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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次复活之后，陆凡没有立马就去镜子面前道歉。
他坐在沙发上，整个人以葛优躺陷进去，闭上眼睛，开始沉思起来。
从恶魔直播间宣布规则，到他三次被杀三次复活，每一个细节，都在脑子里过一遍。
“快点啊，荆轲，你已经没时间了！”
“别再思考了，你还没看出来吗，怎么道歉都无所谓，完成厉鬼的要求才是关键！”
“快抬头看时间，别一不小心思考过头，超过一分钟，厉鬼直接索命，那就死得太冤枉了。”
“我真的是越来越佩服荆轲了，这种时候，还能冷静下来思考。”
“这次死亡，就是真的死亡了，怎么他看起来反倒是比前几次更加冷静了？”
“”
一转眼，过去了半分钟，一分钟的道歉时间，就这么过去一半，连直播间的小伙们都替陆凡着急了。
“向厉鬼道歉，厉鬼就会提出要求，完成要求，就获得原谅。”
“虽然厉鬼的要求十分变态，不过我有三次复活机会，四次道歉尝试，还真有可能遇到能够完成的要求。”
“这么看来，道歉，或许真的是一条生路。”
“可我前面已经浪费两次机会，一次道歉无用，只剩这最后一次道歉机会，厉鬼再提出那种变态要求的可能性，依旧很大。”
“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上面。”
“现在希望我的这个推测，正确吧”
在第40秒的时候，陆凡站了起来。
他仍旧没有去镜子面前道歉，而是先跑去洗手间冲了把脸，看得直播间小伙伴一阵无语。
老大，这都要死了，那张脸根本不重要好吧！
“出来吧，要我做什么才肯原谅我？”
陆凡直截了当的开口，那语气，很冷漠，一点都没有道歉的诚恳。
“你们这些臭男人，平时哄女人的时候，总是爱说‘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不知道骗的多少小女生感动流泪，我也不强人所难，你把你的心掏出来给我看，我看到你的心，就原谅你。”
厉鬼的身影在镜子里浮现，脸色狰狞。
“荆轲死定了，一代好男人，就此陨落。”
“上天，你为什么不给荆轲一条活路！”
“厉鬼的要求，果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完成的，把心掏出来，人就死了，哪里还用得着厉鬼原谅？”
“这一次的要求，比上一次还变态，就算荆轲第一次就道歉，也不见得有活路啊，因为厉鬼的要求一次比一次变态，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楼上别装比，你又怎么知道厉鬼的要求一次比一次变态，说不定下一次要求就不变态了呢？”
“我觉得荆轲有些有勇无谋了，他不应该让厉鬼提要求，而是应该自己去引导厉鬼提出一些简单的要求，比如‘你喜欢玫瑰吗，我给你买’之类的。”
“咦，这好像还真是生路，楼上好聪明。”
“”
这些观众想到的，陆凡也想过，只是他第一时间就pass了引导这个想法。
引导厉鬼？
开什么玩笑！
不管你引导不引导，厉鬼的要求，只能是一次比一次变态！
有个观众提出这个看法，立即被人质疑，可陆凡，却是很笃定，绝对是这样子！
观众们不知情，陆凡可是知道，他这次直播，是作为“恶魔主播”候选的试练直播，结果只要口花花懂得骗女人就能过关？
别扯了！
那直接找西门庆找那种同时交往十几个女友的渣男当恶魔主播就是，还试练个鬼。
本来陆凡还不怎么确定这些猜测，当厉鬼提出来第二个要求的时候，陆凡就十分笃定了。
什么向厉鬼道歉，获得厉鬼的原谅就能过关，狗屁！
这一切，都是烟雾弹，都特么是幌子，厉鬼是绝对不可能原谅一个杀了她的人的！
如果一开始就落入这个陷阱，冥思苦想要如何道歉，如何引导厉鬼提出自己能完成的要求，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到最后，厉鬼的要求都是无法完成，无法获得厉鬼原谅，被厉鬼杀死。
他也可以肯定，如果不是他烧掉了厉鬼的尸体，日厉鬼这个要求，根本不会被提出来，因为这是有可能完成的。
那么，既然生路不在于取得厉鬼的原谅上，那在哪？
陆凡笑了。
