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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骠骑-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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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甘方吉打开了话匣子,大家知道了自从35年后抗联三军二团在这里被击败后的情况。团长王惠同与政委赵一曼先后牺牲,刚刚有点起色的抗日游击区又被鬼子严密控制了,鬼子在珠河与苇河两个县县境内进行了大搜捕,抓获了很多抗日积极分子和与抗联有关联的人,足足有上千口子,挑出一百多个他们认为最危险的给枪毙了,剩下的过了一堂又一堂弄得倾家荡产后被赶了回来,甘方吉侥幸没有被枪毙,蹲了一年大牢放了出来,回到了已被烧成白地的“家”,妻子和小儿子早已不知去向,自己也成了孤家寡人,被迫给部落里的大地主李家当了长工糊口。

“老人家,你受苦了!愿意当抗联不?愿意为你儿子报仇不?”马迁安拉起甘方吉粗糙的手掌,温声安慰道。

甘方吉出乎意外,用左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倒是愿意,日本人弄得我家破人亡,大儿子死在他们手里,老婆和小儿子也被他们赶走不知道哪里去了,这仇要报,可是我这么老了,你们不嫌累赘?”

☆、大叔误会了 (5)

马迁安笑了,40多岁还不算老,扛枪打仗不行还可以做别的工作么,例如到山里去种地,一个好庄家把式一年怎么也能种出几千斤大豆来。

“不嫌!欢迎你,甘方吉同志!”

一声同志叫得甘方吉泪流满面,当年赵政委就是握着自己儿子的手亲切的叫他小甘同志,如今父继承了子业,继续投入到了打鬼子的大业中去了,让他如何不激动。

至于那位胆小萎缩的林老根,马迁安连看都不看他,这样的人没什么指望,他的骨头天生就软,日本人来了他就是日本人的顺民,抗联来了他就是抗联的顺民,不可信任。《|Zei8。Com电子书》

门口又传来一阵日语低声商讨声,已经换完装的福间一夫、高桥彦康和在乌拉嘎被俘的医官黑田健太郎陆续步入了这个临时司令部。

几人按马迁安的吩咐换上了“皇军”的军装,前来领受去铁路线侦查的任务,几人都是“反战同盟”北满支部成员,负责人是福间一夫。

福间一夫就不用说了,这是早早就主动投奔抗联的“鬼子”,经历了无数次战火考验,是坚定地抗联战友,高桥彦康也早在去年3月份被俘,参加了乌拉嘎攻击战,表现也不错,那位黑田则是在乌拉嘎被俘的,经半年多改造业已具备了反战意识。不得不说魏拯民的反战工作做得很好,再加上日本人奇怪的民族特性,一旦被俘人员的思维被扭转了,那么这个人就会死心塌地效忠新的部队,极少再行叛变回去,马迁安熟知他们的性格,放心大胆启用了不少在乌拉嘎被俘的日军,如今在他的这支小部队里就有8个“鬼子”。

甘方吉一见日本人,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骗了,面前这伙“抗联”是假的,骗自己说了实话,骗自己加入“抗联”,那个徐刚肯定是叛徒,他们的戏演得可真好啊!完了!他们肯定要拿自己开刀了。

甘方吉忽的站起来,胡乱摸起屋里的一根粗棍子,红着眼睛盯着马迁安要拼命。

林老根不出所料,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嘴里还喊着:“皇军饶命,我可啥都没说啊,是老甘要参加抗联啊!”

甘方吉的棍子举起来了,对准马迁安狠命的劈了下来,一声大吼:“我打死你这个狗娘养的!”

第269章报仇去

突起变故,马迁安正满脸厌恶的盯着地上的林老根,琢磨着要把这个软骨头关几天为好,未料想甘方吉的大棍子劈头盖脸削了下来,在众人的惊呼之下,仓促之中鼓起肌肉伸臂一迎,迅速迎住挂着风声的大棍。

咔嚓一声,直径两寸粗细的松木棍应声折断。

☆、大叔误会了 (6)

几个“鬼子”一拥而上将甘方吉制住,福间一夫抽空扭脸问了一句,“马司令没事吧?”

