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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很正常啊，你们也看了，根本没人推那人，他是自己跳下去死的，如果在那期间，他再恰巧有什么失意伤心事，比如失恋丢工作这些，不可是会被定为自杀吗？”
“我估摸着，这神秘的杀手肯定还会再杀人的，到时候，那帮子警察，肯定会傻眼的。”
“”
离开警局，陆凡去了地铁站。
亮出证件，很容易便取到了当天的录像。
“谢谢。”
看了也就一分钟，陆凡就道谢离去。
“一分钟就完了？”
为陆凡播放录像的工作人员简直是一脸懵逼，这么快就看完，确定不是来玩的？
他又怎么会知道，录像中发生的场景，陆凡早就亲身经历过了，大部分人他都在现场观察过，这次再看录像，主要看得是那些“漏网之鱼”。
“看来，只有走访了。”
这是看完录像后，陆凡初步的打算。
在监控录像里，他什么异常都没看出来，任何有嫌疑的人，都没有找到。
也难怪当地警方会将这案子当成自杀案，实在是这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件谋杀案。
既然录像看不出来，陆凡就只能去实地调查，先从死者的社会关系入手，看看他近期有没有和谁有矛盾，有过经济方面的纠纷等等。
可问题来了，他连死者叫什么都还不知道呢，至于死者家庭住址、工作单位、联系方式这些具体信息，更是一无所知。
唉，这些信息本来是唾手可得的，现在却得自己去查，不和警方合作，真特么麻烦。
第五百三十七章 一具傀儡
茫茫人海，想要找一个只知道相貌其余什么信息都不知道的人，要怎么找呢？
陆凡想到的第一个方法，就是入侵当地警方内网，直接读取档案。
别的方法不是没有，但入侵内网，这毫无疑问是最快捷最迅速的。
陆凡懂一些电脑，但也仅至于帮女生重装下系统装装逼的程度，他不是黑客，不懂得入侵。
可这种小事情，他也不需要懂，只需打电话让人帮忙即可。
“豪哥，认不认识黑客？”
“想干什么，告诉我就行。”
“啥意思，你是黑客？”
“嗯。”
“行啊豪哥，懂得挺多。”
“你以为杀手那么好当吗，除了杀人技，黑客是必备技术，别废话了，要我干什么？”
陆凡就把要入侵x市警察内网，查找地铁跳舞杀人案视频里那些人的信息这件事情说了说，谢顶豪说没问题，然后陆凡就听得手机里啪啪啪啪的键盘乱响，不过五分钟，谢顶豪就说好了，资料已经发送到邮箱。
陆凡立即打开邮箱，拿眼一扫，所有人的资料都已经记在脑海中。
“范玮，男，43岁，外企员工”
那个地铁跳舞而死的家伙，名字很好记，和明星一样，陆凡便开车前往他家中。
范玮没有老婆，和儿子住在一起，陆凡登门的时候，儿子正在看电视剧《楚乔传》，差点把陆凡眼珠子都惊出来，孩子，你还有心情看电视，知不知道你老子刚刚挂了？
“警察已经来过了。”对于警察上门，范玮儿子只是瞥一眼陆凡，都不站起来，“我要说的，已经都对之前的警察说过了，你走吧，不要打扰我看电视。”
“范小玮，之前的警察有没有告诉你，你爸并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陆凡问道。
范小玮一呆，忙抓起遥控器，将电视关了。
“你说老不死的不是自杀？”
范小玮站起来给陆凡倒了一杯水。
“对。”
“可是警方不是已经结案了吗，说是自杀。”
“他们搞错了。”
陆凡很肯定的道。
“警察同志，请坐。”或许是陆凡的自信感染了范小玮，“有什么问的你尽管问，我知道的肯定告诉你。”
“你爸平时有没有什么仇家？”
“仇家谈不上，不过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和一个同事闹的有些不愉快。”
“具体说说。”
“那人叫什么我不太清楚，老不死叫他老金，他之前和老不死关系是比较好的，不过前段时间却翻脸了。翻脸原因很简单，很俗，其实就是为了钱，老不死之前有一个客户，一个大客户，他接触了半年多，已经快要签约了，但是就在这时候，老家的老老不死”
“老老不死？”
这又是哪位大神？
“哦，就是我奶奶。”
噗！
陆凡喷血，爸爸是老不死，奶奶是老老不死，孩子，你的人生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老老不死病重，老不死只得回去，他就拜托老金先帮忙维护那个客户。可当他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客户已经和老金签约了。”
