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运家的心领神会点点头,知道是让她回去给沈咏洁报信,免得真是出了篓子,笑了笑,说:“你们在这里候着,别竭竭嗷嗷,把小事化作大事就不好了。”
张材家的也忙往花厅那边去了,去找沈遇乐过来。
采桑虽然心里急得要命。面上还是气定神闲,垂手站在回廊上,好像真的就是盈袖吩咐她们守在这里一样。
采茵是刚被提拔上来的丫鬟。见采桑和另外两个婆子不当一回事,才松了一口气,笑道:“采桑姐姐好厉害!郡主是不是什么事都对你说?”又憧憬道:“什么时候我能跟采桑姐姐一样聪慧,郡主对我有对采桑姐姐一半好我就满足了。”
采桑笑了笑,没有接话,眼神盯着回廊下面的空场地,看着日光一寸寸从场地上掠过。心情如同回廊里的风一样忽高忽低。
……
就在这时,东元国京城上方晴朗的天空里突然响起一个炸雷!
这个炸雷的霹雳声大得出奇,整个东元国房屋的屋顶似乎都瑟瑟发抖。
采茵忙缩到采桑背后躲起来。
炸雷过后。很快飘来一片厚重的云层,遮天蔽日一般,对着天空的太阳涌了过去。
明亮的太阳如同被天狗食月一般,渐渐遁入一片阴影里。
东元国京城郊外举行祭天大典的地方。狂风大作。甚至噼里啪啦下起大雨。
小磊抱着小喵跑回自己的帐篷,对屋里的人吩咐道:“打雷下雨了,钦天监说天象有变,祭天暂缓进行。”
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帐篷里躲雨,心里都在犯嘀咕。
冬至的时候打雷下雨,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
……
“……慕容长青,你别乱来!”外面的炸雷声将盈袖震醒了,她睁开眼就看见慕容长青透着红血丝的双眸。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盈袖下意识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长榻上。双手被两根绳子束起来,往左右拉起,绑在长榻的架子上。
“你绑着我的手做什么?!快解开我!”盈袖一急,想也不想就飞起腿要踹慕容长青一脚。
可是一动腿,她发现自己的双腿也被一左一右绑了起来,挂在长榻另一端。
盈袖悲催地发现,自己被绑在榻上,成了一个“大”字……
这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姿势。
盈袖抿了抿唇,脸上的惊惶渐渐淡了下来。
“慕容长青,我再说一遍,把我解开。有话等你解开我再说。”盈袖的声音冷静下来,目光定定地看着慕容长青。
见她醒了过来,企图挣扎,慕容长青伸出手,按住她的两只胳膊,喃喃地道:“……这下你跑不了了吧?再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在床上待一辈子。我不会嫌弃你,我会照顾你……我养你一辈子……”
盈袖听得毛骨悚然,她震惊地看着慕容长青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神发直,虽然在看着她,但是又好像没有真正看见她是谁!
“……你别乱来……你真的别乱来……你忘了你以前吃的亏了?难道还想被关到黑牢?还是想被关到白塔大狱?”盈袖结结巴巴地提醒慕容长青,被他这个姿势吓得魂都要丢了。
慕容长青伏在她身体上方,默默地看着她,没有说话,打了个酒嗝,对着盈袖喷出一阵酒气。盈袖皱了皱眉头,偏开头,不去看慕容长青明显带着醉意的面容。
她踌躇半晌,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对慕容长青不能再来硬的了。
慕容长青这个人虽然一激动就喜欢动手打人,但本质不算是特别坏的人吧?
盈袖努力想着上一世的时候慕容长青的性情,只记得他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并没有如同这一世一样暴躁易怒,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在公开场合打过人。
当然,私底下的慕容长青是什么样子,盈袖完全不知道,也没想过要知道。
她对他没兴趣,自然没有精力和心情去了解。
可她还是不敢相信,慕容长青会对她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慕容世子,你听我说,先把我解开,你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好吗?我不跑,我发誓,我一定不跑……”盈袖小心翼翼说道,避免用任何不当的词语刺激到慕容长青。
她觉得他的精神状态有些奇怪。
像是很享受,但是又很挣扎。
有时候他都要俯身下来。贴到她脸上了,又硬生生挣开,离她远一些。
就像是他的身体里面有两个人。两种意识在拉扯,让他一会儿前进,一会儿后退。
再想到慕容长青发直的眼神,木然的神情,盈袖越来越害怕,忍不住咬了咬唇,眼里盈满了泪水。哽咽着道:“慕容世子,求求你,你先把绳子解开。好不好?你可以把门锁上,我只是个弱女子,跑不出去的。”
慕容长青偏着头,像是听见了她的说话。一只手下意识抓住绑着她左手的绳子。用力攥住,就要扯开。
盈袖心里一喜,但不敢催他,只是又缓缓地道:“……对,就是这样,把绳子解开……”
这时慕容长青的脖子却又一缩,手顿了顿,从盈袖左手边的绳子处缩了回来。
他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看了看盈袖,慢慢俯身下去。往她的唇边亲了过去。
盈袖被他的酒气熏得作呕,猛地大叫一声:“滚开!你再过来,我死给你看!”
