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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东篱回身将窗户关好。抬头看了看横梁上的盈袖,朝她打了个手势。
盈袖看见谢东篱肩上扛着的大口袋好像是个人的形状,就知道她爹肯定是被装在袋子里了,心里有几分欣喜。她忙从横梁上跃了下来。
谢东篱一手按住肩上扛着的装着元健仁的袋子。一手拉着盈袖的手,腾地飞身而起,带着盈袖跃到院墙上。
两人趁着夜幕的遮掩,很快离开了南郑国皇室别庄的院子。
盈袖一直都很紧张,不敢说话,生怕一张嘴,就露出声响,被人发现了。
直到她确信两人离开了南郑国皇室别庄。已经快要到两国界河的时候,她才敢张嘴说话:“师父。是救出来了吗?”她指了指谢东篱肩上的口袋。
谢东篱低低地应了一声,脚步不停,往界河处飞奔。
拐过一道弯,他们突然听见前面传来打斗的声音!
“站住!你们是从哪来的?这里是我们陛下驻跸的地方,你们不能过去!”
盈袖看了谢东篱一眼,说话的好像是南郑国的侍卫。
“我管你什么陛下不陛下,我今天就是要过去!”一道软绵绵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舅舅,打他!”
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盈袖的心提到嗓子眼儿。
虽然有一年多没有听见这声音了,但是盈袖怎么可能忘记她?
这明明是凡春运的声音!
谢东篱也听见了这道声音,他的眉头皱了皱,停下脚步,拉着盈袖的手躲到山壁中央,探头往前看去。
“对!踹他腿!再戳他眼睛!哈哈……哈哈……舅舅你好厉害!我舅舅最厉害了!”凡春运咯咯的笑声听得盈袖心里几乎冒火。
笨女人!
这个时候大喊大叫,难道是要把那些南郑国侍卫都招惹来吗?
盈袖在心里暗暗骂着凡春运,恨不得冲出去堵住她的嘴。
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男人,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看起来身手很不错,将那南郑国的侍卫当猴耍一样,折腾了他一会儿,才一个手刀劈晕了他,转头对着凡春运宠溺地笑道:“暗香,现在行了吧?你到底还想不想救你那个便宜爹了?”
盈袖心里一怔,凡春运又改回名字叫暗香了?还要来救“便宜爹”,难道她也是来救元健仁?
盈袖的目光往谢东篱肩上扛着的布袋子瞥了过去。
谢东篱的眉头越皱越紧,他认出来暗香嘴里叫的“舅舅”,居然就是北齐国锦衣卫督主夏凡!
这个男人……他可不能让他盯上自己……
曾经他们在东元国的迎宾馆交过手,他很担心会露出行藏,因此一直避免再次跟他直接杠上。
那边暗香的声音传过来:“我当然想救啊,不然我怎么会求着舅舅大半夜地过来救人?”暗香偏了脑袋拿出帕子,给夏凡擦汗,“舅舅,天这么冷,你居然还出汗了。”
“小没良心的,你自己看!这一路来你惹了多少侍卫?都是舅舅一个人收拾的,能不热吗?”夏凡笑着刮了刮暗香的鼻子,“好了,再不去,太阳都要出来了……”他刚放下手,身上戴的小匣子突然快速振动起来。
“谁?!”夏凡的面色陡变,转眸往盈袖和谢东篱藏身的地方看过去。
谢东篱心里一紧,后颈处突然火辣辣地疼,像是有人拿了尖刀划破他的后颈,要将他的皮肉剐下来一样刺痛不已。
他两手扶着装着元健仁的袋子,正要后退,发现身后也传来踢踏的脚步声。——难道是南郑国皇室别庄的人追了过来?
谢东篱迅速转身,往那声音的来处瞥了一眼。
还好。不是南郑国的人,好像还是北齐国的人,应该就是前面这位锦衣卫督主带来的锦衣卫帮手吧?
谢东篱不相信夏凡会孤身一人带着凡春运来南郑国救人。
夏凡双脚一顿。腾空跃起,身上的披风迎风飘扬,如同一只巨大的蝙蝠,往谢东篱和盈袖藏身的地方扑了过来,“哪里走?!”
谢东篱脚步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盈袖见了大急,想也不想就扑了上去。
轰!
