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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凰(np)-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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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我慌忙阻止,却力不从心的迟了。
  紫色的淤血凝聚在小腹上,触目惊心。宿哥哥忙运功聚内力于掌心,慢慢的覆在上面,极尽轻柔的为我疗伤。不知是愤怒还是后怕,他的手一直在颤抖。内力的热流一波波灌输进体内,受伤的地方灼伤般的烫,我低呼了一声“疼”,像是被针扎到了手似的,唬的他急急撤回了手。
  他黯淡悲悯的神情我不忍卒睹,忙抬手遮住他的眼睛,“宿哥哥,求你别看。”细腕却被他轻轻握住拉开。我隐忍的闷哼一声,又被他看现了手腕上的淤青。
  “笨蛋……”他颓耷着肩膀,敛低了冷傲的眉眼,似笑又苦涩。
   我如鲠在喉,鼻子发酸,几乎落泪,忙偏过头去,呜咽笑道:“哥哥坏嘴巴,我才不是笨蛋……”
  忽觉下身一凉,他竟褪去我下半身的衣袍,顺着淤血的小腹往下查看。我心下骤然惊慌,忙拉扯衣袍,不让他看。
  “宿哥哥!宿哥哥!还是让侍婢来服侍我吧!”
    宿哥哥没有作答,大手穿过衣袍,已然强硬的探进下身。我忙并拢双腿,侧过身去闪躲,却还是被他凉凉的手指自滚烫黏湿的腿根上滑过。
  我羞窘不已,似乎连头发都要热的燃烧起来了。我偷眼看去,只见他盯着沾染着秽物和血渍的指尖,一脸的杀意。
  心里一阵难过,越加的羞窘不堪,我弯起腿,蜷缩成一团,再也无法抬头面对宿哥哥

  “咳~”
  正在我胡思乱想,泫然欲泣的时候,就听门口有人清咳一声。宿哥哥忙扯过衣袍盖住我,头也不回的冷声道:“滚!”


  “‘滚’?人家听不懂这个字吔~~咯咯咯~~人家只知道一个‘乱’字,乱仑的乱哦~”
  “茉莉?”
  装腔作势的嗓音,目中无人的腔调,叮叮咚咚悦耳却又忤逆无良的娇嗔,正是在关键
时刻弃主而逃,姗姗来迟的茉莉!我侧身斜睨了她眼,哼道:“你还有脸回来?”
  “呦,好大的火气~看来公主殿下被欺负的很惨的说~~” 捏着锦帕闲闲的靠在门框上的无能人妖嘁嘁一笑,十分讨厌。
    落井下石的家伙!!我恨恨的瞪了他两眼,刚想发难,忽而又些许的释怀。这个自恋的家伙平日里臭美到连鬓角的发丝都不允许有一丝的凌乱,而现在他的发髻松垮垮的垂在肩上,领口半敞,两腋破乱,裙摆被撕扯残缺,露出填绣的鞋子,足下有尘,应是和人搏杀后的成果。
    正说话间,宿哥哥的影卫呈上一套崭新的宫装。宿哥哥接过来,不屑再看茉莉一眼,抖开衣衫便要帮我换上,我尴尬的笑笑,慌张躲闪,连忙几句“不用”。
  “你这个样子,难道要让我去找绾鸾殿的宫娥来伺候?”宿哥哥冷下脸色,十分不悦。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当然自己狼狈的样子少一人知道最好。但是宿哥哥,虽然我们兄妹亲密无间,但是好歹我也长大成|人,嫁为人妇了啊!该避讳的是一定要避讳的啊!
