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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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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袖一边走,一边道:“我娘说我弟弟这几天念书很用心,要我给他挑些礼物带回去。”

    她不好意思说要给自己买及笄的礼物的事。只说了要给小磊买东西。

    谢东篱记得她过两天就要及笄了,虽然已经送了一份厚礼过去,但还觉得不足,想再挑件有特别意义的东西送给她做及笄之礼。

    两人来到店铺里面。店铺的伙计一早进去回禀了掌柜。说是东家的闺女和女婿来了。

    掌柜忙迎了出来,笑道:“我说今天怎么一早就有喜鹊冲着我们的铺子叫,原来是有喜事到,贵客临门啊!——两位这边请。”将他们两人带到仙客来的贵宾室。

    盈袖的丫鬟婆子和谢东篱的小厮被迎到另外的屋子喝茶吃点心。

    “郡主是听说我们有新货到吧?”那掌柜一边说,一边亲自去捧了这一次最好的两件东西进来。

    一件是莹白透明的金刚石做的小发冠,看上去像发箍,戴在如意髻上,如同君王的冠冕。

    那金刚石打磨得十分璀璨耀眼。迎着阳光一照,甚至能腾起彩虹般的荧光。

    “这个真漂亮。”盈袖一眼就看中了。不过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还是放下了,道:“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让娘亏本。你还有别的东西吗?”

    掌柜的虽然将这金刚石冠冕拿了出来,其实一直在肉疼。因为这东西确实很贵。

    如果就这样给了郡主,他们这铺子这三年的生意就白做了……

    当然,这铺子是东家的,东家说给谁就给谁,他们只是掌柜和伙计,没有他们说话的份儿。

    只是生意人总是这样,什么东西都会忍不住想想成本和赚头。

    盈袖一看那掌柜肉疼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因为上一世,她也是这样的生意人,好东西都是留着卖的,不是自己用的。

    那掌柜的见她这样体贴,心里也很高兴,忙道:“有的,有的,还有这个。这一套碧玺头面,也是难得的珍品。您看看,这戒面是猫儿眼,这步摇上面镶的是咱们中州大陆头一份的宝蓝碧玺。”

    盈袖将那步摇插在头上,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那碧玺上也能透出五彩霓光,喜道:“这个好看,我就要这一套!”说着,她又给小磊挑了犀牛角的腰带,雪白的鹅毛笔,还买了一张象牙色的弩弓。

    那弩弓虽然看上去是象牙色,却不是象牙做的,而是一种她看不出来的材质。

    本来她是不想要这个东西的,不过谢东篱却从库房里一堆东西里一眼看见这张弩弓,拣了起来,对盈袖道:“这个给小磊,他会喜欢。”

    盈袖二话不说就拿着了,又吩咐丫鬟付账。

    掌柜只收了工本费,没有赚一文钱。

    这也是盈袖自己的坚持,就算是自家人,也不能白拿,一定要出工本费。

    而刚才那个金刚石的冠冕,盈袖知道,就算是工本费,她也出不起,所以索性就不要了。

    两人从仙客来出来,径直去了西街最有名的酒楼四季春要了雅间。

    盈袖笑道:“这里的酒菜很有名,谢副相不要客气,放开了吃。”

    谢东篱应了,却只点了四个小菜,一壶酒。

    盈袖一看那些小菜都是自己爱吃的,忙道:“你也点几个你爱吃的菜吧。”说着招手让小二再报些菜名好挑选。

    谢东篱却摇摇头,道:“这些就是我爱吃的。”说着,拿起筷子,先每样夹了些放到自己的碗碟里。

    盈袖其实一点都不饿,而且因为谢东篱不能跟她有接触。她也不吃那些菜,就坐在那里看着他吃,自己斟了酒。一边吃酒,一边笑着问道:“今天听说大朝会上很热闹?”

    今天大朝会一结束,沈大丞相就使人来元王府,跟沈咏洁说了始末。

    谢东篱也知道她们定是晓得了,点点头,道:“是挺热闹。皇后穿了大礼服来大朝会,也是开天辟地第一遭呢。”

    盈袖撇了撇嘴。闷闷地仰脖将杯子里的酒都喝了,道:“……怎么会认为是我们家做的?这都是怎么想的?生意人以和为贵,什么时候跟人一言不合。就要杀人全家了?我们可没有做过这种断子绝孙的缺德事儿!”

