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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御医-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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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咕唧一笑,冲谢玖眨眼,笑道:“姐姐要谢谢妞妞哦,妞妞有告诉大家,卫大哥哥是被人陷害的,如果真是卫大哥哥下的毒,他才不会笨得自己也拿到!”

妞妞虽然是童言童语,但说得还算清楚。谢玖也听卫螭说过经过,心中一动,道:“妞妞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你把当时地情况再说一遍,好吗?”

妞妞再聪明机灵,也不过是个孩子,听到谢玖夸奖她,立即得意地把事情经过,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说到卫螭送她蛋糕吃,还不无遗憾的道:“好不容易有人送蛋糕给妞妞吃,居然是被人下过毒的,妞妞真是太倒霉了!姐姐,都是卫哥哥霉,牵连到妞妞了。”

谢玖笑着拍拍她的小脑袋,安慰她,道:“妞妞,这些话,到公堂上说,你愿意吗?”

“要去见官吗?太好了!妞妞从来没去公堂玩过!”

妞妞双眼亮晶晶的,忙不迭的点头同意。妞妞妈在一旁无奈的叹气,这孩子,自小就聪明懂事,就是稍嫌调皮了一些,她这做娘地,有时候都镇不住她。

谢玖向妞妞妈行礼,道:“请夫人准许我带妞妞去公堂替外子作证,大恩大德,我卫府,没齿不忘。”

妞妞妈眉宇间,带着一股柔弱之气,一看就知是个仁慈软弱地女子,经不住人恳求,谢玖刚一开口,她就同意了,很朴素地道:“佛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卫医生真是被冤枉的,我家妞妞去作证也可以,只是,公堂上,会相信一小儿地话吗?”

谢玖道:“不管信不信,总要去试试,我不能让肚里的孩儿还没出生就没了父亲。请夫人成全。”

妞妞妈怜悯的看了谢玖的大肚子一眼,同意:“好吧,我们随你去府衙。”

说服了妞妞,谢玖带着人,搭上马车,向府衙去。

话说,卫螭被孙伏伽带回府衙,原以为要关押他,谁知却直接带上了公堂,一进去,就有个粗壮妇人扑了过来,揪着他又撕又咬,哭叫不休:“好你个狼崽子!祸害人性命的腌臜货,赔我夫君命来!”

卫螭一愣,劈头盖脸被打了几下,脸上一疼,又不好还手,见势头不对,赶紧仗着身材高大,一把推开,躲到孙伏伽身后去。

那妇人被卫螭推开,不甘心的又爬起来,挥舞着爪子,扑过来。孙伏伽一呆书生,显然也没有对付泼妇的经验和勇气,只知道叫衙役强行把她拖下去。临了,卫螭、孙伏伽对望一眼,卫螭脸上几道爪印,孙伏伽脸上也好不到哪里去,血淋淋几条,好好一身官服,被扯得歪七扭八的,看看彼此的惨状,很有点心有戚戚的样子,这女人撒起泼来,威力真是巨大,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

“呔,钱孙氏,休得胡来,公堂是你撒泼的地方吗?本官怜你丧夫,这次就饶过你,如若再乱来,先打十大板,以正声威。”

孙伏伽扶正帽子,咳嗽一声,力求严肃的道。卫螭在一旁看得直笑,那妇人太厉害,把孙伏伽的官服都给撕烂了,官帽虽然扶正,但总体看下来,除了滑稽,还真是没有其他感觉。

卫螭潇洒自如的样子,搞得孙伏伽忍不住又开始苦笑,道:“卫大人,你可是有嫌疑在身的人,是否……做点样子出来,藐视公堂,可是要打三十大板的。”

三十大板?!

卫螭想起在宫里挨的那几下,赶紧端正神色,忍住笑,做出严肃的表情,道:“请孙大人升堂,卫某一定全力配合。”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二十三章 原来俺是恶霸

“升堂!”