    心里如此哀号却不敢说,我吞了吞口水,屈从在他冰冷执拗的目光下,扭捏了半天才嗫嚅道:“其实……瑞凰是担心宿哥哥不会穿女装……”
    我瞅着宿哥哥倏然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建议道:“不如……让茉莉来帮忙吧……”
  低头玩指甲的茉莉闻言,冷嗤了一声,头也没抬。
  宿哥哥垂眸思忖了一下,又上下横了茉莉两眼,勉强的点了点头,“你,过来给瑞凰更衣。”
  “切~”茉莉倒是很听话的甩着帕子一扭一扭的过来了,“闲杂人等麻烦出去避嫌。”帕子毫不客气的在宿哥哥面前赶苍蝇似的挥了挥。宿哥哥见我也忙不迭的点头赞同,便拂袖出了门。
    装腔作势的左右抿了抿蓬乱的鬓发,茉莉将手帕塞进衣襟里,侧着身扶我坐起。先将我满头青丝拢起,拾起掉落一旁的发钗,簪了一个还算整齐的髻;然后拿过干净的棉布,帮我搽净污秽,拿捏的力道出乎意料的轻柔;我奇怪的瞥了他一眼,没有废话聒噪的茉莉在灯光下美丽的象一朵昙花。
  “你看什么看?”他为我系上小衣,不耐的撇嘴瞪了我一眼。〃 
    我忙低下头,但笑不语。过了须臾,我忍不住莞尔笑道,“你是故意的吧……”
    “…………”茉莉一怔,停了停,冷哼两声,继续忙碌,没有作答。
    因为怀疑和惧怕而向夏侯尚讨要保镖,尚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我的不安,所以茉莉一定是尚心目中武功最高超,手段最强悍,心思最缜密的合适人选。宿哥哥说尚手下能一以当百的人如过江之鲫,那么这个茉莉就应该属于那种以一抵万的人才。可是今夜他却轻而易举的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弃我而去?这怎么能不令我怀疑他蓄意失职?
  “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怨恨,只是好奇,“如果你没有离开的话,或许所有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缀以珠玉的锦锻束腰在背后稍微使力收紧扣上,我哎哎哎的弯下腰连声呼痛,疼的差点横尸在茉莉的怀里。
    “看你倒霉我高兴!”头顶上的某个心如蛇蝎阴狠毒辣的人妖手下不停的为我披上斗篷,幸灾乐祸的咬牙道:“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小尚,你就是小尚的毒,小尚的痛苦。可惜,你却怎么也不死。”
  拉过高高的圆枕靠在我的腰上,他又蹲下去把我的鞋子套上。“所以你最好去死,马上就死。” 
  一切搞定,大功告成。叉腰而立指着我咒骂的艳妆毒舌不知为什么让我又气又想笑。他处处以夏侯尚为本位的思考模式真是幼稚的可笑,执拗于单纯的直觉好恶,却任性的忽视掉可能为尚带来的巨大麻烦……这臭小子,好想打他两耳光痛快的大骂他几句解恨。转念一想,日后自有人去修理他,此时又何必置气,他辜负的又不是我的信任,是他走眼错托了人。
  思及此,我浅浅一笑,柔声细语道:“原来夫君爱我的心竟是这般拳拳真挚~你这样说,我很感激。谢谢你的坦诚,也谢谢你对夫君的心意。
打人何须打脸,何况我这柔若无骨的小手也打不动皮厚的毒舌,小小的逞下口舌之快就算了。
    “你!!厚脸皮的女人!!”果然他横眉毛瞪眼睛的被我气的直跺脚翻白眼。
    茉莉正来回跺脚无处发泄,宿哥哥推门进来了。照旧无视茉莉的存在,他边走边道:“我已在绾鸾殿请下秘医了,你需要好好检查一下。”说着,趋身便要抱起我。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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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
  和我异口同声拒绝的茉莉动作比声音还快的瞬步挡在了哥哥的前面。宿哥哥眉头微蹙,不耐的横了眼他,“滚。”
  正在气头上的茉莉也不甘示弱的回讽刺假笑道:“讨厌~~人家都说只认识‘乱’字的说,殿下未老先衰,好健忘~~”不待宿哥哥发火出手,手帕朝他的脸上一扑,趁哥哥偏头躲闪,转身已把我抱在怀中。
    “她是夏侯尚的心肝儿老婆,自然要回侯府去,殿下瞎操心个什么劲儿~”  
    我见宿哥哥面色不善,忙强打精神,笑道:“茉莉说的没错。我还是回侯府比较好,而且茉莉也精通医术,这些小伤难不倒他的。”
    宿哥哥还欲说什么,见我连连摆手浅笑,豁然顿悟我执意回府的深意,皱着眉犹豫了片刻,想说的话最终在唇边化成一抹苦笑。
   “既然如此,我去给你准备马车。”
  貌不惊人的黑色沉木四驱马车刀剑不入,水火不侵,专为皇室贵族设计的构造能大大降低刺客袭击的成功率,随行护卫三十余人,一色的靛衣骏马,铜面青剑。是宿哥哥的专属内侍。
  令茉莉先上车把座位铺盖柔软,宿哥哥理所当然的接过我抱在怀中。黎明将至,东方既白,藕合色的天光清清冷冷的孤傲,西天的月变的小小的,皓光青白,就要融入天幕之中。
    我歪在哥哥的胸前,昏昏沉沉的长舒一口气,早期的鸟儿仿佛在呼应我似的在枝桠间叽叽喳喳的蹦跳,城南醇厚绵远的晨钟响了第一下,忽然感悟到发生的种种就像是枯叶飘卷、残云散却,似梦非梦。
    “瑞凰,”宿哥哥附在耳边低低的唤道:“你睡了?”