    “我知道。”谢东篱不动声色给她又斟了一杯酒,“你不用担心。刑部和大理寺一定秉公执法。”

    “你信得过他们?我可信不过……”盈袖嘟嘟囔囔说道,随手将杯子里的酒又喝尽了。

    谢东篱凑过来,又给她斟了一杯。

    盈袖上一世的酒量在酒桌上练出来了。号称“千杯不醉”。

    但是这一世。她却忘了,她还没有历练过……

    心里不高兴地时候本来就容易喝得多,借酒浇愁嘛,所以盈袖一时不察,已经喝了五六杯下肚了。

    谢东篱要的酒是葡萄蜜,喝起来跟蜜水似地甜丝丝,但是后劲极大。

    没过多久,盈袖就觉得脑袋开始发沉了。

    她甩了甩头。抬着醉意朦胧的杏眸看了看谢东篱,皱眉道:“咦。你的杯子里怎么是空的?来,我给你斟一杯。”说着,拎过来甜白瓷的小酒瓶,往谢东篱的酒杯里倒酒。

    可是那酒杯看着就在跟前,她却怎么都对不准,眼看着那酒都流到桌子上去了。

    盈袖指着那酒杯恼道:“你给我站好了!别乱动!”把气都撒在酒杯上了。

    在旁边伺候的采茵看不下去了,忙走过去要从盈袖手里接过酒瓶,轻声道:“郡主,您喝醉了,让奴婢来倒吧。”

    “不用你管!我一定要自己倒进去!”盈袖直着眼睛瞪了她一眼,垂下头,一只胳膊握住自己的另一只胳膊,不让自己乱晃,继续往那小酒杯里倒酒。

    结果倒了半天,一瓶酒洒了半瓶,谢东篱的酒杯还是空的。

    谢东篱面色淡然,对采茵挥了挥手,“你下去吧。你们郡主这里有我就行了。”

    采茵迟疑地看了看已经醉态可鞠的盈袖,又看了看一本正经的谢东篱,终于什么也没敢说,屈膝应了声“是”,忙离开了雅间,去下面的大厅跟那些丫鬟婆子一起吃饭去了。

    谢东篱随手关了雅间的门,走过来坐到盈袖身边,对她伸出一根手指头,问道:“这是几?你还认得吗?”

    盈袖已经醉得快不省人事了,眉梢眼角多了几抹春|色,只是意识里还模模糊糊记得自己在外面的酒楼里吃酒,不能太过放松,撑着眼睛道:“当然认得!这是三!”

    在她眼里,谢东篱的一根手指头已经变作三根了……

    谢东篱唇角微翘,有心想跟她坐近些,但是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还是打消了主意,一边看着她,一边道:“坐好了,别东倒西歪的。”

    盈袖本来是趴在桌上的,听他一说,忙坐直了身子,差一点就要背着手跟小学生上学堂一样了。

    谢东篱的唇角越翘越高,又细声问道:“……你最近好吗?”

    盈袖如同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好的……好的……好的……”

    真是跟先生和学生一样,一个问,一个答。

    谢东篱按捺住砰砰乱跳的心情,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你现在最想见谁?”

    “师父,我最想见师父。”盈袖不假思索地道,脸上不由自主露出期盼之意。

    谢东篱的脸色顿时黑沉得如同暴风雨前夜,山雨欲来风满楼。

    盈袖突然觉得好像有些凉飕飕的,似乎刮起了大风。

    她一回头,见刚才还是阳光明媚的蓝天,不知什么时候飘来一片乌云,将湛蓝的天空和耀眼的太阳都挡住了。

    “刮风了!要下雨了!收衣裳啊!”有人在酒楼下奔走呼号。

    谢东篱已经欺到她身边,伸手托起她的下颌,目光逡巡在她唇瓣上,声音似威胁,又似哄骗:“……袖袖,你心里最喜欢的人,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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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没有加更了。早上起来就发烧了,今天请了一天假没有去上班,在家里吃了退烧药睡觉。到了晚上才想起来没有更新。赶紧爬起来写了一更。

    亲们见谅。最近睡眠太少,又赶上天气骤然变冷,就华丽丽地躺下了。←_←……(未完待续……)

    PS:感谢韩立南宫婉昨天打赏的香囊。O(∩_∩)O。

第291章 及笄 (5K,求月票)

    轰隆!

    就在这个时候,天边正好响起一声脆生生的炸雷。

    这是今年春天里的第一声雷,代表着万物复苏,花围蝶绕,生机勃勃。

    而在盈袖晕陶陶的耳朵里,谢东篱的声音似乎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的。

    起初她听得不真切,亮着璀璨的杏眸愣愣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哈”地一声笑,抬起两只手猛地捂住嘴,摇头道:“我不告诉你!”

    谢东篱:“!!!”

    反了她!

