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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歌一进屋，就把自己的枕头举起来摔在了地上，里头的荞麦皮破出来，撒了一地。宋二笙棉窝上也糊了一层。
“赔钱哦~~~”轻飘飘的说完，宋二笙脱了棉窝，上了炕。
“你就不生气？”常歌简直难以置信，“那些人就是在见死不救啊，窦窦说的对啊，凭什么咱们要用车就有，她要用就没有啊！！”
“凭咱们有钱喽。”宋二笙脱衣服，孟奔已经钻进她被窝了，宋二笙踹了他一脚，“你最近到底什么毛病？你是狗皮膏药嘛？”整天粘着我！！！孟奔嘿嘿笑，就是不出来。
宋二笙没辙，打不跑骂不走，真是狗皮膏药，也钻进了被窝。不过有孟奔在，火炉子似的，热乎乎的，也挺好。
“阿笙！！！”常歌吼了一句。
宋华楠拍了他一下，“大晚上嚷什么！！不怕把狼招来你！！”
常歌瞪着宋二笙，“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你没听见窦督爸爸说的话嘛？整个村子的人都厌恶窦窦姥姥，他们都盘着窦窦姥姥早点死了，这算什么？不救人还想别人早点死。。。。。。这难道不算是另一种形式的谋杀嘛？”
宋华楠也是心情很不好。可他明白这种事。窦窦一家，对这个村子来说，就是毒瘤一般的存在，所有人都想早日挖去它。在这种默认的漠视面前，人命也变成了累赘。。。。。。。而且，正月死人对他们来说是极度晦气的事，他们都在盘着窦窦姥姥可以在明天之前，就断气。。。。。。。
“宋叔叔！！”常歌得不到宋二笙的回答，就转而对宋华楠说，“我来出钱，咱们去找村长，弄上车，送窦窦姥姥去医院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说破
宋华楠沉默着。现在的问题是，就算有钱，也未必有人会愿意送那家老人去医院。。。。。。。。
“宋叔叔！！”
“常歌，不睡觉就滚出去。”
宋二笙闭着眼。叫我老叔干嘛？“你姑姑就住在他们家，她都没出现，你在这里鼓动我老叔干嘛？窦窦会跑这里来求救，多一半是你姑姑的主意。你们姑侄俩不愧是一家人，自己张张口，别人跑断腿，谁给你们惯出来的臭毛病？”
常歌惊怒之余，羞愤异常，脸都红了，瞪着宋二笙找不到话说。
宋华楠拍拍宋二笙，“你生什么气啊，对了，你是不是知道那家人的事啊？那家老人，是不是不会死啊？”刚刚开始三千第一个起来的，也是三千示意自己帮窦窦一把的。可不知怎么的，三千忽然就冷下来了。。。。。。这里面，大概又是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吧。。。。。。
“睡觉。”宋二笙只回了这么一句。
宋华楠没辙，听话的上炕睡觉了。他相信三千。常歌自己在黑暗中枯坐了一个钟头，才气鼓鼓的躺进被窝，一宿无眠。
第二天一早，宋二笙还在刷牙，常丽丽就跑来了。
“你们在昨天都没让窦窦进门？真是够狠心的。。。。。。”上下瞄瞄宋华楠，平时一副大好人的样子，关键时候就不行了吧？“要我说啊，咱们又不是没能力，这出门在外的，遇见别人有难事，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怎么能大冬天的，那么黑的天，让一个小姑娘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呢？”
宋华楠原本因为昨晚上三千的话，懒得理她，可听她越说越过分，就不耐烦的回嘴，“那你这个大善人做了什么了？让人介找我下跪磕头来？”
常丽丽顿了下，捂嘴笑，“怎么是我让她找你来的，是她自己来的，我昨天睡得可早了。。。。。。”不承认。
可连常歌都看出来了她此刻难掩尴尬的谎言了。主要是，常丽丽也没想到，宋华楠会直接说破。所以有点没反应过来。
“姑姑，那家老太太到底病的怎么样了？”他很关心这个。
常丽丽赶紧大声说，“哎呦，你还说呢，病的可重了。吃不下睡不着的，喝口水都咽着费劲！我真是担心那老太太熬不过这个冬天去了。。。。。。。”
常歌听了，十分不好受。谴责似的瞪了宋二笙一眼。
宋二笙擦了脸，一脚把热水盆踢翻，然后迎着常歌恶狠狠的眼神微微一笑，“常阿姨知道的真多呢。那我想，告诉窦窦我们给了村长钱的人，也是您吧？怎么？因为我们给了，您没给，所以您觉得不公平？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呢，回头我就让村长和您要钱去。。。。。。毕竟是大明星嘛，常阿姨肯定比我们有钱嘛~~~~”