马迁安收回手臂,“轻松”的甩了两下,没有骨折但钻心的痛,红肿是免不了了,这大叔很有力啊,干庄稼活不能发挥他的本领,得让他扛弹药箱或者甩手榴弹,也许比掷弹筒都好使呢。

甘方吉手登脚刨,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我操你小日本祖宗的,老子今天跟你们拼了!”3个人都按不住。

“快放开!快放开!”马迁安对福间一夫连连摆手,“甘大叔肯定误会了。”

福间一夫几人闻言放了甘方吉,甘方吉从地上挣扎而起忽然看到马迁安不仅不生气,还在那笑呢。

“你?他们?”甘方吉用手指指着笑嘻嘻的福间一夫,眨巴着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哪有这么好心的鬼子,被袭击了还笑,一点恶意都没有?

马迁安稍微揉了揉右臂,轻声吸了一口凉气道:“哎呀大叔,你老劲儿够大的!武松的哨棒也没这家伙粗吧?你老这是把我当老虎打了。”

甘方吉意识到打错人了,但弄不明白这件事,尴尬的指着福间说:“他们是真鬼子,我闻味都能闻出来,咋回事?”

高桥彦康闻言疑惑的伸出手臂凑到鼻子下边嗅了一下,不解。

简短的解释了一下,甘方吉脸腾的就红了,把人家司令给打了,有心上前瞧瞧又怕人家不给面子,踌躇间马迁安发话了:“甘大叔,我没事,这几位都是抗联,确切的说是日本抗联,你也参加了抗联,你们就是同志了。”

“这咋个说的呢,真是……这咋个说呢……”甘方吉闹明白了,搓着大手颇不好意思,最后甘方吉冒了一句,“首长真是钢筋铁骨,能扛过我一棍子的还没见到过呢。”

林老根很快被带走了,为防止泄密,马迁安决定“委屈”他几天,把他关了起来。

林老根走后,马迁安与甘方吉研讨一番,询问了这附近部落里还有没有像他这样的,受到鬼子汉奸迫害的抗联家属,原先的反日份子,现在又憋着劲等机会反抗的人,得到肯定的回答,这样的人有,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被欺压这么久哪能不想翻身?只不过没有人撑腰,没有组织吸纳他们,要是抗联肯要,不出三天就能招来不少。

马迁安想到了这支力量,收拢这样的人对壮大抗联的声威,提高抗联的威信有很大好处,要让这十里八乡的老百姓知道,抗联不会抛下抗日战士的妻儿老小,不会看着他们受罪而不管。“这样吧,你现在这里盘算一会儿,需要我给你做什么配合你就说,想好了我给你安排,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把这些人给我找出来,把他们带来。”

☆、大叔误会了 (7)

甘方吉当即答应,就在这个临时司令部里掰开手指头算开了,谁谁是谁谁的二哥,谁谁当了抗联,现在儿子也长大了,谁无牵无挂谁还有拖累等等,他在算计自己能拉来多少人。

马迁安与福间一夫几人商讨了一会儿,给他们明确了任务。他们要大摇大摆的带领马队深入到铁路沿线去,虽然有地图和甘方吉的情况描述,但终究不近详细,况且甘方吉不了解这段铁路上“满洲国”铁路警护部队的巡查方式与人数,更不知道两座铁路桥平时驻防情况。还有离铁路不远的那条“电路”(汽车专用),也要了解纤细喽,马迁安决定干一票大的,甭管铁路公路一起给他掐断。

马迁安决定给福间一夫再配十来个人,除了3个穿“皇军”军服的皇军,再配点穿普通民众衣服的抗联,冒充有指导官在内的山林队一类的组织,这样的队伍不引人注目,老百姓见多了,不会起疑心当做什么新闻瞎传,适于隐藏身份。