“这听起来老金趁虚而入啊。”
“是，老金这事情干的确实不地道，老不死一气之下，直接拿老金以前的黑历史，把那个客户给赶跑了，为此，老不死和老金翻脸成仇，前前后后争吵了得有十几次。”
“放在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老金签约，也得给他搅黄了。”
“警察同志，老不死应该不会是老金杀的吧？要说杀人动机，我倒是觉得老不死杀老金动机更大些。”
“范小玮，你是不是亲生的？”
陆凡一头黑线，亲生儿子，会和警察说他爸杀人动机更大这种话？
“咳，警察同志，除了老金外，老不死近期没和别人有过什么矛盾了。”
“感情方面的纠葛呢，你爸有没有辜负过什么女人？”
陆凡又问道。
“警察同志，你韩剧看多了吧？”
“你们有没有欠过别人的债，但是没有还清的？”
“没有，倒是有人还欠我们家的债。”
“”
问了一会，陆凡又提出要去范玮的房间看看，范小玮当然没什么意见。
范玮的房间里还有一个书桌，一个书架，书房卧室两用，陆凡随手翻了翻，书架上书不少，基本都是成功学营销学人际关系学等实用书籍，拿起两本翻翻页，上面都有用笔标记过的痕迹，这些书，并不是摆设，而是真的用心看了的。
书桌上还摆着一台电脑，陆凡将其打开，电脑并没有设密码，看来里面并没有什么重要资料。
点开网页，看了看范玮的浏览记录，也都是在搜索一些和工作相关的，嗯，范玮也在追一部剧《楚乔传》，这对父子看起来那么不合，骨子里竟然还有这种默契，颖宝魅力就是大，老少通杀。
“除了那个老金，好像根本没人有杀害范玮的动机。”
一番调查，除了老金之外，陆凡竟然一无所获。
“算了，去老金那走一趟吧。”
虽然陆凡认为老金是杀人凶手的可能很小，可这是唯一的线索，也只能先顺着往下查了。
“你认为是我杀了老范？”
当陆凡找到老金的时候，老金看起来挺激动。
“金先生别紧张，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例行公事，按照程序，做一遍调查而已。”
陆凡忙把电视剧里的台词搬了出来。
“老范不是我杀的，我抢了他的客户，是我对不起他，我补偿他都来不及，我又怎么会杀他呢！”
老金道。
“老金儿子说，后来范先生又把你和这个客户的合作搅黄了，你们因此大吵好几架。”
“老范把客户搅黄是真的，不过我们吵架，可不是因为这事情。事实上我趁人之危把老范的客户抢过来，我良心一直备受谴责，老范是我工作上最好的朋友，要不是我家里急用钱，我也不会出自下策，他把这事情搅黄，我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事后我请他喝了一次酒，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那不知道你们是因为什么事情争执？”
老金的话让陆凡挺意外的，跟了半年的客户被抢走，都可以化干戈为玉帛，那又是什么事情才会让范玮和老金争吵十几次？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和老范，这么大人了，但我们争吵的原因，却很，很，很幼稚。”
老金有些不好意思说的样子。
“我是警察，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金先生，你尽管说，我肯定会相信。”
陆凡道。
“我爱上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应该只有十八岁吧”
看了看老金光秃秃的头顶，陆凡心说很好很强大，四十多岁了，竟然爱上一个十八岁的女孩。
“应该？”
陆凡敏锐的抓取到了重点，爱上人家，却连人家几岁都不知道？
“对，应该，我从来都不知道那女孩多少岁，只是凭感觉猜的。”
“那女孩不知道你对她的感情吗？”
“不知道，她也没办法知道。”
“没办法知道？”
“因为，她不是人，而是一具傀儡。”
第五百三十八章 一眼即一生
“秃顶大叔爱上一具傀儡，果然是直播间的调调，我喜欢。”
“我就说，被直播间盯上的现实凶杀案，又怎么会普通，果然，傀儡都出来了。”
“我在此大胆预言，杀人凶手，就是这一具傀儡，这一具被秃头大叔爱上的傀儡。”
“话说我看诸位一个个都好厉害的样子，谁给我科普科普，傀儡是什么东东？”
“楼上是个白痴吧，你不知道傀儡，难道也不知道百度吗，还愣着干什么，去百度啊！”
