个纸团，这上面什么内容都没有，只是一层厚厚的灰，这是被人擦东西的。
就这样，陆凡也没有轻易的把它给丢了，而是就那团灰的形状展开了一段联想，最后除了觉得那像一坨屎外什么也不像，然后才将其丢弃。
第七百九十一章 红色衣服
将那些纸团一一展开，陆凡又把那讲桌翻过来，以确定讲桌下面没有藏着东西。
很遗憾，没有。
想想觉得直播间不至于丧心病狂到把画藏在木头里面，陆凡就没有把课桌给拆掉。
在不拆掉的情况下，椅子实在没什么好检查的，翻过来看看有没有东西贴在下面就行了。
之后，陆凡去了墙根，把那一排画架和椅子都一一检查，没有任何收获。
窗户、墙壁、天花板，门后，这些地方，一眼看过去，空荡荡的，啥都没有。
陆凡出了这间画室，去下一间，情况和这一间一模一样，不，比这一间还惨，这一间起码还发现两个小纸团，这一间啥都没有。
下一间，发现了一些了不得东西，三个被使用过的套套。
再下一间，没发现
陆凡一间间的，把自己这一侧的画室都搜索完毕，搜集到的战利品有纸团、套套、坏掉的画笔、半张明星海报。
他搜索完不到两分钟，付经伦也搜完了。
“怎么样？”
陆凡问道。
“就这些东西。”
付经伦把自己的战利品给陆凡看，两截半根铅笔、一枚一元硬币、一个发卡。
“没有打扫卫生用的工具吗？”
“没有。”
“我也没找到，也就是说，这整个二楼，所有画室，是没有卫生工具的。”
这一点，极为异常，怎么可能没有打扫工具呢，以二楼的卫生条件来看，肯定是经常打扫的。
“所以，提示就是垃圾？”
付经伦自己手上没有垃圾，眼睛就落到陆凡手上。
其实客观的说，那两根半截铅笔，也能归类为垃圾的，都只剩下个笔头了，应该是被人当垃圾丢掉，不过和这个比，陆凡手中的垃圾无疑更“正宗”。
“不是吧？”陆凡看看自己手中那张纸团，那张看起来像**的纸片，“不会是说屎吧？”
“不是屎，而是厕所。”付经伦指了指陆凡丢到地上的套套，纠正道，“因为你手中还有这神器，厕所可是这神器一个比较常见的使用地点。”
“太没节操了吧？”
陆凡有些目瞪口呆。
“比起用那东西来定位，我想另一种说法更合理。没有卫生工具，提示我们是在最脏的地方，在这二楼，什么地方最脏呢？当然是厕所了！”
二楼有一个厕所，之前陆凡是检查过的，没有发现，不过现在有线索指向厕所，那就再去仔细检查一次。
这一次，是真的仔细，陆凡和付经伦分工合作，把每一个隔间、每一寸墙面、每一寸地面都用手敲一遍。
这么地毯式搜索，不到十分钟，就有了发现，一个隔间里，马桶下面一块瓷砖，似乎是松动的，不过由于这瓷砖和周围的瓷砖嵌合的很好，用肉眼根本看不出来，所以才没有被发现。
“哈，原来你在这。”
付经伦就把这瓷砖给揭了下来。
但是，下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别说有一幅画了，就连一片纸屑都没有！
“错了？”
付经伦一愣。
“没有。”站在后面的陆凡指指那瓷砖，“不是画藏在瓷砖下面，而是这块瓷砖，本身就是画。你不觉得这块瓷砖比周围的要白一些吗？那是因为鬼在瓷砖上画的这幅画，就是直接涂了一层白。”
付经伦盯着那瓷砖看两眼，没觉得这颜色有啥，于是他将这瓷砖放地上，和周围的瓷砖这么一对比，才赫然发现，这一块还真比周围的瓷砖要白一些。
“画一层白，这是有多无聊！”
付经伦忍不住说道。
这块瓷砖嫌疑很大，付经伦捧着它就出了厕所。
四下看看，没有鬼出现，付经伦就叫道，“同学，我找到了一幅画，你来看看是不是这幅？”
话音一落，男鬼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两人面前。
“没错，就是它。”男鬼将那瓷砖从付经伦手中拿过去，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我终于找到它了。”
“你们帮我找到了画，说吧，你们想让我做什么？”男鬼说道，“我可以为你们做一件事情。”
“我想你直接把这次直播的生路指给我。”
陆凡道。
“你说什么？”男鬼根本听不懂陆凡的话，“什么直播？你在参加什么直播吗？”
“在提要求之前，能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可以。”男鬼道，“但是不能太多。”
“三号教学楼那有一个女鬼，你认识吗？”
“不认识。”男鬼摇摇头，“我呆在这里，从没出去过。”
“学校有一个新死的鬼，叫肖兰兰，你听过吗？”
“没有。”
“你为什么，不杀我们？”
三号楼的鬼不杀他们，这个男鬼也不杀他们，这一点，陆凡觉得非常奇怪。
“杀你们？”男鬼呵呵一笑，“我为什么要杀你们？又不是你们害死的我？”
“你为什么会自杀？”
“呵呵”这个问题，男鬼就没有再回答了，“好了，提问到此结束，说出你们的要求吧。”
“我们想你帮忙破除一个诅咒。”
“所谓诅咒，背后都是鬼，你们把那鬼生前的一件红色的衣服拿给我，我就可以把那鬼画进我的画里，诅咒就破了。”
说完这话，男鬼就消失了。
“又是衣服！竟然又是衣服，破除诅咒的关键就是衣服么？”
“这男鬼给出的方法，和那女鬼给出的方法，可以说是一回事，只是男鬼的要求更加具体一些，把衣服的颜色给规定了。”