现在这支队伍里穿普通民众衣服的有两队人,其中一队是张小花那队人,当初为了打通呼索部的道路,为了隐藏他们已经投了抗联的事实,他们脱下了抗联军服,又重新换上了自己的服装。另一队就是呼索部送给马迁安的十个猎手,鞍马俱全。

马迁安细一琢磨发现自己队伍中的骑兵竟然大半都是不穿军装的,都是刚收下不久的新战士,心中担忧他们不能很好配合行动,遂派人喊张小花过来。

张小花正在山脚听徐刚叙说赵一曼的事情,听见通讯员喊她去司令部见马迁安,马上跳起来一身戎装骑着她的那匹“汗血宝马”一溜烟的跑来了,

甘方吉正算的昏头涨脑,听见急骤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抬头从窗户洞里向外看了一眼,这一看,眼睛立即就直了,嘴里嘀咕两句,“瘦李,瘦李。”

“啥?你说她像瘦李?”马迁安耳朵尖,听到马蹄声也在向外面看,正好听到甘方吉的喃喃自语。

甘方吉感慨道:“是啊!当年的瘦李就是这样威风,啧啧,那马跑的跟一溜风似的,我们这嘎达老百姓都喜欢看。”

甘方吉的话触动了马迁安,给赵一曼报仇的事情也必须提到议事日程上来,而且这事儿还必须在自己发动袭击前就做,发动袭击后再进入珠河县城就不容易了,应该趁鬼子没有防范意识的时候,潜入县城把那些曾参与迫害赵一曼的汉奸密探和鬼子都干掉。对!就是现在、立刻、马上就做。

☆、大叔误会了 (8)

虽说事情已经过去5年多了,但这批人包括当年发现赵一曼藏身地点的密探,包括参与围捕的伪警署警士警佐,珠河公署警务科那帮东西,主要由地方武装组成的讨伐队那帮东西,还有日本警察指导官等人不可能全部调走了,还是有剩下继续当差的,老子不管你们当年是咋回事,只要参与围捕赵一曼,老子就杀!没有你们这帮为虎作伥的汉奸,鬼子能那么容易找到抗联?为了让你们这些家伙对抗联心存敬畏,不要那么卖力当汉奸,今天我要杀一儆百了!

打定主意后,马迁安出屋迎住张小花,吩咐她赶紧把中队长和指导员都叫来,布置全盘任务。

很快方案就确定了,由李凤山、福间一夫带领一队骑兵赶往珠河县城,以特种作战讨伐队的名义混入县里,排查当年搜捕赵一曼的人员并找机会处决他们,如果事情顺利,做完此事后可相机袭击珠河公署相关重要部门,搅他个天翻地覆顺便将鬼子银行端了缴获抗日经费。从甘方吉嘴里了解到,县里的鬼子武装不多,只有不满员的一个中队驻屯,除100多鬼子外,还有伪行政警察数十人,这些人一般是不配枪的,还有一队武装警察谓之警察队,有一个中队。以抗联战士现在素质和火力基本可以无视他们了。这队人共有50多人,为保证战斗力,将全部由李凤山负责挑选,衣服和马匹则借用小花那队人和呼索部新参军那队人的。

从人数上看,进入珠河的这队抗联人数上是比鬼子和伪警察的人数少,但马迁安相信他们的战斗力,如此火器加上拥有战马,无论进攻还是撤退,吃不了什么大亏。

其余人员近400人则由日籍抗联战士摸清铁路守卫情况后,随后参与铁路公路的爆破破坏战斗,相应阻击鬼子修路修桥的队伍,破坏敌短期内修复道路的企图。

李凤山摩拳擦掌踌躇满志,这计划太刺激了,突袭一个县城,还是用这么少的人,如果打赢了顺利完成任务那多露脸啊!