    他的另一只手不由自主绕到盈袖的腰后。

    她的腰本来就细,腰间又缠了两掌宽的束腰,更显得不盈一握。

    谢东篱的手紧了紧,声音越发低沉暗哑,在盈袖耳边回响,荡气回肠:“……说,你心里最在乎的人,到底是谁?”

    盈袖依然摇头摆手,双眸弯成两个月牙儿:“我不说!”

    醉成这样还不说……

    谢东篱心里又是好笑,又是难受,还有一丝隐隐的柔软,从他心底最坚硬的地方慢慢破壳而出,往他周身徜徉而去。

    他将她又搂近了些,嘴边热热的呼吸从她耳旁扫过,盈袖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

    谢东篱的手正扶在她腰间,感受到这个轻轻的颤抖,谢东篱的手也抖了起来。

    他的身子慢慢往前探去。

    盈袖却不断往后仰。

    她本来年岁小,又跟着师父学了两年功夫。虽然不算高手,但是一般的腾挪跳跃、折腰踢腿,还是比普通姑娘要强很多。

    盈袖的腰肢款摆。在谢东篱手里渐渐弯成一张弓,一张倒仰的弓。

    谢东篱见她如此,禁不住心中一荡,暗道这腰可真够软……

    大概摆成什么姿势都是可以的……

    他促狭地跟着继续往下压,想看看盈袖到底能弯成什么样子。

    盈袖喝醉了,正是浑身瘫软无力的时候,这两年来练的功夫、打的底子起作用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弯成了什么角度,只知道一点都不费力,像是在跟小喵游戏一样。就是不想让面前的人碰到自己。

    细若蒲柳的腰,修长笔直的腿,全身柔若无骨,软得如同一潭春水。能够以各种角度贴服在自己身上。

    谢东篱的手掌上突然热得如同火炭一样。

    盈袖轻轻叫了一声。嘟着嘴道:“……什么东西?拿开啊,好热……”

    谢东篱下意识松开手。

    扑通!

    盈袖便直直地往下摔了下去。

    这一摔,她的酒醒了大半。

    坐在地上揉着自己被摔痛的后脑勺,盈袖疑惑地抬头,“我怎么从椅子上摔下来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她怎么都记不清了?好像在喝酒,她也没喝几杯啊?居然醉成这样……

    上一世的时候,她可是有“千杯不醉”的美称呢。

    真是,以后要多练练。

    业精于勤。荒于嬉,而毁于随。

    谢东篱没有看她。起身走到雅间的槅扇窗边,看了看外面的天空。

    天上的乌云已经散去,春雷也消失了踪影。

    他淡淡地道:“你喝醉了,就从椅子上掉下来了。”

    “是吗?”盈袖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咦?我的腰怎么这么酸?”

    一坐下来,她才发现自己的腰跟被人掰过一样,简直要酸得直不起来了。

    “腰酸?”谢东篱回眸瞅了她一眼,“你才多大?哪里有腰?”

    “我怎么没有腰!”盈袖皱了皱眉头,她很注意自己的身材,低头看了看,“这不是腰?”

    “上下一般粗,哪里看得见?”谢东篱摇摇头,想起刚才未能得逞,心中微有不悦,说出的话也很打击人。

    盈袖的脸一下子红了,当了真,忙问道:“我真的很胖?不行,以后得多练两个时辰。”

    谢东篱背着手,从窗边踱回来,坐到盈袖对面,又要给她斟酒,一边问道:“……你刚才说你最想见的人是师父,你师父是谁?怎么没有听你娘提过?”

    盈袖全身一下子僵硬了,她觉得呼吸都快停止了,怔了半天,才咯咯笑道:“你听错了,什么师傅?厨房里做菜的大师傅?谢副相,咱们去把这酒楼里做菜的大师傅请来看看?”

    谢东篱没有说话,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转头再看桌上的菜,就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两人一时沉默下来。

    不过盈袖觉得这样的沉默太不舒服了,她开始没话找话:“五哥,后天我及笄,你会不会来我家啊?”

    “……我发现你心里一有鬼,就喜欢叫我五哥。说吧,你这次又是怎么了?”谢东篱往后靠了靠,好整以暇地看着盈袖。

    他虽然比她大六岁,可也不过才是二十一岁的年轻人,但是神情持重,举止端肃,上位者的威严展现得淋漓尽致。

    每每这时,盈袖就有个奇怪的感觉,觉得谢东篱好像不是才刚当上副相不久的年轻人,而是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很久了,久到大丞相这个正职已经非他莫属了。

    “我哪有!”盈袖瞪大眼睛,眼里春水潼潼,像是会说话一样,有种欲语还休的缠绵。

    谢东篱微微笑道:“有话快说,我还有事。”

