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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他功成名就,去见了他爹,一样当成了长辈一样的恭敬着。
还将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带到身边来养。
更何况,事情虽然还没有弄清楚,但看起来,离心的母亲也是个让人听了就觉得可怜的人。
到时候再冲着离心哭一哭当年的苦,还有无可奈何。
虽然她们是主仆,柳元卿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挺看重她和离喜两个的。
要不然也不会从宫里带出来。
坐到了座位上,柳元卿拿起了小勺子,扣了块红豆冰山,问道:
“离喜呢?还有你是不是有什么喜事?怎么看你好像抑着笑似的。有喜事说出来,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离心为柳元卿布菜,笑道:
“奴婢哪儿有什么喜事?没有。离喜姐姐被秦嬷嬷喊到前边去了,大公子不是要成亲?秦嬷嬷又处理了不少的人,现在咱们府上缺人缺得紧呢。国公爷先还说,让秦嬷嬷买人,秦嬷嬷不干,从宫里弄了不少小太监来了。殿下没见着,国公爷气坏了。”
柳元卿笑道:
“对了,我外祖母派人来,可是又说我娘了?”
离心一听这个,不由得笑意更深了:
“殿下快别提了,下午的时候,国公爷都快哭了。”
柳元卿不大明白,问:
“怎么了?按理说我外祖母说我娘,我爹应该高兴才对啊。”
离心面上的表情有些扭曲,说道:
“奴婢也不知道,太夫人这算不算得上是说夫人。”
柳元卿一听,肯定是跟以前不大一样?听说他爹难受,柳元卿立时来了精神,道:
“快说,怎么回事?我先还担心我娘挨说,回头又该对着我爹低头了。”
离心说道:
“太夫人派来的,是身边得力的丁妈,很是厉害。一进来,见了国公爷就给国公爷认错。拿出七出的妒来,非说……”
柳元卿见离心不往下说,心下正痒得难受,催促道:
“快说,什么事,直说无防。”
离心这才说道:
“丁妈说,太夫人说的,她老人家有愧,女儿没有教好,便就嫁到了柳家来,女人嫉妒为乱家之本,若不是夫人悍妒,国公爷怎么能在外面养外室?催着夫人让夫人收拾东西,要接了回楚家。”
柳元卿嘴里的饭差点儿没喷出去,笑得趴到了桌上,说道:
“快说,然后呢?我爹怎么说的?”
离心有些担心地问:
“殿下没事吧?要不等吃完再说吧,殿下再呛着,秦嬷嬷又要骂奴婢了。”
柳元卿催促道:
“你说你的,没事,我呛不着,你快说,太有意思了。我爹呢,我爹怎么说的?还有我娘,我娘同意回楚家?”
离心有些担心,但仍是往下说道:
“夫人能怎么说?总不能说不是夫人拦着,是国公爷……嗯,是国公爷非要养。丁妈义正言辞地说夫人不柔顺,不守三从四德,楚家一定要将夫人接回家去再行教育,让国公爷另娶贤妻。”
接下来的话,离心实在是说不出口,丫头位背地里说说还行,可是当着柳元卿的面,到底还是要为柳成展留些面子。
柳成展当时脸都绿了,现在他腹背受敌。
简直就是一步错,步步错。
丁妈像是催命的似的,让楚仪信收拾细软,口口声声楚家愧对他,所以嫁妆也不要了。
楚家来这一手,简直比骂他一顿还让他难受。
柳成展连为自己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他又不能眼见着,儿子娶妻在即,老婆真要跟他闹合离。
柳成展真的是快哭了,拦着丁妈不让楚仪信走。
就差给丁妈跪地上了,指天发誓,不是楚仪信不贤,是他自己不是人,色令智昏,以后再不敢了。
丁妈并不好糊弄,虽然最终答应不再提楚仪信回楚家,但却说明天会送十个美人来,当做是给柳成展的陪礼。
柳成展这个挠汗。
楚家不亏是帝师出身,这整起来来,真比拿刀子捅人还让人疼。
柳成展哪里敢要?