宋华楠猛然看向常丽丽，是了，昨天窦窦那孩子哭着说了这件事。。。。。。。
常丽丽眼神微闪，梗着脖子说，“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说什么了我？什么给钱不给钱的，我才不知道呢。。。。。。我就是看窦窦那孩子可怜，我也没辙，才想着让她来找你们想想办法，毕竟我一个女人，我有什么办法。。。。。。”
宋二笙把毛巾扔给孟奔，“您怎么没办法啦？您可是特别有办法呢。那么一个愚钝的小姑娘都能被你调教成影帝级别，说哭就哭的好演员，我一直还没问常歌呢，窦窦以后，是不是就是他的师妹了啊？您想走伯乐路线，带明星啊？真是女强人呢~~~”
常丽丽的心思打算还有做过的事，被宋二笙几句话给揭得一清二楚。她难以置信的瞪着宋二笙，哑口无言。
宋二笙砍几刀，解解气就算了，她可没打算在常丽丽身上过分动手。比如说哭就哭什么的原因，她可是没说的。
“常阿姨，我年纪小，不懂事，也没上学识字，但我爷爷经常教我的几句话，我想，我可以送给您。。。。。。。”宋二笙笑了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真的当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的，也别当别人都是傻子。您想做什么，是您的自由，踩着我老叔往上爬，就别怪我砍掉您那两条腿了。。。。。。。。”
宋二笙真的是对宋华楠的迟钝无话可说了。人介一个个都磨刀霍霍的砍过来了，他还有工夫可怜这个可怜那个。。。。。。昨天她要不是再不出声，他就真的被常歌一个小孩子给忽悠了。。。。。。。真是服了。。。。。。。现在到了拍摄后期，不少人的小心思就起来了，老叔明显是被三爷爷塞进来磨练镀金的，回去单位之后，绝对可以升个一官半职的，想沾光的有，想扯后腿的也不少啊。。。。。。
按说，老叔也是不傻的，怎么就一点职场危机意识都没有呢？无论常丽丽是出于什么目的，反正，想踩老叔，有她宋二笙在，就是不行！！
“哦，对了，这些话，我也请您带去给窦窦那个重病不起的姥姥。。。。。。。。”在重病不起四个字上，特别咬重了一些。大概之后常歌听不出，常丽丽形容窦窦姥姥病情的时候，其实一句重点都没说到。。。。。。
常丽丽一秒钟都待不下去，转身狼狈的跑了。
宋华楠脸色特别难看，他似乎，也在犯蠢？
常歌看了眼宋二笙，“你，你是魔鬼吗？！”说完就去追他姑姑了。
宋二笙把脸盆捡起来，魔鬼？想什么呢。。。。。。。中二孩子。
放好脸盆，宋二笙看向孟奔。这孩子一贯是爱看热闹多管闲事的，怎么病了一次之后，什么事都不理了？剧组的人闹腾他不理，窦窦家这件事，他也没闹腾。昨天她最头疼的是，就是担心孟奔跟着一块闹起来。。。。。。。结果，他什么都没说，连眼神都没分给旁人一下，只是在关注着自己。。。。。。
“你。。。。。。”宋二笙犹豫下，不知道该怎么问。在她心里，孟奔一向都是无法沟通的人。他自己什么都不懂，和他说什么，他也都不懂。（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真实
她这会要是问他，他多一半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算了。宋二笙拉起沮丧到了极点的宋华楠，“吃早饭去吧，我问见臭豆腐的味道了。。。。。。”这村里，酱豆腐臭豆腐都是自己做的，虽然味道不算太好，但吃着也是挺香的。宋二笙喜欢用炸馒头片抹上芝麻酱再抹上一层臭豆腐夹着吃。开始窦督妈妈的炸馒头片就是干炸，后来裹了鸡蛋，软乎乎的，更好吃了。
宋华楠看着还没自己腿高的三千，低声说，“老叔是不是特别没用啊。。。。。。”怪不得每次回去，爸都拉着三千说话，他以前还以为他跟来，一是为了磨练二是为了照顾三千。现在看来，前者是对的，后者，反了。。。。。。都是三千在照顾他。。。。。。。
“老叔，您要是想有所作为，就不能活的这么随便哦。。。。。。。”宋二笙头也不回的走在前头，这话老爹也说过。。。。。。她能卖萌安慰自家老爹，却不会这样对老叔。毕竟，老爹这辈子有自己在，活的开心就行了，老叔嘛。。。。。。
“难得糊涂不是真糊涂。况且，任何事物都具有欺骗性，不能只用世俗的普遍认知去断定一件事。这是很盲目的。至少，要用自己的眼睛耳朵，亲自去了解，虽然这两个东西也会带来虚假的信息，但起码，您不是生活在别人构造出来的谎言里。比自欺欺人更可悲的，是人云亦云。”
宋二笙回头看着宋华楠，笑着说，“我上次和您说过的那些东西，您真的用心去学习了解了吗？剧组人数什么的，都是一目了然的东西，而更深一层的东西，才是真的考验眼力而耳力的。。。。。。。”她真的是来带孩子的吧。。。。。。。