    “我就是想问问五哥会不会去参加我的及笄礼。毕竟没有几个女子有这样的福气,能让自己的未婚夫去参加自己的及笄礼。”盈袖轻言细语地说道,唇边带着一股狡黠的笑意。

    明知她只是在转移话题,谢东篱竟然还是被她的甜言蜜语给打动了,“你想我去。我就去。”

    “我当然想了。给你们谢家也送过帖子,但是我娘说,你也许不会来。因为你大嫂、二嫂都说要来。再说及笄礼本来是女人家的事……”盈袖一直盯着谢东篱细看,发现几天不见,他好像又生得更好了。

    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眸只要定定地看着你,真是让你的心都能化了……

    盈袖不由自主别开头,脸上飞起两片红晕。

    这两片红晕真正取悦了谢东篱。

    他刚才的不悦情绪马上一扫而空,声音也温柔下来:“嗯,我会去的。——及笄礼。你家里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盈袖得到他的保证,十分高兴,忙点头给他掰着指头数:“正宾请的是我外祖母。托盘的有司是我大伯母,赞者是我表妹遇乐,都是我家的至亲。”

    “你倒是肥水不落外人田。”谢东篱笑了笑,转而叮嘱她。“这几天。你不要到处乱跑了。”顿了顿,又道:“齐王府最近晦气得很,你要小心。”

    盈袖知道谢东篱说的是齐王府的几桩命案,不由揉了揉太阳穴,道:“真的跟我们没关系。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就要往我们头上按。”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谢东篱不以为然,“他们为了不用去南郑国做质子,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听谢东篱这话,他好像也认为这些案子是齐王府贼喊捉贼。

    盈袖眼前一亮。心中对谢东篱又亲近了几分,自己就拉了锦凳往谢东篱身边凑近了些。笑道:“五哥,你这话说得真是好听。我就喜欢听你这样说话!”

    特别是声音,谢东篱的声音真好听……

    盈袖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

    两辈子加起来,她也没有听过比谢东篱更好听的男子声音。

    谢东篱斜睨她一眼,起身道:“好了,快回去吧。”顿了顿,又道:“及笄礼之后,就要准备成亲了。你收收心吧。”

    盈袖:“……”这话好像跟她娘经常说的差不多。

    他们的婚期定在九月,也就是她及笄礼之后的半年之内。

    她的嫁妆大件已经准备好了,但是喜帕、衣衫,还有床上铺盖被褥,都要重新做新的。

    好在他们家有的是银子,找了五十多个针线上人,日夜不停地给她绣出嫁的东西。

    “什么叫收收心?”盈袖不满,握了握拳头,“我的心什么时候跑出去了?”

    谢东篱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大步走了出去。

    盈袖很是不满。

    就算她喝醉了,一时不察把师父说了出来,那也是她这辈子最敬重的人,跟谢东篱有什么关系?他吃哪门子干醋!

    只是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及笄了,师父又杳无音讯,盈袖心里也不是没有怨言的。

    她没精打采地离开酒楼,上了自己家的大车,往元王府行去。

    一路上一直撑着头,看着车外的景色不说话,车里两个丫鬟被她拘住了,也不说话。

    回到元王府,她去沈咏洁的烟波阁坐了坐,给小磊送去她给他买的东西,又给沈咏洁看了自己在仙客来买的一套碧玺头面。

    沈咏洁点点头:“宝蓝色碧玺实在难得,你有眼光。他们也没有藏私。”

    盈袖笑着道:“其实我觉得这套头面首饰,给娘戴是最合适的。”说着,不由分说,给沈咏洁全套首饰都戴上了。

    这套宝蓝色碧玺头面首饰果然是偏成熟型的,沈咏洁这样年纪的人戴着正好,盈袖论年岁还是小姑娘,戴着总有些小孩子偷穿大人衣衫的感觉。

    沈咏洁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戴着确实比盈袖戴着合适,也不说别的了,笑着道:“那就娘留着等你及笄和成亲的时候戴。”

    沈咏洁知道,他们这一趟货物,还有一个最好的金刚石冠冕,其实她就是给盈袖留着的,没想到这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居然就是没有拿那个最好的首饰,只给娘亲和弟弟挑了礼物。

    等盈袖走了之后,沈咏洁悄悄命沈嬷嬷去仙客来要那个金刚石冠冕。

    结果仙客来的掌柜十分不安,满头大汗地亲自过来赔罪。道:“东家,真是不巧。沈嬷嬷去的时候,那金刚石冠冕刚刚被人买走了。”

    “啊?真的买走了?”沈咏洁十分惊讶。“这可是要不少银子啊!”

    她是识货之人,这金刚石冠冕光成本费就价值不菲,别说是正儿八经卖出去。

    “真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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