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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御医-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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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敦瞅瞅自身,慨然道:“请卫大人说,只要是傅某能拿出来的,尽可拿去。”

卫螭道:“我想要的就是傅大人拿去砸碎假佛齿的那只羚羊角,不知傅大人能否割爱?”

傅敦一愣,笑道:“原来卫大人是想要此物,无妨。这不是什么稀奇之物,卫大人喜欢,尽可拿去,只要卫大人不嫌寒酸就好。”

说着,从怀里拿出羚羊角,递给卫螭。卫螭赶紧笑呵呵的接过,小心的装好,心不在焉的与傅敦哈拉了几句。笑着道:“如今事情已水落石出,卫某也得到了想要之物,也该功成身退了,接下来就拜托傅大人了,卫某告辞。”

说完,与傅敦分别回转家门,一边走。一边呵呵傻笑。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只神奇的羚羊角,脑袋中已经安排好了这只角的去处——卫府收藏量巨大的藏宝室。卫螭已经想好了,要给这只角雕一个红木架子,还要在底座上刻上一排字——贞观十三年X月X日,婆罗门僧人摩西达多携劣质金刚石冒充圣物佛齿,被傅奕识破,于病榻上交代其子傅敦持此角前往破之。傅敦持此角,费力一击,假佛齿应手而碎。摩西达多骗局被揭破,青史记载之。卫螭美美的想着,琢磨着还应该给这只神奇的羚羊角取一个名字代号,神奇的角?伟大的角?真实的角……

卫螭为收藏室又多了一件宝物高兴不已,第二天。傅敦派人送来审讯结果告知卫螭。原来。那摩西达多确实是婆罗门教地教徒,只是地位低下。捞不到什么油水,听说从大唐回去的天竺僧人说起大唐的繁华和信众的虔诚,心生仰慕。恰好出外给信众治病的时候,有信众给他送了一颗劣质金刚石,灵机一动,起了坏心眼儿,拿着来大唐骗吃骗喝。一路上,还真忽悠了不少人,有许多善男信女一路虔诚的朝拜,给他送上华服美食供奉,还有大把的金银丝帛,赚了个盘满钵满。

那丫还真走了不少地方,都没有人能识破他,反而越来越受追捧,听说长安是大唐最繁华地城市,想着无人能识,便大着胆子来了,想不到撞到了傅奕地枪口上,“死”的凄惨无比。可怜的和尚,做骗子也不专业,不知道长安有反佛圣斗士傅奕在么?丫还敢往枪口上撞,这是要说丫无知呢,还是说丫大胆,这是个问题。为了感谢摩西达多贡献了一件历史轶事,使卫螭多了一件有趣的藏品,送走傅敦的人后,卫螭特地跑去收藏室,美美的抚摸了一阵被他取名为“坚硬之角”的羚羊角,花痴的表情,傻笑的神情,惨不忍睹,反正如果现在问谢玖是否认识这厮,谢玖一定会肯定地说不认识,太丢人了。

“老爷,英国公府有情。”

卫螭还没陶醉一会儿呢,就被人打断了,十分不悦的瞪了无辜的仆人一眼,听说是李绩老爷子找他,赶紧放下东西出来,问:“啥事儿?李伯伯有没有说?”

仆人道:“据来人说,是英国公的姐姐生病,请老爷和夫人过去问诊看病。”

卫螭一听是李绩的姐姐生病,赶紧叫人收拾东西,拉了谢玖一块儿过去。李绩的姐姐,卫螭去李府地时候,也曾见过,年纪比李绩长了几岁,却老朽得厉害,挺慈祥、朴实的一位老太太,对后辈颇为关爱。据李老爷子说,他这姐姐年轻时吃过不少苦,老来身体不好,老朽得比他这弟弟还快。

谢玖和卫螭背着药箱过去李府,李绩地弟弟李弼正等在门口,见卫螭小俩口来到,赶紧迎了上来,道:“四郎你可来了,快去看看。”

“叔叔别急,我们马上就过去。”

随着李弼进了李府后院李绩姐姐的房间,一股浓重的药味儿飘出来,李绩正来回不停的走着,焦急的等待着,见卫螭两口来到,道:“你小子,跑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来?”

