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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虚言,本宫就不得不把你交给谢大丞相了。”
元应佳微微一笑,“行啊,不过,婉皇贵妃把我交给谢大丞相,是想让自己的娘家抄家灭族吗?”
“你什么意思?”婉皇贵妃的瞳孔猛地一缩,“你跟我娘家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你娘家人会带我进宫吗?要知道,带了男人进宫,本来就是杀头的大罪了。”元应佳呵呵地笑,将袖子一甩,站了起来,“还有,我和皇贵妃娘娘的小妹子已经缘定三生,她肚子里已经有我的骨肉了。如果我被抓,你们谭家就是窝藏钦犯,一样是灭九族的死罪!”
“你……你……你别欺人太甚!”婉皇贵妃简直气得发抖,“你是本宫孙子辈的人,居然跟本宫的妹妹苟且!”
原来到处抓元应佳和夏凡抓不到,他们是躲到皇贵妃的娘家去了!
还祸害她的小妹子……
“呵呵,我说了我不是东元国皇室的人,既然如此,我怎么会是你孙子辈?最多是你子侄辈。”元应佳嘻嘻笑道,完全不在乎这种小事。
婉皇贵妃几乎没晕过去。
果然比不要脸,还是元应佳更胜一筹。
“好,这个暂且不论。但你说你在东元国有军士,这句话我不大相信。军权已经被谢大丞相收拢了,你哪里来的军士?不是招安的土匪吧?”婉皇贵妃默念了几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将这件事暂且押下,细细盘问元应佳的底细。
因为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军队!
只有军队,才能让她保护自己和儿女,才能跟谢东篱正面对抗。
“呵呵,谢东篱打的好算盘,从三大侯府里收拢军权,其实都是为了他的私利。长兴侯府和万宁侯府怕他,但也有侯府不怕他。再说东元国的军中名将,愿意帮我的人也有不少,不过皇贵妃娘娘就不用操心了,只要您答应跟我合作,我手上的人手银钱,全部为皇贵妃娘娘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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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6章 在手(加更求月票)
这样大的诱饵,婉皇贵妃发现自己根本拒绝不了。
不过她也没有当场就答应下来,而是极力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笑着道:“如果元公子能帮忙,自然是再好不过。不过这种事,本宫做不了主,要跟陛下商议之后再行事。”
“跟陛下商议?”元应佳笑了笑,往婉皇贵妃身边凑了凑,“难道陛下不是早就不省人事了吗?”
婉皇贵妃忙站了起来,躲开元应佳,“谁说的?陛下只是重病而已,等病好了,自然就能出来理事了。那一位……”婉皇贵妃往窗户外看了一眼,“不过是代掌朝政而已,他可别打错了算盘。”
元应佳缓缓站了起来,对婉皇贵妃说的话半信半疑。
但是谢东篱将元宏帝养病的地方围得滴水不漏。
婉皇贵妃坐月子的时候是跟元宏帝在一个宫里,后来坐完月子,就从那宫里挪出来,回到她自己的关雎宫,跟着回来的,还有她的儿子玉皇子,和女儿小公主。
而元宏帝就留在自己的寝宫,再也没有人能进去探望他。
元应佳用了很多法子,都无法得到有关元宏帝的确切消息,才铤而走险,乔装打扮成丫鬟,趁着婉皇贵妃小公主满月礼的时候,跟着谭家人进宫,见婉皇贵妃一面。
他觉得,只有婉皇贵妃才知道元宏帝的真正情况。
“真的?皇贵妃娘娘什么时候见过陛下?”元应佳眼神闪烁着问道,看了看站在门口的那个人。
那人对他点一点头。表示周围没有别人。
婉皇贵妃镇定自若地道:“昨天才见过,怎么了?你想见陛下?这可不容易。陛下那边比本宫这里看守得严格多了,你恐怕进了就出不来。”
这倒是事实。元应佳对婉皇贵妃又信了三分,“好,那我就信皇贵妃娘娘。我等皇贵妃娘娘的消息。”
婉皇贵妃叹息道:“不过陛下确实年岁大了,这一次就算病好,以后也无法理证,本宫日夜忧心,如果有人帮本宫分担一下就好了。”说着。含笑瞥了元应佳一眼。
元应佳心领神会,握了握婉皇贵妃的手,“但凭皇贵妃娘娘差遣。元某莫不敢从!”
元应佳从后堂退出之后,就站到谭家人背后,等着他们吃完宴席,才跟着他们一起离开皇宫。
谭家人进来的时候那些禁军没有怎么搜检。出来的时放行也很痛快。这在谭家人眼里,就是这些人在巴结婉皇贵妃。
谭老夫人乐滋滋地道:“想不到我们家婉儿还有这样的福分。”
这可不是一般的攀高枝高嫁,而是一下子就站到了这个国家的最顶峰!