    “没。我要回家睡……”
    “……睡吧,我下午去看你。”
  “好。”我闭上眼软软懒懒的乖乖应和。
    宿哥哥小心的把我交到茉莉手中,就下了车。还有好多事等着他处理。
    迷迷糊糊中听见宿哥哥压低了嗓音的对茉莉说道:“保护她。否则夏侯尚也不会好过。”
  我打了个冷战,更加偎入茉莉怀中。马车徐徐的开动,粼粼的车辙声掩盖了外界的清风薄露,晨语曦歌,也掩盖了我们的。 
  “茉莉,你要保护我。”我抱着他细细的腰肢,口齿不清的呓语道。
  “…………”
  “茉莉……你要保护我……”
  “茉莉……你要保护我……”
  “茉莉……”
    “麻烦的女人。”
    好听的绮丽嗓音不悦的咕哝着。认真的把斗篷的四角掖了又掖。
    渗进马车的晨雾有点凉,他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番外 误终身】'VIP'
    “爹,你和娘是一见钟情的吗?”
   “啊?!”
  明艳而不炽烈的申时,阳光懒洋洋的打着呵欠,正是夏侯山老将军陶冶情操,颐养身心的时候。游廊下种着各色牡丹的庭院中间,有一棵百年梧桐,大且厚重的叶子郁郁葱葱姿如华盖,在牡丹环绕伺的石英石小路上,投影成一片天然的“凉亭”。
斑驳的树荫下一张蟠龙御浪的花梨木大茶桌,三张凤凰衔花的花梨镂空木墩儿,旁边一个小小的火炉上驾着一盏银壶,正咕咕咕响的冒着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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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素白的棉帕垫着执起滚开的银壶,略等了等,便回旋斟入紫砂壶中,醒第一遍茶;滤掉水,又执壶缓缓注入八分满,待茶叶浸润透了,转倒置茶海中,再斟出三小杯来。
  夏侯山拿起其中一杯欲先献给亲亲夫人,抬头却见她已飘向廊下赏牡丹去了,他痴痴的望着夫人的背影,胸口一阵燥热:无论是什么时候,她那雍容雅姿态都会让他喝醉般的眩晕……他傻笑着,转手便把茶递向端坐在对面的儿子。
  但是茶空悬了半天也没人接去,奇怪的撇过头,却见平日里龙行虎步,雄姿昂昂的儿子此时却怔怔的望着牡丹花丛发呆。
  “咳咳!”
    “啊,爹。”仿若从梦中惊醒般,夏侯尚回过神的慌忙接过茶去。
奇怪于儿子的无故走神,便问他方才想什么了?原以为是述职的过程出现纰缪,或是在朝中遭遇了棘手的人物,熟料,他却恍惚的一笑,举起茶嗅了嗅茶香,眉眼挂着一抹淡淡的羞涩。反问了他这个羞人的问题。
  你和娘是一见钟情的吗?