卫螭明白他的焦急,只是笑笑,没说话,和谢玖一起进了屋里,帮李氏检查。男女授受不亲,谢玖又是内科,理所当然的是谢玖上。谢玖检查一下,放下器具,细细询问一阵,道:“是胃病。”

卫螭谢玖相视苦笑,这古代的条件,又没有胃镜可以照,以谢玖和卫螭的医术,从脉象上也看不出太多名堂,如果孙思邈在,或许还能从脉象上断个大概,或许能仔细分辨出到底是啥种类的胃病。这会儿,卫螭和谢玖一起觉得。他们该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生命不熄,学习不止。

谢玖道:“姑母,平日的饮食需要改变一些,不能再像平日一般。”

“闺女,该如何改?你说,我老婆子听着。”

老太太一口开就是一口纯正地山东腔。直爽、热情,虽然中气不太足,但以往年轻时候的风采可见一斑。谢玖很喜欢这位待人热忱直爽。又慈爱热情的老太太,抿唇一笑,握住老太太粗糙枯瘦的手,道:“平日要少食多餐,定时定量,不要太冷,也不要太热。不能吃辣的硬的食物。少饮茶,饭后不要马上就喝水,最好隔一会儿再喝,还要注意防寒保暖,最好早晚再喝上一些新米粥那就更好。”

老太太笑道:“忒麻烦咧,听你说这么一大段,老婆子就头晕。”

说着,爽朗地笑了起来,只是因为在病中。笑声不如往常般洪亮了。李绩在一旁道:“姐姐,思思是医生,遵医嘱才能好起来。”

老太太笑笑:“中,就照你们说的,省得你们担心。来,思思,坐过来。陪老婆子说说话。”

谢玖笑着坐了过去,一边与老太太唠嗑,一边开方子,卫螭暂时充当药房伙计,待谢玖开好方子后,去抓药,待抓来后,李弼拿去找人煎药,给老太太喝。

待卫螭拿着药回来,李弼拿去给下人,李绩也不见了踪影,正纳闷呢,等了一会儿,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卫螭扭头一看,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来——却见对面一个满面黑灰,胡须烧得乱七八糟地,满头灰白的头发上,黑色的锅灰沾了不少,手里端了一个瓷碗,装满热腾腾的米粥。形象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努力忍着笑,卫螭道:“李伯伯,您这是……掉进火灶里了?咋一身刚钻过火灶的样子。”

李绩摸摸自个儿惨不忍睹的胡须,呵呵笑道:“刚去给姐姐熬粥了,好几十年没碰过锅灶,技术生疏,才弄得一身狼狈,贤侄见笑了,见笑了。好在虽然弄得人狼狈了些,但粥总算熬熟了,可以吃了。老夫给姐姐端过去。”

说罢,举步朝屋内走去,卫螭心中淡淡的感动与温馨,跟着走了进去。老太太看到李绩地样子,也是一阵惊奇,接过粥,含泪道:“你傻啊,熬粥而已,叫下人就是,几十年未碰过锅灶地人,看把自己弄的,你可是堂堂的国公爷。”

李绩道:“即便是国公爷又如何?姐姐年事已高,小弟也已年老,即便以后想天天为姐姐熬粥,又如何能长久?趁着小弟还能动弹,多为姐姐熬粥,孝敬照顾一下,有何不可?”