可是这一回,丁妈去没有答应。
直接问柳成展,是让楚仪信回娘家,还是要十个美人。
柳成展哭着说要美人。
跟前侍候的丫头婆子,还从没见过谁得了美人,像是柳成展那般,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
送走了丁妈这尊大神,将底下的人全都打发了,又怕楚仪信生气。
于是连忙身楚仪信表忠心说:
“夫人日月可鉴,明儿太夫人送来人,为夫也不会收用了的。到时候,任着夫人处置,为夫绝无怨言。”
即使后面的没说,但柳元卿一想到从宫里来的小太监,就已经乐不可支了。
柳元卿非常不厚道地笑了好一会,结果真的呛着了。
正好秦嬷嬷进来,就见柳元卿一个点儿的咳嗽,离心连忙给柳元卿拍背。
秦嬷嬷着实将离心骂了一顿。
就像小时候一样,柳元卿犯了错,为她顶着挨骂的,永远是离心和离喜两个。
趁着秦嬷嬷没有瞅她俩个时,柳元卿和离心对视一笑,一起冲着秦嬷嬷的后背吐舌头、做鬼脸。
然后,柳元卿的心里,便就又不自在了。
秦嬷嬷是回来拿东西,又说了离心几句话,便就出去了。
离心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道:
“吓死奴婢了,幸好秦嬷嬷忙,要不然奴婢可又要受罚了。”
柳元卿笑道:
“没事,不是有我呢吗?我哪一次让你真的吃亏了?你被扣了月钱,我哪回没给你补回来?”
173 说了
说到月钱,离心面上略有些伤感的说道:
“奴婢在殿下身边,哪里能有机会用到钱?奴婢又没有个家人让奴婢惦记着,存着钱给他们花。”
柳元卿深瞅了眼离心,不觉问道:
“你不恨他们吗?若是他们活在世上,你那样小,就将你给扔了,若是有一天突然寻上来与你想认,你会认吗?”
离心苦笑,说道:
“奴婢想,或许他们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呢?其实奴婢有时候就想,他们来找我也挺好的。最起码,说明他们后悔了。”
柳元卿听了,也下也不由得感慨。
奴婢也是人,肯定也有对家里人的盼望。
定了定神,柳元卿吩咐让进来的十一娘守门,站起身对离心道:
“离心跟我进里屋来,我有话跟你说。”
先还言笑晏晏的人,这一转眼的工夫,便就一脸凝重。
离心心下砰砰直跳。
以为她刚说想念家人,让柳元卿不高兴了。
进到内室里,柳元卿坐到了临窗的大床上,正色说道:
“我本来没打算告诉你的,但我看你好像也十分的想知道自己的家人,我现在还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谁,但能大概知道些你的身世,我现在就告诉你,让你自己选择。”
离心万没想到会是这事,简直称得上惊喜,却又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说道:
“真的?可是奴婢听嬷嬷们说,奴婢是善堂里出来的,哪里能寻着自己失父母?殿下不会是在逗奴婢吧?”
柳元卿胳膊肘杵在了桌子上,双手托着两腮,淡淡的说道:
“你也别报太大的希望,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我怕你再上了别人的当,所以就先告诉你,至于怎么选择,全看你的了,我是决不会强迫你什么的。”
离心洗耳恭听着。
柳元卿笑道:
“咱们虽然是主仆,但你与我一起长大,我不大爱上学。老师留得作业,你们经常帮着我完成,所以,你和离喜识昨的字,只怕比我还多。”
说完,柳元卿将桌上那本《妖妃传》递给了离心,笑道:
“你把这本书看完了,咱们再说。”
离心颇有些狐疑,但向来柳元卿吩咐她做的事,从没有推脱过。
所以,虽然心里拿不准柳元卿是什么用意,但仍是将书接到了手里,便就在屋内的一角,寻了小凳子坐下,将书大概的看了看。
柳元卿也不催促她,自己也拿了本书看。
等到十一娘进到屋里,将蜡烛点上之后,离心才将书看完。
她没有说话,只是冲着柳元卿福了福,说道:
“奴婢想出去走走。”
柳元卿也没有拦着,点头应允了。
待到离心出去,十一娘不由得有些埋怨柳元卿道:
“殿下怎么就将这事与她说了?万一她再上外面去乱说,可怎么好?”
柳元卿笑道:
“她虽然算不得我的心腹,但却是个极聪明的人。若不然,在宫里决不可能存活。再说丫头也是人,我想我要是她的话,也会好奇,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将我抛弃了。穷家富家,我觉得家才是最好的。”
十一娘毕竟是下人,也不好深说,便就又说道:
“最近一直有喜事,宫里来人说,明天会派人来,为殿下量身子,要为殿下做新衣服。”
这也算不得稀奇事,柳元卿可有可无地应了声。
一作,柳元卿没有睡好。
离心走时,手里捏着那本《妖妃传》,她也一夜没有睡好。
想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离心趁着柳元卿身边没人,向柳元卿行礼,说道:
“殿下,奴婢是不是就是这里面的那个小丫头?”