她用尽全力,双掌伸出。跟迎面而来的夏凡对了一掌。
盈袖当然不是夏凡的对手,只不过阻了他一阻,就被打了回来。
谢东篱握住她的肩膀。想让她后退,但是他后颈疼得他的视线都要模糊了,抓着盈袖肩膀的手跟着不断颤抖。
盈袖回头,看见谢东篱露出来的双眸泛起一片片氤氲的血红色。脚步虚浮。跟以前出红疹时候差不多的样子,心下大急,还以为谢东篱这个关头又发急病了,正着急间,却见夏凡已经追了过来。
他大手伸出,往谢东篱肩上扛着的布袋抓了过去。
谢东篱虽然后颈处剧痛,但身上的功夫还在,他往旁边让了一让。夏凡只抓住了系着布袋的绳子,将布袋一下子拉开了。露出了元健仁晃晃悠悠的脑袋。
夏暗香跟着跑过来,见状大惊:“是我爹!他们怎么抓了我爹!舅舅,快!快救我爹!”
夏凡对谢东篱身边的盈袖更感兴趣,刚才跟她对了一掌,他感觉到她的功夫,跟自己曾经寻找的那个人是一个路数的,这时他盯着谢东篱看了看,正要出手,谢东篱已经将肩上的布袋往夏凡手中扔了过去!
夏凡下意识抱住了布袋,夏暗香已经跑到他身边,气喘吁吁地道:“是爹吗?真的是爹吗?”
盈袖咬了咬牙,想着暗香也是来救元健仁的,将元健仁扔下应该也是无妨的,反正他们俩“父女情深”,比自己这个亲生女儿还要强……
她反手将谢东篱的胳膊揽在自己的肩膀上,双足一顿,也是腾空跃起,很快往山上奔去。
远离了夏凡,谢东篱后颈的疼痛逐渐减弱,他反手揽住盈袖的腰身,发力往界河处狂奔,两个人几乎跟飞一样跃过了南郑国和东元国的界河,往东元国的守军那边跑了过去。
夏凡追到界河处,发现腰间的小匣子陡然又停止了振动,心下大奇,他没有继续追下去,而是将那小匣子拿出来翻来覆去地细看。
那小匣子一点异状都没有,好像刚才的振动就是他的幻觉一样。
夏暗香命人抬着装着元健仁的布袋,来到夏凡身边,道:“舅舅,人已经救了,我们走吧。”
夏凡点了点头,带着她和自己的手下趁黑回到了北齐国。
南郑国的守卫没有看见谢东篱和盈袖,却看见了夏凡一行人。
但是北齐国势大,他们不敢上前,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们过了界碑,然后才回去报信。
“什么?他们救走了一个人?”南郑国太子郑承腾地起身,从床上冲了下来,“他们救了谁?!”
太子妃巫青青心里也是一沉,忙披衣下床,“是不是救了元健仁?!”
糟了!
那可是他们最后的底牌了!
“正是。关押元健仁的地方已经没有人了。”外面的人回报道。
“那些守卫呢?难道都是死人?!”太子妃巫青青气冲冲地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回太子妃的话,那些守卫不知道被人吃了什么药,怎么叫也叫不醒……”
“还叫醒做什么?全给我杀了!”巫青青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亲自将那些没用的守卫杀了算了。
太子郑承深吸一口气,对门外回报的人道:“算了,先把他们关起来,赶快派人追出去,看看是谁做的。”
“……是……是北齐国的锦衣卫……”外面的人结结巴巴地道,“我们有兄弟看见了,还被他们杀了好些人……”
其实这些人有些是盈袖和谢东篱杀的,但是因为这些人只看见了夏凡一行人,而且夏凡更是故意让这些人看见,根本没有把南郑国放在眼里,所以一切事情都当做是夏凡所为了。
而且太子妃和太子郑承一听是北齐国的锦衣卫督主夏凡,马上深信不疑,觉得只有这种人,才有可能从他们手上劫走元健仁。
“居然是北齐国……呵呵,只要不落到东元国手里就行。”太子郑承回过神,“来人,待孤给北齐夏督主写一封信。”
……
夏凡带着一行人回到北齐国的永业城。
夏暗香连夜叫了永业城的郎中过来,给元健仁诊治。
那些郎中诊了半天,都说元健仁没有中毒,只是睡过去了。
他们也不知道什么药,能让元健仁睡得跟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
直到第二天中午,元健仁才悠悠地醒过来。
睁开眼,他看见的不是灰色的墙壁,而是白皙的帐顶。
“这是哪里?”他侧过身,四下打量这间富丽堂皇的屋子,心里很是诧异。
“爹!您醒了!”一个披着狐裘,眉目娇丽的少女走了进来,坐到他床边,拉着他的手就哭了起来。
元健仁心下大震。
这个小姑娘跟张氏生得真像!
