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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可是手握军权的大将军,连大将军都可以不顾忌,可见他的母亲在先皇面前是如何的受宠。得志便猖狂,估计陛下想说的是这个意思吧,皇后娘娘及诸位殿下留在京中,陛下领兵在外,没个男人撑着,妇孺之辈想是受了些委屈,陛下心中还有着气啊。”
卫螭点点头,赞同道:“那可不是,如果是我,我也会心中有气,老子在外面给你打天下,辛苦地领兵作战,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身为祖父的人,总要照顾着点儿留在家里的儿媳、孙儿吧,不说别的,一碗水端平却是必须的,就算不待见儿子,不疼孙儿,表面功夫,你起码得做到吧,是个男人,老婆儿子被欺负了,心中都不会舒服。”
这话听得谢玖挺舒心的,女人家图个啥,不就是这个么,听了真是让人心安。笑眯眯看着卫螭,眼神柔软地看了一阵,看得卫螭心口怦怦直跳之后,微微一笑,接着道:“当时地太子是建成,自是人人捧着他,向着他,根据史料记载,秦王功高震主,遭到建成、元吉嫉恨,两人收买了先皇后宫中人,不停的在先皇面前说陛下的坏话,虽说长孙皇后在先皇那里很受好评,但暗亏估计吃了不少。这些事情,当时做的时候,自是心中快意,谁也想不到陛下会登基,想不到陛下会得势,以前做过的坏事,以己之心度人,自是惴惴不安,怕娘娘和陛下记恨,前倨后恭,不外如是。”
卫螭听得直点头,其实在他看来,长孙皇后那样的女人,心中是不会记恨的,如果她真要记恨,只怕首先记恨的是她那同父异母地兄长,当年,那个兄长可是在她父亲死后就把她的母亲连带他们兄妹给赶出长孙府的罪魁祸首,害得他们母子仨只能寄住在舅舅高士廉家。
有些人心中是真正地宽广,不会记恨他人的。记恨只会让自己不快活。想想长孙皇后的风姿,卫螭和谢玖都一致认为,长孙皇后不是那种会记恨当年受欺负情形的人,估计只会把那么磨难当成是生命历程中的一种磨炼,就如李二陛下说的一般,长孙皇后确实是个性情柔韧的人,看似温柔端庄的外表下,有个刚严方正的性情,这样地人。心中自有自己的天地和坚持,她的心中自有一套看法是她所认同和遵循的。
不过,这样的人很少,少的某些在得志时会欺负别人,在落难后会惴惴不安的家伙们心虚,不敢相信世上真有这样的人,故而,在李二陛下当政后,那些曾经嚣张跋扈的家伙们,全都夹起了尾巴。低调做人,而曾经那个意气飞扬,敢为了一点口角就把狗杀了炖成汤给秦王府二公子李泰的嚣张家伙,成了如今那个低调沉默、斯文有礼、看似礼贤下士、才华横溢地汉王李元昌。
其中,李二陛下是否用了什么手段给了那些家伙警告或是教训,如今已不得而知,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卫螭也忍不住以己之心度人,如果是他。私底下,肯定会动用些手段,稍稍的报复一下,总不能让老婆儿子白白受苦。
卫螭想完这些,叹了口气,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李元昌表面做得再低调。估计心中也会有些不甘心,毕竟,曾经他是那么的风光,如今却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对过去的风光,总会有些怀念吧。|Qī|shu|ωang|不然,他干嘛只结交长孙皇后的嫡子,先是太子承乾。然后是李治。李泰估计和他自小就感情不好,他结交不上。不然,只怕李泰也是他的好侄儿了。对了,我有几次进宫,遇上李元昌,似乎被李二陛下训斥了,骂的就是丫与皇子们走的太近。经过承乾太子一事,李二陛下对皇子们身边结交的人物开始关心起来了。”
“嗯,不过,这和绑架你有什么关系?”
