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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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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得越清楚。心里就越急躁,急得连方位都辨识不出来了。

    “说!你们大皇子在哪里?!”师父长鞭一卷,将面前一个看上去职位最高的军士圈住脖子扯了过来。

    他的手戴着黑色手套,握住那军士的咽喉,力道奇大无比。

    那军士冷笑:“知道是北齐的大皇子,还敢来找死?!”

    咔嚓!

    师父不再追问,如捏核桃一样,将那军士的咽喉捏碎了。甩了出去。

    北齐军士发一声喊,有被吓得尿裤子。落荒而逃的,也有悍不畏死,继续集结人马,往师父这边强攻的。

    师父肃着脸,眼前还是那些横七竖八的格线,脑海里回荡着的却是司徒盈袖紧张的呐喊。

    不能再等下去了,哪怕是要一个帐篷一个帐篷查看,他也要马上找到她!

    面前的北齐军士挥舞着大刀和长剑,往他面前冲过来。

    师父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如同地狱里出来的杀神一般,就算一人面对千军万马也毫无畏惧!

    他轮转着长鞭,腾挪跳转,飞天遁地,在这北齐营地里大开杀戒,一捧捧鲜血在他面前喷洒,他的眼里却完全看不见颜色,只看见格线,只看见在他面前挡路的一个个格线上的小点……

    “……这人什么来头?!”

    “他的功夫,看起来好生眼熟!”

    “是啊!好像……好像……督主的功夫!”

    北齐军士一边跟师父打斗,一边被他的气势震撼,越来越多的军士躲了起来,不敢再正面直对他的锋芒。

    师父也不在乎会不会被人看出来历,将毕生所学都使了出来,只想快一点去到司徒盈袖身边。

    啪!

    一声长鞭的巨响在他脑海中响起。

    师父往前踉跄了一步,胸口突然如同被抽了一鞭子一样火辣辣地疼。

    这股剧烈的疼痛终于让他清醒过来。

    他眼底的绿光散去,脑海回复清明,而司徒盈袖的声音,已经近在咫尺。师父眼神轻凝,往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帐篷飞扑而去!

    他急得已经顾不得找那帐篷的门在哪里,而是径直飞到帐篷顶上,一脚硬生生踩破帐篷顶,纵身一跃,跳到那帐篷里面。

    帐篷里面燃着巨大的牛油蜡烛,照得帐篷里面亮如白昼。

    师父从外面乍然进到帐篷里,眼前的明亮让他下意识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前的一切让他的呼吸都停止了,全身血液似乎都化作寒冰,将他整个人都冻成了冰块。

    ……

    齐言榕举起了手里的长鞭,往绑在柱子上的司徒盈袖胸前一鞭子抽了过去!

    嗖!

    鞭子带着凄厉的风声迎面而来。

    司徒盈袖下意识转开头,只堪堪避开了自己的脸被那鞭子抽到。

    但是她胸前两峰之间却被斜斜抽了一鞭!

    一道长长的鞭伤从左肩一直延伸到她的右下腹处……

    鲜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这股火辣辣的疼刺激得司徒盈袖全身一激灵。

    她发现自己似乎能动了。正努力要咬舌自尽,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轰响,然后上面的帐篷顶破开一个大洞。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天而降,来到她身边!

    “唔唔……荷荷……”司徒盈袖惊喜地看着师父,虽然还不能说话,面上却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师父心痛如绞,一手往绑着司徒盈袖的牛皮绳扯去,靠一双肉掌的力量就拉断浸了桐油的牛皮绳!

    “你是谁……?”对面站着的齐言榕一惊,手里的长鞭再次卷了过去!

    齐言榕才刚刚把帐篷的门关了。打算在这个隔音极好的帐篷好好“尽尽兴”,所以没有听见外面的屠杀嘶喊。

    师父的突然出现让他心生不妙,迅速后退。想逃了出去。

    但是怎么逃得出去?

    师父另一只手一抖,手上长鞭绷得直直,如同长剑一样,往齐言榕的肩膀处连点两下。再往他的膝盖处横扫过去!

    齐言榕的琵琶骨立刻被根根绞断。膝盖骨也被敲得粉碎。

    他“嗷”地一声惨叫,手一软,长鞭松脱,整个人咕咚一下滚在地上,抱着膝盖哭嚎大叫,“我是北齐大皇子!你敢动我!我要诛你九族!”