  老爷子的脸腾一下的红的透亮,慌慌张张的仰脖灌下一大口热茶掩饰,却不小心烫到了舌头和喉咙,登时如烧到了尾巴的猫似的乱蹦,手舞足蹈的直扇舌头,瞪大了眼,咿咿 呀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爹,你和娘到底是不是一见钟情的呢?”年轻的上将军大人完全看不懂硬汉派老爹羞答答的苦恼,不依不饶的追问。
儿子认真求教的眼神让他无所适从,无所逃遁。老将军涨红了比开水还烫的脸颊,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复。
  得到肯定答案的夏侯尚顿时精神高涨,“这么说,我是极有可能继承那方面遗传的了……那么爹,你们两个是谁先钟情对方的呢   “当然!!——”老头子鼓足腮帮子,牛眼圆瞪的生硬哈哈大笑:“是你娘啦!当时你爹我玉树临风,潇洒不凡,风靡万千少女~你娘她爱我爱的不行。哈哈哈哈!”
“是这样的吗?”
  一个雍容娇懒的笑语自老头子的背后柔柔的响起。
  “当然!!”犹不知死活的老头子笃定的点了点头,又突觉不对的霍地跳起来,正和宝香韵然的老婆大人照了个对脸。
 “……呃,夫人!你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夫夫夫夫夫人,你要听我解释!拜托!拜托先把拳头收回去好咩?!!不要发火啊!!啊啊啊啊!!夫人!夫人!夫人!我错了!我错了!饶命啊啊啊啊啊…………”
  惨绝人寰的哭喊声呈漩涡状盘亘在梧桐树左右。孱弱的夏侯山老将军被美艳温柔的将军夫人拎着脚踝,强迫玩了几百圈的人力风车小游戏。最后一个高高的抛甩,可怜的老头子被残忍的甩到树尖上做挂旗。
拿帕子拍了拍手,连一根发丝都没乱掉的美妇优雅落座,执起一杯茶,先凑近鼻端轻嗅了嗅,才小小的抿了几口。把杯子握在手里,她眯着眼笑觑了儿子半天,打趣道: “我说,傻儿子,你终于开窍了,开始对风花雪月有了兴趣,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不,没有的事,我只是突然好奇而已。”
“哦?只是好奇吗?”夏侯夫人浅浅一笑,讳莫如深。
才不要告诉别人。那个撩动了他沉寂多年的心池,让他怦然心动的,只属于他自己的美妙感觉。
  夏侯尚兀自托着腮,呆呆的望着盛开的牡丹发懵,眼里反反复复的浮动着一个人的倩影,再也容不下别的。
  初见,不过遥遥的一瞥,朦朦胧胧的仿佛隔着一障浓雾黑纱,飘渺的近乎虚幻,遥远的可以无视。那是三年前的重阳国宴上,她依旧是一首无法企及晦涩难懂的诗,也是首平淡无味到不必浪费时间去解读的诗。
  她端坐在最角落,和偏殿的皇太后在一起,不言不语、面目模糊。或许是皇太后的缘故,只觉她那里无端的一抹荒凉与悲悼,寂寂如烟。
  他同其他的臣子一样,无暇分心去关注她。攫取了他所有视线的,是围坐在皇帝脚下的那几位光芒四射的尊贵皇子。
  一见误终身。
  真象戏文里演的一样。有缘的人总会机缘巧合的相遇。
他是从不走那条路的。因为来的早了,离他单独觐见的时候还早,所以引领太监才带着他绕琅台水曲多走了走,观赏莲色垂柳,打发时间。
 而她每天也只有在这个时辰才走这条路。为父亲烹过早茶后,通向上书房的路。
  水榭回廊细细长长,曲曲折折,只有这一条。
  她往西去,他向东走。不期然,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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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他只觉有什么冲破了粉白旖旎,绿萍涟漪的莲荷之光,使波光滟潋的清湖都黯然失色——那是萦绕成一团的甜甜的,正缓缓融化氤氲成尘的,是青帝的风。亦是,少女的味道。