“估计……还是承乾太子的缘故吧。”
“承乾太子……”谢玖不是很明白。卫螭苦笑道:“今天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曾就承乾太子身边地人员问题向陛下婉转的提过建议,还重点引用了一下孟母三迁的故事呢,再加上又出了偷牛那档子事儿,引起了李二陛下的警觉,李二陛下看明白了,当时在承乾太子身边那些人,除了几个太傅,其余的都是些不分对错,只会跟着承乾太子,甚至是唆使他胡闹的混蛋家伙,根本无法对承乾太子施加好地影响,当时,很是换了一些人,估计,里面应该有李元昌地人之类的家伙吧。”
谢玖奇道:“难道他还想广撒网么?”
卫螭苦笑道:“谁知道呢!看来,他对过去风光的生活,心中还有留念啊,故而,才会结交承乾太子,刻意讨好他,这样一来,等承乾太子登基后,他的日子,自是会比李二陛下时候好过些,权势的增长更是肯定的。”
谢玖赞同的点点头,敢情仇那么早就结上了,谢玖道:“承乾太子的事情,其中地内幕,又岂是外人可以得知地,照这次绑架的手段来看,李元昌在宫里还真有几个地样子。”
卫螭道:“毕竟那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他的母亲还是得宠的妃子,有几个能用的人不奇怪。不过,我还是不明白这和他绑架我有啥关联?”
谢玖也想不明白,和卫螭面面相觑,两人一块儿发愁,琢磨着琢磨着,卫螭突然想起来姜瑞曾提点过他一句。卫螭一把抓住谢玖的手,道:“姜瑞曾提醒过我,说恐惧有时候也会让人做出疯狂的事情来。”
“恐惧?!”
谢玖喃喃念了一边,皱着眉头开始沉思,卫螭却觉得隔着的那个东西就要被揭开了,心中有些激动起来,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仔仔细细的回想姜瑞、李二陛下说过的话,心中缓缓浮上一层明悟,脸上的表情却苦笑起来。谢玖似乎也刚想明白,手轻轻抚摸着卫螭苦巴巴的脸孔,笑问道:“想明白了?”
卫螭点点头,苦笑道:“真喵喵的倒了大霉了,你说我当初管那闲事做啥呢,管了那么一下就捅了个疯子窝,还差点儿搭上自个儿的小命儿,我不甘心啊!!!”
卫螭此刻别提多郁闷了,恨不得背上生双翅,飞到李元昌那里狠狠给丫两耳光出气。谢玖安慰似的摸摸他脸,凑上去亲吻了一下,靠着他,眼神脉脉看着他,也不说话。
卫螭揉揉鼻子,叹道:“好吧,别看了,我不生气了,就是郁闷,不,是憋闷,丫就是个疯子,一个懦弱胆小的疯子!”