“有问题！肯定有问题！不管这一次男鬼，还是上一次女鬼，这两条生路都触发的太容了。”
“对，太容易了，这次还好说，虽然有一个完全不费脑筋的推理，但好歹也有难度在，上个女鬼，什么难度没给，就直接给出方法了。”
“我觉得，应该是陷阱。”
“顶楼上，我也觉得是陷阱。”
“应该说，是生路，不过是混合了陷阱的生路，只有先找到那是生路那是陷阱，把陷阱剔除掉，才能真正看到生路。”
“”
第七百九十二章 无尽黑发
李文及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有些愣神。
“那种破鞋，人人上的公交车，竟然是国际杀手的女儿？”想到肖兰兰在天台上可怜兮兮的模样，李文及觉得有些无法相信，“这真是我长这么大见过的最奇怪的一件事情了。”
可警察和学校老师同时来找他，告诉他这件事情，似乎这件事情又不可能是假的，不管警察还是老师，都不可能和他开这种无聊的玩笑的。
躺那胡思乱想了几个小时，李文及实在无聊，就坐起来。
“连个电脑房都不给定，警察还真小气！”
他还想打会游戏呢，谁知道这房间根本没电脑！
他不知道，这房间原本其实是有电脑的，是因为赵业志在电脑上见鬼的经历，才让楚柠决定，把他房间的电脑给收走。
不过，没有电脑，也不代表不能玩游戏，在这个移动端高速发展的时代，电脑能有的消遣，手机已经差不多都能有了。
以前李文及不爱玩手游，不过现在没电脑，只能凑合玩了。
把手机打开，连上酒店的wifi，李文及下载一款手游，就想玩。
还没打开，手机就响了。
一看那号码，是保护他的楚柠。
“美女，有什么事情吗？”
“你这是要玩游戏？”
“对啊，一刀劈开天地，还行吧，要不要组队？”
“组什么队，马上把游戏删了！”
楚柠命令道。
虽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李文及玩游戏会见鬼，可赵业志是看小说见的鬼，所以不得不防。
“什么意思？”
“不能玩游戏！”
“我说美女，警察不会连这个也管吧？”李文及叫屈，“我在这干坐几个小时，太无聊了。”
“别废话了，是游戏重要还是命重要？马上把游戏删了！”
“杀手杀我，和我打游戏有什么关系？”
“我让你删了！”楚柠哼道，“给你十秒钟，你要是还不删，我把你手机砸了！”
“好好好，我删还不行吗！”
李文及嘟囔两句，还是把刚刚下载的手游给删了。
这下，李文及是彻底无聊了，他不看小说，不爱网上聊妹，就只爱打个游戏，眼下游戏不能打，那能干什么呢？
“美女，你说我干点什么好，太无聊了。”
这货最后居然给楚柠去了个骚扰电话。
“在床上躺着，别动！”
楚柠对于李文杰这种渣滓学生实在是讨厌至极，虽然因为任务不得不救他命，但是心里却在诅咒他去死，怎么可能会有兴趣和他聊天，冷喝一句，就将电话给挂了。
“还真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被粗暴的挂断电话，李文及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嘿嘿笑了起来。
“人渣！”
这副模样，又气得楚柠暗骂。
李文及把手机一扔，还真跑床上躺着去了。
为了躺的舒服一些，他将外套脱掉，过了两分钟，干脆把鞋子也脱了，整个人钻进被子里。
“金大侠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果我被那个杀手给杀了，是不是也算‘死得风流’了？”
李文及摸着下巴，脑子里又浮现出肖兰兰那张流泪的脸来。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女孩，你们不觉得害臊吗？”
“我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所有人，不、得、好、死！”
肖兰兰的声音，那些求饶声、大骂声、恶毒的诅咒，也一段段的在李文及耳畔回荡。
“悔不当初”
即使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又是打游戏又是调戏美女警察，其实李文及心里后悔的不行，自己怎么偏偏那么混蛋，做了那种事情呢！
正懊恼着，李文及突然感觉自己的脚，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他当时就是一惊，连忙坐起来，把被子掀开，只见在床尾的位置，自己的钱包，静静的躺在那。
“原来是钱包落这了。”
李文及松了一口气，重新躺下。
“竟然被一个钱包吓到！”李文及哑然失笑，“现在钱包没了，我腿再动，也不会再碰”
李文及的笑僵在脸上，他的脚，再次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怎么可能！
刚刚拿钱包的时候，他已经确定了，床尾根本没有放任何东西的！
他碰到的那个冰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鞋？”
毫无来由的，李文及感觉到自己碰到的是一只鞋子，而且还是一只红色的高跟鞋！
肖兰兰的鞋！