不过他只一转念,就认出了这个跟张氏生得很像的小姑娘到底是谁。
“暗香?是暗香吗?”元健仁伸出颤抖的手,抚了抚那低头哭泣的小姑娘的发髻。
暗香点点头,抬起泪眼对元健仁道:“爹,是我,您还记得啊?”
“记得,爹当然记得。”元健仁感慨万千,“我怎么在这里?你是从哪里来的?”
暗香忙道:“这里是北齐国的永业城,是我听说您被南郑国抓来威胁姐夫要退兵,所以我一时不忿,就求了我舅舅将您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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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调戏 (第三更,浅笑轻纱灵宠缘1+2))
“北齐国的永业城?我到北齐来了?”元健仁诧异地瞪大眼睛,忍不住又把这屋里溜了一眼。
是了,刚才他只看见这屋里的陈设富丽堂皇,没有注意细节。
比如屋角那座古朴的三足魑纹青铜香炉,就是北齐的样式,东元国用的是精雕细刻的缕空铜丝雕花博山炉,而南郑国一般不用香炉,是用一种特殊的藤蔓植物编成花篮放在屋角,常年替换各种鲜花进去。因为南郑国地处偏南,特别是京城那里,四季如春,常年有各种鲜花供应,用不着用香炉。
夏暗香笑着给元健仁掖了掖被角,“嗯”了一声,回身叫人:“有没有人?去小厨房给我爹做碗粥。”
很快云秀拎着一个食盒走进来,道:“县主,这是小厨房煮好的赤豆小米瘦肉粥。”
夏暗香点点头,“给我盛一碗。”
云秀将食盒放下,拿了甜白瓷小碗出来,盛了两勺进去,双手捧着呈到暗香手里。
夏暗香拿银匙搅了搅,舀了一勺在嘴边吹了气,送到元健仁嘴边:“爹,您吃点儿粥。您怎么这么瘦了?这才一年多不见您,您怎么就这个样子了呢?我娘在天有灵,见了您这个样子,也是要心疼的。”
听暗香说到她娘张氏,元健仁的眉梢忍不住跳了跳,他一边张开嘴吃粥,一边觑着眼睛打量暗香,在心里暗自琢磨。
他记得暗香就是在张氏被抓的那一天失踪的,自己后来对张氏见死不救。将她抛弃的事,也不知道暗香到底知道多少?
“……暗香,爹……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娘……你这一年多去哪里了?她们怎么叫你县主?”元健仁从夏暗香手里接过粥碗。“我自己吃就行了。”
夏暗香叹了口气,满脸难过地看着元健仁,道:“爹,我知道您的苦衷。我娘……没福气……姐姐的娘亲一定要对付她,您也没办法。”
居然把张氏的遭遇,全数推到沈咏洁头上。
元健仁心头大喜,忙不迭地点头。叹息道:“唉,是啊是啊,盈袖她娘亲太好强。眼里容不下砂子。我这人性子又软,觉得让你娘让一让就好了,哪知她……”说着想到张氏的好处,居然真的哭了出来。
自从经过了兰儿的事。元健仁才知道。并不是每个他看上的美女都会喜欢他的,像张氏那样倾国倾城的可人儿,而且还对他死心塌地,根本是可遇而不可求。
想来想去,他也只有在张氏身上用过几分真心,只是没想到,这样绝顶美貌的佳人,居然死得那样惨……
夏暗香也没想到元健仁真的为了她娘哭了起来。
她怔忡半晌。还是给元健仁递了一方帕子过去,轻声安慰他:“爹。是我娘没福,您别自责,我娘不会怪您的。”
夏暗香说的话,可以说是元健仁最想听到的。
这一瞬间,元健仁对暗香也有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父女之情,特别是在对张氏格外后悔歉疚之后,他将那份遗憾和痛悔全移到暗香身上,什么亲生儿子女儿原配妻子,此时在他心里,都没有暗香重要。
在元健仁心里,除了他自己,就是暗香最重要了。
元健仁深吸一口气,抓住暗香的手,问她:“你娘真的不会怪我?我这辈子,最高兴是娶了你娘,最难过是没有能救回你娘……”
夏暗香窒了窒,犹豫了一下,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而是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元健仁的手背,轻声道:“我晓得,爹,我晓得。”
元健仁放下心来,又絮絮叨叨地问她:“你怎么成了县主?北齐国的县主?何不跟爹回东元国?爹已经是亲王了,你最少也能做郡主,以后等爹更上一层楼,你就是公主!”
夏暗香瞪大眼睛,语气中充满了天真烂漫的崇敬之意:“真的啊爹!您真厉害!”