谢玖宽慰道:“是啊,就是个懦弱胆小的疯子,不过,如果不是他胆小,估计你这次就不是被绑架的问题,人疯狂起来真可怕。”
卫螭点点头,心中暗自咒骂。事情说白了一点儿都不稀奇,难怪姜瑞、李二陛下都不好直接告诉他原因,而只能隐晦的提醒,实在是不好出口。卫螭就是当了回炮灰,沾了一点点儿责任的炮灰。
卫螭估摸着,李二陛下后来暗地里肯定动用了什么手段,收拾过那些曾欺负过他老婆儿子的人,让人家心里对他有着深深的畏惧。于是,李元昌的盘算破灭后,卫螭这个间接责任者就成了人家记恨的对象,以丫那阴狠的性子,被盯上了,比被毒蛇盯上还惨。以丫跋扈的德性,能隐忍这么多年装翩翩君子,那耐性,想想就觉得可怕。
卫螭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心中也有些愤恨,其实大家心中都明白,真正能做决定的是谁,卫螭就是个听人命令的份,真正能做决定的人,丫不敢去找,就找上了卫螭这么个看着稍微软一些的柿子来捏,还做出那么疯狂的事情,难怪有人说能忍耐的人,都有着可怕的爆发力,看吧,卫螭就成了爆发的受害者,想想那个惊天的策划,卫螭心中就一阵阵的发冷与庆幸,得罪了一个疯子,还真是可怕。
第八卷 驿路梨花 第四十一章 回京
“我刚出社会工作的那会儿,我爸和我说,在外面以和为贵,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卫螭忍不住的叹息,这时候想起了老爸的警告,看来,还是老爸知道他的性子,知道他肯定忍不下会去管一些事情,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性子就摆在那儿。
事情说穿了,其实一文不值,就是一个人性的问题。参照李二陛下和姜瑞那少许的提示,卫螭琢磨,和李元昌的仇恨,早就结下了,大概是他刚到大唐那会儿。被贺兰楚石一搅和,无意间参合到承乾太子那档子事情中去,又多嘴了几句,导致承乾太子开始疏远某些家伙,李二陛下也开始关注承乾太子结交的人,坏了李元昌的某些打算和心思。以那丫阴狠的性子,估计就这么一档子事情,就这么恨上卫螭了。
卫螭越想越觉得是这样。试想一下,李元昌幼年时那么风光,后来李二陛下上台,以前那些欺负李二陛下一家子的人都开始夹着尾巴做人了,李元昌也不例外,那么嚣张跋扈的一个人,硬是压着性子忍耐,但权势这种东西,一旦尝过它的味道,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淡薄自如,能真正做到放下呢?
从李元昌刻意结交承乾太子和李治就能看出来,丫所图非小,不过,总结起来,不外乎就是恢复过去那些风光的日子,有点儿小盘算。但是,他的小盘算,他恢复过去风光的机会,硬是被李二陛下生生的掐断了,甚至还引起了李二陛下的警觉。卫螭突然想起某次去见驾,正好遇上李元昌遭李二陛下叱骂。训斥他不许他再接近诸位皇子们。
但是。再次的但是,李元昌十分地畏惧李二陛下。如今想想,估计不止是李二陛下私底下下手收拾过那些欺负他老婆孩子地人,估计玄武门的事情,在众人的心里,也是一个震慑。平时那么好欺负的人,突然间就张嘴咬人,还是一口咬死的那种。是人都会被吓到。何况,玄武门之后,先皇李渊的日子并不好过,估计当时给年纪还幼小的李元昌心理上的落差不会小,落下个李世民很厉害地心理阴影是很有可能的,何况,平日李元昌见李建成和李元吉的机会肯定比见到李二陛下的机会多。
李建成是太子,当时表面上看自是何等的风光。一个小屁孩子,啥都不懂,当然不会知道李建成风光的背后,李二陛下给他带去了多大的压力。李元昌看到的自然只是表面,但这个表面和后来李建成下场地强烈反差,已足够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于是。倒霉的卫螭,倒霉地掺和到了承乾太子的事情中去了,还好死不死的刚好坏了李元昌地事情,就这么着,就被记恨上了。李元昌不敢去恨、去算计李二陛下的情况下,以他那阴狠跋扈的性子,总要有个人出气,而这个人还要有点儿关联。于是。倒霉的卫螭,被倒霉的当成了替罪羊。倒霉的成为了别人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
卫螭郁闷得几欲仰天长叹,甚至想和旺财、小强比比,看谁更惨,看谁更有资格喊一句“谁能比我惨”!
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除了坏了人家在承乾那里的事情,后来,因为卫澈地事情,李元昌开口索要卫澈被卫螭给婉拒了,估计在李元昌地眼里,这就是卫螭对他相当有意见的证据了,是死仇了,解不开了。要不然,卫螭为啥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他的好事呢?承乾太子且不说,连堂堂汉王开口讨要一个小小的男仆也被拒绝,这不是卫螭恨他的证据是什么?于是,再于是,卫螭就成了人家眼中的针,心头的刺,欲拔之而后快,但又因为卫螭一直在京中,在李二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李元昌想动手报复也没那个胆子和机会,于是,只好选在出京的途中,甚至把姜瑞差去京城,计划了数月之久,这也算是另类的看得起卫螭了吧?!