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在慕容长青耳边大叫一声,终于让慕容长青又清醒了一些。
他停了下来,眼神中渐渐有了一丝困惑,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盈袖瞥见他神情的变化,更加相信慕容长青的状况很奇怪,不像他本人。
她和他,应该都是被人设计了……
“长青……长青……你听我说,别放弃,不要被人操纵利用……你若是管不了自己,就用力咬自己的舌头……”盈袖断断续续说道,希望慕容长青能够真正清醒过来。
慕容长青眼里有一丝精光一闪而过,但是很快,他陷入更深的沉沦。
他眼里再也看不清周围的景象,面前只有一个女子,一个自己最心爱的女子。
她大敞着身子躺在他面前,做出百般姿态挑逗于他……
慕容长青的身下渐渐抬头,他喉咙里发出低低的一声吼叫,心底的野兽终于脱闸而出。
嗤啦!
慕容长青伸出大手,握住盈袖胸前的衣襟,用力往两边狠狠撕开!
她身上那件烟霞色百蝶穿花蜀锦貂裘长袄应声而开,露出里面银红色宁绸小袄,还有大红撒花束腰丝绵裙。
轰隆!
外面的雷声更响亮了,还有斗大的雨滴,打得屋宇簌簌作响。
盈袖这一次是真的吓住了,再也顾不得会被人听见,开始拼命挣扎、叫喊起来:“放开我!慕容长青你这个混蛋!你不得好死!滚开!不要碰我!”
慕容长青现在已经完全听不见盈袖的声音,他看见的,是一个不断娇吟扭动的女子,不用他动手,她的衣裳就一层层在她身上自动解开。
不过那身月白色的中衣却怎么也不肯自己不开。
而他身下的女子还不断扭动,慕容长青顿时急了。
啪!
慕容长青一巴掌打了过去!
盈袖半边脸立刻高高肿了起来。
牙齿撞在脸的内侧,破了皮,有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小袄和丝绵裙也都被解开,扔到地上,她身上只有一身薄薄的月白色中衣了。
重生以来一直信心十足,永不言败,永不后退的盈袖,被这里的情形彻底击溃了。
她歇斯底里地叫喊,扭动挣扎,用尽了全身力气晃动手脚,手腕和脚踝都被绳子拉扯得血迹斑斑,但是她不觉得痛,只想把伏在她身上扯她衣裳的慕容长青踹下去!
她激烈的反抗还是起了一些作用。
慕容长青一度有些清醒,他的手脚又慢了下来,似乎有些迟疑。
但是没过多久,他的意识又陷入混沌当中,大手慢慢伸出,对准了盈袖中衣的衣襟,要大力扯下!
盈袖再也忍不住了,终于大叫道:“师父救我!”然后用牙齿抵住了自己的舌头,如果慕容长青真的对她施暴,她就咬舌自尽!
她已经发誓不能再事事依赖师父,一定要尽量靠自己解决问题。
可是她面临的艰难,远远超出了她想象!
她的喊叫和挣扎,都被屋外的瓢泼大雨和轰雷声给掩盖住了。
啪!
慕容长青板着脸,又往盈袖脸上反手抽了一个耳光,然后伸出手,对准她的中衣领口探了过去。
盈袖怒目圆睁,对着慕容长青啐了一口血水,然后用力往自己的舌头咬了过去!
咚!
紧闭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外面的风雨雷电叫嚣着往屋里扑进来。
唰!
一个头戴银色面具,身穿玄色水靠的高大男人从天而降,出现在门口,手里长鞭一抖,往慕容长青背后狠狠抽了过去!