一席话说得老太太热泪盈眶,慨叹不已,盯了李绩一眼,眼神慈爱柔和,颇多感慨。卫螭看得心中酸酸,鼻子酸酸,朝谢玖丢了一个眼色,仰起头,望着屋顶,直欲把屋顶瞪穿才罢休。谢玖微微一笑,接过李绩的粥,道:“伯伯请去梳洗整理一番,姑母这里我来就好。”

说着,搅动着、吹着米粥,待米粥降温。卫螭那边终于平抑下情绪,走过去推李绩,道:“就是,我家谢玖说的对,伯伯赶快去梳洗整理一下,伯伯是姑母的晚辈,我们也是伯伯的晚辈,伯伯能孝敬长辈,我们也要照着做才是,这里交给我们,伯伯快去吧。”

李绩欣慰的看了卫螭一眼,点点头出去了。李绩刚出去一会儿,李家的子孙们就来了,争相慰问老太太,哄得老太太挺开心,高高兴兴地喝完粥,说了会儿话才休息去了。

谢玖细细的叮嘱李府的人应该注意的地方,卫螭站一旁看着,感觉颇为复杂。见李绩和老太太的样子,他突然想起父母来,待父母年老地时候,他却不能像李绩般亲手为长辈煮上一碗粥,该死地穿越啊!

“四郎,过来。”

正在心里一边骂着贼老天,一边独自郁闷,正出大神呢,李绩已经整理梳洗好出来,重新换了衣服,头脸也擦干净了,只是一把被烧坏了的胡须却挽救不回来了。见卫螭盯着他胡须看,李绩笑道:“不用管它,烧了就烧了,明日剃成短须就成。说起来,四郎,你已经做了父亲,也可以蓄须。”

卫螭摸摸刮得光洁地下巴,似乎和他一般年纪,已经做了父亲的朋友们,如程明、如秦猛都已经开始蓄须了,就他一个人整天顶着个光溜溜的下巴,四处晃荡,还说低调呢,这样一来,可真是太高调了。不过,似乎留胡须不太好整理卫生,如果他留一圈黑黑的胡须,卫螭极度怀疑有洁癖的谢玖童鞋会就此不再让他上床,直接把他赶猪圈去。

想到这个十分有可能实现的推测,卫螭赶紧笑道:“蓄须啊?小侄也想蓄来着,伯伯不知道啊,小侄甭提多羡慕您那一把美髯了,可惜年纪太轻,暂时留不起来,估计还得再等两年吧。”

这话说得极为不要脸,卫螭自个儿说完都鄙视了自个儿一下。李绩老爷子笑笑,拍了卫螭肩膀几下,拍得厮腰都直不起来了,才道:“四郎你精通厨事,叫老夫几道胃病患者能吃的美食如何?待老夫下朝后做给姐姐吃。”

卫螭立马儿拍胸脯答应:“成啊,莫说几道,就是几十道,只要伯伯想学,咱没话说,肯定倾囊相授!”

李绩哈哈大笑,又开始拍卫螭的肩膀,拍得那厮想跳起来去揭李老爷子的面皮,看是否戴了人皮面具,看是否是出征的程知节易容的,或是李老爷子被程知节给附体穿越了。不过,考虑到武力值,莫说李绩年事已高,但搞定卫螭这种小身板儿的人,那是不在话下的。

第七卷 风采 第四十一章 金子

“伯伯,这给胃病患者吃的粥吧,种类太多了,考虑到胃口问题,咱也要换着花样儿的做,其实做起来都不难,譬如说吧……”

在被拍的生疼的肩膀抗议下,卫螭用最大功力发挥转移话题大法,赶紧把话题扯开,努力的开始介绍各种粥类的做法,总之,先让李绩停下拍打肩膀再说,厮身体单薄,支持不了太久。

讨论了一阵如何给胃病患者熬粥做可口又对身体好的美食后,说着说着,转到朝廷最近搞得轰轰烈烈的廉政风暴上。自从有了茶叶生意,再加上各府以前自己的家底,在京中,日子过的能有他们几家宽裕自如的,还真没几个。李老爷子并不担心卫螭会有什么小动作,也不担心卫螭的底子会不干净,老爷子只是淡淡的交代了卫螭一句,交代他这段时间小心些,意思也就是让他做人低调点。

卫螭听得好生无辜,连忙道:“伯伯,你啥时候见小侄我高调过?我这么站出去,不穿官服,不说我是朝廷命官,绝对没人会想到。”