元健仁哈哈大笑。
自从他去南郑国做质子以来,还从来没有这样畅快地笑过。
“暗香,爹说到做到,你呢?你到底怎么成了县主?”元健仁追着这一点不放,很是好奇。
夏暗香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爹,我舅舅是夏凡,我现在跟着他住,北齐皇帝看在我舅舅份上,封我做县主。”说完她状若无意地道:“姐姐已经是郡主了,可惜我才是县主……”
元健仁一愣,“夏凡?你是说,北齐锦衣卫的督主夏凡?他真的是你舅舅?”
这样说,张氏岂不是夏凡的妹妹?那这两人不可能有奸|情啊!
原来他没有戴绿帽子!
这真是个振奋人心的大好消息……
这时候元健仁已经完全对张氏消弭了所有的不满和怨怼,他激动地握住夏暗香的手:“你是说真的?!夏凡真的是你舅舅?你娘是夏凡的妹妹?!”
夏暗香重重点头,“当然是,千真万确。我娘那时候就是将我托付给舅舅,我才能回到北齐国。”
元健仁神色一动,“那这一次,你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
“我当然是求了我舅舅。”夏暗香毫不犹豫地道,“我没本事,可是我舅舅很厉害!”
夏凡在门口听了半天,这时才咳嗽一声,慢慢踱了进来,对夏暗香道:“暗香,你先出去,我有些话,要跟元亲王说。”
夏暗香回头见是夏凡进来了,忙站起身娇嗔:“舅舅,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我来看看元亲王。”夏凡笑着说道,让开一步,看着暗香带着侍女走了出去。
元健仁盯着晃动的门帘看了一会儿,就听见夏凡抱着胳膊问他:“元亲王。你手下昨夜企图救你回去,他们是谁?你这一趟回去,是不是要重赏他们?”
元健仁一怔。“属下?救我?夏督主,您有话直说,元某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不知道?”夏凡意外地挑了挑眉,他还以为昨夜将元健仁从南郑国皇室别庄的重重看守之下救出来的人,是他手下呢……看来没那么简单。
夏凡心里既喜又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夏督主,暗香说是她求您救我出来的。难道不是?”元健仁狐疑地看着夏凡,又看了看门帘的方向,夏暗香刚才就是带着她的丫鬟从那边出去的。
夏凡走到他床边坐下。撂撂衣袍,道:“是,也不是。”
元健仁的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
“是这样,昨夜暗香确实求我去救你。我们走到半路。遇到两个人。一个身上扛着一个布袋,我出手之后,发现那布袋里装着您……”夏凡微笑着说道,指了指墙角装元健仁的布袋。
元健仁听了,捶床大怒,道:“怎么可能?!若是我的属下,怎么用布袋装我!我看是有人想要我的命,被夏督主和暗香中途解救了才是!”
夏凡想了想。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
他记得昨夜交手之后,那扛着布袋的人就将布袋往他怀里一扔。根本就没有挽回的意思,然后那两个黑衣人就跑回东元国去了。
这样一想,夏凡倒是释然了。
东元国里有人不想元健仁活着,夏凡是最清楚的,但是他对那两个人的身份不由更加疑心起来。
如果那两人是想要元健仁的命,那应该是皇后齐雪筠的手下吧?
为何从来没有听她说起过?
转念一想,自己在寻找那人的事,就连北齐皇帝都不知晓,齐雪筠如何能知道呢?
夏凡又一次释然了。
反正他确信了那人在东元国,以后,他可是要多多来东元国才对……
夏凡目光幽深地看着元健仁,叹了口气,道:“元亲王,我妹妹倾心于你,最后却落得个腰斩弃市的下场,你就不内疚吗?”
元健仁以前听说夏凡是张氏的姘头,当然对他很是膈应,但是刚才从暗香那里听说夏凡只是她娘亲的哥哥,他一下子就相信了,虽然夏凡姓夏,张氏姓张,元健仁也不想理会,想着也许是为了来到他身边,所以改名换姓,他能理解……
“我当然内疚,我一想到她就心里难过。”元健仁摇了摇头,“所以我刚才跟暗香说,问她想不想跟我回东元国。只要她跟我回去,我还是认她做女儿,嫡女,求我父皇封她为郡主,等我以后能登上大位,就封她做公主!”
夏凡心里好笑,他明知元健仁这辈子也不可能登上皇位,但是看见对方给他和暗香画饼,也没有揭穿他,况且他心里也有打算,并不想让暗香去东元国。
他答应过张氏,这辈子要好好照顾暗香,张氏当初没有得到的名利和地位,他都要让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