慕容长青闷哼一声,被抽得晕了过去,他的身子晃了晃,从榻上仰天摔下来,掉在冰冷的地面上。
那人大步走了进去,看见盈袖的双颊高高肿起,两只眼睛都只剩一条缝了。
再看见她被呈“大”字型绑在床上,心里更是升起滔天怒气。
那人手中一抖,手掌上马上出现一柄银色光剑。
他挥舞着银色光剑,往绑着盈袖的绳子上划去,如切豆腐般割断了绳子。
盈袖依然在拼命挣扎,因为受到极大惊吓,意识陷入一片混乱当中。
她还没有醒过来,也不知道是谁救了她,只在不断地踢打、哭喊,除了翻来覆去地叫“师父救我”,别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冒着雷雨赶来的人,正是她师父。
师父弯下腰,将只着中衣的盈袖紧紧搂在怀里,轻抚她的后背,在她耳边低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见她在这样危急地关头,第一个想起来的,信任的就是自己,师父的心情无比复杂。
他慢慢低下头,掀起自己一半的面具,露出丰润的唇瓣,颤抖着,贴在盈袖的唇上……
※※※※※※※※※※※※※※
这是第一更。啊啊啊啊,还要不要三更捏?今天?!
亲们的保底月票和推荐票赶快投出来吧!O(∩_∩)O。
俺尽量三更!!!
加班狗还要三更,真是醉了……哭了……←_←……(未完待续……)
PS:感谢o圈圈鱼0o昨天打赏的仙葩缘。么么哒!
第267章 珍视 (求月票,霁鱼儿灵宠缘+2)
盈袖的意识陷在一片黑暗的深渊之中,像是又回到上一世从白塔大狱上往下跳的时候,前途一片黑暗,没有光,也没有希望。
重生一世,她还是走到这个结局了吗?
那躲在背后的人,到底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终于还是辜负师父的谆谆教诲了……
还有小磊,如果她不在了,娘亲会好好护着小磊吧……
盈袖闭着眼,觉得身子不断往下坠,耳边还能听见呼呼的风声,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一样!
她的脑子里有两幅画面不断穿梭交汇。
一幅是她上一世从白塔大狱上往下跳的时候。
一幅是这一世,师父带着她一起从白塔大狱上往下跳的时候。
一个是结束,一个是开始……
但是这个开始怎么快就结束了呢?
盈袖心里腾起一股不甘。
她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手脚上的劲儿更大了。
“袖袖,醒醒……醒醒……”一片混乱迷惘之中,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传破迷雾,来到她身边。
那声音极为动人,像小时候娘亲给她吹过的鸳鸯双紫半瓷埙,淡定超脱,有股安定人心的奇特力量。
盈袖的眉梢动了动,拼命挣扎的手脚停歇下来。
她静静地卧在师父怀里,眉眼渐渐舒展。
师父捧起她的脸,在她肿起来的面颊上珍惜地一寸寸吻过去。
那面颊上的红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褪了下去。
然后又脱下手套。轻抚她被绳子勒得血肉模糊的手腕和脚踝。
师父修长的手指过处,那些伤痛都被抚平了,只留淡淡的伤痕。一时还是消褪不了。
盈袖的眼珠在眼皮底下转动,很快就要醒来了。
师父抬起头,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将面上半卷的面具拉了下来,盖住自己的脸,又镇定地戴好手套。
轰隆!
又一声炸雷,声震屋宇。
盈袖再一次被那雷声惊醒了。
她睁开眼睛。
这一次。触目所见的是师父那熟悉的银色面具!
“师父您果然来了!”盈袖惊喜地一把抱住师父的脖颈,将头在他怀里蹭了蹭。
她纤巧的身子柔软得不可思议。
师父有些脸红,想把她推开。但是又担心她现在的状况,把她推开会让她胡思乱想,只好抱着她一动不动,将下颌搁在她头顶的秀发上。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拍着她的后背。
一股凉风吹了进来。盈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从师父怀里探头看向门的方向,吃惊地瞪大眼睛,道:“真的打雷下雨了?我还以为我在做梦!”
她的视线从门口的风雨交加,移到了长榻前面,看见了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慕容长青。
刚才的场景又一次排山倒海般回到她脑海里。
盈袖一下子坐直身子,指着地上的慕容长青道:“师父!他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刚才完全不是他自己了!”
师父一怔,“……不是他自己?”声音又恢复了以前的金属铿锵之声。
盈袖点点头,倏然看见自己只穿着中衣。脸一下子红了,再想到自己被慕容长青打了两巴掌。脸上刚才明明肿胀难忍,忙惊叫一声,用手捂着脸,匆忙将师父推开,连滚带爬地移向长榻的另一端,摇头道:“师父,您先转过去!”