最近这种话说的太多了，好烦。
宋华楠认真听着，深刻的记在了心里。他确实是去学习了解了，可是，他不明白，“我真的认真去看了，可我真的什么东西。。。。。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看出来啊。。。。。。。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信息。。。。。。”他开始几天还明里暗地的打听信息，可后来他觉得，这些八卦之类的信息，对他来说都是没用的。
吃过饭，回了房间，宋二笙才接上早晨的谈话。宋华楠要没定力，真的要被定力强大的宋二笙给逼疯了。
“信息有用与否，首先是看它是否有利于自己的目的。”宋二笙拿出象棋，“就我自己而言，我来到这里，唯一让我在乎的，是您，孟奔，还有我自己的安全。所以我最在意的，是村子和剧组的环境和人际关系。天灾**，都要在意。这么一来，我需要的信息，就是巨大的，来源，也是极其多的。我要做的，就是筛选和识别对我的目的来说，有用的信息。”
“所以说，首先要明确自己的目的，然后，根据这个目的，来筛选信息的真假和主次。”
宋二笙说完这句话，就摆出一个棋子，“在这家人里，站在决定性地位的人，是窦督的爷爷。与之相关的，有他的配偶，子女辈，孙辈。这些都无所谓。。。。。。”宋二笙把几个棋子归到了一边，“我从窦督爷爷的老相片之中，看到了一个和他同框特别多的女子，而这个女子，并不是窦督的奶奶。”
她拿出了另一个棋子，“在和窦督妈妈的闲谈之中，我知道，窦督的爷爷是上门女婿，这个女子，和他是同学，一起乡下来的。这个女子，后来改名了。她就是窦窦的姥姥。还有一个人，也和他们照了很多照片，就是现在的村长。。。。。。我通过村子里的闲言碎语之中，得到了很多信息，经过验证和筛选，我找到了相对来说，让我感觉，比较接近真实的信息。。。。。。”
“村长的爱人不能生育，他的儿子，是窦窦姥姥生的。后来窦窦姥姥再一次怀了村长孩子的时候，被村长爱人的娘家人拖在骡子车后面游街，孩子没了，也坏了身子。然后，窦督爷爷带着她私奔，被捉了回来，那次村长出手，救下了窦窦姥姥一条命。之后的事，基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宋二笙推掉这两个棋子，无视掉宋华楠的目瞪口呆，她现在真的特别习惯别人对着她摆出这个表情。
“窦窦姥姥的身体，确实不好。但是，她也没到了随时会死的地步。我知道的消息，她是个极其好吃懒做的人。算腿脚不好，但也没到瘫痪的地步。窦窦妈妈，是她和一个外乡人生的，因为不是儿子，那个外乡人抱走后又送了回来。这么多年，都是窦窦妈妈在伺候全家。也是窦窦姥姥领她进入了那样一条路的。”
“所以，在生下窦窦，又连打了大概三个孩子之后，她决定逃跑。她真的就这么把母亲女儿都扔下，就跑了。窦窦家离了她，基本就无办法正常生活了。窦窦姥姥会在昨天这样一个临近过年的时候闹起来，目的就是为了让村长他们帮她找回窦窦妈妈。可村长他们，或者说，整个村子的人，大概都是不愿意的。”
哦，对了，“昨天窦窦哭成那样，有常歌姑姑的点拨，更多的还是窦窦姥姥的教育吧。她眼泪那么多，是因为清凉油的原因。。。。。。你们都没闻见吧？”她开始还真以为出了什么事，可一闻见清凉油的味道，她就烦了。并不是整个村子的人都在等着窦窦姥姥死去，而是都在冷眼旁观她的结果。。。。。。。
宋二笙说到这，拿着一个棋子，看着宋华楠，“这些事，都是靠您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得来的。我不敢保证我说的一定都是对的，但真实性，绝对有七成以上。”
宋华楠捂住脑袋，揉了揉太阳穴，迟疑下，“三千，你，你不累嘛？”正常孩子，或者说，正常人，都不会想这么多吧？知道这么多的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结束
宋二笙喝口水，“这些事对我来说，完全不用费脑啊，只要用心听用心看，就都能知道啊。。。。。。。”您问我累不累才是奇怪的好吧？明明是很明显的事啊。窦窦家的老照片，挂了一整面墙啊。。。。。。话说，老叔，您跑题了吧？
“可是。。。。。。”宋华楠现在只在乎三千，“就算你知道这么多，能帮到你一点点，可你不觉得，你这是想太多，太过自我保护了嘛？”这是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吧？