“有没有信心?”马迁安分派完任务摁着李凤山的肩膀问。

李凤山急忙答道:“咋没有信心呢?有马、有炮、有火箭筒、一色转盘枪机枪,还有这么棒的小伙,打不赢都没脸回来见人。”

马迁安特意嘱咐一句:“最关键的是要把那些该死的家伙揪出来给我们的英雄报仇,这是一等一的,其余要打击的目标都要等这个任务完成后再说,明白吗?”

“明白!”

“明白就好,你先跟福间一夫、高桥他们演练一下,不要露出破绽。”

李凤山眨着眼不太明白,“演练啥?”

☆、大叔误会了 (9)

“诺,就是这样。”马迁安站起来给李凤山做示范,上前一把抓住李凤山衣领,用手掌虚劈了他几巴掌说道:“福间一夫装鬼子,你装那个狗腿子汉奸军官,要有个样!见到守城的不开眼的你俩就揍他们,你不是好长时间没煽人嘴巴子了吗?让你过过瘾。”

原来是这样,不就是装的骄横一点嘛,也对,老子是很长时间没打人,手都生了,打人啥滋味都忘了,还有福间一夫高桥他们也没个鬼子的蛮横样,确实得注意了,马司令的心可真细,细节决定成败。

李凤山直接挑了自己大队的十中队第一小队和第二小队一个班,十中队是十支队的王牌,也是李凤山挑选的尖子战士组成的,他们全部都经过骑术训练。

换装借马工作很顺利,尤其是那十个鄂伦春族的战士最高兴,虽说马匹暂时被借走,但能提前穿上威风的抗联军装还是很令人高兴地,如此一来自己在穿着上就与抗联没两样,感觉融入了这个集体。

午饭后,李凤山率队向20华里外的珠河县城猛扑过去。

此时的珠河县治设在乌吉密镇,有一圈被风雨侵蚀颓坏多处的城墙,城墙上炮台及卡子房十来处,抗联从珠河游击区撤走后,城防废弛已久,没人再关注上面的设施情况,小镇人口也只有数千人,只有一条西北…东南走向的大街,实在是没什么像样的防范措施。

第270章引蛇出洞

李凤山与福间一夫带着马队狂奔一阵儿,慢了下来。眼见得再走三、五里就到了珠河县城,两人并辔而行商量细节问题。

马迁安只是给他们指出了大概行动方向和准则,并未给他们制作详细的计划,很多事情都要自己随机应变。

通过甘方吉的描述,徐刚得知珠河县城旧况依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遂自告奋勇担任了“地图”,走在李凤山他们俩前边不时也掺和一声。

研讨了一会细节过后,李凤山想起刚才福间假装“凶恶”的神态,扑哧一笑打趣他,“福间你太老实了,你本来就是真日本人,咋演起鬼子来还不如我像呢?要不是我穿不了你的小衣服,我还真想跟你换换。”

福间憨憨一笑,不好意思的将手指塞到帽檐里,为自己“拙劣”的表演而羞愧,瞥了一眼后面的黑田才说道:“我看还是让黑田君发号施令吧,我实在是下不了狠手打人。”

福间一夫性格良善,当初就是因为看不得日本把头欺压劳工才投奔的抗联,如今要让他当着众人的面表现出鬼子的蛮横与蔑视一切中国人的神态,确实与他的性格有冲突,关键时候不能“虎躯一震”欺负人,岂不让熟悉鬼子的满洲军民感觉到奇怪么?这是一个小漏洞。

☆、大叔误会了 (10)

珠河县警察指导官远间重太郎正在公署大院内逗弄他的狼犬,正兴致勃勃之际,忽见警士刘昌慌慌张张跑进来直奔大院内的警务科,没有看到墙角的自己,勃然大怒,低声怒骂了一句快步尾随过去。

远间重太郎6年前就是珠河县警察指导官,6年前强迫“满洲”人搞集团部落搞得好,又因亲自带队抓获了抗联匪首赵一曼而立了功,获得滨江省警务厅的表彰,基于他的贡献本应提升一级做副县长,掌管珠河县的生杀大权,无奈时运不济得意忘形之下冲撞了长官,提升副县长的事煮熟的鸭子飞跑了,从此他就十分注意尊卑有序的体制,对簪越礼仪的事情深恶痛绝,如果一个下级给他鞠躬的身体幅度不超过九十度都会被他视为大不敬,是要打上十几个耳光的,这个刘昌跑过去了竟然对自己视而不见?八嘎!