师父淡淡一笑,从地上拾起来盈袖刚才被慕容长青扯脱的大氅、长袄、小袄,还有丝绵裙,不动声色地用手拂过,然后放到长榻上,道:“你穿上吧。我把这小子拎到耳房去审一审。”说着,弯腰抓起慕容长青的腰带,将他横拎起来,举重若轻般往旁边的屋子去了。
他走过大开的房门的时候,挥了挥手,将门帘放了下来,挡住了外面的风雨。
虽然还是很冷,不过师父一点都感觉不到。
盈袖等师父拎着慕容长青走了,才放下胳膊,赶紧将师父放在长榻上的衣裳拿过来穿上。
长袄和小袄的盘扣被扯脱了几个,不过还有两个摇摇欲坠黏在上面,勉勉强强可以扣上。
裙子有腰带,没有破损。
外面再披上大氅,应该就看不见了。
盈袖摸了摸头发,她今天幸亏梳了简单的如意髻,只插了两支钗,都掉在长榻上了,她忙捡起来插上。
她从长榻上下来,四下看了看,见靠墙的条案上有一面镜子,忙过去照了照。
谢天谢地!
她脸上肿胀全消,就嘴边还有点血迹。
盈袖忙从袖袋里掏出帕子,细细擦拭,又对着镜子重新梳了一下头。
旁边的耳房里,师父将慕容长青扔在地上,低头看了看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感受了一下,然后睁开眼,手里出现那柄银色光剑,伸臂一挥,往慕容长青心口处划去!
那光剑划破了慕容长青胸口的衣襟,露出他金棕色的胸膛。
剑尖一挑,一粒黑黑的虫子一样的东西从慕容长青的胸口处爬了出来。
感受到那银色光剑的浩然正气,那虫子拼命闪躲,想要躲开剑气的侵袭。
师父“咦”了一声,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
“想不到在这里,还能看见这种东西。”师父有些怅惘,他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了?恐怕自己都记不清了……
手腕轻抖,银色光剑剑芒大盛,将那黑色小虫笼罩在里面。
嗤!
一股黑烟从小虫身上冒了出来,很快消失在空气中。
那黑色小虫也不见了。
不远处的一间密室里。一个盘膝打坐的人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黑血,黑血里有一只更大的黑色虫子,已经死得透了。
“……杀了我放的蛊。居然还能弄死我的母蛊!”那人的脸色白得可怕,被母蛊临死前的反噬伤了心脉,晃了晃身子,倒了下去。
……
盈袖来到耳房门口,探头进来,正好看见师父用银色光剑从慕容长青胸口挑出来一只黑色虫子,不由大奇。在门口问道:“师父,这是什么东西?那黑色虫子去哪里了?”
“这是蚀心蛊,能将人心中的**和贪念无限度放大。控制人的意识和行动。是一种很少见,很厉害的蛊。见人化虫,见光化烟,消失得无影无踪。”师父的手又抖了抖。那银色光剑倏地消失了。在他手上出现一只银色手镯。
“过来。”师父向盈袖招手。
盈袖走了进来,好奇地看着师父手掌上的手镯,“好漂亮的镯子!”还能变成一支银色光剑!
“把手给我。”师父看了看她,示意她伸出手来。
盈袖伸出手,看见了自己手腕上淡淡的伤痕,也轻轻“咦”了一声,看向师父,轻声问道:“师父。是您救了我,给我治好了伤吗?”
师父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知道肯定是您。我脸上的伤,手脚上的伤,都是您刚才给我治好的。”盈袖将手搭在师父戴着手套的手上,“您别不承认,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师父笑了笑,将手里的银镯给盈袖戴上,淡然道:“以前跟给你的银色软剑只能做腰带,不能经常带出门,而且使用起来不是那么方便。这柄银色光剑,不用的时候可以收在手镯里,需要用的时候,你点一点这里的机关就可以了。”说着,给盈袖示范这银色光剑的用法。
盈袖惊喜不已,握着手镯翻来覆去地看,“师父,真的是给我的吗?”
“是师父大意了。”师父叹了口气,“这光剑有驱邪避祸之能。以后纵然再遇到这种事,你自己也能应付。”
他原本以为最厉害的对手是针对他的,盈袖需要面对的只是俗世中的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