柳元卿叹道: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一切还仅仅是怀疑。”
离心抿了抿唇说道:
“奴婢可以为殿下去将他们引出来。”
柳元卿知道离心想多了,解释道:
“我没有要让你去引他们的意思,只是想将这件事告诉你。我不可能天天盯着你,肯定会有人来引你去的。至于事情,我还不至于用你当成诱饵。我自会想到别的办法的。”
离心问:
“那奴婢可以不去?”
柳元卿笑道:
“这是自然,我跟你说了,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你也许有可能寻着你的父母,还有亲人。至于别的,倒还用不着你呢。”
离心有些不敢想信,她乍一猜着自己的身世的时候,以为柳元卿是想让她当诱饵。
身为下人,是要随时准备着为主人奉献一切。
包括生命。
但柳元卿这样说,倒是真的出乎了离心的意外,离心又说道:
“那奴婢能想想吗?”
柳元卿笑道:
“你可以慢慢的想,我不会让你做任何事。除非你自己想认他们。”
离心说想一想,便就一直没了下文。
柳元卿也不再问,就全当没有这回事一样。
由于大皇子急着要离京,所以赐婚的圣旨下来半个月后,大皇子便就与王霞衣成了亲。
虽然说大皇子现在没有任何的职位,但毕竟是皇帝娶儿媳妇。
王霞衣是皇家的第一个。
因此上,虽然说秦王被褫夺了爵位,但王霞衣嫁给大皇子,仍是心满意足。
对于婚后的生活,也满是憧憬。
柳元卿虽然没有给王霞衣添妆,但秦王结婚,还是要去的。
除了皇子、皇亲国戚也全数到场。
大皇子府,也一扫前一阵子夺爵的阴霾,一片的喜气洋洋。
黎茉、黎落自然也都去了。
一堆贵族姑娘,凑在一起,说着京上最新的时鲜新闻,大家或叙旧,或新交朋友。
黎茉以前在宫里,一直是个透明人,因些上,好些个人都不认得她。
而知道根底的,又清楚她娘并不受宠。
再加上有些自矜身份的,又觉得她是个公主,身份高贵,怕主动上前说话,落了巴结权贵的话柄。
所以,黎茉自由着嬷嬷、丫头陪着到了大皇子府上,竟没一个人理会。
再看黎落,可就是另一翻景象了。
她母妃本身就是四妃之一的苏贤妃,再加上有个齐王哥哥。
苏贤妃与皇后又是表姐妹。
而皇后又没有儿子。
所以很多人,依着这一层关系,都很看好齐王。
174 找事
而身为齐王唯一的一母妹妹,自然受到很多姑娘的追捧。
柳元卿身份高贵,自然不会像别家人一样,早早的就过去了。
要不是楚仪信催促,柳元卿非要差不多要和着王霞衣一起进府了。
就是这样,柳元卿也还是比王霞衣晚了一会。
王霞衣从大皇子府的正门抬了进去,桥才落下,外面人便就喊道:
“大长公主殿下架到。”
虽然说新娘子最大。
可是,如果她没进府,柳元卿倒是有可能要让一让王霞衣。
但问题是王霞衣已经进府了,撑礼太监连声催促扶着王霞衣下轿的嬷嬷道:
“大皇子妃快些,长公主殿下的仪仗一会儿就要到了。大皇子妃盛妆不好接架,那就先避一避。”
红盖头底下的王霞衣气得脸都紫了。
扶着嬷嬷的手,王霞衣僵直地从轿子里下来。
王霞衣心里不服气,她现在是皇子妃了。
她柳元卿再是长公主,也得管她喊一声嫂子。她凭什么要避她柳元卿?