“这不是想太多，这对我来说，是一种强者思维。”宋二笙看着宋华楠，“您觉得这是性格缺陷，我也接受。但是，我的性格就是这样，掌控。我的性命我自己负责。我不会忽视任何一个巧合和意外。”
“我不会给我自己的人生，制造任何一个失败的可乘之机。”宋二笙笑了笑，“我只想活的，自由一点。我不想我的人生之中，出现这样类似的话。。。。。。。‘我当时再谨慎一些就好了，我要是早一点注意到就好了，我如果那时知道就好了’。。。。。。这样的话，甚至只是一个念头，对我来说，都是耻辱。”既然活着，那就要好好的，活着。
“那。。。。。。”宋华楠看着三千幽潭一般的眼神，心里没来由的怦怦直跳，“如果，我是说，如果，当你真的出现了这种耻辱的情况，你会怎么做？”
宋二笙灿烂一笑，“消灭耻辱啊~~~我当然是没有错的，见识到我耻辱的人，自然也是一种耻辱了，我会不留一丝生路的，消灭他们~~~~”
这是宋二笙第一次对别人稍微剖析一下自己的性格。她看似说的很全面准确，其实，什么都没说。。。。。。。很多年很多年之后，宋华楠每每想起对他人生起到了绝对性影响的这次对话，他都会陷入沉思。三千当时的那些话，告白她自己，到底是在为了教导他，还是在警告他什么。。。。。。。好在，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
等宋华楠失魂落魄的出去了，宋二笙才一颗颗的把棋子放进盒子里。孟奔凑过来，“三千，我也为你的性命负责哦~~~”
你？算了吧，现在都是我在帮你擦屁股好不好。。。。。。。一不小心的威慑了一下老叔，原因嘛。。。。。。。宋二笙抬头，伸手捏住孟奔的下巴，“你以后如果做了让我生气的事，我会亲手宰了你的。”她到底还是绕不过去自己的性格。
孟奔突然高烧又降温的事，那时她用奇迹这种荒谬的理由说服了自己。但既然她已经得到结果，就不会在纠结了。现在的关键是，她必须要保证孟奔的绝对安全。所以。。。。。。就算是心里存在着疑惑的老叔，也不能对这件事提出奇迹之外的异议。
窦窦姥姥重病要不行的消息，满村传遍了。有如村长一样反应的，也有和常歌一样反应的。最后，是村里一个出了名的倔小子套着他家的驴车，把窦窦姥姥送去了医院。没赶上年夜饭和守岁，第二天中午回来，就找村长让大家给窦窦姥姥捐医药费。
虽然村长带头给了五十块，可除了他之外，没有一个村民给钱。倔小子来找剧组这边的人，最后找到宋华楠。
“你，你就给这么点儿？”倔小子难以置信的看着宋华楠和他手里的五十块。还没村长多。。。。。。。
宋华楠还是看在老人到底岁数大了挺可怜的，才给了五十。不然，在他听完三千那些含含糊糊的话，又去向周康伍铁询问之后，得到了一个更加完整可怕的真相之后，他是一分钱都不想给的。那样的女人，真的死几次都不多！！可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亲生女儿都下得去手，现在又想把外孙女推进火坑，那孩子还不到十岁！！人心到低为什么会肮脏到这个地步呢？
“老叔。。。。。。”宋二笙出来，手里拿着二百块钱，双手递给倔小子，“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可以说给你就给你。强迫别人捐钱和抢劫没有区别。”
倔小子被说的脸上通红，可还是伸手夺过钱，转身就跑了。
“三千？你怎么还给那么多钱呢？那是你和孟奔的压岁钱吧？那样的人，就该让她死的干干净净！！！”都是剧组的人给的。
宋二笙拉着宋华楠，“老叔，做人不能这样啊。。。。。。她为人如何，和咱们无关，但孤身老人生病住院，到底不能袖手旁观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嘛。您只觉得她人品不好就不想给她钱看病，这是混淆概念了哦。。。。。。就事论事，不能混在一起。给钱救人和厌恶她，这是两件事。”
宋华楠真的彻底被三千打败了。他觉得他这辈子，大概永远都学不到三千一半了。怪不得老爷子总说，三千和二叔一样，都是有大胸怀大眼光的人。。。。。。真的是，别人才走了一步，他们就已经走出很远很远了。。。。。。。
“三千。。。。。。”
宋二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放心啦，别小气啦，您给的红包，我可是谁都不给的哦~~~~”
宋华楠一腔感慨，瞬间就化为泡沫，砰砰砰，一个接着一个的，在他心口脑海，炸开了。。。。。。他举起三千，转了好几个圈，被小家伙踹了几脚之后，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