卫螭的虚荣心和自尊心稍稍得到满足,但心中却更加的郁闷了,做仰天长叹状,问谢玖:“夫人,你说,人压抑久了是不是都会慢慢的变成变态?你想想,李元昌那丫,长期生活在恐惧、压抑中,心理估计会有些扭曲了吧?喵的,不敢找李二陛下算账就把一切都推我头上,一门心思的报复我,简直就是变态狂和偏执狂的综合体啊,比小人还可怕啊。”
“卫螭,你真可怜。”
谢玖听得直点头,临了还满脸同情的看着卫螭,柔声安慰道。卫螭白眼儿一番,很干脆的躺倒马车上,叹道:“夫人,你也真可怜,咱俩是落难夫妻。”
“嗯。”
谢玖也跟着躺倒,脉脉看着卫螭,满眼的怜惜。就算卫螭不说,谢玖也能想到他受过的苦,被人当麻袋似的在马上拖了三天,能不难受么?只是,卫螭不说,谢玖也就装作不知道,算是接受了他的体贴心思,但心中却是有数的,自有对他的心疼与不舍。
两人相视一笑,卫螭道:“还好,现在那丫倒台了,咱安全了,唉,我还真莫名其妙。你说,咱无意间破坏了他的对承乾太子的图谋,好吧,他恨我,我能理解,但是,至于冒着这么大风险在李二陛下眼皮底下绑人么?”
谢玖想了想,道:“估计是被压迫久了的逆反心理吧。你想,他被李二陛下压了这么多年,以前又是那么个性子,心中只怕早就想反抗一回,而你倒霉的正好凑了过去,陛下也对你宠信有嘉,杀一个陛下重视的、不会太触怒他的人,又恰好是他憎恨的人,能让他出气的人,你刚好都符合,选中了,如果是我。压抑了那么多年。我也无法放弃这样一个诱惑的选择。”
卫螭再次仰天长叹,人要倒霉起来,喝水都会塞牙缝,以后再也不瞎掺和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了,看看他为了这些事情吃了多少苦,卫螭摇头叹息不已。
两口子感叹来感叹去,一派唏嘘之色,心中是明白了。以后有事地时候,有多远就要闪多远,再不自己凑过去了,不过,这可能么?
两人面面相觑,一致地摇头,人的性格就在那里摆着,李元昌无法克制自己性格中的弱点。卫螭觉着,他也是人,也无法克制自己性格中的弱点,只是。今后不到迫不得已坚决不插手,这是原则,就算插手。也要有点儿技巧,再不能这么傻乎乎的把自己暴露了。
解开了心头的疑惑,心中算是长舒了一口气,卫螭想起李二陛下让他回京后去大理寺查阅关于蛋糕店的卷宗,疑惑道:“应该是早就查出来了吧,只是一直没让我们知道,在堂堂的国家机器面前,有什么秘密是真正能藏住地?!”
卫螭觉得这种希望很渺茫。不过。最大的疑问都已经解开了。过去的事情,反而不太在意了。但是,如果能知道,也是很不错的事情,或许能让心情更加舒畅些,卫螭是这么想的。
相比起这一天的惊心动魄,汹涌澎湃,以后几天的日子,简直可以用平淡如水来形容,一路迅速的、安稳地回到京城,京城里,消息灵通的人士,早已纷纷避开即将到来的风暴,卫螭这身处风暴中的人,却只能乖乖地回自个儿家里躲起来,称病不起,言之路上受了风寒。
因为卫螭“病了”,谢玖这做人家媳妇儿的,自是只能在家服侍照顾夫君大人,理直气壮的跟随夫君一块儿躲起来,尽量低调。在外人看来是这样,实际情况呢?