“”
陆凡听老金说他爱上傀儡，也立即认定，这起地铁跳舞杀人案，肯定和这傀儡有关。
“你肯定认为我在胡说吧？”
老金苦笑起来。
“完全没有。”陆凡道，“说说你和这傀儡的故事。”
“警察同志，你真要听？”
“说吧，我很确定。”
“那好吧，这些事情，我说给我儿子听，他都不信的。”
看陆凡神情不似作伪，老金便打开了话匣子。
“我和老范，我们俩的交情，其实比大家以为的还要深，我们不仅仅是同事，我们还是高中同学，只不过后来我出国了，就断了联系。”
“所以抢客户这件事情，大家都以为我会和老范就此决裂，只有我和他知道，不会的。”
“那傀儡，其实是我和老范一起碰到的，那是二十天前吧，下班了，我和老范一起去喝酒，就在一个胡同口，我们看到一具傀儡，靠在墙边。”
“那傀儡是一个女孩，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吧，她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只一眼，我的心就砰砰跳了起来。”
“那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一见钟情，茫茫人海中，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偶然看了一眼，就那一眼，就对自己说，这辈子就她了。”
“我要把那个傀儡带走，可老范不让，说大晚上的这么一个东西，看着邪门，生拉硬拽把我拽走了。”
“回去之后，我就开始后悔，我感觉我错过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我发疯似的再跑到那胡同，却发现那里已经不见了傀儡，只在地上留下两滴泪。”
“我发誓，我这辈子没有见过这么伤心的泪，那傀儡，那女孩，她在等我啊！可是我却错过了她！”
“之后，我发了疯一样去找那傀儡，却再也找不到，那傀儡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为了这事，我一度十分埋怨老范，要不是他，我就不会和傀儡失散，抢夺他的客户，固然是我家里真的出现困难，更多的却是因为报复老范害我弄丢了傀儡。”
说到这，老金长长叹一口气，眼圈有些红了。
陆凡理解他，他前脚刚报复完好友，后脚好友就被杀，这种悔恨，的确很痛苦。
“你和范先生的争执，都是因为他劝你不要‘执迷不悟’吗？”
陆凡问道。
“是，我虽然找不到傀儡，但是心中对傀儡的思念越来越厉害，我确定我已经爱上了她，我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就连晚上和我老婆躺在一张床上，我都感觉那是对傀儡的背叛。”
“所以，你要和你老婆离婚？”
陆凡觉得自己知道范玮为啥会和老金争吵了。
“对，这便是老范和我争吵的原因。”
到了现在，案情的下一步需要做什么，已经非常的明显了，那就是找到那傀儡，那具让老金一眼爱上不惜为她离婚的傀儡。
不过，这傀儡可不是好找的，老金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
为爱人是可以疯狂的，老金对傀儡如此感情，肯定会用尽一切手段去寻找，连他都找不到，陆凡不认为自己可以找到，除非他动用直播间的力量，兑换相关道具，可这在直播中是不允许的。
“这样，金先生，我能够帮你找到傀儡。”
想了想，陆凡微微一笑，计上心来。
“你能帮我找到她？”老金很激动，“真的？！”
“真的。”
“警察同志，太谢谢你了！”
“先别激动，虽然说找她的办法是我想到的，但是想真正找到她，重点却在你，我需要你的帮忙。”
“警察同志，你需要我怎么做，尽管说，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
老金拍胸脯道。
“你需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陆凡笑容中透出一股诡异，“那就是”
陆凡猛然出手，一把掐住老金的脖子，将老金提的双腿离地，“那就是，杀了你！”
“话说恶魔主播这是干什么，怎么好端端的，竟然杀起人来了？”
“恶魔主播这翻脸比翻书都快啊，上一秒还是为人民服务的人民公仆，下一秒就化身冷血杀手，我思维都跟不上了。”
“话说有什么跟不上的，我觉得这很好理解啊，恶魔主播这是在钓鱼，在引那傀儡出来呢。”