胜券在握的笑。
他将手伸进怀里，拿出来一个东西，放在厉鬼面前，“我的心就在里面，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吧！”
第四章 新手礼包
陆凡拿出来的，是一面镜子。
他进入洗手间，洗脸只是顺带清醒下头脑，拿镜子才是正事。
只是那镜子很小，洗手间相对狭窄，陆凡的身体刚好挡住这个动作，直播间的吃瓜群众，都没有看到。
这次直播的生路，不是道歉，不是让厉鬼诚心说出“我原谅你”，而在于恶魔直播间一开始的背景介绍。
其中有这么一段话，“这面镜子里的厉鬼因为自己是被人杀死，所以她怨恨杀戮，她将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杀人者，只要被她看到手中有人命的人，她都会从镜子里出来，杀掉他！”
一开始听到这话，陆凡也只以为这是在说明厉鬼杀人原因，可后面第三次被杀之前，厉鬼又说了一遍，“既然你不识好歹，我也只能按照规矩，杀了你！”
就是这句话，让陆凡产生了怀疑。
厉鬼杀他就杀他呗，何必说“按照规矩”这四个字？
这句话，其实不是厉鬼说的，而是恶魔直播间让厉鬼说的，为的就是让陆凡注意到这次直播的规则，给与陆凡提示。
这次直播游戏，陆凡和厉鬼都是参与者，陆凡要守规矩，那么厉鬼，自然也得守规矩。
这个规则，不仅仅是对陆凡的，也是对厉鬼的。
厉鬼将杀掉一切杀戮者，陆凡固然是杀戮者，那么厉鬼本身呢？
她杀掉了陆凡三次，她不也是杀戮者么？
没错，陆凡现在是还活着，可那是因为陆凡命多，因为他被复活，不能因为他被复活了，就说厉鬼没杀他！
那么，当厉鬼看到了自己，不也是“看到了杀戮者”么？
她必须按照规则，杀掉一切她看到的杀戮者！
她必须，杀了她自己！
这，才是这次直播游戏的真正生路所在！
陆凡让厉鬼看镜子，为的就是让厉鬼在镜子里面看到自己。
“啊！”
只是看了镜子一眼，厉鬼全身，就开始往外冒血，几秒钟的功夫，就崩塌成一滩血水。
“怎么回事，厉鬼怎么自己死了？”
“荆轲给厉鬼看了什么？能够杀厉鬼？”
“那好像是一面镜子，莫非，那镜子是什么开了光的神器，可以杀灭厉鬼？”
“”
厉鬼突然死亡，直接把直播间的小伙伴们看傻了，一个人，竟然可以杀掉一只鬼？
“荆轲真男人，连厉鬼都能收拾！”
“我就说嘛，那碧池活着的时候都栽在荆轲手中，死了，就更不能蹦达了。”
“牛，我只能说一个字，简直是特么的太牛了！”
“的确牛啊，我看到鬼，肯定是当场吓尿，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女鬼强，可荆轲，竟然宰掉了女鬼！”
各种各样的弹幕满天乱飞，大多都看不懂厉鬼为何会突然死亡，也有很多人，在夸赞陆凡。
“我想，应该是这样。”好半天，终于有智商高的观众理出了一丝头绪，“荆轲应该是利用规则杀了厉鬼，规则说厉鬼将杀掉看到的一切杀戮者，那么厉鬼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所以她死了。”
“说得对啊，厉鬼杀了荆轲的青梅竹马，可不也是杀人者吗！”
“在那种恐怖的环境下，还能想到这种办法，荆轲真是太聪明了！”
“我的天，这还是不是人，到底什么样的脑子才能够想到这里去。”
“一般人，肯定会按照规则提示，想方设法的获得厉鬼原谅，绝对不会想到这一点。”
“是啊，荆轲绝非一般人，他从一开始，想的就不是道歉，而是杀厉鬼。”
“所以，他活下来了，我有种感觉，如果从一开始就想着道歉，想着引导厉鬼提出可以完成的要求，肯定会死的很惨。”
“看完了这次直播，我也觉得荆轲这种方法，才是真正生路，获得厉鬼原谅，只是误导。”
“”
满屏的赞美乱飞。
【恭喜我们的男主角，他看破了一切迷惑的表相，找到了真正活下来的办法，这一次的直播，到这里就完全结束，欢迎大家继续关注恶魔直播间，我们下次再见。】
屏幕一黑，恶魔直播间关闭了，那些被恶魔直播间强行插入的电脑屏幕，又重新打开了之前浏览的页面。
陆凡站在客厅，左瞧瞧右看看，客厅里别说尸体了，连一滴血都没有，干干净净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他又跑到厨房，那具烧焦的尸体，也不复存在，煤气灶还好好的放着，没有扔在地上。