如果玉皇子真的能做皇帝,谭家世代富贵是一定的。
元应佳笑着没有说话,顺利出了皇宫之后,就和谭家人分手,去自己的住处了。
他们一走,就有人去丞相阁谢东篱那里回报:“大丞相。谭家人带了两个男扮女装的人进宫见皇贵妃娘娘,您看要如何处置?”
谢东篱埋头批阅奏章。闻言放下手里的朱砂笔,淡淡地道:“先别管他们。这两人是谁,认出来了吗?”
“有一个应该是原来的皇太孙殿下,大家伙儿都认得。还有一个不熟。”那侍卫笑着说道,“不过大丞相放心,大家都装傻充愣,那两人并不知道我们认出来了。”
东元国皇宫的这些禁军,装傻充愣真是一把好手,上能糊弄皇帝,下能忽悠群臣。
谢东篱知道他们的秉性,笑骂了一句:“少在我面前嘚瑟。去,好好做你们的事,陛下那边要严加守卫,皇贵妃嘛,盯着些就是了。如果再有男人去皇贵妃的寝宫,你们带宗人府去捉奸就行了。”
“好咧!”那侍卫眼前一亮,抱拳道:“大丞相这种事就交给小的们去办!一定办得妥妥帖帖!”
“你也别高兴太早。皇贵妃娘娘是个能忍的,说不定为了大事,会暂时忍耐一番。”谢东篱拿起朱砂笔,继续批阅奏章,“下去吧,记得派人盯着唐安侯府。”
唐安侯府是唯一一个对交兵权含含糊糊的侯府。
唐安侯当然不敢明着说不交,但也没有说交,就是一问三不知,一推四五六,打得一手好太极。
对付这种人,谢东篱有的是法子,连长兴侯府和万宁侯府都拿下了,怎么可能拿不下唐安侯府?
可是唐安侯府跟元应佳和夏凡勾搭上了,这样好的一个引子,谢东篱实在舍不得掐断它。
……
元应佳来到京城里自己和夏凡的隐秘住处,对他说了今天进宫的情形,末了道:“依我看,婉皇贵妃也是着急想找个靠山,应该回跟我们合作。”
夏凡举着茶杯,思忖良久,道:“跟她合作,是为了弄死谢东篱,你不要本末倒置。”
元应佳面上一红,讪笑道:“我当然知道,但总得让她死心塌地,才好利用她。”
“嗯,那你去做吧。记得要将谢东篱从大丞相的位置上赶下来。他之前接收兵权,已经让很多军中将领不满。长兴侯慕容辰虽然交了兵权,但是对他并不服气。他跟长兴侯慕容辰的儿子慕容长青还有夺妻之恨,你不考虑跟慕容长青合作?”夏凡看了元应佳一眼,“为何把眼光只盯在女人的裙带上?”
元应佳没想到夏凡并不赞同他的做法,愕然道:“婉皇贵妃在宫里,只有她才能接近陛下,找她合作,才是最便捷,最省力的做法。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废掉谢东篱的大丞相位置,他就是一介布衣,到时候还不是被我们想怎样就怎样,别说要他死,就算是要灭他九族,就是轻而易举。”
“呵呵,这么简单?那你试一试吧。”夏凡摇了摇头,感慨道:“可惜啊,我的儿子不是谢东篱……”
这简直是**裸往元应佳面上打脸!
他一时大怒,握紧拳头,胸脯气得一鼓一鼓地,咬着牙发了半天狠,但是到底不敢在夏凡面前发脾气,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夏凡放下茶杯,给自己斟一杯茶,吹去浮沫,抿了一口,长身而起,笑道:“走了走了,让小孩子在这里折腾,我得去北齐做好准备。”
东元国他是不放在眼里的,待在这里对他来说是为了磨练元应佳。
他的目光,已经不局限在北齐或者东元,他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整个中州大陆。
夏凡从袖袋里拿出以前那个拳头大小的铁匣子,看见上面鳞次栉比闪烁起来的小红点,微微一笑。
祖神在手,天下我有!
他怕个鸟!