随着这么一声,原告、被告、法官、衙役路人甲乙,各自站定。原告钱孙氏跪在地上,卫螭是穿越小白,不懂规矩,扭头看了看,举手问道:“孙大人,在下也要跪吗?”

孙伏伽估计有点受内伤的感觉,皮笑肉不笑的扯动一下脸皮,道:“卫大人,汝有官职在身,按律,不用下跪。”

原来当大唐公务员还有这种福利,卫螭站一旁犯嘀咕。回答完卫螭的问题,孙伏伽转向钱孙氏,道:“钱孙氏,尔是民,卫大人是官,民告官,不论胜败,结案后,你都要流放三千里,你可想好?”

这话一说,不止钱孙氏,连卫螭也愣了一下,还有这种说法,果然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卫螭觑眼看向那钱孙氏,细细的眼缝儿闪过一丝坚决,咬牙道:“启禀大人,为了我家夫君九泉之下能瞑目,为了沉冤得雪,惩处凶手,流放三千里,民妇也认了。求大人为民妇主持公道。”

为了陷害他,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卫螭心中苦笑连连,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家是这么不招人待见,为了害他,流放三千里都愿意。

随着审讯开始,随着钱孙氏的哭诉,卫螭才知道他被孙伏伽欺负了,他是朝廷命官,孙伏伽想抓他,还需要一些手续。不过,人家用的理由,相当于现代的那个协助调查,是公民义务,不是抓捕。

卫螭不懂。居然乖乖跟着来了,难怪都不上镣铐!不过,程明那丫,不可能不知道吧?为啥不阻止?卫螭有些摸不着头脑。喵喵的,以后千万不要小看书呆子!读书人都很阴险。

死者叫钱老三,是个匠户。今天完成了一件不错地活儿。得了主家赏赐,手里有了点儿闲钱,就跑去蛋糕店。买了一小块蛋糕,结果买到了有毒的蛋糕,待医生到时,人已经死了。经过医生检查,说是被蛋糕毒死的。于是,一纸诉状,将卫螭告上公堂,要他偿命。

“原告,你以前可曾认识被告?”

“回大人,不认识。”

“被告,你可曾认识原告?”

“不认识。”

接着就是一通问话下来,言而总之,人家是人证物证俱在,人证——那个出诊检查的白医生。物证——剩下的一小块蛋糕。情形对卫螭很不利。

卫螭四平八稳。气定神闲的站着。也不见他惊慌,也不见他难过。就这么站着,脸上地表情似笑非笑地,静静看着堂上的,所谓原告和证人。

人命当真贱如草芥?!

为了陷害他——卫螭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钱老三是一个,他家蛋糕店里那个笨笨的伙计是一个,还有今天那些买了蛋糕准备回去吃地人,根据追回来的数量,买到最后一批有毒蛋糕的人,也有十来人。

这么多人,如果不是卫螭恰巧遇上,反应的快,就算最后查明不是卫螭下的毒,为了平息民怨,只怕卫螭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然后再来个流放岭南啥地,彻底离开京城。这个计谋,不算高明,但是管用,非常的实用主义。

就算李二陛下再宠信卫螭,就算有蝗虫军的四位老帅,在那么多条人命的逼迫下,也只能学人家诸葛孔明哥哥,挥泪斩马禝。人人都知道,蛋糕店是卫府的。卫螭心中一阵阵发冷,设计这个计谋的人,非常清楚他的情况啊。

“英国公到。”

“下官见过老国公,不知老国公来此是……”

李绩老爷子笑呵呵进来,朝孙伏伽拱拱手,道:“孙大人请继续,不用在意老夫,四郎是他们老秦家的孩子,叔宝一时半会儿来不了,老夫与叔宝情同兄弟,我来替他听听。”

说着,一巴掌拍卫螭肩膀上,差点把他拍趴下了,李绩老爷子磨着牙道:“行啊,小子,混到公堂上来了,出息了。”

卫螭很无辜的看看李绩,道:“伯伯,人家孙大人在审案,要教训孩儿,还是等回去之后再说吧。”

李绩白他一眼,四平八稳的坐下,果真如他所言一般,只是过来看看,坚决不发言。

卫螭觑眼看了看钱孙氏和那位证人白医生,钱孙氏眼中闪过一丝惊惧,白医生倒没有任何异色,依旧平静地站着。

案情很简单,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么几句话,问完了就结束,等着签字画押。孙伏伽道:“卫螭,你可认罪?”