那小桶汽油，也摆在墙角，没有动过。
一切，好像都没发生。
一切，好像就是个梦。
可刚刚发生的一切，恐怖、真实、历历在目，陆凡死都死了三次，怎么可能是幻觉，是梦？
不用说，这肯定是那“恶魔直播间”搞的鬼。
“恭喜宿主，通过试练，正式成为‘恶魔主播’。”
刚刚想到恶魔直播间，脑海里就响起了恶魔直播间的声音。
“宿主此次直播共获得打赏人民币110203元，已存入宿主银行卡，宿主可放心使用，无后顾之忧。”
“鉴于初次使用和宿主在试练任务中的出色表现，特赠予宿主一份新手大礼包，宿主将获得一次抽奖机会。”
陆凡的面前，凭空出现一个带着指针的大圆盘。
“抽奖？都能抽到什么？”
“请宿主抽奖。”
“问你话呢，都能抽到什么？”
“请宿主抽奖。”
好吧，自己成为恶魔主播之后，恶魔直播间好像拘谨了不少，表现的更像一个程序，而不是一个人。
想想一开始恶魔直播间还冒充警察夸奖自己做得好，还叫自己“骚年”，陆凡就觉得，还是之前的恶魔直播间有意思，哪像现在。
“或许是我现在是恶魔主播的原因吧。”
这种事情，陆凡也不深究，人不人性化都无所谓，能够获得好处才是王道。
抽奖方法早就已经随着抽奖圆盘的出现注入了陆凡脑海，和真正的抽奖，也没两样，他伸手在圆盘中心一按，指针就飞速转动起来，陆凡闭上眼睛，也不看，过了大概十几秒，大喊一声“停！”
指针截然而止，就跟没惯性似的。
“恭喜宿主，抽到‘沙沙果实’一枚，吃下之后，身体可以局部或者全部变为沙砾，可以吸干所接触生物体内的水分，切记在水中或大量液体的地方不要沙化。”
一枚沙子做成的果实，突然出现在陆凡手中。
“这不是恶魔果实吗，怎么和动漫里长的不太一样？”
陆凡吐了一槽，将那沙沙果实塞进嘴里，一口吞下。
第五章 害群之马
“荆轲”火了。
“恶魔直播间”也火了。
只是几天的功夫，这两个词就火遍全网，冲上了热搜榜的第一和第二。
各大论坛、贴吧、社区、空间，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荆轲和恶魔直播间的存在。
“真男人荆轲。”
“为友报仇，血溅五步，聪明绝顶，计杀厉鬼。”
“沉着冷静，生死关头，面不改色，从容赴死。”
“”
各种各样的传说，流传开来。
没人能够追查的到陆凡，恶魔直播间根本没留下任何线索，直播上呈现在众人眼前的荆轲，相貌声音全部都被改变，根本就不是陆凡的样子。
没有id，没有在任何直播平台开号，没有任何痕迹，想通过网络追查恶魔直播间，更是痴人说梦。
陆凡现实生活中的疑点痕迹，也被恶魔直播间修改，直播的那天，陆凡在教室里上课，整个教室的学生和老师都可以作证。
陆凡银行卡里直播打赏的钱，也都有着合理的来历。
总之，在恶魔直播间的干扰下，没人能够将陆凡和荆轲、和恶魔直播间联系在一起。
陆凡将手机关机，一睡就是七天。
为友报仇、三生三死、手撕女鬼，这些事情，对陆凡的精神消耗太大，必须得缓缓。
在梦里，他还不停的梦到女大学生变的厉鬼来向自己索命。
不过，这对常人来说足以吓尿的梦，对陆凡来说，掀不起一丝涟漪，真正的厉鬼都被他杀了，又岂会害怕这梦里的山寨货？
“爱妃，不要这么粗鲁，来，睡朕旁边。”
第十八次梦到厉鬼的时候，在梦中，陆凡打算把厉鬼睡服。
现实中真正的厉鬼脖子上有个大豁口，可能是潜意识的作用，梦中的厉鬼，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大美女，连续十八次骚扰，陆凡又岂能把持得住？
“我呸！大白天的，竟然做这么恶心的梦！”
爱妃才刚刚被扒光衣服扔床上，还没来得及更进一步，就有东西粗暴的砸在头上。
“爱妃，别走！”
陆凡猛然惊醒，一睁眼，就看到一个戴眼镜的女生站在面前，双手还举着包包，头上那下肯定是她砸的。
“学委，你不在教室里上课，怎么跑我这来了？”
陆凡揉着惺忪的睡眼，掀开了被子，眼镜女生还想转身，一看陆凡穿着衣服，就没动。
“大作家，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不上课，知不知道，您老人家的虎躯起码有一周没在教室里出现过了！”
学委后边，又走出来一人，和高挑的学委不一样，这是个萝莉，藏在学委后面，也难怪一开始没看见。