    司徒盈袖身上的绳子被解开了,但是软筋散的效力还在,她根本站立不稳。刚要往地上倒去,师父已经打横抱起了她。

    一动之下。她胸前的伤口被撕拉得更疼了。

    虽然极力忍耐,她还是下意识地低叫了一声。

    “怎么了?”师父低头,往她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的胸口看了一眼,眸色不由更加黑沉。

    他看了看司徒盈袖,又看了看在地上翻滚嚎叫的大皇子,声音刺耳得很:“……是他伤得你?都伤了哪里?”

    司徒盈袖双臂抱在胸口,又唔唔两声,大大的杏眼里含了泪,怔怔地看着师父的银色面具。

    师父这才发现她不能说话,忙将她放下来,搭手到她的手腕处,给她诊了诊脉,“……你中了软筋散?”

    司徒盈袖连连点头,这是她能做的最大的动作了。

    师父深吸一口气,一手搂着司徒盈袖在怀里,一手拎着长鞭,往齐言榕那边走了过去。

    “他哪只手抽的鞭子?”师父拎着长鞭指了指地上的齐言榕。

    司徒盈袖往右偏了偏头,表示是右手。

    师父长鞭挥起,啪地一声抽了下去,一鞭子居然将齐言榕的右手齐腕断开!

    用刀剁手容易,但是用鞭子将一只手齐腕断开,需要多深的功力?!

    司徒盈袖崇拜地看着师父,连胸口的疼都不在乎了。

    “既然没有了右手,左手也不要了吧。”师父挥鞭又起,往齐言榕的左手抽去!

    “啊——!”齐言榕再次发出一声惨叫,眼睁睁看见自己两只手都被鞭子硬生生断开,“……谁?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师父想起自己中了夏凡的套儿,在心底冷冷一笑:就你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师父扬起头,傲然对齐言榕道:“四皇子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你要恨,就恨你生在帝王家!”说着,又一鞭子挥出,将齐言榕抽晕了过去。

    咚!咚!咚!

    外面传来用木柱撞帐篷大门的声音。

    那些军士来救大皇子齐言榕了。

    师父抬头看了看帐篷顶的大洞,一手揽住司徒盈袖的腰,将她牢牢固定在怀里,一手用长鞭卷住齐言榕的左脚,往前疾奔几步,大喝一声,抱着司徒盈袖腾空而起,同时倒拖着大皇子从那帐篷顶钻了出去。

    就在这时,天上的云雾倏地散去,露出半轮弯月,还有满天星光。

    齐言榕带来的那些军士正在企图撞开帐篷的大门,这时听见头顶有声响,齐齐仰头。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两个人影搂抱着从帐篷里飞跃而出,后面还拖着一根长鞭,长鞭上倒卷着一个粗壮的男子,正是他们的大皇子齐言榕!

    师父抱着司徒盈袖从众人头顶掠过,将拖着的长鞭抖了几抖,弄醒了刚刚晕过去的齐言榕。

    “老四害我!夏凡害我!告诉父皇!为我报仇!一定要救我!”齐言榕大叫着在半空中手臂乱挥,却抵不过脚腕上那根长鞭。

    师父手腕再一用劲,力透长鞭,齐言榕再一次晕了过去。

    师父回头,往山谷周围的地方看了一眼,一声长啸,惊醒无数林雀,倏倏飞上夜空。

    月光下的山谷里,师父一手搂着司徒盈袖,一手握着长鞭,倒拖着齐言榕,在半空中如同闲庭信步一般,往山谷边的小山上纵了过去,身影翩翩,很快就在群山间消失了踪影。

    等北齐的这些军士醒过神来,发现那三个人已经走远了,顿时发一声喊,都叫:“四皇子派来的杀手掳走了大皇子!四皇子派来的杀手掳走了大皇子!”

    “肯定是督主的手下!”

    “没错!那人的功夫明明跟督主是一个路数的!”

    这些军士都是大皇子的亲信,对他忠心耿耿。

    他们亲眼见到那人的功夫,亲耳听到大皇子说害他的人是四皇子,都是无比愤怒,发誓要为大皇子报仇!

    从山谷涌了出来,他们商议了一下,分作两帮人,一帮往北而去,直接回北齐报信,另一帮往北城门那边,要进城找四皇子和督主夏凡问个明白。

    他们这次南下,一共只带了一千军士。

    大皇子五百,四皇子五百。

    但是大皇子是武将,带的兵比四皇子那五百花架子御林军要厉害多了。

    因此大皇子的这些亲兵根本就不怕四皇子那边的兵,再说这里是东元,又不是北齐?