实际情况是卫螭此刻地处境八分的幸福,两分的可怜,因为秦府终于知道了卫螭曾遭遇过的危险。卫螭刚一回京,老爷子就骑着马,带着秦威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俩儿老太太没来,还没敢告诉她们呢,只是秦家俩父子知道。
老爷子一来,就虎着一张脸,先是问了下卫螭的身体情况,知道只是受了点儿轻伤,如今倒是活蹦乱跳的,只是为了低调些才装病的。这么一搞明白,事情就开始急转直下了——老爷子开骂了。
卫螭明白老爷子是担心他,激动地情绪,忍不住用斥责来表达,这是老一辈儿常用地方法。老一辈的人,不会象咱年轻人似地,什么话都能挂在嘴上明白的表示,他们自有他们独特的方法,他们不习惯直白,只习惯用行动表示,即使有时候是在骂你。卫螭很能理解,因为他老爸以前就那个德性,无论什么事情,上来先是一顿骂,心中疼你、对你好也不会说,沉闷而又古板的传统男人。
卫螭很可怜的抱着头,被喷了一头一脸的口水,模样别提有多狼狈了。谢玖在一旁很是同情的偷偷看他,不敢看得太明显,免得刺激了老爷子,让老爷子骂得更惨。不过,也许卫螭这次真是让人担心了,就连一贯温和宽厚的秦威也是板着脸孔,在一旁默默的,任由父亲骂卫螭。
'奇'虽然卫螭觉得挺无辜的,但做儿子的,就是有这种给老子骂的义务,这是义父疼他,只能生受了。
'书'老爷子唠唠叨叨的骂了大半个时辰,临了谢玖十分有眼色的赶紧叫人上了茶水来,给老爷子润嗓子。卫螭觉得,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服务了,不仅任由叱骂,还负责茶水给润嗓,多好的俩孩子,老爷子应该为此就少骂两句。不过,这句话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的,要是他不怕死的说出口,估计就不是被骂半个时辰的事情,而是被拉去练武场练上半个时辰的事情,到时候,那就是直着出去,横着回来的惨状了,想想就觉得可怕。
'网'偷偷觑眼看看老爷子端着茶水喝,卫螭小心翼翼的蹭过去,讨好的笑着,小声道:“爹啊,义父大人,那啥,在我和思思出京之前,那谁赛义德不是送了儿子我几箱子种子么?我们临出门前把南瓜种下去了,正好,今天咱炖南瓜吃吧。”
老爷子哼了一声,白了嬉皮笑脸,满脸讨好神情的某男一眼,微怒道:“你这臭小子,我都不稀得说你,罢了,看你也受到教训了,今后也知道轻重了,这次就不说你了,下次再犯,哼哼,见过为父的熟铜锏吧?下次也不用麻烦,老夫自个儿先打你几下,打死了省心,省得叫人担心。”
卫螭被骂得嘿嘿傻笑,低声道:“不会,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这次的苦头可吃够了,被绑架就够倒霉的了,都快安全到家了,还被毛毛虫给蛰了满脊背,别提多倒霉了,儿子我看着就咱这运气,还是安分些比较好,免得义父大人骂着累,来,义父,请再喝两杯茶,这是今年刚出的春茶,味道好着呢。”
卫螭讨好的样子,逗得老爷子是又气又爱,磨着牙,恨不得再踹厮两脚出出气,不过,想起某男刚经历过的苦难,又狠不下那个心去踹了,最好再气哼哼的瞪两眼,不过,某男脸皮厚,被瞪了也只知道嘿嘿傻笑,冲过去又是捶背又是倒水的,一脸讨好的滑稽样儿,反而不忍心再责骂他了。
见老爷子消了气,秦威才开口道:“父亲,如今四弟历险归来,京中又是这一副乱糟糟的样子,不如咱们到庄子上住两天吧,歇一下,避开一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