“怎么、怎么可能！”李文及脸色刷一下白了，“我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认为？我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他慢慢的把腿挪到一边，想远离那个冰冷的东西，但是那东西竟然也跟着动，也挪了过去，又靠到了他脚上！
“这这这”
李文及手脚冰冷起来。
他有心把被子一把掀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在被子里作怪，可他又不敢，他有种强烈的感觉，自己只要把被子掀开，就能够看到肖兰兰的高跟鞋！
“不不不，什么肖兰兰的高跟鞋，不可能！或许那只是爬上来一只老鼠呢！”
李文及犹豫再三，还是打算把被子掀开。
可就在这一刻，他感觉有东西在被窝里蔓延开来，好像一大团水草在极速生长一样，他一抬头，就看到被窝开始不断的膨胀。
这绝对不是什么被窝里爬进老鼠能够解释的了！
李文及吓得面色苍白，被窝里那生长的东西贴着他的身体，缠着他的双脚，飞快的向他胸口蔓延，很快，他就看到，一缕缕的黑色长发，从被窝里伸了出来
“啊！”
李文及哪里还敢在被窝里躺，掀开被子就想跑下床。
但是那薄薄的一床被子，此刻却好像被焊死在床上的铁片一样，任凭他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却根本掀不开！
“救命啊！救命啊！”
李文及吓得魂飞天外，一边大声呼救，一边全力掀开被子。
被子里，那些头发疯狂的生长，往外延伸，已经将房间的地面都铺满，但是还不够，又向着墙壁吞噬而去
第七百九十三章 忽略了什么
楚柠从洗手间出来之后，就看到摄像头里，李文及正在一脸惊恐的大叫着。
“不好！”
虽然楚柠什么都没看到，不过李文及这状况，毫无疑问的说明，肯定是见鬼了。
亲自去李文及房间里，这事情楚柠是不会做的，她直接拿起手机给李文及去了个电话。
叮铃铃！
随着这清脆的手机铃声的响起，李文及感觉被子一下轻起来，直接被他抛飞出去。
而床上那疯狂生长的黑色头发，也不见了踪影。
李文及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
因为被子已经被掀开掉在地上，他可以看到，床上除了枕头，光秃秃一片，什么都没有。
没有高跟鞋，没有头发！
他又将枕头抓起来，扔地上，枕头下面什么都没有！
“刚刚那些，都是噩梦吗？”
李文及突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伸手一摸，已然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被一个梦吓成这样？”
他又用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也是一层细密的汗珠。
小时候也做过噩梦，没有哪一次噩梦这么吓人啊？
叮铃铃！
手机还在一边疯狂的叫，李文及看了看号码，忙接了。
“美女，我、我好像见鬼了！”
“见什么鬼，哪有鬼了，你做噩梦呢！”
楚柠当然很确定李文及是见鬼了，不过，这事情还是不要让李文及知道为好。
“做梦？”李文及喃喃道，“真是梦？”
“是梦，我监控里看得清清楚楚，你躺床上一会就睡着了，然后睡梦中你大喊大叫，不是做梦是什么？”
“你看到我睡着了？”
李文及根本不记得自己睡着过，好像自己就躺了那么一会，怎么能睡着呢。
“我看得清清楚楚，你眼睛都闭上了，不是睡着是什么？”楚柠不给李文及再质疑的机会，接着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做什么梦了，一个男人，居然喊成那个样子，也不嫌弃丢人！”
李文及在原地转圈，把房间里从头到尾都看了遍，又抬头看天花板，看窗户，看脚下，最后还蹲下来，试图在地板上找到一根头发。
然而一切都很正常。
又把床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后，李文及终于、也只能接受自己刚刚是做噩梦这个“事实”。
“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楚柠看李文及磨磨唧唧的不肯说，就又喝道。
“这个梦，太真实了”李文及微微闭眼，“梦中”的场景立即潮水一样涌现，吓得他又赶紧睁开，“我梦到被子里多了一只高跟鞋，然后有头发一直往外生长，我想掀开被子逃出来，但是被子无论如何都掀不开。”
“高跟鞋？”楚柠问道，“什么样的高跟鞋？”
“红色高跟鞋”说到这，李文及就又皱皱眉，“奇怪，在梦里，我明明没有看到那高跟鞋，为什么我会知道那是高跟鞋，为什么我会知道那是红色的呢？”
“梦本来就是荒诞不经的，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
楚柠挂了李文及电话，就给陆凡打。
但是，根本打不通！
再给付经伦打，还是打不通！
“怎么回事？”
楚柠心中突然感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