    他们气势汹汹冲进北城门,往东元国礼宾司的迎宾馆扑去。

    此时迎宾馆里刚刚放完焰火,四皇子和夏凡一起站在门口送客。

    大皇子的亲兵冲了上来,拔出腰刀指着四皇子和夏凡,眼里露出极大的杀气。

    夏凡一见大皇子的兵杀气腾腾而来,顿时有些奇怪,也不跟他们硬拼,冷着脸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大皇子呢?”

    “你还好意思问!”大皇子的亲兵拔出了腰刀,“你这个奸臣!居然和四皇子合谋,派杀手掳走大皇子!”

    夏凡:“!!!”

    靠!这些人怎么知道他的计划?!

    只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实施而已……

    他的计划,正是等送完客人,就要出城摸到山谷处,亲自乔装成东元国的杀手,趁着大皇子欲仙欲死的时候,将他杀死在那女人肚皮上……

    “你们胡说什么?怎么可能是督主大人?”夏凡的护卫跟着喝叫起来,“大皇子被杀手掳走,一定是东元国的阴谋!”

    东元国的贵客们才刚刚走出来,还在跟四皇子和夏凡告别,此时听见夏凡的护卫这样说,大家脸都绿了,一起不善地盯着夏凡和四皇子。

    万宁侯首先沉了脸,毫不客气地道:“夏督主,您的手下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夏凡回答,大皇子齐言榕的那些亲兵已经朝夏凡和四皇子那边啐了一口,恼道:“你们还栽赃给别人?!我们亲眼所见,那杀手跟夏督主师出同门!我们也亲耳听见,大皇子被掳走的时候大喊,说是四皇子和夏督主害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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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反击 (加更求月票)

    北齐**士对自己皇子和督主的指责,让东元国的贵宾们大开眼界。

    “怎么回事?四皇子杀大皇子?”

    “那还用说?早听说北齐皇室儿子太多,整天斗得乌眼鸡似地,你杀我,我杀你,出现这种事不奇怪!”

    “切!要杀回去北齐杀,做什么跑我们东元国来杀?!”

    东元国的人很是不满。

    “胡说八道!我和夏督主今天一直在招待东元国的客人,怎么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四皇子心里一抖,连忙站了出来,制止那些人乱说话,他伸出胳膊,指着那些亲兵道:“你,你,还有你,跟我进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又对万宁侯拱了拱手:“宁侯爷,我大哥在东元国的地面上出事,如果能找到就罢了。若是找不到,哼,我父皇自会找你们皇帝陛下说个明白!”

    齐言榕的亲兵见四皇子矢口否认,都大声鼓噪,吵吵嚷嚷举着腰刀就要冲上来:“四皇子!您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是您下毒手……”

    “住手!你们敢犯上?!”夏凡见四皇子齐言栋镇不住大皇子齐言榕的这些亲兵,只好从他背后走出来,厉吼一声,如同半空响起一个炸雷。

    那些亲兵的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不敢再上前,只能又气又怒瞪着夏凡。

    夏凡的功夫出神入化,北齐国无人能及。

    这些亲兵想到刚才在山谷里如同地狱杀神一样的那个蒙面杀手,正是跟这位夏凡夏督主的功夫如出一辙。不由心里一颤,一齐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再上前。

    夏凡一语之威。就镇住了这些兵痞子。

    四皇子松了一口气,上前还要劝说,却见迎宾馆的四周渐次亮起了大红灯笼。

    长兴侯慕容辰穿着一身青色儒袍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笑了笑,道:“这是在做什么?我们东元国是礼仪之邦,怎么能在人家的家里动刀动枪?——四皇子、夏督主,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他一边往前走。身后很快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正是盔甲俨然的长兴侯府军士们出现了。

    乌压压的军士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将迎宾馆包围得严严实实。

    夏凡心里一震,他一点都没有想到。今晚他们原来一直处于东元国的严密监视之中!

    那刚才他偷跑出去掳人,不知道被这长兴侯看见没有……

    夏凡看向长兴侯慕容辰,潋滟的桃花眼眯了眯,笑道:“慕容侯爷。您这是做什么?您虽然是带兵侯爷。但这是在东元国京城,没有手令,您怎么能带兵进城呢?意欲何为?”

    慕容辰其实也才刚来不久。

    谢东篱因是掌管礼部和刑部的副相,一早请了圣旨,让慕容辰带兵过来埋伏在迎宾馆四周,以防有什么不测。

    慕容辰临动身的时候却被皇后齐雪筠突然召见,所以进宫去了一趟,耽搁了时辰。到现在才来。

    不过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也能对谢东篱有个交代了。

    慕容辰拱了拱手:“我奉谢副相之命。在贵国宴饮结束之际来帮着送客。请问何罪之有?”