卫螭克制着翻白眼地冲动,道:“大人,不知仵作验过尸体没?仅凭这所谓地人证物证就定卫某的罪,卫某无法心服口服。”

孙伏伽不悦道:“卫大人,你这话是看不起本官吗?仵作当然已经验过尸,钱老三确实是中毒而死。来呀,把尸格拿给卫大人过目一番。”

衙役把尸格拿过来给卫螭,卫螭看了看,根本就没有解剖啥地记录,就是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死因,这样的尸检报告,一点儿都不严谨。

卫螭正色道:“孙大人,这个尸格不严谨,在下提请再次尸检。”

正说着,一句“陛下驾到,太子驾到”,却是李二陛下偕同承乾太子,风风火火的来了,身旁,是满头白发的秦叔宝秦老爷子。

“参加陛下,参见太子殿下。”

众人刚行完礼,起身,谢玖后脚就带着妞妞母女来了,妞妞被夏生背在背上,谢见秦老爷子把李二陛下和承乾太子都请来了,终于松了口气,上前行礼拜见。

李二陛下笑吟吟的道:“如今人都到齐了,孙卿家,继续审案吧,不用在意朕等,你尽管秉公办理就是。”

李二陛下和承乾太子的到来,让钱孙氏地小眼睛中闪过一阵惊惧的光芒。眼神不由自主的往外面瞟,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卫螭笑眯眯的道:“孙大人,在下提请再次尸检,您是否同意?”

“为何?”

卫螭道:“根据我的查问,中毒的都是使用了今天最后一炉蛋糕地顾客,因为当时我在场。处理及时。有四人中毒,最小者九岁,最大者五十六岁。全都救活了。同样地蛋糕,同样的毒性,为何这四人能撑到我给他们做手术,而钱老三却身死,这个疑问。需要重新尸检定。”

这时,妞妞道:“大人,妞妞就是最小的中毒者,妞妞是卫哥哥救活地!”

“不许多嘴,没规矩。”

刚说完,妞妞就被她娘打了脑袋一下,只得又乖乖爬在夏生背上,小嘴努得老高,一脸不乐意。

孙伏伽问道:“妞妞,你能把中毒时的情况说一说吗?记住。好孩子不撒谎!”

妞妞立即绘声绘色的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包括卫螭摸了她脑袋。不遵守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包括她不嫌弃卫螭不是美男子。她要嫁给卫螭也说了。搞得卫螭本来挺阴郁地心情,这会儿,就只剩下哭笑不得了,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还真不让人省心。

孙伏伽沉吟一阵,道:“本官准了!同意被告再次尸检的提请。”

钱孙氏和那白大夫对望一眼,没有异议。卫螭又道:“孙大人,卫某的尸检方法,与普通仵作的检验方法不同,需要剖开尸体,观察五脏六腑,为了避免嫌疑,请孙大人监督。”

孙伏伽沉吟一阵,有些为难:“卫大人,一定要剖开尸体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又所谓死者为大,这剖开尸体检验,恐不妥当吧?”

卫螭眉毛一掀,道:“孙大人,你这说法,我不同意。卫某虽然没啥学问,可《孝经》还是读过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立身行道,扬名於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父母辛辛苦苦把孩子养育长大,如今不明不白的死了,正是要查出真凶,以慰死者在天之灵的时候,如果因为迂腐守旧,而让真凶逍遥法外,甚至还冤死了一个无辜的好人,请问,死者何以安息?被冤死者又何以安息?或许,就因为这样,导致世上又多了两对伤心痛苦,无人奉养的老人,这又是谁地过错?”