元应佳气冲冲离开夏凡的屋子,回到自己的屋子,心里像是燃着一团火。
这些年被欺骗、被驱逐、被羞辱,他都忍了下来,可是今日被自己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如此轻视,他完全受不了。
“哼!我倒要看看这个谢东篱,到底有什么本事!”元应佳脸上露出狰狞的神情,一拳重重打在书案上,几乎将紫檀木的书案砸出个洞来。
……
元应佳离开皇宫之后,婉皇贵妃就开始琢磨如何能去见元宏帝一面。
但是不管她用什么法子,包括****侍卫首领的事都做出来了,但那个侍卫首领居然不为所动,根本不带她去见元宏帝。
而谢东篱,更滑的跟泥鳅一样,完全不上钩,连内宫都不踏入一步。
婉皇贵妃气得快要发狂,在寝宫里又砸又摔,急得团团转。
小公主正在午睡,突然被她砸东西的声音惊醒,不由大哭起来。
婉皇贵妃心里一怔,目光渐渐看向小公主,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
玉皇子牵着乳娘的手走了进来,怯生生地叫她:“母妃……”
婉皇贵妃侧过头,看一看才三岁的儿子,再看一看刚满月的女儿,心一横,下了决心,对玉皇子的乳娘道:“你以后不要带玉皇子过来,我有事自然会去看玉皇子,记得好生伺候玉皇子。玉皇子少一根头发,本宫让你全家陪葬!”
那乳娘吓得腿一软,就跪了下来,连声哀求道:“皇贵妃娘娘,是人就会掉头发,不用碰也会掉啊!您不能这样就杀奴婢全家!”
她可真是冤死了,谁人每天不掉头发?!
那根本是正常的好伐!
婉皇贵妃被乳娘说得恼羞成怒,厉喝一声:“滚!”
乳娘连忙带着玉皇子离开关雎宫,回到玉皇子自己的宫里。
总管大太监亲自带人在这里照料玉皇子,婉皇贵妃因此非常放心,因为比她自己照顾都要妥当。
现在,她就只有小公主了。
婉皇贵妃看着刚刚又睡过去的小公主,伸手揭开了她的小被子……
……
大年三十那天,婉皇贵妃痛哭流涕地抱着发烧的小公主,闯到元宏帝的寝宫前,哭喊道:“陛下!陛下!看看您的小公主吧!她快不行了!求求你们,帮我们请个太医进来!”
元宏帝寝宫前的侍卫急忙使人去回报总管大太监和大丞相谢东篱。
总管大太监急匆匆从玉皇子的宫里赶过来,对着跪在元宏帝寝宫前的婉皇贵妃道:“皇贵妃娘娘,小公主既然在发烧,就不要抱出来了,今儿天冷,晚上恐怕要下雪。”
谢东篱也接到消息,皱了眉头道:“请太医院精通儿科的太医进宫给小公主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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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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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7章 晕不晕(第一更求月票)
太医院的太医大年夜被人从家里叫了出来,来到宫里给婉皇贵妃的小公主看诊。
“皇贵妃娘娘,小公主是受了风寒。唉,这寒冬腊月,小公主才满月,就受了风寒,实在是情况不妙啊。”太医很是为难地摇摇头,拿出一本医书,开始查找最合适的方子。
他开的药方多,但给才一个多月的孩子开药方,还从来没有过。
这么大的孩子,一般都是能熬过去就能活下来,如果熬不过去,就夭折算了。
婉皇贵妃当然不想自己的小女儿夭折,她只想借她做点事而已,拿着帕子在太医面前哭得眼睛都肿了,“太医,只要你治好本宫的小公主,本宫一定请陛下好好封赏于你。”
太医忙躬身致谢,但心里却不以为然。
现在元宏帝一直重病昏迷,生死未卜,退一万步说,就算醒了过来,又能怎样呢?
已经是古稀之年的人了,能活一天是一天,到时候能说话就不错了,还想再掌朝政?
做梦吧……
元宏帝一死,婉皇贵妃的儿子能继位吗?
继位之后又如何,最多三四岁,还不是事事都要听谢大丞相的?
这个当口,大家都心知肚明,谢大丞相大权独揽,已经没有元氏皇族什么事了。
不,也不能这么说,谢大丞相的妻子就是公主,他为公主打理这个江山,也是说得过去的。
东元国开国皇帝就是女帝。而前几年,元宏帝也曾经有过要立女帝的心思,不过后来元宏帝自己又生了小儿子。就把立女帝一事不提了。
毕竟亲疏有别,孙女哪有亲儿子亲呢?