    原来才过来……

    夏凡松了一口气,讥讽道:“谢副相今儿人没来,但是心却时时刻刻都在我们这边啊。——真是难为他了……”

    东元国的这些贵客不管对谢东篱什么想法,但此时都极佩服他想得周到。

    若不是有长兴侯慕容辰带兵过来,今天会出现一场什么乱子,谁都不能担保。

    “大家散了吧,天很晚了。”慕容辰挥了挥手,一边命令自己的兵将各就各位,一边对四皇子和夏凡道:“请两位约束自己的兵将,不要在东元国闹出什么事儿。不管怎样,过了陛下的万寿节,我慕容辰亲自送你们三位回北齐。”

    四皇子飞快地睃了夏凡一眼,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夏凡不动声色地道:“刚才的话,您也听见了,我们榕亲王像是出了什么事,我和栋亲王要好好问问这些军士,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齐言榕的军士连忙大声道:“哪有假?我们亲眼看见大皇子被人掳走了!”

    “被掳到山上去了!”

    “就是四皇子和夏督主派的杀手!”

    “好了!进去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夏凡厉声呵止他们,“别人说什么你们都信?在你们眼前看见的东西都不一定是真的!更何况深更半夜的山谷当中!——你们进来,我们一个个问!”说完,又邀请慕容辰:“慕容侯爷,您请进来一起听一听。如果真的有事,我们还要东元国鼎立相助,帮我们找到榕亲王。”

    慕容辰想了想,对自己的亲兵吩咐道:“去向宫里回报,还有沈大丞相和四个副相那里,都要一一回报。”

    那亲兵点点头,忙叫了几个人,分头去了。

    慕容辰就跟着四皇子和夏凡进了风雨楼。

    他们沉着脸听那些亲兵七嘴八舌说完事情经过,慕容辰首先看向夏凡:“夏督主,他们说您亲自送了个姑娘给大皇子,请问这姑娘是谁?”

    这个当口,夏凡肯定不会说是司徒盈袖,如果说了,这件事就真的洗不清了,他便淡笑着道:“我们榕亲王好女色,特别是处子,北齐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不过是依了榕亲王的吩咐,找了个东元国的清倌人给他送去尝尝鲜。”

    清倌人便是还没有破身的**。

    夏凡经营北齐锦衣卫三十多年,在北齐、东元和南郑都有大量的据点,大部分都是秦楼楚馆和客栈当铺。

    如果慕容辰要查。夏凡随便给个他们北齐在东元国开的妓院的名字就行了。

    若他们知道是夏凡出面做的事,让那妓院**把亲生女儿献出来都行。

    他一点都不担心会穿帮。

    而司徒家那边,有张氏自去周旋。暂时不能让她把这件事公开了……

    齐言榕好女色的毛病确实天下皆知,慕容辰也去过北齐几次,对他这个毛病心知肚明,见夏凡说的对得上,便没有再深究,只是道:“那两位怎么看?他们说榕亲王在城外被人掳走,是不是要去搜寻一番?”

    夏凡看了四皇子一眼。四皇子点点头,握紧拳头:“当然要!”

    “那我跟慕容侯爷走一趟吧。”夏凡站了起来,“栋亲王在这里坐镇指挥。五百亲兵留给您,我带榕亲王的亲兵去城外山谷搜寻。”

    大皇子齐言榕,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夏凡和四皇子都不是那种可以含糊过去的人。

    这种事就不能不明不白!

    ……

    北城门外齐言榕他们驻营的山谷旁边的一座小山山腰上。有一个大大的溶洞。里面都是雪白的钟乳石,晶莹剔透,如同琉璃世界,白雪乾坤。

    师父一手搂着司徒盈袖,一手拖着已经没了半条命的大皇子齐言榕,往这溶洞走了进去。

    他将司徒盈袖小心翼翼放到溶洞里面一块洁净的空地上,低头看了看她。

    司徒盈袖面色雪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苍白脆弱。如同午夜昙花,似乎很快就要凋谢了。

    再看看她的胸口。那里氤出来的血迹已经将她银白色的中衣前襟染成了黑红色,黑乎乎一团触目惊心。

    “……盈袖?盈袖?”师父唤着她的名字,声音无比温柔,跟他平时带有金石铿锵之声的语音完全不一样。

    司徒盈袖的脑子昏昏沉沉,根本没有听见师父唤她的声音。

    她的胸口已经痛得麻木了,反而感觉不到痛,只是觉得难受,她想往上飘,但是全身上下如同绑着几百斤重的大石头,一个劲儿地把她往下拽。

    她在师父怀里半躺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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