王霞衣听了太监的话,不但没有快,反倒故意地放缓了本就不快的动作。
可是,令王霞衣没有想到的,便就是,宫里的教引嬷嬷问都没有问王霞衣一声,两人一左一右一架,但就将王霞衣半架半扶着走了。
然后迈火盆等仪式,也都快速着完成了。
别的新娘从进到到进到南厅里行礼,至少半个时辰。
因为大皇子府也很大。
可是王霞衣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
然后,便就听外面喊道:
“长公主殿下架到。”
柳元卿摆着合副的长公主仪仗,和着楚仪信娘俩个一起,从门口进了来。
丫头婆子跪了一地。
王霞衣虽然没有看见,但那一声接一声的见礼声,镇得王霞衣都要聋了。
总有一天,王霞衣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暗暗发誓:总有一末,她要将她今天所受到的屈辱,交还给柳元卿。
她一定要让柳元卿跪在她的脚下,痛哭流涕地求着她原谅。
不过说实话,王霞衣是想多了。
柳元卿根本就没将她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故意让她难堪?
这只是柳元卿一惯的行事。
她毕竟是皇上亲封的长公主,要不要开全副长公主仪仗,随她自己高兴。
既然请了她来,就要做好思想准备。
由于柳元卿入府动静太大,王霞衣的心,又被愤恨占满了。
因此上,到了她与大皇子行礼时,倒没了什么激动的心情。
然后却又自觉得,被柳元卿抢了风头,才使得她人生唯一的一次嫁人,暗淡无光。
被送入洞房之后,大皇子掀了盖着。
瞅着王霞衣,说不上有多高兴,或者是多喜悦。
喜婆引着两人,完成了洞房之礼。
大皇子出去陪客人去了。
柳元卿本来不想来,便楚仪信非拉着,让柳元卿随着大家,去新房里看新娘子。
王霞衣脸上扑得很白,唇红得吓人。
柳元卿觉得王霞衣好丑。
然后一转眼,便就看见了黎茉。
柳元卿不觉坏心眼的一笑,上前一行礼道:
“嫂嫂也来了?”
黎茉被柳元卿喊得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黎茉一直以为,照着皇上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将来她绝有可能,会去和亲的。
正是有这种猜测,所以她才会时不时的在钱婕妤耳边说那么两句。
就是提前让钱婕妤做好心里准备。
别再要真有那么一天,钱婕妤再接受不了。
只是她决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将她许给了柳元卿的大哥。
黎茉接到圣旨的时候,那错愕得,都无法形容。
只是钱婕妤很开心。
着实的去皇宫的千秋宫里,谢了又谢。
今天黎茉本不想来,就是怕见着柳元卿,怕柳元卿的嘴没有遮拦。
但皇上好像猜着了黎茉的心思,竟然派了嬷嬷来,非让她和着黎落一起去大皇子府。
她俩个上回闹得那样不愉快。
虽然说黎落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黎茉却懒得与黎落虚以委蛇。
所以,任是黎落如何表现得新热,说了一堆的话。
黎茉就是没吱声。
黎落后来也来了脾气。
于是,在从宫里出来,到大皇子府的后半段路,两个是在沉默中过去的。
像是为了报复在路上,黎茉对爱答不理,等进到了大皇子府。
黎落便就将黎茉丢在一边,她自己与相好的闺秀,有说有笑。
没一会儿的工夫,便就成了众人的中心。
可是惜,这种情况,也只是维持到柳元卿进来之前。
等到柳元卿进到屋里之后,众人便就全都围着柳元卿了。
虽然柳元卿半天不出一声,可是却挡不住众闺秀的热情。
黎落被冷落到一边,气了个半死。
却也只得像王霞衣一样,暗自发誓,等明儿她哥哥齐王要是登上了大宝,一定要让柳元卿跪在她的面前,向她摇尾乞怜。
先前时,由于围着的人太多,所以柳元卿倒是没有看着黎茉。
其实皇上之所以会派人,非让黎茉来。
正中拜了柳元卿所赐。
是她让明升进宫里,与皇上说的。
大皇子结婚那天,她想在大皇子府上,见着黎茉。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皇上便就连想都没想的,答应了。
黎茉见柳元卿于众人这中,便就喊她嫂子,她自然不好意思。
于是瞪了柳元卿一眼,不肯理她。
柳元卿也不生气,笑道:
“嫂嫂这是害羞了?男婚女嫁,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明儿等嫂嫂嫁进来,妹妹一定亲自扶嫂嫂下轿。”
就这个时候,本应该老实低头呆着的新娘子,却突然说道:
“咦,陈姑娘也来了。”
被新娘子点了名的陈姑娘明显是愣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笑道:
“没想到大皇子妃竟然认得我。恭喜大皇子妃。”
王霞衣瞅了眼柳元卿,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