大家也都明白体谅,只是都没有想到,元宏帝会倒得这么快……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微臣一定竭尽全力为小公主治病,但是治得了病,治不了命。皇贵妃娘娘也当想开些。”太医一边翻看医书,一边劝道,很快找到一个方子。减了份量之后命人去抓药,他亲自煎熬,等小公主吃了药,高热退下之后。太医才告辞离去。
他离开皇宫的时候。正好子时已过,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外面飘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
太医上车的时候回首望去,那雪花在昏黄的宫灯照耀下,如同彩蝶翩翩飞舞。
昏黑的夜色里,他似乎看见一个人影如同一只大黑蝙蝠,飞跃高高的宫墙,往皇宫里面去了。
那太医揉了揉眼睛,再看之时。那黑影又已经消失了。
四周宫墙寂寂,城门深深。白雪一层又一层落下,无论是肮脏污秽还是洁白干净,都掩盖得了无痕迹。
东元国京城的大街小巷里充满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
辞旧迎新,冬天就要过去了。
太医闭紧了嘴,连声催促车夫赶紧回家。
……
太医走了没多久,婉皇贵妃的寝宫里走进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宫女,说是太医让她来送药的,闪身进了关雎宫的内殿。
宫里的宫女太监撤走了,只有外面的回廊里站着两个快要冻僵的小宫女。
她们虽然看着那人的样子不像女人,但是没一个人做声。
那宫女拎着食盒来到寝宫内殿,放下食盒,打开盖子,从里面端出一碗汤药,送到婉皇贵妃手里:“皇贵妃娘娘,这是小公主的药。”
声音一听就是男的。
婉皇贵妃猛然回头,看见又是元应佳来了,忙惊慌失措地四下看了看,见没有别人,才压低声音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当然是为皇贵妃娘娘分忧来了。”元应佳微微一笑。
他的样貌俊逸,有着夏家人特有的美貌轮廓,看人的时候眸光瞳瞳,十分动人。
婉皇贵妃正是最脆弱无助的时候,又盼望他很久,见他把手搭在她肩上,也忍不住将头靠了过去……
……
谢东篱这个大年三十的晚上哪里都没去,连宫里的守卫都撤了大半,只守着自己的妻子儿子在家里过年。
小元宝今天晚上很精神,神采奕奕地跟爹娘玩了大半宿才睡过去。
谢东篱和盈袖守着一桌酒菜,在暖阁里待着。
墙角烧着银霜炭的火盆,没有一丝烟火气,但是烘得屋里暖暖的。
外面下着大雪,屋子里寂静无声,似乎都能听见门外雪花簌簌飘落的声音。
盈袖搓了搓手,扬声吩咐道:“天晚了,你们都下去团年吧。今儿不用人在外间守夜,自己暖暖和和过个好年。”
外面的丫鬟婆子喜上眉梢,一起大声应了声“是”,又提前向大爷和夫人拜年,才三三两两离开主屋,回自己家去了。
院子里外面上夜的人还是有的,只是各房里的丫鬟婆子们不用当值了。
谢东篱抿了一口酒,靠在暖阁卧榻的大迎枕上,眸光清润贵气,因吃了几杯酒,又有些朦胧,还带着几分水气。
盈袖看了一眼就觉得脸红,低着头道:“你别喝多了,今儿宫里说不定有事。”
谢东篱嗤地一笑,长臂伸出,将盈袖抱了过来,放在怀里坐着,端了自己的酒喂到盈袖嘴边,看着她喝了一口,才俯身过去,就着她的唇,将她嘴里刚刚抿进去的酒吸了出来,大口咽下,唇边呼吸的热气和她的鼻息缠绵在一起,带着浓郁的酒气,闻一闻都要醉了。
盈袖双颊酡红,忍不住将头埋在他怀里。
他的身上总是带着股甘冽清爽的味道,深吸一口,本应该神清目明,但是她却觉得更加醉了,握住他的前襟摇晃:“……你给我喝的什么酒?太厉害了。我已经看不清你了。”
谢东篱失笑,道:“刚才那酒不是我喝了吗?你又没喝到。——来,我再给你喝一口。”说着。他拿了小酒壶,扬起脸,拎着酒壶倒入自己嘴里,含了一大口,然后俯身过来,哺于她的嘴里,再咬一咬她的舌头。她忍不住一大口酒咕咚一声就全咽了下去。
这一下,她才是真的醉了,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身子软得如同一摊水,晃了两下就人事不知,倒在谢东篱怀里。
谢东篱看见她的脸上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就连耳垂和脖子都渐渐泛红。再顺着脖子往下看去。便是山峦起伏的沟壑,还有她脖颈后那一道深深的背沟……
谢东篱也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将她转了个身,背对着自己,顺着她的背沟吻了下去。
……
盈袖睁开眼睛的时候,脑子里还带着宿醉的余韵。
她轻哼一声,捧着头坐起来。撂开床帘,四下茫然地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