孙伏伽一窒,卫螭地道理,说得似是而非,但又让他无从辩驳,这案情确实还有疑点。只好道:“好吧,本官同意!”

“大人,民妇不同意。”

钱孙氏哭着求道:“大人,民妇地夫君,半生劳苦,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就是这黑心的卫官人害死了民妇地夫君,大人为何不为民妇主持公道,反而处处维护卫官人?民妇不服!”

哭到这里,钱孙氏又转向李二陛下那边,跪着爬过去,不停的磕头,泣道:“皇帝爷爷,民妇冤枉啊!求求您,为民妇主持公道!求求您!”

卫螭呆呆看着钱孙氏哭天喊地,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觑眼瞄了瞄,端坐如故的李绩老爷子和他家秦老爷子,高高在座的李二陛下和承乾太子,还有那满脑门汗的孙伏伽,跪着哭喊的原告,还有他这老神在在站着的被告,眼前的场景,总觉得有点儿熟悉,用力一想,这不就是野史演义里面,那些强占民女,迫害悲苦主角的恶霸么?!

原来俺是恶霸啊!卫螭的感觉挺复杂的,一把抹去脑门儿上的汗水,看向李二陛下,看他怎么说。

李二陛下道:“钱孙氏,不管你有何冤情,自有朝廷,自有孙爱卿,自有朕为你做主,勿要做这嚎哭之态,且收了悲伤,待朕问过子悦。”

说完,转向卫螭,问道:“子悦,为何一定要剖开尸体检验?朕听说,银针可验毒,用银针不就可以了吗?”

卫螭道:“陛下,这就要从人体的构造说起了。请恕臣放肆,往日陛下喝了一杯凉茶或是饮了一碗热汤,喝下之后,冰凉或是灼热的感觉,都是从咽喉一直往下,直到肚子,对不对?”

卫螭比对着自己的身体。这下,不止李二陛下点头,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点头,人人都有过这种经历。承乾太子道:“难道这其中还有何奥妙不成?”

卫螭道:“殿下,臣是学外科的,因为手术需要,对人体的构造比较了解,人吃东西入腹中,首先是经过口腔咀嚼,经过食道……”

卫螭满脸正色,开始以“食物在人体内的旅行”为主题,以一颗黄豆在人体内的消化过程为蓝本,涉及医学知识、生理知识等,绘声绘色的给公堂上的人,上了一节生动的语文课。

话说,当年小学时候,这篇课文是属于语文的范畴,最后那句结尾“从门……”啥啥的话,让卫某人印象特别深刻。

丫当时不懂啥叫门,还去问了他们那刚从师范毕业不久的语文老师,得到的就是脑袋上的一个脑瓜崩儿,弹得丫眼泪汪汪,哭着跑回去问他家那上初一的姐姐,姐姐一脸鄙夷:“你丫不知道吗?门就是屁眼儿!笨!”

丫那时才恍然大悟,很是惊奇。原来,屁眼儿的学名叫门。

讲完故事,卫螭这厮不忘拉回正题,一本正经的道:“为了查清楚钱老三的真正死因,还臣一个清白,给钱孙氏一个公道,解剖尸体是必要的。钱孙氏,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家夫君的真正死因,不想他死个明白,不想他得到安息?你一再阻拦尸检,内里,不知是何原因?”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二十四章 滑稽的过程

钱孙氏看看周围坐着的人,知道阻拦不住,只得同意再次尸检。跪着爬过去钱老三的尸首旁,低声祷告:“当家的,对不住了,奴家无能为力了。”

原告、被告都没有异议,监督则由李二陛下指定。李二陛下让原告方的那位白医生,还有卫螭的义兄孙思邈,再加上太医署叫来一位老太医,三人一起监督。孙思邈来了之后,卫螭那厮还有心情冲他笑,浑然没有半点紧张的样子。