“呦，‘小’班长啊，您‘小’人家也过来了，在下真是受宠若惊。”陆凡揉揉散乱的头发，穿上拖鞋，走过去，拉开冰箱，“喝什么？咖啡还是可乐？”
“大作家，我来不是和你贫嘴，也不是喝东西的，待会有一节高数课。”
“这和我有关系吗？”
“陆凡，你是学生，待会有课，你说和你有没有关系！”
学委气的一个枕头就丢过去。
“不去了。”陆凡单手将枕头接住，重新丢回去，把学委砸倒在床上，“又不是没逃过，逃了。”
“还逃？高数老师说了，这节课点名你要是再不去，期末考不用考了，直接不及格。”
“哦。”
“哦？”学委差点被这态度刺激飞了，把压在脸上的枕头一扔，噌一下窜起来，“大哥，知不知道你已经有五门课逃课太多，提前被代课老师宣布不及格！！”
“就有五门了？”陆凡在那扳着手指算，算了老半天也没理清，只能羞涩一笑，“不好意思，逃课太多，记不清了。”
“你”学委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老半天狠狠一跺脚，“你天天这么逃课混日子，你就不觉得羞愧吗！”
“我的大学委，你说我逃课，我举双手赞成，可你说我混日子，那绝对冤枉我了，我现在住的这房子，可是我用稿费自己买的。大学委，你告诉我，你在课堂上老老实实读书，三年后毕业找工作，得攒多久的工资才能买得起我一个厕所？”
“哼，不就是会写个破网络小说么，你得意个鬼。”
“这个破网络小说，的确没什么出息，只不过每个月的稿费，能让我包养像你这样的排骨妹起码一百个。”
“混蛋，你有种再说一次！”
学委怒了，抓起包就要抡陆凡。
包养一百个，她得多便宜？
“初雪！”班长连忙抓住学委的胳膊，嗔道，“你忘了我们来是干什么的了？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
“这种人渣，开除就开除呗，留在班级里，也只是害群之马！”
学委狠狠的咒骂一句，却是放下了手里的包。
“陆凡，如果这堂高数课你不到，你就会再挂一门，这样你就成为还没期末考就连跪六门的超级神人，恭喜你，在整个水木大学校史上都无人可以与你媲美。鉴于你在大一两学期的战绩也相当彪悍，学校已经给与最后通牒，只要你期末考前六门不及格，就会将你开除。”
班长说道。
“什么？开除？”陆凡这才有些紧张，他可以挂科，可以被记过，可以全校点名批评，但是不能不上大学，“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某人渣一消失就是七天，电话没人接，学校也不去，兮兮倒是想通知，可那也得找的到人才行。”
学委在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
“啊，这事怪我。”
陆凡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是自己把手机关机，一睡七天，也难怪找不到人了。
想到这，陆凡目光就有些奇怪了起来，“小班长，我好像没给你我家的钥匙，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这个。”萝莉班长期期艾艾了起来，“我一推，不知道怎么的，门就开了”
学委赶紧捂脸，这么弱智的借口，丢人啊！
“咦？小班长，你的裙子？”
陆凡眼神往下一瞥，却是发现，班长的裙子上，有一道口子，雪白的大腿刺人眼球，根部，印着的小裤裤若隐若现。
“啊，怎么会”
萝莉班长一低头，脸蛋登时红了，双手捂着裙子，受惊的兔子那样，直接窜学委身后去了。
陆凡看看自己床头大开的窗户，已经明白了，原来小班长是翻窗户进来的。
看看小班长一米五的小个，虽然这只是二楼，也的确为难她了。
“小班长，为了我不被开除，你竟然这么拼。”陆凡感动了，小班长真心是个好人啊，“以后我家的钥匙给你一把，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我呸，谁稀罕！”学委狠狠啐了一口，“你这里经常有不三不四的人过来住，有没有女装备用？宿舍距离教室远，来不及回宿舍去换了。”
“学委，你就算看我不顺眼，只攻击我一个就行了，别连累别人，我们班没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