  他诧异于一个人的气场竟能篡夺山水花木的风姿,于是他好奇的举目凝望:回廊几折外,一个素装少女正徐徐走来。
  像是被巫术蛊惑了一般,他一阵恍惚,竟然出现幻视的看到那少女的周身有无数的七彩花瓣缓缓飘落。花神?!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幻象已然消失。
  只见她侧头不知和谁说话,他才发现她的身后原来还跟着八位侍从。而她显然也看到了他,不禁停了脚步,远远的打量起他。
  四个大侍,四个随侍,加之她的相貌年纪、衣带配饰,他立刻便知晓了她的身份。
  他抢上前去行礼,她忙令他免礼。嗓音如珠玉滚盘,空谷莺啼,让人心池荡漾。他站直了腰,近乎热切的仔细端详她,微笑的少女像是一朵由琉璃雕琢而成的清澈剔透的水晶花,有冰雪之骨,琼瑶之态。
  她问了好多可爱的问题。歪着头等待回答的样子极像一枚半透明的粉色糖果,没有防备的无辜眼神就在他的眼前不停的引诱着他,他好想一口就把她含在嘴中,恣意品尝。胸口莫名的躁动,像是有支鼓槌在心房上咚咚咚的不停敲打,血脉里巨大回响让他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最令他悸动的是,她不像其他人世俗于他坚毅冷硬的外貌,钢铁无情的名号。她竟能与他心意相通,感受到他的柔软眷恋。
  她,有一双慧眼。
  他定定的凝视着她,可能是被他过于热烈的视线吓到,她匆匆道别。
公主!
他下意识的喊住了她。其实并没有什么要说的,只是突然舍不得。
  他向她发出邀约,虽然他明明知道那只是一个空想的梦,但是听到她干脆的回答,他还是忍不住的雀跃。
  直到她走远,他才知道,她就是那位出生时天有异象的瑞凰公主。
那个传闻中,默默无闻,无所建树,面目模糊的,草包公主。
她才不是草包。她是他见过最聪慧最美丽的少女。夕阳下的牡丹妖娆吐香,茗茶早已凉透,寂寞梧桐树下独坐的少将军托着腮恍惚的笑了又笑,如果还有下次,即使被当作厚脸皮,他也要毛遂自荐的接近她,和她说一说,家乡的故事,和,他的故事。
74【黑锅的不要】'VIP'
    一直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在一个模糊的梦魇中载沉载浮,心中辗侧难安,急迫又惊恐。铅重的身子仿佛压不住棉絮般脱了壳的灵魂,我软绵绵的趴在床上,沉酣不醒。
   似梦非梦中,似乎有谁为我上药喂药,衣衫上淡淡的艾草香,小时候的味道;陆陆续续的许多人进来了又出去了,额头上,手心里,床榻边残留着他们温暖的气息,我费力的睁了睁眼,眼帘里影影憧憧的都是些灰白的浮光。
  似乎有一个人在梦中执起我的手,紧紧的攥在他粗糙的掌心里,又在耳边低低的诉说着什么。听不清的话语化成一股悲伤的小溪流入我的梦中,载满着他折损的骄傲和无望的爱情……心酸酸的,悲伤在梦中肆虐——我看到年幼的自己,仰望着挂在高高的紫藤架上断了线的风筝,难过的哭泣……我努力的蹦跳再蹦跳,胖胖小小的手却怎么也够不到那只心爱的风筝,于是一直哭一直哭,哭到眼睛红肿,喉咙嘶哑……
  “公主,渴了么?要不要喝点水?”耳畔有个轻轻冷冷的声音温柔的问道。
“唔……”我嘤咛着,挣扎着睁开眼睛。
“公主,你醒啦?头还晕么?”那人摸了摸我的额头,“还好烧退了,来,喝点水润喉吧。”说着,便有一勺凉水湿濡了干涸的嘴唇,我忙张开口,大口的吸取甘甜来滋润我如火灼般的嗓子。那人非常有耐性的一勺接着一勺的喂入,我贪婪的啜饮,昏聩的神智也渐渐变得清晰。
  摆了摆手示意够了,那人又扶起我,拿过靠枕垫在腰后让我倚着。
  “感觉舒服些了么?”
  “嗯。”我胡乱的点点头,又突觉不对的忙抬头看去。
  “紫扣?!”我吃惊的半张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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