尸体解剖,当仁不让的由卫螭来,为了避嫌,解剖前,卫螭被里里外外的搜了个遍,除了解剖必备的以外,连衣服都给换了一身。

解剖,是一个相当有技术含量的活儿,下刀的分寸,怎么下刀,那都是有讲究的,做外科手术,是让病人更好,而不是去搞破坏。卫螭动作麻利,下刀准确,一边解剖,一边还有心情解说,告知监督的三位医生,以及在一旁协助的仵作,还有孙伏伽和李二陛下几人,各部位是什么器官,有什么作用。

仵作是个年轻男子,约二十二三,叫许大郎,据说是子承父业,已经转正好多年了。在场的人中,还能面不改色的看卫螭解剖的,也就他和孙思邈俩人。许大郎是因为做了好几年仵作,见过的场面多了,已经习惯了。孙思邈则是一心专注医学研究,忙着去记卫螭说的东西,搞得其余人等,一脸怪异表情的看着他们仨。

经过解剖尸检,死者胃里并没有蛋糕,而是没有消化完的面条残渣,蛋糕只到死者食道口,显然是被人强行灌下去的,胃里的面条,经检验,含毒,显然,死者的致死原因是带毒的面条。不是蛋糕。

卫螭放下手术刀,脱去手套,道:“孙大人,您亲眼看到了,这钱老三的死因,并不是我家的蛋糕,而是先前吃的面条,钱老三地死,与我家的蛋糕店无关。至于杀害他的真正凶手,就需要孙大人再接再厉了。”

“本官知道了。卫大人可以请回了!呃……陛下,恕微臣失陪一会儿!”

孙伏伽清瘦的脸,惨白一片儿,打了个干噎,捂着嘴巴,跑了出去,扶在墙角。大吐特吐。

李二陛下很古怪的看了卫螭一眼,喃喃道:“朕真不知该说你胆大还是胆小了。”

说罢,摇摇头,往前衙去,卫螭满脸古怪,跑去整理器材去了。待孙伏伽吐完出来,卫螭已换回来时的装束。静静站在李二陛下身后,等待孙伏伽宣判。

孙伏伽当堂宣布,卫螭无罪开释,毒死钱老三的另有其人,他将继续追查下去,孙钱氏诬告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待钱老三案结案后。一起宣判。

洗脱了嫌疑,卫螭拜谢,完了,道:“孙大人,钱老三的案子结了,在下这里还有一案,程大哥。把那丫带上来。”

程明拎小鸡仔似的把小伙计小路子给拎了上来。二虎下手比较阴狠。下手的地方,都是衣服遮住地地方。外表根本看不出来,只见小路子脸色苍白,精神萎顿。

卫螭道:“事发当时,在下正好在场,蛋糕店的伙计,都有投毒的嫌疑,故让家仆二虎守着,不准放走一人,此人当时惊慌可疑,意图逃跑,才让家仆捉住,请孙大人帮我等查明真相,还我卫府清白。”

孙伏伽点点头,让人传二虎上来。二虎一进公堂,无意间看到白医生也在场,本来挺平静的表情,突然现出愤怒,狠狠瞪了那白医生一下。

“二虎,把当时情况细细说来!”

“是,大人。当时,草民和年桂在蛋糕店后面叙旧、饮茶,突然听到我家少爷叫我们……”

二虎把当时的情况,细细说来。“草民刚进后院,就见小路子这丫鬼鬼祟祟的向门口跑,草民叫住他,问他要去做什么,少爷吩咐蛋糕店里的人,许进不许出。他听后脸色一变,闷头就来撞草民,想跑出去。草民练过几天武,不是小路子那样地能撞倒的,就顺手把他捉住。”

孙伏伽颔首,让二虎在口供上签字画押,又把蛋糕店的其他人,一起叫了来问话。小路子是和面的人,平时,和面有两个人,因为另外一人生病休息,改由小路子一个人和面。其余都是两个人,互相监督着,没机会下手,再加上他后来的表现,投毒的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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