尾随到警务科科长办公室门口,就听刘昌上气不接下气的向科长张福兴汇报,说有一伙人占领了县城北门外的火车站,霸占了一列正准备开往旅顺的装大豆的列车,控制了火车头。

听到这里,远间重太郎也来不及惩治刘昌的目无尊长的行为了,一步跨了进去大声吼叫起来:“纳尼?什么人的干活?多少人的干活?”

刘昌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急忙转头鞠躬,这位爷可是暴脾气,刘昌亲眼看到过远间重太郎杀人,手段极其残忍,原因却微不足道,他不想赶倒霉撞上这种邪事。

刘昌鞠完躬依旧点头哈腰的汇报道:“太君,小的也没敢细问,对方也是太君,刚问两句一顿大嘴巴就煽过来了,我这还好就挨了俩耳光加一脚,另一个兄弟可惨了,倒在那爬都爬不起来了。”

远间重太郎听着刘昌啰里啰嗦的回话,脸都气青了,眉毛唰的抬了起来抡圆了手臂啪啪左右开弓赏了刘昌几个嘴巴。

“八嘎!快说!”

“是是!”倒霉的刘昌不敢擦自己嘴角留下来的一丝血线,用一只手捂着半边脸,委屈的哀嚎:“太君,他们就说自己有特种任务,在珠河县境内抓了抗联地下组织的大头目,要征用火车马上回哈尔滨,兄弟们让他们做晚上的票车,他们二话不说举手就打,他们还笑话说本地治安的不好,警察的窝囊废。”

什么?嘲笑本地治安不好分明就是嘲笑自己!扰乱火车站秩序也分明就是无视本地警署,说什么在本地抓到了抗联大头目,这不是给自己上眼药呢么?珠河县曾是抗联三军的地盘,当年反日活动“猖獗”,经大力讨伐搜缴,已经没有了抗联的踪迹,但因本地山多林密适于隐藏,若有漏网之抗联还在偷偷活动也说不定,但怎么可能还有什么大头目呢?若有大头目隐藏在此地不就说明我的剿匪工作不力么?

☆、大叔误会了 (11)

我倒要看看这帮人是哪里来的,即使惹不起将来向上级汇报时也有个说辞不是?远间重太郎的脸变成了紫茄子样,阴沉着脸恨恨的吩咐科长张福兴,“张桑,你的带警队的干活,跟我出发的。”

张福兴是本地人,因考绩优等而在几年前从警队队长提拔为警务科科长,这个考绩优等的评语不是凭空得到的,而是他九年如一日“尽职尽责”,卖力抓杀打反日分子换来的,他早已沦落为日本人的一条狗。

警队的驻地离此有百余米,张福兴得令披挂整齐一溜小跑前去整队。20分钟后,远间重太郎领着没有出勤的窝在家里的60多人,气势汹汹向城外开去。

乌吉密火车站自1907年,就开始发运货物和大豆,至30年代开始,大豆发运量即达年一万吨的规模,车站颇有点规模,旺季时平均每天都要装运数百吨大豆,如今是淡季,大豆收储量很低,十几天才能凑够两个车皮的大豆,今天刚开来一辆机车想拉走支线上已经装满货物的两节车皮,不巧遇到一队“蛮横”的队伍扣住机车不让发车,说什么要等匪首押来后上这列车去哈尔滨。

这借口也太无理了,也太霸道了,车站上的警察不能坐视不理,试探着询问情况,被人家不分青红皂白揍了一顿,“腿脚利落”的刘昌趁人不注意闪入圆木堆后面逃之夭夭。

而腿脚不那么利落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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