老爷子笑了笑,不和贫嘴的小子计较。说说聊聊,安顿好了老太太,卫螭小俩口才打道回府,反正也挨得近,何况胃病也不是什么急性病,需要的时候来叫一声就行。两口子一路回去的路上,还在感慨李绩给老太太煮粥的壮举。卫螭虽因此勾起了思乡之情,但并不想对此多说什么,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这对穿越者来说,是个刻入生命的遗憾,没法改变,既然不能改变,那就只能接受。卫螭挺想得开。情绪只低落了一阵又恢复正常。

回到家门口,天刚刚擦黑,远远见过来个熟悉的身影,走近一看却是卫文。丫耷拉着个脑袋,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卫螭见他来的方向是庄子,会心一笑,明白卫文又在大妞那里吃了闭门羹了。

“老爷,夫人。”

走近前来,卫文行礼。谢玖淡淡一笑,当先走了进去了。卫螭站在门口,朝他招招手,小声道:“还没搞定?”

卫文神情低落。点点头,神情颓废,满脸忧郁,一副为爱伤风感冒,为爱颓废憔悴的样子,这样子。应该比较能博得同情,但是,在卫螭这里……说实在的,同情没有,狠踹两脚的想法倒是很强烈,让卫螭费了不少自制力去克制。努力克制着自个儿,力持表面镇静。卫螭笑问:“这是第几次被骂了?”

卫文很低落地冒出一个数字:“第九次!”

卫螭很不厚道的咧开了嘴,在卫文控诉的目光下,好不容易克制着没笑出声来,咳嗽一声。故作正经道:“九次了,也差不多要成功了。那啥,失败是成功的母亲,你想娶人家闺女回家就得努力,是吧?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咋和人家说地?九次都不成功,也算是……嗯。非常厉害!”

卫文低垂的脑袋。蓦地抬起来,长叹一声。神情低落。怎么追一个老婆回来,这个问题,卫螭还真帮不上忙,仔细回忆下他和谢玖的相处过程,对卫文的情况没啥帮助。以前也没啥追女的秘籍或是太过丰富的经验,实在帮不上忙。卫螭想了想,拍拍卫文肩膀,问道:“为啥你就认准了大妞呢?来,和老爷我说说。”

听故事,特别是听八卦故事,这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话说,卫螭一直很好奇为啥卫文会和大妞扯一起,换句斯文点儿的用词就叫其中必有缘故啊。要不是看卫文一脸的纠结,卫螭不太好意思表现地太兴致勃勃。

或许是某男的目光太过热切了,卫文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瞅着卫螭。看得卫螭赶紧一阵傻笑,努力的做出一副和蔼可亲的主人关怀下级的样儿,讪讪笑着。卫文定了定神,带着点儿羞涩,带着点儿甜蜜和感慨,缓缓把他少男的甜蜜初恋给讲了出来。

话说,当年卫文犯下了不大不小地错误被赶出卫府后,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凄惨啊。本质来说,卫文也不过是个天真单纯的贫家少年。他家中兄弟姐妹众多,为了生计被父母卖给了人牙子,因缘际会得以在卫府当差,又因为当初比较合卫螭的眼缘儿被选为贴身忠仆,可算平步青云。又因卫府主家的和蔼和宽厚,在兄弟姐妹中,很是叫人羡慕。

犯了错被赶出卫府后,说是出于自尊心也好,出于虚荣也罢,卫文并没有回转家乡,而是滞留在京城,平日积攒的钱财用尽后,身无分文的他,被赶出寄居的地方,只能靠乞讨为生,尝尽人间冷暖,愈发地明白在卫府的时日的可贵之处。心中对卫府还有着牵挂的卫文,下意识地离开长安,偷偷跑到卫府庄子来,也不敢靠近,平日里就在田地边躲着,偶尔偷吃一下庄稼作物,回忆起在卫府当差时的荣耀,常常泪湿衣襟,一个人躲在田地沟里痛哭流涕。

说到这里,卫文很是长叹一声,卫螭默默无语,只是拍拍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卫文接着道:“我在田地沟里躲了好些天,偷吃不少庄稼,仗着地形熟悉,逃过好几次村民的抓捕。逃了几天,或许是累了,也或许是挨饿受冻冻的,我生病了。”