“死者之所以会死，就是因为他插手同事和傀儡之间的‘爱情’，不光使同事和傀儡错失，之后还数度为此争吵，所以傀儡杀了死者来报仇。既然这样，那么恶魔主播要杀这位同事，傀儡怎么会坐视不理？”
“说得对，如果傀儡真的就在死者同事身边的话，她一定会现身营救的，这样，不管她是何方神圣，主播都能将其镇压。”
“虽然这傀儡肯定也有些本事，但是我敢肯定，她绝对不会是恶魔主播的对手的。”
“”
当局者迷，观看直播的小伙伴一个个都看出来陆凡的心思，老金却是不知道，他害怕的要死，以为陆凡真的要杀自己。
虽然根本不明白陆凡为何如此，但是随着他肺部的空气一点点减少，随着他的胸膛快要炸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为什么？”
“为什么！”
老金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为什么警察会要杀他呢！
“莫非我猜错了，傀儡并不守护在老金身边？”
看老金脸憋的通红，周围却还是没有动静，陆凡也有些动摇。
正当他打算要将老金放开的时候，周围空间却是一黑！
“来了！”
陆凡心中一喜，傀儡，来了！
第五百三十九章 牵丝斩不断
这是一片漆黑的空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仿佛已经化作涂料，将这片空间填满。
这里没有上下，没有左右，没有方向感。
陆凡此时的视力，早就已经可以黑暗中视物，但是在此空间，他什么都看不到。
除了黑，这里一无所有。
“公子，你这么想见我么？”
黑暗中，有人在说话。
陆凡一抬头，便看到一个古装女子垂手站在自己左侧。
这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孩，十八岁左右年纪，唇红齿白瓜子脸，还有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生得十分貌美。
可更加吸引陆凡的，却不是这姑娘的美貌，而是她眼角的泪珠。
那泪好像已经不再是泪，而是一颗可以流动的镇住，在她眼角颤抖，却怎么也不滑落。
“果然漂亮，怪不得老金会对你一见钟情。”
陆凡不由赞道。
“公子你看得见我？”
女孩微微吃惊。
“自然看得见。”
罗刹鬼眼在，陆凡不仅仅能够看见这女孩，还能够看到她这倾国倾城的皮囊下，其实是一堆木头。
“原来公子是有大本事的人，既然这样，奴家便为公子唱一首歌吧。”
“洗耳恭听。”
陆凡道。
“嘲笑谁恃美扬威没了心如何相配。”
“盘铃声清脆，帷幕间灯火幽微。”
“我和你，最天生一对。”
声起，宛若在繁花似锦的空谷，突然响起潺潺流水，自然之声，不施粉饰，直入心肺。
“没了你才算原罪，没了心才好相配。”
“你褴褛我彩绘，并肩行过山与水。”
“你憔悴，我替你明媚。”
女孩开始起舞，身影翩翩，舞步轻盈，其舞姿之美身段之雅，九天仙女不过如此。
“是你吻开笔墨，染我眼角珠泪。”
“演离合相遇悲喜为谁，他们迂回误会，我却只由你支配。”
女孩眼角的泪珠开始滚动，悲伤之情蔓延，陆凡都感觉自己要随着女子落泪了。
陆凡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这首歌，不仅仅是一首歌，而是一个故事，一个傀儡与人的故事。
天籁之音在耳畔流淌，翩跹舞姿在眼前绽放，陆凡仿佛看到了一段让人唏嘘的悲凉爱情。
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他仿佛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衣衫褴褛，虬髯满脸。
老者盘腿坐在地上，脏兮兮的怀里，抱着一个精美至极的木偶傀儡，在对他诉说。
老者年轻的时候因为一次机缘巧合，看了一次木偶戏，便就此爱上，从此再不顾其他，钻研木偶，苦学傀儡戏。
功夫不负有心人，老者学会了傀儡戏，从此开始居无定所的浪迹天涯。
老者的一生，居无定所，漂泊流浪，始终孑然一生，所陪伴他的，唯有他钟爱的傀儡。
开始诉说的时候，老者笑，老者自豪，可到了后面，老者却流下了两行浑浊的老泪。
他的一生，没享受过大富大贵锦衣玉食，也没有结发妻子举案齐眉不离不弃，没有子孙满堂安享晚年，没有衣锦还乡荣归故里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