俗话说得好,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的时候,似乎更多的是更加倒霉。卫文就是遇上了这样的情况——上吐下泻外加发烧!整个人卷缩成一团,躺在地沟里,呻吟不止。卫文笑道:“当时,我浑身无力,又累又饿地睡在地沟里,幸得大妞和狗蛋姐弟俩发现我,把我给救回家去,又不能让老爷和夫人知道,就偷偷给我治病,否则,可能我已经病死了。”

看着卫文地笑容,卫螭感觉挺复杂,没说话。继续默默的听下去。卫文继续道:“在大妞家养了大半个月,病体才告痊愈。在养病地时候,大妞奶奶曾问过我为何被府里给赶出来,我心中羞愧。被问了许多次才说出原由。大妞爷爷骂我忘恩负义,骂我忘本,说如不是看我可怜,不忍看我病死荒郊,才救我一救,否则,就是冲着忘恩负义这一点也不会搭理我一下。”

卫文强笑着,脸上赧然,一派复杂之色。卫螭道:“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今日的你已经不同,来,接着说大妞。”

卫文感激的看卫螭一眼,续道:“大妞爷爷、奶奶的意思,是让我养好病就走,离开卫府庄子。免得让夫人、老爷发现时难看。大妞却私下偷偷劝解我,说夫人、老爷都是心慈之人,只要我诚心认错,以后踏实肯干,不再做忘恩负义地事情,老爷和夫人定会原谅我,给我重来的机会。”

卫螭笑道:“大妞那小丫头片子倒是精明。把我和夫人的性子摸得真切。”

卫文憨憨笑笑,挠挠他,道:“枉我跟了老爷、夫人那么长时间,对老爷、夫人的了解。还不如大妞,端是叫人惭愧。”

卫螭只是笑笑,示意他继续讲下去。卫文接着道:“我做下错事,又怎好意思再回头去求老爷夫人,故我一直犹豫不决,无颜面见夫人、老爷。是大妞一直鼓励我、劝解我。她说,正因为明白做错了。才更要求地老爷夫人原谅。才更要去赎罪,报答老爷、夫人的恩情。否则,我这一辈子,又岂会安心。我左思右想,犹豫了好久,才鼓起勇气拦住下朝归来的老爷,求得老爷的原谅。”

卫文说的简单,但其中的曲折过程及他的心里路程,恐怕唯有他自己才明白。大妞那孩子倒是早熟,她的话听着朴素,但确实是真正的道理。卫螭叹了口气,道:“知道为什么原谅你,让你重新开始吗?”

卫文摇头,卫螭笑道:“因为面对错误比做错事更需要勇气。人人都会做错事,都有迷糊地时候,但是,又有多少人敢真正面对自己的错误呢?有几个人?”

卫文愣了愣,若有所思。卫螭笑道:“因为你敢回来面对你犯下的错误,也因为你吸取教训了,知道踏实,一步一个脚印的来了,所以,夫人和我又重新开始重用你。吃过那些苦,也算是一种福气,起码你知道什么是应该珍惜的,什么是应该放弃的,得你应该得地东西,不会再像以前般虚荣浮夸,要做实事,最要不得的就是虚荣浮夸,小子唉,真是大人了,以后老爷我就可以少操心些。”

“我也会努力做事的,在不会辜负老爷和夫人的期望。”

卫螭笑着拍拍卫文肩头,卫文感激的笑着,眼中有泪,带着不好意思的神情。卫螭明白,卫文对大妞是有感情的,只是小伙子不好意思宣扬出来,能把过程说出来已是大不易了。搓着下巴思索一阵,卫螭道:“大妞是个好闺女,如果让别人娶去了,确实是一个大损失,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都不应该让这样地好闺女嫁给别人,是吧?”

卫文两眼亮晶晶的望着卫螭,忙不迭的点头,星光闪闪的眼睛,期盼地望着卫螭,里面全是一种名为希望的光芒。卫螭被这光芒刺得有些想挡眼睛,赶紧道:“这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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